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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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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予却摇摇头,一边咳一边用力抓住韩彦的胳膊,以眼神急切地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彦知晓舒予自打产子之后,情绪便较之平时容易激动一些,见她着急知晓,遂也不再耽搁,将今日朝堂之事与舒予娓娓道来。
    “圣上当朝贺喜弄璋,朝臣自是恭声附和。孙首辅门下有一个学生,便趁此机会说起了三月孙畅音出阁一事,言语酸涩隐晦,多有暗讽,抱怨圣上处事有失公允,未曾当朝贺喜孙首辅……”
    舒予闻言讶然哑然。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当朝比较,抱怨圣上,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一路升迁,位列朝班的。
    韩彦明白舒予惊愕的缘由,不待她开口询问,便摇头笑叹道:“能够跻身朝列之人,又怎么会是真的如此沉不住气,不分场合地小气计较?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激起派系嫌隙,借以试探圣上的心思,让圣上当着众多朝臣的面露出马脚,今后还伺机钳制圣上啊……”
    而康平帝也果然不出孙长玉等人所料,被他们三言两语激得言语失当,哪怕有他们父子三人从旁暗示劝导,却当着朝臣的面表现出亲近韩彦与韩家的意思,甚至还在对方的一再进逼之下,说出这样的负气之话来。
    “韩太傅与清和郡夫人尽心教养朕长大,真要是论说起来,那孩子不仅是朕的表弟,便是与亲弟也毫无分别。朕若赐他名姓,也是合情合理!”
    

第436章 急报

  舒予目瞪口呆,苦笑担忧不止。
    康平帝这话不仅将自己陷入朝臣口诛笔伐、哀哀劝诫的境地,就连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也被架在了火堆上,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舒予抓着韩彦的胳膊,仰面急切问道。
    韩彦摇摇头。
    事情太过突然,他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啊。
    “那要不你私下里跟圣上说,打消这个念头?”舒予迟疑地问道。
    不待韩彦回答,她自己倒是先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天子一言九鼎,怎么随意反悔……”
    韩彦见舒予愁眉不展,遂紧了紧抱着她的双臂,轻声安慰道:“你不必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圣上未曾把话说死,孙长玉一派亦不敢紧紧相逼,这件事情并非无解。
    “你眼下正在月子里,合该心情疏朗、用心调养才对,莫要忧思伤身,落下了病根。”
    说到这里,心中又不免后悔自己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舒予。
    长久以来,他和舒予相依相伴、互相扶持,不论是家中事还是朝中事,都是有商有量的,他早就习惯了。所以适才听舒予问起,才会下意识地跟她提及朝堂纷争。
    虽然韩彦这么说,但是舒予依旧忧心忡忡。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这个解决的契机就来了。
    可她宁愿不要这个契机。
    第二天,是孩子的洗三礼。
    随同亲友的贺喜一同来的,是边地的急报。
    韩迁父子三人,闻讯来不及招待宾客,便立刻快马加鞭赶去了皇宫。
    同样紧急赶赴皇宫的,还有接到消息的一众朝臣。
    康平帝坐在御座上,神情焦急地看着底下的一众臣子,急声问道:“诸爱卿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都放在了孙长玉和韩彦两人身上。
    如今的朝堂,孙长玉和韩彦风头正劲,无人敢撄其锋芒。
    韩彦知晓此时不是谦让藏拙的时候,听得康平帝出言询问,当即上前拱手应道:“启禀圣上,此乃圣上继位以来,瓦剌第一次大举进攻我大周,绝不可姑息示弱,定要让他们知晓厉害才好!”
    其实不止是康平帝继位以来,应该说自先帝继位起,大周和瓦剌就都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相互之间微妙的平衡,虽有不时的小股兵力交战,却几乎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
    当初圣祖皇帝御驾亲征,兵败雀子山,屈辱被俘,后历经艰险才顺利潜回大周,夺回皇位。
    而瓦剌也在那一战役中元气大伤,一时无法兴风作浪。
    自打那以后,不论是大周还是瓦剌,都只敢袭击试探,而不敢兴兵大举进攻对方。
    孙长玉听得韩彦如此说,眼皮子抬了抬,在己方一众人马无声而焦急的询问之中,施施然上前,拱手道:“两国交战,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或有社稷倾覆之险。老臣以为,此事应当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轻率进兵。”
    说罢,还扫了诸臣一眼,沉声道:“当年圣祖皇帝被俘之祸,在场的诸位臣同期,应该都还都记得吧。”
    此话一出,那些经历过当年那场风波的老臣顿时就变了脸色。
    圣祖皇帝被俘之后,失去了主心骨的大周军队如同一盘散沙,节节败退,被瓦剌老可汗率兵一直打退到关内。幸好有老镇国公率众誓死抵抗,守住关口,这才保住大周的天子宗庙,没有亡国灭族。
    而后,在内肃王趁机谋反,上位之后,又大肆打压异己、血洗朝堂。朝野上下人人自危,不敢妄谈国事,只图小心自保。
    这之后,圣祖皇帝历经艰险,返回京都,为了夺回帝位,又和肃王展开了新一轮残酷的内斗。
    等好不容易圣祖皇帝斗赢了,重掌江山,对于朝堂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清洗。
    连番的内忧外患之下,大周朝堂早已是人才凋敝,勉强维系。
    幸好后来对外有镇国公等一干武将镇守边疆,使得瓦剌诸国不敢轻易对大周用兵;内又有元嘉帝与一干硕果仅存的老臣勤勤恳恳,恢复生产,这才渐渐地有了大周如今的“太平盛世”。
    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瓦剌竟然就又积蓄起了实力,举国进兵了。
    “圣上,此事事关重大,万望圣上三思。”孙长玉见目的已经达到,转身长揖到底,沉声恳请康平帝道。
    那些或是亲附孙长玉,或是畏惧战祸的老臣见状,遂也出列上前,拱手长揖,齐声禀奏道:“臣等肯请圣上三思。”
    韩彦气得胸口直疼,他没有想到在外敌大举入侵这样的紧要关头,孙长玉这个历经三朝于政事十分谙熟的老臣,明知道此战的必要性,却还竟然一心记着巩固个人私权,置国家大义于不顾!
    康平帝也是气得要命。
    对于他来说,京城不过是客居,而辽东的獾子寨才是他的故乡。现在,瓦剌大举侵略他的故乡,他作为皇帝,不但不能即刻派兵抵御守护家乡,竟却还要在这里跟一干嘴皮子比剃刀布还溜的老臣耍心眼、打嘴仗!
    康平帝想到昨日韩彦教导他万万要沉住气,不可在盛怒之下做出让自己陷于进退维谷的窘境的话,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了又忍,总算是把满心的怒气给压了下去。
    “朕知晓了。”康平帝忍气吞声,敷衍一句,又满怀期待地询问其他人道,“其他爱卿以为如何?”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觉自发地站成两列。
    一列站在孙长玉身后,乌泱泱一大群;一列站在韩彦身后,除却韩家及亲族故旧,多是年轻新入朝的士子,虽不说寥寥,却也无法和孙长玉一方相比。
    有那些一向中立不参与朝争的,见众臣已经自动自发地站队表明观点了,而上头的康平帝还在目光殷切地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意见,也不好杵在那里,犹豫片刻,各自散开,并入两队。
    这不是朝争结党,只是表达个人政见!
    孙长玉见状心中暗自自得。
    若是按照人数来算,他占有绝对的优势;若是依据资历来论,他这个历经三朝的老臣,同样也远比韩彦这个年轻的新贵更加可信。
    

第437章 窥破

  康平帝当然不可能以两方的人数或是资历论断,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暂且这么搁置下去,容后再议。
    下朝之后,康平帝留下韩迁父子三人,御书房说话。
    一进御书房,康平帝立刻遣退身边伺候的人,就连高公公也没有留下,而且命令王平看紧门户。
    一切安排妥当,不待各自就位,康平帝就连忙着急问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不等韩彦等人回答,立刻又怒而自语道:“反正我是绝不容许瓦剌践踏故土,践踏我大周威严的!”
    看到这样有血性、有骨气的康平帝,韩彦等人都深觉欣慰。
    “圣上放心,孙长玉这人比谁都精,眼下他在朝中一呼百应、尊荣无匹,您以为他就甘愿看着外地攻破关防,让他一朝从‘朝堂首’变成‘阶下囚’吗?”韩迁到底年岁大一些,深谙朝争之道,闻言款款劝慰康平帝道。
    康平帝一想也是,遂渐渐地平静下来,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应道:“外祖父说得有理。”
    顿了顿,康平帝又恨恨地说道:“孙长玉真当我是个小孩子,不明白他的打算呢!他不过就是不满我亲近韩家,想要借机给舅父难堪罢了!
    “再说了,鹞子岭隶属秀水河子镇,乃是舅母的封邑,只怕他巴不得趁此机会便宜了瓦剌,好借此削弱韩家的实力呢!
    “还是三朝老臣、众臣之首呢,如今竟然为了一己私利而置国家利益于不顾,说去也不怕别人喷他唾沫、戳他的脊梁骨!”
    说的是义愤填膺,又满满地无奈。
    韩迁父子三人听得康平帝这番头头是道的分析,颔首赞赏。
    “圣上不愧是我大周天子,小小年岁,就能够想到这些,如此聪慧敏锐,实乃我大周之福!”韩迁笑赞道,“看来我大周离中兴之日,也不远了。”
    康平帝发泄过一通之后,也冷静了不少,闻言摇摇头,垂头丧气地哀叹道:“外祖父就不要打趣我了……我要是真有能耐,也就不能任由孙长玉结党营私,左右朝堂!”
    韩迁拍了拍康平帝稚嫩的肩头,意味深长地慈爱笑道:“这可不一定。朝堂生乱,幼主孤弱,为君之道关键就在于平衡。别看他孙长玉如今一呼百应,可难道他就没有弱点了?须知他麾下结附的人越多,矛盾就也越多……”
    这方面,浸淫朝堂多年的韩迁显然要比韩端和韩彦两个朝堂之上的“年轻人”擅长多了。
    韩彦皱了皱眉头,私心里,他是不希望康平帝谙熟这些玩弄权术的手段的,毕竟康平帝年纪还小,过早地接触这些阴私手段,他很担心他将来会长歪了。
    若果真如此,那一心拱卫康平帝登基的他,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可是一想到如今的朝堂境况,韩彦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最终也没有上前阻止韩迁对康平帝的恳切教导。
    韩端看出韩彦的担忧,以眼神示意他到外间。
    “你不必担心。”等到了外间,韩端低声笑劝韩彦,“我看圣上心地纯善,就连对待赵贵妃都留了一线,更不曾去折磨太皇太后与王太后,可见他年纪虽少,遇事却是个有主张的,不会因为接触了一些朝堂之上的阴私手段就忘了本心的。
    “再说了,眼下孙长玉的目的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他这是下定决定要搞垮韩家,好让孙家一家独大了。既是如此,与其等着别人以江山社稷为筹码,拿下作的手段对付圣上,倒不如让圣上先学会其道。
    “到时候不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少也能够在孙长玉之流发难时从容应对,以免纵容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恣意祸害社稷百姓。”
    韩端说的这些,韩彦也都明白。
    只是他虽然活了两世,却两世都未曾沾染多少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本质上,还是当初那个心地纯正、恣情任侠的追风少年。
    良久,韩彦轻叹一句,道:“那往后就让父亲多多教导圣上吧……”
    至于他,就适时地教导康平帝不忘初心,免得有朝一日,被朝堂这个大染缸浸染得面目全非。
    等到下朝回家,一到清风院,舒予便着急地拉着韩彦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初来报讯的人只说是朝中有急事,请韩家三父子立刻入宫面圣,却并没有言明所为何事。
    韩彦想了想,斟酌措辞,尽量语气和缓地解释道:“瓦剌举兵侵犯边境,队伍在鹞子岭附近集结。因着规模比之前的小股兵力扰边稍微大一些,慎重起见,师兄便派人送了战报入朝。
    “你也知道,辽东对圣上来说就是故乡,而鹞子岭更是隶属于你的封邑,所以他才会一时着急失措,命人急诏我等三人入宫……”
    韩彦还没有说完,就被舒予嘟嘴不悦地打断了。
    “你真当我安心留在清风院坐月子,就对于外头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舒予抬手不轻不重地拧了下韩彦的胳膊,见他装模作样地呲牙咧嘴地求饶,便顺势松开了手,口中却依旧不依不饶,
    “你也不看看今日孩子‘洗三’,来了多少贵府女眷。事情要真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的话,他们的夫婿有必要也跟着你们一起涌进皇宫吗?”
    前来恭贺“洗三”的贵府女眷,少不得要来清风院恭贺舒予,并且夸赞孩子一两句,正说得欢闹时,突然得报说自己的夫婿被康平帝急诏入宫,不免担心,又怎么会特意避开舒予讨论?
    韩彦闻言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后悔无奈地笑叹一句“失策,失策”。
    这倒是他考虑得不周了,他只顾着安排自家人不要把消息告知舒予,免得她忧思伤神了,却忘了家中还有那么多的女宾,而且其中还有不少人的夫婿或是父兄也位列朝班……
    韩彦轻轻将舒予拥在怀里,温声致歉安抚:“不是我想要瞒着你,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须知坐月子对产妇来说极为重要,母亲说了,万一有哪里不妥当,落下了病根,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第438章 神迹

  舒予知道韩彦是为了他好,也不是真的要跟他计较,闻言轻叹一声,握住韩彦的手,抬头认真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要知道,你和圣上一个是我立誓要相守一生的夫婿,一个是我舍命也要护着的孩子,若是你们两个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我还能在这世上无忧无虑地活着吗?”
    沁出一层水雾的杏眸,明亮多情如天上的星子,灼得韩彦心疼又心暖。
    “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的!”韩彦低头吻去舒予眼角滑落的泪珠,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低声笑道,“自打有了这个孩子,你倒是愈发地爱哭了。”
    说着话,还拿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舒予的鼻尖。
    舒予双臂环抱住韩彦精瘦的腰身,嘟囔几句,把头埋在他怀里撒娇。
    这要是搁在以前,她也不能想象,又一天自己会窝在一个人怀里恣意撒娇博怜。
    是韩彦,慢慢地养出了她的这些小任性和小脾气,任由她不时地做一回“小女子”。
    这么一想,眼底的泪便都化作了蜜糖,倒流回心间,甜得她嘴角忍不住翘得老高。
    良久,舒予才抬头娇嗔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混过去!快跟我说说,事情到底如何?”
    想要蒙混过关的韩彦闻言苦笑道:“机灵如你,还真是一点都糊弄不住!”
    娶了这么个聪慧的媳妇,一辈子被吃得死死的,每每这么一想,韩彦便忍不住从心底到四肢都是甜软舒适的。
    将边关急报与朝堂纷争捡要紧的跟舒予说过之后,韩彦又温声劝慰她道:“你不必担忧,朝堂、边关之事,自有朝臣去解决。你只管安心在家保重自己、照养孩子就行了!”
    舒予轻叹一声,点点头。
    心里却想,国将不宁,她又如何能安心做自己的内宅贵妇?
    却不想韩彦为国事担忧的同时,还记挂着她,遂也只能强自掩下了。
    韩彦见舒予肯放下忧心,好生将养,不由地长舒一口气,笑道:“这就对了。”
    说罢,又问舒予:“对了,今日走得急,后又被事情绊住脚,也没来得及送别爹娘和小平安。只怕我们这么一匆促离开,他们也得跟着揪心吧?
    “不如这样,我这就吩咐人去百花巷传个口信,告诉爹娘一切安好,也省得他们二老跟着忧心不安。”
    舒予见韩彦待自家爹娘心细如发、周全备至,心中暖烘烘的,笑道:“不必麻烦了。先时你们离开,我已经安抚过他们了。等到此间事了,咱们再去跟他们分说也不迟。”
    韩彦一想也是,遂也打消了念头,跟舒予一起逗弄起孩子来。
    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样,这不过才第三天,已经渐渐褪去了初生时的红皱,眉眼渐渐地长开了,脸蛋儿也愈发地白嫩起来。
    这会儿正甜甜地睡着,面容纯净恬然,让人一看,整个心也跟着沉静下来,柔软如清风拂云而过。
    韩彦不由地翘起嘴角,眉眼温润。
    不期然地,恬睡的孩子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虽然不过转瞬即逝,却把韩彦给惊喜得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你看你看,他对我笑了诶!”韩彦扯着舒予的衣角,激动地说道。
    比起当初带着康平帝逃亡的戒备疲惫和惶遽无奈,平安顺遂出生的长子带给他的体验是完全不一样的。
    好像这一次,他才真正体会到作为一个父亲到底是怎样的感受,而之前带着襁褓之中的康平帝逃亡时,他更多地是怀着一种完成亡姐嘱托、扛起大周未来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舒予很想告诉韩彦,三天大的孩子还不会笑,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笑意,不过是正常的肌肉收缩罢了。
    可是看到韩彦那副初为人父的开心模样,她还是很捧场地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揭破。
    夫妻二人逗弄着孩子,谈论着朝争,漫漫长夜也变得不再难捱。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韩府的大门就被叩响了。
    韩彦得到禀报,披上外衣,匆匆赶到前院客厅时,正焦急不安地等着的王耀祖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韩大人,这是一封从辽东军大营发来的加急信件,小人不敢耽搁,拿到之后就立刻亲自送来了!”王耀祖一边说着,一边将捂在心口的信件掏出来,双手递了上去。
    自打知道了韩彦的真实身份,知晓他做的那些英雄业绩,王耀祖对于这个曾经毫不起眼的三味书屋的教书先生,是又敬又畏又感激不尽。
    要不是韩彦,他现在只怕早就因私自贩卖军马一事被处决了,哪里还能够成为雄踞辽东至京城一脉的富商巨贾,甚至还能为朝廷效力,屡获嘉奖,光宗耀祖!
    韩彦一听王耀祖这话,眉头顿时紧皱起来,当即也不再耽搁,连忙拆开信件看了起来。
    书信很简短,说的事情也很明白,就是脱欢派遣大部侵扰鹞子岭一事。
    与送到朝廷的急报不同的是,镇国公还在信中揣测了脱欢此次派兵大举侵扰的缘由。
    ——一是鹞子岭所处的位置据要地雀子山不远,而且有道路同往四面八方;二是鹞子岭这里曾经出现的“神迹”。
    韩彦看完书信,不由地眉头紧皱。
    对于所谓的“神迹”,他一向是不大相信的,总觉得那多是有人刻意耍手段蒙蔽众人,以借此获得好处,譬如之前的康平县娘娘庙那位瓦剌细作——灵微道长。
    当然,作为镇守一方的赫赫战神,镇国公对于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更是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可事为什么这一次,镇国公却偏偏在信中特意提及此事呢?
    韩彦回想他在獾子寨的几年光阴,从不曾听说过鹞子岭有什么“神迹”,而且要不是后来为了勘察测绘地形,他甚至连秀水河子镇有座鹞子岭这件事情也不怎么在意。
    韩彦沉吟半晌,开口问束手等在一旁的王耀祖道:“你听说过鹞子岭有什么神迹吗?”
    

第439章 求解(推荐票三万加更)

  王耀祖没有想到韩彦会突然问他这么一句,顿时愕然,但一直以来对韩彦的信服,还是让他下意识地苦思冥想起来。
    片刻,王耀祖迟疑答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除了当地的一些老人,估计也没有人说得清楚是怎么回事。
    “小人只听人提起过鹞子岭曾有神仙降临过的传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小人也不甚清楚。”
    想当初他还要借此传说,利用鹞子岭大赚一笔呢!
    但是辽东北部乃苦寒之地,又有瓦剌不时侵扰,多数人过的都是勉强温饱的日子,谁还有闲钱和精力消费“神迹”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呢?
    所以后来便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韩彦听王耀祖这么说,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
    知晓王耀祖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韩彦便谢过他及时送信之义,让他先行回去了,并且叮嘱他回去之后,想方设法地查清楚鹞子岭的“神迹”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耀祖虽然不解,但还是恭敬地应承下来,并且出门之后就立刻行动起来。
    韩彦则吩咐小厮去请韩迁和韩端来,商议此事。
    父子三人对着书信研究半晌,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眼看天色不早,还要赶着上朝,便只能将此事暂且压下,梳洗更衣,赶赴朝堂。
    想当然的,这又是争论无果的一天。
    要不是前世的经历练就了今日的沉稳,按照韩彦少时的脾气,非得半路套孙长玉麻袋,把他拖到小巷里狠揍一番才解气。
    等忧心怏怏地下朝回家,才知张猎户一家三口来访。
    亲家见面,少不得又是一番客套寒暄。
    韩彦给张猎户见过礼,便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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