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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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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辛螺被呛咳,坐在麻蜻蜓旁边的陈延陵连忙倒了一杯茶水起身递了过去,瞧着辛螺忙不迭地接过一口饮了,低声说了一句:“既然不会喝酒,刚才就不该勉强。”
就是以茶代酒又怎么样,难不成麻蜻蜓还会跟她一个小姑娘较这点劲儿?
辛螺眼泪汪汪地看了陈延陵一眼,一时却还在轻咳着开不了口说话。
夏依人在酒桌上大多豪爽,麻蜻蜓连干三杯了,辛螺觉得自己要是一点都不表示,也太不给他面子了,这才一股豪气冲进脑里,咬着牙硬是喝了那一杯,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啊……
果然,瞧着辛螺不会喝酒还干了这一杯,麻蜻蜓脸上都几乎放出光来:“七小姐豪爽!你先歇口气吃点菜,一会儿我给两位丁兄弟和那位杨树小兄弟敬了酒,再回来跟七小姐认个错!”
陈延陵凤眸斜斜一睨:“麻叔,辛螺不会喝酒,一会儿还是以茶代酒吧。”
麻蜻蜓立即“呵呵”笑着应了:“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赶紧转过去给丁大柱几人敬酒去了。
辛螺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脸,抬起头看向陈延陵:“我的脸是不是很红?”
红,不仅脸上红若艳桃,一双水汪汪的杏核儿眼也格外得亮,亮得像天边的那颗晨星,星辰西坠,黎明将至,天宇昏暗不明之际,只有东方那颗启明星,明亮,夺目,让人——
第42章 凡我属民
陈延陵一把扶住了身子晃了几晃的辛螺,让她坐下,然后盛了一碗山菇汤试了试温热,塞到她手里,“先喝碗汤,再吃点菜压一压!”
辛螺脑子里已经开始迷糊,愣愣点了点头,听话地喝光了那一碗汤,又勉强吃了他搛到自己碗里的菜,一双杏眼已经开始迷离起来。
她这模样哪里还坐得住席?陈延陵只得低声问她:“你醉了,要不我先送你去胡婶那里醒醒酒,休息休息?”
辛螺直楞楞地摇头:“我没醉,不用。”一只手去取茶杯,却将眼前重影的茶杯打翻在桌上。
茶水淋淋沥沥流了下来,虽然陈延陵扶得快,还是湿了辛螺一小片衣角。
常雷也瞧见了这情形,过来出主意:“隔壁包间跟这边是联通的,正好没人,要不让伙计把这中间的门开了,让七小姐先在隔壁坐一坐,缓一缓这酒劲儿?有什么我们这边也随时能照看着。”
不然这一席上他们都是大男人,辛螺一个小姑娘醉了酒也不好看。
陈延陵重新倒了一杯茶水,直接塞进了辛螺手里,瞧着她一口喝干了,这才低问:“那我扶你到旁边坐坐吧。”
这回辛螺倒是点了头。
常雷连忙唤了伙计过来,把两个包间中间那扇门打开了,陈延陵见丁氏兄弟和杨树全都站了起来,摆手让他们坐下了:“你们喝你们的,我就扶了七小姐去旁边坐一会儿。”又扬声唤了伙计上一份醒酒汤过来。
瞧着不过是隔了一道屏风,麻蜻蜓一把拉住了丁氏兄弟和杨树:“没事没事,肯定是七小姐刚才喝猛了,一时上了头,歇一会儿缓过那阵酒劲就好了;就在这旁边,有什么我们抬脚就过去了,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想你们看到她醉酒!”
听到他这么一说,本来想抬脚跟上去的杨树也犹豫了,被常雷勾着肩膀押着坐了下来:“来来,杨小兄弟,我还没跟你碰过杯呢,杨兄弟这一身功夫不错啊,原来跟谁学的?”
杨树先就被麻蜻蜓敬了几杯酒,脑子也有些晕乎,被常雷这一勾,不自觉就跟着坐了下来:“以前在山里跟着我师父学的……”
常雷一边拉着杨树说着,一边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见陈延陵半搀半扶着辛螺去了隔壁,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子越这家伙还说什么他在胡说呢,要是子越没有半点意思,这会儿只怕避都避不及,哪里会这么关心那位辛七小姐?瞧瞧,他这当兄弟的可是够意思吧,还专门给子越腾了个机会……
一进了隔壁的包间,陈延陵就伸腿轻轻一踢,虚掩上了中间那道门,扶着辛螺正要让她坐下,辛螺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手,口齿开始有些不清了:“陈、陈先生,别、别走!”
天是旋的,地是转的,好像她在无尽的高空,只要一松手就会往下掉……辛螺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别、别走,我、我会掉下去!”
陈延陵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你好好站在地上呢,还能掉到哪里?明明一点酒量都没有,刚才也不知道充的什么英雄,居然还一口干!你先坐下,我去门口催催醒酒汤——”
他不说这话还好,手才刚按上辛螺的肩膀,就被辛螺一下子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别松、松开我,这、这里好、好高!”
少女柔软的身子一下子扑进怀里,偏偏还因为喝了酒,浑身像火炭似的热腾腾地燥人。陈延陵连头都不敢低,因为一低头,下巴就会擦着她的发顶,擦得他下巴酥酥地痒,让他不由自主想到那天辛螺被他带到树上后,像根藤似的紧紧缠住他的情形,还有那天晚上突然做的那个梦……
僵硬地站了片刻,陈延陵控制着自己缓缓深呼吸了几次,试探着伸手搂住了辛螺的腰,只觉得口里有些发干:“好,我不会松手的,我们先坐下来。”听到辛螺“嗯”了一声,忙略微用力带着她离开了自己的怀里,并排一起坐了下来。
一张椅子坐两个人嫌挤,何况陈延陵还怕辛螺会摔了,只能让她正正坐了,自己只一条腿挨着椅子的边,权当蹲马步也好,偏偏那条腿却紧紧挨着辛螺的腿……
隔着衣服,陈延陵都能感觉出从辛螺那边传来的柔软和弹性,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
大概是因为自己在椅子里坐实了,辛螺终于松开了一直紧紧揪着陈延陵衣袖的手,安心地靠在了椅背上,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
她一松手,陈延陵就飞快也松开了自己搂在辛螺腰间的手,起身想站开,却因为双腿蹲马步时肌肉太过紧张以至于出现了一瞬间僵化,竟是一个屁股墩儿跌坐到了地上。
刚刚睁开眼的辛螺愣愣看着重成了几个人影的陈延陵,用力眨了眨眼才开了口:“陈、陈先生,你是、是不是又饿、饿得没力气了?”
陈延陵第一次翻进辛螺那院子时是踉跄着半跳半跌下来的,后来跟她解释他那是饿的,瞧见陈延陵居然跌坐在地上,辛螺晕乎乎的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陈先生又饿得没力气了?
陈延陵跟弹簧似的一跃而起,脸上有些羞红又有些微恼;要不是辛螺这个“罪魁祸首”,他刚才怎么会——
辛螺却冲他笑了笑,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别、别担心,以后,等我彻、彻底掌管溪、溪州以后,凡、凡我属民,必、必能居、居有所,食有粮,穿、穿有衣!陈、陈先生就不会再饿、饿着了!”
陈延陵怔怔伸手,握住了辛螺伸过来的手,却是自己使力站了起来。
少女还在醉眼迷离,杏眸中光华如梦如水,捉摸不定,却引人想溺入其中仔细探究——凡我属民,必能居有所、食有粮、穿有衣?!
都说酒醉吐真言,原来在辛螺的心里,这就是她的志向……
等我彻底掌管溪州以后,凡我属民,必能居有所、食有粮、穿有衣!
想到之前自己那点还想拐着辛螺去大燕的私心,陈延陵唇角微泛苦笑,大燕哪怕再开出优渥的条件,只怕辛螺也不会动心,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却怀着天下之心……
“客官,醒酒汤来了!”
听到门外伙计的传报,陈延陵醒回神来,几步过去开门了接了醒酒汤回来,转身却看到辛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眯了过去。
捏着调羹一圈又一圈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水,陈延陵的心思也像那碗醒酒汤一样,说不出的酸辣滋味,又晃动难平……
第43章 胎动
大燕,燕京卫国公府。
一名看似三十许岁、穿着居家宽松竹青道袍的人将手中喝空了的汤盅搁到了桌上,倚着椅子靠背上垫的软垫慢慢坐下来,凝眉看着手中取来的一册资料。
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却仿佛因沉淀而慢慢凝萃出珍珠的光华,散发出一种温和而知性的美。
水晶帘子“叮当”轻响,身姿如松柏一般挺直的男子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长安——”见她还在用神,有些不悦地伸手将她手中那沓资料取走,“章正霖几个都是空拿俸禄不做事的吗,怎么又让你来劳神?”
易长安无奈轻笑,起身站了起来:“不过是这件案子案情重大,章正霖有些拿不准,这才——”
陈岳已经动作飞快地一把搀扶住了她:“小心些,以后起身可不能这么猛了!”
易长安一手轻轻抚上微凸的小腹:“这个肯定是个心疼娘的丫头,是个贴心小棉袄,一直都很乖呢,不像陵儿和冈儿两个,那时在肚子里就没少闹腾。”
这一个自打怀了以来,虽然不像怀儿子那样成天吐得吃不下东西,可是如今他们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易长安当年二十七岁才生下了两个双胞胎儿子,本来以为身子受损,不会再有孕了,谁成想时隔二十年还会再有孕呢?
四十多岁的人了,陈岳虽然喜欢膝下能儿女成群,却并不愿意让易长安因此有什么危险;要不是莫弃把了脉后说易长安身体康健,应该能够平安生产,陈岳差点就动了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念头。
也幸好易长安肚子里这个是个乖宝宝,如今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也没让她娘亲吃什么苦头;易长安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气色倒是更舒展了几分。
听到妻子提起儿子,陈岳这才想起手里拿的信:“陵儿加急送了信回来。”
陈岳当年在宫变那日重伤濒死,胸腑受损,虽然被莫弃带到海外寻诊,保得一条命回来,但是每逢阴雨寒冷气候,胸腑间依然会灼痛不已。
莫弃和莫离二十来年间反复钻研,在几个月前终于定下了一张方子,主药却是只有夏依土司府溪州峒独产的、向来只用作美容圣药的雪蟆。
这方子一定出来,大儿子陈延陵就自动请缨往夏依土司府溪州峒去,一向跟他在一处的常雷自然也是一起过去,麻蜻蜓则因为他本来是夏依人,大姨子胡大杏又在夏依阿吐谷王城,索性也一起带了妻子胡二杏过去,两下都能兼顾。
本来想着麻蜻蜓是夏依人,到了地儿也方便一些,没想到他在路上就不慎染了痢疾,拉了个不亦乐乎,虽然带的有药治住了,却不得不原地休整几天。
陈延陵心急,索性自己先跑去溪州了,这一跑以后,因着通信不便,自进了夏依土司府送了最后一封信过来以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报信回来了。
陈延陵两年前考取了大燕武状元后,一直推辞任职,在大燕四处巡走,寻找在民间能找到根治父亲陈岳病症的线索,虽说在外行走的经验丰富,但是那毕竟也是在大燕。
大燕锦衣卫每个郡县都设有暗哨,有陈岳的名头在,陈延陵走到哪里,陈岳和易长安都不担心,可是进了夏依土司府就不同了,那里毕竟不是大燕,锦衣卫也只在阿吐谷王城设了一处暗哨……
陈延陵这会儿终于传了急信过来,陈岳才终于放了一大截心,刚才匆匆看了一遍信件,就急急拿过来给易长安。
听到儿子终于送了信回来,易长安心里也不由一松,接过信展开仔细看了,脸上露出了欢喜:“等到中秋后,陵儿可以带回两对雪蟆?太好了!”
本来还担心陈延陵人生路不熟的,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得到雪蟆,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不仅能弄到,还狮子大开口能弄到两对——
陈岳虽然心里也隐隐骄傲,面上却并不露出来:“这小子,带是能带回来两对,却是把自己给抵去当苦力了。这段时间他得留在溪州峒保护那位代理峒主的安全,还顺便帮人家教导护卫呢!”
“少在那儿绷着了,明明你心里也觉得儿子在行!”易长安含笑嗔了陈岳一眼,捧着信一行行仔细看了下去,面上的笑容更加大了起来,“看,这一趟我们陵儿还捡到宝了!这个溪州代理峒主竟然这么专精农事!”
“现在也只是这小子在这里空口说着呢,那位辛小姐手底下到底有没有真章,也要等收获的季节才看得到!”陈岳轻轻揽住了妻子的肩头,“我们先把人给这小子准备好,如果确实如陵儿在信上说的那样,等大家亲眼看到了,学回来了,我们再把这事报上去。”
如果时间上跟陈延陵计划的那样衔接得当,这样也能赶到年底的时候把这事报上去,那样全大燕的百姓就有福了!
易长安微叹了一口气,轻轻折起那几张信纸:“真想过去一趟,看看溪州那位奇女子……”
陈岳小心地将一只手放在妻子微凸的肚皮上,凤眸中满含着缱绻爱意:“何须去溪州?我身边就有一位奇女子!”
当年他侥幸得回了一命,乘着海船再归来时愈是近乡,愈是情怯,担心自己只会看到伊人坟前芳草凄凄,也担心桃花依旧,却物是人非,幸好……
手掌下微微一动,像是有什么气泡在鼓了一下,陈岳却喜极失声:“长安,宝儿刚才踢我了!”
当年易长安怀着双生子的时候,陈岳没少陪着她一起感受过胎动,但是那时也是易长安肚子大了,胎儿有五六个月的时候,像现在才得四个多月,刚刚开始胎动的时刻,陈岳却是第一回才感受到。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习武之人,感觉敏锐,很有可能只会当这只是易长安肚子里在鼓了一下气而已。
易长安也感觉到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本来以为生下延陵和延冈兄弟两人后身子再难有孕,她虽然遵医嘱一直调养着身子,却并没有再避孕了。没想到如今四十大几了,居然又怀上了,在现代高龄产妇都比较危险,何况这古代?
她虽然怕陈岳担心,在明面上不说,暗地里却还是一直提着心的,生怕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还好肚子里这个现在还是有了胎动……有了胎动,就证明胎儿正在生长发育,会不断开始长得健全!
易长安和陈岳两个一时都为着肚子里这孩子的第一次胎动激动不已,加上又收到了儿子的信,倒是把之前对陈延陵的担心给摞下了。
第44章 首要解决的人
溪州峒。
刚刚进府的辛螺诧异地看着正微笑着立在门内迎着她的年青男子,差点以为自己误到了珍州!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滕玉屏明明是珍州峒的三公子,为什么倒像是主人似的站在她溪州峒主府的门里迎接她?辛酉源出殡以后,滕玉屏不是已经回珍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七妹妹这一路辛苦了,我来帮七妹妹拿吧。”滕玉屏笑吟吟地招呼了一声,不着痕迹地看了跟在辛螺身后的陈延陵和杨树一眼,上前就要接过辛螺手里拎的那个小包裹。
辛螺连忙退开两步:“不必了,滕三公子是客,辛螺不敢劳烦滕三公子。”
抬眸看向站在滕玉屏后面的廖管家,辛螺微微挑了挑眉:“廖伯,你怎么让客人迎出来了呢?”
廖管家也只得讪笑解释:“滕公子昨天刚巧过来,刚才听到门房来报说七小姐您回来了,就先迎了出来……”
上一次滕玉屏过来说是溪州山水奇美,所以过来游玩,那这一次又是?
见辛螺眼带疑惑地看了过来,滕玉屏温雅一笑:“上次不巧遇到辛峒主的意外,不敢多叨扰七妹妹,所以先回去了。只是回去后始终不能忘怀溪州山水,索性又过来一趟想画一幅山水画卷,没想到恰巧撞到七妹妹回来了……
主人不在而客人自来,玉屏想着得赶紧出来跟七妹妹赔一声礼、道一声歉才是——七妹妹不会觉得我是恶客吧?”
“滕三公子说笑了。”虽然觉得滕玉屏再度过来有些突兀,辛螺也不会傻到把话明说出来,“滕三公子不嫌弃我们溪州待客不周就好。”
见辛螺态度依旧是客气而疏离,滕玉屏倒也不再多话,很是关怀体贴:“七妹妹想来也累了,我这里自便即可,七妹妹快去休息休息吧。”
这一路跋涉,辛螺确实累了,只是却休息不得,还要跟廖管家问一问这一段时间溪州的事;客气冲滕玉屏笑笑,就带着廖管家往书房走去。
滕玉屏立在原地,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辛螺带着一行人走远,跟在辛螺身后的陈延陵却突然回转头来,直接对上了他的视线。
凤眸漆黑深邃,目光一瞬间像是直击而来的利箭,仿佛轻易就能破开他脸上的微笑,直直射中他的内心……滕玉屏笑容一滞,不自觉绷紧了身子;陈延陵却掉转了头,几步消失在了前方的拐角。
这个陈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好像隐约对自己有些提防的意思?滕玉屏伫在原地,半垂下眼想了片刻,转身就向后山走去。
他才得了信,说是辛螺在阿吐谷王城没能亲自拜见土王熊绎,只请掌理石泽进大人代为转达了意思,并没有想等上一等以期拜见的意愿。
不管辛螺到底是怎么想的,能阻挠这一下总是好的。滕玉屏算着辛螺过几天应该会赶回来,这才赶紧往溪州峒这边赶,没想到辛螺也不知道走得哪条路,脚程竟然这么快,昨天他刚刚赶来,今天辛螺就回来了。
想到接下去的计划,滕玉屏本能地感觉,跟在辛螺身边的那个陈先生,倒是应该首要解决掉才行!
后山,一片红松林子里。
一支羽箭“嗖”地射出,将一只尾羽张开上翘呈扇状,正在表演求偶的雄松鸡的脖子直接钉死在后面的红松上。
辛秀竹刚刚放下手中的弓,向着那只还在垂死哀鸣的松鸡走过去,旁边就传来清脆的鼓掌声:“大小姐好箭法!”
斜睨了从几棵红松后绕出来的滕玉屏一眼,辛秀竹脸色羞红地迎了上去,张嘴微嗔:“滕三哥你怎么才来?”
“怎么,可是阿竹等不及想我了?”滕玉屏忽地伸手捏住辛秀竹的下巴,在她樱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轻声调笑,“昨儿晚上怕传出动静不敢尽兴,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三哥我一定好好满足阿竹!”
辛秀竹媚眼泛波,轻轻一瞥荡得滕玉屏心痒,想到正事,连忙敛了敛神忍住了:“辛螺刚才回来了。”
辛秀竹一下子就正了脸色:“这么快她就拜见过土王了?”
“她没有见到土王,只是找掌理大人转达了意思就回来了。”
还以为辛螺会去找土王寻求些帮助呢,结果这么大老远地跑去,面也没见到又灰溜溜地回来了……辛秀竹暗嗤了一声,面上却装作关心起来:“那她岂不是从阿吐谷王城那里什么帮助都没找到?”
滕玉屏伸手搂住了辛秀竹的纤腰:“或许土王那里没有什么,不过我瞧着那个陈先生,倒像是很有几分护着她的意思。”
“陈先生?”辛秀竹脑海中闪过陈延陵那张轮廓硬朗的脸,“他不就是一个请来的保镖吗?”
保护人身的保镖虽然酬金不少,但是危险也多,这行业说是在刀尖上舔血也差不多,也不知道哪天就会丢了命。那个陈先生,瞧着虽然气度不凡,可是如果家境优渥,又哪里会出来干这一行?
那个陈先生,也就是那一张脸和那身材能看了,绝非女子嫁人的良偶,谁嫁了他,岂不是要跟着四处为家,或者是痴守在老家,不是守寡,胜似守寡?
这个陈先生,护着辛螺又能如何——
滕玉屏的手在辛秀竹的腰肢上细细摩挲起来:“那个陈先生正值青春,又长着一张讨女孩子养眼的脸,他随时冷着脸的派头,只怕在女孩子眼里看来不知道多帅气。
辛螺年纪还小,这一路上又得陈先生护卫,这一来二去的,要是喜欢上了人,就是招婿也未尝不可……”
如果辛螺招了陈延陵为婿,那还有滕玉屏什么事?
辛秀竹不由咬了咬唇:“七妹年纪小是容易上当受骗,也不知道她——”
“我瞧着七小姐目前对陈先生并没有特别亲厚之情,之后就说不清了,倒是那陈先生,先前见到我的时候,眼中却是敌意满满!”
滕玉屏的一句话,立时让辛秀竹警惕起来。雄性松鸡求偶期间都少不了打架,陈延陵如果不是对辛螺有意思,又怎么会对滕玉屏有敌意?
那个陈延陵,借着保镖护卫的名头,又是随时都可以跟在辛螺身边,要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呢?
不行,当务之急是先把陈延陵这个障碍给铲除掉!可是陈延陵既然身为保镖,肯定手里有功夫的,硬对上可未必能赢,还容易惊动辛螺,除非——
辛秀竹面上突然现出一抹笑意:“我记得五妹妹最是喜欢看一些大燕传来的话本子了,对话本子里那些剑客,一直甚是喜欢……”
陈延陵那冷着脸的模样,又会功夫,岂不正是那些话本子里的剑客形象?
第45章 压箱底的银子
峒主府书房。
辛螺面色微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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