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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封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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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花袭人数完了银票,一边将其收好,一边扬眉道:“我反正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恩,说不定是任大将军认错了,也说不定我那玉牌是捡来的呢?王爷您看,任大人可一开始并未认出自己的女儿来。”
貌似任袭儿在西北长到七岁。她见任大将军的次数说起来比在京城的靖王妃可还要多。
而对于这个一个女儿,不过是隔了四年多,任大将军面对面就认不出来了,岂不是能说明很多?
☆、120 真失忆了
“本王觉得你根本没有失忆。”
靖王轻笑一下,冷不丁地突然说出这样一句。
花袭人微微一怔,摇摇头眨眨眼,无辜地道:“我真的失忆了。”
靖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估计当年发生了什么,让你选择失忆了吧。不过,花小娘子,你选择不回任家,以后不会后悔么?”
靖王突然热心起来,探身向前,笑道:“你看啊,除去老一代快要吃不动饭的老将们,将来一代军方大小将领中,能担大任的,也就是本王的岳父大人。今日的西北大将军府门第已经非常不错,待三年后你到了出嫁的年纪之时,西北大将军可能已经有了足够的军功封了侯爷什么的……”
“一个侯府的庶女,想要嫁一个青年举子很快封一个五品六品的诰命还是很普遍的,且你婆家还不敢随便欺负你;而一个孤苦伶仃的卖花小娘子,就算你拥有十万二十万的钱财作为嫁妆,又能嫁到什么人家?到时候,你没有娘家做靠山,到了婆家之后,被侵吞了嫁妆钱,再害了你的命……到那时候,你可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靖王很热心地说完这些话后,就笑眯眯地看着花袭人。
花袭人于是也笑眯眯地道:“好像就在前天吧,是哪个王爷说要庇护我这个孤女,要认作义妹来着?难道这才两夜过去,那位王爷说过的话就不想认了?”
“一个王爷的义妹,就算比不得一个大将军府的庶女,想必也不差太多的吧?”
靖王闻言微微愕然,随即又道:“但若是一个王爷庇护的大将军府的庶女,岂不是更妙?”
花袭人轻飘飘地道:“当然更妙。”
正当靖王笑容刚旺盛之时,花袭人又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道:“只可惜,我失忆了……啧啧。”
靖王笑容一僵。
他随即摆扇自嘲。道:“看来本王这个说客口才不够好啊,花小娘子硬是不动声色,果然厉害。”
花袭人不禁噗嗤一笑:“反正吧,大将军他最近要去打仗了。忙的很,真顾得上认女儿么?再说,我又不会跑了……说不定,待大将军旗开得胜之时,我就想通了,哭着喊着要进任家大门从此衣食无忧做个大小姐呢……王爷您说,是不是这样?”
靖王唯一沉吟,点头赞同道:“还真是这样。”
靖王真的不觉得花袭人是失忆了。
他认为,应该是当年在任大将军将她丢在任府之中交到清和郡主手上之后,大约发生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让花袭人一直赌气至今,在任大将军找到她时,硬是不肯相认。
但他同样认为,过个三两年后,待花袭人需要考虑终身大事。也玩闹自由够了之时,一定会点头回到任府中去,成为任二小姐,任袭儿。
西北大将军出发在即,也的确不是匆忙处理这件事的时候。
不然,若是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岂不是很伤感情?
靖王心中有了定论。但也反应过来,哑然笑道:“你这个小娘子厉害……本王来此,没有说服你不说,反而被你说服了……行了,本王会按你的意思传话给任大将军,你自己也小心着。”
“本王心情不太明朗。这就走了。”
靖王说罢站起身,毫不在意地在花袭人面前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下折扇,轻身一纵,离开了花袭人的视线。
他走之后。花袭人打了一个哈欠,也回去睡大觉去了。
次日。
天有些阴沉,眼看就要有一场雨。
徐清黎不仅没有不来,反而比往日来的稍微早了一些。
她见了花袭人,轻快地笑道:“回去的时候只怕有一场雨,但来的时候还是能不淋雨就不淋雨的!我娘说,我才恢复一些,可不能得一场风寒又生一场病!”
徐清黎正一次比一次地好起来,徐二夫人是怎么也不愿意徐清黎错过一次来花袭人这里的机会。熬了十几年,才看见了希望,她怎么会不分外慎重?
花袭人笑着保证了徐清黎不会因为淋雨生病,寒暄几句之后,紫苏一如既往地去给两人做饭去了,花袭人拉着徐清黎坐下,替她倒了茶水,道:“清黎姐姐,我正有点儿事情想麻烦你……”
“你快说快说!”徐清黎一听十分高兴,轻怕手掌道:“袭人妹妹居然有事情麻烦我,真是太好了!不,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你不跟我客气……”
花袭人并不追究徐清黎在兴奋什么。
她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你先听我说……清黎姐姐,你们家有没有功夫好一点擅长保护人的护卫家丁什么的?最好是能暗地里跟着人不让人轻易察觉的那种?”
“暗卫?”徐清黎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道:“这个……暗卫很难培养的。实话说,徐家应该有……只是我长这么大也没有真正见过,也不知道我娘能不能调动的了……”
“没事,你回去替我问问伯母好了。”花袭人微笑道:“我并不需要多厉害的暗卫,只要擅长关键时刻救人就好了。”
徐清黎闻言略松一口气,道:“那我回去帮你问问。只是袭人妹妹,你要暗卫做什么?难道你有危险了?”说到此,徐清黎紧张地抓住花袭人的手,关切地道:“什么危险,快跟我说说,我让我娘给你解决。”
徐清黎说这话的时候,充满着对徐二夫人的信心。
花袭人心中微微感动,摇头道:“不是我。也不算是太大的危险。”
花袭人便将韩清元将要入军锻炼的事情简要地说了说:“……后来我才想起韩家只有一根独苗,去入军实在有些莽撞了。但既然征调令都发下来了,再说不去也不像话,我便想着怎么弥补一番。想来想去,便觉得找个功夫不错的人,暗中护着他的安危这个法子。”
“他是文职,并不需要冲锋陷阵。安排一个护卫,也不过是想着万一的情况。”花袭人道:“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些。”
若韩清元去当大头兵,需要跟着大部队与敌人真刀真枪地去拼,那一个两个护卫根本没有意义。但只是做文书的话,一个护卫以防万一,还是很有用的。
徐清黎听完之后,看着花袭人感慨道:“袭人妹妹待人真是诚心……你放心,我会同娘说,让她找个不错的护卫派给你的。”
只是武功稍好些的护卫,徐家还是不缺的。
花袭人笑容满面谢过徐清黎,又道:“我会付雇佣银子的。”
“随便你好了。”徐清黎本来想说不要,但又想到花袭人有些方面分的很清楚,便无所谓地改了口。
定下了这件事,花袭人便同徐清黎说笑起别的来。
中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下了近一个时辰才小了些。趁着这个空当,花袭人送走了徐清黎。
她回到房间,取出抽屉里之前放入的扳指,轻轻用手敲掉那针上裹着的一层脆壳,见到里面格外雪白一些的银针,凝神查看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银针淬毒效果不错,达到了她轻易迷倒一头公牛的预期。至于迷药的份量,足能用十次,应该够韩清元用的了。
看了看外面如线一般的细雨,花袭人想了想,没有干等着韩清元来,而是找到下午因雨放假的冷焰,将扳指的用法解释了一番,让他给韩清元送去。
“我弄出这个,只是为了自己心安。所以你去找到韩清元,悄悄地给了他。你别声张,也让他不要声张了。”花袭人道:“若是伯母和丽娘问起我,你就说我最近很忙。”
“哦。”冷焰转动了一下扳指,将那银针弹出来看了看,问花袭人道:“这真的能迷倒一头牛么?我怕韩大哥不会相信。”
“他就算是不相信,也会戴着它的。只要戴着了,真紧急的时候,他就是不相信也要拼着侥幸地试一试的。”花袭人说着,心中闪过一抹怅然,立即又掩饰住,拍了一下冷焰的脑袋,叮嘱他道:“你可千万别乱试啊。很费事弄出来的。”
“那姐,你有空的时候也跟我弄一个吧?”冷焰眼睛发亮。
“成。但不许乱说乱用。”花袭人答应了冷焰。
冷焰这才撑着伞出去了。
中午磅礴的大雨如今已经变成了缠绵如丝如线的细雨,不断有泛黄的落叶从树上不堪重负地坠落下来,天地间满是浓浓的秋的味道。
雨天无聊,靖王便陪着靖王妃坐在花厅上,听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一壶铁观音正泡到最好的时候,将空气中散漫了醇香的气息。
靖王慵懒地坐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端起茶盏惬意地品了一口,问正端坐在窗前观看细雨的靖王妃道:“王妃啊,你除了胞妹,是不是还曾有个妹妹?”
靖王妃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恩,除了嫡妹,我的确还有一个庶出的妹妹,是父亲从外带回家中的。不过,她已经走丢很久了。”
☆、121 当年离家
“走丢的?”
靖王轻声重复,眉微微一挑。
靖王妃皱眉,面上显出微微愠怒,道:“的确是走丢了。一个外室庶女而已,我没有必要说谎。虽然她突然出现打了母亲的脸,我当年还差点儿没一剑杀了她给母亲出气……但她确实是走丢的。不然,母亲想要她的命,有的是法子,没必要找这样的借口。”
“哪家的深宅后院里,没有庶子庶女枉送的性命?”
靖王妃有些不屑。
她的母亲是清和郡主。那庶女不过是再卑微不过的外室女而已。
就算母亲真的动用手段害了她的性命,最好不过是无声无息自然而然地“病死”,又何必不讨好地说是走丢了?
靖王不置可否,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茶。
靖王妃英眉微挑,想了想,仿佛是耐着性子一般说道:“说是走丢,应该是她自己离家出走了。她拿了一些金银首饰,扮作了小丫鬟,从府中混了出去。”
“她有傲气要离家出走,母亲和我们当然要成全她。”靖王妃神色间有一种敢做敢认的坦荡,微微冷哼道:“所以,我们也就没有派太多人手找她。找了几次没找到,也就算了。”
“在这一事件上,我娘的确是不够尽责,但那又怎样?”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能从深宅大院中离家出走,当然是有当家主母的纵容和故意漠视不管的缘故。但靖王妃说的也没错……难道要求清和郡主对一个突然出现打脸的外室女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待她比亲生女儿么?笑话!
由着那外室女的意思,任她出走离开自生自灭,已经是她作为当家主母的慈悲大度了!还想要怎样!
“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靖王妃再次问靖王道。
靖王微微摇头,哂然一笑,道:“本王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靖王不肯多说,靖王妃也就没有问。
只是待靖王坐了一会儿离去之后,靖王妃才问红缨这个问题:“刚刚王爷怎么会问起我那个庶妹?谁在王爷面前提她?”
哪有几个人还知道任府曾有过一个外室女存在。
任府的二小姐,一直都只有一个。
若不是靖王问起。靖王妃也绝想不起自己还有多一个妹妹。
红缨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想起花袭人,迟疑了一下,道:“王爷哪里会知道几年前任家的家事?奴婢听说昨日老爷曾过来找过王爷……或许是老爷随口一提吧。娘娘您也知道。老爷将那个女人视作青梅竹马藏匿多年,情分有些不一样。指不定是因为什么想起来了,提到那个小姐呢。”
靖王妃嘴角不禁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红缨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奴婢瞧王爷并未在意,大约是没听人提起过那个小姐,一时间有些好奇吧。娘娘无需过于在意。”
靖王妃摆了摆手,轻笑道:“我在意她做什么。就是她此刻站在我面前,我也懒得看她一眼,又谈何在意。”
“我只是觉得,我娘当年就是心地太良善了。”靖王妃摇头:“只是看着她走出了京城怎么够?若是狠不下心弄死个人。总也要掌控住那丫头的下落,心中也好有数。不然,像现在这般,不知人的下落死活,万一冒出一个人说自己是任家的小姐怎么办呢?”
“郡主不过是认为不值得在心中总惦记着她吧。”红缨轻声道。
靖王妃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于此同时,西北大将军府中,任大将军同清和郡主也谈起了同样的话题。
任大将军皱眉道:“当年袭儿交给你,你向我保证会善待她……夫人,你告诉我,她到底是死是活?”
清和郡主一怔,芙蓉面随即阴沉下来。轻轻扬起声音,问道:“夫君怎么又问起这个?妾身说过多少遍了,妾身当年不敢说自己待她如何好,但绝对是吃穿用不愁的,家中也不缺那点儿银子。而她自己偏偏扮作了丫鬟离家出走,夫君让妾身如何做?”
“平生。我不怕明确地告诉你……”清和郡主决然说道:“她在这个家中杵着,就总是提醒我,所谓的‘夫妻恩爱’不过是场笑话!你让我怎么愿意善待她!我没有苛待她就是对得起天地良心了!她不高兴,她离家出走了,我目送她离开京城。心中可是松快高兴的很!她一走,总让我这双手不用沾染血腥,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你现在问我她是生是死,我明确是告诉你,我不知道!”
“我也不关心!”
清和郡主芙蓉面上升起一层寒霜,将手中茶盏往红漆桌面上轻轻一磕。
任大将军再次皱眉,道:“你这是作甚么?我不过就是问问,就惹你说这些?置外室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但那件事我已经与你解释许多遍了,你还要生气?再者,无论如何,那丫头总是无辜的,你看顾她,也不过是家中多一口饭吃的问题,也能彰显你贤惠的名声。”
“笑话!”清和郡主一听更加恼怒,沉声道:“我真将她捧起来当亲女儿一般照顾,别人不会说我贤惠,只会说我傻!与其如此,我宁愿给你纳十个八个小妾贤惠,照顾那生在我眼皮底下的庶子庶女贤惠,也轮不上去捧一个外室女装贤惠!”
什么样的男人才会置办外室?
清和郡主只要一想,心头便是阵阵火起。又想到任平生一边同那青梅竹马的外室在西北恩爱有情,一边又在京城经营着夫妻恩爱的名声,她的愤恨之余,又难免觉得万分悲凉。
原来她看上的是这个一个男人!
原来她被当做傻瓜哄骗了那么多年!
清和郡主愤恨到了深处,眼中涌出了眼泪。她难堪地别过面颊,不想让自己的丈夫看见。
因为爱,才会恨。
她总是爱他的,不然也不会多年过去,依旧心中难受。
任大将军见状面色一缓,声音也柔和下来,道:“清和,你别这样。”顿了顿,他开口道:“无论如何,那是我女儿……我总想要找她回来。”
清和轻轻擦拭了一下泪水,抬头道:“你也不必再来试探我。当年,我就是怕自己面对你心软愧疚,所以才未让人留意她的下落。你若是想要找,就自己去找,我是没法子的。”
任大将军张了张口,想说自己已经见过了那个女儿想要认回她,眼前又闪过那女孩倔强的拒绝之色,再看清和郡主强忍泪眼,要说的话就没能说的出来。
“算算年龄,她今年该十三了。”任大将军道:“若是过一阵子我找到她……清和,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忍耐一些日子,让人教教她规矩,陪一副嫁妆找个不好不坏的人家将她嫁了吧。她有了归宿,你和我便都能安心了。”
“清和,你也别再说什么帮我纳小妾的话……将来,我们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的,总不能一直赌气度过。”
清和郡主没有说什么,望着窗外雨丝,强忍着泪眼看出了神。
细雨缠绵徘徊,一时不能天晴。
朝廷大军定下的出发日子不能耽搁,京城内要走的人和军队冒雨集结起来,就要在中秋次日出发。
花袭人在铺子里整理花草,偶尔听见马蹄从街面上行驶过时,也会看上一眼。
突然,街面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踢踏声,花袭人随意往声音过来的方向一瞧,不禁站直了些。
她看到了代表着任大将军的银甲黑卫,正整齐迫人地急行而来。
花袭人一眼就看到了居中领头的那一身银甲——那是西北大将军,她的生身父亲。
银色的头盔将他显得有些儒雅清俊的面庞遮住了大部分,更衬得一双丹凤眼凛冽幽深,放着自信的运筹帷幄的强大光芒。
花袭人看到他时,他也正好看过来。
就在花袭人的注目之下,他的眼神全然没有半点变化,就那么经过了花袭人面前,而后迅速驶过去,冲向长街的另一边。
仿佛之前说什么“女儿”的话,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错觉。
花袭人目送那十几骑银甲黑卫消失不见,无所谓地摇摇头。
幸好,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离家出走千里寻父的任袭儿,并没有太过当真太过期盼。不然,真不知道该是怎样的伤心失落难过。
她视线才要收回,突然看到长街那边走过来几个人影,一个妇人带着几个半大孩子,撑了两把伞,将两个包袱紧紧护住。那妇人在街边问了几句话,而后领着孩子们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前行起来。
花袭人笑了起来,吩咐道:“小贵子,看到那个带着孩子的妇人没有?你赶紧跑过去将人接来请进铺子里,我去准备姜汤!”
“哎!”吴贵儿答应一声,抓了一把伞就跑了出去。
花袭人回到后院,很快弄好了红糖姜汤,用一个水壶盛了,提到了前面。
吴贵儿刚好将人给带到了铺子里。
“赵婶子,你怎么能在雨大上路来了!别给几个弟弟妹妹折腾坏了!赶紧的,喝些姜汤去去寒!”花袭人摆开了碗,热情地招呼起来。
☆、122 赵婶来京
一路艰难走过来的,正是许久不见的赵婶子和她的三个孩子。
此时,几人身上已经半湿,头上脸上全都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气息,很是劳累疲惫。
吴贵儿挪过一把椅子在赵婶子身后,她也不肯坐,而是笑容满面地道:“唉,也是怪婶子舍不得那一两亩地的庄稼!待将庄稼收了卖掉,将地佃出去,可不就耽误了功夫,路上就遇到了大雨天!”
“眼瞧着就要到京城了,这秋雨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我们一家几口总不能在客栈一直住着,琢磨了一阵,就还是往京城来找你了!”
这个时候,花袭人递给她一碗棕红色的姜汤,赵婶子感激地接过了,又点头示意几个孩子也接过吴贵儿递的姜汤,笑着对花袭人道:“我们庄户人身子骨硬朗,淋点儿细雨不算啥!病不了!”
花袭人只能笑着摇头,道:“婶子先别多说了,赶紧用了姜汤再洗个热澡换身干净衣裳要紧!你们真要生病了,看病的钱也不止那一点儿住宿费了!”
赵婶子直点头,笑的淳朴。
她三个孩子,大女儿最大也才八岁,名叫赵润润;老二是个儿子,叫赵厚生,才不过是六岁多;小女儿名叫赵苗苗,如今还不到五岁。她还记得花袭人,捧着碗咕咚咕咚将姜汤糖水喝了,对花袭笑的怯怯的甜甜的。
花袭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洗澡换衣,一番忙碌之后,赵婶子领着三个孩子过来,对花袭人道:“花小娘子,你记得找婶子来,想着照顾提携婶子一家大小,婶子心中感激的很。婶子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一路上我也想过了,投奔就该有投奔的样子。小娘子你给我们娘几个写卖身契吧,定下了身份章程,以后才好相处生活。”
赵婶子言语诚恳,一看绝对是真心之语。
倒是花袭人怔了一下。随即不解地道:“婶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这个时空人口买卖是正常的,但赵婶子一家却是她很熟悉的人……她刚刚还看到赵婶子不大的包裹中,有两双做给她的包的严严实实的鞋子。
“小娘子,你就听婶子的,给婶子写卖身契吧。”赵婶子没有多说什么,神色间却是十分坚持,道:“这样,婶子带着孩子们才能住的心安。”
花袭人心中感慨,想了想,又看了几个孩子。便也同样诚恳地对赵婶子道:“婶子不会自己想,也要为几个孩子的将来想一想。这样吧,我给你们写十年期的雇佣契约吧,不入奴籍,将来润润和厚生他们出身也干净的。”
入了奴籍。虽然能脱籍,但总是一个污点。
赵婶子闻言眼睛湿润,拉着几个孩子突然间朝花袭人跪下来,将花袭人吓了一跳,连忙闪到了一边。赵婶子却是又跪着转向她,花袭人只好伸手去拉她,口中责怪道:“婶子这是干什么!”
赵婶子却道:“小娘子一片好心好意。我却不能不通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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