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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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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黄雀肉……虽说被狗糟蹋了一些,我家老婆子看着可惜,拿水洗了洗搁在一边,说是等过两天烧锅了再重新下油锅里炸一炸——要不我另外赔你们家一碗黄雀肉吧?”

    “不用赔!黄叔你快把那黄雀肉给我拿过来!”不等丁二柱开口,丁大柱就抢先说了。

    见丁家这兄弟两个一口咬定就只要那被狗糟蹋过的黄雀肉,老黄莫名其妙地搔搔头,转身从厨房把大半碗黄雀肉端了过来。

    丁二柱一手接过来递给杨树:“杨树,你先带回去给鲁大夫瞧瞧。我……我在这里等冉氏回来,就把她一起带过去!”又张眼看向他哥丁大柱,“哥,你、你跟杨树一起先走吧。”

    丁大柱摇了摇头:“我跟你一起。”向老黄道了一声谢,转身先走回自己家里了。

    杨树看了一眼这兄弟两个,拍了拍丁二柱的肩膀,拿了黄雀肉先走了。

    郑翠正在自个院子里一头雾水,见两个儿子和儿媳很快又走回来了,正要上前去问问出了什么事儿,院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冉银花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

    见家里几个人都站在院子里,冉银花有些惊讶:“娘,大柱,二柱,你们这是?”

    她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敛去,看在丁大柱和丁二柱的眼里格外刺眼。

    想到昏然不知事、躺在床上的辛螺,丁大柱的眼里一片冰冷:“冉银花,你在黄雀肉里下了什么毒!”

    冉银花身子一抖,惊惧地抬头看向丁大柱。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丁大柱会这么快就发现?

    果然……果然还是因为丁大柱对辛螺这个小贱人太上心了吗?

    气恨之极中,冉银花竟不知不觉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丁大柱怄的一阵冷笑:“我对七小姐上心?对,我是对她上心!没有她给我们当峒主,我们溪州永远看不到希望!

    七小姐精于农事,能让我们吃饱饭,能让我们用上又便宜又好的白瓷,能让我们穿上从大燕那边运过来的好棉布,能让我们用不多的钱就吃上比雪盐还好的细盐!

    何止我一个人对她上心,溪州峒不知道多少人都对她上心!因为只有她才能带着我们溪州翻身致富!可你呢——”

    丁大柱气得额角青筋暴绽,脖子胀得粗红,紧紧捏着拳头往前踏了一步。

    冉银花嫁给他这么几年,他从来没有动过冉银花一根手指头,这一刻他却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生生捶死!

    丁二柱连忙上前一步挡住了他哥,憎恶地盯着冉银花:“冉氏,你还有没有脑子,我哥和七小姐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你被人挑唆几句——”

    事情已经败露了,冉银花也顾不得什么了,直着嗓子大哭着叫了起来:“什么没有什么!二柱,你这个在中间拉皮条的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大柱把一个坠了红色同心结的荷包递给你,让你帮他送给辛螺!第二天你就去了峒主府……”

    “坠了红色同心结的荷包?”石水芹快步走回自己房里,很快就把那个荷包取了出来,“你是说的这个荷包?这是七小姐送给我们的随喜钱!”

    送、送给丁二柱和石水芹的随喜钱?不是丁大柱要送给辛螺的荷包?这,这怎么可能!

    冉银花抖着嘴唇指着丁大柱:“你们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大柱早就被辛螺革了职,她怎么可能让大柱帮着随喜钱过来?”

    丁大柱抿紧了嘴,根本不想、也没必要对冉银花做任何解释。

    倒是郑翠在一边看出了几分眉目,一步上前,“啪”地打下了冉银花指着自己大儿子的手:“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冉银花,你自己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打你嫁过来,大柱对你好不好,我丁家对你好不好?

    这么多年你连个蛋都不下,大柱没动过你一根手指头不说,在外面奔波再苦再累,见着什么好东西了,还记得给你买一份。

    几时回来你都是哭丧着一张脸,大柱还得忍着疲累转过来哄你!你是人,我儿子就不是人了?

    他在外面做事遇到委屈了,谁又会来安慰他?好,你要是说他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安慰,家里没个贴心人儿也行,那你倒是别拖他后腿呀!

    我儿子原来对你怎么样,你还看不出来吗?就差掏心窝子了,你听着那些长舌妇撺掇几句,就跑去哭着喊着说他跟七小姐之间不清白。

    他还是你男人吗?你把他面子往哪儿搁?你把他差事给闹没了还不甘心,为着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你现在还——”

    郑翠气堵,想到辛螺现在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看样子八成就是自己这儿媳妇害的,又惊又怕又气又恨地拍着大腿大哭了起来:

    “我丁家这是作了什么孽哟!我当初怎么就瞎了这双眼,把你这个败家精娶进来,害了我儿子,害了我丁家!”

    丁二柱见大哥脸色铁青,连忙使眼色让石水芹扶着郑翠回屋里头安慰去了,自己一把上前,按住了冉银花的肩:“走,跟我们去峒主府把事情都交待清楚!”

 第235章 夜叉陆远

    去峒主府?不,不,进了峒主府她会没命的!想起上次进峒主府的经历,冉银花拼命挣扎起来:

    “不,我不去!二柱你快放手,我可是你嫂子!你再不放手,我就——”

    丁大柱突然上前一步,伸手紧紧抓住了冉银花的胳膊。

    冉银花只觉得那只手像铁箍似的深深陷进了自己的肉里,痛得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丁大柱却毫不留情,根本不顾她一路的哭叫,连拉带拽地将她带到了峒主府,直到拖进了正院,才狠狠将她掼到地上。

    鲁大夫虽然发现杨树带回来的黄雀肉里掺的有药粉,却因为药粉被鸡蛋和面糊调和过了,实在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药。

    杨树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径直从屋里走到冉银花面前,先是跟丁大柱一抱拳:

    “丁大哥,这件事我要得罪了!”回头就从地上提起冉银花狠狠一拳捣在她小腹上,“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我好好招呼你!”

    他本来就力气大,这一拳又毫不留力,冉银花痛呼了一声,倒跌出去,抱着肚子在地上几乎缩成了虾米,厉声尖叫起来:“大柱!救我,大柱!”

    丁大柱闭上了眼,将脸别在一边,往后退开了几步。

    “大柱……”伏在地上的冉银花哀哀哭着,挣扎着向丁大柱那边伸出手,“好痛……”

    丁大柱冷冷盯着曾经的枕边人,轻轻摇了摇头:“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冉银花呆了呆,放声痛哭起来,努力撑着自己坐起来面向杨树:“你打吧,你打死我吧!反正辛螺活不了了,我一条命换她的一条命,值了!”

    杨树气极暴怒,身形却死死钉在了地上,他怕自己就算打死了冉银花,她也不肯吐口。

    冉银花一条烂命算什么!哪怕打死了她之后,把她挫骨扬灰,杨树都做得出来,可是杨树却不能让冉银花一起拖着辛螺去死——

    投鼠忌器!

    见自己一番话让杨树定住了身形,冉银花大松了一口气,正拼命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办才好,刚刚拉着丁二柱轻声交谈了几句的陆远拄着拐杖走近前来:

    “你一条命?你想的美!冉家还有你娘,你弟弟,你弟妹,对了,你还有个刚出生不久的侄儿!

    很快他们都会被带过来,就在你面前一个个活生生地打死!那时候我会让人把他们都剁成肉泥,一团团全部扔去喂狗——”

    冉银花骇然睁大了眼,胃里一阵痉挛,控制不住地呕吐起来:“不!不要……”

    陆远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杨树:“杨树,你去看看冉王氏和冉银锁几个被带过来了没有,催他们快一点!”

    就是这个蠢笨的妇人害的辛螺中毒垂危,陆远不吝以最恶意的残忍来对付这样的人,哪怕因为这几条人命,让他死后会下地狱……

    杨树眼神复杂地看了陆远一眼,应了一声,拔脚就要往外走。

    冉银花连忙哭叫起来:“不要!求求你们,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求求你们放过他们!

    我、我说,我全都说!七小姐应该是中了勾乐藤和蔓黄花的毒,我在黄雀肉里面掺入了蔓黄花,只要五日内接触到勾乐藤,就会生出毒性……

    那天我跟着二柱,看到他把黄雀肉送到峒主府以后,估摸着他一定会把这头锅黄雀肉送给七小姐,就急忙去了莲花庵把这事告诉了五小姐……”

    “五小姐?!”一直默不出声、站在一旁听着事情始末的廖管家惊讶开口,“怎么又会扯上五小姐?”

    在廖管家看来,当初辛螺让五小姐辛叶珠跟着卢姨娘去莲花庵清修祈福,已经算得上是对五小姐很轻的惩罚了……

    “我帮着莲花庵做杂事的时候,认识了五小姐,她一直对七小姐恨之入骨,知道七小姐吃了蔓黄花以后,就说剩下勾乐藤的事她来解决。”

    冉银花涕泪横流,老老实实地交代着,“那天是二柱摆酒的日子,我怕离开久了会让人生疑,急急忙忙就下山了。

    至于五小姐用了什么方法把勾乐藤给送进来,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求求你们……”

    陆远狭长的眼眸眯了眯,突然开口打断了冉银花的话:“吃了蔓黄花以后,五日内再服下勾乐藤就会中毒,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冉银花看着这容貌清俊的少年,却如看夜叉,特别是他狭长的眼眸微眯,只是一个小动作,去让冉银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是,是我听莲花庵里的慧通师父说的……莲花庵的净宁师太会治疗一些妇科症状,药堂里就有蔓黄花这味药,我以前偷偷收藏了一些……”

    杨树脚步飞快地当即往外走:“我现在就带人去莲花庵!把净宁师太请过来,再把五小姐带回来!”

    丁二柱连忙跟了上去:“阿树,我跟你一起去!”

    毕竟冉银花曾经是他嫂子,丁二柱虽然对她恨得要死,但是现在也不想呆在这里看着她那副惨样。

    陆远抬眸看了眼两人的背影,想到杨树这两天的那种急切,心头微微一动,不过不等他多想,就看见院门口有几个下人被护卫押着走了过来。

    原来早在冉银花说出勾乐藤应该是五小姐下的以后,廖管家就让人把几处守门的人全都叫了过来。

    勾乐藤不会凭空飞进峒主府来,到底是什么人带进来的总会有个出处。

    廖管家让人拘了这几个守门的下人过来,细细盘问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或者是可疑的人出入。

    刚问了两句,就有一名守侧门的下人有些惶恐地说了件事:“腊月二十八的时候,有个乡下妇人过来找红杏,说是红杏一个村的嫂子,看着要过年了,给她送些菜干过来。

    小人没让她进来,就把红杏叫出来了,两人就说了一小会儿话,红杏接了那几把菜干就回去了。”

    下人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直打鼓。

    七小姐昏迷不醒,原来的护卫丁大柱却一脸铁青地把他媳妇拉拽了进来,瞧着这架势,府里刚才都在传是丁大柱媳妇给七小姐下了毒。

    那菜干是入口的东西,可千万不要是……

    云雀已经摇了摇头:“二十八以后这几天,七小姐都没有吃过菜干,团年宴上也没有菜干做的菜。”

    那下人刚刚长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旁边守东角门的老丘声音颤抖地禀报道:“腊月二十九那天,小人收到了一名妇人送来的几把线香。

    那妇人说,那几把线香是莲花庵的净宁师太亲自在佛祖前供奉过的,因为自己不便下山,所以托她带下山送过来……”

 第236章 五小姐死了!

    老丘这一说,廖管家也想了起来,那天是有下人过来回话,说是莲花庵那边送了些在佛前供奉过的线香过来。

    廖管家当时正忙于过年的诸多事务,随口就让人收进仓库里了,这会儿问出了这事,想到要说来历不明,这线香也算是来历不明,脸色不由一白:

    “冉氏,我问你,那勾乐藤是必须要吃下去才会起效吗?”

    冉银花半点都不敢赖着,连忙答了:“不是,我听慧通师父说过,不管是服用还是接触,都会有用……”

    云雀的脸色不由一变:“昨天大年夜祭祖,七小姐就拈了香烧香来着——”

    难怪她把昨天夜里的酒菜都吃了一遍,什么反应都没有,指不定那勾乐藤就是下在线香里面!

    廖管家连忙把管祖祠的老财和管库房的管事都叫了过来,一问之下,辛螺大年三十那天祭祖,正是用的那在莲花庵里供奉过的线香!

    辛螺那天祭祖只是从中间拈出了三支线香,剩下的已经全部退回了库房。只是剩下的那几把线香被拿过来以后,鲁大夫却并没有在上面发现掺的有勾乐藤。

    难道这个也不是?那究竟是谁,在府里隐藏的这么深,又是用的什么法子让辛螺不知不觉服下或者是接触到勾乐藤的?

    难道是近身服侍辛螺的人?如果不找出来,只怕人人相疑!

    就在大家心里各自疑惑的时候,守祖祠的老财突然想了起来:“对了,我记得插着线香的那碗米饭上,还落着几块香屑!”

    老财打理祖祠一直很尽心,从来不会放闲杂人等进去。自辛螺在昨天祭祖以后,老财四处检查了一遍,就把祖祠的大门给牢牢锁上了。

    也是因为他检查得仔细,才在其间注意到那碗供奉给辛氏先人的米饭上除了落的有香灰,还掉了几块小小的香屑。

    事急从权,廖管家当即让老财把那碗供在祖宗牌位前的米饭给端了过来。

    因为天气冷,米饭虽然不复刚蒸出锅时的晶莹,不过颜色也并没有怎么变化,落在饭粒上的几块细小香屑和香灰就显得有些打眼。

    鲁大夫小心用镊子拈起一块香屑,仔细凑近闻了闻,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这个绝对没错了,就是勾乐藤!

    勾乐藤有一种特殊的清苦气味,细闻就闻得出来,但是混在线香里点燃,这味道就会被线香本来的味道掩盖了。”

    看来冉银花说的事是真的了,辛螺确实中的是蔓黄花和勾乐藤的毒!

    廖管家精神一振,连忙开口:“鲁大夫,这毒要怎么解,还请你赶紧开个方子——”

    鲁大夫却一脸惭色地连连摆手:“廖管家,我虽然认得这味药,但是之前从来不知道两味药混在一起会形成毒药,更不知道中了蔓黄花和勾乐藤的毒以后要如何解毒啊。

    而且这医药一事,谬之毫厘则差之千里,我对这两味药性一无所知,这开方子的事是根本无从下笔……”

    前面请的好些大夫,都诊断不出辛螺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有这位鲁大夫诊出了辛螺应该是中了毒。

    廖管家本来以为把中毒的原因查出来以后,鲁大夫应该能够把解毒的方子开出来,没想到鲁大夫原来根本就没接触过两味药混用的事例。

    廖管家当然也不敢让鲁大夫在辛螺身上试药,想着这事既然是莲花庵里传出来的,指不定莲花庵的净宁师太那里有什么独方呢?

    让人把冉银花先押了下去,廖管家团团转着,焦急地等着杨树把人带回来。

    一回头瞧见陆远还拄着拐杖,摇摇欲坠地撑在那里等着,脸色已然煞白,廖管家连忙过去招呼了他一声:

    “阿远,这会儿这事也只有等着杨树回来再论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快点先回去歇着吧。”

    陆远轻轻摇了摇头:“廖伯,我就在这里坐着等吧,不然回去了,我心里也是不安心的,还不如坐在这里踏实些。”

    这孩子,那天为了救七小姐宁可自己挨刀,这两天因为七小姐的事,连伤也顾不得养了……廖管家心里一阵感慨,亲自扶了陆远进了正厅里坐下了,又体贴地让云雀给他找了个松软的靠垫过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按说以杨树的脚程,这会儿也应该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迟迟未到。

    廖管家等得有些心焦起来,忍不住踱出来在正院里头转圈子。有下人屏声静气地蹩了过来,见他一脸焦躁的模样,嗫嚅着嘴唇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廖管家转了个圈子掉头回来,瞅见眼前多了个人,努力忍了忍心里的急火:“有什么事?”

    下人连忙低声禀报了:“是内院的几位小姐和姨娘,在问七小姐的病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放她们出院子?”

    昨天晚上辛螺在团年宴上晕倒以后,廖管家当机立断就让人把几位小姐和姨娘送回了各自的院子,并且严令她们没有特殊情况不得出来。

    本该是轻松喜庆、还可以出去逛街的年节,现在却硬生生在院子里被关了一天,一日三餐都是让人送进去的。

    加上也有些担心辛螺的情况,那几位小姐和姨娘终于捱不住了,这才使人过来探问情况。

    如果辛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溪州这峒主的位子就要换人来做了。那几个今年想嫁人的姐姐,只怕很快就会被新任峒主扫地出门。

    哪怕先前已经议好了亲事,到时候只怕也会有些波折了,更有甚者,可能就此会黄了!

    但是,五小姐不顾姐妹之情,能够对辛螺下这样的毒手,谁知道剩下几位小姐中又有谁有那种想法?

    廖管家可不太相信五小姐都去庵里那么久了,还在府里留下了一个死忠死心塌地地帮着她!

    七小姐这会儿正昏迷不醒,如果把那几位小姐和姨娘放出来在府里头四处走动,万一一个不察,又让人钻了空子,来个雪上加霜呢?

    想到那几把被人无声无息偷偷换走的加了药的线香,廖管家眉头皱得死紧,口气也有些不好:

    “你去告诉她们,现在是非常时刻,让她们都安静呆着,什么时候能够出院子走动,我到时候自然会通知她们的!”

    下人唯唯应着,刚一转身,就被突然冲进正院的人差点给撞个大跟斗。

    谁进正院还这么冒冒失失!廖管家正要竖起眉毛呵斥,那人却急急开了口:“廖管家,五小姐傍晚的时候失足跌下山崖,摔死了!”

    却是跟着杨树和丁二柱去莲花庵的一名护卫,说完这句话后先喘了一口气,又赶紧继续回禀,“杨头儿带着净宁师太一起下的山,马上就要到了,丁二哥留在后面把五小姐的尸身运回来……”

 第237章 她偏要自己争过来!

    五小姐竟然失足跌下山崖摔死了?在她下了这样的毒手害了七小姐以后,竟然自个儿摔死了?这是、这是恶人自有老天收吗?

    廖管家怔了片刻,才醒回神来,沉吟了片刻,招手唤了另外一名下人过来:“你去收拾一间偏厦,离正院远儿点的,再去置办些丧事要用的东西……”

    五小姐人已经死了,尸身正在运回来,不管怎么样,总得有个地方放罢,不过她心思恶毒,自然是没资格放在正院这边的,有一间偏厦先安放着,就算是对得起她了。

    杨树很快就背着净宁师太飞步赶了进来,额角只是微微迸汗,倒是净宁师太一头的冷汗,被杨树放下来的时候,腿还有些发软,哆哆嗦嗦才挤出了一句:“阿弥陀佛,杨小哥,你这一路也赶得太快了……”

    这哪里是赶路,根本就是直接从山崖下往下一截一截地跳,即使进了灵溪镇,为了省时间,杨树也是走直线,直接跳起来踩着人家的屋顶过的,吓得净宁师太出了一身白毛汗。

    云雀和杜鹃两个听到声音急忙赶了出来,一边一个扶着净宁师太往内室走:“师太,您可来了,求您快帮我们小姐解毒吧!”

    杨树上莲花庵以后,大致说了情况,净宁知道辛螺是中了蔓黄花和勾乐藤的毒,事情正是紧急,也不敢怠慢,急忙进了内室,略微喘匀了气,就给辛螺仔细把了把脉相。

    辛螺两手的脉搏都迟滞凝缓,跳动微弱,翻开眼皮也反应不大,净宁的心不由往下沉了沉:“七小姐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什么时候晕倒的?”

    杜鹃连忙答了:“七小姐是腊月二十八那天吃下了混在黄雀肉里面的蔓黄花,昨天申时三刻在祭祖的时候沾到了勾乐藤,酉时两刻左右晕倒的。”

    “当初我的师父曾经说过,蔓黄花和勾乐藤药性相左,五日内相遇都会化为毒药,如果当即灌下白花蛇草和青黛为君臣的青白汤,直到患者自动呕吐出来,大概也能救回人来。”

    净宁看着睡在床上毫无反应的辛螺,低低长叹了一声,“可是现在距离七小姐晕倒都过了六个多时辰了……

    十多年前曾经也有一名女子误食了这两味药,当时不过是将将昏迷了六个时辰,那女子就突然全身抽搐去世了。刚才我把了七小姐的脉相,脉搏迟滞,生气渐失,我怕是……”

    见净宁轻轻摇了摇头,立在她身后的杨树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冰冻住了,牙齿忍不住咯咯打颤;晚了么,到底还是他晚了么?难道七小姐、七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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