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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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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她便清清楚楚地知道了这一点。可就是这样毫无威胁的五皇兄,最后也落了个凄凉的下场。
  这一切,与眼前这个男人还不无关系。
  一想到这,原本软下去的心肠又变得冷硬起来。
  她讥讽地勾了勾唇,“沈相这话说得不对。最起码,五皇兄身边没有沈相这么个人物。”
  沈初寒在尹湛上位的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没有他,如今坐在凉国皇位上的那个人,就不一定是尹湛了。
  也正如此,沈初寒如今在凉国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素来功高盖主的权臣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但——
  懂得这个道理还如此毫不收敛之人,便只有沈初寒了吧。
  譬如此次,凉帝中意的和亲人选绝不可能是宋清羽。之所以派沈初寒亲自前来,便是希望以他的能力,说服父皇将宋清漪嫁到凉国。
  可沈初寒却压根没有照凉帝的意思做。
  她不知沈初寒为何独独看中了宋清羽,但这绝对不是凉帝的主意。
  这般狂妄,世间当真唯沈初寒一人也!
  更匪夷所思的是,凉帝居然默许了他的做法,不光同意使团先行,还准许他在凉国多待这么久。
  宋清欢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宁可避开他绕开他,也不要与这么个人为敌。
  沈初寒凝视了宋清欢一瞬,看着她胡乱拨动着火堆的小手,浅笑,“帝姬若是愿意,也可以成为我。”
  “沈相惯会说笑。沈相这般惊才绝艳之人,我等自然只能望尘莫及。”宋清欢浅浅笑着,望着火堆的眼神有几分凌厉。
  沈初寒拿起一旁的枯藤蔓扔了些进火堆,一双眸子在火光的映照下亮意灼人,语声却带了几分落寞。
  他声音有些低,似呢喃一般,“是啊,成为我,又有什么好的呢?”阿绾,我宁愿你,永远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
  听得沈初寒突然低了语气,宋清欢忽然也觉得气氛沉重起来,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似的,难受得紧。
  她了解沈初寒所有不为人知的过去,也知道他是经历了怎样的残酷过往才站到如今这个位置。
  她甚至知道,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地方,对他还有眷恋。
  可正因为如此,她才越要跟他保持距离。
  撩眼看沈初寒一眼,很快垂眸,没有出声,无意识地拨弄着火堆中的树叶。
  这时,却听得“啪嗒”一声,有树枝炸裂的声音传来,火星四处飞溅。
  宋清欢慌忙扔下手中的树枝,朝后退了退,可还是有一点火星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手背一烫,慌忙缩了回来。
  “怎么了?烫到了?”见她眉头一皱,沈初寒忙探过身子急急询问。
  宋清欢吹了吹被烫到的手背,还未来得及说话,沈初寒一把握住她的手,捧在掌心,放在眼前仔细凝视着。
  神情专注和焦急,仿佛在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一般。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宋清欢吓了一跳,尚未反应过来手便已被他握住。
  跳跃的火光中,她看到他长睫微颤,神情有几分紧绷。
  他是当真在关心自己?
  心中似有什么情绪开始不经意蔓延,让她的心有些酥痒,又有些手足无措。
  “还好,没有烫伤。”沈初寒毫不避讳,对着宋清欢手背被溅到的地方轻轻吹了吹,大拇指腹部抚过,有几分如释重负,“不过,等回去了,还是要好好擦药膏才是。”
  说着,抬头朝宋清欢笑笑,“姑娘家,手还是很重要的。”
  火光映照下,那水润红唇竟是分外诱人。
  宋清欢犹自怔忡,呆呆地望着他。
  她的手被沈初寒握在掌心,他掌心的温度,似比那火堆还要灼热,目光落在他张合的唇上,又想起方才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心神一荡,全身也跟着燥热起来。
  很快,她意识到这气氛有多暧昧旖旎,慌忙从他掌心中抽出手,不自在地撇开目光,“多谢沈相,我没事。”
  抽手的瞬间有些用力过猛,似听到沈初寒微吸了口凉气。
  宋清欢狐疑地抬头,却正好看见他嘴角一抽,有痛苦之色。目光在他手上一顿,很快发现了一点异常,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道,眉头紧皱,“你受伤了?”
  沈初寒眼神一闪,手掌微微握了握,轻笑,“没有。”
  宋清欢却不信,咬一咬唇,伸手抓过他的手翻转过来。除了掌心处有方才吊在半空握住鞭把时留下的浅浅印痕,确实没什么异常。
  沈初寒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肌肤细腻,触手并不似习武者的粗糙。
  抬眸,瞥见沈初寒含笑望着自己的神情,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急切了。
  不好意思朝沈初寒笑笑,悻悻放下他的手,刚要说话,却眼尖地瞟到他右手胳膊处的衣料似被划破了些许。
  气息微沉,再一次抓起他的手朝胳膊处望去,这一看,却倒吸了口凉气。
  他右手手肘处的衣衫不知何时被尖利之物划破,夏日衣衫本就轻薄,肌肤全裸露在外。而原本莹白细腻的肌肤也被划得血肉模糊,有几分狰狞。
  宋清欢的手抖了抖,抬头看向他,吃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初寒无奈地苦笑一下,“方才荡到山洞外的平地上时,不小心剐蹭到了石头。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宋清欢墨瞳一狭,忽然意识到,方才两人跳到平台上时,因惯性太大扑倒在地,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她的后背先着地。可最后先着地的却是沈初寒。
  她隐约记得,当时沈初寒抱着她翻转了半圈,自己把身子垫在了下面。
  难道说,沈初寒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她受伤?
  手指一颤,心中五味杂陈。
  他究竟……他究竟为什么?
  走神间,沈初寒已放下手,笑笑,“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宋清欢垂眸掩下眼中朦胧的雾气,微微吸了口气,淡然道,“沙石都进皮肉了,若不处理一下,恐会引起感染。”
  她想了想,看向沈初寒头顶的银簪,犹豫片刻道,“借沈相银簪一用。”
  沈初寒没有问为什么,微微一笑,伸手取下头顶的银簪。墨发飞散,铺于肩头,越发显得雪肤露鬓,玉面俊秀,还带了一丝平常不曾有的魅惑。
  宋清欢垂了眸,伸手接过,将银簪尖锐的一头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往沈初寒方向挪了挪,嘴里道,“沈相把胳膊抬起来,我帮你把沙石挑出。”
  沈初寒轻应,抬起了胳膊。
  宋清欢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拿起银簪仔细挑了起来。
  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手指还是时不时会碰到沈初寒的肌肤,所过之处,带起一阵细微的酥麻。
  从沈初寒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见她小巧精致的下颌,微微颤动着的长睫,还有那双精致莹白的小手。
  心底那团火又蹿了上来,不住地炙烤着他的理智。闻着鼻端熟悉的女儿馨香,喉结也不住地翻滚起来。
  宋清欢没有注意到沈初寒的异常。因为此刻她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替沈初寒挑着嵌入肌肤中的沙石,动作很轻缓,生恐不小心弄疼了他。
  很快,肉眼可见的小砂砾便挑了出来,她抬头看沈初寒一眼,眼神轻柔,“疼吗?”
  沈初寒恰到好处地掩下了眼中的欲望,笑笑,“不疼。”
  宋清欢指着入口处藤蔓上滴下来的水滴道,“你先去那边稍微清洗一下伤口,我再给你包扎。”那些水应该是山泉水,她方才看过了,很干净。
  沈初寒听话地站了起来,朝她笑得温润,不急不缓地走到洞口处,将伤口伸到滴落下来的水滴下,慢慢地清洗着。
  不多会,复又折了回来,依旧在宋清欢身旁坐下,还特意凑近了些。也不知是洞里生了火温度太高还是旁的原因,沈初寒的两颊染上些许薄红,双眸水润,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眨呀眨的恁是勾人。
  他这样的皮相,若真有心,怕是能勾住所有人的魂。
  宋清欢不动声色地往后避了避。
  伤口虽处理好了,还得包扎起来才是,不然还是容易发炎感染。想了想,拿起一旁的匕首在藤叶上擦了擦,抬头看向沈初寒,低低一声,“沈相的伤口得包扎好,你若是不介意,便扯些里衣下来权且做绷带用吧。”
  他二人的外衫方才一路奔波,自是风尘仆仆,唯有里衣尚算干净。
  沈初寒点点头,却是苦笑一声,举起受伤的那只手,“恐怕还得请帝姬帮帮忙了。”说着,将另一只说伸了过去来。
  方才分明还是没事的模样,这会子又这么娇弱起来?宋清欢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心知他如今这个架势,大抵是拒绝不得的。只得将他的袖口往上挽了挽,然后拿起匕首从他袖口处割下一圈里衣来。
  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沈初寒也不说话,只凝眸注视着她的动作。
  宋清欢细细将他伤口用布条缠了几圈,然后打了个漂亮的结,拍拍手道,“好了,明日获救之后再请大夫看看。”
  沈初寒轻“嗯”一声,灼热的目光依旧不曾挪开。
  宋清欢眉微蹙,抬头看去。
  却见沈初寒忽然凑近了些,呼吸温热,红润的唇一张,声音轻柔得似一片羽毛,缓缓拂过宋清欢的耳廓,“帝姬……为何如此关心我?”
  ------题外话------
  你们要的暧昧来啦~!后面肯定还会有的,相信小寒寒的追妻技术哟~

  ☆、第075章 中了什么邪?

  心跳猛地一滞,心中那种隐约的酥痒,再次如这漫山遍野的藤蔓一般疯长。
  可她到底学乖了几分,不管心中如何激荡,神情却甚是平静。浅浅抬眸一笑,神色间尽是落落大方之色,语声清越,“沈相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是我国的贵客,自然不能怠慢。”
  沈初寒深深凝视着她,眸色幽深,似要将她心底所有的心思看穿一般。
  在这场博弈中,谁先露怯,谁便输了。·
  宋清欢不想再让沈初寒看出任何端倪,面上不怵不慌,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收回鞭把之中。
  “也就是说,若今日换了旁人,帝姬也依旧会这般对他是吗?”耳边,沈初寒的声音再度响起,带了探究,低沉沉郁,似陈酿多年的美酒。
  “是。”宋清欢手微顿,却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今晚已失态太多次,绝不可再失了分寸。
  沈初寒盯了她许久,眼中热度终于渐渐冷却,垂眸低语,“时辰不早了,睡吧。”
  宋清欢嗯一声,将方才所用的银簪用藤叶擦拭干净,递还给沈初寒。
  沈初寒却久久未接,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清欢伸到面前的莹白小手。
  宋清欢拧眉。她知他有洁癖,但这簪子处理的,可是他自己的伤口啊。无奈抿一抿唇,刚要说话,沈初寒却忽的伸出手,接过银簪。
  “那我就先睡了。”宋清欢如释重负。此时已过了丑时,她的神经紧绷了一晚上,早已累到不行,实在没有精力再应付沈初寒。
  草草收拾了一下,很快和衣躺下。
  她是真的累极了,才刚躺下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火堆燃了大半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熄灭。火堆一灭,宋清欢便觉得身子有些冷了,她本就畏寒,抖抖索索抱作一团。
  这时,迷迷糊糊感到身旁有一处热源,似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气,诱惑着她不断靠近。
  挪近些,再挪近些,用手一揽,舒舒服服地再度睡着。
  第二日一早,她是被山中鸟鸣声吵醒的。
  感到山洞外有刺眼的光线射进来,她意识到天光不早,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甫一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天青色绣暗纹的锦缎布料。她皱了眉头,寻思着这布料似乎有几分熟悉。只是刚从睡梦中苏醒,脑子还有些跟不上。
  正要抬首揉眼,忽然觉得手下的触感不对。
  脑子一激灵,猛地想起在何处见过那天青色绣暗纹的锦缎布料了——昨夜沈初寒穿的,就是这样花样颜色的锦袍!
  她彻底清醒过来,脑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小心翼翼的垂了眼,目光朝下望去。待看清自己的手放在什么地方时,宋清欢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的手——居然搁在了沈初寒的腰上。
  虽然昨夜也抱了沈初寒好几次,但那都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容不得她矫情和犹豫。可现在,她不光睡到了沈初寒的怀中,还搂上了他的腰!
  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穿越前,她曾做过十年的特工,不管处在怎样的环境中,总会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这种习惯早已深入骨髓。或许她前世锦衣玉食了一世有了懈怠,但绝不至于这般没有任何防备。为何一碰到沈初寒,她就表现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片刻慌乱过后,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只要沈初寒没有发觉,事情就还有挽救的余地。
  悄悄撩眼看一眼沈初寒,见他仍似在熟睡中,偷偷舒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拿开手,然后将身子一点一点往旁边挪去。
  她自问做得悄无声息,却不知,沈初寒昨夜压根就没睡着,而且已将她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
  昨夜她很快便入睡,沈初寒却是煎熬得很。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就睡在自己身侧,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心里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腰腹间那团火,越燃越烈,不断炙烤着他的理智。
  宋清欢的睡颜十分安宁,玉白小脸因为火光的映照染上酡红的胭脂色,长睫轻覆,落下一道扇形阴影,若两排齐刷刷的小勾子一般,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将人的魂勾走。
  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小小的菱唇透着水润光泽。
  目光落在宋清欢的红唇之上,想到方才那温软清凉的触感,沈初寒觉得喉头一紧,有压制不住的欲望直冲天灵盖。
  他见过她所有娇娆婉转的时刻,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让他如何能忘怀?!
  就那么盯着宋清欢许久,沈初寒费劲气力才勉强压下心底欲念,克制着没有做出什么不该有的举动来。
  他苦笑一声,艰难地站起来,轻手轻脚出了洞口。
  立在洞口外的那一小块平地上,有山谷的风呼啸而过,带着水汽和清冷,从脸颊刮过。不知站了许久,心底的躁动和狂热才渐渐冷却。
  他无奈地长叹一声,方转身进洞。
  宋清欢似乎比方才睡得更香甜了。
  望着她熟睡的侧颜,沈初寒眸中闪过一丝柔情,小心翼翼伸出手指在她颊边轻抚一下,很快收回手。这一抚摸,指尖柔软的触感让他方才所有的克制刹那间破功,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疯长的绮念,缓缓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夜还长。
  虽不能做什么,但若能躺在她身旁片刻,也算是聊解他三年的相思之苦了。
  幽幽叹一声,沈初寒合衣在宋清欢身旁躺了下来。
  果然是一夜未眠。
  天快亮的时候,感到火堆渐渐熄灭,正要坐起来再加些树叶树枝进去,腰上却忽的一重,低头一瞧,宋清欢莹白小手已经搭了上来。
  再一瞧,竟是连身子也已凑了过来,紧皱的眉头似舒展了些许。
  沈初寒又是甜蜜又是苦笑,止住去添火的动作,在煎熬中又过了几个时辰。
  早上宋清欢一醒,他马上就察觉到了,原本想睁开眼,可看到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未免又生了几分心酸。他知道,阿绾对自己还有诸多戒备,这个时候将事情戳破,似乎并不是明智之举。
  思忖片刻,还是决定继续装睡。
  宋清欢小心翼翼退出沈初寒的怀抱,见他并没有醒,长长舒一口气,理了理睡乱的鬓发和裙衫,刚准备起身去洞外看看,却听得身后传来沈初寒悠悠然的声音。
  “帝姬醒了?”
  宋清欢正有几分心虚,忽然听得他说话,吓了一跳。微微定了定神方才驻足转身,点了点头。
  只见沈初寒也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眸中水色朦胧,非但没有往日的清冷,反而显出几分呆萌的可爱来。
  昨夜将簪子还回后他并未束发,此时墨发胡乱散于胸前,衣衫也有几分凌乱,胸前的衣襟微敞,看上去,实在是旖旎得很。
  宋清欢突然意识到,若待会来了人救他们上去,看到沈初寒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再加上两人又在一起过了一晚,铁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去。
  不禁一哆嗦,思考了一下措辞,浅笑着提醒道,“我去外头看看情况,沈相先将发束好吧。”
  沈初寒应一声,拿起一旁的银簪站了起来,听话地用手指梳拢自己的发。
  宋清欢放了心,转身刚抬步,听得后面传来一声轻哼声。
  她不由皱了眉头,转身望去,淡然发问,“怎么了?”
  沈初寒面上显一分为难,摇摇头道,“没什么。”可抬手的动作分明有几分勉强。
  宋清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伤口痛?”
  沈初寒犹豫一瞬,略显无奈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今日反倒比昨日还痛。”
  “许是伤口发炎了,得赶紧上去请大夫看看才是。”
  “嗯。”沈初寒应了,小心地动了动手肘,不好意思笑笑,“实在抱歉,这胳膊肘一抬便牵扯得疼,等待会慕白来了,我再让他替我束个发。”
  宋清欢心中腹诽,等慕白来了,所有人就都看到他这衣冠不整的模样了。
  无奈抿了抿唇,略显清冷地开口,“沈相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吧。”
  沈初寒眉一挑,似有惊喜之色,“帝姬会束发?”
  宋清欢“嗯”一声,掩了眼中晃荡的情绪,走到他身前接过银簪,示意他坐下。
  沈初寒的发浓密而柔顺,以指作梳,能很轻易地一梳到底。
  有淡淡的香气袭来。
  宋清欢心底情绪又泛起了涟漪。
  前世,她也曾在岁月静好的清晨替沈初寒这般束着发,曾经无比熟悉的动作此时再做来,难免生了几分生疏和物是人非的感慨。
  她神思恍惚地替沈初寒梳了个男子发髻,然后簪上银簪。
  做完这一切,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匆忙放开手,丢下一句“好了,我先出去看看。”便飞速地跑出了山洞。
  跑到山洞外,在平地上站定,深吸一口山中清新的空气,感受到拂面而过的风带来的阵阵凉意,焦躁的内心终于渐渐安定。
  昨夜已经过去。
  她和沈初寒,也该恢复到正常而疏远的关系了。
  定了定心思,她放目朝崖下看去。
  崖间还是薄雾缭绕,不过比起夜晚黑黝黝的一片,视线倒开阔清晰了不少。凝神一看,发现此处离崖底还有很远的距离,若想安然无恙地下到崖底,似乎还有一些困难。
  这时,沈初也整理好衣衫走了出来,顺着她的视线朝下望去,目露沉吟之色,“看来,我们还是只能往上走才能逃脱生天。”
  宋清欢附和一声,紧蹙的眉头仍未舒展,“可是,我们怎么通知他们?”
  沈初寒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放上了天。
  宋清欢微怔,继而目色一沉。
  他既然有信号弹,为何昨夜不放?白白在此耽搁了一个晚上?
  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和不解,沈初寒解释道,“昨夜我怕黑衣人还没有走远,若看到我的信号弹,反倒会再次将他们引来。”
  虽然这个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但宋清欢总觉得哪里有几分不对。
  还未细想,沈初寒又道,“山间风大,我们进里等吧。慕白应该很快就会带人来了。”
  进了洞,两人不敢离洞口太远,扯了些藤蔓铺在地上坐了下来。
  忽地想起方才沈初寒提到的黑衣人,宋清欢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夜堪堪得救,都没来得及去细想沈初寒被黑衣人莫名其妙夜袭一事。
  前世,沈初寒并未来过灵隐寺,因此也并未发生过这一波袭击。
  她知道榆林巷伏击沈初寒的幕后指使是谁,但此次灵隐寺夜袭,幕后之人还会是同一人吗?
  那些黑衣人明显是冲着沈初寒去的,在意识到沈初寒武功太高,他们对上并无胜算时,这才把目光瞄准了自己。
  也就是说,他们事先就知道隔壁禅房中自己的身份。
  但他们此次出行并未大张旗鼓,知晓的人应该不多,除非……是内部人士,才能得到这个消息。
  这么看来,两次袭击的幕后指使为同一人的可能性较大。
  “帝姬在想什么?”见宋清欢久未出声,沈初寒开口询问。
  “在想昨夜那拨黑衣人。”宋清欢随口道。
  沈初寒柔和的神色凝重了些许,思忖片刻,沉沉开口,“昨夜袭击我们的那拨黑衣人,似乎是江湖人士。”
  “为何?”宋清欢侧目望去。
  “他们的招式十分狠辣,而且自成一派,不像是死士或侍卫的身手。”
  江湖人士?
  宋清欢陷入沉思。
  为了将自己摘干净,江湖人士的确是更好的选择。这样,不管最后有没有成功,都很难查到自己身上来。
  那人,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想置沈初寒于死地啊。
  淡淡瞥一眼沈初寒,心中略有唏嘘。
  从小刀光剑影的环境中长大,养成如此凉薄狠戾的性子倒也不足为奇了。
  “沈相……若是短时间内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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