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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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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脚步声进了殿,转头一瞧,是她的贴身宫女璎珞。
璎珞步履匆匆行到她跟前,行了个礼。
“怎么样?”皇后长眉一挑。
“奴婢问过了王公公身边的小福子,小福子说,皇上这次是铁了心不办除夕宫宴了,让娘娘不要再抱希望了。”璎珞语气沉沉。
皇后脸色一黑。
她准备了大半个月的除夕宫宴,说不办就不办了,这是压根没把她放在心上吧?可对方是皇上,她又能说什么呢?
五指紧紧一攥,阴沉着脸色看向璎珞,“有没有问出来,皇上最近是为何心情不好?”
昭帝心情不好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但昭帝为何心情不好,除了他那几个贴身伺候的宫人,几乎没人知道。
皇后一开始以为昭帝是因为朝政上的事烦恼,所以特意派人去问了她的父亲和兄长,却没想到并非如此。
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只得他如此大动肝火?
璎珞摇了摇头。
皇后咬了咬唇,又问,“皇上最近都宿在哪里的?”
“回娘娘的话,皇上最近都是宿在自己寝宫,并未召幸后宫妃嫔。”
皇后一怔,眉头不由自主蹙了起来,敏感地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上次昭帝如此暴躁的时候,还是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对昭帝而言,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雷霆震怒呢?
她怔怔地看着窗外浓黑的夜色,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她知道,昭帝一直不喜欢自己,之所以会立自己为后,不过是迫于薛家的势力。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给他心爱的女人下毒之后,他对自己,便再没有过好脸色。
哪怕他每个月会照常来自己寝宫过夜几日,可皇后心里很清楚,就算是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心,也从来不在自己这里,每次她躺在他身下,看着眼神空洞的昭帝,看着他把本该暧昧旖旎的男欢女爱生生当成任务来完成,她的心,就在滴血。
若是有一天薛家倒台,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大概就是自己吧。
可是她不后悔。
如果自己得不到想要的,那旁人也别想得到,哪怕那个人是昭帝,也不行。萧菱伊已经死了,死了很久很久了,昭帝就算再恨自己,她也不可能起死回生了!
皇后眼中一抹恶毒的神情,嘴角笑意森然。
璎珞吓了一跳,咬咬唇,小心翼翼开口唤一声,“娘……娘?”
皇后这才回了神,眉眼一沉,“本宫知道了,皇上那里,再派人看紧些,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是。”璎珞低眉顺眼应了。
“伺候本宫就寝吧。”皇后冷冷扔下一句话,朝寝宫走去。
璎珞忙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夜间的冷风从殿门口处的毡帘缝隙中漏进来,穿堂而过,带起一阵寒意,吹得皇后遍体生寒。
她拢了拢衣袖,面露森寒地进了内殿,脸色难看得如同窗外的夜色,泼墨一般沉郁。
☆、第371章 团聚
除夕这日很快便到了。
一大清早的,家家户户就开始张灯结彩,为晚上的团圆饭做准备。大街上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四下人声鼎沸,小二摊贩的吆喝声夹杂其中。
寒王府内亦是早早就忙碌起来。
这几日不用上早朝,宋清欢和沈初寒上午出了趟门,采购了些东西,很快便回了王府。
沈初寒牵着宋清欢下了车,柔柔一笑,目光似有若无地朝身后一扫。
宋清欢回以一笑,朝他走近了些,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低低开口,“暗哨好像又多了啊。”
沈初寒“嗯”一声,唇角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讥笑。
昭帝久寻母妃无果,自然早就急了。今日是除夕,家家户户都要吃团圆饭,他大概想趁此机会从他们这里找到些线索。否则,又何至于突然取消了除夕夜的宫宴?
“走吧。”他收回笑意,搂住宋清欢的腰,只当不见,步履沉稳地进了王府。
王府守卫固若金汤,若没有沈初寒的应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昭帝的锦衣卫再厉害,也没法安插进王府里面,只能在府外潜伏着。
日头渐中,又渐渐西斜,除了时不时有外出采购的仆从出府外,沈初寒和宋清欢再未出来过。
虽则如此,锦衣卫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依旧潜藏在暗处,一眨不眨地盯着寒王府的几个出口。
冬日天黑得早。夕阳很快下了山,最后一抹橘色的余晖消失在天边。
王府四处纷纷掌上了灯,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
锦衣卫登上高处往府中一看,见内院沈初寒和宋清欢居住的院落亦是流光溢彩,有影影绰绰的人影穿梭其中,遂放了心,依旧在暗处潜伏好不提。
却不想,此时的沈初寒和宋清欢,早已乔装打扮出了王府,这会子已经在去往城郊宋府的官道上了。
下午的时候,他们分别扮成婢女和侍卫出了门,又将小郡主也偷偷带了出来。今日一天,寒王府人来人往,锦衣卫根本就没那么多精力一一分辨,故而丝毫没有察觉。
出了府,与早就驾车停在不远处的慕白汇合,待天色晚了些,便出城往城郊驶去。
这会子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城郊的官道上也早就没了行人。好在前几天锦衣卫刚搜查过城郊的住户,短时间内没有精力再查一遍,所以宋清欢倒也不担心会被发觉。
行了一小会,宋府便到了。
慕白在侧门处将马车停下,先上前敲了敲门,然后打起帘子将宋清欢和沈初寒请下了车。
侧门很快被人从里拉开,开门的隐卫一见是他们,忙拉开侧门请了他们进府,又赶紧派了人去里头通报。
宋清欢和沈初寒来过宋府几次,因而也不需要人带,示意那开门的隐卫自去忙,便轻车熟路地朝内院方向走去。
还未走几步,就见云歌匆匆走了过来,见到宋清欢和沈初寒,她眸光一亮,急急上前行礼,“奴婢见过殿下,见过王爷。”
方才夜色太暗,她没仔细看,这会子视线落在两人面上,不由一怔。
宋清欢心中惦记着萧贵妃,也没在意,只笑笑,示意她不必多礼,“母妃和嫂嫂呢?”
“夫人和少夫人都在内院等着,少夫人估摸着您和王爷快来了,特意叫奴婢来迎接。”云歌回了神,笑着解释。
萧菱伊和君熙如今的身份都不比从前,再叫贵妃和王妃未免不妥,云歌和府里的仆从便都统一换了称呼。
“好,让她们久等了,我们快过去吧。”宋清欢脚步匆匆,抱着小郡主就要往内院走去。
身后的沈初寒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臂。
宋清欢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怎么了阿殊?”
沈初寒抿唇微微一笑,指了指她的脸道,“你准备就这样去见母妃和君熙?”
宋清欢这才反应过来。
方才她和沈初寒出门时,为了瞒过监视的锦衣卫,都在脸上动了手脚,她一时心急,都忘了这茬。
沈初寒温声道,“待会到了内院,你把忧忧给云歌,让她抱过去给母妃看看,我们先去稍作梳洗。”
“也好。”宋清欢点头应了。
一行人到了内院,云歌指了个小婢女,让她带着宋清欢和沈初寒先下去梳洗,自己则抱了小郡主往后院的花厅去了。
宋清欢和沈初寒很快便整理妥当。
远远还未到花厅,便瞧见有流离灯火从窗户中泄出,光线和暖,让人心中也蓦地一暖。
兰息和云歌早已在门口候着,待人走近,福身一礼,将毡帘打起,请了两人入内,又跟在两人身后,也走进了花厅。
一进厅内,因着花厅中烧了炭火,一股暖意扑面而来。目光一扫,便看到了厅中坐着的萧贵妃和君熙。两人手里抱着小郡主和宋念,眉眼含笑地逗弄着。
宋清欢脚步一缓。
眼前的萧贵妃,与那日在地宫中所见,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人,目光落在她含笑的唇角上,心中莫名地一暖。
萧贵妃和君熙听得动静,回头望来,便瞧见沈初寒和宋清欢并肩走了进来。萧贵妃眉尾微扬,眼中有灼灼亮意泻出,抱着小郡主快步走了过来。
“母妃!”宋清欢和沈初寒朝萧贵妃跪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萧贵妃眼前一酸,她的儿子,她和无尘的儿子,真的长大了。
心中慨叹万分,一手抱着小郡主,一手去扶他们起来。怀中的小郡主见到父母,自是激动万分,挥舞着小手,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
“快……快起来。”萧贵妃语声哽咽。
君熙也抱着宋念走了过来,看着这一幕,眼中也有泪光闪烁。
宋清欢跟着沈初寒起身,不知为何,眼眶也有些酸涩,泪眼朦胧地瞧着萧贵妃,一时不知开口说什么好。
还是君熙先开了口,“难得团聚,大家都别站着了,先坐下说话吧。”
“是啊。”萧贵妃深吸一口气,压下涌上的泪意,一手抱着小郡主,一手拉过宋清欢的手往坐席处走去。
“清欢,坐。”萧贵妃在上首坐下,又拉着宋清欢坐到了她身旁,眉眼含笑,十分温柔地看着她。
在于君熙一起住的这些日子里,她将自己在地宫十几年间所发生的事情都大致了解了一遍,也从君熙口中了解到了宋清欢是个怎样的人。虽然今日与她才第二次见面,却总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母妃……”原本还有几分忐忑的宋清欢见萧贵妃和善的模样,一颗悬着的心顿时就落了下来。
“母妃,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沈初寒立于一旁,语声低落。尽管已经救出了萧贵妃,可对于萧贵妃被囚禁地宫十几年的事实,沈初寒却仍旧有些耿耿于怀。
萧贵妃抬眸看向她,嘴角笑意清浅,“殊儿,你也坐。”
沈初寒也依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听得萧贵妃清浅开口道,“殊儿,你无需自责,你看,母妃现在不是与你们好好地在一起了么?过去之事,就算要怨,那也该怨君无垠才是。”
听到昭帝的名字,沈初寒的脸色蓦地一寒。
萧贵妃一见,忙换了话题,“好了,熙儿说得对,好不容易团聚在一起,就不要说这些烦心事了。”
沈初寒也不愿萧贵妃想起过往那些不好的回忆,“嗯”一声,握了握小郡主的手,眉眼微微带了笑意,“母妃,这是我和阿绾的女儿,单名一个淼字,乳名忧忧。”
萧贵妃一把将小郡主抱起,眉眼间尽是慈爱的笑意,连眼尾的风霜都掩去些许。
“真好,你看啊,你都当父亲了,想当年,你也还是个这么大的宝宝呢。”说到这里,语声一顿,声音降了下来,“若是无尘还在世的话,见到如今的你,一定会很欣慰的。”
听到君无尘的名字,沈初寒的神情也暗了下来。
他素来凉薄,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父皇,他其实并未有多少感情,但从小就能感觉到母妃对他的情深不悔,此时听来,难免也有所感触。
宋清欢抿了抿唇,看向萧贵妃,有些好奇地开口道,“母妃,当初……您是如何瞒过昭帝的?”
☆、第372章 年夜饭
听到这话,萧贵妃叹一口气,眉眼一垂,幽幽开口道,“这件事说起来,还得感谢我一个闺中好友。”
宋清欢眉梢一扬,认真地凝视着萧贵妃。
这件事,沈初寒小时候从萧贵妃口中得知了真相,此事见宋清欢发问,没有说什么,只从萧贵妃手中接过了小郡主。
萧贵妃抬眸看向她,浅浅一笑,“清欢可认识萧濯?”
宋清欢点头。
“我的这位闺中好友,就是萧濯的母亲,容徽音。”萧贵妃眼神从宋清欢面上挪开,投向虚无的前方,似乎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房中除了她、君熙和沈初寒宋清欢,便只留了兰息和云歌,都是自己人,所以也不曾避讳。
“徽音的夫君,是前朝有名的将军慕容修。君无垠举兵叛变,慕容修奉无尘之命带兵抵抗,只可惜,叛军力量强大,临都被攻破。”她的声音很轻,带了些哀凉,一时间,众人的心思都被吸引,除了她淡淡的语声,便只听到炭盆中木炭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君无垠篡位成功后,大肆屠杀支持无尘的朝臣,慕容修自是首当其冲,以欺君忤逆罪论处,株连阖府。我担心徽音,偷偷去了趟监牢探望她。徽音并不惧死,只拜托了我一件事——保下她那两岁不到的孩子。”
说到这里,她抬头扫了一眼宋清欢和沈初寒,微微一顿,“那个孩子,就是萧濯。”
“也是这个时候,徽音知道了我怀了无尘孩子的事。当时的我其实已近绝望,我知道,一旦君无垠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掉他。这时,徽音给我出了个主意。”
说到这里,她的语声已有些波动,抬头缓缓看一眼沈初寒,眼底浮上温柔之色。深吸一口气,方继续道。
“容家是医药大家,徽音亦是精通药理。她告诉我,有一种药,可以隐瞒住脉象,最多可将怀胎的时间减少一个月。那种情况下,如果能将我的脉象减少一个月,我便可以说肚里孩子是君无垠的。”
她攥了攥五指,神情蓦地冷了些许,大概是想到了那段在君无垠手里的屈辱日子。
沈初寒替她斟了杯茶递过去,温声道,“母妃若是不想说,便不说了罢。”
宋清欢方才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勾起萧贵妃的不好回忆,忙出声附和,“抱歉母妃,方才是我考虑不周了。”
萧贵妃抬头朝她浅浅一笑,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指尖,深吸一口气道,“无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理了理思绪,接着道,“徽音取下了贴身佩戴的玉佩,让我拿着这玉佩派人去找他兄长容岩讨那味药,并嘱我不必说是谁,只要说是她所求便可。”
“后来,我便让兰息拿了那玉佩去容家,果然拿到了那味药,成功地瞒过了君无垠找来给我诊脉的太医。”
一旁的兰息点点头,附和着萧贵妃的说法。
原来是这样!
宋清欢恍然,眉眼间一抹庆幸。
看来冥冥之中,她就和容家有着不解之缘,若不是容家的这味药,沈初寒能不能平安出生还不一定呢。
只是——
她突然想起一事,不由蹙了眉头。
那个时候,容家肯定已经知道了容徽音入狱的消息,为何看到她的玉佩时还肯帮忙?他们就不怕惹祸上身?
要知道,容家可是在那之后便同容徽音断绝了关系,就因为怕受慕容修的牵连。可若是这样的话,事情似乎有些说不通啊。
萧贵妃目光在她微蹙的眉头上一扫,柔声开口道,“怎么了清欢?”
宋清欢理了理脑中纷繁的思绪,沉吟着开口道,“我只是觉得,事情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
沈初寒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目光沉沉地点了点头。
宋清欢抿了抿唇,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母妃应该知道,当年慕容一家入狱后,容家便与萧濯母亲断绝了关系,也正如此,昭帝才没有对他们下手。”
萧贵妃点头,沉吟着开口,“当时我听闻消息之后,也十分吃惊,因为兰息去取药时,他们没有半分推脱,分明是对徽音的嘱咐十分看重才是,可不知为何竟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她顿了顿,有些犹疑地又开了口,“而且……我还有一事心存怀疑。”
“什么?”宋清欢和沈初寒不约而同朝萧贵妃望去。
“当时徽音入狱前,刚分娩产下一个女儿,可我在牢中似乎并未见到那个婴孩。徽音把玉佩给了我后,我刚准备问起此事,我买通的牢役便走了过来请我出去,说不能再待下去了。无奈之下,我只得离开。只是……”
她眉眼一垂,略带鼻音,“两天之后,慕容一家便被处斩,这话,我便再没有机会问出口了。”
宋清欢瞳孔一缩,清亮的眸子定定落在萧贵妃面上,脑中不期然闪过一个想法。
难道……难道说……
她抬头看一眼沈初寒,眨了眨浓密的眼睫,微舒一口气,“阿殊,你说……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阿筝便是当年慕容夫人生下的这个婴孩?”
萧贵妃一愣,“阿筝?阿筝是谁?”
宋清欢转了目光看向她,“阿筝是我朋友,是容家二小姐。她的父亲,便是慕容夫人的兄长,容岩。”
沈初寒沉吟片刻,也开了口,“若仔细一想,似乎并无可能。”
宋清欢眼中有亮意浮动,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一起一联想,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当初有谣传说,容筝是容老爷的外室之子,原因就是容夫人那段时间并未怀孕,却突然对外宣称产下了一女。
那么,真相极有可能是慕容夫人产女之后,感觉到了慕容府风雨欲来的前兆,便偷偷派人将刚出生的女儿送到了容府。慕容府人口繁多,产下的又是女婴,昭帝那时忙着夺权,大抵不会注意到这么多。
而容府之所以极为迅速地宣布与慕容夫人断绝干系,想来也是为了保住慕容家的这一仅存的血脉。
至于容筝为何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大概,也是慕容夫人的请求。容筝身为女儿身,若将这国恨家仇强加于她身上,未免太过残忍,倒不如让她有个平平安安的一生。
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容家看到兰息拿出来的玉佩之后,二话不说便将那味药给了兰息。容岩如果稍微动点心思,就应该能猜出这药是作何用处。如果容岩与慕容夫人关系不好,又怎会甘愿冒这样的风险呢?
而且,这么一来,容筝的不足之症也就有了解释。
慕容夫人怀容筝时,慕容将军应该已经上了战场,战争局势不明朗,慕容夫人自是日夜忧心,再加上可能分娩时昭帝大军破城,极有可能受了惊,导致早产,所以容筝才会如此体弱。
一会的功夫,她已经将整件事情都给捋顺了,眼中亮意灼人。
萧贵妃却是不解,看一眼沈初寒,又看一眼宋清欢,“殊儿,清欢,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清欢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猜测和推断说了出来。
萧贵妃一听,也是怔住,眼中有喜色,“这么说,徽音的一双儿女,都还活在这世上?”
宋清欢抿唇应是,沈初寒也跟着点头,“我觉得阿绾分析得很有道理,是或不是,我让人朝着这个方向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萧贵妃眼睫颤了颤,眸中有浮光涌动,“若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宋清欢反手握住萧贵妃略带凉意的手,温声道,“母妃放心,今后我和阿殊一定会护您周全,不会再让您受一丁点苦了。”
沈初寒眸光定定看着这一幕,怀中还抱着自己可爱的女儿,心中也有一股暖意涌上。
现在的他,母亲健在,妻女相伴,这一生,实在没什么遗憾的了。
刚知晓萧贵妃被囚禁在地宫十多年的那一刻,他是恨不得立马冲进宫里去杀了昭帝的,可现在他想明白了,昭帝的仇,自然要报,但更重要的是好好享受家人陪伴的每一天。
爱,永远比恨更重要。
这一点,也是这一世宋清欢教会她的。
萧贵妃眸光愈乱,水波涌动,哽咽着应了声好。
这样的一幕,从前的她,是怎么都不敢奢望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真。她这一生,虽有过坎坷艰辛,但上苍待她,到底不算苛刻。
一旁的君熙抱着已经熟睡的宋念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绪也起伏得厉害。想到自己去年前在冷宫逝去的母妃,再想到与自己阴阳两隔的宋暄,鼻头不由一酸,不自觉有泪水涌了上来。
只是,她不想扫大家的兴,微垂了头,想悄悄将泪水咽下去。
宋清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朝君熙望去,正好看见君熙悄悄抹眼泪的样子,一怔,忙开口道,“这些日子多亏有了嫂嫂,不然我们没办法陪在母妃身边,母妃一个人着实无聊得紧。”
“是啊。”萧贵妃也是个通透人,看一眼君熙红红的眼眶,也明白了什么,忙出声附和。
就连沈初寒也难得地“嗯”一声,跟着开口道,“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宋清欢看一眼君熙怀中的宋念,浅笑着道,“阿念都睡着了,今儿怕是玩累了,不如让云歌先抱他先去歇着吧。”
君熙深吸一口气,点头看着她笑笑。
宋清欢从君熙手中接过宋念,微微压低了声音道,“嫂嫂,皇兄的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你不要难过。”
君熙抬头怔怔地看着她,眼底浮上温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谢谢你阿欢。”
云歌上前来接过宋念,宋清欢看向自家女儿,见她小小一团缩在沈初寒怀中,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也是困了,便索性让云歌将小郡主也一起抱下去了。
萧贵妃深吸一口气,“好了,今儿是除夕夜,该开开心心吃顿团圆饭才是。”说着,看向兰息,“去,叫厨房可以上菜了。”
沈初寒和宋清欢来之前同萧贵妃和君熙打过招呼,所以厨房已经备好了今晚的年夜饭。
三人点头附和,坐到了摆好的桌上。
萧贵妃看向他们,“今晚就你们两人单独来的?”
“还有我身边一个侍卫,慕白。”
“我让兰息和云歌另外张罗了一桌饭,待会叫他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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