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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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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御赐给百花巷的腊八粥,都能引得孙长玉如此重视忌惮,提前部署己方势力,那康平帝与宗室之人对待舒予的礼遇,还不得让孙长玉气得跳脚?
    看来,他必须得赶紧做决定了。
    与其等着孙长玉按捺不住来催促自己再忸怩做决定,倒不如主动投效,也好显示诚意,将来多得孙家几分帮扶。
    大丈夫生于世间,要搏,就要搏一把大的!
    以前他初入仕途,岳家又逐渐式微,他不得不谨慎周全,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要是不能牢牢把握,那将来他一定会后悔的。
    谢之仪深吸一口气,研磨提笔,笔走龙蛇。
    明日一早,他就要让孙长玉看到自己的诚意。
    韩彦对此毫无所知,一来他没有料到孙长玉竟会如此敏感激进,而且一来就眼光如此敏锐地挑中了谢之仪;二来他也没有想到谢之仪竟会如此果决,不过半日,就决定投向孙长玉。
    当初的一个念头,没想到会在数年之后成真——谢之仪真的成为他在朝堂最棘手的劲敌。
    腊月二十,衙门就封了印。
    之后是祭灶。
    然后是除夕。
    这是新帝即位后的第一个新年,权力更迭的动荡终于过去,太平盛世已经隐隐走来,无论是权贵还是百姓,都终于能舒一口气,过一个太平安稳的新年。
    京城四处一派太平盛象。
    韩彦和舒予在清风院的抄手游廊下坐着,听着热闹喧天的迎新的爆竹声,看着深蓝的夜幕下绽放的朵朵绚灿的烟花,相互依偎,笑语殷殷。
    不管过去如何艰难,总算是都过去了。
    未来,属于小望之的盛世,正在缓缓走来。
    初六,紧要的衙门已经开印理事。
    但更多的人还沉浸在新年的氛围之中,热切地期待元宵节的到来。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
    游妓皆穠李,行歌尽落梅。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元宵佳节转眼即至。
    宽厚的衣袍遮住微微凸显的小腹,舒予又是紫貂连帽披风又是长绒袖套儿的,将自己裹成一只胖胖憨憨的熊,随孟氏和戚氏登上马车,与韩彦诸人一起去长安街上看灯市。
    一上马车,舒予就赶紧将披风和袖套儿摘下来。
    孟氏一看,赶紧劝阻道:“快别忙着解下来,正月里天寒地冻的,再着了凉!”
    一片关切之情,让舒予满腹婉拒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孕妇较之平常人难免体热,她在孟氏的殷切关怀之下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裹成了一头熊,马车又窗帘紧闭的,里面还熏着手炉,又闷又热,她觉得自己面颈后背都已经隐隐有汗珠子沁出来了,憋闷得难受,就连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可是偏偏如今世家贵妇就流行这样的娇弱和雍容,孟氏与戚氏自己就是打这时候过来的,更是深觉保暖之于孕妇极为重要。
    好在舒予还有柳妈这个帮手。
    “夫人,二少夫人自幼骑马射猎,身体极佳,自与别人不同。如今虽然怀着身孕,却依旧不甚畏寒气。要真是裹得太厚,反而容易积汗,遇风着凉。”柳妈笑着劝说道。
    她这段时间服侍舒予,这才发现这位二少夫人的某些养胎的想法与她的极为相似,譬如并不认同如今权贵之家孕妇要卧床静养、尽量减少运动之类的。
    而且舒予也并不像别的贵夫人似的独断专行,听不进去劝告,经常咨询并且赞同她的观点,这让柳妈如遇知音,照顾起舒予来更是尽心尽力。
    孟氏一向信服柳妈的经验,如今听她这么说,又想到舒予那一身的本事,遂也不再多言,只是笑着叮嘱道:“既是如此,那便罢了。不过,要是觉得冷了,一定要及时添衣!”
    舒予自然是连连笑应,谢过孟氏的关心。
    

第426章 死生

  等到了长安街上,进了预定的雅间,孟氏便催促韩彦道:“你去看看亲家如今到哪里了?若是到了,就赶紧引他们上来。”
    韩彦却笑道:“母亲不必着急。岳父大人提前与我说了,小平安眼睛如今渐渐康复,已经能够近前辨色,又正是贪玩的年纪,听人说了花灯会如何如何地热闹,便一心要去街上玩耍。
    “所以岳父一家就暂且不过来了,等小平安玩耍尽兴了,再过来与父亲母亲招呼。”
    孟氏听得如此,只得笑道:“既是如此,那就不要拘着他了。”
    舒予便歉然一笑。
    自家爹娘实在是不适应京城贵府之间的应酬往来,这一年来与韩府来往也是硬着头皮学习他们的规矩做派,虽然不会失仪,但是到底并不真心喜欢这些。
    就连腊月里去宫里谢赏,都是托她给康平帝带的口信,并不愿意一身布衣跻身在一堆绫罗锦绣之间,尴尬无措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孟氏一向善解人意,见外头灯市璀璨、欢笑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热闹欢腾之景,知晓年轻人在这时节都难以在雅间安坐,遂笑道:“你们也各去观灯吧,记得多带几个人,免得人多冲撞了。
    “尤其是舒予怀着身孕,芸儿又小,更得仔细照看着!”
    众人齐齐应了,便施礼与韩迁和孟氏辞别,出了雅间,说笑着下了楼梯,很快混入街上如流的人海之中。
    这是舒予第一次真正观赏京城的元宵灯市。
    去年刚入京城,局面混乱待整,大家连觉都睡不安生,哪里还有心情去观赏灯市。
    只见眼前各色花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光泽璀璨,让人目不暇接。
    传统的绘有嫦娥奔月、四时鲜花、顽童嬉闹的圆灯笼、长灯笼之中,不时间杂着兔儿灯、鲤鱼灯、狮子灯等造型各异的花灯,有的上头还有谜面,引得行人驻足猜谜。
    猜中的便可以拿走花灯,得意洋洋;猜不中的也不着急,赶着去猜下一盏灯谜。
    小贩们趁着这时节沿街叫卖,这个扯着喉咙喊着“面人儿——面人儿——”,那个摇着拨浪鼓大喊“糖人儿——糖人儿——”,还有那卖胭脂水粉的、手串头钗的、各色面具的……
    吆喝声此起彼伏,格外地热闹。
    舒予早就把保暖的袖套儿给摘下来了,就连披风上的帽子也退了一半,堆在发髻上,晶亮的杏眸看看这、瞅瞅那的,不时指着街上的各色行人、物什,转头与身边的韩彦欢快地低语几句。
    韩彦紧挨着舒予,伸出一只胳膊,小心地替她挡住涌涌人潮,免得她被人冲撞了,不时地笑应几句,或是给舒予随口介绍京城元宵花灯会的习俗或是历年的趣事,言笑晏晏,神情欢悦。
    前后两辈子加在一起,他早就把京城的元宵花灯给看腻了,然而如今有舒予陪在身边,说笑温柔的,他却第一次发觉这早就司空见惯、枯燥乏味的灯市,突然间变得灯火璀璨、引人流连忘返起来。
    蓦地想起舒予经常跟他说的那句话,我在乎不是看哪一处风景,而是和自己一起看风景的人……
    今生有舒予陪着他览尽世间风光,实乃大幸!
    夫妻两个不紧不慢地在人朝中缓步前行,不时停下来猜几个灯谜逗趣,或是到街边的摊贩那儿捡一样小玩意儿,如同这灯市上其他的年少夫妻一般,平淡琐碎却又温馨静美。
    孙畅音站在街边茶楼的窗户旁往下看,见那一对璧人说说笑笑由远及近,又渐渐地往远处行去,最终消失在茫茫人海里,眉宇间堆满了愁绪。
    她看得很清楚,韩彦这一路上都伸着一只胳膊护在舒予的身后,小心翼翼、百般呵护,面对舒予时更是言笑晏晏、殷勤蜜意,与往日待她的不耐是天差地别。
    直到此时,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之于韩彦来说,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不,或许连这也算不上。
    因为她的爱慕,或许已经给韩彦带来了困扰,让他厌恶上了她。不然,怎么会在那次之后,她再去韩府给孟氏请安时,就一次韩彦都没有见过呢……
    少女心事骤然崩塌散落,孙畅音整个人魂儿都没了似的,呆呆傻傻地站着,看着楼下涌涌人潮,只觉得其中的欢歌笑语渐渐地远去、消散……
    最终只余她一个人孤单地立在这世间,承受着无边无尽的孤戚,仓皇无措,孤立无援。
    周丘进来时,就看见孙畅音一人倚窗而立,形如槁木,十分孤单可怜,她身旁候着的丫鬟见他进来,连忙屈膝行礼,正待要开口招呼,却被他抬手止住了。
    周丘拿起一旁挂着的披风,轻轻地走过去,从身后轻柔地给孙畅音披上,温声款款地劝慰道:“窗口风大,小心着了凉。”
    正在呆怔出神的孙畅音被周丘惊得瞬间回了神,下意识地转身,抬头,蓦地撞进周丘那温情脉脉、关怀备至的眼眸里。
    那样的神采,仿佛与方才韩彦看待舒予的别无二致。
    枯寂的心像是被一滴甘露重重地砸下,蓦地惊醒,慢慢地重新鲜活起来。
    笑容渐渐地浮上孙畅音的眼眸,带着三分欢悦,七分羞怯。
    看得周丘只觉得雅间里似有万千春花一时绽放,光彩夺目,馨香无限。
    一直待他客气却疏远的孙畅音,终于第一次将他看到了眼里。
    ……
    正月里,喜事一桩接着一桩。
    孟氏与戚氏不想舒予劳烦,耽误了她静心养胎,便都自己处理了,除非那关系极好的,否则轻易不去劳动舒予。
    一日,又收到一封喜帖,孟氏漫不经心地打开一看,顿时被上头的人名惊呆了。
    竟然是孙畅音要出阁了,婚期就定在三月初六。
    惊愕之余,孟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桩无端孽缘,总算是彻底了结了!
    为了避免尴尬,孟氏决定亲自去给孙畅音送嫁,至于舒予,就以不好冲喜为由,留在家中安心养胎了。
    舒予知道之后自然是没有不赞同。
    她虽然对于孙畅音并无恶感,但是也没有心情在身子越来越重的情况下,去参加曾经觊觎自己丈夫的女人的婚礼。
    

第427章 觉察

  内阁首辅兼辅政大臣的嫡幼孙女出嫁,惊动几乎整个京城的官场。
    没有门路的,就腆着脸将贺仪送到孙家门房的手里,想方设法地在孙长玉面前留个名儿,以图日后好攀扯关系;本就有往来的,自然是早早地奉上厚礼上门道贺,借机再进一步了。
    除却与孙长玉极不对付,连表面往来也不肯费心维系的,还有那清高狷介,不屑疏通门路的清傲之人之外,几乎整个京城排得上号的人都奉上厚礼,到孙府恭贺去了。
    而孙长玉竟然也一反常态,不再择客接待,而是但凡是前去孙府道贺的,他全部都一一笑着接受了他们的心意,并且客气地邀请他们到时携眷赴宴。
    当然,那么多人孙府当然是不可能全部都招待完的,孙长玉这邀请也不过是句客气话罢了。
    官场上的人都是猴精,自然掂量得清楚两家情意的斤两,关系不到,自然不会腆着脸去赴宴,给主家难堪的,也给自己找不自在。
    韩彦得闻这个消息之后,愁眉紧锁。
    舒予见了,便故意与他玩笑道:“不过是嫁女设宴罢了,即便是这客人多了些,以孙家的实力,也不会招待不起的!”
    韩彦知晓舒予是有心宽慰他,遂扬唇一笑,叹道:“你说得对。”
    即便是孙长玉有心借此机会拉拢朝中官员,培植自己的势力,以韩家如今的权势地位,只要有心,还是能够与之抗衡的,他就不必在这里“杞人忧天”,让舒予也跟着他忧愁不展的了。
    孕妇要保持心情愉悦!
    韩彦这么一想,遂丢开满心的忧愁,笑着与舒予“逗弄”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来。
    然而私下里,他却与父兄在书房里商量老半天,一致认为必须从现在开始,防范孙长玉结党营私,专擅朝政。
    按照规矩,送女出嫁,当天女方是不大摆筵席的,所请不过是送嫁的亲族或是至交好友而已,真正大宴宾客以示答谢是要等到三朝回门时的。
    所以能够在三月初六当天留在孙府赴宴的人,不是孙家本族或是亲戚,就是与孙长玉父子关系极好的故旧门生之类的。
    孟氏因为和孙畅音的母亲方氏是闺中密友的缘故,而且又内疚韩彦对孙畅音的“辜负”,所以三月初六那日特地去给孙畅音送嫁。
    等回到府中,孟氏少不得与戚氏和舒予提了两句孙府送嫁的场面,言谈之间也顺口提了赴宴的一二宾客。
    舒予原本只是听个热闹,图一解闷儿罢了,谁知竟然听孟氏提到宾客里有谢之仪的话,顿时就惊了一下。
    谢之仪与孙长玉只有同朝为官的情谊,既无亲缘,更非师生,一向交往不多,他怎么会赶在孙畅音出嫁当天去道贺送嫁,并且还留下来一道赴席了?
    舒予直觉事情有异,便笑着多说了一句:“母亲说的谢大人,说起来还和相公师出同门呢!”
    孟氏笑着点头应道:“正是呢!他们先后拜在国子监祭酒章庭之章大人的门下,正是同门师兄弟。”
    话锋一转,又颇为自豪地感概道:“不过,当初子介可没有谢大人受章大人的喜爱。”
    当然了,如今则要另当别论了。她这个小儿子,孤身入深宫救出幼主,又一路躲避追杀,最终扶助幼主归朝主政,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太傅兼辅政大臣,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舒予闻言笑着点头表示理解。
    品学兼优的学霸和调皮捣蛋、不服管教的“劣徒”,作为师长会更喜欢哪一个,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对了,谢师兄都去登门道贺了,相还公未曾过去,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失仪了?毕竟,大家都是同朝为官嘛……”舒予蹙眉试探道,言语间颇为担心。
    “那怎么能一样。”孟氏不知舒予话里的深意,闻言笑着安抚她到道,“你不必担心。子介虽然和孙老大人和孙家的几位大臣同朝为官,但是和他们都没有过深的交往,再加上咱们又不曾分家,我去了,哪里还需要他再特地跑这一趟。”
    别说是今日送嫁了,就是三朝回门,韩彦不想去也说得过去。
    “那谢大人想来是和孙老大人关系极好,才会特地去上门道贺,送嫁赴宴的。”孟氏笑道,“出门时,我正好看见谢大人在廊下和孙老大人说话,不过落后孙老大人半步而已,言谈举止之间不卑不亢、风神潇洒,想来是极得孙老大人欣赏,结为忘年之交,才会如此!”
    舒予暗暗记下孟氏的话,面上却一个劲儿地笑着抚胸庆幸道:“那就好!那就好……”
    等回头一回清风院,舒予就把这事儿跟韩彦说了,末了还皱眉担忧道:“依你先前所说,那谢大人只怕是个能屈能伸、专意仕途、锐意进取之人,他这番行事,只怕是已经和孙老大人搭上了关系……”
    韩彦说过,谢之仪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从他先前接受密令负责联络各地勤王义师一事之中就可以看出此人的本事来,他若是投向孙长玉,对于韩彦与韩家来说,只怕会是个棘手的存在。
    韩彦心中也担忧,但是他却不想连累舒予为自己操心担忧,遂笑着上前,抬手轻柔地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温声笑劝道:“你放心,即便是他们已经搭上关系了,那也没有什么好怕的。韩家,无惧于他们。”
    只是,若是孙长玉一方坚决要总揽大权、专擅朝政的话,只怕再加上一个谢之仪,他就得多费些工夫去安排了。
    此时的韩彦还未曾料到,在今后的仕宦生涯当中,谢之仪为成为他唯一而棘手的硬敌。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最当紧的,还是边地的战事。
    脱欢在迅疾出手解决当初卫锋等人在瓦剌留下的内患之后,便开始加强整治,提高军备,一来巩固自己的绝对统治地位,二来伺机对大周用兵,报仇雪耻。
    近日来,脱欢已经派遣多股小分队,频繁骚扰边地,虽然因为镇国公应对得当,未曾让他讨到什么便宜去,但是他这么接二连三的试探进攻,也不由地人不警惕起来。
    

第428章 筹谋

  辽东军大营里,镇国公朱琨肃眉看着眼前韩彦和舒予首创,又经过獾子寨入伍的猎户和军中有经验的斥候工匠完善过的辽东地区的沙盘,捻须沉吟不语。
    韩勇等人见状也不敢贸然开口,互相对视一眼,都默默地将目光转向了沙盘,静待镇国公的吩咐。
    镇国公思索良久,这才指着沙盘上的一处山谷,抬眉问韩勇等人:“你们谁经常在这里往来?”
    韩勇等人认真辨认了地形,有三四人站了出来,公推王喜站出来答道:“回禀国公爷,这一处叫做鹞子岭,与雀子山东西对峙,同样和瓦剌接壤,不过地形却比雀子山的要平缓一些,不如其险要。
    “不知,镇国公有何吩咐?”
    镇国公边听边点头,听得王喜问他,遂解释道:“最近瓦剌小股势力频频扰边,本帅研究其出没的地方,多是在鹞子岭附近。”
    说罢,镇国公蹙眉提出自己的疑虑:“照你说说,这鹞子岭完全不如雀子山地势有利,那脱欢为何会舍近求远、舍高就低,选择在打鹞子岭的主意?”
    王喜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能回答。
    倒是韩勇盯着附近的地形看了好半天,突然目光一紧,连忙抱拳躬身道:“小民有一言,不知当言不当言?”
    镇国公连忙笑道:“但说无妨。”
    韩勇躬身应了,起身走到沙盘前,指着鹞子岭附近的山脉水文解释起来:“请国公爷看这里。”
    镇国公闻言上前,目光在鹞子岭附近逡巡,想要看出其中的不妥来。
    “鹞子岭虽然坡度平缓,但也因此附近道路极为通达,而且好多还都是沙盘上没有标示出来的无名小路。这些小路四通八达,几乎能将附近的山岭谷底都连接起来。”韩勇一边指点一边解释道,
    “雀子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相较起来,攻取鹞子岭附近的道路,应该更容易一些。更重要的是,鹞子岭近旁的这处无名山坳里,一直都有一个传说。”
    听得韩勇如此说,其他獾子寨的山民顿时都恍然大悟,目露了然。
    “什么传说?”镇国公讶然。
    他镇守辽东多年,论行兵打仗无人能出其右,但是要说到此地的不甚出名的传说,他还真是不太了解。
    鹞子岭是一处毫无特色、不甚出名的小山岭,他要不是在此地镇守多年,只怕也未必能知道在莽莽山脉之中,还有这样一处不甚出名的小土丘。
    韩勇闻言没有解释传说故事,反而唱起了一段童谣:“辽东府,好地方,山林茂密,水泊遍布;辽东府,苦地方,天寒地冻,万物敛藏……辽东府,有神佑,天降鹞子,助民生长。”
    唱罢,韩勇接着解释道:“这歌谣中的‘鹞子’,有人说指的就是鹞子岭,说是有人曾经在那里得遇神迹,那里地下埋着神仙的宝藏。
    “瓦剌总是骚扰鹞子岭附近,但是却从不肯直击目标,是不是就怕被咱们发现了,抢不到老神仙留下的宝藏?”
    镇国公闻言愕然,他还以为韩勇是想到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呢,没有想到竟然是一段无法考据的“神仙宝藏”的传说而已。
    为免打击到韩勇的积极性,镇国公很是委婉地表示道:“本帅会派人注意观察鹞子岭的动静的。”
    至少,鹞子岭附近的各处要塞还是得派人认真把守的,免得被脱欢借机占得掩藏其中的小径,借以筹谋布置。
    韩勇本就是个人精,听镇国公如此说,就知道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遂也不再多言。
    反正“神仙宝藏”什么的,就是他自己也不大相信的。
    镇国公自去安排布置。
    京城里,韩彦也在最近加紧了对孙长玉一方的“盯梢”。
    至于谢之仪,如果他是为了权力荣华投靠了镇国公的话,那他也无法强求他放弃如今的选择,因为那意味着韩家必须出让比孙长玉更大的利益来拉拢他。
    以利合者,最终也会因利而分。
    虽然这种说法在朝堂显得十分可笑,但是对于谢之仪其人来说,却是不得不如此。
    有着前世经验以及同门之谊的韩彦,比谁都了解谢之仪,那是一个为了权势富贵,有时甚至可以连本心都能抛却的人。
    如果孙长玉能够出让利益,让谢之仪尽情施展自己的才智的话,那么他也乐见其成,他所要防备的,不过是谢之仪把他的智谋都用在朝争倾轧上罢了。
    舒予见韩彦胸中自有成算,遂也不再多担心,反正朝堂上的事情,她就是有心很多时候也才智有限,无能为力。
    她眼下能够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不让韩彦在外冲锋的时候还有后顾之忧。
    这么一想,舒予嘴角便不由地浮起笑影,双手也轻轻地抚上了圆滚滚的肚子。
    说起来,这孩子还真是知道心疼她,除了最初的三四个月会偶尔孕吐之外,她几乎没有别的不适。就算是如今孩子已经八个月大了,肚子渐渐凸出来,体重也一路飙升,可是她依旧身手敏捷,别说是日常生活了,就是拉弓射箭也不在话下。
    ——虽然,为了避免孟氏和戚氏大惊失色、担忧不止,她一次都没有这么做过。
    舒予在想,这么心疼娘的孩子,大约是个粉嫩嫩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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