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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为凰,王爷你输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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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宫娥跪在地上听见沈烨说的这么一句话,激动地连连朝沈烨与沈婉珺叩头:“奴婢多谢陛下,多谢公主的不杀之恩!”
一百六十七:一别多年,人事非,物亦非
那小宫娥从地上爬来,逃命似的从沈婉珺和沈烨的眼前消失了。沈婉珺忍不住几声轻笑道:“皇兄,这宫里的事情有时候还真是奇怪。”
沈烨拿起筷子把一段藕节醋鱼夹到沈婉珺的盘子里,朝她淡淡一笑:“好了,珺儿,快吃饭吧。”
一谈起吃沈婉珺当然是乐意的,可能她留恋北陵,也是因为北陵的饭菜是她觉得最好吃的地方。
沈婉珺两口吃完了藕节醋鱼,突然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眸中带着一抹坏笑:“皇兄,我想起个事来。”
沈烨的吃相很好看,不似沈婉珺那么神速,他用修长的指尖拿着筷子夹住菜,纤长的睫毛轻垂遮住了大半眸色,温润如玉的侧脸轻偏看着什么沈婉珺:“你又想起来什么事儿了?”
沈婉珺索性停下筷子,毕竟比起吃来说,还是现在要说的这件事更能带给她乐趣,她挑眉一笑:“皇兄总是唠叨我的婚嫁琐事,皇兄什么时候准备为自己着想着想,纳一位新后啊?”
沈烨眸中一顿,他转过头眸中含笑看着沈婉珺,轻轻地问道:“珺儿,希望皇兄娶妻吗?”
沈婉珺故作认真地蹙起眉头思考,她偷偷抬眸看着沈烨,轻声偷偷一笑,清了清嗓子,正经道:“站在我的角度,我不希望皇兄娶妻,因为深宫里没有女人就没有算计。”
沈婉珺见沈烨没有说话,用筷子给沈烨夹了一块排骨,继续开口:“可是站在皇兄的角度上来说,我希望皇兄娶妻,这样皇兄就不会孤单了。”
沈烨拿起酒杯饮下一杯酒,仰头间他隐去了眸中的一抹黯然,抬眸看着沈婉珺笑道:“珺儿的想法甚好,我也觉得还早了些。”
沈婉珺一愣,她随着沈烨淡淡地笑了笑。
这顿饭吃完也差不多到了下午,沈烨终日政务缠身,沈婉珺也不敢多打扰他。吃完饭只是小叙了一会儿,等沈烨将谕旨给她,她便离开了内殿。
午后的阳光没有晌午时显得那么灼热,沈婉珺选了一条回鸾鸣宫很远的路。在宫里散散步也好,顺带还能消消食吧。
她绕过御河,从后花园里一路逛回了鸾鸣宫。她踏进殿中时,绿裳正伏在桌上睡觉。她露出一抹窃笑,伸手拿起桌上绿裳一早就给她准备好了的篮子,给她留下一张字条便出门去了。
沈婉珺选了一匹最快的马,皇陵里皇宫并不远,就在北陵郊外的一片竹林,有重兵把守。沈婉珺赶在黄昏之前到了皇陵的入口,层层士兵过来拦住了沈婉珺,她提着篮子下了马,还不等士兵询问,她便云袖一甩,一道谕旨便已甩在了其中一个士兵的手里。
那些士兵面面相觑,打开谕旨读过之后纷纷跪于地上,齐声恭敬道:“属下恭迎公主。”
一百六十八:笙戈,我回来了
沈婉珺无心与他们计较,她一双美眸直直落在头顶石牌上的极乐安康四个字。八岁那年笙戈就躺进了这座皇陵,她现在除了想见笙戈以外,什么都不想做。
沈婉珺提着篮子,只身步步迈过头顶上的石牌,进入这片茂密幽深的竹林,微风从林间轻轻拂过,携得竹叶沙沙作响,好似一首空明而幽静的曲调。
沈婉珺步履清淡,她目不斜视地走过一座座华丽的墓室。一直到最里面,她终于看见了一小块墓碑。
沈婉珺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走继续往前走,她停在这座墓面前,垂眸静静地看着。她眸光里映衬的是这座用白玉砖堆砌成的小小墓身,而这块干净白皙的墓碑上,赫然落着陈氏女,笙戈之墓几个字。
笙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时光,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沈婉珺将篮子放在一旁,她坐在墓阶上,莹润柔美的指尖一遍遍抚过笙戈的名字。她突然就红了眼眶,将头轻轻靠在笙戈的墓碑上,语调喑哑,轻声道了一句:“笙戈,我来看你了。”
沈婉珺将竹篮里的一些香烛和贡品都整齐地摆放在墓前,就在这恍惚之间,仿佛笙戈那稚嫩又动听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婉珺,我叫笙戈,笙歌的笙,金戈的戈。”
“堂堂公主,该是有一副坚毅开朗的性格,可不能哭鼻子!”
“婉珺,陛下允许我随时出入皇宫了,以后我可以每天来找你玩!”
“沈婉珺,我娘说过,深宫之内人心叵测,你怎么能随便相信别人呢?!”
“珺儿……我是不是快死了?”
“沈,沈婉珺……你以后要每天过的快乐一点。”
……
这些话一遍遍席卷在沈婉珺的心头,她眸中的视线终于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音调哽咽道:“笙戈,对不起。”
如果说沈婉珺有什么特别难以忘记的人,那这个人一定就是笙戈。在她的心里,笙戈虽然当时年纪小却心思玲珑。她愿意与沈烨一样保护沈婉珺,第一个告诉她深宫人心险恶,不能相信他人的就是笙戈。
沈婉珺的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两滴落在墓阶上。这么几天所有的压抑,似乎都被沈婉珺在此刻宣泄在了笙戈的墓前。
“笙戈,我记得你曾经告诉我,让我每天过的快乐一点。”
沈婉珺的手指发白始终不离墓碑前笙戈的名字,她深深地蹙起双眉,好不容易发出一些声音:“我很想,可是我根本就没办法快乐。”
泪水一次比一次汹涌地淹没了沈婉珺的视线,回忆纠缠上她的心头,她好像又回到了笙戈临死前的时候。
那天,一个婢女端着一碗走进鸾鸣宫,朝沈婉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公主陛下,这是郡主命膳房刚刚制成的粥,请公主品尝。”
一百六十九:我欠你一条命
“是……是雪妹送给我的?”那时的沈婉珺眸中带着一点受宠若惊,她小心地点点头,伸手接过那碗粥,正要往嘴里送。
笙戈眸中闪过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不由分说便一把抢过去,眸中带着一抹笑:“珺儿,你不饿就让给我吃吧。”
那婢女脸色显得不太好看,虽然想制止,可还是晚了一步。仅仅只有八岁的笙戈却将这小小一碗粥尽数喝了下去,她手里的琉璃碗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脸上痛苦表情愈发明显,突然便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不关我的事啊,不是我要杀你。”那婢女神色慌张,她连托盘都没有拿走便转身仓皇而逃。
“笙戈!笙戈你怎么了?”
沈婉珺跪在地上将笙戈抱在怀里,她眸中惊恐地看着笙戈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这大片的血迹染红了她的粉色罗裙,她身子在止不住的颤抖,抬眸朝门外大喊着救命,可是并无人回应。
“珺儿……我是不是要死了?”笙戈大口的呼吸,她吃力地伸手握住沈婉珺的手。
“不会的,笙戈你不会死的!”
沈婉珺拼命的摇头,她声音颤抖的看着怀里的笙戈,朝空无一人的门外哭喊:“快来人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笙戈!”
“珺儿……听我说。”
笙戈一阵猛咳,她强忍着体内的痛楚,跟沈婉珺勉强扯开一抹笑容:“珺儿,我娘说有仇恨的人是不快乐。所以即便你记住,即使你知道今天是谁杀了我,你也不许心怀仇恨。你要快乐,要放下仇恨。”
这是身为太子的沈烨要去书房时,正巧路过沈婉珺的鸾鸣宫门口。他听见了宫里面有女孩儿哭喊的声音,急忙跑过去却看见了这般触目惊心的场景,他半蹲在沈婉珺身边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笙戈蹙眉问道:“珺儿,这是怎么了?”
沈婉珺紧紧的把笙戈抱在怀里,就好像这样笙戈就不会死不会离开她。她抬头抽泣着朝沈烨喊道:“太子哥哥救命,求你去找太医救救笙戈好不好?”
“珺儿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太医。”沈烨跑出鸾鸣宫,可惜太医院里鸾鸣宫太远,笙戈是万万撑不了这么久的。
笙戈的意识在沈婉珺怀里愈发模糊,她撑着一口力气睁开眼看着沈婉珺,唇边绽开一抹虚无的笑:“珺儿,我感觉有点困……你不要哭了,我想睡一会儿。”
“笙戈,笙戈你不能睡啊,太医马上就来了!”
沈婉珺不停晃着笙戈的肩膀,她紧紧抱着笙戈温热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笙戈慢慢闭上双眼,轻声呢喃了一句:“珺儿……等我睡醒我们去御河喂鱼。”
笙戈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躺在沈婉珺的怀里没了声息。这件事惊动了这座皇宫,来围观的人很多,指指点点的人更多,而这些围观的群众里,沈婉珺还看见了江雪儿的脸。
一百七十:有时纵然放下仇恨,也未必快乐
但即使笙戈死了,这件事也没有抓住元凶。宫中人人皆知是何人所为,可她是郡主,事关皇家体面,老皇帝岂肯低头处决皇室中人?所以便虚伪的将笙戈葬在了这座皇陵里以作补偿,表示“皇恩浩荡”。
那时候笙戈的死让沈婉珺萎靡了许久,不过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沈婉珺终于相信了人心险恶四个字。
也是因为笙戈的死,成就了今天的她。让她遇见师父,把她从北陵宫中一个唯唯诺诺的废物,变成了今天杀伐决断的缨远将军。
直到沈烨登基,她主动上殿请缨,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终于露出收敛已久的锋芒,直到今天……
微风从沈婉珺的眼前拂过,也将她从回忆里轻轻推出。她的眸中滑落一滴眼泪,美眸轻抬看着墓碑上笙戈的名字。
她的指尖攥紧,深深地陷进肉里,眸中闪过一抹恨意:“笙戈,你说我只要能放下仇恨就能快乐,可是这么多年我却只是在压抑着心里对江雪儿的恨。如果不是你说让我放下仇恨,几年前我一定把她碎尸万段给你陪葬。”
“笙戈,父皇曾经不允许我出宫进皇陵来看你,好不容易皇兄登基,我又要出征,直到今天才来见你,你不要怪我。”
沈婉珺说着有些伤感,她垂下头,坐在笙戈的墓碑旁,从篮子里拿出了一坛酒,她揭开坛封连喝几口,抬起头笑了笑:“笙戈,你希望我的生活能多一点快乐。可是我为了北陵,为了自己而选择染指鲜血。对不起,我到底没能按照你的希望活下去。”
她靠在笙戈的墓碑前,手里抱着酒坛一直不停灌酒,她突然仰面一笑,偏眸看着一旁笙戈的名字,小声道:“笙戈,我忘了告诉你,三年前我成亲了。和许多女子一样,我嫁给了我最爱的一个男人。”
“只可惜,我和他到底无缘。如今江雪儿是他的新妃,我已经和他没什么瓜葛了。”
沈婉珺一声轻叹,她抱着酒坛畅饮几口,兰指轻拭唇角,极轻一笑:“笙戈,其实这样也很好。我努力过,可是他的心不在我这里,我就不想再去强求了。”
“笙戈,为什么江雪儿可以逍遥自在,你就要孤零零地躺在这里?”
沈婉珺仰头倚在墓碑前,她望着竹林上,叶隙间那一片零零碎碎的天空,淡淡地呢喃道:“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好不公平。”
沈婉珺这整整一个黄昏都待在竹林里,这四周静的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只有风声和竹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她就靠在笙戈的墓碑上,就伴着这样丝丝缕缕的眠意,静静享受着这份宁静。
她已经不记得是有多久没有过这样安逸的感觉了,直到暮时,她才有了离开的打算。暮时的竹林,紫红的霞光从远处慢慢从天边朝竹林这边游走,映得竹林里叶泛紫光,好似世外仙境。
一百七十一:笙戈,后会有期
沈婉珺将空酒坛收起来,她拿出另一坛酒,伸手解开坛封,抬眸间看着笙戈的墓碑,她伸手抚上墓碑,指尖一寸寸划过笙戈的名字。她轻声一叹,低声道:“笙戈,北陵和北漠一战恐怕在所难免了,如今北陵里出了细作还有身份不明之人,恐怕局势不稳。”
她站起身将酒坛微倾,娟娟清流便从坛口流出落在笙戈墓碑前的土地上,她垂眸看着墓碑,诚恳地一字一句道:“若你在天之灵能听见我说话,求你帮北陵渡过这一劫。”
沈婉珺将没倒完酒的酒坛放在笙戈的墓碑前,她拎起被她带进来的篮子,看着笙戈的墓碑,唇角慢慢攒出了一抹笑意:“以后每年我都争取来看你,笙戈。”
语落,沈婉珺转身轻移莲步,迎着微风身影渐远,裙裾轻起,广袖摇曳。
沈婉珺走出皇陵时,那一众士兵都恭恭敬敬的垂首齐声道:“属下恭送公主。”
“抬起头来。”
沈婉珺转身看着他们,冷冷地发号施令。她从腰间掏出三锭金子抛给领头的士兵,眸光清冷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这座皇陵里有一墓主名唤笙戈,你们要好生打理,这三锭金子便当做给你们的酬劳。若做得好,以后还有。”
那些士兵看着领兵手里的三锭金子一个个眼放绿光,毕竟这些小喽啰兵平常薪水寒微,哪见过这么多的钱。只见那领兵人迅速收起金锭,带着身后朝沈婉珺半跪于地又施了一礼:“属下们多谢公主赏赐,公主放心,只要是公主交代的事情,属下们一定鞠躬尽瘁!”
“先别着急,我话还说完。做得好便罢,若是做不好……”
沈婉珺双唇间的语调不紧不慢,她微垂眼帘,偏眸轻瞥着跪在一旁的士兵们,眸光锋利的好似一把尖刀,她字字冰冷道:“你们这些人,一个都活不成。”
那领头人悄悄地抬头瞄了一眼沈婉珺,正好对上她这副眼神,吓得突然一颤,连忙将头垂的更低了一些,瑟瑟发抖道:“公主放心,属下们一定尽心尽力!一定不会让公主失望!”
沈婉珺接过旁边士兵牵来的马,她将篮子重新放在马鞍旁边,翻身上马,垂眸扫过旁边的士兵:“不会让我失望最好。”
随着她干脆的一声“驾”,拉紧缰绳便一骑绝尘而去。等她回到宫里时已快至子时,她将马交给马房的宫人,顺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回到鸾鸣宫。
沈婉珺才打开门,刚跨进一只脚便看着一道绿影冲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胳膊,带着满脸的焦急,迫不及待在她耳边聒噪:“公主!都这么晚了!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绿裳待在鸾鸣宫里有多着急吗?”
如果不是因为习惯了绿裳这种吵吵闹闹的性格,沈婉珺一定招架不住,她一声轻叹道:“绿裳,你家公主现在是一时半刻死不了。可是如果你再这么吓唬我的话,肯定是会被你吓死吵死的。”
一百七十二:何以解忧?喝酒!
绿裳跟在沈婉珺身边走进鸾鸣宫,她坐在桌前盯着她,一双的水眸突然就泛起泪光,委屈地道:“公主,绿裳在宫里,公主在外面。如果公主出了意外怎么办?人家担心你,你还这么凶!”
当面对绿裳时,沈婉珺的反应总是会比绿裳的哭声慢半拍。等沈婉珺才反应过来,刚想制止时,绿裳就已经扯开嗓门嚎啕大哭起来。
这夜深人静的深宫里,绿裳清亮的嗓门一定是最突兀的声音,只怕不知道还以为鸾鸣宫里出了惊天的大事,婢女哭的这样惨绝人寰。
也许从前是我不长记性,但我发誓,从今天起我一定吃一堑长一智!
沈婉珺悔不该当初,她忍无可忍地捂住绿裳的嘴,满脸求饶的模样低声央求:“绿裳小姑奶奶,我错了,咱们不闹了。我明早还要去找皇兄说事情,赶紧睡吧,乖啊。”
绿裳的哭上戛然而止,这速度快的就好似刚才哭的不是她一般,她露出一抹古灵精怪的笑,点点头:“公主快去歇息吧,绿裳就在外殿守着公主!”
沈婉珺和绿裳达成了共识,她转身走进内殿脱下外裙躺进床上,静静看着绿裳躺在外殿的床上。
沈婉珺根本就睡不着,等到绿裳的睡意愈来愈深时,她才起身重新穿好外裙。要骗过绿裳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沈婉珺经过绿裳身边时,蹲下帮她把被子盖了盖好。
睡成这样,还守着我?傻绿裳。
沈婉珺无奈一笑,小心翼翼地打开鸾鸣宫正殿的大门走出去,她拐了个弯,进鸾鸣宫的酒房又拎出来七八个酒坛。本来她只想坐在鸾鸣宫前的石阶上喝酒,可是无奈这巡逻兵是过了一拨又一拨,每每看见她都要行礼询问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属下参见公主,公主万安!”
“嗯。”
“敢问公主因何深夜逗留在外?”
“睡不着,所以喝点酒,你们继续巡逻。”
“是!属下告退!”
就是这样的规律周而复始,沈婉珺半坛酒都没喝完,就没完没了的和七八组巡逻兵解释了七八遍。最后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她终于趁无人之际拎起酒坛,运起轻功几个飞身到了御花园一处有桌椅的角落。
这里是靠近花园里面的一处地方,摆放了一张石桌一个石凳而已。御花园外有人巡逻,可这里应该是巡逻时相对清静的地方了。
沈婉珺把酒坛放在桌子上,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抱着酒坛就没有撒过手。她看着夜空中那轮明亮又孤独的月突然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抬手将酒坛举起,道:“来,干杯。”
言罢,她微垂美眸,将酒坛里的酒尽数灌进自己嘴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要喝酒,大概就是别人口口相传的借酒消愁吧?至于为了什么,沈婉珺心里也很模糊,可她心底有一种感觉,是独独偏向他的。
沈婉珺这样一坛接一坛的给自己灌酒,北陵的酒,向来是最烈的。她也不记得喝了多久,只是再睁开眼时,眼前摆的七七八八都是一些空酒坛了。
一百七十三:哪哪都躲不开你啊
沈婉珺抱着还没有喝完的半坛酒,软软地趴在石桌上。月光柔白的光芒打在沈婉珺的身上,衬得她酡颜泛起浅淡的粉晕,一双美眸露出微醺的朦胧,看起来倒别有一番风情。
沈婉珺抬手抱着酒坛又饮下几口酒,她唇边挂着一抹痴笑,手向旁边一松,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空酒坛。
那酒坛顺着石桌的边缘晃了几下,还是坛身一斜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摔出一声剧烈的响。这响声不偏不倚,恰巧牵住了正途径御花园要出宫去的傅北宸。
他暮时被沈烨传召进宫商议有关的事情,路过御花园正准备出宫时,却在左边一脚听见了这样突兀的一声动静。
宫中深夜巡逻兵向来不会蜷缩在这样一角,甚至不慎造出这样的响声。到底会是何人?
傅北宸的目光变得锋利了几分,他微眯的眸光在那角落,放轻了步调,转身朝那一角走去。他一步步慢慢靠近,回身一个转弯,竟然只看见了一个女子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的背影。
试问北陵宫中,哪来这样不怕死的女子?只有沈婉珺才会这样无所顾忌!
竟然深更半夜在宫里喝的酩酊大醉,傅北宸看着沈婉珺歪七扭八的背影,眸中的怒气顿时犹如烈火般涌起。
正巧刚才那响声也被周围巡夜的士兵们听见,这动静引来不少的巡夜队伍。傅北宸走到拐角处拦住他们,他们看见傅北宸后齐齐躬身行礼:“参见南宸王。”
领头的一人见碰到的是傅北宸,抬头时不时往傅北宸身后的方向张望,严肃地问道地问道:“敢问王爷,刚才出了何事?”
傅北宸眸光森寒地望着前方,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两个字:“无事。”
可是刚才明明听见了这么大的一声响,那领头人有些犹豫地道:“这……”
“嗯?”
傅北宸眸光微偏,将这如刀般的目光尽数落在那领头人身上,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本王途径御花园时,不慎打碎了陛下赏赐的一坛好酒。难道这也要向你禀报吗?!”
“王爷言重了,属下岂敢?请王爷恕罪。”
那领头人脊背一寒,且不管这理由是真是假,陛下都如此信任南宸王,他再问下去岂不是自寻死路?他眼珠子不停打转,讨好一笑:“王爷息怒,属下们这就告退去别地巡逻。”
那领头人抬手一挥,带着这几支队伍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没了身影。等这些巡逻兵走了之后傅北宸立刻转身绕过拐角,大步流星地朝那醉的人事不清的背影一阵风走去。
沈婉珺手里抱着一个酒坛,趴在桌子上。月光打在她倾城的容颜上,足以傅北宸辨认出喝醉了的这个人是沈婉珺!
沈婉珺!我再三叮嘱让你收敛一点,合着全部都当耳边风了吗?!
傅北宸冷冷地瞪着她,沈婉珺摸索到酒坛,正要往嘴里灌时被傅北宸抬手夺过了酒坛扔到一旁柔软的草丛中。咬牙切齿的朝她吼道:“沈婉珺!谁准许你一个女子大晚上坐在这里喝酒的?!”
“嗯?酒呢?”
沈婉珺眸中满是疑惑地看着手里蓦然一空,她抬眸无辜地看着四周不停寻找,突然间,傅北宸华丽的锦缎长袍便映入她的眼帘,她顺着那长袍抬头望去,一个高大的男子便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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