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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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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介意。”
  杜云雪忙道,“殿下客气了,云雪感激殿下还来不及呢,怎会介意呢?”
  方才若不是六帝姬替她解了围,她不定还要在水里扑腾多久呢,所以对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六帝姬,顿时充满了好感。
  可虽如此,心中却仍有一事不明。
  她来外祖家好些天了,在此也有自己的房间,可帝姬方才为何叫人将自己扶到她房中来?难道是怕韩珊和韩欣再次针对自己?还是以为自己只是今儿赶来做客的,当心自己并没有准备备用衣物?
  可不管如何,都是帮了她的大忙,心中对苏妍感激万分。
  苏妍看一眼她,淡淡开口道,“祖母的寿宴快开始了,云雪表妹准备一下,我们一起过去吧。”
  杜云雪看一眼春杏手中半干的衣衫,面上现一抹为难之色。
  “怎么了?”苏妍眼波微荡,朝她看来。
  杜云雪支吾一下,道,“我……我还是想换回方才的衣衫再去。”
  这可是她花了五百两银子才得来的,才刚刚穿上过了会瘾,哪里肯就这么放弃了?更何况,一想到方才韩家姐妹嫉妒的眼神,各世家公子钦慕的目光,心底的欲望就不断膨胀起来。
  苏妍眸色微敛,似有些怔忡,很快明白过来,浅浅一笑,善解人意地应了个“好”字。
  说罢,看一眼身侧的宝琴,温声吩咐,“去帮帮杜姑娘。”
  宝琴应一声,半蹲在火盆旁,从春杏手中接过那条妃色云缎裙,帮忙一起烘烤起来。
  杜云雪心中愈发感激,将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看向苏妍道,“殿下,您人可真好。”
  苏妍轻笑一声,“云雪表妹客气了,你是本宫表妹,这些都是本宫当做的。”
  想到韩珊和韩欣的嘴脸,再看看面前苏妍言笑晏晏的脸庞,两相一对比,对韩珊和韩欣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等她换好衣衫,定要加两人的风头全数抢去,看她们还如何猖狂!
  苏妍看一眼宝琴手中的云锻裙,浅笑着随意开口道,“云雪表妹今儿这套衣裙颇为别致,不知是在哪儿做的?”
  虽然方才杜云雪骗了韩珊和韩欣,但苏妍待她这般好,心里也没想着藏私,抬头望来,一五一十道,“不知殿下知不知道,最近洛城新开了一家叫清扬阁的店铺,我今儿这套裙衫,就是在清扬阁做的。”
  “清扬阁?”苏妍眸色微眯,眼中一抹沉思之色,“是绣坊或是裁缝铺么?”
  杜云雪摇摇头,“这清扬阁,做的是私人订制的生意。”她心中对苏妍存了感激,恨不得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信息都一股脑地告诉她。
  “所谓私人订制,就是老板会根据每人容貌身材气质的不同,定制出独一无二的首饰和裙衫来。”
  苏妍眼中划过一道流光,若有所思地垂了长睫。
  杜云雪此时身上已渐渐暖和,又把苏妍当做了“自己人”,倒也不避讳,大大咧咧又道,“这清扬阁做出的东西还真没得说,就是……就是……贵了些。”
  苏妍睨她一眼。
  她的眸光清澈,却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杜云雪被她这么一看,脸颊顿时烧了上来。
  不由心底对自己暗啐一口。
  六帝姬是什么人?人家可是帝姬,哪里还会愁银子?自己说这话,岂不是巴巴地丢人现眼了去?
  心中暗恼,神色也暗淡下来,呐呐地低垂了头,不敢再多说。
  苏妍淡淡一笑,“原来是这样,多谢云雪表妹替本宫解惑。”却也不提方才她说贵的那茬,只当未听见,倒让杜云雪面上的难堪消退些许。
  这时,春杏和宝琴手中的裙衫似乎也烘烤得差不多了。宝琴缓缓起身,准备将手中的云缎裙递给杜云雪,却似乎蹲太久脚麻了,脚下一趔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旁边的春杏身上歪去。
  春杏哪里料到有这么一出,被宝琴身子一压,手一抖,手中的月牙白长衫便掉到了火盆里,“哗”的一下便烧着了!
  杜云雪听得动静望去,见自己那件长衫忽地着起火来,“哇”的尖叫一声,伸手就要去捞。
  一旁站稳了身形的宝琴动作更快,伸出手就往火盆里去够。不成想,那长衫没够着,方才搭在手臂上的云缎裙却是一滑,竟也滑入了火盆之中!
  云缎本就轻薄,盆中火势又大,裙子一掉进去,“腾”地一声就激起了巨大的火势。
  等到杜云雪回过神来,狰狞着面孔弯腰去捡时,那上衣和裙衫都已烧得差不多了。她呆呆地看着手中好不容易抢救出来的面目全非的裙衫,面部肌肉抖了抖,眼底划过一丝绝望。
  忽的,杜云雪目光一沉,反手一甩,一个耳刮子就往春杏脸上呼去。
  “没用的蠢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心中气急,这一巴掌自然用上了十分的力道,春杏的脸颊顿时就肿了起来。春杏被打蒙了一瞬,方才回神,眼泪珠子登时就涌了上来。
  然而春杏哪里敢分辨什么,“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朝杜云雪不住地磕头求饶,“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请小姐息怒。”
  宝琴也跟着跪了下来,“是奴婢办事不利,请杜姑娘惩罚。”
  杜云雪原本扬起来的手在看到宝琴跪下来时一顿,论理,方才若不是宝琴不小心跌到了春杏身上,春杏也不会手抖,这裙衫自然也不会被烧毁。
  可宝琴是六帝姬的人,她怎么有胆子去教训她?这会子再下手打春杏,似乎有些指桑骂槐之嫌,一时间,手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面上又是心痛又是尴尬。
  苏妍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宝琴道,“这点事都办不好,平日里规矩都白学了?!给本宫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起来!”
  宝琴只垂了头,不敢吭声。
  苏妍这才看向杜云雪,“云雪表妹,本宫治下无方,实在是抱歉。等祖母的寿宴结束了,本宫亲自陪你去一趟清扬阁,再替你订购一套上好的裙衫,算是给你赔罪了。”
  杜云雪心中郁结,可苏妍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抱怨什么?只得讪讪地应了,“这也不是殿下的错,是我这丫头办事太毛躁了……”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打着小算盘。
  衣裳都毁了,她再追究也没有意义,既然六帝姬同意再赔自己一套,当然是不要白不要,也不推却,只扭扭捏捏地不出声。
  苏妍见她这神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嘴角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嘴上却愈加亲热起来。
  “云雪表妹,今儿这事实在是对不住了。你看,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再不去祖母哪里,怕是她老人家要着急了。不如我们先去参加寿宴,等寿宴完了本宫再亲自陪你去那清扬阁可好?”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杜云雪哪里还有什么不同意的道理?只得收起面上的不快,点点头应一声,唤了春杏起来,同苏妍一道往前厅去了。
  目送着杜云雪和苏妍走远,房中的宝琴站了起来,不屑地勾了勾唇,将方才杜云雪留在这里的月牙白长衫和云缎裙往火盆里一扔,目不转睛看着它们烧成了灰烬。
  窗外,雪越下越大,寒冬已至。
  清扬阁中。
  宋清欢正在旁边的暖阁中设计着客人的首饰,忽然听到外头的流月惊呼一声。
  她放下叫人特意准备的炭笔,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怎么了?”
  流月回头望来,一指店铺外面,面上是惊喜的神色,“小姐,下雪了!”
  宋清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天空中飞舞的白色雪花,也是一怔。
  以宸国的地理位置,冬日难得下一次雪,竟被她碰上了?
  神情有几分恍惚,下意识地走到店铺门口,伸手去接那飘扬而落的雪花。六角形的雪花落入她白玉般的掌心中,很快消融成冰凉的雪水。
  她突然觉得有些冷。
  看着眼前渐渐银白的世界,她想,她约莫是不喜欢下雪天的。
  因为这样冰冷的季节,总让她想起前世心灰意冷从城墙上跳下的一幕。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便是现在想起,仍觉得一阵忍不住的绞痛。
  “小姐,外面凉,还是进屋来吧。”身后响起了沉星关切的声音。
  宋清欢回了神,回头朝沉星笑笑,听话地走进了铺子。
  依旧回了暖阁,刚拿起炭笔,望着宣纸上初具雏形的设计稿,却突然不知该从何下笔,一时间心乱如麻。
  这时,流月泡了茶进来,将茶盏放在她身边,看了看她画出来的初稿,目露惊喜之色,“殿下,这簪子可真好看。”
  宋清欢放下用布包着的炭笔,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一声。
  流月好奇地盯着那炭笔看。
  先前殿下叫她找些硬一些的炭过来削成长条,说是要做绘画用的笔,她心中还惊诧不已。没想到竟然真成了,而且看上去还比毛笔好用不少,心中对宋清欢的景仰敬佩之情又加深几分。
  忽的,听到宋清欢抬了头问道,“今儿是哪一日了?”
  流月回神,眨了眨眼道,“殿下,今儿二十四了。”
  二十四了?
  宋清欢恍惚了一下,日子居然过得这么快!
  也就是说,只有几天便要过年了……
  倒是没想到,今年的除夕和新年,竟要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度过。尽管聿国于她而言,也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家,但毕竟是她生长的地方,多少有几分留恋。而此刻,心中只剩下无尽的落寞。
  她长长叹一口气,将画稿一拂,道,“今儿关门打烊一天,先回去,下午咱们上街,购置一些年货去。”
  流月应一声,小心觑一眼宋清欢,似有些欲言又止。
  宋清欢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一口,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拨弄着盏中的茶叶,淡淡道,“想说什么,说吧。”
  流月“嘿嘿”一笑,凑近了些,语带好奇,“殿下,沈相这几日……好像特别忙的样子?”
  宋清欢拨弄茶叶的手一顿,“嗯”一声,将茶盏放了下来。
  “殿下……殿下不着急?”见宋清欢“嗯”完之后便没有了再说的打算,流月倒着急了,巴巴问了出来。
  宋清欢轻笑一声,好笑地觑向她,“你这丫头,我为何要着急?”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殿下不好奇沈相在忙什么?”流月忙解释。
  宋清欢唇角笑意愈深,“分明是你好奇罢?”
  流月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意,“奴婢……奴婢只是有些担心。”
  虽则殿下与沈相的感情目前看来好得很,但一则两人的名分尚未定,二则沈相这几日的举动委实神秘了些。而且,她们也不知沈相究竟来宸国所为何事,心中到底担心。
  宋清欢嘴角的笑容淡了淡,起身走到窗边。
  暖阁的窗户正对着店铺后头的小院而开,院中有一株梨树,此时枝叶早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不过片刻,已经覆上了一层白白的雪花,雪意清然。
  “他来宸国,自然有自己的事要忙。”半晌,宋清欢才终于开了口。
  这几日,沈初寒的确是早出晚归,至于他早出晚归的原因,她却是知道的。
  ——他在建立宸国的情报网。
  沈初寒不是池中物,区区一个凉国,区区一个昭国,根本太浅,压根就容不住他。他要的,是整个天下。
  这一点,前世她便知道。
  至于这一世,他要的还是不是这个天下,宋清欢却不确定了。
  毕竟,若依着从前他谨慎的性子,是绝不可能从聿国又千里迢迢赶来宸国,为的,只是陪一个自己。
  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浮起。
  罢了,不管他要做何事,总归自己会陪着他便是。
  想到这里,因下雪天而陡然浮上的伤感渐渐退去,抬了头冲流月一笑,“你啊,就别担心那么多了,你也不想想,你们家殿下岂是吃亏的人?”
  流月当真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会。想到这一路上沈相对殿下的无微不至,想着他眼中只有对上殿下时才会浮上的柔情,终究也定了心,不好意思地笑笑,放下了心。
  整理好铺子里的事情,又唤了沈初寒特意留下来保护她的玄影一道,几人关了铺子门,贴上“歇业半日”的条子。
  宋清欢抬头看了看天上不见停歇的雪花,将斗篷上的兜帽带上,同几人一道朝“清寒小筑”走去。
  “清寒小筑”这名儿还是流月取的,说是取沈初寒和宋清欢两人名字中的各一字,好听又朗朗上口。宋清欢倒是觉得这名字清冷了些,不过流月高兴,便也随着她折腾去了。这几日众人都叫习惯了,也就没了异议。
  地上已经积起了薄薄一层积雪,麝皮小靴踩在薄薄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雪色朦胧间,几人的身影渐渐走远。
  不远处,有一人抬了头朝这处望来,眸中一抹异色。
  那人一袭墨蓝色锦袍,腰系白玉带,坠下一柄玉骨折扇。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此时正盛满了疑惑,不解地望着一处出神。
  “三哥,你在看什么?”身旁传来一把清越的嗓音。
  插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衣着华丽,剑眉朗目,气质亦是不凡。
  被他称为三哥的人回了神,自嘲地勾起唇角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什么。”
  自己一定是看岔了,她怎么会来洛城呢?
  少年又狐疑地朝那处望了望,目之所及,只有白蒙蒙的一片以及偶尔匆匆走过的行人,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哦”一声,抛开方才的心思,开口道,“雪越下越大了,三哥,我们还是快些回宫吧。”
  锦袍男子“嗯”一声,再望一眼方才那处,很快收回目光,跟着少年走远。
  另一厢,宋清欢已经走到了清寒小筑所在的锣鼓巷。
  伸手推开院门,有寒风夹着雪花吹来。
  宋清欢侧头避过,朝手心里呵了口气,进了院子。目光朝左侧的房子一瞧,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沈初寒还未回来。
  似看到了她的眼神,玄影上前两步,难得地开口道,“殿下别担心,公子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宋清欢笑笑,示意他先下去歇会,自己带着流月和沉星进了屋。
  房中一直烧着上好的银丝炭,因此屋里头保持着暖和的温度。宋清欢进了屋,将斗篷脱下递给了流月。
  “殿下,奴婢先去做饭了?”沉星见时辰不早了,开口请示。
  “嗯。”宋清欢应一声。
  沉星犹豫片刻,问,“今日,可要做沈相的份?”
  宋清欢微怔,半晌,才抿抿唇,“备着吧。”
  前两日自己见他中午都不回来,便没让沉星准备沈初寒的饭菜,结果有一日他又突然回来了,见没自己的饭,还怨念了好久。
  沉星抿唇微微一笑,走出了门。
  宋清欢看一眼在身边伺候的流月,“你去帮沉星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流月见留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事,清脆应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一出门,便瞧见了走出来的玄影,眉梢一挑,清凌凌地唤一声,“玄影。”
  玄影循声望来,见是她,顿住了脚步,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去哪里?”流月笑眯眯道。
  玄影指了指院中的水井,言简意赅地吐出了两个字,“打水。”
  流月凑上前去,好奇道,“你打水做什么?”
  “喝。”这一次,玄影连两个字都吝惜说了。
  流月杏目一瞪,惊讶道,“这么冷的天,你就喝凉水?”
  玄影不知怎么回答。不管天气冷不冷,他早就习惯了喝凉水。
  他虽是沈初寒身边的侍卫,但更多的时候,却像是隐卫的存在。隐卫隐卫,重点便在一个隐字,很多时候能喝上一口凉水就算不错了。
  流月啧一声,面上现一抹同情,“这么冷的天,你别喝凉水了。正好我要去厨房,给你烧壶热水喝吧。”说着,朝厨房走去。
  走了两步,见身后的玄影没动静,又停了脚步望去,不解道,“怎么了?快走呀。烧完水你若是没事,正好帮帮我和沉星。”
  玄影“哦”一声,这才跟了上去。
  到了厨房,沉星正在生火,见他们过来,略有奇色,“流月,你不在房里伺候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殿下说让我来帮你。我想着殿下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过来了。正好碰上玄影,就带着他一起来帮忙了。”
  沉星闻言笑道,“那正好,玄影,你帮我生火吧。流月,你帮我去择菜。”
  流月应一声,先放了壶水在炉子上,然后走到沉星旁边忙碌起来。
  玄影在原地顿了一瞬,眼中平静的神情难得动了动,终究还是抬了步伐,走到灶台面前蹲下生起火来。
  过了一会,沉星切完手中的菜,过来看玄影生火的情况。
  这一看,却是哭笑不得。
  灶台里柴火稻草倒是塞了不少,也有滚滚浓烟冒出,可那火势,却分毫没有起来。
  “玄影,你……你这是……”
  玄影闻声抬了头,朝沉星看来。
  沉星一见,差点就笑出了声,可似乎又觉得不太好,生生忍住了。
  流月听得动静也走了过来,不过她可没有沉星那么好的忍耐力,瞧见玄影脸上烟灰扑扑,头上还沾了几根稻草的模样,“噗嗤”一声直接笑出了声。
  玄影狐疑地眨了眨眼,耳根处飞上一抹绯红,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抱歉……我不太会生火。”
  沉星抿了抿唇,“没关系,这儿我来吧。那个……水缸里没什么水了,要不……你去帮忙打两桶水来?”
  玄影“嗯”一声,脸颊烧得滚烫,大步朝门口走去。
  “那个……把脸也洗一洗吧。”沉星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玄影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脚下步伐越发加快,匆匆出了厨房。
  沉星见他呆愣愣的模样,终究有些不放心,看向流月,无奈道,“你出去看看吧,我怕他又做出什么打翻水桶的事情来。”
  流月笑嘻嘻应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踩着地上玄影的脚印到了井边,玄影正好刚将水桶放入井中,有雪花落在他乌黑的发上,衬得他的眉眼,愈加冷冽。
  流月突然发现,原来玄影也是个美男子。只是平日里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弱,又常年是那般板肃的神情,容貌上的出色便被掩了五分。
  她自自然然地伸手,将他发上的稻草屑摘掉。
  玄影正有些心神不宁,再加上流月的脚步很轻,一时竟没注意她的到来。直到流月的手触到他的发了,方才反应过来,神情一凛,反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尽管如此,另一只手提住的水桶却仍是稳稳当当。
  流月不妨被他突然抓住,手上一痛,“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玄影一见是她,慌忙松开了手,头一垂,“抱歉,我没想到是你。”
  流月揉了揉手腕,虽然有些隐隐作痛,却也不想玄影担心,笑笑道,“没事,我应该想到你向来警惕的。”
  玄影又倒了声抱歉,将水桶提了起来,略有几分不自在道,“你怎么过来了?”
  流月笑笑,“我过来看看你,别又把水桶给打翻了。”
  玄影抿了抿唇,声音低沉,“抱歉。”
  “你可别误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流月怕他多想,忙解释道。
  玄影“嗯”一声,将水倒入水桶中,又将汲水的水桶放入井中。
  流月好奇道,“上次在黑风寨时,我看沈相好像对林中生存很熟悉的样子,你怎的不会生火?”
  玄影有一瞬间的默然,正当流月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得玄影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隐卫重在一个隐字,生火会引起注意,就算要吃东西,也是生吃。”
  生吃?
  流月猛地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玄影。
  他面上的神情很平静,流月的心里却起了阵阵波澜。
  玄影抬头看她一眼,正瞧见她诧异的目光,难得的抿唇笑了笑,“公子也是如此。”似乎在说,沈相都是如此,他们就更加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流月心中却仍久久不能平静。
  愣了半天,见他脸上的灰还未擦去,不忍地皱了皱眉,从袖中掏出帕子递过去,“擦擦吧。”
  玄影一愣,反应过来,却没有接,只抬手用袖口擦干净了面上灰尘,看向流月说了“谢谢”两字。
  流月握住帕子的手紧了紧,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阵尴尬,连空气都似被冻住了一般。
  她突然感到了几分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我先去看看沉星还有没有什么帮忙的。”说着,逃也似地离开了。
  玄影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一瞬,方抿了抿唇,继续打起水来。
  沈初寒中午果然赶回来同宋清欢用了个午饭。
  吃过午饭,却半分休息都没有,又匆匆带着慕白出了门,临走时吩咐宋清欢晚上不必等他,早些入睡便是。
  站在门前,目送着沈初寒的身影出了清寒小筑,宋清欢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担心。
  当晚,直到深夜了,沈初寒果然还没有回来。
  宋清欢无奈,在流月和沉星的百般催促下方才上了榻,朦朦胧胧间进入了梦乡。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事,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她觉得有几分口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
  正要继续上榻,又生了几分不安心,想了想,披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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