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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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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位大姐虽然只比她长了一岁,可是大概是因为练习射箭的原因,身材却是长得极好,该鼓的鼓,该翘的翘。
平常瞧着都是一副温柔可亲的笑模样,这会儿辛叶珠特意打量之下,这才恍然发觉,辛秀竹那一双眼睛眼形略有些狭长,眼尾微微上挑,斜睨着人的时候,说不出的妩媚,跟钩子似的,钩得人心痒。
想到刚才萱草说的,大燕男子都喜欢温柔的女子,大姐辛秀竹可不就是这样的性子吗?她这是一时急晕了头,怎么想到过来问大姐呢?
陈先生那么帅气的人,要是大姐也看上了……辛叶珠当即就换了原本想问出口的话题:“大姐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大白天的也沐浴啊?大姐这一段时间是不是在调养啊,脸上,这水色真是越来越好呢!”
水色好,那是因为得了滋润,辛秀竹之前下山的时候还特意照了照镜子,不仅脸上绯红一片,眼中还犹如含了一脉春水,整张脸说不出的容华焕彩;让她既得意又有些心虚,所以一回来就赶紧叫了水来沐浴了。
这会儿被辛叶珠无意中点出来,辛秀竹心头一跳,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不自在,觑着辛叶珠似乎并不像知道什么端倪的样子,这才心下稍安,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了下来:
“哪里是调养什么,不过是刚才又去了后山打猎罢了。今儿天热,我又猎了不少野物,出了这一身的汗,这才回来呢,刚叫了水来洗了洗。我瞧着五妹妹刚才进来时还急急忙忙的,不是有什么事找我吧?”
见辛秀竹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淡了几分,萱草心里也着急,也不知道自己先前明明劝得好好的,怎么一到了这里,五小姐就不开口了呢?偏偏这个时候她又不好插话进来。
辛叶珠“哦”了一声,似羡慕似感慨地叹了一声:“大姐性子温柔,还会武艺,我瞧着大姐这般好品貌,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一个成了我大姐夫!
我听说二姐、三姐和四姐的姨娘都已经给她们择好了人家,只等着翻年出了新孝就要嫁过去。大姐你这里可有什么打算?说起来,你比我们还大上一岁呢。”
辛叶珠突然说出这话,辛秀竹只一转眼就想明白了她的心思,心下一阵冷笑。辛叶珠爱看那些话本子,她自己喜欢上了陈延陵这种空有皮囊、实际上并不是居家良人的男人,就以为别人也会跟她一样眼瞎?
莫名的,辛秀竹就想到了曾经看到的那个笑话。
一只乌鸦好容易找到了一只死老鼠,连忙津津有味地撕扯起来,忽然看到一片黑影,原来是天上有凤凰飞过,乌鸦连忙将那只死老鼠藏好,呱呱刺耳叫着:“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吃食,你身为凤凰,可不能跟我抢!”
凤凰本来就只是路过,看都不看乌鸦一眼,就直接飞走了,乌鸦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赶走了凤凰。殊不知凤凰性格高洁,“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一只死老鼠……辛叶珠还担心自己会跟她抢那个仗剑走天涯的陈先生?
忍下心头的嗤笑,辛秀竹轻叹了一声:“我还羡慕你们呢,你们还有亲娘帮着操劳,我的姨娘却早早过世了。说实在的,我也不想嫁什么人,七妹在孝期里要代掌溪州,我虽然没什么能耐,也想给她帮帮忙。
如今父亲已经过世了,七妹一个人再有本事,也没有三头六臂,以前是我这个当长姐的不够包容,才跟七妹有了些小龃龉。
可是再怎么样,我们都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辛家人,以后我会留在府里,尽量给七妹帮忙,让她可以更加放开手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都说日久见人心,只要我诚心坚持,七妹一定会看到我的心思是好的。对了,五妹,你要是有机会,也多跟七妹那里开导开导,以前是我们姐妹不懂事,现在这情形,要是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不懂事,又怎么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呢?”
大姐不想嫁人,想留在府里帮着七妹做事?辛叶珠根本不关心辛秀竹那一番抒情,重点全关注在了辛秀竹不想嫁人这一句话上:“大姐你真的不想嫁人?!”
辛秀竹神情坚决地点了点头:“你们都嫁了,七妹一个人在府里孤掌难鸣。我就算要嫁,起码也要等到七妹嫁人以后再说,我打算到父亲七七祭日的时候,在父亲的灵前烧纸,把这些话都告诉父亲……”
夏依重视神灵和先灵,辛秀竹说出了要在父亲灵前烧纸告知的事,辛叶珠立即就相信了,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看来大姐是不会跟她抢人的,既然这样,那她倒是没必要防着这个姐姐什么了!
辛秀竹觑着辛叶珠的神色,知道她相信了自己的话,倒也不急着催问她过来的事了,只假装以为这就是姐妹间寻常的串门儿,吩咐红杏把她在山上摘的树莓择些好的洗了端上来:
“后山有一大片树莓,这会儿正结得好呢,我今儿上山正好摘了一些回来当个零嘴儿,那红的正是酸甜可口,五妹妹要是怕酸,就捡那乌红的吃,那个甜。”
树莓有刺,一般村里的小孩子喜欢摘了当零嘴儿吃,虽然被挂得手上一道道的红痕也不怕,不过辛叶珠是不会做这些事的,她可是担心会留疤痕不好看呢。
再说了,峒主府虽然穷,但是吃食上还是不错的,她也没馋到那个份儿上。不过既然是辛秀竹已经摘好的树莓,吃上几个倒也无妨。
捡着几个又大又乌的树莓吃了,辛叶珠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了自己的来意:“大姐,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哦,五妹喜欢上了谁?让你姨娘出面,让男方过来提亲啊。”辛秀竹佯装不知,瞧着辛叶珠欲言又止的模样,装作些许了悟,“莫不是男方家底不丰?
这个五妹妹大可以放心,父亲生前可是说过,我们每人出嫁除了嫁妆,他都要送五百两压箱底银子的,五妹拿着这笔钱,在婆家可以挺直腰杆儿走路了,只要持家有道,这笔钱也够你们过一辈子了。”
第49章 女人要温柔
二、三、四三个妹妹想要翻过年出了新孝就嫁人的事,辛秀竹早就知道。
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就偷偷让红杏给那边几个姨娘隐讳提了醒,莫忘记辛酉源生前说的给每个庶出女儿五百两压箱底银子的事。
辛酉源突然去世,府中逢难,那几个姨娘本来也是自叹自己和女儿命不好,其实当时也并不敢奢望那五百两压箱底银子。
要是辛酉源在世,父亲发嫁女儿送压箱底,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辛酉源已经不在了,如今是辛螺接管,这嫡出的妹妹只要一句“如今府中困难,且自己没有这义务”,只怕就能搪塞掉。
那几位姨娘本来也是心有惴惴,想着到时能讨到多少是多少,听了红杏的那一番话,想着当然辛酉源能说出这番话,自然应该是有这底气的。
就是办丧事花费颇大,但是不是还有别人送来的丧仪吗?收拢起来那也是一笔银子,总不能都是辛酉源的女儿,这银子摞到最后只辛螺一个人得吧?
那三个姨娘这才商量了一番,统一了口径,口气颇有几分强硬地去问廖管家这笔银子;廖管家当时只以七小姐尚未归家给暂时敷衍过去了。
这会儿辛螺已经回来了,想来那三个姨娘很快就会过去找辛螺说起这笔银钱的事,三个妹妹就是一千五百两,自己再怂恿着五妹和她姨娘一起去,那就是两千两。
辛秀竹心中只觉得快意。
她原来帮着管着家里的一些事,知道辛家虽然是峒主府,但是账面上的现银绝对不算多,才办的丧事要花掉一大笔,那些人送来的丧仪,可并不都是银钱,很多是一些布料药材。
这些东西要换成现银,除非运到阿吐谷王城那边去,除了要折价,运费又是一笔开支,要是卖给过路的行商,这价钱上肯定会更加低了……
以辛秀竹的经验来算,如今峒主府里还能动用的现银,应该也就是不到三千两;之前辛螺还去了阿吐谷王城一趟,肯定又花费了不少,这一下子瞧着几个庶姐的出嫁一下子要拿出两千两银子,肯定会心疼!
以辛螺原来的性子,这一笔银子是不会痛快给出来的,到时几个姨娘和庶妹成天找她去吵一吵、闹一闹,辛秀竹就不信不会将辛螺闹得个焦头烂额!
辛螺不是不要她插手吗,她就等着看辛螺怎么闹笑话!
辛秀竹正想得惬意,辛叶珠却支支吾吾地开了口:“大姐,现在也不是银子的事,是……”
瞧着辛叶珠这样子,辛秀竹有些诧异起来:“那是怎么了?”
都说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夏依的女子大多天生肤白,对以白为美的大燕人来说,辛叶珠已经占了一成优势;加上能给纳进峒主府当姨娘的,肯定长得也不差,辛叶珠虽说不是千娇百媚,但是一张小圆脸儿看起来也是甜美可人。
不是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吗?难不成辛叶珠这个峒主府的五小姐倒追那个陈先生,陈先生还看不上眼?
偏偏辛叶珠脸上红了红,又不大好意思开口了。
还是萱草心里一急,索性在这时插了话:“大小姐,求求您帮帮我们小姐吧。我们小姐喜欢的是那个峒主大人生前请回来的保镖陈先生。
可是我们小姐先前瞧着陈先生在教七小姐新带回来的一个护卫功夫,一时心急说错了话,问陈先生能不能也教她功夫,陈先生摞了‘不能’两个字,就拉着那护卫走了……”
这个辛叶珠,简直是猪脑子!陈先生那种混迹江湖的人,对喜欢打打杀杀的女孩子肯定看得多了,辛叶珠这么贸然扑上去,根本就不会引人好感——难怪那陈先生拔脚就走人!
见辛秀竹脸上也满满都写着不赞同,辛叶珠也低声开了口:“大姐,我是真的一眼就看上了他,可是他要是一看到我就跑,我……你教教我吧,要怎么样才能、才能……”
辛秀竹伸手轻轻将辛叶珠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到她的耳后,仔细端详了辛叶珠片刻,这才慢慢开了口:“五妹妹长相甜美可人,我就不信那陈先生不长眼睛。
不过你先前那样的举动也确实太突兀了,大燕人都注重礼节,难怪你把人给吓跑了。你既然喜欢上这人啊,就不能太莽撞。
你看岩石够硬吧,水够柔吧,可是河里的岩石被柔软无骨的水常年冲刷,也会被冲出孔洞来。这女人啊,对男人就得温柔体贴,时间久了,自然陈先生就看到你的好了。
既然五妹妹有了这心,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什么也要帮妹妹一把,你过来,我给你出个主意……”
辛叶珠连忙附耳过去,听着辛秀竹的话,眼中闪亮,连连点头不已。
后山的一片草地上,一身大汗的杨树软瘫着半靠在岩石上,虽然累得手脚都不想挪动半分,心里却满满都是感激。
自师父过世以后,就一直是他自己苦练了,今天得了陈延陵指点,这才发现了自己还有太多不足,这累,累得实在值得!
瞧着过了半柱香的工夫,陈延陵飘然从树上跳了下来,伸脚轻轻踹了踹杨树:“行了,今天也算是第一天开练,适可而止,免得过犹不及,也歇了这会儿了,你下山的力气还是有的吧?”
杨树吸了一口气,撑着酸痛的腿站了起来:“先生,我没事的。”
陈延陵点点头,转身先走。
杨树连忙迈步紧跟了上去,想到刚才的事,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先生,你刚才为什么说那个五小姐不能跟你学武?是因为她年纪大了,根骨已经长成了吗?”
之前陈延陵说他年纪还不算大,根骨未老,还有教导的余地,所以对根骨这一说,杨树忍不住有些好奇。
陈延陵却是脚步微滞,有些讶然地回过头看了杨树一眼,有些失笑:“不是这个原因。”
少年还未长成,虽然个头长得不错,却还在变声期,想来并不明白其中的事情。
而陈延陵自幼长在燕京,早见多了那些女子为了搏他注意而使出的各种伎俩,辛叶珠这个什么教武功的借口,简直不要太烂!
对这些女子,陈延陵一向都是远远避开,懒得沾染这些麻烦;不过这会儿他并不想跟杨树多解释这些。他又不是杨树的爹,答应了辛螺教导她的护卫武功是一回事,至于这些情事,还是等少年在成长中自己去体会吧。
见陈延陵摞下一句话就不再开口,杨树也不敢再问,有些迷惑地搔搔头,连忙继续追了上去。
第50章 家宴
跟廖管家商量完事,辛螺刚刚进了主院瞧瞧云雀把房间布置得如何,五姐辛叶珠就跟了过来:“七妹回来了。七妹这一段时间辛苦了,大姐今天正好打了不少松鸡,我们几个姐姐商量了一下,想办个小型家宴犒劳犒劳你。”
“家宴?”辛螺诧异地看了辛叶珠一眼,“我们几姊妹?”
辛酉源在世的时候,只要有时间,是经常会把女儿们都叫过来一起用家宴的,不过平常的时候,七姊妹都是各吃各的,就是大姐辛秀竹在后山上打了猎物回来,也是单独开自己的小灶。
怎么今天倒是稀奇了,居然想着办什么小型家宴来犒劳自己?这宴,只怕不会是什么好宴吧?
见辛螺眼中明显露出怀疑,辛叶珠心里一跳,连忙解释:“还有廖管家、丁护卫、陈先生他们几个,这一段时间府里出了事,大家都辛苦了,大姐说她打回来不少松鸡,就想着做一顿好的,让大家都聚一聚。”
还有,辛秀竹为什么要承这个头做好人?想到自己在灵堂里一番告诫后,这一段时间辛秀竹的老实安静,辛螺有些疑惑:这是被自己敲打了一通后想明白了,所以想着跟自己结个好?
瞧着辛螺一直没有作声,辛叶珠赶紧又补了一句:“父亲刚刚过世,只剩下我们几姊妹相依为命,七妹你这一段时间带着人忙前忙后的,我们几个姐姐都看在眼里,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做一顿好吃的还是尽够的……”
辛螺轻轻一摆手:“既然姐姐们有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辛螺这是答应了!辛叶珠心里一阵高兴,提着心多叮嘱了一句:“那七妹记着把廖管家、这一趟跟着你一起出去的那几个护卫都一起叫来吧,还有陈先生!”
她这边的人多,也不怕这几个庶姐出什么妖蛾子,辛螺随意点了点头,见辛叶珠高高兴兴地走了,唤了云雀去通知了那几个人晚上一起吃饭,然后打了热水进来,洗浴了一身尘土,然后直接倒上了床。
归了家,落了心,这一觉辛螺睡得浑身通泰,等醒来时正好是夕阳西斜。
云雀忙上前服侍了辛螺更衣:“小姐,先前五小姐就过来问了一次了,刚才又让萱草过来了一趟,看您醒了没;不是晚宴吗,这太阳还高高照着呢,奴婢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急。”
辛叶珠并不是一个心里能存得住事的人,这晚宴上可能会有什么事呢?辛螺心里暗自警惕,低声吩咐云雀:“一会儿你也警醒着点儿,我总觉得她们不会这么白好心!”
云雀连忙端正了神色郑重应了,瞧着辛螺各处都收拾妥当,紧紧跟着她一起往第一进外院的偏厅里走去。廖管家和丁氏兄弟早候在偏厅外,见辛螺来了,忙跟在后面一起进去。
辛秀竹今天打回来了十来只松鸡,厨房里大施手艺,煎、炸、蒸、煮、焖轮番上阵,做了两桌全鸡宴。
辛螺一进偏厅,就看到六位庶姐早早都来了,倒是挺规矩地把正中的主位空了出来。
一见她进来,二、三、四姐几个眼神有些闪烁,六姐一脸漠然,五姐辛叶珠却抻直了脖子往辛螺身后看,唯有大姐辛秀竹脸带笑意地招呼她:“七妹来了,快来坐。”
瞧见跟在辛螺身后进来的只有廖管家和丁护卫兄弟俩,辛叶珠却是有些忍不住:“七妹,陈先生怎么没来?”
辛螺刚要答话,就见陈延陵带着杨树走了进来,冲着这边拱手一揖,就坐到另外那一桌去了;辛叶珠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一直盯到了陈延陵身上。
想到之前辛叶珠说起请家宴时,也几次提到把陈先生一起请来,不过因为是连着廖管家几人一并说的,辛螺并没有太在意。
这会儿辛叶珠不仅是单独问了一声,自陈延陵走进来,眼睛还一直黏在那边,就是从来不怎么关心这些儿女情事的辛螺,这会儿也看出了几分意思:难不成这一顿家宴,她还只是个跳板,其实是五姐辛叶珠看上了陈先生?
辛叶珠什么时候这么巧舌如簧,能够说动其他几个姐妹来帮忙了?
辛螺还在心思转念间,辛秀竹已经轻轻一瞥辛叶珠,示意她收敛一点,转头笑看向辛螺:“七妹,既然人都齐了——”
辛螺定了定神,轻轻点了点头:“难得几位姐姐体恤我,还顾及到廖伯你们几人的辛苦,特意备了今天这晚宴给我们接风洗尘。
廖伯,我们这边不喝酒,就请你在那桌代我招呼陈先生、丁护卫和杨树几个吃好喝好。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开宴吧。”
廖管家连声应了,自去招呼那一桌不提。辛螺却是站着给每一位庶姐先盛了一碗鸡汤,这才落了座:“爹意外过世,我不得已出来担了这担子,这一段时间一直忙于外面的事务,倒是忽略了几位姐姐们。
给姐姐们盛这碗汤,一是借花献佛,请姐姐们莫怪罪我这段时间关心不过来,略表歉意,二来,这府里既然是我当了家,几位姐姐有些什么事,只管跟我这里直接提。”
明天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安排布置,她懒得在这儿玩儿什么猜猜猜的游戏,索性给了一个话头,让这几个姐姐有什么直接跟她摊开说出来。
果然她话音刚落,二姐辛紫桐就有些沉不住气,直直看了过来:“之前七妹你不在府里,我姨娘找了廖管家,他说要等你回来——”
廖管家已经站起身,向这边微微躬了躬身:“七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几位小姐的姨娘确实是找过老奴,说的是几位小姐翻过年出了新孝就打算出嫁,问起了压箱底银的事。”
辛紫桐瞥了廖管家一眼,继续说道:“当初父亲还在的时候,可是亲口说过,我们几个姐妹出嫁,一人要给五百两压箱底银子的话,廖管家做不得主,现在可是七妹当家,我们就问七妹一句话,父亲说过的这话还做不做数?”
要是辛螺说做数,马上就要给银子出来,要是说不做数……这辛酉源刚过世,膝下嫡女就违逆父亲的话,苛待庶出的姐姐,连几位庶姐的嫁妆都克扣——
辛秀竹一声不吭地半低着头,看似并不插手这事,实则用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着辛螺。
陈延陵则有些讶然地看了过来。
不用守满三年父孝,翻过年出了新孝就能婚嫁,这是夏依的风俗倒也罢了,辛酉源已经故世,溪州是个什么情形,明眼人又不是看不到,这几位庶姐追着嫡妹只顾关心自己压箱底银子的事,却是半点都没有替辛螺想到她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第51章 姐妹!
六个庶姐,年纪都比辛螺要大,陈延陵恍惚还记得当初在灵堂的时候,那个三小姐和四小姐面对吵吵嚷嚷的寨长们缩在一边一声不吭,因为王禄的死还尖叫不已,最后是辛螺听不过去,让人带了她们下去。
那个五小姐和六小姐当时根本就没有露面,那天晚上本来该是她们跟辛螺一起过来守夜的,却是那两人的姨娘畏畏缩缩地过来跟辛螺说,灵堂里才死了人,阴气重,五小姐和六小姐的身子受不住,想代她们守。
那时辛螺索性挥手让那两个姨娘都回去了。
灵堂里新近死了人阴气重,几个姐姐们的身子都受不住,唯独辛螺就受得住?几个姐姐们都害怕,只有辛螺的胆子是铁打的不怕?
陈延陵知道辛螺其实也怕,被敲门声惊到的时候,辛螺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明明一直在烧纸,她的手却是冷丝丝的……
现在,那个二小姐说起了这件事,另外那几个全都一声不吭,没有一个出来帮着辛螺说几句哪怕是缓和些的话……
这样的姐妹!陈延陵抬眸看向坐在主位上腰背挺直的小姑娘,想到她这些天为了溪州风餐露宿奔走的情形,心口突然有些闷闷地疼。
辛螺却是慢慢喝了一勺鸡汤,这才放下了调羹淡然看向辛紫桐,目光轻轻一转,扫过三姐和四姐的脸上: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原来姐妹间也是差不多的。我代掌溪州,这峒主府就还是姓辛,要是什么时候不姓辛了,这府里的东西也全都不会是辛家的了。”
见辛紫桐几人脸上齐齐变色,张口欲言,辛螺轻轻摆了摆手:“想来也不光是因为这个,二姐、三姐和四姐年纪也到了,恨嫁之心妹妹自能理解。
几位姐姐放心,直到翻过年你们出嫁,这峒主府还是会姓辛,当初爹既然说过那一番话,我身为爹的唯一嫡嗣,自然不会让他失望,定会遵照执行。
那压箱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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