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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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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她拿着金山不能动,随时还担心会被人抢去,不如分出一些来跟人共同合作开采,这样才是与人有利,与己有利!
辛螺不是那种只拘泥于眼前的人,只一转就同意了陈延陵的提议。
没想到这姑娘魄力还真不小,世上的人总想攥着眼前的利益,生怕自己吃亏,辛螺却能想明白其中这双赢的道理……陈延陵神色微肃:“股份多少的事,我还做不了主,还请七小姐先拟个章程,容我去信给家中长辈禀报此事再行定夺。”
辛螺低头想了片刻,抬眸看向陈延陵:“既然是用海船运送,那你是打算把这些盐运往哪里销售呢?”
“运往大燕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沿海港口钧城港,再转销回夏依,如果这块盐田的产量高,多的盐则会往大燕内地销售;总之得利了我们两边按股份来分。”
这一点陈延陵是早就想好了的,大燕与夏依的巫州峒和应州峒接壤的沿海城池是钧城,钧城建的有一个钧城港,从水路上来看,正是离丰谷盐田这位置最近的。
辛螺不由眨了眨眼:这是出口转内销啊,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陈延陵连后续都想好了……
陈延陵仔细掰开解释,给辛螺做思想工作:“丰谷这一片滩涂位置不错,刚好被荒岭和笠山围住,辰州那边只要有人守住荒岭,溪州这边守好笠山峡谷,而且产出的盐又是靠海船运走的,那么这一块儿的动静就会很长时间都不会被人知道。
有这一段时间,你完全可以通过这块盐田得到丰厚获利,要兴修水利开荒造田也好,要征调壮丁训练武力也好,都可以从容进行,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
辛螺轻轻一摆手:“你不用说了,这些我明白的,不过大燕那边不也是盐铁专卖吗?你家要是用船运了盐过去,不算走私?”
陈延陵一滞,立即含混答了:“家中……跟朝廷关系极好,手中拿的有盐引,是有资格卖盐的。”
辛螺听说过古代卖盐要盐引,却并不知道盐引实际上是只能在本国的盐场进盐,然后去指定的区域销盐的,听了陈延陵语焉不详的解释,只以为有了盐引,就是有了可以卖盐的资格,包括进口盐……
不是走私,不会牵扯到大燕军这些就好。辛螺点了点头:“那行,我有两种合作办法,你到时请你家里的长辈考虑一下。
第一种,就是你家里出人出力出钱帮我建港口,修盐田,之后盐田由我自己管理,除了我峒主府自用以外,我以十文一斤的价格将丰谷盐田所有产出的海盐都卖给你们包销,包销期是十五年;十五年后,我们再重新商议价格。”
丰谷盐田在后世的产量已经达到了两三百万吨,辛螺就是保守估算,哪怕以现在的条件,每年产量只能到五千吨,十文一斤出货的话,她每年就可以进账十万两银子,除去工钱这些人力花费,怎么也有七八万两的银子到手。
这在溪州绝对是一笔很大很大的巨款了,即使不用再加上其他的税收什么的,辛螺手头上也绝对能用得宽松活泛,修水利,造农田,进而把整个溪州带入良性循环。
而粗盐的卖价是四五十文一斤,就算批发价低一点,只算三十文钱,那也是翻了两倍的利润了,海船又只要沿着海岸线在近海驶行运输就行,风险也非常低。
钧城港离这边走水路也不远,在后世的时候坐船从钧城到莲花港,差不多也只要两个小时,放在这里,顶多两三天也应该够了。
两三天的时候,就能得到两倍以上的利润,而且还可以持续十五年,看起来确实很不错。
陈延陵心里动了动,飞快地衡量着,问了出来:“那第二种合作方法呢?”
“第二种嘛,还是你家里出人出力出钱帮我建港口,修盐田,你以这些基础设施建设和运输的海船入股,我以这块盐田入股,两家一起管理这片盐田,除去成本后你四我六利润分成,时限是永久,即使我死了,我的子孙也会按着这份契约跟你们继续合作下去。”
前一种,在十五年内保证了陈延陵这边的独销权,可是十五年后,等辛螺的力量成长起来,陈延陵这边就未必能在这块盐田里获利了;后一种,除了人力物力,搭上海船一起才算四成利润,看起来眼前是有些亏,不过这期限却是永久——
只是说是说期限永久,其中也会有很多意料之外的风险,或许辛螺在的时候,但是谁能保证以后他们的后代彼此间不会生出龃龉翻了脸呢?
不过以大燕的兵力,估计溪州再发展,大燕也不会怕这夏依的小小一峒……陈延陵一时有些踌躇起来,思忖片刻后看向辛螺:“你确定这里真的能建港口?”
第87章 山人自有妙计
莲花港最初也是一个古港口,不过在后世扩建得越来越大;辛螺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能建!不能建,我赔偿你空来一趟的人工损失!”
见辛螺十分肯定,再一联想到刚才辛螺一时激动脱口而出的“这里绝对能建港口!”那句话,陈延陵深为怀疑那个曾经暗中教授辛螺的高人可能天文地理无所不精;既然这里确实可以建港口的话——
陈延陵眸光微深:“那七小姐估计这里每年海盐的产量会有多少担?”
大燕一担为一百斤,按辛螺之前最最保守估算的五千吨,最起码也能产十万担。实际上这一片大荒滩面积很大,要是建出的盐田多的话,估计产量达到二十万担也没问题。
不过辛螺答得还是比较谨慎:“保守估计每年能产十万担,做得好的话,十几万担也有可能。”
看出辛螺说得保守,陈延陵心头不由一震;就是如今大燕的主产盐区青州池盐,一年也不过三十万担之数,别的沿海之地也有几处小盐场,却是要煮海为盐,不仅消耗了周围大量的树木,而且产量也就是零星几万担的样子……
陈延陵跟辛螺说的他家入股,实际上是想回禀燕皇,由大燕朝廷来入股。
就算丰谷盐田的产量折衷取十五万担之数,每年能多增加十五万担的盐利,即使是只占四成,每年也能多得二十多万两银钱的收益,而且还是源源不断!
其实陈延陵心里更倾向于第二种合作方法,虽然在前十五年中,大燕这边的得利会少三分之一左右,但是时间越长,大燕的得利就会越多。
此外,第一种方法是辛螺的人管理盐田,第二种方法是两家共同管理盐田,有了这共同管理,还愁学不会辛螺说的那个“天日风力晒盐法”?以后大燕别的海滨盐场就不用花费大量的燃料去煮盐了!
心里飞快地算了算,陈延陵加了一点筹码:“如果是第二种合作方法,我家里要跟你这里分润四成半,为了表达我家的合作诚意,我家可以运人过来,帮你把笠山峡谷那条路修整出一条车马道!”
听到陈延陵居然还要加半层利润,辛螺秀眉一竖正要反驳,听到陈延陵附加的那个条件,不由又有些犹豫起来。
丰谷建了盐田以后,为了方便她对这边的管理和控制,道路是肯定要建好才行,可是别处倒也罢了,就是那处笠山峡谷,人只能牵马在谷底崎岖艰行。
以后丰谷产了盐,她还想依托陆路运输的话,这笠山峡谷就像是咽喉被锁死了一样,绝对会大为影响。
要是陈延陵能够把笠山峡谷这条路修通,这不光是一年两年的事,可以泽惠后代很多年,即使在后世,也是说的“要想富,先修路”呢。
辛螺一咬牙就决定了:“成,但是笠山峡谷那条路,你得在一年内给我修通!”见陈延陵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又有些不确定地多问了一句,“你真能在一年内修通?你打算怎么修?那可是要能通行马车的车马道!”
过来的时候,陈延陵就注意过笠山峡谷的地形。峡谷是斗形,山势斜斜往两边分开,最底下的峡谷是最细的部分,因为里面有很多巨石,这才阻了通路。
大燕火器营已经研制出了一种新型黑火药,命名为炸药,可以开山炸石,只要定好用量,把底下峡谷的拦路巨石全部炸开,碎石和土夯实填充路基,整石运出来修建港口,倒是两相便利。
用一年的时间,修出笠山峡谷那条路,有火器营那炸药帮忙,这工程量绝对能完得成。
见辛螺有些不放心地追问,陈延陵眉梢一挑,学着辛螺前几日的样子,拽拽地回了她一句:“七小姐放心,到时候山人自有妙计!
不过这事最终成不成,我得先写信回去告知家中长辈,长辈同意了,我们才能继续往下谈细节。”
说了这么多,这盐场和港口现在看来,还是镜中花水中月啊……辛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拨转了马头:“行,那我们快往回赶吧。希望等你家长辈回信的时候,黄花菜还热着。”
说来说去,还是她的老本行——种田大业最为踏实啊,还是赶紧赶回灵溪镇去吧,算算时间,她走之前让庄子里整理的旱地育秧的苗床也差不多该下种了……
大燕燕京。
卫国公府的外书房,易长安翻出前两日陆续写着的信笺,提笔又写下了几行字:“陵儿你之前推测的萱草之死是他杀不是自尽,从你所叙的证据来看,应该是可以确定的。
你说在当日离府的三人、以及整座峒主府中都没能找出手部受伤的人,心中生奇生疑,娘觉得,这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萱草的尸身发首蓬乱,手指指甲拗翻,指缝中有干涸的血迹,可是并未见你写有皮肉碎屑,如果不是你检验时疏忽了,就还有一种可能——
凶手是双手勒绳,一脚蹬在萱草的后颈以便使力,才迅速把萱草勒死的;萱草奋力挣扎中,可能是抓到了凶手的鞋沿和脚脖子的位置,才会因为鞋沿的韧度把指甲拗翻,指甲缝中的血迹是她自己的血。
而萱草的头发也是因为被足蹬,所以才发首蓬乱不堪。你当时还应该注意他们的脚脖子处是否有被抓伤的痕迹,不过现在想来也是为时已晚……”
今天总算写完了这封信,易长安搁了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正要在信笺末尾用印,书房外突然传来魏亭急匆匆的声音:“大人,刚刚收到大公子动用了秘信通道传来的十万火急火翎信!”
才收到陵儿写的那封信也没多久啊,怎么又传来了一封十万火急火翎信?!易长安一怔,肚子里的宝宝却恰好用力蹬了她一脚,易长安不由低低“啊”了一声。
“长安,你没事吧?”刚刚从莫弃那里行针回来的陈岳听到易长安那一声,心里一慌,顾不得自己一身药味儿,急忙奔进去扶住了易长安。
易长安连忙摆了摆手:“没什么,是宝宝刚才踹了我一脚,快看看陵儿信里写了什么?”
儿女都是父母的债,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还有这个魏亭,膝下儿女成群,眼看再过几年就是要抱孙的人了,这性子还是这么急躁!
陈岳狠狠瞪了魏亭一眼,从他手中抽过那封火翎信,急急撕了封口展开,只一眼扫过,就先抬头安慰了易长安一句:“长安你放心,陵儿没事,他是有件大事不敢擅专,要跟皇上禀报。”
第88章 大燕之大幸
早知道书房里是易大人而不是大人的话,他刚才也不会那么急着在外面就叫喊出来了……魏亭讪讪摸了摸鼻子,悄悄蹩了出去。
听到陈岳的安慰,易长安轻吁了一口气,一手轻轻抚着已经凸出的小腹,一边往丈夫身边靠近,扫过那封急信:“他不是办的私事,怎么又扯到不敢擅专的公事上去了?咦……这小子,倒是有些运气啊!”
“溪州峒可以建港口和盐场……哪是陵儿有运气,分明是那位辛七小姐有运气。”陈岳将信轻轻一折,“难怪陵儿不敢擅专,长安你先好好歇着,我现在就进宫去。”
大燕禁宫。
澄心殿中灯光明亮,鬓发微霜的燕恒正皱着眉头细读着手中的折子,半晌都没有拿起朱笔批红。
侍立在一边的总管大太监庆吉悄悄抬头看了燕皇一眼,知道皇上这是遇到了烦心事,正琢磨着是不是让人先上些茶点过来,缓一缓皇上的心思,忽然瞥见门帘被轻轻撩开一丝儿,自己那徒弟杨平的脸在外面晃了晃。
庆吉连忙蹑脚走了出去,听到杨平附在自己耳边飞快地说了几句,愣了愣才回过神来,低声吩咐杨平:“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讨皇上示下。”
庆吉刚蹩进澄心殿的门,视线还盯在奏折上的燕恒就淡淡开了口:“出什么事了?”
庆吉连忙躬身答了话:“回皇上,卫国公在宫门外求见。”
宫门已经下匙,陈岳这个时候求见……难道是又出了什么急事?
燕恒连忙放下了手中那本奏请增加军费的折子:“快宣!”
庆吉连忙应了是,躬身退了出去。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带着陈岳进了澄心殿。
陈岳正要单膝跪下行礼,燕恒早一把扶住了:“都说了你身上还带着旧伤,不用费这些折腾了。这时候你急匆匆地进宫,是不是锦衣卫发现了什么重大之事?”
陈岳虽然封了国公,但是并没有挂着虚衔荣养起来,燕恒信任他,让他兼着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职。
十多年前,陈岳曾经有一次惫夜宫门求见,就是因为锦衣卫发现了乐王燕恺曾在当年宫门之变中的一些背后行事,匆匆赶来禀报。
也幸好锦衣卫发现得及时,一直隐藏极深、甚至已经得到燕恒一定信任的乐王燕恺企图在燕恒主持春耕祭礼时让人暗中行刺的事也跟着被发觉出来,这才阻了当年的一场大乱。
所以这一回陈岳又惫夜来见,燕恒下意识地就以为锦衣卫又发现了什么重大事件。
“君臣之间礼不可废。”陈岳坚持单膝行了跪礼,这才顺着燕恒那一扶起了身,“并不是锦衣卫的事,而是臣那犬子在外面遇到了一件大事,因不敢擅专,特地发了急信回来向皇上禀报。”
“哦,是子越?”燕恒一直很喜欢陈岳和易长安这个长子,视之如自家子侄,只是当年陈延陵虽然一举夺得了武状元,却辞不受职,誓要为父亲陈岳寻找世间灵药,根治他的旧伤。
碍于孝道,燕恒不得不允了陈延陵的所求,不过一直关注着这孩子,陈延陵每到一处寻到什么稀奇东西,也不忘记送一份进宫给燕恒。
听到是陈延陵有事,竟让陈岳连夜进宫,燕恒的脸色立时肃了肃:“子越不是去了夏依土司府吗?他那里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夏依土王过腻了安逸日子,有些什么异动?为什么兵部半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就在燕恒以帝王的心思转了几道弯的时候,陈岳将陈延陵写回来的两封书信一起呈了上去:“是那小子乱打乱撞,撞出了些运气……”
既然要进宫说明这件事,陈岳索性就把之前陈延陵传回来的关于旱地育秧和杂交水稻的事一并都禀报了。
燕恒一目十行看完两封信,先前还凝重的脸上已经一片霁色,欣然笑了起来:“子越这孩子,果然就是个有福运的!农耕之本,盐田之利,竟都被这小子给遇到了!这是好事,是我大燕的大幸之事啊!”
想到他这边正为军费发愁,陈延陵那边就给他带来了这么个好消息,农田之事如今尚在明年才见初效,但是盐田只要一建好,按陈延陵信中说的赶上“秋晒”,一月也能有二十万两之数,抓紧点时间,秋晒那两三个月,大几十万两银子就能解决出来了!
见燕恒脸上笑意舒展,显然心底极为欣喜,陈岳担心到时不一定能如燕恒之愿,沉声先泼了瓢冷水:“不过犬子还特意说明了农耕之事尚未验证,如今未可置信,臣之前也是属意从庄子里先选派些精熟农事的庄户过去,先跟着学一学再说。
要不是犬子后来又整出了这盐田的事,臣是绝对不敢把未经验证的事情拿到皇上面前来说的。皇上您看——”
“子越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向来肖你,行事稳重,朕信他说的农耕是确有其事!”燕恒仔细又把那两封信看了一遍,微微沉吟,“当前之事,倒是后面那一件了,这盐田共同开发合作……钰山,那位辛峒主提出的两种办法,你觉得哪一种好?”
陈岳在进宫的路上就想过了一番,听到燕恒垂问,直接就张口答了:“要是由臣来选,臣会选第二种!”
选第二种,既能学到那天日天日风力晒盐法,又能让长远得利,陈岳要做事,是必会把诸事都控制在自己可控范围之内才会行事的,他根本就不担心辛螺那边会毁约。
辛螺守约,他也必然守约合作,若是辛螺毁约,他也乐得有个机会将丰谷盐田全部收入囊中!
燕恒轻轻点了点头:“钰山之意,甚得朕心!钰山放心,此事朕会尽快传旨给子越,在溪州诸事,全部交由他统辖调配,允他先行决断再予上报。
我大燕派遣的兵丁、工匠、民夫众人,悉听他吩咐行事。办好了这几件事,等子越回来,朕亲自予他嘉奖!”
这是陈延陵的功劳,燕恒自然不会让别人过去指手画脚,全权赋给陈延陵,也更能让已经跟溪州峒主交情良好的陈延陵放手施为,顺利办好事情。
如果说派去溪州的是一支综合队伍,那么陈延陵就是队伍的主帅,燕恒对陈延陵委实是相当信任了。陈岳一颗心稳稳落回了肚子里,跟燕恒告辞出宫。
当夜,澄心殿灯火彻夜通明,燕恒连宣了数人觐见,宫禁却一如平常,并没有增兵森严,第二天殿议也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引得一些嗅觉灵敏的人议论纷纷,却始终没有猜出金銮殿上的那一位,在那一夜急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第89章 流言
溪州,灵溪镇外夯吉村农庄。
蹲在田埂边的辛螺放开了手中已经灌浆的稻子,拍拍手站了起来:“这早稻品种长势不错,看得出种植时是精心照料了的,再过个半个月就可以收割了。这段时间把这几块地都给我照看好了,别让鸟雀祸害了去,等收割以后,这稻子不要乱动,我要留种。”
得了夸奖,庄头金玉全一脸荣光,连连躬身点头:“七小姐放心,小人一定让人好好照看!”
辛螺摘下头上的斗笠扇了扇风,转脸看向陈延陵:“你说的那些人什么时候能到?再过些日子我就要育秧了,可不能为着等他们误了我的农时。”
陈延陵心里也在纳闷,那时他是发的急信回去,以国公府的办事效率,很快就能找齐人,按说这个时间,怎么也该赶到溪州来了,怎么到现在也没个音讯呢?
要是实在没赶上,农时要紧,他自然不能耽搁辛螺这边的事。陈延陵正打算问问还能等几天,就听到远处有急马往这边奔来,回头一张望,除了丁大柱和丁二柱两个人外,另外还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丁大柱和丁二柱是拿了那份鱼鳞图册副本前往阿吐谷王城去备案存底了,而另一个人……陈延陵飞快迎了上去:“雷子!你怎么来了?”
轻轻一勒马,常雷飞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扫了一眼陈延陵身后正往这边走来的辛螺,嘿嘿笑了起来:“怕你想我了,所以就过来呗!”
陈延陵好气地刚一举拳头,常雷已经从怀里掏了一封信出来:“别打别打!我是专门送信过来的!夏依这边的矮马可真难骑啊,我这一路上都害怕这马被我给压死了……”
陈延陵一把将信抽了过去撕开封口看了起来,也顾不上听常雷的埋怨唠叨,倒是刚走近前的辛螺听了个满耳朵,瞧了眼那匹矮马笑了起来:“常大哥放心,你就是把这马骑成骆驼了,它也不会被你压死!”
夏依马虽然长得不高,跑得也不快,但是耐力好,攀坡能力也强,还能负重,就常雷这样儿的,还压不死那匹马。
“辛七小姐,才一两个月不见,辛七小姐说话是越来越风趣了。”常雷嘿嘿一笑,“子越在这边多蒙七小姐照顾了,这小子向来喜欢板着脸,我瞧着还是在七小姐这边才多了丝儿笑,你是不知道……”
陈延陵一眼横过来打断了常雷的话,走近辛螺压低了声音:“我家里的人这两天就要到了,会直接坐船驶到大荒滩那里,除了上次说的几个庄户和制瓷工匠,包括修建港口和盐田的人,一起都来了。大致定下了第二种合作方式,不过一些细节还要跟你当面详谈。”
辛螺眼睛不由一亮:“都来了?”
丁大柱和丁二柱这时也赶到边下了马,捧过了一只薄薄的木匣子:“七小姐,那份副本,我们顺利在阿吐谷王城备了案了,怕留后患,索性多花了些银钱找了人,制了份新鱼鳞册回来。”
辛螺连忙接过那只木匣打开,取出那本新的溪州峒鱼鳞册正副本仔细看了一遍,见大荒滩和荒岭果然都已经并入了溪州的版图,还鲜鲜亮亮地盖了土王的金印,心里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辛苦你们了!”
回头看向陈延陵,“既然你家的人这几天就到,我们今天就先往那边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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