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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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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昌南气极,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小人!竟然走这些歪门邪道的路子!”片刻后又急急发问,“那田横呢?田横就这么坐看她得逞?!”
探子垂下了头,声音小了一些:“听说是做了什么事一时惹怒了土王,被贬了职,现在在西北城门当城门尉去了。”
城门尉字面上好看,实际上就是个守城门的,成天顶着风吹日晒守在城门口,收些城门税,或者是检查疑犯之类,早早晚晚要开关城门,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
没想到原来在阿吐谷王城也算是呼风唤雨的田横,居然会落到这个地步,司昌南一时间不由呆了呆:“田横去守城门了?”
哪怕土王就是免了田横的职也比让他去守城门要好些啊!田家是石鼓寨的大族,田横就算是被免了职,回来也是虎威犹在。
可是只是贬了职,让田横去守城门……别说这面子上首先就让人有些难堪,而且还用这么个小职把田横给捆住了!
从干办舍人被贬成城门尉,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笑话呢,而且这世上都是人走茶凉的,只要田横做上一段时间,就城门尉这个名头,肯定迟早要把他剩下的那点虎威给磨没了。
要说这里面没有辛螺动的手脚,打死司昌南都不相信。辛螺当时把那位雪夫人给送到土王身边,可不就是打着让雪夫人帮她吹枕头风的主意?
想不到辛螺还这么蔫着坏,这丫头片子在暗地里陷害人的手段,倒比她老子要厉害多了!
说起来辛酉源那是仁心宅厚,可是辛螺却绝对是个不吃亏、睚眦必报的主儿,如果辛螺知道这一次的事还有他在背后掺了一脚……
司昌南用力揉了揉脸,吩咐探子先下去休息了,自己坐在椅子上愣起神来。
田横、田家翼这父子俩算是倒了,溪州十八寨里,除了那几个已经跟在辛螺身边当狗的,算算腰杆子还硬着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而他之所以腰杆子,不就是仗着鱼湖寨这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差不多连年都能得丰收吗?
可是辛螺前些时日却让干田寨那样的地方都得了粮食高产和丰收,还在那次的丰收祭祀上宣扬了出去,会把她那本该秘而珍之的种田的法子传授给大家!
别说这话说出来,溪州有多少百姓都在那里欢欣鼓舞,心里头差点没把辛螺给当成神灵来每天念上一念,拜上一拜了,就是那几个寨长,当时也是明显动了心的。
辛螺说溪州可以种什么双季稻,可以一年两熟,那得多收回多少粮食?只要等到明年第一茬粮食从地里头收回来时确实比往年多上那么几斤,只怕那几个寨长就此会对辛螺信服了!
谁不喜欢自己手上有粮?可那几个寨子里粮食充足了,他司昌南还有什么优势,那些寨长们不用来求他借粮度日,谁还会再听他的话?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那丫头还有一年多就满孝了,这一年多的时间,要怎么才能把她给拉下来呢?要不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司昌南一巴掌狠狠拍在椅子扶手上,扬声唤人:“来人,去把黑皮给我找过来!”
第222章 变故突发
灵溪镇。
刚刚走出峒主府大门的陆远看着镇上热闹的人流,唇角忍不住微微翘了翘。
他从大燕一路逃进夏依,在阿吐谷王城也打流了一个多月,对夏依八峒还是有一个基本的了解的:溪州峒是夏依最穷的一峒,没有之一。
在受了辛螺的恩惠,决定写下投身文书之前,陆远就在心里做足了会过来吃苦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溪州偏远是偏远,但是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般贫瘠。
特别是现在马上要过年了,灵溪镇上人来人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从面上来看,这里的人穷是肯定比阿吐谷王城的百姓要穷些,但是镇上卖的一些东西却很是丰富。
而且有些布料之类的东西,陆远分明看出是从大燕那边进过来的,按说再运到溪州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售卖,价格肯定是要高上一大截,但是那些布料却依然卖得很是平价。
最让陆远觉得奇怪的是,灵溪镇上卖的那种瓷器,分明就是在阿吐谷王城卖的正火的甜瓷,但是王城里一个甜瓷碗要二两银子,在这里居然只要几十文——
陆远反复验看过了,确实是跟王城里卖的甜瓷碗质量一样的……而且他在峒主府里头吃住,也发现府里头不分主子下人,清一色都是用的这种碗,区别只在于碗上的花纹不同罢了。
陆远百思不得其解,曾跑去问廖管家,廖管家却只让他好好做事,其他的事一概不用多管。自他问过这事以后,连着几天,杨树见到他时目光都颇有些警惕,这更让陆远心里好一阵疑惑。
不过他毕竟是初来乍到的新人,也知道自己要完全融进来需要时间,对杨树的警惕倒也并不怎么在意;更何况辛螺也确实是一个好东主,陆远觉得在这里过得很是安心。
现在陆远的差事,除了廖管家那里吩咐的一些书式闲差外,就是将辛螺用炭笔写下来的散页笔记抄录下来,校编成书。
这些散页笔记记的既不是什么圣贤大儒著作的注释,也不是诗词曲赋一流,竟然是一本农书!而且是一本讲解得非常详细和全面的大白话农书!
陆远以前也曾在书院就学,不说读书破万卷,也绝对是博览群书,自古以来农书就很少,几本有名的农书陆远也曾翻阅过一二,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书!
如果这书上记录的农事确有实效的话,农事岂不是不需要再靠老农凭经验行事,而是照着书上去做就行了?
陆远不敢去问辛螺这些散页笔记是从哪儿来的,又是何人所著,只是在抄录的时候暗自将农书的内容都记在了心里,打算有时间的时候,找几个老农去仔细问一问。
如果这农书上所述是实,一想到这书最初是由自己抄录样编成集,陆远心里就一阵激动;因为怀着这个念头,陆远抄录得极其用心和迅速,竟是很快把书房里的纸张都用完了。
不巧峒主府的库里也没有合适的纸张,陆远见府中下人为着年节临近都忙忙碌碌的,也不想浪费时间来等,索性跟廖管家那边禀报了一声,自己领了买纸张的差事。
这些天都埋首纸堆,今天乍一出门,犹如从方外之地一脚踏回了俗世红尘中,让陆远忍不住生出些许怀念之感,只是片刻后就哑然自嘲,摇了摇头打点起精神往镇上唯一的一家纸墨铺走去。
辛螺也正带着杨树和杜鹃走在镇里的街道上。
彭瑜和云雀赶在年前从大燕宁城那边进了最后一趟年货过来,如今在灵溪镇上正卖得极好。辛螺今天正好忙完事,一时兴起就想着过去看看。
溪州虽然穷,但是有那一场灵溪镇外谷满仓、鱼满箩的刺激,还有辛螺在丰收祭祀上说的那一番话,都让人对来年充满了希望,加上又是临近过年,大家脸上的笑容比平常要多了很多。
辛螺看在眼里,心情也分外舒畅起来,正和杜鹃说说笑笑着,转头就看到一名面目有几分熟悉的妇人站在路边,看着自己这边想叫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杜鹃顺着辛螺的目光转头看去,高兴地“啊”了一声:“是吴婶子,吴婶子过来买年货了。”
辛螺立即记起了这名妇人原来就是夯吉村的吴大英,当初因为可怜杜鹃时常照顾她一二,不然杜鹃在小时候还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因此现在杜鹃跟吴大英关系极好,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吴家那边送一份。
昨天府里分发布料的时候,杜鹃就曾嘀咕过一句,说是府里做的衣服已经尽够她穿了,要把这些布料送给吴婶子去。
辛螺索性拍了拍杜鹃的肩:“你不是说要给吴婶子送东西吗?现在正好遇上了,你赶紧过去吧,我这里有杨树跟着呢。”
杜鹃想着前头也很快就到彭瑜那店里了,高高兴兴应了一声,朝吴大英那边跑去。
辛螺笑笑,转回身继续朝前走了几步,目光就被摆放在一家纸墨铺子大门侧前的货担吸引住了。
也不知道那名面目黝黑的货郎到底是从哪里进的货,货担上摆放的一些核桃手串、木雕手镯和发簪都十分精巧可爱,虽然不是金玉之物,却一下子入了辛螺的眼。
见有几个姑娘围在货担旁边挑选着心怡的小物件,辛螺也凑了过去,兴致勃勃地选起来。
都是一群姑娘围在那里,杨树并不好上前靠得太近,只能守在了一边。恰好又有两名姑娘瞧见了那货担上的小饰物,拉着手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挤上前来,其中一人还好奇地打量了杨树一眼,掩嘴一笑:“喂,你要是不好意思买,那就给我们先腾个地方啊!”
杨树不得已,只好皱着眉头退开了两步,左右警惕地看了看,正打算站上那家纸墨铺子门前的台阶去,免得辛螺脱离他的视线,一人却正好一脚从纸墨铺子里迈了出来。
杨树瞧见是陆远,正张着嘴要打招呼,陆远的视线却被台阶下的货担吸引了过去,突然脸色一变,大喝了一声“小心”,直接从台阶上扑了下去,却是紧紧抱住了那名面容黝黑的货郎!
变故突发,两人突然摔作一团,围在货担边上的女孩子们一阵尖叫,仓皇退开。
辛螺也急步后退,盯着那货郎右手握着的一柄匕首,嘶声喊道:“杨树!”
那货郎刚才正装着要从箩筐里给她取几件新式样的小玩意儿,如果不是突然有人从台阶上扑下来跟那货郎滚作一团,只怕那货郎把手从箩筐里取出来的那一刻,就是她命断之时!
第223章 我不怕痛的
杨树一个箭步迈上,将辛螺一手拉开,扯到了自己身后护着她疾退了一边。
与此同时,那货郎见一击不中,奋力将身上的人一掀就想起身逃跑,没想到那人却是一股子牛劲,竟是下死命地抱着他不撒手。
货郎心头发急,挣出右手反手一翻,匕首就深深刺入陆远背上,陆远却是咬着牙受着,双臂愈发用力,紧紧箍住货郎的左手和腰身。
货郎大为惊怒,抽出匕首反手又是一刀刺下,一抽一刺间,鲜血瞬间浸透了陆远的衣服,染红了他身下的青石街面。
先前挤上前围着货担的那两个女孩子忙不迭地往后退远,放开嗓子厉声尖叫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辛螺踮着脚探头从杨树肩膀上看去,认出了正紧紧缠住货郎的是陆远,急忙推了杨树上前:“杨树!快去救人!”
杨树心中犹豫:“七小姐,那货郎是冲着您来的,万一他还有帮手——”
在杨树心里,跟陆远比起来,自然是辛螺更重要!刚才就是他一时疏忽险酿大祸,如果他这时候又被调虎离山,让辛螺出现什么不测,那实在是万死难辞其绺了!
辛螺一阵气急:“好,你不去,我去!”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陆远不会从台阶上扑下来抱住那个货郎,为了缠住那个货郎,陆远已经被刺伤,辛螺怎么能一味想着自己的安全而缩在一边坐视不管?!
见辛螺发怒,从自己身后闪出来奔上前去,杨树不得不急步跟了过去:“七小姐,小心他有同伙——”
辛螺已经弯腰拾起街面上掉落的一根扁担,扁担头狠狠敲在了货郎握着匕首还要继续刺下的右手上,将他的右手打得一歪,没能再刺到陆远背上。
杨树不得不分心飞快地扫了街面上一眼,一脚急踹将货郎的右手臂骨踢断,疾喝了一声:“陆远快放手!”
陆远这才忍痛松开了手,却是仰躺在了街面上,无力撑着自己坐起来。
陆远一松手,那货郎得了空就飞快地蹿起身抱着右臂想逃,却被杨树连刀带鞘一刀横扫出去,生生打断了他的一条腿骨;货郎顿时仆倒在地,被旁边的几个热心汉子一拥上前紧紧按住了。
杨树这才松了一口气,顾不上那货郎,先回头看向辛螺这边。见辛螺正蹲在陆远身边,满脸的焦急和关切,杏眸中莹然似有水光,杨树心头一滞,却来不及多想什么,飞步奔了过来:“前面有医馆!”弯腰将陆远抱了起来。
“好,我们快去!”辛螺手里抓着一大片撕下来的中衣,也没时间给陆远包扎了,只能将衣料揪成一团,用力按压在陆远背部的伤口上,跟着杨树奋力向医馆跑去。
医馆里有现成的金创药,老大夫忙不迭地让杨树将血人似的陆远放趴下,剪开他背上的衣裳,烈酒清创后洒了整整一瓶子药粉上去,这才将将止住了血。
老大夫轻吁了一口气,从药箱里取出棉布绷带,小心给陆远包扎起来。
辛螺盯着被剪成破布的血衣,尚在心有余悸:“大夫,麻烦您再仔细给瞧瞧他有没有被伤到内脏……”
老大夫“哦哦”了一声,先是按了按陆远腰背几处,又凝神给他切了脉,轻轻点了点头:“还好还好,从脉像来看,内腑尚属平和,应该只有这两处外伤。
这几天伤口切忌沾水,每天都要换金创药,幸好年轻人身体底子还不错,我再开几服补气血的药内服,将养上一两个月,估计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辛螺这才放了些心,又追着老大夫问了些问题,正好彭瑜和云雀几个听说出了事也赶了过来,辛螺忙吩咐云雀找人来抬担架,先把陆远带回去峒主府休养,又让彭瑜去外面把那个被人扭住的货郎带回去审问。
一迭声地吩咐完了,回头见陆远正趴在那儿昂着脖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辛螺连忙走过去:“陆远,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陆远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给七小姐您添麻烦了。”
从阿吐谷王城回来的这一路上,陆远就觉察到辛螺虽然对人和颜悦色的,跟随的护卫们对辛螺却都很是信服,他还以为这是因为溪州老峒主的积威所致——
现在看来,辛螺这么一个年纪的小姑娘,不仅能够处危不变,及时反应,还能够有条不紊地安排后续事宜,着实很是少见;也难怪大家都对她服服帖帖的。
这样看来,自己原来因为辛螺一念善心而做的来溪州的决定,竟是误打误撞地合适……
听到陆远的话,辛螺一脸愧色:“这怎么是麻烦呢?要不是你刚才出手,现在我未必就有命站在这里。”顿了片刻,辛螺凝眸直直看着陆远,郑重地道了一声,“谢谢!”
陆远愣了愣,因为受伤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上竟微微泛出一点红,唇角愉快地弯了弯:“不用谢。”
他刚从那纸墨铺子里出来时,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正好看到辛螺站在货担前,面带欣赏地把玩着一串儿核桃手串,而那货郎嘴里说着里面还有新样式的,从箩筐里摸出的却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
电光火石间,陆远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就从台阶上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那个货郎,直到匕首刺入他背中,心中惟有一个念头:不能放手,不能让这人伤了辛螺!
或许是因为辛螺是给了他安稳生活的东主,或许是因为他不忍看到这名言笑晏晏的少女受到伤害,陆远当时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就让他那样扑了上去。
此刻听到辛螺低声而郑重的道谢,陆远瞬间觉得自己做得很值。
辛螺轻轻拍了拍陆远的肩:“刚才我问了大夫了,一会儿把你抬回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搬动的时候怕是会弄痛你……你放心,我会叮嘱他们一定放轻手脚的。”
陆远狭长的眼眸中有亮光闪烁,笑意一点点在光亮中漾开:“好的。”顿了一顿,又补了一句,“我不怕痛的。”
也许以前,他就是手上挂出了一道小口子,都会觉得疼痛,可是自从半年以前家中突遭变故,到现在更是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后,陆远就觉得没什么怕的了。
即使被刺上两刀,伤口血淋淋的,他也不怕这一份痛。因着这两处伤口,陆远已经感觉到了辛螺对他态度的变化,不再是以前的“姑且观之”,而是因为感激而有了信任……
辛螺点了点头,还要再说些什么,彭瑜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七小姐,那个货郎死了!”
第224章 谁派来的死士
货郎死了?被灭口了?
辛螺一惊:“他还有同伙?”杨树也瞬间竖起了耳朵,有些为自己之前为了救陆远而顾不到辛螺那一刻的轻率之举懊悔不已。
彭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一路上也没见着,他是自己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毒丸服毒自尽的!”
那几个热心的汉子押着货郎要往峒主府去,才走到半路上就发觉不对劲了,那时候货郎已经口吐白沫、面色发青了,很快就断了气。
那时彭瑜将将赶到,赶紧检查了一遍,发现货郎应该是见逃跑无望,于是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一粒毒丸服毒自尽了;彭瑜只能让人先把货郎的尸体带回去,一一记下那几个热心人的名姓和住址,又急急赶了回来跟辛螺禀报这事。
辛螺的脸色有些沉重起来:“竟然是一名死士……”
豢养死士花的时间和金钱可是要不少,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到了不惜代价必要除之而后快的程度了?只是这个别人,到底会是谁呢?
辛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田横。
田横这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被贬成了一个守城门的,雪娘在其中功不可没,雪娘是辛螺进献给土王的,这笔账田横肯定也记在了她的头上。
而且田横在阿吐谷王城呆了好些年,论财力、论人脉,就是能豢养出死士也并不是太奇怪的事……
杨树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七小姐,是不是田横那边?”
当初陈先生给辛螺当保镖的时候,从来没有碰到这些事,杨树还以为那些人到底还是有些顾忌的,再加上仗着自己是峒主府护卫中的第一高手,平时还有杜鹃一起跟着,心里还是有些大意了。
要是这次是辛螺出了什么事,杨树绝对能一刀把自己劈死!
辛螺仔细想了想,疑惑地摇了摇头:“不太对啊,如果是田横衔恨报复,我们从王城回溪州的这一路上,岂不是更容易钻空子?”
但是最容易出事的路途上,这死士并没有出现,反而等到她回到灵溪镇几天了,这才找着了她出来逛街的一个空子……
“而且,以田家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我真的遭了不测,溪州峒主的这位子,也绝对轮不到田横或者是他儿子田家翼来当。”
辛螺回想着跟田横有限的几次接触,更加觉得不对了,“田横固然是想报复我,但是他并不像是这种自己费力了却捞不着好处、只纯粹为了出一口气的人!”
杨树脑中一动:“田横现在不可能坐上峒主的位子,但是司昌南可以啊!会不会是田横给司昌南帮这个忙——”
陈延陵告诉过辛螺,曾经看到司昌南行迹鬼祟地从王城出城,或许司昌南和田横两人已勾结在了一起。
但是两人一起结盟,目标是为了对付辛螺,然后再争夺辛螺空下来的那个溪州峒主之位。如今田横势弱,结盟的两边已经不平衡了,田横还会为了司昌南做这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
辛螺突然抬眼看向杨树:“为什么就不能是司昌南自己动的手呢?”
司昌南?杨树怔了怔:“鱼湖寨也就是粮食比别的寨子要富足些,司昌南只是一个寨长,就能养得了死士了?”
换成珍州那样的大峒强峒,下面的有钱寨子的寨子倒也有些可能,但是在溪州……
“如果我不幸遭遇不测,算起来应该还是司昌南最容易最后得利,所以——”辛螺叹了一口气,停了片刻才继续说了下去,“找人来把那个货郎的样子摹下来,张贴到四村八乡去,看看有谁认识他。”
回头她就把丁大柱叫过来,让他派出岩鹰卫重点查一查鱼湖寨那边,这么一个大活人,再遮遮掩掩,总会有人看到过几眼吧?要是能查出司昌南在这里面的确凿证据就好了……
入夜时分,一身夜行衣的丁大柱悄然而来:“七小姐,可是今天出的那件事要属下去查?”
年前的灵溪镇本来就是人来人往地要买东西过年节,代峒主遇刺又是大事,这事情很快就跟长了翅膀似地传开来,即使丁家正在一心准备丁二柱的喜宴,也很快从市集上听闻了这件事。
更何况丁大柱还是岩鹰卫的头领,几乎事情一发生,他就立即知晓了,当即就带着人暗中筛查了一遍,只是碍着白天人多眼杂,所以接到辛螺的暗号后也只能捱到晚上过来。
辛螺的安危是大事,一过来,丁大柱就急切地问了出来。
辛螺点了点头,说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我觉得重点可以往鱼湖寨那边去跑跑,现在这情形下,司昌南跟田横比起来,嫌疑更大一些——”
丁大柱立即起身:“七小姐,属下即刻就带人往鱼湖寨那边去!”
辛螺连忙止住了他:“你把这事安排下去就行了,明天就是二柱在这边摆喜宴的日子,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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