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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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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脱欢,终究还是让他给逃了……
    遣走谢之仪,镇国公默立片刻,这才转身进入临时搭设的草棚工房。
    韩彦和祁年正在商议掘铁铸兵的具体事宜,从人员分配到辎重安排再到鹞子岭的安防,等等,一一先粗略地捋一遍。
    前两者他们早在北上途中就草拟了方案,此时只需要和镇国公商议定案之后,将人员辎重安置安排妥当即可。
    但是事关鹞子岭的安防,他们却不得不再重新安排考虑。
    实在是事先他们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辽东的局势竟然会如此不稳,也未曾想到脱欢竟然如此大胆,为了阻止他们顺利掘铁铸兵,竟然敢深入大周,以身犯险!
    镇国公进来时,见韩彦和祁年正在聚首商议掘铁铸兵一事,脚步顿了顿,这才上前坐下,凝眉道:“先不说掘铁铸兵一事,两位大人且先说说,你们如何看到脱欢此次藏身军中,亲自率兵伏击队诸位一事?”
    祁年想也不想地拂袖愤愤应道:“脱欢小儿强抢鹞子岭不成,就施奸计妄图伏击我们,让大周空有宝山却不能利用,真是可恨!我等应当立刻着手掘铁铸兵之事,增强军备,让他的奸计无法得逞!
    “有了神兵相助,我倒要看看他区区瓦剌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义愤填膺,恨不能立刻开始这项工程,毁灭敌人的奸计才好。
    镇国公没有答话,看了韩彦一眼,目露微讶与无奈。
    韩彦回以一笑,悄悄地摇了摇头。
    祁年虽然已近天命之年,而且在朝中掌管一部事务,阅历非一般人可比,但是到底自幼囿于京师那方太平天地,不知边地战事之凶险,而且又自幼进习儒业,养得一身浩然正气,如今见外敌辱国,自然是愤愤不甘,恨不能即刻派兵灭了他们才好。
    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韩彦轻叹一声,缓声应道:“眼下双方交战,边防正紧,可是脱欢作为瓦剌可汗,竟然能够顺利越过边境,潜入辽东腹地,且还成功安排千余兵士伏击我们……
    “而在事发之后,脱欢竟然还能在谢大人率人应援追击的情况下,顺利逃脱出境……
    “这一切,实在是引人深思呐。
    “可汗亲率兵侵入大周伏击大周将士,如入无人之地!可见瓦剌如今的势力之大,骄矜自傲。
    “看来这辽东的边防形势,不如轻忽呐……”
    祁年听韩彦这么一说,顿时从方才的义愤填膺中清醒过来,脸色紧绷,朝镇国公看去,满是不敢置信。
    镇国公是赫赫有名的大周战神,臣工百姓,一提到他的名字,就觉得边境稳固,心中晏然,方能安居乐业。
    而镇国公麾下的辽东军,亦是大周最为精锐的军旅,数十年如一日地驻守边疆,替大周抵御瓦剌的入侵,让强横如瓦剌、野心如脱欢,都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韩彦现在竟然说,对上邀战的瓦剌军队,辽东军左支右绌,难以周全?
    镇国公见状摊摊手,无奈叹道:“边地的情形,祁大人这一路行来,也都亲眼看到了。辽东军虽然能抵挡住瓦剌的大举入侵,却无法将敌人完全赶出境外,使之慑服……
    “我朱某人到底只是一个寻常人而已,而不是大家口中无所不能、单提名号就能让敌人畏惧而逃的‘大周战神’,而‘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辽东军,亦不如瓦剌铁骑许多……”
    可以说,边地能有今日的安宁,是他率领辽东军上下舍命换来的,而不是威吓对方几句就能够轻轻松松地得到的。
    祁年听得镇国公这番剖白,顿时愣住,脱口问道:“那为何朝堂之上屡有捷报,京师上下俱扬边境晏然?”
    镇国公苦笑一声,道:“京师乃国之重地,不容有失。为免扰乱民心,有人借机生乱,只要不是危急国本的战事,我等一向是不向上禀奏的……”
    就连这一次脱欢为了强抢鹞子岭而大举入侵,辽东军艰难抵挡,他在八百里加急的奏折上也只敢问是痛击敌人,还是继续维持两方的”“和平相处”,而不敢提及“求援”二字。
    多亏了韩彦和孙长玉如今在朝堂上分庭抗礼,做得了一半的主,他这才能在私下写信向韩彦求援,以朝廷的名义调动周边卫所的兵力,全力击退瓦剌的入侵。
    所以上次谢之仪得见两回小胜,竟然妄想要拿所谓的“天子旨意”压他,逼他出兵追击全歼如今的瓦剌铁骑以图大功时,他才会那么地愤怒,一介武将,头一次费心思跟人打起了“口水仗”。
    所谓的大周边境安定、镇国公和辽东军的神勇无敌的传说,不过是不明真相的人的祈愿罢了。
    当然,也是他们全军上下一直以来舍命努力的目标!
    祁年听罢脸色黑沉如水,在京城“安享太平”数十年的他,头一次清楚地了解边地危急的局势,心中震动不已。
    “那要怎么办?”祁年沉思良久,抬头看向镇国公,沉声问道,“难道掘铁铸兵一事,要一直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才能开始吗?”
    “那怎么可以!”镇国公摇头道,“只要鹞子岭的天降陨铁存在一天,脱欢都不会轻易放弃他的盘算的——至少,也得阻止咱们开掘利用那些‘天降神兵’。
    “况且,要阻止瓦剌铁骑践踏大周山河,就必须尽早掘铁铸兵,增强军备!”
    “那要怎么办?”祁年不解又着急地问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由国公爷率部抵挡住瓦剌的入侵,尤其是严防脱欢派人偷袭;另外由祁大人负责掘铁铸兵的相关事宜,双管齐下,尽快解决瓦剌这个祸患!”韩彦低声说道。
    

第461章 定计

  祁年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下这个任务,顿了顿,又惊讶地看向韩彦,不解地问道:“那你干什么?”
    你才是此次掘铁铸兵的主负责人好吧!撇得倒是干净!
    祁年与韩迁是同年,相互之间颇有些交情,一向是把韩彦当自家小辈看待的,说起话来一直甚少拘束。
    韩彦笑道:“我还有些私人恩怨,要跟脱欢‘解决’一下。”
    祁年闻言顿时一愣。
    镇国公却了然地点点头——韩彦这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跑到脱欢“家里”伺机放一把火啊。
    难道只有你会跑到别人地盘偷袭对方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得跟谁不会似的!
    “那怎么能行!”祁年明白过来韩彦的打算之后,立刻开口阻止道,“你还当自己是昔日仗剑纵横的游侠儿呢,做事情不管不顾,全凭一腔豪气?
    “且不说此次掘铁铸兵的要务圣上一早就交给你主管,主事之人不容有失;单说你如今身负先帝遗诏,与首辅大人和国公爷一同辅佐先帝,你若是有什么闪失,让圣上怎么办?”
    镇国公固然忠勇无双,却一直驻守辽东严防瓦剌入侵,甚少入京,若是韩彦出了岔子,那朝堂之上可就剩下孙长玉一人独大了。身处朝堂三十余年,他虽然一直不倚不偏,一心只做实事不论人情,但是并不代表他看不懂孙长玉一家独大的心思。
    臣强君弱,乱世之由。
    康平帝年幼不更事,若是没有韩彦在朝堂上与孙长玉分庭抗礼,没有韩家凝聚势力与孙长玉一派不屈抗争,任由孙长玉大权独揽的话,那大周好容易迎来的中兴之望,只怕又要破灭了……
    再说了,他和韩迁是同年,那韩彦就是他的晚辈,出行在外,他这个做长辈的怎么能放任小辈在自己眼皮子“胡闹”,在刀尖儿上行走呢?
    韩彦闻言笑着宽慰祁年道:“我知道祁世叔担心我的安危,但是于公于私,这一趟我都势在必行!方才国公爷已经说过了,瓦剌铁骑勇猛无双,即便是骁勇善战如辽东军也难有万全之策,更别说是其他各地的驻兵了。
    “如此,既然正面迎敌不行,那咱们也就只能出奇制胜了。
    “祁世叔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就肯定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说罢,韩彦还玩笑道:“京城里还有媳妇儿孩子等着我回去团聚,我可舍不得就这么丢下她们娘几个不管!”
    在他的心里,康平帝也跟自己的孩子无异。
    饶是韩彦一再保证,可是祁年犹自面色凝重,颇不赞同。
    镇国公见状遂笑着劝说他道:“祁大人且请放心,以咱们太傅大人的能力,即便是对上脱欢本人,也没在怕的,更何况他此番又不是要亲闯王帐,与脱欢一较高下。
    况且,不止瓦剌在我大周埋伏有人,我大周在瓦剌境内亦有自己人!有他们照应,别的不说,至少能保太傅大人此行性命无虞。
    “再说了,眼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没有韩彦以身犯险,直捣瓦剌王帐,那如何能让脱欢惊吓回防,以暂解边地紧张的形势,为鹞子岭的掘铁铸兵创造安平的条件?
    韩彦见祁年神色稍解,遂紧接着笑劝道:“祁世叔,这并不是我头一遭深入瓦剌,与脱欢打交道,我有经验,您就放心好了!”
    今生偶尔的“越境”且不说,单说前世,面对瓦剌趁着大周内乱大举进攻的危急形势,他可没少偷偷潜入瓦剌王庭,不时给脱欢一个“惊喜”——要不是王帐防守实在是严密,脱欢身边更有死士如影随形地保护,只怕脱欢成为他的剑下亡魂也未可知。
    祁年虽然担忧不止,但是见镇国公都这么说了,况且看韩彦又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念及当前危急的形势,也不得不点头同意了,只是一再叮嘱道:“既是如此,那为了家国之宁,我也没有什么好劝的了……
    “只有一条,你如今不仅是韩家少子,更是国之太傅,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不顾惜自身。你须得答应我,此行不论成与不成,你都不可恋战,万事都要以保全自己为第一要务!”
    韩彦点头,郑重应下。
    君子一诺,重于千金。
    祁年见状长叹一声,道:“既是任务已经分派妥当,那就赶紧把细节敲定,各自行动吧!瓦剌可不是给咱们太多时间准备的。”
    镇国公和韩彦深以为然,点头应下。
    三人聚在一处,各自分派任务。
    而那厢辽东军大营内,受伤卧病在床静养的谢之仪原本就细白俊秀的脸庞愈发地苍白了——相比让他感到疼痛的皮肉之上,更重的伤其实是在看不到的心里。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当那个瓦剌兵卒挥刀砍过来时,那刀身上的烁烁寒光,竟让他如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一点都动弹不得。
    那一刻,天地间的一切喧嚷都倏忽远退,四周寂静得只能够听见他自己惊吓失常的心跳声,咚咚咚——,那颗心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一般胀胀的、辣辣的、沉沉的……
    眼中除了那一把在渐次放大的压得他几乎忘记喘息的冰冷的战刀,别的一概都看不到。
    他就那么傻站着,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不停地重复——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嗡嗡嗡的似有万千蜜蜂乱涌,胀痛至极又无可奈何,只能够站在那里等死。
    要不是一直贴身护卫着他的那个小将,见情势危急,顾不得自己背部大露空门的危险,飞身扑救过来,举刀将那把几乎贴着他面门的战刀撞歪了,只怕如今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而那个舍命救他的小将,是真的为他而舍命了……
    谢之仪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惊惧后怕不已。
    帐外,负责守卫的辽东军兵卒绷紧嘴唇、眼圈涨红,目露忿然。
    要不是看谢之仪是朝廷任命的钦差大臣,动不得,早在那些尸首被运送回来时,他们就上前把谢之仪暴打一顿了。
    一个什么都不懂却又好大喜功的文臣,就为了那根本不可得的不世之功,竟将数百辽东将士引入死地!
    真是国之罪臣!
    

第462章 安排

  远在京城的舒予,并不知道韩彦为了缓解边地的局势,竟然以身犯险,深入瓦剌王庭。她要是知道了,非得担心得即刻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地赶去辽东才好。
    这是她和韩彦成亲以来,不,应该说是相识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难免相思感怀。
    更何况,瓦剌的强悍、辽东的局势,作为一个打小在边境长大的人,她比别人体会得更加深刻。韩彦背负重责,率众北上,肯定不可避免地要跟瓦剌交锋。
    想到上次雀子山遇袭之事,舒予就忍不住心惊,本来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的她,甚至打韩彦离京之日起,就日日焚香祝祷,祈祷韩彦此行平安顺遂。
    孟氏和戚氏见状还很为她的反常担忧,不时地过来开解她,说是韩彦打小就皮实抗揍,又机灵滑溜得跟只泥鳅似的,让她不必担心,只管安心照顾好自己,教养好小韩忻就行了。
    这期间康平帝召请过张猎户、张李氏并小平安几次,毕竟来年开春张猎户一家三口就要离京北上了,近几年内,只怕是难得一见了。
    怕张猎户等人不习惯宫中的规矩,再加上他也想念舒予和小韩忻了,所以干脆每次召请张猎户一家三口时,都把舒予和小韩忻一起捎带上。
    一家六口,便在那巍巍皇宫之中畅叙离情,如寻常人家小聚一般。
    看得王平这个离家之人羡慕不已,心想等来年开春张猎户一家三口回獾子寨时,一定要托他们向自家爹娘问好。
    孙长玉康平帝如此恩宠张家,不免拂袖不满。
    韩彦这是自己离京了,就推自家妻小入宫与康平帝攀叙情谊,严防他借机亲近康平帝,会让自己回京后“失宠”呐!
    哼,小人算计!
    远在千里之外的瓦剌王庭跟脱欢斗智斗勇的韩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手中的箭差一点就失了准头。
    孙长玉对此既生气又轻蔑。
    孙秉直正兴冲冲地从外头回来,进屋向孙长玉禀事,见孙长玉面露不虞,顿时停了来,笑意僵在脸上。
    孙长玉听到动静,回头见是孙秉直,遂整肃面容,开口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孙秉直连忙收起惊愕不解,拱手恭敬应道:“一切都已经办妥了。过几日,周丘任职的工部诏令就应该下来了。”
    孙长玉脸色这才和缓一些,道:“不错。你回头叮嘱子陵那孩子,进入工部之后万万要低调谨慎,不可急躁冒进。等他在工部站稳了脚跟,为父再设法举荐他到辽东参与掘铁铸兵一事。”
    子陵,是周丘的字。
    孙秉直闻言神色一顿,拱手不解地问道:“父亲,既然子陵早晚都是要去鹞子岭参与掘铁铸兵一事的,那早些设法派遣他过去,岂不是于我们更为有利吗?”
    谢之仪那个表面儒雅风流,实则口蜜腹剑、野心深敛的小人,他可信不过,将这样重大的事情交托给他,只怕到头来他非但不能为孙家所用,反而会反咬孙家一口。
    伤主的恶犬,历来还少吗?
    可是周丘就不一样了。这是他嫡嫡亲亲的女婿,而且还深爱着他的女儿,不论是从姻亲利益,还是个人私情上,周丘都远比谢之仪可靠多了,绝对轻易不会背叛孙家的。
    “你懂什么?”孙长玉抬眉看了孙秉直一眼,眼中的失望不满和训诫之意毫不遮掩,“那脱欢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将鹞子岭的天降陨铁据为己有,甚至不惜为此而破坏两国小心维系的平衡,率兵大举进攻。如今边地的形势,远比镇国公朱琨奏章上说的可怖。
    “此时送子陵过去,绝非好事。”
    孙秉直闻言心中一喜,怕孙长玉察觉了反感,连忙借着拱手受教之机,垂首遮掩了过去。
    原来,父亲对于谢之仪也没有表面上那么信任啊!
    他就说嘛,不是一家人,又没有对方的把柄在手,对方怎么可能跟你一条心!
    原来周丘就是父亲早就安排好的接续谢之仪的后手呐!
    父亲果然是深谋远虑,高啊!
    艰难困苦让谢之仪打头阵去清除,等周丘去了鹞子岭,就等着安享太平,打捞功勋就行了!
    孙长玉一心想着此事的安排,倒是没有注意到孙秉直的洋洋自得。
    “况且鹞子岭地下埋藏的陨铁极为丰富,掘铁铸兵绝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等到子陵在工部站稳了脚跟,那时再设法他派遣去鹞子岭参与此事机要,为孙家在掘材铸兵一事上赢得至少是一部分主动权,这才是最稳妥的打法。”孙长玉说罢,抬眉看了孙秉直一眼,问道,“明白了吗?”
    孙秉直赶忙拱手应道:“孩儿受教。多谢父亲指点!”
    见孙秉直态度良好,孙长玉脸色稍解,点点头,算是赞许。
    不怕天资不够,就怕天资不够还自命非凡,不肯乖乖受教。
    自打谢之仪加入孙家阵营以来,孙秉直鲜少再受到父亲的哪怕丁点夸赞,见状心中欢悦,一直以来面对孙长玉时的敬畏怯懦也减轻了不少。
    想到他进屋时孙长玉皱眉不悦的模样,孙秉直遂大起胆子,拱手问道:“方才孩儿进屋时,见父亲神情不悦,可是,又遇到了什么难事?”
    周丘的事情安排妥当,孙长玉心情稍缓,闻言摆手道:“不是什么大事……是圣上,今日又宣召百花巷那三位和清和郡夫人母子进宫了……”
    孙秉直闻言亦是眉间一皱,默默在心中掐算一番,低声不满道:“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
    君主一月不到,连着三次召请臣眷入宫,这可是鲜少见到的。尤其是,百花巷那三位和清和郡夫人母子的身份还那么特殊……
    不过,韩彦不在京中,量他们几个妇孺之辈也掀不起什么浪花儿来!
    这么一想,孙秉直又放下心来,拱手劝解道:“父亲还请宽心。只要韩彦不在京中,不论是韩家还是别的明哲保身的臣工,肯定都不敢和您硬碰硬。更别说是几个妇孺之辈了。”
    孙长玉一想也是,最近韩彦不在京中,他做事情确实顺利许多,遂点点头,将此事暂且搁置不提。
    而他和孙秉直完全没有放在眼中的妇孺之辈,此时正借由入宫之机,将韩彦寄来的私信交给康平帝。
    

第463章 连心

  “舅父都在信中说说了什么?”康平帝欣喜地接过信件,一边拆封,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为免被孙长玉等人察觉,韩彦写给康平帝的私信都是随同给舒予等人的信件一同寄出的。等寄到之后,再由舒予分拣出来,另外封存,然后借由进宫之机,亲自送到康平帝的手中,绝对不假外人之手。
    舒予半真半假地玩笑道:“臣属写给圣上的私信,我们怎敢随意翻看。”
    康平帝闻言冲舒予嘟嘴撒娇:“什么‘臣属’‘圣上’的,‘孙家人’又没有再跟前,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舒予但笑不语,心里却很明白,在小望之成了康平帝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父子”“母子”关系就只能够变成“君臣”了,否则,后患无穷。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执掌天下人生死的至上皇权。
    而他们,也不想在无上的帝王恩宠中迷失自己。
    历朝历代,关系亲密的君臣最后反目相向的还少吗?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像以往一样爱护康平帝。不论双方身份如何变化,时光如何流转,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母子情”总是不会更变的!
    康平帝三两下撕开信封,拿出信件,着急地读了起来。
    能在奏章上说明的事情,诸如边地的形势和工期的进展,等等,韩彦都会在奏章上一一说明的,而私信所载,则一般都是不能对外人言传的消息。
    关于自己孤身犯险深入瓦剌王庭之事,韩彦当然不可能在信中提及,免得康平帝和舒予为他挂怀忧心,他只是如同往常在京时一样教导小望之为君之道,教导他应对朝中问题的策略,尤其是如何应对孙长玉妄图大权独揽的朝局。
    韩彦人虽然不在京中,但是韩迁与韩端、庄贤等人却依旧在朝,又有王耀祖名下的王记马行商队负责辽东与京城的通讯往来,朝中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够及时得知,自然也知晓在他离京之后,孙长玉借机在各处安插自己的人的事情了。
    康平帝原本在高兴地看着,可是越看脸色就越不好,最后紧绷着嘴巴,小眉头紧皱,将手里薄薄的几页纸捏得死紧,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舒予看了暗自惊讶,回头看了守在殿门口的王平一眼,示意他看紧门户,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来——当然也包括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平安与小韩忻,以及看护他们的张猎户和张李氏夫妻俩。
    朝政晦暗残酷,舒予并不想爹娘临走之际还要为自己和韩彦以及康平帝担心,更不想小平安和小韩忻单纯的童年过早地染上超争倾轧的血腥——当初若不是小望之身份如此,回避不得,她也不舍得他过早地知晓甚至是亲身参与到这些阴谋算计中来。
    王平会意,抱拳点头,转身面向殿外。
    舒予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康平帝听得舒予问他,身为帝王的隐忍与愤怒瞬间消散开去,只剩下身为孩子的委屈,只见他小嘴一撇,委屈地看着舒予抱屈道:“舅父说让我让着孙首辅!”
    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孙长玉近来一系列的举动完全没有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虽然君弱臣强、奴大欺主是事实,单说孙长玉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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