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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封推]-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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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夫人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乍然富贵不知所谓的乡君,没想到眼前比她高了一头,需要她仰视的少女,并不用华贵的装饰,就自然有一种不凡的气度。
是气度,而不仅仅是气质。
气质可是是婉约,是活泼,是直爽等等,而气度却更关乎一个人的心胸眼界格局。
形容女子,说是气质不凡;而气度,却通常来形容成大事的上位者。
而面对这样的花袭人,孟老夫人不知不觉就觉得低下了几分。这种“低下”让她觉得难堪,几乎又是一瞬间,反而成了着恼——
她堂堂三品命妇,年纪大了这位出身不堪的乡君好几轮,居然会觉得低其一等!怎么会!
孟老夫人觉得难受,神色间就有些冷意,却犹自记得今日过来的目的,收敛了一下,缓声道:“乡君明鉴……之前老身那不孝孙子得罪乡君,老身特来与乡君赔礼道歉。望乡君放过我孟家上下,不胜感激。”
她只是微微低头,却并未行礼。
花袭人撇了这些箱子,找了把椅子坐下了,摸着椅子扶手,沉吟道:“道歉么?”这位老夫人大约是瞧不起自己吧,说话这硬邦邦的。
不过,老人家,能够理解。
花袭人问道:“不知孟二公子如何了?”
孟如嫣答话道:“二哥那日回去之后就已被罚跪祠堂,直至今日。”
“他犯口舌之障,孟大人的确明理。”
花袭人知道这孟家人一大早的已经来过一回,被清和郡主赶走了,这会儿又来,又抬着这么些东西招摇过市,她想要的“震慑”效果也应该达到了,便想着见好就收。
哪知她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又听见孟老夫人冷声道:“乡君年纪轻轻,当知见好就收的道理。不然……”
“不然会如何?”花袭人轻笑看向孟老夫人,道:“还请孟老夫人教我,我倒是真不知道呢。”
求人就有求人的态度。
花袭人的确不想继续计较,但更不想被谁威胁了。
孟老夫人猛然一窒,面皮僵硬起来。
她实在是看不惯花袭人如此随便的态度,她以为花袭人是轻慢她孟家。一时不忿,便刺出了声。没想到,花袭人立即就顶了回来,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花袭人笑道:“说起来呢,孟家的确欠我一个道歉……不过,若是收下这几箱子的礼物呢,却有些过分了。而且我也不缺银子使用,用不着剥削别人家的。”
“歉意呢,我收下了。”花袭人站起身,对着孟老夫人微一施礼,道:“这些个东西,还望老夫人抬回去吧。君子不夺人所好……我瞧着老夫人也绝不舍得这几箱子宝贝平白送人的。”
她收下了孟家的歉意,但太子殿下那边会如何继续,那可与她没有半点相关的,是不是呢?
花袭人笑的又轻松又亲切又有礼貌,让人挑不出半点儿错来。
“你……”孟老夫人老脸僵硬。她显然也知道,花袭人这口头上的原谅,并没有用。她深吸一口气,施礼道:“这些东西是老身特意拿来送与乡君的,并非贵重之物……还请乡君在太子殿下面前替孟家美言。”
花袭人闻言又笑了:“不贵重的玩意儿?那就是不值钱了?”
“既然不值钱,老夫人您还以此来请我与太子殿下求情?唔,既然老夫人心中觉得我的求情不值钱,那就不必从我这里费心思了,早日另想它法另请他人吧。”
孟老夫人被这话又堵了一下,一时又哑然了。
她又怎么想来求花袭人,奈何症结在此!她还是小瞧这位乡君了!
孟如嫣说了一句话后,一直很安静矜持地立在孟老夫人身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此时,她迈步出身,对花袭人福身,诚恳地道:“乡君教训的是。只是一点小礼物,不值得乡君的人情。请乡君稍待,我们回去之后,立即另备大礼……届时,还请乡君不嫌弃,助我孟家脱离此难,感激不尽。”
“孟小姐客气了。”花袭人笑道:“若能帮上忙,我自然是会帮的。”
☆、265 转送
孟如嫣硬是将孟老夫人搀扶着离开了。
出了武阳侯府的大门,孟老夫人满心不高兴,恨道:“什么乡君!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了!态度如此恶劣,果然是没有人教养!”
孟如嫣轻声道:“祖母何必生气。”
“我们得罪人在先,又有求于人,受点儿气也是意料之中的。”孟如嫣淡笑道:“祖母之所以觉得不忿,不过是想起她的出身,觉得低头求那样出身的人心中难受罢了。祖父想一想,若今日求的不是乡君而是任家县主,祖母是否会觉得好受一些?”
那是自然的。
孟老夫人冷声道:“她一块瓦砾,如何比得上县主。”
县主才是真的金枝玉叶,好比美玉一般。
孟如嫣微笑道:“可若咱家这次灾祸真的是太子殿下替她撑腰,今后又有谁还敢再小瞧她那片瓦砾呢?瓦砾虽然低贱,但却确确实实能将人碰的头破血流呢。咱们孟家,不就是个例子?”
“未必就是因为她。”孟老夫人恼道:“我们送的那几箱子,也值好几千两银子了……若是再送,回头又不管用,那不是白瞎了?”
“祖母多虑了……乡君既然敢收不怕钱财烫手,那就是她真能求到太子人情。”孟如嫣美目露出一抹幽光,又道:“再者,若是真白瞎了,祖母以为她就不会付出代价么?”
孟老夫人闻言不禁点头,道:“还是嫣儿想的周到。”
若这一次证实了是花袭人扯了虎皮做大鼓,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拿她当回事儿,孟家将来有的是机会将她吞下去的弄出来。
“唉,嫣儿若是男儿,我孟家……唉!”孟老夫人十分惋惜。
孟如嫣抿了一下唇。轻声道:“祖母千万不要再说同样的话……现在不也挺好的么?”美目却是有些怔怔的。
有她在,总能再保孟家几十年的富贵。
孟如嫣心中想什么,并未可知。
她没让花袭人等太久。在正午之前就再次登了武阳侯府的大门,又带来了两只小些号的箱子。她一个人来的。并未有长辈相陪。
箱子虽然小了几号,但做工却是考究,比先前的那几只看着就高档多了。这么放在一起看,就知道这一次的两只小箱子要值钱多了。
孟如嫣让人将这两只一尺见方的檀木箱子放在桌面上,亲自给花袭人打开来,从中拿出一座田黄石镂雕了仙子赏花图的摆件,像花袭人介绍道:“这是从前朝内廷中流出来的摆件,用料雕工自不必提。都是一等一的……搁在珍宝斋,这一件,便是至少五千两银子。”
另外一个箱子打开,却又有两个小点的匣子。其中一为一套用红玉髓精工打磨成的花朵状首饰,一为一匹布料。
粉色花朵深深浅浅,足有数十朵之多,栩栩如生。而更难得事,却是为一块红玉雕磨而成,精致至极。布料花袭人看不出来,但想来能同这些东西放在一起。也绝不是凡品。
“这一套首饰,不过是千余两的价格,难得是精致。呈与乡君把玩。”孟如嫣指着布料介绍道:“这布料名为皎月纱,据说取自罕见蚕茧,三年方能攒得一匹……这种纱在暗夜中亦能够自然发出如明珠皎月一般的柔和光芒,故而叫做皎月纱。”
对于这匹纱,孟如嫣没有介绍它的价值。
但三年才得一匹,那几乎就称得上无价了。
花袭人对孟如嫣的爽快态度很是满意,却是好奇地问道:“孟小姐不怕这些东西给了我不值?”
孟如嫣美目注视花袭人,轻笑道:“乡君敢收,那自然就是值得的。”
花袭人点头。笑道:“就冲你如此信任我,我也得豁出颜面死皮赖脸地去求太子殿下了……唉。说来我本不过是同郭三少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当真去孟府说大话去了。”
孟如嫣神色微微一怔。
她知道是郭桓找到孟府给他们孟家提了醒。但却不知道,郭桓是被花袭人所提醒。
这么说,孟家最近所遭遇的打击压迫,的确是因为花袭人而起了?太子殿下居然会为了她如此?
说是救命之恩,什么才是救命之恩?很多时候,高高在上的贵人们并不会因为下等小人物曾对他们有恩而心存感激。就像若是有一日她陷入危难而一个村民救了她,她大约会给其一些银子便就算是了了这恩情了,并不会永远记得,想着报答。
太子殿下居然会铭记一个小小丫头对他的恩情,而且替她谋入了任府,封了乡君之后,还是觉得不够……在这花袭人受了小小委屈之时,居然不吝使用雷霆手段替她出头!
若太子殿下当真如此看重这位市井卖花女……那说不定这花袭人根本就不是武阳侯的遗落在外的血脉,而只是太子殿下替其找到的出身依庇。
孟如嫣转瞬便多想了许多,再看花袭人时候,心中便多了许多慎重。她面上不显,笑起来百花失色,美不胜收,对花袭人道:“如此,就请乡君在殿下面前多多美言了。”
“我尽力一试。”花袭人并未将话说满,道:“若是不能成功,这些精致的东西,自会退还给孟家。”
孟如嫣自然客气表达了不值不必退还之意。
两个人又客套了一番,孟如嫣才礼貌地告辞,袅娜娉婷地离开了。
真是个倾城美人。
果然,就是以太子殿下的心性不会耽沉于美色,也是不舍得这么一个年华正好的美人儿嫁给了其他人么?果然,美好的事物,包括美人儿,就算是摆在那里欣赏,也是养眼至极,所谓赏心悦目,不过如此罢。
花袭人坐在堂上感慨片刻,将桌面上这几件宝贝艺术品拿在手中把玩,啧啧称奇,约在欣赏了一刻钟的时间之后,便轻叹着将这几样东西又再次原封不动地放回那箱子中,扣上了锁扣。
“来人。”花袭人轻声开口道。
“乡君有何吩咐?”一个管事妈妈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花袭人行礼。
花袭人并不认识这位管事妈妈,只是好像记得她在府中有点儿地位,有些面善。
如今没了花芽指点,她也就叫不上这管事妈妈的名字身份了。不过,她并不想掌管府邸,如今府中也没有人明面上怠慢她,她也懒得拉拢人心,同这些管事妈妈打好关系。
“这位妈妈,不知我让是想往安平郡王府送礼给世子夫人,不知找谁安排?”花袭人淡淡问道。
这位管事妈妈愕然,道:“请问乡君是准备以个人的名义去送,还是以侯府的名义去送?”
“个人的。”花袭人道。
“如此,乡君派您身边之人出面交际即可。”这管事妈妈道:“至于随从护卫,可以请府中总管安排。”
“这样。”花袭人略一沉吟,转身让四儿去通知赵婶子过来,而后指了指桌上的两个箱子,对那躬身等待的管事妈妈道:“我欲立即将这两箱贵重之物交付给安平郡王世子夫人,我身边赵婶可以替我出面。至于其他人手,你便替我安排吧。只是有一点,并不要大张旗鼓,要低调一些才好。”
她并不会去听管事妈妈的,找什么大总管。
这位管事妈妈站在这里,她吩咐下去,这管事妈妈就必须帮她办妥了。至于这人要再去找谁协调,她并不必去管。不然,便是有*份。
那管事妈妈微微怔了一下,期间抬眼飞快地看了花袭人一眼,躬身应道:“婢子定会替乡君安排妥当。”
花袭人闻言微微颔首,道:“那就辛苦这位妈妈了。”
一会儿赵婶子过来,花袭人难免又叮嘱她几句,就离开了厅堂,回自己的归花院去了。
她还要继续撰写《西游记》呢。
且不管任少容喜不喜欢,她做事情总得有始有终不是?
她在前面厅堂待客的一举一动,自然有人都报告给了清和郡主。花袭人最后要将得到的物件儿都送给安平郡王府的世子夫人,自然在尚未出门之前,就被清和郡主知道了。
清和郡主这一上午,就一直待在任少容这里。
此时有人来禀告,任少容也在听着。
“按照乡君吩咐去做吧,不可轻忽了。”清和郡主吩咐之后,挥了挥手。
待回禀之人离开之后,任少容一双大眼睛中露出许多好奇之色,问清和郡主道:“为何袭姐姐要将那些礼物送给世子夫人?这不是孟家送给她的么?”那几样东西,就是听描述,她也知道都不是凡品。若是换成她,肯定会有许多舍不得的。
清和郡主摇摇头,道:“我猜,她是想通过轩公子给殿下递信儿。若说是孟家赔礼,之前孟家送来的那几箱子值几千银子,用来给她赔礼差不多够了。至于最后多收的这一份,就是殿下或者是轩公子应得的了。”
“给了世子夫人,轩公子或许留下,或许转交殿下……她的消息已经转述出去,其他便不用她如何操心了。”清和郡主道:“而若她若直接去求见太子殿下,就难免显得她格局太小,不上台面。”
☆、266 心思淳淳
人安坐内室,却已经将事情解决了,方显本事和高深莫测。
清和郡主心中升起一些钦佩,又觉得自己在处理这一事上那阴晦的小伎俩怕是已经被她看穿……
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在乎。
清和郡主心湖荡起波澜,任少容听完后亦是对花袭人十分钦佩。她没有再品评此事,转眼正好看见多宝阁上才摆上去的两套西游泥人儿惟妙惟肖,又一想自己生平头一回喜欢一本书也是出自花袭人之手,而且还是亲自撰写没来不及完本的,心中当即涌出一股冲动,想要立即去找花袭人去。
但清和郡主还在,任少容有些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待清和郡主回神,见任少容神色变幻透出兴奋向往,一下子就了解了这个小女儿的心思,略坐了一坐,就含笑离开了。
任少容送走清和郡主,只是犹豫了片刻,便见她“嚯”的一下站起,俏脸紧绷,抓起桌上书册就往外疾走。抓书册的时候,她还注意将书册卷起来……任少容行走间裙裾飞扬,深秋正午的阳光明媚炙热,刺的她面皮微微发痒,却又舒服的紧,仿佛是露在外面的所有毛孔都张开了,贪婪地吸收了阳光的气息一般。
从她的院子,到花袭人的归花院有点儿远,几乎要斜斜穿过一个小花园。若是过去,她慢走留连,看花开蝶舞,怎么也要一炷香的时间以上。但今日,园中斑斓的色彩和水中流动锦鲤丝毫也不能留下她的脚步,只用了盏茶时间,她就站在了归花院的院门前。
任少容印象之中,这归花远实属平常的很,完全没个看头。让她选择住处的话。她能说出十个八个院名愿意住进去,也都数不到归花院这里。从前来过的几次,她也并未仔细打量这里。
但此时。再站在归花院门前,她就觉得。这座平凡又普通的院落同从前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并不是外观上的差别,什么一种隐隐感觉。仿佛是水晶琉璃盘被洗净了尘埃,又仿佛是一个麻木之人突然又有了知觉,这归花院在任少容眼中,变得无比鲜活灵动起来,再不同于往日了。
院门打开了半扇。
从这里看过去,任少容能清楚地看到。花袭人正在正室廊檐下伏案书写的身影。她写的很慢,却很专注。阳光毫不客气地笼罩了她和她周边的一切,就像是想要将她与这世界隔离一般,变得不够真实。
任少容不禁握起了拳头。
蝉儿会意,悄然推开了院门,示意看过来欲来相迎的丫鬟婆子们噤声,指了指花袭人,意思是不要打扰花袭人之意,自己轻手轻脚地往花袭人身边走了过来。
其实,在她站在院门前的时候。花袭人便发觉了她。
她如今能力恢复了大部分,虽不能同未受伤之前相比,但也很不错了。因而。她长日居住的这座小院,就是没有她刻意的控制,但一日一日相处影响下来,这院子早已经充满了她的气息。
可以说,这院子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脱她的感知。
不过,她并未就此搁笔,只做未发觉任少容的到来。只待她又琢磨了一个小段落,才满意停了笔。抬头对上任少容晶亮略显羞赧的眼睛,笑道:“容儿妹妹过来了。”
她的说话的声音随意又舒缓。仿佛就像她与任少容之间从未有过隔阂,而是才在一起品茗谈笑一般。
任少容顿觉轻松。
她本来还觉得自己这半个多月的行为很不好意思。此时想通之后更是不知为何面对花袭人,今日立即过来相见,也是一鼓作气,带着点儿决然之意,没想到,她的不自在,在听到这随意的一句含笑问候之后,全都消失了。
花袭人招呼了任少容一句之后,便神色随意自在地揉了揉手腕,又用清水净了手,一边擦干,一边同任少容说话,问她道:“容儿妹妹看了我送的书册没有?可喜欢么?”
“喜欢!喜欢的!”
任少容放松之后,面颊微红,双目晶亮,有些激动地道:“太有意思了!袭姐姐你真厉害!能想出这些个古怪的故事来!”
“我也就是随便编着玩儿。”花袭人擦完了手,笑道:“你看,这通篇都是大白话,被外人看到要被笑话死了,哪能算的上厉害?只是玩乐之作。不过,容儿妹妹你既然喜欢,那也就值当了。”
原谅她如此去说经典。
花袭人心中有那么点儿歉意一闪而逝,又重新轻松地笑起来,招手让婢女上茶。
任少容迫不及待地开始去拿压在镇纸下的稿子。
花袭人按住了她的手,摇头道:“别,我这新的一难还没有编完,你这会儿就看,看不到结尾,会很难受的,容儿妹妹还是忍忍吧。”
任少容一下垮下了脸,露出一副可怜的神情,问道:“真不能看吗?”
“我怕你会难受到亲自住下来看着我催促,连吃饭睡觉都不许……”花袭人玩笑了一句,道:“容儿妹妹还是忍忍吧。”她可不想被人这么盯着催。
任少容神色愈发地可怜巴巴的。她眼珠一转,又道:“要不,袭姐姐将这些故事先讲给我听?讲的肯定会快的。”
花袭人再次摇摇头。
任少容见花袭人不为所动,可怜巴巴半晌也就泄了气。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同花袭人开始了说笑,倒也一直没有提关于宋景轩的任何话题。
两人一起用了午饭,任少容才离开了。离去之时,还对着花袭人收起来的稿子恋恋不舍的。
“县主真是心思淳淳。”赵婶子不禁叹道:“倒是值得小姐您在她身上花心思。”赵婶子在这深宅大户待久了,早就能看明白许多事情。
就像清和郡主,待花袭人客客气气,却实在与真诚搭不上边。
至于侯爷那里,赵婶子不想评说……而太子妃娘娘显然不会对花袭人有任何好感,世子那里,也是不好琢磨下定论的。任知舟一个年纪小,看不出如何……
这偌大的宅子中,所有的主子,也就只有任少容心思淳淳——怨的时候,就明明白白的怨;不怨的时候,就明明白白地不怨,心思从来不会到阴暗处,更不会有表面一套暗里一套的报复。
这样的人,才值得人诚心以待。
花袭人微微摇头,没有接这个话,而是问她:“这一趟走的可顺利?”
“顺利。”赵婶子忙回禀道:“您离开之后,没多久,总管大人和那位孟妈妈便指派好了人手,将箱子护在马车中出去了。到了安平郡王府,说求见世子夫人的时候,稍耽搁了一会儿,但也很快就见到了人。”
“听我说起缘由,世子夫人沉吟不敢收,欲让人去传信给轩公子。只是轩公子的妹妹,郡王府上的二小姐开了口,做主留下了东西。”
“因为小姐您说,只要东西是送到世子院子中就成,我便应下了。”
“恩。送到了就好。”花袭人道:“辛苦婶子了。”
“这又有什么好辛苦?”赵婶子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随即又略微皱眉,往花袭人身边站了站,低声说道:“婶子常听安平郡王和世子这对父子行为有些荒唐,却没想到,郡王府貌似是二房夫人在掌权……”
赵婶子在安平郡王府算是多待了些功夫的。她同世子夫人交谈许久之后,出了世子的院子之后,居然就有二房来人接替了世子院子中人要送她……这一番变故,加上后来赵婶子有心与人攀谈打探消息,倒是被她看出了不少东西。
原来,只要是深宅大院,就没有简单的……
赵婶子心生感慨,又想到宋景轩与花袭人之间的瓜葛,不禁替花袭人忧心起来——这花袭人将来是要嫁入郡王府的,那郡王府长幼不分,岂能安宁?就算是有太子殿下为靠山,但太子殿下也不能总盯着家务事不是?
再者,男人们眼中都是大事,哪里知道内宅中那些弯弯绕绕最是磨人。
幸好,世子的名义是老早就定下了的。
将来宋景轩接手爵位,也算是名正言顺。只稍微有一点瑕疵,那就是宋景轩并非是嫡长孙。
“据说,当年世子夫人和二房夫人先后有孕,而且世子夫人的日子还稍微在前一些。但二房夫人居然有福气怀了双胎,早产诞下了大公子和大小姐。”
于是,宋景轩和宋景怡虽然是长房,却只能是二公子和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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