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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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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予闻言深以为然。
    “等到此次战事一了,我一定要上奏圣上,必得给这些踊跃入军、舍身护国的边地百姓以褒奖补偿才行!”韩彦立誓般地说道。
    “那是自然!”舒予凛然应道。
    夫妻俩正说着话,有丫鬟过来传话,说是韩迁让韩彦立刻去外书房议事。
    舒予见状知道事情紧急,赶紧一面帮韩彦披衣,一面催促他道:“父亲催得这么急,可见是事关重大,耽误不得。你快些去吧,千万别误了事。”
    韩彦点点头,嘱咐舒予两句,快步往前院行去。
    一到外书房,才发现韩迁的心腹长随俱在房外守着,韩彦眉头一皱,疾步走了进去。
    进屋一看,才发现日常负责盯梢孙府的人正在里面站着,等候问话。
    韩彦顿时心中一凛,拱手冲父兄无声地打了招呼,就问那人:“可是孙府有什么大动静?”
    若只是寻常的结会朝臣之类的事情,此人根本不会入夜赶来禀报。
    果然,那人抱拳应道:“最近几日,孙家专职与瓦剌做生意的一个小辈,突然频繁来往孙府。他们做得极为隐秘,若不是王掌柜以前与瓦剌做军马生意时,跟此人恰好有过两面之缘,只怕此次也认不出他来。
    “属下得到消息,便立即亲自带人尾随那孙家小辈几日,发现他如今依旧与瓦剌客商有所联系,只是动作不大,不过买卖些日常货物,看似与此一战关切不大。
    “不过,眼下正是两国交战的关键时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属下担心事有不妥,所以特地来请几位大人示下。”
    韩彦一听,眉梢一挑,眼底满是诧异。
    今时不同往日,大周与瓦剌激战正酣,明面上或是暗地里的互市早已都被朝廷下令取缔了,目的就是严防有人私通外国,或是混进了瓦剌奸细,贻害无穷。
    孙长玉作为当朝首辅,不会不知道此事干系重大,也不会不知道族中有人一直与瓦剌商贾有所往来,作为历经风雨、仍旧屹立不倒的三朝老臣,他定然会在这个时候约束族人小心行事的。
    然而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是那族人背着孙长玉谋取私利,就是孙长玉虽然知晓却默许了他的行为。
    以眼下的情形看来,只怕是二者兼而有之。
    韩彦蹙眉深思。
    韩迁见状,遂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不管孙家是否与瓦剌有所勾连,此事都片刻耽搁不得。”
    若是有,那么里通外国的贼人必须即刻拿下,否则这场战事结局难料,等待大周的或许是灭顶之灾;若是没有……这也是扳倒孙长玉的大好机会,断断不能错过。
    韩彦明白韩迁的意思,不管此事是否属实,他们都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将孙长玉手中把持的权柄夺回来,归还君主。
    “孩儿明白。”韩彦肃眉应道,“今日太晚,若是即刻召集人前来商议,只怕动静太大,反而惹人生疑,让对方有了防备。”
    思索片刻,韩彦抬头道:“不如,咱们先拿出个方略来,再着人悄悄说给他们,大家暗地里操作起来,也免得打草惊蛇。父亲和兄长以为如何?”
    韩迁和韩端相视一眼,点头称是。
    等父子三人议定策略,已经是将近五更时分了。
    舒予早早地起床帮韩彦料理朝服,见他揉着脑袋从前院回来,连忙让人端了温在炉子上的汤水来驱疲暖腹,又吩咐人打水来让他梳洗。
    一番忙碌下来,韩彦收拾妥当,连片刻都不曾歇息,就赶去上朝了。
    舒予便是想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得空,只得悬心一天,只等韩彦回来再打听。
    谁知等韩彦回来了,她也没能打听出来什么。
    虽然韩彦只说是朝中之事,让她不必担忧,但是舒予怎么会不明白,他这不过是宽慰她,免她担心罢了。
    如此想来,只怕此次事情不小,也愈发地悬心了。
    为免韩彦这个时候还要为她分神,舒予遂只能将满肚子的担忧都深深地压了下去,照顾起他来愈发仔细妥帖了,只希望能多少帮上一点忙。
    抽空,舒予亲自去了百花巷的张宅,督促人收拾院子。
    小平安虽然不是自家爹娘亲生的,但是性情倒是跟他们颇为相似,礼数周全却不喜束缚,当然还是在自己家中住着束缚自在。
    早些将院舍收拾妥当,小平安也能早日回自家宅院“当家作主”。
    

第504章 姻缘

  不过三五日工夫,百花巷张宅的院舍俱已收拾妥当,该添置的东西都一一添上了,丫鬟婆子也都已经寻了妥帖的来。
    小平安如今才几岁大,虽然人老成了些,但到底是个孩子,舒予不放心,又特地将自己院里两个稳重细心的婆子临时派了过去。
    “张宅没个老人主事,知道你们过去辛劳,从今后便领两份月例,直接从我账上支取,算是酬谢。”舒予笑道。
    那两个婆子连忙笑应道:“多谢二少夫人。咱们定然会尽心竭力,伺候好舅公子的!”
    韩家没有苛待下人的先例,舒予待下人更是宽厚随和没有架子,满院子的人都没有一个不真心敬重她的。别说是舒予如今另外多给了她们俩一份月例了,便是没有这额外的份例,她们也会应下,好好当差的。
    舒予又笑着嘱托了她们几句,便将打发她们跟随小平安一起去百花巷:“除却白长史差遣的这几个属吏下仆,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并院中的一应事务,我可就全都交托给你们了。望你们多多尽心,一切尽快打点起来。”
    “二少夫人放心,奴婢们记得了。”那两个老婆子连忙应下。
    舒予又着人赏了她们各自一把钱,亲自将小平安送去了百花巷张宅。
    韩彦作为姐夫,自然要去给小平安做面子,隔日便带了礼物,正式登门拜访,算是告知外界,张宅的主人回来了,该走动的可以走动起来了,顺道也看看宅中还有什么需要置备的。
    小平安心中感动,私下里跟舒予赞佩了不止一回。
    舒予说给韩彦听,韩彦哈哈大笑,将她抱在怀里,满眼盛着笑看着她说道:“爹娘生了这么好的女儿,还嫁给了我,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为爹娘和小舅子尽力,我求之不得呢!”
    说到此处,情到浓时,夫妻二人少不得耳鬓厮磨地缠绵一番。
    待云收雨歇,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亲朋好友知道小平安如今在百花巷张宅住下了,都陆续前来拜访,并不因为小平安还是个孩子就慢待一分,反而更怜惜他弱小独住不易,平日里多有帮衬。
    尤其是同住一巷的王耀祖等辽东故旧,更是时时前来照拂,生怕小平安一个小孩子孤零零守着偌大的院子,有什么不便之处。
    小平安见众人真情实意,心中着实感激,便择了个吉日,置办了酒席,邀请大家同聚欢宴。
    韩彦接到写得工工整整、措辞雅致的帖子,笑着跟舒予说道:“都说‘三岁看老’,这话果然不假。当初我便觉得平安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如今来看,果然不曾看错他!
    “不论是接人待物,还是文采章华,平安都远超我当时许多!若是生在同时,只怕家里有这样出息的儿子,爹娘还看不上我这个平庸寻常的女婿呢!”
    舒予闻言与有荣焉,仰首笑道:“我们老张家祖辈打猎,如今可算是祖坟冒青烟,要改样儿了!”
    说罢,又伸手在韩彦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小平安固然优秀,可我的夫婿亦是人中龙凤,且不同于流俗者甚多!何必妄自菲薄?”
    这话韩彦听起来十分受用,哈哈笑着将舒予扑倒在里间的榻上,胡闹一番,这才收住。
    等到了宴席那日,小平安作为主人分派坐席、来往应酬,虽然难免有些吃力不到之处,然而放眼整个京城,这么小的年纪能有这般能力的已经实属少见。
    韩彦私底下跟舒予感慨道:“民间有句俗话,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如今从圣上和平安身上看去,此话不假!”
    康平帝历经九死一生才艰难早产,千躲万藏地养在宫中,好不容易得了条活命,最后却还是不得不以牺牲母亲为代价,艰难逃出敌人的魔爪,流落乡野。
    好不容易见了亲父,入了宫中,承继帝位,却还要先后被太后、权臣掣肘,因此不得不韬光隐晦、暗地筹谋。
    可也正因为命运如此艰难,康平帝才会比别的孩子都沉稳机敏些,如今虽然不过才虚岁有十,然而对于政事已经颇有见解,就是应对起孙首辅这样老奸巨猾的老臣,也很少出错了。
    再看看小平安,幼年遭弃,有幸遇到张猎户才得了活命,又有天生眼疾,不能视物,虽然衣食不忧,但是家庭能提供给他的财力和教养也是有限的……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小平安却机敏温和、才华斐然,比寻常的富贵子弟不知好了多少!
    舒予闻言深以为然。
    宴后,大家坐着吃茶闲话。
    韩彦帮着小平安照应前院的男客,舒予则在后院应酬女客。
    庄贤的妻子方容因着庄贤跟韩彦关系亲厚,又素喜舒予性子爽朗通达,所以跟她关系极好,便是娘家堂姑孙夫人方氏多有劝说离间,她也未曾因此而跟舒予疏远半分。
    方家向来不参与朝争,自然也不会因为家中的女子们出嫁的夫家阵营不同,就首鼠两端。更何况,这天下是康平帝的天下,方家老太爷不糊涂,哪怕孙长玉这会儿权势滔天,连君王都要退避三舍,他也绝不会背弃君王,附逆结党的。
    如此一来,方容更不肯为了跟孙夫人的姑侄关系,就疏远舒予了。
    “你这个弟弟,便是比之王公之家的子弟,也毫不逊色的!”方容笑着说道,又指了指自己怀中熟睡的女儿,玩笑道:“将来若是有造化,我可是要定他来做我们家的女婿的!”
    舒予闻言哈哈大笑,逗方容怀里的小姑娘:“这是我们家安弟的福气!不过,如此一来,你便生生高了我一辈了!真是打的好算盘!”
    方容亦是掩唇朗笑。
    不过是句玩笑话,没有人真正放在心上。
    可若干年后,看着恰似一对璧人的新人含羞站在她们面前,舒予和方容想起今日的玩笑来,都不禁感慨唏嘘。
    原来冥冥之中,姻缘早有定数。
    

第505章 察觉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冬季。
    京城已经刮起了寒风,更别说是边地了。
    御冬的物资早就已经送去了前线,王记马行在这其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康平帝下旨嘉奖,王耀祖圣旨一接,便成了皇商,心中着实兴奋自得,也更加感激起韩彦昔日的提携之恩来。
    第二天,王耀祖便带了丰厚的礼物,亲自登门道谢。
    韩彦接受了他的谢意,但是却不肯收下谢礼。
    王耀祖顿时急了,一味推让。
    “圣上下旨褒奖,不是顾念旧日的情分,而是真心感激你和商队对此次御敌的做出的巨大贡献!”韩彦正色道,“你若是坚决留下这些东西来,辜负了圣上的一番心意不说,还会落人口实,招来祸患。”
    好似王记马行有此殊荣,不是理所应当,而是他和康平帝私心作祟一般。若是让孙长玉那帮人知道了,少不得拿这个做文章,在朝廷上攻讦他。
    王耀祖闻言,思量片刻,只得作罢。
    他这些年跟随韩彦左右,对于朝中的形势也算是了解,当然知晓如今大周外有强敌、内有权臣的艰难局面,眼下这种时候,他实在不应该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就给康平帝和韩彦招来麻烦。
    “是小人考虑不周,还请太傅大人见谅。”王耀祖赶紧施礼道谢,又命跟来的人将礼物收好,如数都带回去。
    韩彦笑着点头赞许,亲自将人送出了门去。
    果然,片刻之后,孙长玉便得到了探子的回报。
    冷笑一声,孙长玉吩咐道:“继续盯着。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老夫就不信了,他韩彦会干干净净的,是个没缝儿的蛋!”
    他早就看那帮辽东旧人不顺眼了,若是不能趁着眼下康平帝尚未亲政的机会,把这些人都给清理干净了,那等将来康平帝执掌了权柄,重用故人,焉还有孙氏一族的出头之日?
    那人领了命,躬身退了出去。
    可是让孙长玉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抓住韩彦等人的马脚,韩彦就已经一击中的,扼住了他的要害,趁势将孙氏一党彻底打压了下去。
    腊月初八,庄贤的长子明哥儿满周岁,宴请亲朋好友并朝中同僚。
    庄瀚作为朝中元老、一部尚书,又向来持身端正,喜欢提携后进,是以在朝中素有贤名。而庄贤又是天子近臣,深得宠幸,前途不可限量。
    是以不论平日里跟庄家关系如何,在今天这个喜庆的节日,朝中诸臣大半都亲自来登门道贺。
    有那实在不方便亲至的,也都派了心腹之人前来送上贺礼,聊表心意。
    孙长玉因为近日听到了些风声,又见韩彦一党今日往来过密了些,虽然派人去也未探查出来什么,但是心中到底不安,想着今日无事,便领了长子孙秉直,带了贺礼,亲自登门道贺。
    一来,全了他和庄瀚同为老臣的情义;二来,也借机刺探军情,免得庄贤与韩彦等人借此机会结党营私,合伙儿算计他。
    不过是登门道喜而已,况且人又多,孙长玉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自己此行或许会遭不测。
    庄瀚一得到门上来报,说是孙长玉并孙秉直父子两个亲自登门道贺,赶忙亲自迎到大门口,笑着拱手道:“首辅大人亲至,实在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快快里面有请!”
    说罢,瞪了一旁跟着跑出来的庄贤一眼,高声催促他道:“贵客临门,你还不快点进去‘打点’!在这杵着做什么?”
    庄贤见状连忙满脸堆笑地跟孙长玉和孙秉直父子俩见了礼,这才忙不迭地进去安排了。
    大权在握的首辅大人所享受的待遇规格,自然与旁人不同,哪怕庄贤亲近韩彦,庄瀚却不得不礼数周全。
    孙长玉见庄瀚与庄贤祖孙俩如此礼遇他们,心中着实自得,但面上却并无任何骄矜之色,客套地拱手跟庄瀚见了礼,又满面春风地跟他寒暄起来。
    说的不过是些应景的吉祥话儿,并无关痛痒。
    不多时,庄府内高朋俱至,欢声笑语,丝竹声声,热闹非凡。
    因为今日是大摆周岁筵席,家中人手不够,所以庄家还特地提前雇了一批丫鬟小厮进院使唤。一时之间,小厮丫鬟穿梭其间,传话添茶,往来不绝。
    这厢正待要开席,突然听得外头高声唱道:“圣上驾到——”
    里头众人得闻这个消息,都唬得一跳,愣过神之后,慌忙都一窝蜂似的涌了出去,跪倒接驾。
    “臣等恭迎圣驾!”庄瀚和孙长玉领头,带着众人拜倒。
    康平帝一身便服,下了銮舆,见状连忙疾走两步,亲自上前扶起他们二位,满声笑道:“二位卿家快快请起!”
    又抬头对余下众人抬手朗声笑道:“诸卿平身,无须多礼。”
    庄瀚见康平帝一身便服,便知这是不愿声张的意思了,慌忙示意庄贤等家中子弟扶起众人,他则亲自搀扶了康平帝进院:“圣上,这边有请。”
    孙长玉随即跟随上去,心里却直犯嘀咕:庄贤虽然因为亲近韩彦而得康平帝青眼有加,但是庄家在朝中并不算什么权势之族,区区一个庄家小子的周岁宴,怎么会连康平帝都惊动了?
    这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韩家如今可就只来了韩端一个,韩迁这只老狐狸和韩彦这只野狼可还没见影儿呢……
    只是,心中再有疑虑不解,可眼下康平帝都来了,他作为臣子,即便私底下再得势,也不好当众借故离开。
    他孙长玉要做的是权倾朝野的权臣,可不是遗臭万年的逆臣。
    孙长玉一面心里疑惑,一面面不改色地跟了上去。
    康平帝御驾亲临,众人少不得又是一番忙乱。
    孙长玉陪着说了许久的话,好不易抽空出来了,慌忙招来心腹长随,皱眉低声吩咐他道:“你现在立刻去找大爷,让他找机会打探一下这府中如今的情形,看看是否有异变。另外……”
    孙长玉顿了顿,四下里张望一番,见并无别人近前,遂立即凑近长随耳边,沉声叮嘱道:“若是查不出什么来,就让大爷找个由头,先出府去!”
    没有异动当然是最好,若是真的有什么变故,孙秉直脱身出去了,里外也能有个照应,不至于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那长随一见事态严重,立即领命去了。
    孙长玉这里却是忧急不已,又暗自恼恨孙秉直蠢笨愚钝,这等紧要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跑去哪里吃酒玩乐去了,半点警惕之心都没有。
    将来若是孙家交到这样不堪托付的人手中,不知还能保几年富贵安平……
    

第506章 拿住

  孙长玉哪里知道,此时的孙秉直已经被韩彦悄悄地拿下了,关在庄家后院的柴房里了。
    孙秉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本来是想抓着一个小厮悄悄地打听庄府里如今的境况的,谁知却反被那小厮引到竹叶森森的僻静之处,一把拿巾帕子捂了嘴……
    等他醒来时,人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塞住嘴扔在柴房里了。
    想来那巾帕子只怕是提前浸了药的。
    孙秉直迷茫过后,立刻气愤起来。
    早前就听说庄府为了举办这次周岁宴,人手不够,特地从外头新雇了些小厮丫鬟临时听候使唤,谁知道庄府用人竟然如此不察,混了歹人进来!
    更可气的,头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孙秉直心中怨愤不已,又因不知道那小厮抓了他来要做什么,心里很是惶惶不安,只能祈祷庄家开席后能赶紧发现他失踪了,派人前来寻他,免得他遭人毒手。
    孙秉直就这么又是生气又是惴惴地干等着人来救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或许那小厮抓他本就是庄家授意的。
    毕竟,天子亲临,万万不容有失,庄家绝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自掘坟墓。
    就这么干等了好一会儿,只听柴门“咯吱”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孙秉直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继续装晕,两只耳朵却支楞起来,听着外头那人脚步轻巧地走了进来,越走越近……
    孙秉直两只手在袖子里紧张地握了起来,指甲深深地钳进肉里,牙关紧咬,生怕自己发出了一点声音,招了贼人的注意,又害怕那贼人会趁自己还在“昏迷”要了自己的性命。
    一时之间,肠内百转千回,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孙秉直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僵麻住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扑通”一声,孙秉直立时觉得身下的柴草被砸得动了动。
    难道又有人跟自己一样落难了?
    这回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倒霉蛋……
    正这么想着,只听又是“扑通”一声,另一侧的柴草堆上也被扔了一个人。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扑通”声响起,孙秉直只觉得自己身边跟下饺子似的,落了总共六七个人。即便是他紧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得出来,周围拥挤起来,有人甚至还在落地时砸了他的腿。
    孙秉直心里惴惴不安,一动也不敢动。
    这么多人都被抓了进来,外头却还没有人发现……想到今日庄家聚了大半的朝臣,更有天子亲临,只怕,要闹出不小的祸事啊……
    正在这么想着,只听得一声嗤笑声自门外响起,紧接着是韩彦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迷香不过能维持一盏茶的工夫,孙大人这会儿既然已经醒了,又何必还要装晕?
    “这可半点都没有首辅大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风采!”
    孙秉直惊得立时瞪大了眼睛,却因为被人捆得结实,坐不起身来,只能努力地伸着脖子扭着头,顺声看了过去,只见韩彦一身齐齐整整的官服,站在柴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将从门口透进来的日光都遮住了,以至于一时之间看不清楚他面上的形容。
    孙秉直眯了眯眼睛,心中长吁一口气,立刻镇定了下来。
    韩彦的为人他很清楚,耿介有原则,断然干不出偷杀朝廷命官的事情来,所以他这条性命眼下算是保住了。
    韩彦见孙秉直不再装晕,遂笑着吩咐道:“给孙大人松绑。”
    说着话,便迈步进去,在里头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本就狭窄的柴房,顿时显得愈发逼仄起来。
    先前迷倒孙秉直的那个小厮,闻言立刻上前替孙秉直松了绑,又取了先前塞在他口中的团布,然后退身垂手侍立一旁。
    孙秉直见那小厮未曾给他安座,又见整间柴房就只有韩彦座下的那一把椅子,顿觉他们轻慢自己,心中十分不快,遂弹了弹衣袍,正了冠巾,抱臂冷笑道:“太傅大人这是何意?”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更何况如今还是在庄府!
    远处的丝竹之声、欢笑之语,透过房舍竹林,清晰地传了过来。
    孙秉直心中不由地着急,失踪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无人察觉。
    韩彦笑道:“哦?孙大人这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跟我装不懂呢?”
    孙秉直神情一僵,继而又羞又愤地驳斥道:“太傅大人这话问得好没有道理!你派了人虏本官,绑了关在这柴房里,不先自己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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