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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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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欢叹一声,这画舫的条件,着实比昨日那船好多了。一路坐着下去,也舒服不少。不由心中慨叹,跟沈初寒上路就是好,连出行的条件都好了不少。
  朝沈初寒笑笑,笑意盈盈道了谢。
  待几人都上了船,沈初寒吩咐一声,船便缓缓开动了起来。
  船舱中两面开窗,宋清欢坐在窗旁,将窗户推开,吹着凉风,观赏着两岸不断倒退的风景,眸色满足。
  她很少能有这么闲适宁静的时候了。
  此时看这碧波翻涌,天高云阔,顿时觉得心中也开阔不少。随手取过高几上放的一册书,闲闲翻动起来。
  也不知看了多久,感到窗外阳光渐辣,便关了窗户,放下手中的书卷。
  感到身后有人在看自己,宋清欢回眸甜甜一笑,忽的眸色一动,起身走了过去,“阿初,下一局?”
  听得她那声自自然然唤出来的阿初,沈初寒微愣,很快眸中浮上喜色,点头应了,“好。”说着,取了棋盘和棋子过来。
  宋清欢抬眸一笑,“老规矩,我执白子,你执黑子?”
  “你先。”沈初寒拱手一让。
  船平稳地朝前驶去,宋清欢和沈初寒这边也是一片安静,偶有棋子和棋盒碰撞发出的叮铃声响。
  流月和沉星他们知趣地没来打扰,坐在船舱的另一头,三三两两地说着闲话。慕白无事,也加入了进去,偶尔插两句话,倒是兴致勃勃。
  船渐渐驶到了宽阔的江岸地带,两岸的房屋渐少,远处出现了连绵起伏的青山。
  这是行到山区了。
  看样子,午饭得在船上解决。好在他们带了不少干粮,倒也不是问题。
  沈初寒和宋清欢下了许久,局势却一直焦灼。
  流月和沉星本不想打扰,然而看着午时都快过了,殿下和沈相还没有用饭的打算,只得小心上前,低低唤了一声,“殿下。”
  宋清欢没有抬头,只淡淡应一声,“怎么了?”手中棋子将下未下。
  “殿下,午时都快过了,您和沈相……要不先用晚餐再继续吧?”
  宋清欢将棋子一落,抬手伸了个懒腰,看向沈初寒商量道,“要不饭后再继续?我们再不吃饭,我这两个小丫头怕是急了。”
  沈初寒道好,便留了这棋局在这,随流月和沉星用餐去了。
  “阿绾的棋艺进步不少。”沈初寒觑着她,似笑非笑。
  “闲来无事,一个人也会自己下下。”宋清欢笑答。她穿越前虽学过围棋,却只懂些皮毛,前世与沈初寒交手,每每很快战败,当真是名副其实的臭棋篓子。
  这一世重生之后,她多了两大爱好。一为练字,二……就是自己同自己下棋。
  练字是为清心,而下棋,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明明那时对沈初寒恨之入骨,却偏偏选了这与他有颇深交集之物,如此下意识的选择,倒真是冥冥之中了。
  略略吃了些东西,两人便又坐回了棋盘对面。
  又苦苦撑了一会,棋盘上败局已现,宋清欢无奈,手中的棋子迟迟不肯放下。这子一落,她可就彻底输了,本以为这次能侥幸赢沈初寒一局,没想到还是惜败,哪里甘心?只拖着不肯落子。
  沈初寒也不催,含笑望着她。
  宋清欢心一横,将子一落,“罢罢,输了输了。”
  沈初寒笑,“再来一局?”
  宋清欢秀眉一挑,正要说话,忽然听得“砰”的一声,船体猛然一震,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棋盘上尚未来得及收好的棋子“哗啦哗啦”散落一地。

  ☆、第096章 水下之吻

  宋清欢一惊,忙站了起来。眸色沉了沉,看向船舱外拔高了嗓音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初寒也跟着站起,走到她身旁握住她手腕。
  沉星挑帘而入,面露急色,“殿下,沈相,我们的船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船夫和慕白正在查看。”
  沈初寒看向宋清欢,“阿绾,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说着,示意沉星留在她身旁,匆匆朝船舱外走去。
  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流月进来,流月朝他行了个礼,沈初寒“嗯”一声,脚步未停地出了船舱。
  “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宋清欢看向流月问。
  流月皱了眉头,忧心忡忡,“好像撞到别人的船了。”
  “什么?”宋清欢一惊,面上有几分不可置信。
  虽然他们的画舫船体较高,但沈初寒找的船夫定然是老手,好端端的,怎么会撞到别人的船?
  流月点点头,“奴婢刚听到船夫嚷了一句,就被慕白赶进来了,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宋清欢“嗯”一声,走到船舱旁推开窗户,朝外望去。
  甲板上果然传来了船夫焦急的喊声,只是风声太大,听不太真切。
  正暗自狐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挑帘一看,是慕白进来了,他朝宋清欢匆匆一礼,“殿下,我们的船与别人的船撞上了。公子让您在船舱内安心呆着,他和玄影去看看。”
  “真撞上了?”宋清欢一脸吃惊,“到底怎么回事?”
  慕白摇摇头,“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明明方才还驶得好好的,却不知从来突然凭空冒出一艘小船来。”
  凭空冒出?
  宋清欢拧了眉头,隐隐嗅到了几丝不寻常的气息。
  她看向慕白,“你出去帮他们吧。”
  慕白摇头,“属下的任务就是护好殿下。”自从昨夜之事被沈初寒斥责了之后,他哪里还敢自作主张?
  宋清欢无奈,只得在原地焦急地等着。
  等了一会,外头还是没有动静传来。宋清欢心下着急,看向沉星吩咐,“沉星,你出去看看。”既然慕白不敢忤逆沈初寒的吩咐,她就只能派武功较好的沉星出去看看情况了。
  沉星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不多会,她略带不安地走了进来,“殿下,我们撞上的那艘船上居然没有人,沈相已经叫玄影到船上去查看了。”
  没有人?
  宋清欢愈发觉得事情诡异起来。
  “是什么类型的船?”她沉声发问。
  “是一艘普通的乌篷船。”
  宋清欢不由陷入沉思。普通的乌篷船,船上没人,凭空出现,撞上他们的船……想着想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眸色顿时一沉。
  他们……该不会碰上水鬼了吧?
  “水鬼”是民间对在江河中拦截过路船只趁火打劫的强盗称呼,有点相当于现代的海盗。不过海盗往往是在海里抢劫,而“水鬼”多出现在宽阔的江河之中。
  眼下这个地段,四面群山环绕,没有多少人烟。这些水鬼打劫完过往的船只便可往山中一藏,茫茫群山成了他们的天然屏障,便是官府派人来搜,也很难寻到他们的踪迹。
  更何况,此处是两州的交界处,管理松散,更让他们有机可趁。
  思及此,眸底暗色一涌,匆匆抬步朝船舱外走去。
  “殿下……”沉星和流月一急,轻唤出声。
  宋清欢却置若罔闻,很快挑帘除了船舱。流月和沉星无奈,只得同慕白一道跟了上去。
  到了甲板,宋清欢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船头的沈初寒。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语声急促,“快叫玄影上来,我们怕是碰上水鬼了!”
  沈初寒闻言,眸色一寒,身子越过船舷朝下望去。
  玄影此时正查看完乌篷里的情况,走了出来,抬头朝沈初寒做了个手势,示意里面什么都没有。
  “快上来!”沈初寒冷声吩咐。方才被宋清欢那么一提点,他顿时就意识到了她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岂料,话音未落,听得一声“哗啦”的巨大水声,有一人忽的从水中钻出,手一伸,抓住站在船头的玄影脚脖子,一把将他拉下了船。听得“扑通”一声,玄影瞬间坠入水中,很快沉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甲板上的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见玄影已消失,江面也恢复一片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玄影!”
  慕白此时刚从船舱中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不由眸色一冷,急急就要往水里跳。
  却不想,沈初寒将手一伸,把慕白拦了下来。
  “玄影习水性。”他冷冷道,目光在看上去仍十分平静的江面一扫,神情愈发森寒,“做好准备迎战。”
  慕白神情微凛,沉沉应了一声。
  沈初寒看向宋清欢,柔和了语气,“阿绾,你进船舱里。”船舱有船舱壁挡着,比甲板上要安全。
  “不必。”宋清欢神情严峻,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往江面上一扫,手上一动,已将腰间的软鞭抽了出来。
  “阿绾……”沈初寒皱了眉头,愈发柔了口气,“听话……”
  宋清欢却缓了脸上的紧张之色,朝他勾唇一笑,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我的武功?”
  “不是……”
  “那便让我与你并肩作战。”宋清欢笑容一敛,面上透出坚毅。既然已经决定尽快成长起来与沈初寒并肩而立,又怎可龟缩在他身后做温室里的花儿?
  见她心意已决,沈初寒叹口气,不再多说,只道,“那阿绾小心些,务必跟紧我。”
  宋清欢“嗯”一声,警惕的眸光半分不曾离开江面。
  这时,又听得“哗啦”一声水花声,那艘在江面晃晃悠悠飘荡的乌篷船旁忽的钻出一个人来,正是全身湿透的玄影!
  玄影面色如常,粗粗望去,似乎并未受伤,翻身上了那艘乌篷船,然后足尖一点,跃上了画舫。
  他刚一落到甲板上,尚未来得及说话。又听得“哗啦哗啦”几声巨响,原本平静的水面忽然像烧开的沸水一般,从四面八方的水底冒出好几个人来。
  这些人都穿着素白色的粗布短打,眼光凶狠,手中拿着的大刀在阳光下泛着凛冽寒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们足尖轻点,踏水而来,很快也落到了宋清欢他们这艘船的甲板之上。
  沈初寒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打头之人是一五大三粗的壮汉,蓄着浓密的络腮胡子,满脸横肉,目光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他与沈初寒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些发毛。
  他甩了甩头,心中咒骂一句。
  想他们这伙人纵横这澜江地界好几年,还从未遇到过敌手,难不成还怕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的人不成?
  瞧这画舫这般精致,船上定有不少值钱的好东西,眼前这几人,都是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模样,若是能干成这一票,还愁老大不看重自己?
  这么一想,便来了底气,看一眼身后,大叫一声,“弟兄们,上……!”
  那个“啊”字尚未出口,便喉咙蓦地一凉,要说的话瞬间堵在喉中。他怔怔地低头,只见喉咙处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渗出。
  心底一寒,下意识缓缓抬头朝前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剑尖还挂着一滴将坠欲坠的血珠。目光再往上,看清了出手的那人。
  脸还是那张脸,精致俊俏,不染一丝烟火气,可那幽幽深瞳中的狠戾,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他将手颤颤巍巍一指,话未说出,便两眼一翻,轰然倒地咽了气。
  甲板上剩下的五六人见之大骇。
  方才他们只见一道白影闪过,都未来得及回神,便瞧见人就这么死了。
  当下瞧着沈初寒的眼神就变了,抖抖索索不敢上前。
  这时,那五六人中有胆大些的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落在了宋清欢身上。这姑娘瞧着弱不禁风的模样,若是从她下手,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这么一想,顿时来了几分勇气,给旁侧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给自己打掩护。
  其他人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不想错失这个机会,大喊几声壮胆,冲了过来。
  宋清欢见他们人不算多,便也放了心。这时,只见其中一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人群后朝这边袭来。
  她神情一冷,手中鞭子一挥。
  只听得“啪”的一声,鞭子就将那人手中大刀给缠住了。那人惊慌失措,慌忙将刀往自己这侧拔。
  宋清欢勾唇冷笑一声,往鞭子上灌注了几分内力,将鞭子轻轻巧巧一抖,那人的刀便“当啷”落地。
  他慌忙去捡,却听得耳边风声传来,刚一抬头,一根略带冰凉的鞭子便缠上了自己的脖子。这下更加惊慌失措了,慌慌张张拿手去扯那鞭子,却不想越扯越紧,呼吸越发困难起来。
  他们盘踞在此,打劫过往旅客,定然伤了不少无辜之人的性命,宋清欢也不手软,眉眼一冷,拇指往鞭把处一按。
  只听见一声“闷哼”,那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没了生气。
  沈初寒早就发现了这人盯上了宋清欢,本想出手,可看见宋清欢凛然的眉眼,便收了手,只在一旁看着。
  此时见宋清欢轻而易举便解决了这人,不由微愣。上前两步道,“阿绾的内力又进步了?”她方才用鞭子缠住那人的脖子,若不是往鞭上灌注了内力,是没办法这么快就置人于死地的。
  宋清欢清朗一笑,手一抖,鞭子便收了回来。
  她将鞭子在沈初寒面前一晃,大拇指在鞭把上一按,只听见“刷”的一声细微声响,银光一闪,鞭头部分竟冒出了十来支密密麻麻的银针。
  宋清欢又是一按,银针便又收了回去。
  她得意地笑笑,“看清楚了吧?杀死他的可不是我的内力,而是这刺中血管的银针。”
  沈初寒接过她手中的鞭子,细细打量了一番,浅浅一笑,“阿绾这武器还真不错。不过……”他微微低了头,在她耳旁低低道,“前世我怎不知阿绾还有这么厉害的宝贝?”
  宋清欢收了脸上笑意,“吃一堑长一智。若我前世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就不至于……”
  沈初寒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将鞭子还了回去,没有说话,只无声地搂了搂她看似瘦弱的肩膀。
  他们说话的工夫,慕白和玄影那边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沉星也解决了一人。剩下最后一人,瑟瑟发抖地退到了角落,看几人的目光向看鬼一样。
  玄影不耐,正待上前,那人却“噗通”一声扎进了江里,不见了踪影,溅起的水花很快消失,江面又恢复了平静。
  慕白眉头一皱,目光在江面一扫,似乎想去追。
  “罢了。”沈初寒开口。
  “是啊。”宋清欢附和,“他们深谙水性,又常年在这里生存,若到了水里,定然比我们占优势。好在大家都没有受伤,我看,还是全速离开这里吧。”
  慕白应一声,收住了脚步。
  沈初寒吩咐船夫即刻开船,加快速度尽快驶离此区域。
  又看向玄影,“方才什么情况?”
  “方才属下被人突然拖入了水中。那人如殿下所说,深谙水性,死劲将属下按在水中不让属下出来,想将属下溺死。属下趁其不备挣脱开来,正要拔剑,那人却像鱼一般游开了。”
  “知道了,你先去后面换身衣裳吧。”他才被拖入水里,身上全湿透了,这会子还在淌着水。
  玄影应声退下。
  沈初寒看向宋清欢,“看来果然如阿绾所说,这些人确实是在此打劫的水鬼。”
  宋清欢点点头,“此处江岸两侧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易守难攻。再加上此地是两州交接,必定管理松散。想必正因此,才滋生出这窝专行不义的水匪来。”
  她顿了顿,眼底有一抹忧色,“我担心,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初寒没有说话,目光沉沉看向远方。
  须臾,他转回目光,语声淡淡,“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阿绾不必担心。”说着,朝她一笑,“我们先进去吧。”
  沈初寒和宋清欢进了船舱,流月和沉星暂且留在外面,同慕白一道,整理着方才一顿打斗后有些杂乱的甲板。
  虽然方才沈初寒只在一开始时出了手,但也足以让流月大开眼界了。
  她瞥一眼身旁正在整理铁链和锚的慕白,笑嘻嘻开口道,“没想到沈相的武功这么厉害!”
  她的脾性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那日在悦来客栈时对慕白的不满,早就抛之脑后了。
  慕白看她一眼,见她笑意盈盈,心中腹诽两句,面上却也笑着应了。
  “沈相不是文臣么?武功怎么这么厉害?”流月又问。
  自从知晓了宋清欢和沈初寒的事,她心里就对沈初寒好奇得紧。玄影性子太冷,瞧上去似乎不大好接近,慕白看上去倒是好说话些,这才打起了他的主意。
  “公子小时候就开始习武了。”沈初寒的过往,慕白也不可能事无巨细都同流月说了,便言简意赅地答了一句。
  流月却似有些不满意,嘟了嘟唇,“就这样?”
  慕白此时已经完成了手上的活计,闻言直了身子,朝她看去,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就这样。”
  “那……沈相又是怎么成为凉国丞相的呢?”
  “公子的父亲,是凉国的户部尚书。”见流月眼睛扑闪扑闪,一脸好奇的模样,原本不准备多说的慕白又鬼使神差开了口。
  “嗯嗯。”流月眼光发亮,心中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所以,沈相算是子承父业吗?”
  慕白尴尬地咧了咧嘴,“倒也不尽然。”
  “为何这么说?”
  慕白愈发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望一眼一旁一言不发的玄影,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见他这副神神秘秘的模样,流月愈发好奇了,仰着头直直看向他,“你倒是说呀?”
  “公子……是私生子。”慕白尚未开口,倒是玄影淡淡截过了话头。
  “什么?”流月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结结巴巴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说……你说沈相是……是私生子?”
  “嗯。”慕白点头。公子的身世算不得秘密,这小丫头是殿下的心腹,也不能得罪了去。
  “那……那……”流月“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沉星将几人的对话听了去,秀眉一蹙,道,“沈相何时回的沈府?”她所说的回,自然是指认祖归宗被沈家接纳了。
  沉星并没有流月那般八卦,但事关殿下的幸福,关于沈相的事,她自然要打听清楚。
  “十五岁那年。”
  十五岁回府,十八岁便助凉帝成功夺得皇位,沈相的能力和天赋,果然不可小觑。
  沉星心中喟叹一声,扯了扯还要再问的流月,朝慕白和玄影行了个礼,“多谢二位的坦诚相告,若是给二位造成了困扰,还请担待。”
  见她如此彬彬有礼知进退,慕白不免多看了她几眼。殿下身边这两个小丫头,都有些意思。一静一动,倒是相得益彰。
  他和玄影点点头,目送着两人进了船舱。
  平静无波地又驶了一段路。
  船舱里散落一地的棋子已被流月和沉星收拾干净,沈初寒去了外面,宋清欢则坐在窗旁,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景致出神。
  眼见着太阳渐渐西斜,两侧连绵不断的群山却没有中断的趋势,宋清欢转头看向沉星,“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多远?”
  若是不能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下一个城镇,深夜行船怕是有些危险。
  沉星从怀中掏出地图在宋清欢面前摊开,指了指图上一处道,“殿下,过了这处急转弯,再行半个时辰就能到下一个城镇了,肯定能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的,殿下别担心。”
  宋清欢“嗯”一声,目光落在她手指的地方,眉头不由皱了皱。
  “此处江流怎的突然变窄了?”
  “此处是一个峡谷地形,江面变窄,水流却湍急许多,我们的船身不大,可以通过的。”沉星以为宋清欢是担心这个,遂出言解释。
  宋清欢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想了想,看向流月,“流月,你去外面将沈相请来。”
  流月应一声,挑帘出了船舱。
  “怎么了,阿绾?”沈初寒很快进了来,看向宋清欢。
  宋清欢示意他坐下,将地图那处指给他看,“我心里总有几分心神不宁。那水鬼向来无恶不作,如今在我们这里失了手,定不会善罢甘休。过了此处,再行半个时辰便到下一个城镇了,我担心,他们万一怀恨在心,定会在此处动手。”
  沈初寒拿起地图细细看了看,眸色微暗。
  “阿绾说得没错,我们得尽早做准备才是。”想了想,在宋清欢耳边低语了几句。宋清欢频频点头。
  很快,两人唤了慕白和玄影进来,向四人布置一番。各人领命,自下去准备了。
  慕白走出船舱,对着掌舵的船夫道,“开慢些。”
  这船夫和船都是玄影从建安雇来的,船夫没有武功在身,方才碰上那些水鬼已将他吓得半死,不过看沈初寒和宋清欢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这才定了心,但心中仍是担忧。
  他常年在江上跑,自然对这一带的水鬼有所耳闻。往常他们过这处,都是选在中午结伴而行,倒也无事。那些水鬼一般来说大中午的不会出来,今日怕是见这艘船气派,所以才铤而走险。
  心中担心水鬼卷土重来,所以船开得飞快,此时却听慕白吩咐他开慢些,心中一急,忙开口道,“公子有所不知,前头便是有名的一线崖了。那地方水流湍急,江面狭窄,如今天色已晚,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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