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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封推]-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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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果然尊贵。”二夫人刘氏看到几人进门,笑容满面地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她仅仅是口无遮拦呢,还是有别的嘲讽之意。
听到二夫人这么说,世子夫人车氏笑容不变,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二夫人的意思,就替花袭人二人解释道:“两个孩子住的远了些,所以才来的晚了,不要紧的。”
她言语真诚温柔,解释得又格外认真,倒是反而将二夫人给噎了一下,一时间不说话了。
“就是就是。”那位姑爷顺着话音接话道:“我早就跟大哥建议,应该给景轩另外新修一个院子做新房,挨着大哥大嫂的院子近些,日后也好常常请安走动。”你正在阅读;如有!
☆、366
宋家的这个姑爷姓周,叫周信史,进士出身。
当年他二十岁中的举人,遇上十八岁的宋家姑奶奶宋名颖,就被招了女婿,就在京城住了下来,住的都是宋名颖陪嫁的小院子。而后直到前年才勉强中的进士,心大不肯出京做地方小官,想方设法留在京城当了个穷御史。
这个人心思活络,处事圆滑,初见之下会觉得有些讨厌,但他从未将人给得罪狠了。就比如,他十来年前娶了郡王府的大小姐以为从此会飞黄腾达,没想到这个安平郡王府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换个人或许会因此耿耿于怀,对待宋名颖不好之类的,但这位周信史倒一直待妻子不错,即便妻子到现在也没能给他生出个儿子。
已经三个女儿了。
最小的才满两周岁,怕办喜事吓着,就留在家中没有带过来。
不得不说,这个人圆滑呢,也得到了回报。
终于,他中了进士了,安平郡王府就又出了一个宋景轩这样的天子近臣。如今又娶了炙手可热在坊间如同传奇一般的百花郡主。作为宋景轩这对小夫妻的姑父亲戚,周信史相信,他一定会有很不错的机会。
因此,他此刻就显示出了讨好的殷切。
二夫人刘氏听他这么说,就有些不乐意了,皮笑肉不笑地道:“也是,如今咱们家的景轩不缺银子嘛。景轩什么时候觉得院子住的不舒服了。想修新院子,咱们府上有的是空地儿,到时候顺便给你大哥。还有你三弟也都修一修,将来他们成亲的时候面上也好看不是?我和你二叔的院子就算了,我们都是大人了,怎么将就都成了。”
“对了,祖父这康兴院有些年头,瞧着都有些老朽了,景轩是不是也该尽点儿孝心?”二夫人刘氏笑容渐渐放开起来。问道:“是不是?不然,以后有人来拜访父亲。只怕郡主在外也没有面子。”
将花袭人这个新妇也给扯了进来。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宋景轩二人但凡手头富裕一点儿不是那穷的揭不开的,都要应下修缮康兴院的事情。不然,说出去。岂非是不孝?若是修了康兴院,其他的院子能不修?
不管是修葺,还是重新起院子,这一笔下去,银子能少花了?
二夫人这算是当面就给他们小夫妻出了道题。
花袭人能拿的出修院子的银子。但她却不会这么轻易就拿出来。此时,听了二夫人这么一大段话之后,她含着笑,道:“您说的有道理。”
却是没有说,是修还是不修。
二夫人显然是精明的。当场就追问道:“那郡主是真的要尽孝了?”
“当不得您叫郡主。”花袭人依旧没有接话,扯开话题,道:“您太客气了。”
“行了!”老郡王此时不耐烦地发了话。道:“我这院子,是你们祖宗留下来的,住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不要谁来替我重修。若是你们看不惯,待我死了,你们想怎么弄都成。”
“儿媳不敢。”二夫人起身。悻悻地道歉。
“吉时已到,还是赶紧让郡主敬了茶吧。”那位周姑爷打了圆场。
老郡王淡淡地应了。就有丫鬟拿了蒲团端了茶盘进来。第一个自然是老郡王,他从花袭人手中接过茶喝了一口,赏了花袭人一个红封。花袭人送上做好的鞋子,另外加一个用绸子包住的戏本子,却没有当初拿出来,一起不动声色地孝敬出去了。
然后就是宋名祈夫妻。
这两人显然很满意花袭人。尤其是车氏,眼神中的慈爱温柔,简直让花袭人有些承受不住。花袭人依旧是按规矩送的鞋袜。二老爷和二夫人也没有怎么为难她,茶是喝了的。
但二夫人仅仅是将手臂上一个金镯子摘下来给了花袭人当见面礼,口中还道:“我这个婶娘也就只能拿出这些了,郡主别嫌寒酸。”
花袭人微微摇头,没有同她对话,转向了下一位。
宋姑奶奶和姑爷出手不菲,至少是相对于他们现在的家庭情况来说,是出手不菲,给了花袭人一个红封和一个水头卖相很不错的玉镯子,比二夫人的那个空心金镯子显得厚多了。
这让二夫人似乎觉得很没面子。
她对周姑爷道:“原来姑爷当了官之后,日子就发达起来了。以后你大侄子铮儿有了媳妇,姑爷可不能厚此薄彼。”
“不敢不敢。”周姑爷陪笑道:“将来肯定不会少了大侄儿媳妇的。”
宋姑奶奶似乎对送出去的镯子有一些不舍得,但却因为周信史的坚持而妥协了。看的出来,他们两人,是周信史在做主。即便宋姑奶奶宋名颖瞧着不像是太好脾气的人,但周信史依旧将她哄的很服帖。
肯哄妻子的男人,总是很不错的。
花袭人对这位姑父的印象很好,冲他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他的善意,并表示了点儿感激之情。宋景轩也对着他略微点了一头。他们二人这么表现出来的“感激”让周信史很高兴,笑容越发地显得有些怪异——
他既想笑的谄媚谦卑以示自己对花袭人的巴结恭敬,又想摆出一个长辈的样子要笑道宽厚慈和,这两种笑扭在一起,自然就不那么太好看了。
幸好,宋景轩又开始给花袭人介绍起平辈来。
长辈在侧,小辈们都不敢如何造次,规规矩矩地见礼,互换礼物。
顺便说一句,两位表姑娘,大的叫周微维,小点儿的叫周微霁。名字有些拗口,但看得出来,她们父亲对她们还是很疼爱看重的。据说家中的小姑娘,叫周微晞,所用的字都是寓意很好的。
老郡王一直没什么耐心,见到所有人都见完了,一挥手就叫散了。
当年第一任永安郡王乱世之中孤儿一个,根本就没什么亲戚,于是才被硬说成了是宋氏宗室远支。而他一辈子也就是留下老郡王一个儿子,娇惯溺爱,才养出了现在老郡王这样的性子。
他如今府中最大,他说散,众人也就只能散了。
出了康兴院,周信史快人一步地到了花袭人身边,不过也没有说太多,只是道:“维丫头和霁丫头都很崇拜郡主您,您若是改日有空,希望您能帮姑父教导一下两个丫头。”
“会的。”花袭人客气地道:“姑父不用见外。亲戚之间,常来常往才是好的。”
周信史从这话中听出了花袭人的意思,于是见好就走,呵呵笑了几声,就快走几步,同宋姑奶奶并肩边走边说话去了。二夫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开口道:“听说郡主经商有道,又得皇上赏赐,家底不知有多少,怎么一点儿都不舍得往外花?瞧瞧,这首饰都不知道多打几件。”
她说话的时候挑起眉,显然不仅仅是指花袭人在穿戴上面小气。怕是依旧不忘继续刚才修院子的话茬吧。
花袭人便道:“让婶娘见笑了。若是婶娘疼我,不如多送我两件。我今日一见婶娘,就觉得您头上这金凤簪子真漂亮。”
花袭人眼睛也毒。
她能看的出来,二夫人刘氏今日这一身首饰,就数头顶上的金凤衔珠的簪子价值最高。她才不管二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二夫人刘氏可是她花袭人的婶娘,你若是嫌小辈没有首饰戴,小辈张口跟你要了,你能不给?
二夫人刘氏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十分肉痛又万分不舍地欲拔头上的簪子。她的动作很缓慢,就期望花袭人能改口说“开玩笑不要”,但花袭人却是笑眯眯地看着她,露出对她发髻间的簪子一副十分喜爱与期待的表情。刘氏又看向宋景轩,希望宋景轩能管一管花袭人——
刘氏知道,宋景轩这个人不声不响,又因为自己有能耐,所以十分有自尊心。从前大房日子甚至都有一个月吃不上一顿肉的时候了,宋景轩也从不向显然格外富裕的他们求什么要什么。
如今他的新媳妇一嫁进来就不知羞地跟长辈要东西,宋景轩能不恼,能不管?刘氏甚至期待能够看到宋景轩呵斥花袭人的情景。
但让她失望的是,宋景轩神色连变都不变丝毫,对于花袭人的所作所为看见了,就当是没看见一样,根本半点都不管她。
拔个簪子,能有多慢。
二夫人刘氏终于还是将头上簪子拔下来,放到了花袭人手心中,却是舍不得松开。
大小姐宋景钰显然也很舍不得,见状就直直地开口道:“郡主也会跟旁人讨要东西吗?”语气很不好,像是说花袭人是那到处要东要西的穷亲戚。
“旁人的东西,我自然是不要的。”花袭人握住簪子,轻轻一用力,将簪子给拿到了手中,同二夫人欠身表示了感激,道:“但这是我亲婶娘疼我才赏给我的,我怎么能不要呢,是不是?”
“那我喜欢郡主你的簪子,你也会给我吗?”宋景钰尖锐地问道。她看起来真的十分喜欢这支金簪。或许,这就是她娘允了以后要给她的。
“但我的簪子也没大姐你的簪子多呀?”花袭人摆出一副幼年的样子,道:“合该钰姐姐你也赏我几根簪子才对。”
“你是郡主。”宋景钰真恼了,红着面颊怒道:“你有一百多抬嫁妆,里面单珠宝就有几十匣子,你当我不知道?”
☆、367 姑嫂
宋大小姐显然不像二夫人刘氏能隐忍沉得住气。
大约是因为刘氏是长辈不好与小辈计较,而宋景钰则可以被认为是小辈之间的吵闹,不算是大问题?
花袭人觉得有些差不多了。
内宅中的这些小心思,偶尔逗弄几下当做生活的调剂还是可以的,但真的这么特意站在一起你来我往地不知多少回合,她没这个时间。
于是,花袭人看着宋景钰,轻飘飘地道:“是啊,我有好几十匣子的珠宝,但那关你什么事儿?那是我的,不是你的。即便你想要,我也是不给的。”
“反正大梁又没有哪一条律法规定,弟媳的嫁妆必须给大姑子小姑子花用的。我就是小气了,不给钰姐姐你,如何呢?”花袭人微微歪着头,笑得一脸的理所当然。
宋景钰一下子被噎住了,涨红了脸,瞪着花袭人的目光中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说不出话来了。
“郡主真是直爽。”宋景铮在一旁开口道。
“承蒙你夸赞。”花袭人对着他微微一点头,并未行礼。她是郡主。她想要行礼,那是客气,若是她不肯行礼,谁也指责不了。
郡主这个名头还是很有用的。花袭人心中对太上皇和皇上又多生出了点儿好感来。就是这样,拿出什么东西,换来多少好处,彼此都满意,来往买卖才痛快。
相反,什么都不付出,开口就想捞好处的……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宋景铮身为男子,又是兄长,此时也闭上了嘴。
“二嫂不怕外人说道吗?”宋景珞年纪小些。状若天真不解地问道。
“随便啊。”花袭人笑了笑,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又不能一个个的命人将他们嘴巴都缝上。”
“缝上嘴巴,那就没法子吃饭喝水了,会饿死的。”最小的宋景瑞接话道。他才七岁多,身上还留着属于孩童的天真。此时扬起脖子说话。小脸上带着些童真的忧虑,道:“那真可怜。娘总说我胖,总不让我吃饱饭。饿的太难受啦!”
七岁多的宋景瑞也不知是遗传了谁,是个小胖墩,身上圆滚滚的,十分讨喜。但刘氏却是讲究的。肯定是不喜欢小儿子是个胖墩儿。
“恩,挨饿当然最可怜了。”花袭人问他道:“你最喜欢吃什么?二嫂给你点儿零花钱。你藏起来,让你的小厮出去买去。”说着,花袭人拿了一条小金鱼给他。
这样的小金鱼,做工精致。金子成色很好,即便是空心的,也能抵十来两的银子。买点儿吃的。肯定是足够的。
宋景瑞接过来,欢喜地行礼谢过花袭人。道:“我最喜欢吃酱肘子。”说着唇边差点儿流出了口水:“但已经十天都没吃到了。娘不让厨房给肉吃。”
“那真是好可怜。”花袭人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一脸同情,将整个荷包里鼓囊囊装的十几个小金鱼都给了他,道:“拿去买肉吃去,护好了,别让你娘给抢去了。”
小胖墩紧紧抓住荷包,连连点头,双眼放光,如同看见了慢慢一大桌的美味的大肉。
一条小金鱼不算什么。稍有条件的贵人们给孩子们打赏,用的都是这个。也不过十来两银子,虽然不少,但也决不能说怎么多。但十几条小金鱼毫不在意地一下子都给了出去,上百两银子给一个孩子,那绝对是出手大方了。
一根普通的金簪子才多少钱。
二夫人给花袭人的金镯子能不能值百多两还不一定呢。
她怎么是小气,她分明是大方的很。
其他几个人看见宋景瑞欢喜地抓着鼓囊囊的荷包,瞪的眼都直了。两个大点儿的倒十分矜持没有立即说什么,但宋景珞却当场开口道:“二嫂真偏心。”
她还拉着表姑娘周微维,问她道:“维表姐你说是不是?”
周微维眼神中有些闪烁,但却道:“珞表妹不要乱说。”她再不肯多说一句话。身为家中的老大,虽然是同样的年纪,但周微维显然成熟多了,不肯与宋景珞一起唱和。
就连周微霁看着有些眼热羡慕,周微维也制止了她,不肯让她冒头说话。
花袭人见状笑了笑,不再与小孩子们耍闹,对宋景轩点点头,就迈步走开了。宋景怡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开口。此时见哥哥嫂嫂走了,而宋景钰的目光看向她,不等她怎么表示,她身后的嬷嬷就立即上前一步,低声道:“二小姐,该回去了。”
宋景怡沉默地点头,跟上了宋景轩和花袭人。
他们没走多远,后面就传来了宋景珞与宋景瑞争执的声音,小胖墩的声音扶住自个儿的银子,声音格外地高亢,人也变得灵敏,居然很快挣脱开,一溜烟地跑走了。
远处的二夫人身边的婢女大声唤他,他也没应,跑的飞快。
世子夫人在旁边对刘氏道:“瑞哥儿看着健康着呢,也就你心狠,不肯给他吃饱。又不是真没吃的。”她十分心疼孩子。
二夫人却没好气地道:“顿顿大鱼大肉,早晚将家里吃穷了。我们家又没出过景轩那样的,靠上了皇上,几辈子都不愁。哪能尽由着他吃。”
车氏性子软和,被这么一通抢白,却只是笑了笑。她似乎又顺着刘氏的话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温柔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骄傲来。
刘氏将她的神情看的清楚,心火又旺了几分,偏偏又无从发泄,就能泄愤地扭了头。有些人,就算你想跟她置气也置不起来。因为她的想法根本就跟常人不一样。
这边不提。
再说花袭人几人一同在路上往回走,宋景怡往前追上了两人,走在花袭人身边,开口问道:“你真的不害怕他们出去散布谣言吗?有个小气的名头,不会好听的。”
“我倒希望有人去试试,看看最后坏的是谁的名声。”她在乎宋景轩,宋景轩在意这个妹妹,于是花袭人也愿意尽力引导一下宋景怡。她微笑,微微抬起头,轻笑道:“关键在于你处在什么位置,做过了什么事,且你的对手又是谁。”
“就比如,就在不久前,还有流言说,当时的靖王与你哥哥是那种关系,而且许多人都深信不疑,乐于在各种场合津津乐道……那些流言哪里起来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当时的宁王和英王特意纵容的,只会抹黑靖王。”
“但当靖王成了太子殿下,那种流言还有谁敢明目张胆地讨论吗?就连他们从前认定的事实,也会跟着半信半疑起来了。”
“然后太子殿下成了承启帝,大梁高高在上的至尊……景怡,你可以去街头茶馆亲自去试一试,看谁还会有皇上和你哥哥之间的关系再有半点不堪的想法,还会信这种流言?肯定是什么英明神武麻痹他人,君臣相得堪称佳话之类的。”
“为什么都是一样的流言,局面却这么不同?”
“不是因为皇上开口选了秀女入宫,也不是你哥哥成了亲……”花袭人微笑道:“只是因为,皇上是皇上,是高高在上没有能称的上是他对手的人,而且目前开起来还是个有为的明君。人们敬畏皇上的权势,也崇拜他的为君手段,期望他是个完美的人,能给他们带去更好的日子。”
一来是畏惧。二来是恭敬。三则是期许。
所以,大众不敢腹诽、也不愿意相信皇上是一个有污点的皇上,当然不会再传关于其不好的流言。
宋景怡被花袭人的话说的愣了半晌才似乎明白了一点儿,却又明白的不多,看起来有些迷惑,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话。
“怡儿,你没事的时候,就找你嫂子说说话。”宋景轩道:“让她带着你,多出去见见是非。别整日里只盯着珠宝衣料的。”
宋景怡本来被花袭人一番话讲的若有所得又云里雾里正在琢磨呢,此时一听宋景轩这样的话,立即就忘了琢磨其他的,下意识就道:“我盯着珠宝衣料丢你的人了吗?若不是没有,我至于这么一副穷酸样吗?”
一开始的声音很高,而后又压得低,像是怕身后不远处的嬷嬷听见了。但明显能够感觉到的是,她的尖刻和恼火。
花袭人恨恨地责备了宋景轩一眼,怪他不会说话,而后伸手挽住宋景怡的手臂,笑着道:“怡儿说的对。就像是瑞哥儿,若是天天饭桌上都是大鱼大肉一天三顿敞开了吃,不用多久他肯定会腻味的。”
她又对宋景怡温和地道:“怡儿缺首饰?我那里有许多珠宝,正不知道该怎么用呢,怡儿正好同我一起挑一挑。”
所谓富养闺女嘛。
任少容怎么从来不与别人比衣服首饰?她是锦绣堆里长大的,见怪了用惯了好东西所以才不在意。若非是之前宋景怡这方面的确不太富裕,又加上有堂姐堂妹的成日里一同攀比,她也不至于这么重视这些金玉之物。
应该还来得及引导。
花袭人暗暗点了点头,对自己道。
宋景怡身上的问题不少,但多半都是因为吃了见识少的亏。知道症结所在,总能想法子治的差不多。
☆、368 珠光
对于花袭人的慷慨善意,宋景怡将信将疑。
那位嬷嬷在她身后咳嗽一声。宋景怡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沉着脸,道:“多谢嫂子,不过,我刚才说的都是赌气的话,当不得真的。嫂子新来,不敢让嫂子破会。”
谁都能看出来,宋景怡说这话是多么的不情愿。
花袭人看向宋景轩,眼角瞥了一下那个嬷嬷,意思是问他:你真的确定这个嬷嬷能将宋景怡管住?那如今又该拿这位嬷嬷如何?
宋景轩似乎也觉得嬷嬷对宋景怡太过严苛了些,便开口道:“不碍事,你嫂子她是真心想同你亲近些。”说罢,他停下来,示意花袭人带着宋景怡先走,自己在后面将嬷嬷给拦了下来。
“嬷嬷。”宋景轩行礼道:“这阵子,让嬷嬷操心了。”
“老身就是奉命拿钱,做的都是自个儿该做的事,当不得公子感激。”嬷嬷人已经在花甲之年,但看着就知是健朗爽快的,同宋景轩说话的时候,谦卑中流露出一股子傲然坚持,显然是一个十分有主见又厉害至极的老妇人。
“嬷嬷自然是当得的。”
至少,有这么个厉害的嬷嬷看着,宋景怡表面上乖巧多了,也没有再惹出什么事情来。如今虽然花袭人答应了会教导宋静怡,但花袭人又不能时刻跟着,宋静怡身边依旧需要这么一个能将她看住的厉害人。
所以,宋景轩并不是要辞退这位嬷嬷。
他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之前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疏忽了怡儿……”他缓缓地组织语言,大抵是表达了有花袭人招呼宋景怡时候不需她再干涉。而她需要保证的是宋景怡的人身安全这样的话。
在他说话的时候,这嬷嬷起了细褶皱的面皮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眼神幽暗了许多,藏住了她心底的情绪,叫人难以瞧得出来。
宋景轩不禁皱眉。
他最不喜欢看到这样的表情。
那嬷嬷再次行了礼,再次站直之后,从容地道:“老身本姓姓顾。”
“我知道。”宋景轩当然打听清楚了顾嬷嬷的来历。知道她是孤身一人。就道:“你放心。即便是景怡不愿意,我也会替你养老。”
顾嬷嬷微微颔首,道:“二公子的意思。老身明白了。但愿,二小姐能感受到您的一片苦心,有所改观。”她向宋景轩行了礼,算是答应了宋景轩的要求。往前去了。走的时候,她身躯挺直。十分的稳,很快就跟上了花袭人和宋景怡二人。但若是细心一些,就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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