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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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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孙长玉近来一系列的举动完全没有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虽然君弱臣强、奴大欺主是事实,单说孙长玉那一系列的举动的背后,都是与韩彦和韩家作对,他就不能接受!
    可是偏偏,身为被针对的人,韩彦非但不生气反击,反而劝说他暂且避其锋芒,不要轻举妄动,这让康平帝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觉得满心委屈呢?
    这就好比是之前在獾子寨时,孩子们在一起玩闹,难免会议论起大人们来,说他这点不好,说她那里不对的,云云。被议论的孩子,总会生气地跟大家争执,着急了大打出手的情况也是有的。
    可是告到自家爹娘那里,大人们却觉得这只是童言无忌罢了,并不放在心上,而且还会教训自家孩子不许再因为这点言语争锋的小事就挥拳头上去。
    那孩子心里肯定是既不平又委屈的——替自家爹娘不平,替自己委屈。
    康平帝如今就是这种心情。
    舒予如何不明白康平帝这番心境,想了想,遂抬手摸了摸康平帝的脑袋,笑叹道:“你们俩啊,还真是‘父子连心’!韩大哥怕你在朝堂为了他的事情生气,跟孙首辅杠起来,吃了亏,所以特地写信让你避其锋芒;你呢,又替韩大哥委屈不平,非想要跟孙首辅争一争……”
    康平帝听舒予这么一说,神情一愣,下一刻便又重新轻快起来。
    父子连心呐!
    他就知道,他如今虽然做了皇帝,但是在爹娘心里,他永远都是他们的“小望之”!
    “可是,我心里就是不服气嘛!”康平帝扯着舒予的衣袖,仰头诉委屈,“如果不是舅父当初的舍命救护,后来的力挽狂澜,他孙长玉还怎么能安心做他的太平首辅?
    “可他倒好,非但不感恩,反而为了自家私利初初针对舅父。这不,舅父领旨一走,他立刻就开始在朝中各处安插自己的人手了!
    “这朝廷,都快要成他孙长玉的了!”
    最后一句虽然是气话,但是康平帝并不是随口抱怨,而是真心忧切当下朝局。他是年幼不假,但是帝王该懂的一切,韩彦早就全都教给他了。
    眼见着孙长玉想要大权独揽,但是他却不想做一个傀儡皇帝!
    康平帝眼中认真而忧切的神色惊得舒予呆了呆。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的小望之就已经长大了,并且渐渐地适应他的帝王身份……
    舒予既觉得欣慰,又觉得失落,吾家有子初长成呐!
    “你真是长大了!”舒予抬手拍了拍康平帝的肩头,笑赞道,“如今不用别人提醒,也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了。既是如此,那你也该明白,眼下的朝堂,孙长玉想要一手遮天那是不可能的。
    “韩大哥在信中叮嘱你小心应对,避其锋芒,一是为了你的安全和处境着想,二来,我想便是要趁机抓住孙长玉的马脚吧!”
    人越是在得势时,越容易暴露出自己的短处来,尤其是孙长玉近来还那么地急切,想要在韩彦回京之前,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
    康平帝闻言一怔,随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康平帝果然按照韩彦信中的吩咐,在孙长玉再次试图安插自己人以独揽朝纲时,他象征性地反驳了几句,便交给朝臣们与孙长玉“骂战”。
    

第464章 暂解

  孙长玉不知道韩彦在信中的叮嘱,见康平帝近来乖顺许多,自以为是康平帝见靠山不在京中,害怕了,不敢跟他相争,心中愈发地得意,步子也迈得更大了。
    可是,朝中除了韩彦,总还有许多看孙长玉不顺眼的人。
    弹劾之声,自然是渐起。
    当然,惮于孙长玉如今势大,他们不敢直接弹劾孙长玉这首脑,却将孙长玉麾下的一干不大不小的官员揪着错处弹劾了大半。
    康平帝早就对孙长玉重重僭越之处心怀不满,又碍于韩彦的叮嘱不好跟他直接对上,如今见众臣弹劾孙长玉手下一干附属,而且还有理有据的,便干脆顺水推舟,佯作震惊大怒,着大理寺卿狄栗查证一番。
    罪证确凿的便严惩不贷,无伤大雅的就放在一旁,杀鸡儆猴狠狠地惩处了几个。
    孙长玉见状气得要命,但是康平帝惩处得有理有据,他就是想要帮手底下的说情,也不好开这个口。更何况,那些弹劾纠察之人,不是跟他有利益纷争的,就是耿直忠正之士,向来自命清高,不屑与他为伍,倒是没有一个怕他打击报复的。
    孙长玉见局势于自己不利,更不想为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小角色而耽误了自己最近所图之事,遂只得忍下这口气,回头就将手底下的人都臭骂训诫一顿,要他们在这个非常时期约束自己的行为,不可再给那些闻风奏议的御史们抓住任何把柄,耽误了他的大事。
    否则,别说康平帝不放过他们,就是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孙长玉此话一出,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自然赶紧自束手脚,不敢再胡作非为。
    他们如今已然被打上了“孙家人”的烙印,而且在康平帝那里备了案,靠着小皇帝晋升的可能性本就不大,要是再得罪了老谋深算、在朝中树大根深的孙长玉,那可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别说出晋升了,只怕头上的这顶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呢!
    一时之间,朝堂上的风气倒是清正起来。
    康平帝私下里跟接替韩彦来宫中教导他的韩迁笑叹道:“外祖父这招‘杀鸡儆猴’果然管用。瞧,‘孙家人’这不都老实多了?这朝堂也总算是清明起来啦!”
    韩迁笑着摇头道:“这可未必,圣上不可因此而掉以轻心。”
    康平帝一愣,请教道:“这是为何?”
    韩迁不答反问:“试问圣上,这些人为何会收敛?独独是因为圣上惩处了那几个人吗?”
    康平帝一愣,垂首沉思片刻,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一个七岁的孩子所代表的皇权,说句实话,在当今这种情势下,要不是韩彦与韩家,要不是先帝驾崩前的深远安排,只怕没几个人会放在心上。
    看韩彦离京之后,孙长玉这一系列的举动就明白。
    能让这些人真正收敛的,不是他惩处了那几个人,而是孙长玉对此事的态度——孙长玉没有为那几人辩驳,维护他们。
    原本喜悦欢快的康平帝,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无力与颓丧,还有愤愤不甘的怒火。
    韩迁见康平帝想明白了,遂开口缓缓教导道:“圣上须知,波翻浪卷的海面突然间变得平静如镜,往往是因为深底酝酿着更大的风暴。同样的,孙长玉此人权欲心极重,归附于孙家的也多是私心颇重之人,要他们从此清心寡欲、清正廉洁起来,这可是比劝动顽石还要难呐!
    “能让孙长玉放弃这个“蝇头小利”的,肯定是更大的利益诱惑。”
    譬如夺权鹞子岭,再譬如独揽朝纲……
    康平帝闻言一愣,脸上的颓丧恼怒渐渐散去,继之是沉默的凝重。
    “还请外祖父教我该如何应对。”半晌,康平帝起身拱手,郑重请教道。
    韩迁连忙避开还礼,口中应道:“为君上分忧,乃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圣上真是折煞臣也。”
    心中却想,一会儿教导康平帝的时候可千万要拿捏好分寸,韩彦走之前可是一再交代过他这个“代理太傅”了,说是康平帝年纪幼小且心地纯良,朝堂的黑暗锋利还是要慢慢地传授给他,免得动摇了他的本性。
    京城这厢韩迁教导康平帝与孙长玉斗智斗勇,辽东那边鹞子岭掘铁铸兵工程正式启动。
    谁让韩彦在脱欢后院放的那把火太大,差点把脱欢的王帐给烧了,他这会儿正自顾不暇呢!
    谁曾想得到,威风赫赫的瓦剌可汗,会被带了那么多顶绿帽子呢?而且还顺带帮人家养了几个孩子,其中甚至还有一个是被他当做储君有意培养了十多年的……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打压下去的那些竞争对手,什么都不用做,只管趁他不在的时候睡睡他的女人,顺便留个种,若干年后就能够轻轻松松地等着当“太上皇”了,脱欢就忍不住火大。
    他还拼什么命,打什么仗啊?赶紧查清楚自己的孩子是否是亲生的才是最当紧的!
    免得他在外头拼死拼活的,到头来却是在给别人做嫁衣裳!
    镇国公与祁年得知韩彦这些日子在瓦剌王庭的“丰功伟绩”之后,面面相觑,惊喜又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把脱欢的后院摸得那么清楚的?”
    要知道,瓦剌王庭譬如大周的皇宫,乃是一国的重中之重,各种皇族秘辛怎么会在短短十数天内就被一个外族人轻易地探查清楚?
    手握重生作弊利器的韩彦闻言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笑答道:“不过是凑巧罢了!”
    镇国公和祁年当然不相信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公开的秘密,见韩彦不愿意多说,他们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反正,只要边境战祸暂解,鹞子岭掘铁铸兵的工程能够顺利开展就行!
    “只是,此事虽然能够牵制住脱欢一时,却也不能绊住他许久。边境的战事只怕一时之间难以尽消,师兄还是要早作打算呐。”笑罢之后,韩彦念及当下之事,正色道。
    镇国公郑重点头,应道:“你且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
    见镇国公这么说,韩彦和祁年遂都点点头,不再操心边防之事,一心做好掘铁铸兵一事。
    

第465章 走出

  韩彦接到京城来信,才知道康平帝趁着众臣对孙长玉大肆安插自己的人手而弹劾他麾下之人的机会,狠狠地惩处了一批“孙家人”以报复回去的事情,顿时哭笑不得。
    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父亲韩迁的手笔。
    如此也好,正好警醒孙长玉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君主年幼,另外两位辅政大臣不在京中,他这个首辅就可以为所欲为。
    想到京城有韩迁坐镇,韩彦便放下心来,专意推进鹞子岭掘铁铸兵一事。
    脱欢忙着后院扑火,自顾不暇,边境一时晏安,工期进展得十分顺利。不出十日,一切便都走上了正轨。
    韩彦见状,便将人员调度、勘探开采等具体的工作都交由祁年负责,他自己则抽空去了一趟辽东军大营,探望已经能够下床行走的谢之仪。
    毕竟是师出同门,眼下又同朝为官,不管政见、立场有何不同,该有的礼数总该是尽到的。
    韩彦到得谢之仪帐下时,谢之仪正在帐内伏案沉思,听得通禀说是韩彦前来探访,他立刻从沉思中惊醒,起身整容敛裳,吩咐请进。
    二人见面,少不得一番契阔。
    “先前一直在忙着圣上交代的差事,未能及时过来探望,还请谢师兄见谅。”韩彦拱手歉然道。
    双方立场不同,难免都有所保留和忌惮,比起同僚的身份来,显然以同门师兄弟的私交论处更为合适。
    韩彦这句“谢师兄”一出口,机敏如谢之仪便猜到了他的意思,遂顺势笑应道:“韩师弟有有皇命在身,自然是耽搁不得。不妨事,不妨事。请坐。”
    韩彦会意一笑,拱手致谢。
    自己的这位同门师兄,于察言观色上向来机敏非常,要不然也不会凭借自己的能力,收获赞誉与帮助,一步步走到今天了。
    两人分主宾落座之后,韩彦少不得询问谢之仪的病情:“谢师兄今日觉得如何?身体恢复得可还好?”
    谢之仪闻言眼色一暗,再抬头时已是云淡风轻,客气地笑应道:“本就没什么大事,将养了这半个多月,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昨日我还跟国公爷提起,想要早些去鹞子岭看一看呢。毕竟,愚兄也有皇命在身嘛。
    “不过,国公爷却说鹞子岭的一切事务都有祁尚书和韩师弟主持,进展顺利,让我只管留在营中安心养伤就好……”
    语气虽然淡然寻常,但是韩彦却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谢之仪那份深掩于中的委屈和不满,心中不免感叹。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
    谢之仪虽然出身贫寒,但是自入学启蒙起,便是一路受着师长的夸赞与提携成长的,如今更是荣任钦差大臣,肩负重要使命。
    可是等到了辽东,他才发现一切都跟他想像的都不一样——镇国公非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欣赏他、提携他,反而处处质疑他,而他也没有能凭借自己的兵法谋略,智擒脱欢,立下惊世奇功,反而落得身心俱败。
    这样的落差,肯定会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
    “国公爷也是为了谢师兄您的身体着想。”韩彦笑劝道,“再说了,您是钦差使臣,代表的是朝廷,如今又是为国事而受的伤,国公爷怎敢怠慢?谢师兄且放宽心,日后鹞子岭掘铁铸兵一事,还少不得要您主持呢!”
    若是一切顺利,最迟腊月中旬,他就要启程返回京城了。再不回去,还不到孙长玉得闹成什么样子呢!
    至于祁年,作为一部尚书,肯定也不能离开太久。
    而镇国公要负责与瓦剌对战之事,当然更不能接手管理鹞子岭掘铁铸兵一事了。
    剩下的,就只有身为户部侍郎精于计算并且颇有谋略的谢之仪了,不论从哪方面看,他都很适合接手之后的工作。
    可惜谢之仪不知韩彦的打算,只以为韩彦这话是在安慰他,闻言苦笑一声,摆手道:“韩师弟就莫要再安慰我了。可怜愚兄苦读了二十多年的书,自以为兵法谋略都谙熟于心,对付一个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脱欢并不算难……可惜……唉……自打盲目,与人无咎……”
    韩彦对此事不好过多评价,只能劝慰谢之仪不要想太多,先安心养好身体。
    两人说了会儿话,韩彦见谢之仪言语中多有保留而且颇多试探,不耐与之继续周旋下去,便以还有要事在身为由,起身告辞了。
    谢之仪却连忙挽留道:“韩师弟且慢。”
    “谢师兄还有何指教?”韩彦驻足笑问道。
    “愚兄不才,这些日子养病在卧,闲来无事,便将鹞子岭掘铁铸兵一应事务的支出做了个预估。虽然未曾亲临现场,难免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是我既然受皇命参与此事,就决不可因为个人身体原因而携带。不管堪不堪用,还请韩师弟拿去,多少做个参考。”
    谢之仪说着,便转身去书案前,将自己方才还在思量修改的估算簿子收拾好,交到韩彦手上。
    韩彦连忙双手接过,当即满脸期待地翻阅起来。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谢之仪做账的能力少有能与之比肩者,前世谢之仪还有个诨号,叫“钱袋子”,可见此人理财的能力。
    果不其然,哪怕韩彦并不擅此道,但是匆匆一翻,也能看出其处处用心、多有精妙。
    “谢师兄大才啊!”韩彦合上账目,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不愧是咱大周的‘钱袋子’!原本祁大人与我还在担心后续资费问题,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有谢师兄在,还能有什么资费问题?”
    谢之仪见韩彦的夸赞丝毫都不作伪,长吐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感叹,如今这朝堂上像韩彦这般“纯粹”的人,还真是不多见了。
    不得不说,正深陷低谷的谢之仪,被韩彦这番真诚的夸赞暖到了,感觉晦暗的人生像是有一道亮光蓦地投入,虽然不甚光大,但是已经足够他重新打起精神,坚定地走完剩下的路。
    “不敢当。”谢之仪洒然而笑,复见当初的儒雅风流。
    为了韩彦今日这份拉他出泥淖的恩德,他日在朝堂上对上时,他也会手下留情一二的。
    

第466章 旧情

  眼见着归期越来越近,韩彦抽空回了一趟獾子寨,去拜望曾经救助过他和康平帝的寨民,也顺带看看故居,以及自己心血所在的“三味书屋”。
    韩勇等人因为在辽东军大营任职做向导,所以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回寨中准备去了。
    张家三口如今在京城,韩彦回獾子寨,自然得由他们来招待了。
    白明的意思是要大办一场欢迎宴会,如此才能表现他们对韩彦的感恩之情,也才能配得起韩彦如今辅政大臣的身份。
    对于提拔长子白起担任长史一职,举荐幼子白亮入县儒学的韩彦,白明心中十分感激,要知道,这可是从根儿上改变了白家今后的命运。
    由猎户一跃而入仕途,这祖坟冒青烟都不敢想的啊!
    此番接待韩彦,他自然是想能有多排场就有多排场了。
    寨中人多对于白明的意见纷纷赞同,甚至有人还说要在鸣锣台上张灯结彩,好好地布置一番,再让请戏班来唱台大戏呢。
    如今獾子寨的青壮劳力,几乎都在辽东军中担着一定的职事,每月都有俸禄领,虽然不多,却也足以维持日常买盐买布之类的琐碎开销了。
    更何况,到军中任职,可随时得到赫赫有名的大周战神镇国公的召见,这可是他们祖祖辈辈都没有获得过的荣耀!这比多少俸禄都值钱!
    可是韩勇却并不认同,他想了想,笑道:“大家心里的感激之情,我都明白。我和大家伙儿一样,恨不能建座生祠世世代代供奉韩先生才好。”
    儿子韩路生如今已经在辽东军大营中有了正经的差事,女婿王行又负责辽东与京城的通讯往来,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而孙子孙女如今也在三味书屋受学,不需要再像他们祖辈一样吃不识字的苦,从此改变命运……
    这一切,都是韩彦给予他们的。
    甚至上次因他提起鹞子岭的神迹传说一事,最终发觉鹞子岭天降陨铁的存在,韩彦还特地上表为他表功,为他争取来了嘉奖与赏赐。
    对于韩彦这个大恩人,韩彦当然是感激不尽。
    不过,正因为是这样,他才觉得这份心意要表达到韩彦心坎儿上去。
    “不过,韩先生的性子大家也都了解。他不是那种喜奢华的性子。”韩勇话锋一转,徐徐劝解道,“韩先生这回在百忙之中,特地抽空来獾子寨走一走,肯定是想看看旧日的居所,回忆旧事的。
    “咱们要是搞得那么盛大,弄得獾子寨不像獾子寨了,只怕韩先生也不一定会开心。”
    众人听韩勇这么一说,顿时都愣住了,若有所思,觉得韩勇说的在理。
    倒是白明有些不满,不过獾子寨向来是韩勇为尊,两家又是姻亲,他也不好当众跟韩勇较劲,心里却难免有些不痛快。
    在白明看来,自己的幼子白亮如今已经考中了秀才,长子更是做了清和郡夫人封地的长史,在獾子寨虽不说事事要以他为尊,但是韩勇多少也该考虑一下他的感受才对。
    那韩路生虽然在辽东军中正式挂了职的,却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将罢了,这样的小将在辽东军中没有成千也有数百,寻常得很。
    白家如今已经越过韩家,成为獾子寨的第一家了。他不求韩勇把一寨之长的位子让给他,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至少也得照顾一下他的面子不是。
    韩勇向来精通人情,当然也知晓随着白起和白亮身份的变化,亲家白明的心理也发生了变化,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既然是要向韩彦表达感激之情的,总不能最后弄得他们是尽了心,正主儿反倒不高兴不是。
    白明的这点不满,也只能私下里再跟他沟通了。
    最后,大家一致通过韩勇的决议,并将此事交给他调度安排。
    韩勇却笑着婉辞道:“这个重任我只怕担当不起了。秀水河子镇如今是清和郡夫人的封地,韩先生旧地重游,一应事务交给长史大人去主持才合适。大家伙儿说,是与不是?”
    长史大人,说的就是白起。
    白明一听韩勇这话,顿时又高兴起来,心中自得,却又极力做出谦逊的样子,免得别人觉得他轻浮自大。
    韩勇见状悄悄地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个心思敏感的亲家给搞定了。
    接下来,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等韩彦到了獾子寨,发现这里除了人们生活得富足了一些,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差别,心中十分欣慰。
    众人在三味书屋前的空地上摆了宴席,菜式也都是往常寨子里摆宴时上桌的寻常之物,味道也正。
    韩彦尝罢,真诚道谢:“诸位乡亲有心了,这份情意,韩某铭记在心。”
    众人纷纷起身摆手说不敢,但是心里却都很高兴,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得亏当时听了韩勇的安排,没有安排大宴戏班什么的,否则今天这心意只怕是尽不到点子上了。
    白明见状心中也是庆幸不已,当初要不是韩勇劝阻了他,这答谢宴让韩彦不满意不说,要是再因此而连累了做长史的长子白起可就坏了。
    自此后,白明对于韩勇倒是渐渐地有了几分发自内心的信任与尊重,遇事也愿意跟他商量,有需要的,还会主动让白起帮个忙。
    两人联手,倒是将獾子寨打理得越来越好。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当然,这是后话。
    韩彦此行除了看看往日生活过的地方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将张猎户年后开春将会携妻带子回獾子寨的消息告诉大家,让大家往后多多关照他们一二。
    其实不用韩彦叮嘱,如今的张家在獾子寨就能横着走了。
    韩彦这么说,不过是尽一尽做女婿的心意罢了。
    还有就是,韩彦也很关心三味书屋如今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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