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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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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那边又不讲究三年满孝,翻过年就算出了新孝的,你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娶回来!
我跟你娘也不是那等只拘着儿媳妇守在家里的人,娶回了人,我们大燕有多少良田,等着她去教授耕田良法呢,够她施展所长了。”
陈延陵却轻轻摇了摇头:“阿螺她不会离开溪州的,她说过,她要让溪州的百姓们都居有所、食有粮、穿有衣。”
第266章 当爹的辛酸
易长安怔了怔,倒是有些佩服起这个少女来:“一方治下,诸事繁杂,而且溪州原来又是个穷地方,这个辛螺能立下如此豪言,是个有志气的!
而且她还开辟了丰谷盐田这一块儿,又知道修建港口码头以促货贸,倒真不是空口说白话,只怕过不了两年,溪州就会一跃而为夏依最富有的一峒了!”
易长安正想说儿子眼光不错,陈岳却没好气地插了话进来:“是有志气,你儿子没本事把人家拐回来,就索性自己跑去丰谷当上门女婿了!
人家都说养女儿是帮别人家养的,我们倒好,合着养了这二十多年,才真帮人养的!”
陈延陵窘然地唤了一声“爹”,讷讷解释了一句:“我这……哪里是上门女婿了,又不入赘,生下孩子还不是跟我姓。
不过是不住在府里而已,你不是还常嫌弃我们在府里头烦着你跟娘两个,碍了你的眼吗……”
这像什么话!哪家的嫡长子不是住在府里头,传承家业的?就他家倒好,嫡长子要成亲了,却是给勾到外面去了,而且还不是大燕,而是千里之外的夏依!
他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当他心里不挂念儿子吗?他哪里就不喜欢儿子长陪在身边了?
不过是平常摆着当老子的一点威风而已,根本就没有嫌弃过!陈岳一脸郁气,却说不出自己其实是嘴里说的一套,心里想的是另一套。
易长安愣了片刻,噗嗤笑了一声:“行了,你们父子两个也别扛着了,儿子这会儿有了心上人,可不是件喜事?丰谷那里不是有莲花港有海船吗?
以后逢年过节有时间了,让儿子带着辛螺坐船到宁城,然后转大运河回来看我们就是了。我还想着等辰辰再长大一些,就卸了差事,带着她四处走走开拓眼界呢,到时我们也可以过丰谷去啊。”
在现代,儿子结婚以后,基本都是住自己的新房的,而且也多的是父母在老家,儿女在大城市里安家的情况;所以易长安对这事倒是容易接受。
就是想到辛螺说的“居有所、食有粮、穿有衣”那句话,易长安心里还是略微有些不太踏实:“只要你喜欢,这亲事我们就认下,回头我就给你把聘礼准备好。
总不能婚书都立了,我们这边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样太对不起人家。不过在成亲之前,你得把人给我们带回来掌掌眼,娘也想跟自己的儿媳妇多说几句话。”
易长安是担心辛螺是那种事业型的女强人,要是忽略了感情的事,那她的陵儿可怎么办?所以如果能当面见上一见,她也好跟辛螺多交流交流。
事业固然重要,但是家庭也绝对不能忽视,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她儿子也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希望辛螺能够珍惜和好好维系两人之间的感情,把日子过得圆圆满满。
从儿子的所述来看,辛螺应该是个很理性的人,那她的这一番话,也应该会对辛螺有所打动的。
易长安都答应了,陈岳自然也无话可话,只得应下了这事:“回头我让人递折子上去,带你去宫里一趟觐见皇上,你既然想要这个差使,我们就得趁早了,不然皇上那里物色定了人选,我们横插一脚进去也不好。”
陈延陵连忙应了一声,脸上现出了笑容,想了想又把自己原来的想法说了:
“爹,娘,除了辛螺那里,我也是想着,您们两人都身处要职,延冈又已经在军中,我再在军中发展,只怕引人猜忌,平白惹些麻烦出来。
丰谷盐田盐运监察使这位置刚好,地方偏远,品级也不高,不会让人太过红眼,又正好兼顾了我的私事,所以这才——”
在锦衣卫混了这么多年,陈岳哪里还不明白儿子想说的意思?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笑叹了一声:“行了,你知道考虑这些就好!
你爹娘这里也不是那等仗势就嚣张的,皇上的心思,我跟你娘心里都有数,这三五年的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不过你懂得未雨绸缪,懂得审势知进退,不错,很不错!”
陈延陵这才放了心,心情轻松地跟爹娘告退了。
等他走远,陈岳接过易长安手里那纸婚书,却突然沉沉叹了一声:“丰谷啊……”
那么远,从燕京坐船经运河南下至宁城,再从宁城转海船要出海,这才能从近海驶到丰谷的莲花港……
自从自己身上的旧伤痊愈以后,陈岳就一直想着,等小女儿辰辰再大一点,他就把这府里的事务交给儿子,自己带着妻女漫行这大燕的天下,实现自己早年对长安许下的诺言。
可是没想到,儿子竟是另外一种想法!
易长安抱着陈岳的胳膊,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儿子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前一段时间他回家时闷闷不乐的,后来又选了去禹州营,怕不是因为那位姑娘的缘故,觉得禹州挨着夏依近些?
如今人家姑娘也愿意嫁他,两个情投意合的,他算是得偿所愿了,这世上难得一心人,我们也该为他开心才是。”
陈岳是尝过那滋味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在情事上能顺顺遂遂,只是一想到儿子要离得那么远,心底总归是舍不得,在儿子面前表现不出来,当着易长安的面就不用遮掩什么了:
“难怪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没把别人家菜地里水灵灵的白菜给拱回来,反而乐滋滋、傻乎乎地跑到别人家的菜园子去过日子了……”
偏偏这种辛酸他还说不出口!
易长安一阵好气:“拱什么拱,你当你儿子是猪呢!”顿了一顿又提醒了一句,“你赶紧写折子去求见吧,不过儿子跟辛螺的事,到时候你看要不要给皇上那里说出来?”
陈岳立即收敛了心神,细细想了一想,点了点头:“虽然是我们家里的私事,但是其中牵涉到了溪州,这事还是要先说,坦坦荡荡的说出来,也免得后来被人拿来做什么文章!
延陵那小子倒是想到未雨绸缪,却忘记了辛螺是什么人。凭她会的那一手农耕要术,在皇上心里绝对是挂了号的人物。”
这样的人,举手之间能让举国丰收,粮仓充实,燕皇那里又岂会等闲视之?只怕关系到辛螺的一举一动,燕皇都会仔细考虑到背后的深意!
易长安心里不由一紧:“皇上不会不允吧?”
陈岳摇了摇头:“你不是说等辰辰再大些,我们就带着她四处漫行吗?觐见的时候我会把这事儿随口扯出来,让他知道我们的心意,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阻拦的。”
第267章 正四品的盐运监察使
陈岳的折子一递进去,第二天下午宫里就来了旨意,宣陈岳和陈延陵父子俩进宫觐见。
燕恒先是有些诧异陈延陵怎么会来求这么个丰谷盐田盐运监察使的职位,后来听了陈岳细说原委,这才笑了起来:“子越这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心抱得美人归啊。”
陈延陵脸色微赧地重新跪了下来:“虽说兼夹私事,但是请皇上放心,于公事一职上,微臣绝对不敢玩忽轻心——”
“信不过别人,我还信不过你们卫国公府吗?起来罢。”燕恒笑笑打断了陈延陵的话,“当年卫国公和易大人就说以后的婚事都由你们自己择定,这眼瞧着二十多年都过去了,你和延冈两个都半点都没有动静。
朕还想着什么时候把你们都召进宫里来问问,到底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朕给你们兄弟俩个赐婚,没成想子越这眼光倒是高,满大燕的都没看上,倒是看中了个夏依姑娘了。
嗯,还是个峒主!这还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这回卫国公和易大人也该放下一半心了。庆吉,你亲自去,把上次贡来的那红翡莲花如意取来,算是朕的一份贺礼,等以后你们成亲了,朕另外再封一个大红包送来!”
陈岳连忙从在座位上起身,向着燕恒一躬身:“多谢皇上赏赐。这孩子找到了自己可心的人儿,臣这心里头也确实放下了一桩大事。
只可惜丰谷那边实在太远了,想着平常见上一面都难得……长安昨夜一夜辗转,说等小女再大上一两岁,就恳请皇上卸了她身上的差事,带着小女四处漫游,到时候也能过去看看延陵他们……”
陈岳与燕恒关系亲近,因此随口像是说着家常,燕恒含笑听着点头应和了几句,等庆吉取来了那柄红翡莲花如意,赏赐给了陈延陵,也允了他所请。
让徒弟杨平送了陈岳父子出宫,庆吉侍候着燕恒批阅奏折,一边小心地磨着朱墨,一边低声开了口:“陈大公子可是卫国公和易大人的嫡长子,他们两人倒也舍得让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
奴才听陈大公子那语气,只等着那位辛峒主出孝,约摸是想着就在那边成亲安家了。那位辛峒主,应该就是上次那位精擅农耕要术,还弄出天风日力晒盐之法的奇女子吧……”
燕恒笔尖忽地一顿,又慢慢地在奏折上用朱砂批下一个“可”字,这才轻叹了一声:“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溪州有几处已获丰收,若是那辛螺的法子在大燕一样能通用,有她在不愁粮仓不丰。她一个夏依人,虽说目前跟我大燕合作,但是一旦粮钱丰足,以后被人撺掇几句,也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
但是那些法子正等着验用,今后一段时期,只怕我大燕的农事还要靠着她,而且也万没有前头学了别人的技术,后头就把人拍死的道理。
防患于未然固然要,可是也不必做过过河拆桥那等心胸狭隘之举。辛螺确实是个重要人物,不过她若义,我便仁,她若有异心,谅她一个小小的溪州,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何况若是别人娶了她,我还有些担心,若是子越娶了她,我倒是很能够放心的。”
庆吉立即闭了嘴,只继续专心研起墨来。
燕恒却想着刚才陈岳说的话,心里有些酸涩莫名。
易长安想过一两年就卸职,带着小女儿四处旅行,陈岳又怎么会放心让她娘儿俩这么出去?肯定是会陪在一旁的。
刚才看似聊家常,实则是陈岳隐讳委婉地告诉他,他卫国公府无意恋栈权力!陈岳现在有子有女,旧伤也被诊治痊愈,已然是心境满足,他的心态,燕恒看得出来。
是啊,今生有相爱之人为伴,膝下还有与爱人所生的二子一女,陈岳确实是看得清明,过得幸福,若是当年……易长安能够入了宫,此时又会是何等光景?
别说这四处游历的之举,只怕连易长安喜爱的刑案之事,碍于朝中百官之口,她都不能再履其职了吧……
朱墨已磨好,一砚莹莹艳绝,燕恒却将手中的朱笔搁在了笔山上:“今日内阁中书科何人当值?”
中书科每日有两人当值,庆吉连忙说了那两名中书舍人的姓名。
燕恒立即点了将:“朕记得高仲辅那一笔字秀润华美、正雅圆融,宣他过来制诏吧。”
很快,内阁就知道燕皇下了一道旨意,封原禹州营参将陈延陵任了丰谷盐田盐运监察使。
从武将的序列一下子跳进文官的职务里,这事儿委实有些奇怪,次辅薛琅玉私下来找首辅梁正淳:“梁大人,皇上突然下了这道旨意是什么意思?”
薛琅玉虽然任着户部尚书,但是也只知道有处极偏远的地方开辟了那个丰谷盐田,去年产盐倒还马马虎虎,不过质量倒是不错,给国库也带来了不少进账。
但是这事是皇上亲自督人经办,丰谷盐田的具体位置,皇上并没有公之于众,首辅大人似乎知道,却也一直秘而不宣。
去年那盐田只是试营,据说今年就要开始大干了,按惯例,肯定是要设一名盐运监察使和一名副使的。
只是想到那处位置偏远,贮盐量到底如何,也不知道今后有没有前途,薛琅玉正犹豫着要不要让自己这一系的人过去,没想到皇上竟突然下了这道旨意。
而且陈延陵先前任着禹州参将是正四品,一般盐运监察使都是从四品,但是武官自来比文官的地位要低,正四品的武官转为文职,就是任这从四品也没有什么,皇上却在旨意上特地注明了这丰谷盐田的盐运监察使是正四品……
要说卫国公府得圣心吧,陈延陵身为陈岳和易长安的嫡长子,在军中岂不是更好立功,转到这偏得不知道什么地儿的丰谷盐田来当监察使做什么?
薛琅玉想不通,梁正淳心里却是有点儿谱的。
丰谷盐田可不在大燕,那是在夏依土司府的溪州,而且还是陈延陵从中牵线,两边才达成合作的。
夏依那边都是些蛮子,丰谷盐田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果起了什么冲突,你让一个文职的盐运监察使能怎么办?陈延陵既是武将,又跟那边有些情面,派他过去确实是再合适没有了,不怕镇不住场子。
至于这正四品的职……陈延陵当初得来这个品衔,就是因为丰谷盐田和那农耕之术立了功,这才一去禹州军营就是正四品的参将。
这没错没差的,怎么可能去降了他的品级?
第268章 老狐狸首辅
心里虽然清楚,不过梁正淳可不打算给薛琅玉细说,只老神在在地捻着胡须来了一句:“皇上此举,定有他的用意,我等臣子只须恪尽职守……”
又来这一套!薛琅玉耳朵都要听起茧了,却也不得不笑着应和:“梁大人说得极是。”
两人各打了一个哈哈,一转头,兵部尚书袁宏拿着谭罡的奏折走了进来,向两位行了礼:“梁大人,薛大人,我刚刚听说皇上下了旨意,对原禹州营参将陈延陵另有任用?”
见梁正淳和薛琅玉都点了头,忙把谭罡的折子递了上去,“那这件事两位大人可觉得如何处理为好?”
按说这事是他兵部的事,他兵部拟了意见后知会吏部,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就是了,但是一来出了纠纷的当事两人陈延陵和赵文清各自背后有人,二来薛琅玉也在这里,他又是次辅的身份,总不好这折子只拿给梁正淳看而不管薛琅玉吧?
再说了,袁宏本身也是个再稳妥不过的人了,这事儿哪边他都不想得罪,推到内阁这里,能担责的人就多了……
梁正淳接过折子看了,转手递给薛琅玉,等薛琅玉也看完了,才八风不动地抬了抬眼皮儿看向袁宏:“这事儿,既然是禹州营里的事,不知道袁大人是个什么意思?”
袁宏连忙把自己这几天跟几位侍郎讨论过后的意见说了:“陈延陵虽是受了构陷,却是因队正刘超、队副张亮几人心生不满而致。
刘超、张亮两人该按军法处置无疑,但是陈延陵指称两人实则受禹州营副总兵赵文清指使一事,证据不明,未足定论。
且如今陈延陵又平级调任去了丰谷盐田任盐运监察使,两人已然调开,我想着,这事儿要不然就将赵文清斥责一通,令他自省自醒,万不可仗着资历生出骄矜之心,这两头也就抹平了。”
有矛盾的两方,既然一方走了,而另外一方还是原来的老人儿,自然是用这种办法最为稳妥了。
薛琅玉刚暗自点头,没想到梁正淳却慢吞吞地开了口:“我看这奏折上写着刘超、张亮几人确实跟赵文清走得近,他二人一个是队正,一个队副,跟参将的位置隔了十万八千里。
禹州无战事,几人又无争夺战功之妨,平素训练中陈延陵凭武力夺冠,即使有几句骄满之语引人心里不快,也不至于就敢对一个正四品的上官如此出手吧?”
这一番话,听得薛琅玉和袁宏两人均是一愣,一时却默不出声。
梁正淳毫不为意,摸了摸胡子继续说道:“这瓜田李下,难免有嫌啊。虽说证据不明,未足定论,可是此事必须妥善处理,免得滋长一些歪风邪气。”
梁正淳当初能够接了周介甫的班,不仅做到吏部尚书,还入阁当了首辅,在处理事务中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袁宏连忙虚心讨教:“那梁大人的意思是?”
“将赵文清调离禹州营,换到辽州营,他若有真本事,自然能凭真本事升上来,要是没那本事,只是一味嫉贤妒能,到了辽州营,是条虫他就老老实实盘起来!”
梁正淳一席话,就此定了赵文清的命运。
辽州营驻守边关,关外时常有胡人前来劫掠打边谷,战场上真刀实枪地对着,谁有本事谁自然脱颖而出,因此营风崇武,并不搞虚的那一套。
禹州的事证据不足,赵文清调过去也是平级,只要不是熬资历上来的,自然也会凭战功挣出头来。
当然明里的这一层意思说出来没问题,暗里的那一层深意,不知道袁宏清楚不清楚,薛琅玉想了片刻后就心知肚明了,心里不由暗骂一声梁正淳是个老狐狸。
陈延陵平级调任盐运监察使,很有可能是简在帝心,证明皇上对卫国公府还是看中的。那么对另外一边,稍稍偏颇一二当然也是正常的了,也顺了皇上的心思。
赵文清虽然也是平级调动,可是除了自己带的亲兵家将,武官在一营中需要经营多年,才能培植起自己的势力,这从禹州营给转到辽州营去,赵文清先前那些年在禹州营的心血可就是白费了!
而且据闻谭罡有可能会调迁北方边军,要是赵文清还在原地,那是很可能接任禹州营总兵一职的,这一调,那就什么都别想了……
内阁中的一派弯弯绕绕,陈延陵毫不知情,一接到燕皇亲自下的任命,他就立即收拾起行李来。这一去,估计长年就住在那边了,要带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陈延陵嘴里虽然骂着儿子,想到今后大儿子要离家那么远,也不知道几年才会回来一趟,心里却是舍不得,将平时养在城外庄子上充作庄户的家将精选了五十名出来,第二天就带着儿子去一个个见了。
陈延陵先问了这些人可是自愿,又说了有家室的可以带着家室一起过去,在庄子上住了两天,这才算是把这一桩事务给理清了。
一回到府里还没喘匀气,陈延陵就被弟弟陈延冈勾着膀子拖到了一边:“哥,你真的决定了要去做上门女婿了?”
陈延陵一阵好气,当头狠敲了弟弟一个爆栗子:“什么上门女婿,我那是接了皇命去当盐运监察使!你也这么大了,嘴巴还没个把门儿的,以后家里的事情你怎么担得起来?岂不是要爹娘操心死!”
陈延冈一声怪叫闪到一边:“你这个当大哥的都一摞担子跑得天远地远了,怎么还推着我这个当老二来顶上?
哥,我在军营里混惯了,可理不来国公府这么一大摊子事,要不我再进宫去给皇上那里求一求,还是给你换个差使吧?还有大嫂那里,我把她给抢回来给你成不?”
“你少口没遮拦地胡说!”陈延陵虽然斥了弟弟一句,也知道弟弟这是舍不得自己,想着很快就要离家,语气不由放缓了一分,“我知道你心里都明白这些事理,就是嘴上喜欢没个正形。
如今我不在家,有些事你就要担起来。要把爹娘照顾好,少惹爹生气,还有妹妹那里,你多经心一分,就能让娘少操心一分——”
见弟弟突然撇过了脸,举着袖子用力在脸上抹着,陈延陵怔了怔,心里也有几分酸了起来:“爹娘慢慢也会老了,我们当儿女的,自己也要立起来,让他们省心。
我现在算是外放,你左近就在这燕京外的中军大营,有什么事都要在心里细细审一审,把你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收一收,等以后……”
第269章 娘
陈延陵心里正在感伤,陈延冈却一下子转回了脸来,眼圈虽然红着,下巴却高高扬着,声音夸张又嚣张:“走吧走吧,等你一走,爹娘和妹妹都是我一个人的了,你要给人家做了上门女婿,以后这国公府都我一个人的了!”
见陈延陵并不说话,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双凤眸只静静看着自己,陈延冈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势头一下子垮了下来,连一直挺直的肩膀都微微塌了塌,瓮声瓮气地弱了声音:
“哥,你就不能把大嫂娶回我们大燕来吗,非要你过去那边?你还说我不要让爹娘操心,你知不知道,你要去那么远,而且还会好几年都难回来一趟,可能就在那边成亲安家了,这才是让爹娘操心透了的呢!”
陈延冈说的,何尝不是陈延陵心中百般纠结过的事?只是他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再不会改!
重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陈延陵语带感慨:“你现在还不懂,等你以后遇到了心怡之人,或许你就能体味一二了。”
他敬爱父母,但是他毕竟已经成年,有着自己的路要走,有了心上的人会跟他一起携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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