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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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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本来就有情,现在又见天儿地处在一起,要是辛螺被陈延陵又给哄回去了呢?那他怎么办?他——

    陆远仰头看着深秋蔚蓝高远的天空,心里空落落得难受,连书房也不去了,脚步沉重地拐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从木箱子深处摸出了一只碗和一只厚锦荷包来。

    碗是上好的雪瓷,碗沿边上还别具匠心地用银片裁地鎏压了一朵轻灵的祥云,漂亮得像工艺品,让人想不到实际上那处碗沿是被磕出了一个豁口。

    这是陆远第一次遇见辛螺时,不小心从她手里撞掉的那个碗。

    那时碗掉在地上,将碗沿磕出了豁口,辛螺买下了这个碗,让补碗匠补上了这处豁口,转头在遇上他和妹妹时,拿着这只碗装了一碗温水帮他一起喂妹妹喝水,还送了他那个荷包。

    荷包里装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他的妹妹虽然因为病得太重无可医治,却能够在临死前吃上几口美味佳肴,戴着漂亮的头花儿,穿上美丽的衣服在满足中闭眼。

    他给妹妹买了墓地安葬好了,就带着剩下的三十两银子跑去找辛螺卖身投靠。

    那时他想的是什么?

    他是想着辛螺是他和妹妹的恩人,他要好好做事,报答辛螺的恩情,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辛螺就不知不觉地烙进了他的心里呢?

    陆远摇了摇头,他已经记不清时间了,他只知道,辛螺就像是冬天里温暖的太阳,吸引着感觉到这人世间寒冷的人本能地想靠近她,再靠近她,如果可以,就将她像手炉子那样紧紧捂在手心里。

    他如此,杨树不也如此?

    只是之前有个陈延陵,他们两人都只能把这份心思给狠狠埋住,后来陈延陵被辛螺退婚了……

    杨树就只学了一身武功,除了给辛螺当护卫以外,还能做什么别的?算他也有自知之明,只想着守卫好辛螺就行,没有凑上去。

    而他就不同了,他自幼饱读诗书,家中蒙难让他历练了人情,来了溪州后又熟悉庶务,辛螺要治理夏依,无论哪一样政务他都能慢慢接得下。

    有他的辅助,辛螺会更加轻松,他们一起携手,也能把夏依治理得顺顺当当的……

    如果之前没有希望就罢了,为什么明明在他眼前有了希望,却又要残忍地把这希望给掐灭?

    他已经受了这么多难,吃了这么多苦,满心想着前半生的风雨全是为了现在能开出娇艳的花儿,结出甜美的果子,谁想到这才刚萌个芽儿呢,就要被无情地给抹掉——

    老天对他何其不公!

    陆远手掌猛然紧握,发现自己手里抓着的是那只荷包,急忙又松了手,爱惜地摸了摸,抚平了上面的褶皱。

    石青色的厚锦荷包样式简单,上面只寥寥绣着一丛山石,即使保存良好,布料也泛出了些许陈旧,但是在陆远的眼中,却一直爱若珍宝。

 第406章 相信你的心

    轻轻亲了亲那只荷包,陆远小心地将碗和荷包重新放进木箱,目光沉沉,如黑云聚雷蕴雨。

    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惊惶的叫声:“陆掌理!陆掌理,大人在莲花港遇刺重伤!”

    正要关上的木箱盖“砰”的一声砸了下来,陆远“呲”了一声,顾不得左手的拇指被夹得红肿出血,皮都破了一块,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丰谷盐田旁边已经建好的新城城主府内。

    斜斜倚坐在床上的辛螺有些心虚地瞄了陈延陵一眼,伸手想去拿他手里的药碗:“药我自己能喝,就不劳烦大将军这么……”

    陈延陵端着药碗的手往回一收:“阿螺,别闹,你好好养着伤别乱动,我喂你喝药。”

    一边说着,一边舀了一勺药仔细吹得温凉了,递到了辛螺嘴边,一双凤眸也直直盯了过来,“乖,张嘴。”

    辛螺定定看了陈延陵一眼,有些气恼地撇开了脸,不想喝陈延陵喂过来的那勺药,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她那时候真的是痛得狠了,还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才会在感觉奄奄一息时放纵自己跟陈延陵撒了点小娇。

    真的只是撒了个小娇,现在她还记得她就只说了三句话而已,抱怨下好痛啊,抱怨他说她傻,还嫌弃着陈延陵眼泪八渣的样子又笨又丑——

    可是就是撒了这么点小娇,好像已经给陈大将军放出了一个错误信号,让她一醒来就看到了一个二十四孝、男友力max、雄心勃勃要把“前未婚夫”那个“前”字去掉的陈延陵!

    想想自己那个矫情的小娇,辛螺觉得有些牙酸,早知道她现在能够好好儿的,当时她说什么也要忍一忍,把那几句话给咽回肚子里去,就不会搞得现在陈延陵找错身份了。

    陈延陵毫不气馁地移动着勺子追了过来,继续往她嘴边凑:“阿螺,乖,先把药喝了。”

    她当时想也没想地扑过去救陈延陵,并不是就愿意把两人的关系重新推进到这一步的,谁要他这么肉麻兮兮地叫什么乖啊乖的了!

    辛螺将脸又转了回去,见陈延陵不厌其烦地把勺子也移了过来,手稳得一滴药汁都没有泼溢,一口气不由堵在了心口:“你怎么不干脆叫声乖宝宝!”

    陈延陵眉梢微微一提,唇角轻轻弯了弯,一张口竟然真的毫无障碍地叫了出来:“乖宝宝,乖阿螺,好宝宝,别耍性子了,来,先把药喝了。”

    说好的硬朗形象呢?那个人前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陈大将军人设呢?

    辛螺吃惊地瞪大了眼,对上陈延陵无耻到坦然的目光,意识到自己根本就跟他比不过厚脸皮,一下子就泄了气,无奈地开了口:“我没有跟你耍性子,我说了我自己能喝!”

    “林大夫说了,你伤在肩背,怕牵扯到伤口,你两只手都尽量不要动。你要再不肯喝,那我就哺给你。”

    见陈延陵将那勺药一口倒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凑近前来,辛螺目瞪口呆地怔了片刻,苍白的脸颊上突然染上一抹嫣红,又羞又恼地炸了毛:“陈延陵你混蛋!”

    陈延陵的动作顿住,重新坐直了身子,伸出舌尖舔了舔沾在嘴唇上的药汁,重新舀了一勺药递到了辛螺嘴边:“不想我哺给你,那就乖乖把药喝了。”

    辛螺狠狠瞪了陈延陵一眼,想到这人前些天说他不要脸的话,还是委委屈屈地转回头老实由着陈延陵喂她喝药;跟陈延陵比不要脸,只有她认输!

    陈延陵的眸色瞬间柔和下来,小心地一勺接一勺地给辛螺喂着药,直到她把那碗药都喝光了,服侍她用清水漱了口,才低低笑了出来:“阿螺,你都好久没有骂过我混蛋了。”

    那一副神情,竟是对找骂甘之如饴。

    辛螺从来不会口出粗言,而在她和陈延陵之间,每当她骂出“陈延陵你混蛋”这几个字的时候,就是陈延陵做了些不可描述的、让她羞恼的限制级动作的时候。

    辛螺这一声嗔骂,怎么能不教陈延陵心绪翻滚?

    辛螺没想到两年不见,陈延陵除了脸皮更厚、更会死缠烂打以外,还能这么一本正经地撩骚!简直是——

    辛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了两声才缓住,努力提高了音量:“杜鹃?杜鹃!”

    陈延陵拧干了一块手帕,轻轻钳住辛螺的下巴给她擦拭掉唇角的药渍:“别叫了,我让杜鹃去厨房给你端粥了。”

    这种“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辛螺呼气又吸气,再呼气:“陈延陵,我们得好好谈一谈。”

    陈延陵已经帮辛螺擦掉了嘴角的药渍,将手收了回来:“嗯,你说,我听着。”

    “这件事跟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关,我当时根本就没想过那么多——”

    “那说明你心里一直有我,才会想都不用想。”

    辛螺本想跟陈延陵掰扯清楚,却被他一句给噎了回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陈延陵已经抢着先说了下去:

    “你根本什么都没想,就冲了过来,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很可能就已经在运回大燕的棺材里了!”

    辛螺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又急又气:“不许说这些破口话!”

    陈延陵低低笑了出来,小心地将辛螺的手拢进了自己手掌里:“我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你都不许,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一身是血地躺在我怀里时,我心里有多痛?”

    辛螺讷讷无语,眼光躲闪着不敢跟陈延陵对视。

    “阿螺,你一直很冷静理智,以前我觉得这样的你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陈延陵缓缓凑近过来,“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痛恨你的冷静和理智,恨我自己那时教你的那些政局分析。”

    辛螺抬眼对上了陈延陵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自从我坐上溪州峒主这个位置,就注定了我不可能还是什么天真少女。

    对这些政治和大局分析这些事,不管是我主动学的,还是后来被迫受到的教训,我终归是会弄懂的。”

    陈延陵轻叹了一声,突然拉近了距离,轻吻了吻辛螺的脸颊:“可是我希望你甩开那些该死的理性,相信你的心。”柔软的唇轻碰着辛螺的脸颊,带着诱惑的痒,“阿螺,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第407章 争不过

    陈延陵一触即离,只是用自己温暖干燥的大手紧紧包住了辛螺的整只手掌,静静看着她,一颗心却剧烈跳得厉害,紧张,又满怀着希望。

    辛螺凝坐不动,像一尊泥朔或木雕,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激烈,跳得她怀疑陈延陵都能听到这些“扑通扑通”的声音。

    艰难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辛螺终于慢慢开了口:“你让我……先想一想,别逼我,让我先……好好想一想。”

    陈延陵凝视着辛螺有些纠结的眼神,心里已忐忑之极,面上却什么都不敢露出来,只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个字:“好。”

    陆远终于赶到新城的时候,陈延陵已经又打退了一次穆拉德的进攻。

    双方各有损伤,穆拉德带着人一度快冲到了笠山峡谷,最终还是摞下了两艘被轰沉的战舰和几十具乌舍人的尸体被击退了,不过莲花港内包括丰谷盐田那一片也被轰得满目疮痍。

    幸好现在已经入了冬,盐田不再晒盐了,不然每天耽搁的损失就能让辛螺心痛得出血。

    即使如此,得知不少盐田被毁,来年开春如果不重建好就无法投入晒盐的消息,还是让辛螺大为忧心。

    如今丰谷海盐已经成了夏依的一大财政支柱,如果这根支柱断了,对夏依来年的财政收入着实是个大打击。

    陆远被杜鹃带进城主府的书房时,陈延陵正挨在辛螺身边指点着舆图商议着什么事,差不多是头跟头地跟辛螺挨在一起。

    陆远的眼神不由一沉。

    辛螺听到通传已经抬起头来,脸色还有些失血过多后的苍白:“陆远,我不是让他们发信回去报了平安么,你怎么还是来了?”

    她受了重伤,哪怕第二封信报了已平安,他又怎么能不来?

    陆远努力忽略掉陈延陵那双凤眸灼灼看过来的目光,关心地打量着辛螺:

    “我收到第一封信就过来了,大概和后头的信使错过了。大人,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就是怕你们瞎担心我才赶紧让人发了第二封信,”辛螺笑了笑,“没想到还是让你跑了一趟。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目光落到陆远包扎了棉布的左手大拇指上,辛螺伸手指了指:“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一点小伤,没事。”陆远心头一暖,将左手负在身后走近了几步,见辛螺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半步,心口微滞地停下了步子,“大人你重伤才愈,要多多休养才是。行军打仗这些事,陈大将军是行家里手,你放心交给他就行了。”

    为什么,辛螺还是下意识地跟他保持着两步左右的人身距离,刚才却容许陈延陵跟她靠得那么近?

    难道说,她跟陈延陵已经重新……

    陈延陵眉眼温柔地看向辛螺:“是啊,阿螺,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听他当着外人的面叫自己“阿螺”,辛螺忍不住横了陈延陵一眼。

    陈延陵唇角含笑,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一时的疏漏。

    自在病床上辛螺说她要想一想以后,就跟陈延陵约法三章,不许他当着外人的面对她进行感情绑架。

    既然能私底下跟辛螺亲近一些,陈延陵也并不在意当着别人的面继续跟辛螺表演得客客气气。

    不过当这个别人是陆远的时候,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等辛螺开口,陈延陵就唤了张南进来:“陆掌事一路赶来辛苦了,先跟着张管家去休息下吧,就算有什么事要跟阿螺禀报,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

    张南是新城城主府的管家,原来跟在廖管家身边的,亲眼目睹过陈延陵跟辛螺一步步走近又如胶似漆的那一段时光。

    后头来了新城负责打理这新城的城主府后,虽然听到过几耳朵辛螺退亲的事,但是他跟廖管家这种老古板人都是一样的想法:

    陈延陵这小伙子不错,值得托付终生,要是辛螺嫁了他,今后也不用担心被欺负,现在夏依跟大燕又是一家,还有什么要别着的呢?

    好马也吃回头草啊,何况这回头草还一直跳着蹦着想被吃呢,这还有什么好多犹豫的?

    张南跟廖管家一样,对陈延陵和辛螺两个早就乐见其成,早把陈延陵当半个主子看待了,听到陈延陵的吩咐,立即就应了一声。

    当着外人的面,辛螺怎么也不可能折了陈延陵的面子,何况陆远这么急着赶来,也是因为收到了第一封信的缘故;现在她已经好了大半了,确实没什么急的事,自然还是先让陆远好好休息下才是。

    因此陈延陵吩咐了张南后,辛螺也就顺着说了一句:“陆远,你先下去好好休息,王城现在也没什么急事,有什么等你休息了再来回禀也不急。”

    张南赶紧跟着:“陆掌事,请这边跟老奴过来。”

    在陈延陵的心里,他就是那些剩下的事……陆远腮帮子咬得紧了紧,又慢慢松开,跟辛螺和陈延陵行了一礼告辞:“大人,陈大将军,那我就先下去了。”

    刚转身跟着张南走出了门,就听到门内陈延陵已敛了冷硬的语气,一派温情款款:“阿螺,我先送你回去服药……”

    脚步移动间,辛螺说了些什么陆远已经听不清了,一颗心却是像泡在卤水缸里一样,又咸又苦。

    两年了,他终究还是争不过么?

    阿吐谷城还有一摊子政事等着要打理,虽说石泽进是左掌理,位子比陆远这个右掌理要略高一些,但是陆远才是辛螺的心腹,左掌理这位子,迟早是要交到陆远手里的,他不能离开阿吐谷城太久。

    既然辛螺已经并无大碍了,陆远也没了在新城滞留的理由,更何况还有个陈延陵一直在辛螺身边守着……

    陆远只休整了一天回禀了一些政事,第二天就心情沉郁地收拾行装回去了。

    辛螺根本对他无心,他拿什么来跟陈延陵争?与其在这里任嫉妒啃噬着他的心,万一他行差错迟一步,只怕连现在手中的权力都不会有了,还不如远远隔着平复心情。

 第408章 敌袭

    陆远的来去并没有对陈延陵产生什么影响,在陆远走的当天,他就按原定的计划,组织了船队计划趁夜摸去穆拉德暂时歇脚的小岛。

    穆拉德前几天才带人进攻又被击退了一次,趁着这几天他还没缓过神,陈延陵想抓紧时机偷袭过去,按之前的谋算和计划,得手的机率很有可能超过七成。

    如果做得好,这一战就可以奠定大好局势了!

    黄昏时分,辛螺裹着披风去码头送别了陈延陵,直到那几艘已经拆掉了火炮的战舰消失在了海天暮色中,才面色怏怏地坐下了回新城的马车。

    与此同时,辰州峒挨着那片海面上,两艘战舰也趁着暮色的掩护,悄然往海岸线驶来……

    暮色终于被夜色吞没,冬月初四的夜空,新月如钩,星光黯淡。

    入冬后天气渐冷,加上风大,在近海打渔的渔船并不多,及至夜幕降临,出海的渔船已经全部归航。

    一直在远处海面上徘徊的战舰这才悄然驶近,然后从舰上放下数只小船,肩扛着火枪的乌舍士兵默不出声地下到小船里,奋力向岸边划去。

    穆拉德并没有冒险出来,只派了他的侍卫长艾比跟在了辛秀竹身边,执行这次偷袭。

    就在一天前,在俘获了一艘偷偷违令跑到远海区来捕鱼的渔船后,辛秀竹问出了辛螺受伤正在新城城主府疗养的情报,就提出了斩首行动计划。

    按她的分析,陈延陵肯定带兵驻守在莲花港,莲花港离新城虽然距离不远,但是坐马车也要两个时辰的工夫。

    如果乌舍士兵能够趁夜摸进新城,有这两个时辰,等陈延陵闻讯追来的时候,他们早把辛螺杀了。

    辛螺现在是夏依的土司,辛螺一死,夏依必然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混乱中,到时候乌舍正好趁虚而入。按照那渔民的说法,辰州峒那片也是靠海的。

    虽然那里没有港口泊不了大船,但是可以让大船停在外面,然后用小船渡人过去呀。

    也是赶巧,乌舍人抓到这名渔民因为恰好卖了几回海参给新城城主府,才得知了辛螺受伤正在疗养的事。

    但是对于夏依已经归属大燕的大事,因为渔民既不关心也不识得公告上的字,又成日出海忙于生计,所以一无所知。

    包括大燕这次派了援军过来的大事,也因为大燕援军过来驻扎后并没有出现扰民的现象,动静很小,渔民更是无从知道了。

    所以辛秀竹提出的这个计划,虽然有些冒险,对穆拉德来说却是很些诱惑力。

    连接两次进攻都被打退,穆拉德已经沉不住气了,仔细盘算了一番后,还是首肯了这次的行动,拨出了两艘战舰进行这次偷袭。

    兵贵精不贵多,两艘战舰共八百名火枪兵,又不需要大规模正面对战,在偷袭中怎么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了。

    辛秀竹身为夏依人,熟悉本地的地形,自然首当其冲要过去当向导,有什么事还能掩护一二。

    其实在辛秀竹的心里,哪怕穆拉德不开这个口,辛秀竹自己也会主动请缨的;能够亲手送一程辛螺下地狱,或者是亲眼看一回,想想就让她心里畅快,远远值得她冒这一回险。

    何况她本来就是夏依人,真出了什么事往人群里一混,也未必就能被人抓住……

    小船终于在沙滩上触底,辛秀竹压下自己心里的兴奋,挽着裤腿光着脚跳下了船,跟着第一批到的士兵先伏在礁石后面隐藏起来,等着小船回去接第二批士兵。

    很快,星光就聚集了一片影影绰绰的人影,在低沉的号令声中整好了队形,急步向内陆走去……

    大概是黄昏的时候吹了些海风,辛螺回来后有些轻咳,杜鹃虽然冲了梨膏水给辛螺喝了,但是担心她后半夜会发热,没睡上几个时辰就醒了,起身轻手轻脚地去摸摸辛螺的体温。

    这一段时间辛螺还在养伤,容许了杜鹃就睡在房间里的小榻上守夜。

    平常房间里多个人辛螺也习惯了的,今天晚上却不知怎么的,即使杜鹃手脚再轻,辛螺也朦朦胧胧醒了,听到动静,带着些许困意唤了一声:“杜鹃?”

    杜鹃一阵内疚:“大人,奴婢吵醒您了?奴婢本来是想探探您有没有发热……”

    “我没有发热,你给我倒杯水来。”大概是晚上喝多了梨膏水有些甜了,辛螺觉得嘴有些干,轻轻吩咐了一声。

    杜鹃连忙应了,点亮了油灯,拧得只有豆大的一点,免得光线刺眼,扶了辛螺先坐了起来,这才转身取了暖窠里放着的茶壶给辛螺倒了一杯水。

    睡前在茶壶里注的是开水,有暖窠保温,这会儿还是温热的,正好入口。

    辛螺刚把水杯递给杜鹃,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响声。

    就在外院,响声还很大。杜鹃接过了杯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大半夜的,是谁在放爆竹?”

    辛螺却一下子跳下了床飞快地穿上外衣:“出事了,这是枪声!”

    枪声?火枪在燕军左骁骑卫的手中,他们一部分跟着陈延陵去偷袭了,一部分驻守在莲花港,怎么会在新城这里出现枪响?而且就在城主府的外院!

    难道说燕军有变?杜鹃脸色一白,正要开口,门外已经传来了杨树急促的声音:“大人,乌舍偷袭!已经攻入了外院,属下马上带大人走!”

    乌舍人?竟然是乌舍人!他们竟然摸进了新城!

    外面有几枚信号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一路燃烧上冲,照亮了一小片夜空,向整座新城警告了敌袭。

    杜鹃一手抓了件辛螺的披风,一手拉着辛螺出来:“杨树,你带几个人护着大人走!”将那件披风往身上一系,兜帽也戴到了头上,“其他的人都跟着我来!”

    辛螺立即明白了杜鹃想要干什么,眼睛募地发红:“杜鹃!”

    杨树已经紧紧拉住了她:“大人,快走!他们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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