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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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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鹰从头到尾都在现场,立即起身向他哥行了礼,把那天的情形大致给吴山豹详述了出来,就连陈延陵的判断也坦然说了:
“……陈统领觉得其中有诈,应该是应周设的一个圈套,就紧急护着吴峒主先回王城了,又让人赶紧用信鸽给你发了急信……”
吴山豹沉沉看了颜正恒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手撩开门帘子,进到了卧室。
躺在床上的吴冲脸色青黑,双目紧闭,不过一两天的功夫,颧骨已经高高耸起;如果不是胸脯还在微微起伏,几乎会让人以为躺在床上的是具干尸……
出征前还是生龙活虎的精壮男子,现在却成了这副骷髅般的模样!
吴山豹悲从心起,一步上前跪在了床榻下:“爹……”眼泪忍不住刷刷地流了下来,“您英雄一世,想不到没有倒在战场上,却被小人这般暗算!等儿子找出是谁暗算了您,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大哥跪下了,吴山鹰也立即跟着跪了下来。
这几天他不敢假手他人,都是亲自服侍吴冲服药的,即使这样,因为毒性太烈,吴冲还是一天天病弱了下去。
王城的大夫还真呼侥幸,说是如果不是当时吴冲吃了一枚药效极好的解毒丸,只怕当场就撑不了回到王城了……
听到大哥的话,吴山鹰顿时有些欲言又止。
吴山豹横了弟弟一眼,语气不善地开了口:“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屁就快放,出去这么些日子,什么没学会,怎么倒学会吞吞吐吐有事藏半截的性子了!”
不像别人家的那些儿子们,为了什么峒主的位子亲兄弟都拼刀子见血的,这两兄弟自小感情就好,吴山豹稳重,吴山鹰急性子些,打小儿没少被哥哥训,但是外人有谁敢欺负过来,吴山豹是第一个就饶不了那人的。
听到大哥这熟悉的话,吴山鹰也就直接说了:“哥,我觉得这事情一定不是辛峒主和陈统领做的!他们——”
吴山豹一抬手:“你给我打住,具体的情况你刚才也给我说了,至于到底是谁做的,我自己一定会去查,就你那只知道往前冲的狗脑子,就不用给我想这些事了!
这世上的聪明人多的是,人家一个心眼儿顶你十个,一根肠子弯弯曲曲够把你跟只茧似的裹起来,你就少在这里自作聪明地觉得了!”
吴山鹰摸了摸头,讪讪住了口。颜正恒见他们兄弟两个碰了头,自己也不便再呆在这里,开口先告退了。
吴山豹送了颜正恒几步,见他走了,这才唤了跟着一起来的护卫,低声叮嘱了他们几句,自己则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爹现在这情况,大夫怎么说的?”
“辛峒主把王城最有名的几位大夫都请过来了,大夫们也开了药,不过……”吴山鹰的声音有些低落,“说是爹能不能醒来,尚在五五之数,要是人能早些醒了就好,要是人一直没清醒过来,那恐怕后面就有些难了……”
吴山豹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由捏了捏,转头看了一眼一脸青黑躺在床上没个动静的吴冲,心里一阵阵揪得难受。
当初爹走之前,特地把他叫到身前嘱咐:“豹儿,滕玉屏那猪狗不如的东西不顾夏依的百姓,从安躔借兵进来,根本就是引了豺狼进屋。
我们吴家跟安躔是世仇,不把这些安躔兵打出去,我是绝对不会安心的。只是,光是我们夷州一峒,到底独桥难过,独木难支。
爹先前是想着跟溪州峒结盟,以我们夷州这边为主,溪州那边有个后盾。没想到溪州辛螺倒是个大有远见的,接手溪州这一两年来,溪州早已不是原来的溪州了……
爹已经决定这次结盟以溪州为主,夷州为辅了,即使我们只是相从,但是爹相信,今后我们吴家决不会只是窝在夷州峒这点成就,一定会在我们夏依的史书上留下青名的……”
当日言犹在耳,可是当日雄心壮志的父亲,如今却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吴山豹眼眶一阵发热,却只是低下了头沉默了下来。
一名护卫很快就回转身进来了:“大公子,属下找当日在场的夷州兵士打听清楚。当时方桌边坐的就只有辛峒主、陈统领、应州的高峒主和我们峒主四个人。
桌椅是应州峒安排的,酒和酒具都是高峒主带来的,也是他亲自倒的。但是倒了酒以后,高峒主先喝了,然后是我们峒主。
辛峒主要喝的时候,被陈统领阻止了,说她不善饮,自己代她喝这一杯,陈统领刚把酒杯端到嘴边,我们峒主就吐了黑血出来。
当时辛峒主一手就打翻了陈统领手里的酒杯叫了声‘别喝’,辛峒主的贴身护卫杨树也立即抽刀挟住了高峒主,可是高峒主身子歪了歪,脖子磕上了杨树的刀流了些血。
就在杨树急忙移开刀的时候,高峒主的护卫趁机把高峒主夺了回去,这个时候高峒主也吐了黑血……
后来应州峒那边就有人叫嚷了起来,说这是辛峒主设下的一石二鸟的毒计,说辛峒主当初杀了洪利荣占了辰州峒,现在又想如法炮制,把夷州峒和应州峒也占了……”
这说法确实跟弟弟吴山鹰说的一致,没有半点出入。
吴山豹正在默默出神,另一名护卫也回来了:“大公子,城里有人在悄悄传着,说是辛峒主担心夷州势大,以后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想借刀杀人,把黑锅栽到应州高峒主的头上,同时又把夷州的兵权握到自己手里……
属下还听说了,前两天事情刚发生的时候,王城里那些话传得更凶些,是陈统领让人抓了不少传这些话的人,这两天才不大有人说这些了。”
吴山豹的神情愈发冷了下来:“做得很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等护卫们下去了,吴山鹰有些着急地开了口:“哥,陈统领说了,这是应州那边的反间计!我们可不能中了那边的圈套啊!”
“你这狗脑子还知道什么叫反间计了?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跟着爹出来经历了这么久,就没有半点长进?”见弟弟急着给那边说话,吴山豹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斥了一句,“他们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要抓那些人?”
以前被哥哥骂上几句,吴山鹰就老实了,今天却依然不服气地别了嘴:“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应州那边的钉子,故意说这些来混淆视听,影响我们这边的——”
吴山豹皱紧了眉头,眼睛犀利地盯着弟弟:“这是辛螺和陈延陵那边跟你解释的?还是有别人跟你说过?”
“不是,”吴山鹰摇了摇头,声音低了些,却是诚实地答了话,“他们抓人是抓人,不过并没有跟我说过什么,也没有别人跟我说过,颜先生也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是我自己想到的。”
见弟弟还知道动些脑筋,还能想到这些,吴山豹脸色略缓了缓,不过还是冷哼了一声:“也未必就能说明他们不是做贼心虚!”
第349章 猝不及防
吴山鹰哼哼了一声:“哥,当初爹愿意跟着辛峒主和陈统领一起干,就是觉得这两人远见卓识,这才甘愿在下位当个副手。
我觉得爹的眼光没错,你也别老想着那些阴阴暗暗的,辛峒主和陈统领不是那种人!要他们是那种人,爹道行不比你深,他还看不出来吗?”
吴山豹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这不是道行深浅的问题,父亲虽然阅历繁多,但是也会有一叶障目的时候,而他怕的和担心的,就是辛螺和陈延陵的“远见卓识”!
但凡有远见卓识,都是会伴着野心一起的,有野心的人,会容忍吴冲这样一个实力颇强的人一直在身边吗?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多少“远见卓识”的人,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辛螺想上位,会不会怀疑身为夷州峒主的吴冲也想上位呢?纵观历史上,不少“远见卓识”的人都是早早就下手,先斩断了那些可能!
吴山豹的脸色有些阴沉,忽地抬头瞧了瞧桌上的刻壶,起身站了起来:“既然已经到了王城,我也该去拜访拜访辛峒主和陈统领了。”
这个时候?
吴山鹰“啊”了一声:“那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留在这里守着爹;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吴山豹摆了摆手,也不等弟弟答应,直接就起身走了。
“哥——”吴山鹰叫都叫不及,瞧着哥哥那飞快消失的背影,心里不由暗暗担心起来,哥哥这一趟过去,不会跟辛峒主和陈统领起什么冲突吧……
王宫正殿旁边的小花厅,简单的三菜一汤刚刚摆上桌,杜鹃就脸色有异地进来禀报了:“大人,陈统领,夷州峒的吴大公子来访。”
一般人都不会在饭时过来,吴山豹却不管不顾赶着这个时候突然过来了,想来不是带着什么好脾气的。
不过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吴山豹的爹,他一路快马加鞭从夷州赶来,心里有些火气也是正常的。
辛螺轻叹了一声,停下了走向饭桌的步子:“去把吴大公子请进来吧。”
杜鹃应声而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男子不疾不缓、沉稳的脚步声,随着杜鹃的一声通禀,吴山豹昂然走了进来,目光飞快一扫,伸手一揖:“辛峒主,陈统领。”
辛螺回了礼,伸手往饭桌处一请:“大公子一身风尘仆仆,想来是刚刚从夷州赶到的,又是这个时候过来,应该还没吃饭吧,不如先一起跟我们用些晚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如果吴山豹不肯用饭,但是客气地愿意等他们用完饭再谈事情,那今天的事还好说,要是既不肯用饭,还负气扯着他们即刻谈事,连饭也等不及让他们吃,那今天的事只怕就有些难善了了!
吴山豹的目光落到了辛螺伸手相请的那张饭桌上。
当初滕玉屏打进王城以后,即刻就称了王,每天吃的不说是龙肝凤胆,也是珍馐美馔,可此刻,饭桌上只是三菜一汤,很简单的两荤一素一汤,正好够两个人的份量……
吴山豹目光微闪,竟是点头应了下来:“那就叨扰了。”
话刚说完,就察觉到了陈延陵看过来的目光,吴山豹抬眼跟他对视了片刻,面无表情地朝饭桌走去。
辛螺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对撞,转头吩咐着杜鹃:“你去厨房,让他们再炒几个菜上来,要快。”回身在饭桌的主位上坐下,自己动手先给吴山豹盛了一碗汤,“饭食简单,还请大公子将就将就,等吴峒主好了,我再请一顿好的。”
语气自然,并不带半丝做作。
吴山豹默默看着辛螺给陈延陵盛了汤后才给自个儿盛了半碗汤,突然开了口:“我刚才已经看过我父亲了,二弟说你们把王城几位有名的大夫都请了过来给他看过了。
但是几位大夫都说,我父亲所中之毒毒性太烈,能否醒来尚在五五之数——辛峒主,你说我父亲还会好吗?”
这话像质问,又像是求肯定。
一般情况下,出于客套,对方会说些什么“吉人天相”之类的话客气地安慰安慰,若是心虚,也许还会在神情上露出些端倪……
辛螺却是想了想,才轻轻点了点头:“我相信吴峒主会好的。”
依旧是表情真挚,语气自然。这种年纪的小姑娘能够做到这一步,不是真的心里没鬼,就是这一份老奸巨滑的功力实在是天生天赋!
如果是后一种,那自己的父亲栽在她手里也实在是太过正常!
吴山豹正在心头微凛,辛螺已经接着说下去了:“想来二公子已经跟你说过了,当时事出突然,如果不是陈统领紧急给吴峒主喂下了一枚解毒丸,只怕吴峒主还撑不到回王城接受救治。
那枚解毒丸是陈统领两位有神医之誉的长辈所赠,不巧只剩下了一丸,好在陈统领的一位朋友就在大燕钧城附近,他身上也有当初陈统领送的解毒丸。
陈统领已经发了急信回去,让他的朋友尽快把解毒丸先送过来,等药一来,相信给吴峒主服下以后,再配合王城这边大夫的诊治,吴峒主会康复的。”
竟然不是客套,而是单纯又很中肯的解释……吴山豹略有些意外地看了辛螺一眼:“神医?”
辛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去年我被人暗害中毒,就是陈统领请了他那两位神医长辈过来出手给我诊治的,当时我一直昏迷不醒、命在弦上,那两位神医过来一剂药配以针灸,第二天我就清醒了回来。
还有盘流寨,洪利荣以为他们寨子得了麻风病,对他们如避蛇蝎,赶杀不迭,那两位神医看过后说是蜘蛛癣,完全可治,盘流寨按方用药以后也是安好无虞……”
吴山豹垂眼看向面前的那碗汤。
弟弟吴山鹰是给他说过,王城的大夫都说陈延陵当机立断灌下的那枚解毒丸真真是吊住了父亲吴冲的命,所以陈延陵设法去寻那解毒丸过来,辛螺对此充满了信心,倒也是很能理解——
陈延陵轻轻推了推辛螺面前的那碗汤:“说了那么多,先喝点汤打打底,润润嗓子也垫垫肚子。”
正在说着话的辛螺不由顿了顿,看了吴山豹一眼,见他依然是半垂着眼面无表情,心里暗叹了一声,自己以诚心相待,坦然以实话相应,如果吴山豹硬是不信,那她也——
见辛螺没有动作,陈延陵有些不耐烦了,伸手端起了辛螺的碗,舀了一勺汤递到了她的嘴边:“这几天本来处理事务就够累了,再不按时吃饭,小心伤了身体!”
在他心里,辛螺可比吴山豹要重要一百一千倍,如果不是吴山豹身份算是重要,只怕陈延陵这会儿已经把这个影响辛螺按时吃饭的家伙给拎出去了。
对上那双满含关怀的凤眸,辛螺心底腾腾涌上暖意,低低“嗯”了一声,伸手想接过碗勺,陈延陵却强硬地并没有松手。
这还当着人……辛螺嗔了陈延陵一眼,见他抿紧了嘴不肯退让,显然是对她刚才一直给吴山豹解释而没有吃饭的行为很不满,只得悄悄扫了还垂着眼的吴山豹一眼,飞快地张了嘴将陈延陵喂过来的那勺汤喝了,这才接回了自己的碗勺,低嗔了一句:“我自己来!”
看着当着自己的面就猝不及防秀恩爱的两人,刚刚抬眼的吴山豹……用力把心里两个大大的“卧槽”压了下去,默默地继续垂下头,端起自己的碗,一口将碗里的汤喝光。
第350章 什么是真相
见辛螺自己接过了那碗汤小口喝了起来,陈延陵这才转头看向吴山豹:“吴大公子关心自己父亲的心情陈某能够理解,不过有一处细节不知道吴大公子注意到没有?”
辛螺是晓之以诚,看来陈延陵这里是要动之以理了。
吴山豹放下碗坐直了身子,对上陈延陵的视线:“哦,什么细节?吴某愿闻其详!”
“那天的酒和酒具都是高大杉拿来的,高大杉说为表诚意,他敬酒先干。”陈延陵似乎对吴山豹目光中的犀利并无所感,说话依旧是不急不缓,“在高大杉干了那杯酒以后,吴峒主才紧跟着干了杯子里的酒。
我之前因为担心有诈,也格外注意过高大杉拿过来的那把酒壶,那把酒壶确实只是一把普通的瓷壶,并不是可以存放两种酒水的鸳鸯壶,所以当时我也疏忽了。
后来想来,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按说吴峒主比高大杉要强壮很多,结果却是吴峒主先中了毒吐了血,高大杉却是在杨树挟住他以后才毒性发作……”
如果说酒里有毒,为什么先喝下的人开头没事,后喝下的人反倒是先发作了出来?
这事,有可能是高大杉事先服了解药,当然也有可能是个人体质不同,实在让人说不准——
吴山豹沉吟片刻,才开口问了出来:“不知道那天的酒具陈统领有没有带回来?”
陈延陵倒是并没有隐瞒,直接点了头:“带回来了,也让大夫仔细都检查过了,酒里没有毒,但是四只酒杯里,有两只酒杯的内壁涂的有毒药。”
所以刚才陈延陵才说他疏忽了,只注意那把酒壶并不是鸳鸯壶,想着既然高大杉敢喝下这酒,酒里应该就是没有毒的,却是一时忘记了酒杯上也可以抹毒的。
这个证据,可是对辛螺和陈延陵这边不利。
要说是高大杉那边下的毒,他为什么不把对方的三只酒杯下毒,一并毒死对方算了?反而只在两只酒杯里抹了毒药?
而这两只酒杯偏偏就是高大杉和吴冲两人用的酒杯……
就算高大杉不小心拿错了,怎么算也应该是把三只酒杯都抹毒啊!
但是,如果真是辛螺和陈延陵这边下的毒,让大夫检验的结果,他完全可以藏着掖着不说出来,或者干脆就说酒水里有毒。
现在王城都已经在辛螺和陈延陵手中,就是买通或胁迫一个大夫照着这个说,甚至买都不用买通,在把那些酒具和那壶酒拿回来的过程中,往里面悄悄扔一包毒药下去,他想让大家看到的是什么真相,什么就是真相!
就当时的形势看来,如果吴聪和高大杉都出了事,确实是对辛螺和陈延陵有利。
那为什么陈延陵现在要把这检验出来的结果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是真的坦荡,还是故布疑阵?
证据不利,结果也不利,而辛螺和陈延陵这边唯一能够让人相信的一点,就是陈延陵当时紧急中给吴冲吃下了一粒解毒丸。
“信与不信都在你,要是夷州至此退出结盟,我也无话可说。”见吴山豹一直默然不语,陈延陵也有些不耐烦了,撂下了这句话,也不再开口了。
夷州要是退出结盟,肯定会对他和辛螺原定的计划大有影响。
但是陈延陵相信有他在一旁辅佐,再加上辛螺的能力,迟早也能达到他们的目标,只不过肯定是要晚上几年罢了。
晚的这几年,受影响最多的还是夏依的百姓。但是,事情、道理、诚心,该说的他和辛螺都已经给吴山豹说了,吴山豹要是还不相信,他也不能强按牛头去喝水。
这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依吴山豹的性格,他说得过多,反而会引起吴山豹的反感,而且陈延陵自己也不是那种啰嗦的性子。
所以陈延陵也不再多说,转而关心备至的给辛螺夹起菜来。
还是辛螺见陈延陵已经把天都聊死了,招呼了吴山豹几句让他趁热吃菜,总算没有冷落吴山豹这位不速之客。
当然对陈延陵那边可就不只是招呼几句的事了,辛螺拿起公筷,夹了几箸蔬菜放进陈延陵的碗里:“趁热吃,不能光吃肉,不吃蔬菜!”
陈延陵有很多男人都有的毛病,有些偏食,喜欢吃肉,不怎么吃蔬菜,大部分时候,能不吃都不会吃蔬菜。
但是辛螺把菜夹进了他的碗里,又一直紧紧盯着,陈延陵不敢弄鬼,只能老老实实把碗里的蔬菜全部吃掉了。
辛螺这才弯了弯唇角,笑了。
要是两人再苦口婆心的多劝几句,指不定还真的会激起吴山豹的逆反心理。
但是瞧着对面的小儿女这心大的,没再劝说他什么反而你侬我侬起来,吴山豹心里又有些说不出的憋闷,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脸色顿时臭得要死……
应州峒,菖蒲镇。
坐在便榻上的高大杉一口喝干了碗里的汤药,倚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起来。
手下那名管事挥了挥手,示意丫环将药碗拿下去,见丫环已经走远了,这才低声问了出来:“大人,前几天就有人看到吴山豹一脸阴沉地从王宫里头出来,应该当时两边没有谈好,大人您说……”
高大杉还没有说话,外面就有丫环在扬声禀报:“大人,涂大人来了。”
高大杉身子动了动,从大迎枕上坐了起来:“请他进来吧。”
丫环连忙转身将巫州峒主涂启明带了进来,又恭敬奉上了茶,见高大杉摆了摆手,连忙下去了。那名管事看了高大杉一眼,见他手指头轻轻动了动,也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高大杉这才抚了抚额头:“老涂啊,你说都过了这么几天了,怎么吴山豹那边就没有动静呢?我这可是毒也吃了,自个儿的身子也损了,这要是饵都撒完了,却钓不上鱼来,我可是亏大了!”
涂启明慢慢呷了一口茶:“高老哥不用着急,我听说前几天吴山豹从辛螺那里出来脸色可不怎么好……”
才将将说了一句话,门帘子就被人刷地撩开了。涂启明不悦地打住了话头,高大杉也皱着眉头盯了过来。
进来的正是刚刚退出去的那名管事,此刻却是一脸喜色:“大人,涂大人,刚刚吴山豹让人悄悄送了封信来!”
高大杉眼睛顿时一亮,涂启明也呵呵笑了起来:“看吧,看吧,我就说嘛,当老子的都成那个样子了,吴山豹又不是鳖孙子,怎么可能忍得住?
再说了,夷州实力比溪州强,凭什么让溪州来当老大?夏依八峒,虽然一直是有土司大人,后来还有土司王管着,但是这土司王也是后头熊绎自立的。
这土司王既然都能够自立,反过来想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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