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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封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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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平生问出了这种话,显然是靖王告诉了他足够多的隐秘。任平生就算是在问花袭人,其实心底也肯定是相信了的——靖王何必问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娘子对任平生说假话?
    就算是花袭人救过靖王,就算是靖王真的爱上了花袭人,想要保护她,抬高她在任府在任平生心中的地步。也不足以使靖王将这些事情按在花袭人头上。
    也不怕她担不起。
    如今,靖王慎而重之地同任平生说了。任平生便能肯定,靖王说的都是真的。
    他今日将花袭人再次找来求证。同时也将任少元叫过来旁听,不过是心底仍然有不敢相信的一面,并且也将关于花袭人的种种告诉任少元罢了。
    任少元是他的嫡子,他很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
    内宅妇人能够为了一点儿小事行手段,任家大公子却不能眼光局促,分不清轻重。
    而任平生这么一点一点地问,问一句又耽搁沉默半晌的,什么时候才能问完呢?
    花袭人觉得站的有些累了。
    她对任平生道:“父亲若是想要慢慢问话,还请父亲开恩赏赐我一把椅子……您也知道我如今体弱,实在耐不得久站。有失礼之处,还请父亲宽宥。”
    任平生微微抿唇,瞧着花袭人虽然额头鼻尖见汗,说话时候眼神却依旧平静,便对任少元道:“给你妹妹搬把椅子。”
    任少元心中的波澜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他已经听到了两个消息,任何一个都足够他消化好久了!而听他这妹妹的话音,这样的消息怕还不知这两个!
    任少元神色僵硬,替花袭人搬了把椅子,放在她身后。
    花袭人对他行礼谢过,就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
    她坐下的时候,姿态并非是高贵的,但却十分从容自然。就连那坐姿不够如其他严格教养的贵女一般那么标准,但她坐在那里,就仿佛礼仪就该如她那边似的。明明坐的随意自然,却不知怎么的,仿佛有一股子威严似的,古怪的很。
    任平生不是没有散出他身为将军的气势。但那气势落在花袭人身上,她像是感觉一道一般,半点没有用处。
    任少元怔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原地站着的。直到任平生又开了口,他才回神警醒,打起精神来。
    “你果然聪慧。”
    对于花袭人看出了他的企图,任平生微微意外之后,便也就赞了花袭人一句。只是这一句赞之下,隐隐透出些叹息。
    叹过之后,任平生收敛心神,目光逼向花袭人,开口道:“那灵药你从哪里得到的,还有剩下的吗?”
    花袭人摇摇头,道:“回父亲,头一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您。至于第二个问题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我手上并无灵药了。之前因为灵药放在我手中无用,我便将其全部交给了靖王换了银子。后来据说,我昏迷期间,靖王有拿出些灵药维护我的生机,但拿出的那些,都被我用掉了……至于王爷手中还有没有剩余的,我却不知了。”
    “那灵药本就不多,想来就算是有剩,也不多了。”花袭人顿了顿,又耐心地多解释了一些:“那种灵药,其实只对咳喘之症有奇效……用在其他地方,效果也大抵不过是如人参燕窝一般,仅有些滋补之功罢了。”
    “确实如此?”任平生问道。
    花袭人点点头:“若真是灵丹妙药,皇上他们为何没有大肆张扬?若真是能起死回生的,王爷怎么后来又能舍得用回我身上呢?若真是那仙丹圣水,我又怎么会一股脑儿地都给了王爷,自己没私藏一些呢?”
    “也是。”
    听花袭人这么一说,任平生莫名觉得放心了些。
    怀璧其罪。真是那仙丹圣药,就算他任平生也镇不住。
    任平生思索了片刻,放过了这灵药的话题,问花袭人道:“王爷说,你有一种本事,能不知不觉将人控制住,并使其说出心底秘密来?那位周同知的供词,就是你问出来的?”
    任少元骇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还不知道周同知是什么人,供出了什么,但一想到那种无声无息被控制还不自知,他便心底发寒,几乎要移步后退了。
    幸好,他的腿有些僵硬,他一时没能动起来。
    任平生凌厉地看了任少元一眼。任少元一个机灵,定住了心神。
    花袭人点头,平静地道:“从前是有的。”
    这就等于承认了,周同知的供词,正是她拿到的。
    任平生往椅背上靠了靠,心头释然了——难怪靖王非要给她请封爵位不可:就凭这三桩功劳中的任何一桩,换个乡君绝对是绰绰有余了……而且,她之前能有这许多大功,焉知今后不会有更大的贡献?
    所以,靖王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安抚她的。
    就算是靖王要将她纳为侧妃,任平生也是觉得理所应当——靖王同他说了很多要事,倒是将曾提出纳花袭人为庶妃而被花袭人断然拒绝这种小事忘了说。清和郡主也不曾告诉他,所以他此时还不知道呢。
    靖王回神,问花袭人道:“那现在呢?你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了?”
    花袭人道:“现在我伤成这样,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了,至于其他,就想也不要想了。”直到此时,她一直平静的表情上露出一黯然,轻叹道:“如今,怕要叫父亲失望了。”
    “那种药粉也不能再炼制了吗?”任平生的确有些失望。
    花袭人摇摇头。
    “你这能力,可能恢复?”任平生又问:“需要什么,你只管使人找管家去要。”
    他言语平缓,神态中似有关切。
    只可惜,花袭人并未从中听出看出多少柔情来。

  ☆、200 父教子

花袭人垂下眼睛,表示了很难恢复的意思。
    任平生也是练有内功的。他也知道那废掉的人再想恢复,除非是大运气才行。因而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多少有些不甘心的意思。如今见花袭人垂目低头,心中有些遗憾。因为有预期,倒没有太多失望。
    任少元攥紧的拳头略松了些,面上神色不由自主变幻着,不知他心中正想些什么。
    任平生抿了一口茶,往椅背后靠了靠,放松一些之后,又对花袭人说道:“我听说,你为了那个韩家小子,竟然不满意王爷的处置法子,另出了主意来……”
    “韩家小子救过你的命,又收留你几年,你的确应该感恩。但你这几年没少给韩家做贡献,家用读书开销这些不谈,便是韩家小子能进国子监,又能入西北军中历练得一不小的功劳,俱是因为你之功。”
    “如今你又撬开了那周同知的嘴巴,使得南顺侯旧案将得转逆,已经算是将一个爵位送到了那韩家小子身上……”任平生陈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当真觉得有些荒谬——
    只怕韩家人也绝不知道,他们命运的更改逆转,居然只因为身居穷乡之时一时善念救了一人,就得了如今这造化!
    任平生沉默少许,又道:“虽则你给出的建言犀利,使得王爷抚掌击节,并且采纳了……”
    任平生说的话跨度有些大,任少元听的有些不太能完全明白。但仅仅听明白的那些,就足够让他震惊到显得有些麻木了。
    任平生继续总算是说出了自己这番话的目的:“你一个女子,如此聪慧,当真为人也需藏拙的道理。南顺侯旧案这种大事,万不能因为你同情那韩家小子就自作聪明地不满王爷行事安排……这一次已经如此。也就罢了,今后当注意些。”
    “父亲教训的是。”花袭人受教,态度诚恳。
    但这一次。十步中九步都走过了,为此她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若偏偏在最后一步时候停下不走了,那她前面遭的那些做的那些岂不是白白无用了!
    至于今后,难道还能有什么她必须关心出头之事吗?花袭人并不认为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她主动出头的。
    她这样受教的态度,让任平生不由觉得舒心了一些。
    但需要任少元旁听的,他都同花袭人讲过的,之后便觉得找不到话说。沉默片刻之后,任平生关切地问了几句花袭人的生活,便借口花袭人体弱需要休息。打发她离开了。
    从头到尾,提都没有提清和郡主。
    待花袭人离开之后,任平生打量了一眼自己熟悉的书房,又看了看还沉浸在震惊中不能回神的任少元一眼,召唤小童过来将茶水换成新烫的,缓缓地饮尽了。
    饮完茶水,他又抽出一本兵书来读。
    直到茶水换过几道,那呆立着的任少元终于动了一动,对着任平生羞愧地低下了头。
    “父亲。”任少元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羞愧。
    任平生合上书本,道:“刚刚我同你妹妹说的那些话。你都消化了?有什么疑问,今日就问出来吧。过了今日,出了这个书房。你的行事便需有分寸了。”
    “是。”任少元张了张口,艰难地问道:“父亲所言,关于妹妹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就像任平生一样,虽然知道了肯定是真的,但难免还要确认一遍。
    任平生也没有怪他,淡淡点头,道:“那韩家韩清元是南顺侯同前朝公主的血脉,同薛家是仇家。之前轩公子借口要布下闲子。让韩清元同薛家大小姐结成姻亲。她不喜这种局面,便建议截住了二十年涉案的一个人。就是我口中的周同知。”
    “也就是因为要截住周同知,她才从暗香来离开出京。让你母亲找到了可乘之机,一把火烧掉了她的宅子,将其将其重创致死。靖王看在王妃和为父面子上,不能为其向你母亲讨公道,便像皇上求了旨意,给她请了一个乡君的封号以示补偿。”
    他今生所立的功劳荣耀已经足够。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培养出足够优秀的继承人,将他打下的这份家业继承下去。
    幸运的是,他有一个不错的儿子。
    稍加指点打磨,就足够守业,甚至将来有机会再进一层,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如今对任少元说话时候,有着足够的耐心。
    任少元嘴唇动了动,问道:“父亲,您说是母亲使她受伤的?为何这么说?”他对花袭人受伤的经过了解的很清楚,知道她受伤时候,母亲根本离她百里之外,根本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任平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也算是博览群书,应该知道有些武功中,有人以心血饲养虫蛇以辅助练功,并为己所用的?王爷猜测,她的功法想必也有相似之处,不过不是虫蛇之物而是花花草草而已。你母亲烧了她的花草,自然能够重创她。”
    “当然,这也都是猜测。”
    任平生道:“王爷的意思,她很有些奇异之处。问人功法如同窥人性命,不许我们轻易逼问于她。”
    任少元本身也习有武艺,这种说法,大抵能够接受。
    “她不是说,难好了吗?”任少元道。
    任平生看了任少元一眼,叹道:“她是这么说了……但她这么一说,你能真相信?昏迷了三个月的人尚能够醒来,焉知她没有留有什么后手?就算她好不了……”
    任平生摇摇头,问任少元道:“能提出商队那种方案的,只她的头脑就是价值万金!你可知道,有了周同知,王爷本也打算在耿老回京交接卸职之后才发动的,但如今却因为她的一番话就改了主意!”
    “她对王爷能有这样大的影响?”任少元再次惊骇。
    任平生摇头道:“不是她对王爷有多大,而是她说的极有道理。”任平生略显感慨地将靖王转述花袭人那番说辞同自己儿子转述了一遍,叹息道:“如今惊人之语,谁能想到会出自一个小丫头口中?”
    果断,狠辣……这两点不说,关键是她对帝王之心居然也有把握,才能看的如此清楚!而按照她所说去发动,成了就是一站功成!更且就算失败,他们之前谋划的总总目的一样能达到,没有半点损失!
    任少元久久不能言语。
    他自问,自己就算有周同知在手,也难以做成什么……她竟然有如此心思手段!任少元呆立半晌,突然回神,有些着急地道:“那母亲怎么办?父亲您说了,母亲那一把火,可是险些要了她的命!她怎么会不恨!”
    “这就是为父选择今日告诉你这些重要内情的原因。”任平生盯着任少元,目光渐渐严厉,沉声道:“少元,你是男儿!男儿目光,当跳出内宅,关注大局!”
    “有王爷一个乡君做补偿,她是聪慧之人,应该不会再对你母亲如何!就算她心有不平,想要出一口气,想必看在王爷面子上,也只会小小报复一下而已,绝不会撕破脸要了你母亲性命!”
    “所以,若是你母亲你妹妹甚至王妃那边让人做什么针对她的事,那都是内宅争斗,是小道!你一个男儿,决不能参与到内宅争斗中去,明白吗?”
    任平生眼神凛冽,任少元心神一颤。
    他道:“可,她是任氏女,是您女儿啊!无论怎样,娘也是她的母亲!”
    “父母纲常那一套,你以为当真能束缚她那样的人吗?”任平生冷声道:“若能,那倒是简单了!她可是明知道自己是将军府中的小姐,也宁愿在市井间做个卖花女的!只因她心中不承认这府中有她的亲人!少元,你万万不要想当然!”
    任少元面上变幻半晌,才对任平生行礼,道:“父亲,孩儿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任平生复问道。
    任少元牙齿暗咬,撩袍跪地,道:“孩子真的明白了。”
    任平生微微点头,看着窗外蓝天有些出神。片刻之后,他才低下头,对任少元道:“你去你母亲那里看看吧。她心中怕是会为今日这圣旨有些不高兴。你身为儿子,当劝解于她。但刚刚你所听到的,尤其是最后一点,是不能告诉她的,知道了吗?”
    “是。”任少元顿了一下,道:“如此,孩儿告退。”
    “去吧。”任平生对他摆了摆手。
    待任少元走出书房大门,任平生口中喃喃:她当真还是自己那个女儿吗?
    任平生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的女儿任袭儿的样子。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小人儿,生的活波可爱,总喜欢穿着桃红缎面的衣裳,扎着两条小辫儿,总是喜欢站在那个小院子里的蔷薇花假山后面等着他……每当他去的时候,她总是忍耐着不动,直到他从假山边经过时候,才会蹦跳着突然从花下出来,想要吓他一跳……
    他记得,她总是特别喜欢笑。只要他肯对她说话,她就会一直笑。笑声像银铃似的,能飞出那小院子去……

  ☆、201 冷焰归

“那个花小娘!”
    “当真是福兮祸兮!”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如今贵为乡君了!”
    “谁说不是呢!”
    虽然说圣旨中给花袭人的封赏仿佛是随带着的一提,但“花仙子”的说书的热度尚未过去,人们还是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时间之间,茶馆酒肆、街头巷尾,无不在谈论着这桩封赏,倒是任平生军功封侯这样的大事,少有提及了。
    一个面上黑兮兮的小子从茶楼中穿梭走过。他长的有些黑,身上穿的倒是整齐干净,那衣料瞧着普通却并不寒酸,因而在茶楼中走动的时候,谁也没有格外留意他,只以为是谁家出门带了不懂事的小孩子。
    堂上说书正说到关键处,一声惊堂木响,人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注意力不免集中到那讲案之上。就算是那些跑堂上,也难免再向讲台上多看几眼。
    就在这个时候,那小子推开了后门,悄悄地进了后堂里去。
    他行走随意,目标明确,很快就走到了离厨房不远的一个房间外推开了门,闪身进去了。这是一间柴房。里面推满了枯枝干柴茅草之物。
    小子搬开几个枯枝,露出一条通道来。他钻进去后,将那洞口填上,往深处走进去。几支粗大的干柴支起一个足够大的通道,小子猫着腰在其中行走,并不困难。
    须臾,他走到柴堆深处,在厚厚的茅草上躺了下来。
    不是没有人进来搬动柴火。
    但没有一个人发现柴堆深处住了一个小子。
    到了夜里,小子再次从柴堆中钻出来,回头也不知怎么的踢了一下,那劈材支起的通道一下子倒塌下来。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阵明显的响声。
    茶楼守夜的没有几个。这声响没有惊动任何人。
    小子推门出来,摸到厨房中,打开橱柜找了几块点心就着水吃了。最后扫了一眼那黯淡的炉火,看了看这厨房。便就走了出去。
    那场火之后,柳成志便在那幸存小楼的耳房简单铺了一张床,夜里就和吴贵儿睡在里面。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柳成志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下了床,心神不定地走到门边,听着不紧不慢的敲门声,轻声问道:“谁?”
    “我。”
    柳成志惊喜地拉开房门,看着门口立的小子。一把将人拉进来,激动地道:“小公子!这些日子你上哪去了!让我们一通好找!”
    若非京城接二连三地火起,然后又传来花袭人昏迷不醒被接入任府的消息,柳成志当即力断别再让人出去找冷焰,甚至都不像人提起家中还有这么个人,还不知道会怎么。
    柳成志可是记得,有一回,王爷亲自过来找到他,别的没多问,反而反复地盘问了关于冷焰的好些话。也幸好柳成志当真对冷焰不熟悉也不了解。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不知为什么,柳成志心中总觉得那接二连三诡异的火灾同这位冷峻的小公子极有关系。但人回来就好。
    柳成志甩了一下头,将心头不敢他多想的念头弹开。对冷焰道:“小公子无事那真是太好了。您先坐,我去给你烧水,去去晦气。”
    这时候吴贵儿也被惊醒,看见冷焰半夜回来着实咋呼了一番,也跟着忙碌了起来。
    “说是当日惊吓过度,虽然跑出了火场,但却病倒在路边。被那行商之人救起来,给带到南面去了。”病倒在路边的小孩子被人就起来,并不一定都是纯粹的善心。有些行商的。见到那饿病的,容易瞧好的救起来了。带到外地去,养一阵。然后卖掉,几乎算是无本的生意,很多人都在做。
    “他清醒之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路,回到了京里来。”罗仲达对像靖王禀告道。
    靖王手指敲击桌面,问道:“他可有什么证据?”
    罗仲达摇摇头:“被人拐走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一醒来偷听人家谈话听说要将自己卖掉,就赶紧逃出来了……一路上又是昼伏夜出地行路,连吃穿都是偷的,哪里有什么证据。”
    “他都到过些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吗?”靖王道。
    “他一个小孩子,根本说不上什么来。”罗仲达摇摇头:“能摸到京城来,当真是菩萨保佑了。”
    靖王睨了罗仲达一眼:“老罗,你是信菩萨,还是信他这一篇鬼话?”
    罗仲达笑了笑,道:“王爷信哪一个?”
    大事在即,他这日子殚精竭虑地布置,唯恐有不周之处。而靖王和宋景轩这两人却偏偏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爱管不管的,将这么大的事情全交给他来运作。
    事关重大,他这些日子神经绷得紧。此时居然突然玩笑了一下,难道是物极必反——他绷得久了,所以言语偏偏放松了?
    罗仲达说完这句反问之后心中立即警醒反思,忙正色补救道:“回王爷,属下自然是不信的。花娘子人古怪,她收留看中的人,外表瞧不出来,说不得就有古怪之处。”
    “这冷焰的来历,十分模糊。从前我们眼中只有花小娘子,倒是忽略了他这个人。”罗仲达严肃回禀到:“不过,虽然模糊,但还是可以查到些的。”
    “据韩家人介绍说,花袭人是在人市种看到他并收留的。属下派人去寻访过,虽然时间有些久了,但因为有些诡异,倒是有几个人牙子都还记得。”
    罗仲达抿了抿唇,道:“说是他待过的地儿总是莫名其妙地起火……但他的人偏偏回回都没事,人们只当他是灾星忌讳,谁也不肯要他。另外,仿佛说他家中父母亲人同样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将他赶出家门,远远赶走的。”
    可怜的孩子。罗仲达心想。
    “被花小娘子收留之后,他的身边倒再没有诡异起火的情况了。不过韩家厨娘也说,那小公子烧火烧的特别的好。”
    若非有那接二连三的诡异大火,谁会注意一个小孩子烧火烧的好还是不好?
    靖王“嗯”了一声,端起茶盏饮用了一口,道:“这件事情,就按他说的,到这里吧,别再调查什么。”
    “老罗,”靖王转变话题,终于说到了罗仲达真正关心的大事上来:“你且记得,事情不能太过刻意,有迹可循了……关键地方说上几句话,火怕自己就能着起来了。”
    “成或者不成,都无所谓。”靖王淡淡地道:“那样的事情,我们能不沾上是最好的。”、
    “王爷放心。”罗仲达道:“上书的是英王的人……蛊惑宁王的幕僚和宠妾,都是从来不曾使用过的闲子,怎么也不会查到王爷身上。”
    靖王沉吟一阵,扬声道:“去请轩公子来。”
    顿了顿,靖王又道:“老罗,你准备一下,和本王一起去武阳侯府。”
    罗仲达目光流出一些惊讶,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行礼出去安排去了。他坐在车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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