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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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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好心地拍了拍陈延陵的肩膀:“还有两天药浴和推按,延陵,要不要我给你拿些药服了,也免得你每次都要受煎熬?你放心,都是临时性起作用的,不会对你以后有半点影响!”
这是要临时废了他?男人紧挨着心爱的女人,下面却没什么反应……到时辛螺会怎么看?不会以为他是个软的吧!
陈延陵顿时大窘:“小莫叔,我才不用!”听着莫弃和莫离的大笑,有些狼狈地转身疾走回自己的房间了。
第250章 情份
灵溪镇的一条主街上。
随着一阵敲锣声,聚集到街道上的人很快就多了起来。
有人在兴奋地大喊:“快看快看,押犯人游街了!”人头攒动中,隐约又有了过年的气氛。
除了杨春柳因为怀有身孕,所以暂时关押着,冉银花、冉王氏和冉银锁都被五花大绑,被绳子串成一串儿,被驱赶着走在街道上。
在前面敲锣开道的人大声数落着这几人的罪行,听得围观的百姓们啧啧出声:“真想不到,居然是这个恶妇暗中给峒主大人下毒!”
“烂臭了心的恶婆娘,我们都等着峒主大人带着大家种粮养鱼呢,她居然想要毒害峒主大人!”
“刚才说什么?是不是那臭婆娘一家都要被剥皮点天灯?”
“不是,是最前面那恶妇要被腰斩,其他的几个被驱逐出我们溪州峒!”
“啊?只是腰斩?太便宜那恶婆娘了,还有那几个是她家里的人,怎么只是驱逐出峒啊……”
“是啊,是啊,要我说,峒主大人就是太心软了!这恶婆娘是想要峒主大人的命呢,就该剥皮剜心点天灯!她那一家子都该被拿去祭天!”
“这是峒主大人仁慈……”
“我们不能放过这恶婆娘!砸她!”
“对,砸死她!”
不知道是谁带头捡了街边的一块小石头砸了过去,很快,什么臭鸡蛋、烂菜叶、菜帮子如雨似的疯狂砸向冉银花几人。
负责押送冉银花三人游街的几名护卫挡不住群情激奋,加上心里有气,也有意纵容,立即闪到了一边,免得被误伤。
前面没人开道,路很快就被堵了,冉银花几人双手被反缚,更是躲都没处躲,护也没法儿护,只能缩着头承受着大家宣泄的怒气。
冉银锁不巧被一块小石头砸到了额角,额头上立即肿起了老大一个包,吃痛之下急着躲闪,却忘记了将自己和冉王氏、冉银花绑成一串儿的绳索,结果带得三个人滚成了一团。
人群中轰然发出了一阵快意的叫好声,热闹得堪比过年时舞狮子龙灯。
临街一家饭馆的二楼雅座里,丁大柱临窗看着下面的情形,深深叹了一口气,掉头转身,脚步沉重地慢慢走了回去。
北风吹过,将路边小山坡上一株紧紧缠着树干的草藤吹得簌簌作响,几片青青黄黄的藤叶被吹落,停到了丁大柱的脚边。
草藤是寄生植物,只知道将根须扎进到树身上吸收营养,那株碗口粗的树木已经半显枯槁之势,或许再过个小半年,就会被草藤箍死成为一株死木。
这条回家的路,丁大柱走过了无数次,今天却莫名地停了下来,盯着那棵被缠得半死的树和那深深纠缠着树的草藤,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和冉银花的那一段夫妻情缘。
藤依树而生,想索取得越多,就缠得越紧,却不知道最终会缠死那棵树,等树木倒塌的那一天,藤也会轰然跟着坠下,落在茂盛的草丛里,再不像以前那样能够攀在高处照到光,汲饱露。
或许冉银花是爱他的吧……
只是丁大柱想到冉银花那冠以爱的名义,却让人窒息的一件件举动,终究还是苦笑了笑,抬起脚步迈过那几片青青黄黄的藤叶,大步向家里走去。
瞧着冉家人那恨不得跟冉银花撇得铁清的情形,如果冉银花被行了刑,就算冉王氏想,冉银锁也绝对不会让她去给冉银花收尸的。
他虽然一纸休书休了冉银花,不过到底有夫妻一场的情分,怎么也不能看着她落个死后曝尸的下场,不过一口薄棺一处土坟罢了,这是他觉得自己该做的,就是辛螺心里怪尤他,他也认了。
不过现在得好好说服爹娘,免得他们本来就心里不舒坦,为着冉银花的身后事,以为他是放不下那个女人,再怄着气就不好了……
游街已经结束,灵溪镇上那份热闹却依然没有消散,一镇的老百姓们兴致勃勃地说着冉银花的罪行和刚才挨打的惨状,还颇为解恨地约了到行刑那一天一起去观刑。
有认识冉银花几个人的,此时更是口沫横飞,说着冉家人的种种不是,哪怕是以前邻里之间一丁点的小龃龉,这一刻都被无端放大,听起来简直是罄竹难书。
就在丁大柱刚才停留过的那间雅间的隔壁,司昌南收回看向街道的目光,黑沉沉地绷紧了脸,一口气将桌上的一杯酒仰头喝尽,忿忿咒了一声:“这帮愚民!”
以前灵溪镇上的老百姓,谁不是说峒主府的七小姐骄矜蛮横,养得一身脾气,可现在呢?
辛螺不过是在丰收祭祀上让人喊了几句话而已,这到底能不能让大家都丰收,真金白银的还没看到呢,这帮子愚民就叫着嚷着都拥过去了!
要是等翻过年开了春,那第一季稻种了出来收获还不错,那辛螺岂不是……
司昌南怄着一口气,连喝了好几杯酒,这才注意到坐在一边的方秋生和吴大刀两个正头碰头地凑在一起切切私语。
本来还以为两人跟往常一样,在商讨着要怎么对付辛螺,没想到仔细听了一耳朵,司昌南这才听清两人竟然是在讨论各自的寨子里有多少稻田适合稻鱼混养,又有多少适合种植双季稻!
司昌南登时一阵烦闷,恨恨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发出了“砰”的一声震响。
方秋生和吴大刀两个这才注意到司昌南已经不再倚在窗户边看热闹了,而是鼓着眼睛瞪着这边;两人讪讪笑了几声:“司老哥的鱼湖寨地势便利,从来不愁粮食短缺,老弟们的长坪寨和红枫寨就不同了。
别说种双季稻和那什么稻鱼混养了,就是寨子里能一亩田多收个两三斗,阖寨的老百姓们都能跪着哭谢祖神保佑了。
要是双季稻真能种出来,稻田除了丰产还能养出鱼来,那大家肯定是……”
司昌南盯着那两人愈说愈有些眉飞色舞的神情,心底深深涌上一片颓凉。
原来方秋生和吴大刀两人一直跟着自己,不就是因为两个寨子短衣缺粮的时候,都靠着他这个老哥吗?那时老哥长老哥短的,叫得亲热,显得多少情分深厚。
可是这会儿眼见着辛螺很有可能给他们带来好收益了,要是长坪寨和红枫寨自己要粮有粮,要鱼有鱼,日子过得富足起来,这两个还会围着自己转吗?
司昌南一气又灌下了一杯闷杯,暗自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这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奶就是娘!你们等着吧,要是以后你们再求到我的头上,我不好好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我就不姓司!
第251章 我舍不得你!
镇上的热闹,辛螺并没有心思去凑。
冉银花敢下毒害她,必须杀之以儆效尤,包括参与其中的五小姐辛叶珠,虽然意外摔死了,但是也没能葬入辛氏的祖坟,而是由卢姨娘另外买了一块坟地,悄悄儿地埋了过去,峒主府里根本就没有举丧。
让辛螺心里记挂的是,今天的药浴和推按做完以后,陈延陵明天要回大燕了……
前两天在他面前还有些羞赧的人儿,今天突然有些闷闷不乐起来,陈延陵认真推按着穴位,轻声问了出来:“是府里又有什么烦心事了吗,怎么你有些不开心?”
想了想峒主府这两天的事,陈延陵有些怀疑会不会是五小姐辛叶珠的姨娘卢氏因为女儿的死,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辛叶珠这事,其实本来是无妄之灾,可是陈延陵却觉得辛叶珠对辛螺的恨实在是因自己而起,心里自然过意不去;如果卢姨娘要把这事怪到辛螺头上,他不介意让卢姨娘好好明白明白事理——
辛螺却摇了摇头:“没有,府里没有什么烦心事。”
不是府里的事,那就是府外的事?陈延陵正按在辛螺腰线穴位处的手不由一顿,半边手掌无意中轻触到了腰线下的挺翘处。
虽然只是掌缘接触到,可是男子那种熨烫的体温却透过衣裳酽实地传了过来。辛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飞快地半撑起身子,扭头瞪向陈延陵:“陈延陵你干嘛!”
陈延陵却突然笑了起来,一双凤眸在一瞬间流光溢彩:“我知道了,是因为我明天要走了,你舍不得我!”
辛螺重新趴了回去,将头扭向另外一边,声音有些闷闷的:“谁舍不得你了,你别自作多情了……”
陈延陵侧身半躺下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辛螺,一口咬在了她的后颈:“是吗,我自作多情?”
一种酥麻沿着脊椎瞬间传遍了辛螺的全身,让她忍不住低低“啊”了一声。
耳侧立即传来了陈延陵有些粗重的灼热的鼻息,齿间的力道陡然加重,片刻后又松开,伴随着含混不清的话语,滚烫的吻一下一下印在辛螺的颈侧:“勾人精,说不说实话……是我自作多情?”
“陈延陵你这臭流——”辛螺缩着脖子想躲开,却被陈延陵将身子扳正了过来,有些粗野地将她的樱唇用力吮住,剩下的娇嗔也全数都堵在了嘴里。
神智仿佛一下子被燃烧掉,男人的本能让陈延陵不知不觉翻身紧紧覆上辛螺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揉成一滩儿水,尽数装进自己的心里,一解胸口那一团热烫的火焰。
小巧圆润的肩,精致迷人的锁骨,还有再往下……陈延陵猛然停下,任自己锲在辛螺的腿窝里再不敢动,用力将辛螺拥在自己怀中,声音粗嘎沙哑,再说不出别的话,只一声接一声地唤着:“阿螺……阿螺……”
男人胸膛的热度烤得辛螺浑身发烫,听着胸腔里传来的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辛螺鼻子蓦地一酸,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陈延陵劲瘦的腰:
“陈延陵,我舍不得你!一想到你明天又要走了,我心里就好难过!陈延陵,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你走,我……”
以前她冷静理智,他自持沉着,就算情意暗生,也被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压了下去。
可是有的事,压得越狠,反弹得就越厉害,譬如弹簧,譬如人的感情……心不动则不痛,那层窗户纸一旦被捅破,瞬间就是让人焚心的烈火!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不知所依至死不渝。哪怕明知道只是一次暂离,却依然让辛螺无法控制地露出了小儿女的心态。
胸前传来一点微凉的湿意,很快就洇了一片。陈延陵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先前灼人的情欲转成了一片缱绻的柔情,伸手轻轻一下一下抚着辛螺的背:
“乖,我也舍不得你。上次我离开阿吐谷王城之前的那个夜里,我偷偷去了云岭街,摸进了你的房间……
你睡得并不是很踏实,吓得我都不敢伸手好好摸摸你,只敢坐在你的床边呆呆看着你。
后来我出城的时候,本来以为你应该在睡觉,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有感应似的,突然就回头看了一眼。
我看到你在城外的小山坡了,果然是你在看我,在悄悄送我……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真的好想纵马过去,将你劫持过来……”
眼睁睁看着辛螺打马离开,与自己背向越驰越远,那时陈延陵的心像被钝刀子用力搅着,酸涩至极,又痛楚难当。
而那时有多痛,现在就有多甜!
陈延陵轻轻吻着辛螺的发顶:“幸好,幸好你终于是我媳妇儿了!以后我想抱就抱,想亲就亲,不用只在梦里——咝!”
陈延陵反手用力握住了辛螺掐在自己腰间的手,“媳妇儿,你想谋杀亲夫吗!”
辛螺被他逗得破涕为笑:“陈延陵,你还要不要脸?我还没嫁给你呢,谁是你媳妇儿了!”
“婚书都立了,不嫁我你还想嫁谁?”陈延陵虎着脸,一把抓着辛螺的那只手,凑到嘴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要敢嫁别人,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两个我就杀一双,看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你!”
“痛痛痛!你属狗的呀,尽咬人!你小心我——”辛螺不满地撅起嘴,从陈延陵的怀里抬起头瞪他,没想到却对上了一双极其认真和郑重的凤眸。
“阿螺,答应我,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陈延陵一眼不眨地盯着辛螺,轻轻舔着刚才咬过的指尖,慢慢开了口,虽然尽力沉着气,凤眸中却难以遮掩地露出一种绷得紧紧的紧张。
辛螺心口一颤,低低“嗯”了一声,只觉得指尖的轻痒抵不过心里的痒意,让她被勾了魂儿似的慢慢凑上去,直至与陈延陵双唇相摩,才喃喃轻语了一句:“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凤眸瞬间光华四射,让人仿佛从深黑的眸色中,看到一条光芒璀璨盘旋流转的星河,迷醉人心,憾动神魂,甘愿沉溺在其中,直到天荒地老……
第252章 杞枣茶
情语呢哝,情人间再依依不舍,也阻止不了时间的步伐。第二天天色刚亮,陈延陵就跟莫弃和莫离一起踏上了归程。
辛螺情绪低落了几天,很快就被岩鹰卫带回来的一条消息分散了心神。
岩鹰卫打听到,年前试图刺杀辛螺的那名货郎曾在鱼湖寨出现过,不知名姓,似乎只有一个绰号叫“黑皮”,平时都住在双鱼镇附近的山里,并不怎么与人来往。
只是极偶然的机会,有人夜半归家,在一条小巷子里碰到过黑皮,那条巷子通的是司昌南家的后门……
不过,再确切的证据就没有了,没人亲眼见过司昌南跟黑皮有过什么直面的接触,更别说能有黑皮的刺杀可能是受司昌南指使之类的证据了。
辛螺把几个心腹都召集起来说了这件事,刚从珍州峒回来不久的彭瑜并不甘心,拍着椅子扶手忿忿然:“我觉得黑皮肯定就是司昌南派过来的!”
伤已经差不多好了的陆远则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觉得?证据呢?没有证据,我们能以‘莫须有’的名义随便问罪司昌南?
七小姐还正等着需要更多寨长的支持呢,这种找不出证据的事怎么能拿到台面上?要是被司昌南鼓噪一下,岂不是寒了别的寨长们的心?”
“可是,这事难道就这么认了?这也太让人憋屈了!”想到辛螺这个年过得跟渡劫似的,彭瑜就觉得怄气。
这是幸好有陈先生这个贵人相救,不然的话……彭瑜简直不敢想像溪州峒没有辛螺坐镇的情形。
就凭司昌南那种人,他也只是在鱼湖寨凭借着地利优势才有足够的粮食,让他当整个溪州峒的家试试,他知道什么是白云土?他会教老百姓们怎么种粮才产量高?
那个什么番薯和洋芋,只怕拿到司昌南面前他都不认识!更别说利用天风日晒,引海水晒盐了!
司昌南只看得到自己鼻子下面的两亩地,哪里能够担得起整个溪州峒老百姓的民生大计!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自恃口袋里有几斤粮食,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就觉得一峒之主凭资历非自己莫属,如果拿不到,竟不惜弄出这些阴狠毒辣的手段来,实在是——
与年长自己好几岁的彭瑜相比,陆远却显得更冷静成熟:“是狐狸,就总会露出尾巴。如今之计,我们一是要派人继续暗中监视司昌南,一旦发现有别的什么事,立即揪住钉死!
第二,则是打铁还要自身硬。开春之后,筹措的人手一定要可靠可用,把七小姐在丰收祭祀上说的事,原原本本地落实下去。
哪怕不是所有的寨子,只要那些种双季稻的寨子,种下的第一季稻取得丰收,那七小姐在溪州峒的地位就绝对稳如泰山了。
只要我们四处派人稍加宣扬,很有可能不用等到七小姐孝期满,就会有超过一半以上的寨长支持七小姐了!”
廖管家听得很是赞同:“对,没有千日防贼的理。只要我们自己强起来,十八寨的老百姓又都只认七小姐,司昌南那边以后再想耍什么花招,也没那么容易得逞!”
辛螺点了点头:“对了,廖伯,上次十八寨长都在你这里做了登记吧?”
廖管家抚须而笑:“七小姐放心,我已经让阿远都登好鱼鳞册了!”
这些年来,十八寨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些田地了,每年肯定都有新开垦的田地荒山,可是大部分寨子每年还是照着上一年的标准上缴粮食。
辛螺要是自己派人去十八寨丈量田地,不仅会费时费力,只怕还会受到寨长们的百般阻挠,可是前几天那几个诱饵一抛出来,不用辛螺这里出一人一丁,寨长们自动就把水田多少、旱地多少给报清楚了。
这样一来,十八寨鱼鳞册的雏形就大致出来了。等到辛螺再派人去各寨指点种植的时候,整个溪州峒的舆图都能够成册了!
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在手,寨长们谁还敢耍滑头,辛螺立马就可以拿着舆图和鱼鳞册往人家脸上砸,还能砸得啪啪响,让对方半点都说不出话来。
想想那情形,大家伙儿都觉得神清气爽,也愈发觉得这一回要派往各寨的人手重要了,立即热切地讨论起人选来。
幸好之前丁二柱在阿吐谷王城的时候,给溪州峒这边寻摸了好几个人来,虽然不精农事,但是混在原来的庄户里面去造册制图还是杠杠的。
辛螺也不多话,只含笑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心思却不自觉又慢慢飞远了。
陆远正好一段话说完,停下来喝了一口茶,错眼瞧见辛螺一手托腮恍然出神,一双杏眼似笼轻雾,唇角却不自觉地轻轻翘起,只是半边侧影,却是如诗如画。
人在这里,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那个被少女正在思念的人儿,不知道此刻辛螺这样一副小女儿情态有多美……陆远心里微微一滞,很快就错开了眼,重新投入到大家的讨论中。
彭瑜跟大家热热闹闹地说完话,正觉得口干,揭开茶盖正要喝茶,却发现自己的茶盏跟别人不同,里面并没有茶叶,而是一盏枸杞红枣冲泡的杞枣茶。
枸杞红枣茶不是女人喝来补气养血美颜的吗?怎么给他上的这个茶,不是弄错了吧?彭瑜不由一愣,悄悄跟杜鹃招了招手,等她近前,低声开了口:“杜鹃妹子,你给我上错茶了吧?帮我换盏……”
杜鹃摇了摇头:“我没上错茶啊,云雀姐刚才特意交待过我,说你病了一场刚好,要好好补补气血,不要喝浓茶免得伤了身,我才给你上了杞枣茶的。”
彭瑜抬头看了云雀一眼,见她虽然在跟廖管家说着话,眼角的余光却扫着这边,连忙飞快地收回视线:“那、那就不用换了,我就喝这个,就喝这个。”端起那盏杞枣茶大大喝了一口,没成想咽得太急,一下子呛咳起来。
正厅里的众人一下子都停了话,关注地看了过来。
刚才一直在出神的辛螺也被唤回了魂儿,诧异地看向彭瑜:“彭二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之前的风寒还没养好——”
彭瑜连连摆手,咳着答了话:“没有没有,一、一时咽岔了气、气,没、什么的。”
辛螺这才注意到彭瑜的那盏茶并不是绿茶,而是泡着枸杞红枣,目光在云雀身上微微一转,见她脸上突地一红,辛螺不由笑了笑。
坐在彭瑜旁边的一位于管事却“咦”了一声,故意打趣:“这人年轻些就是招人待见啊,怎么给我们上的都是清茶,给彭二爷上的就是这补气补血的养生杞枣茶呢?待遇不同啊!”
第253章 迁府?
彭瑜跟云雀一起做事,两人搭档得融洽,大家都看在眼里。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的,仿佛有那么点意思,又一直有些遮遮掩掩的;逮着这机会能够把两人凑在一处,要是挑明了也是喜事一桩。
云雀的脸色更红了,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彭瑜,彭瑜却支支吾吾的,连看都不敢向这边看一眼了。
好像每次她靠近一步,彭瑜就会往后退一步,难道说……云雀心里一阵失落,脸上的红晕一下子就消散了,等把事情都商量定了,默不出声地就走了出去。
彭瑜却是收到辛螺的示意,留在了后面,等别人都走出去了,忙坐近前:“七小姐,您这里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我?”
辛螺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了口:“彭二哥,你去年一年也从莲花港那边跑了不少海运,你觉得,我把峒主府迁往丰谷如何?
我想在那边再建一座新城,城里再修一处峒主府,平日议事都在新城那边,把灵溪镇这边只是当作祖屋。”
她以前是没往那边想过,但是陈延陵说了回去后想办法接了家族里负责丰谷盐田这一块的差使以后,辛螺心头就动了动。
以前辛氏祖辈之所以选择了灵溪镇建府,一来是这里靠山环水,风水很好,二来也是因为灵溪镇附近的条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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