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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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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和郡夫人则是韩彦的夫人,说来说去,开通互市还是韩家得了好处。
那人便又嗤笑一声,道:“可不是呢?把潜龙之地赐给清和郡夫人做封地,如今又将瓦剌和大周的互市定在秀水河子镇,这是替谁谋利,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些话透过隔座的竹帘传到谢之仪等人耳中,大家都不由地正了脸色,动起怒来。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谢之仪如今感念韩彦不顾旧怨的提携之恩,又深知韩彦为人耿介清明,自然听不得别人污蔑韩彦,而跟他来吃茶的那些同窗自然也都多是一样的想法。
有人便听不下去了,低声怨道:“这人说话也忒不明事理了些!”
有那按捺不住脾气的,更是忿然恼怒道:“咱们去跟他理论去!”
说着话,就要起身,却被谢之仪止住了。
“诸位且别忙乱,太傅大人的为人咱们自然是清楚的,不必理会这些闲言碎语。”谢之仪笑道,“否则,万一对方有心,再传出一些‘结党营私’之类的诛心之语,岂不是徒生事端?”
那人虽然被谢之仪劝住了,然而心中犹自气闷难平,忿然问道:“难不成就由着这些不明白的小人胡说,污蔑功臣不成?”
“太傅大人的清名断然不容这些小人污蔑!”谢之仪斩钉截铁地说道,复又胸有成竹地笑道,“你别着急,我自有道理。”
说罢,谢之仪招来随来的小厮,附耳低声嘱咐了一番。
小厮领命,掀帘出去了。
在座的诸位见谢之仪一副神神密密的样子,便也都静下心来,耐心看他的安排。
不多时,只听得谢之仪派出去的那小厮扬声道:“这位爷只说是把互市的地点定在秀水河子镇是便宜了韩家,可我们看却不是这样呢!”
先前高谈阔论的那人被这小厮一问,顿时心生不悦,声音也拔高了起来,高傲地问道:“哦?不知你又有何高见?”
这小厮便按照谢之仪的嘱咐应声道:“先前两国议谈,瓦剌汗王说要开通互市,可把咱们给吓得不行,就是朝中的大人们也多有反对,说是害怕瓦剌得了好处,再趁机打了过来。所以两国议谈才拖了这么些时日的。
“如今把互市开在秀水河子镇,这不是清和郡夫人拿自己的封地给咱们担风险吗?怎么又成了替韩家谋好处了?”
茶楼里的看客们一听这小厮说的果然有理,便渐渐地有人扬声附和起来,转而赞起了清和郡夫人高义、韩家舍己为国之类的。
先前以言语挑事的那人见状,着实恼怒,便冷笑一声,道:“无知小辈!秀水河子镇乃潜龙之地,又靠近辽东军大营,有镇国公亲自率兵驻守,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互市,乃两国交易之处,其中大有好处可图,岂是你等浅陋之辈能够明白的?”
那人见小厮穿着打扮,知道他是哪家的下人,也并不以为意,遂公然嘲讽。
众人见他说的有理,又兼有跟他相好的见机高声附和,议论渐次又转了风向。
这小厮专等着那人这话呢,趁着人情反复之际,故作疑惑地问道:“咦?怎么大爷今日又这么说了?小人记得,大爷上次可是在别处大论开通互市的种种弊端,一副开通互市就是通敌卖国的样子呢!怎么今日就说起互市于咱们大周也有利可图的话来了?”
……
帘内,众人闻言轰然大笑。
帘外大堂,茶客们也早就都因小厮的这番疑惑反问而哄笑不止。
有人哈哈笑道:“谢兄安排极妙!极妙啊!”
又疑惑地问道:“只是,谢兄如何得知那人前番说过这样的话来?难不成那人是谢兄的旧相识?”
谢之仪笑着摇头道:“非也,非也,我这也是猜测罢了,幸而不曾猜错。诸位试想,眼下谁最记恨韩家?”
众人一想,顿时恍然大悟。
除了孙党残余,还能有谁?
谢之仪冷笑道:“他们今日能当众煽动言论,不利韩家;当日自然也能反对开通互市,以掣肘圣上。”
众人闻言俱都纷纷点头,对谢之仪的缜密多思佩服不已。
第545章 教训
不管民间如何谣传纷纷,秀水河子镇作为大周和瓦剌两国的互市之地却是热热闹闹地开办起来了。
两国初次开通互市,难免会有摩擦,但是有辽东军大营在旁震慑,又有镇国公着人秉公处理,并没有人敢在秀水河子镇闹事。
等到京城的人可以无限量地享用瓦剌的毡毯、牛马等物时,先前关于开通互市是大开国门、予敌便利的议论声也渐渐地小了下去。
不过一年,互市之便利,已经被大周和瓦剌两国民众唱和宣扬。
此事一稳,康平帝的婚事便再次被提上了议程。
赶在盛大的相亲宫宴操办起来之前,舒予特地请诏入宫,询问康平帝对于自己婚事的意见。
康平帝知晓他的婚事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事关国家社稷,所以早就暗暗地拿定了主意,见舒予问他,便笑道:“我还是一年前的那句话,绝不拿婚姻作政治博弈的筹码,定要寻个可心意的人,像舅父和舅母一般恩爱和美、相携一生!”
舒予笑着点头道:“这是自然。如今,也没有谁敢不要命地拿圣上的婚事做文章了。”
如今,韩彦在朝中威望日隆、深孚人心,而谢之仪、周丘等新提拔上来的重臣又都肯信服韩彦,至于那些素有威望的旧臣们也都大多和韩迁相契。
康平帝亲政的障碍几乎全都被扫平了,便是有几个孙党旧人,也翻不起大的风浪来了。
至于对外,最大的强敌瓦剌在上次战争失利之后,不得不停战休养,各部又都趁机蠢蠢欲动,他们自己内部尚且麻烦不断,更没有闲暇来找大周的麻烦了。
再说了,秀水河子镇作为两国互市一开放,瓦剌牧民们的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谁又肯赌上性命再行往年的那些侵扰之事?
战争,不仅大周军民深恶痛绝,瓦剌民众同样深受其害。
能在和平之世好好地活着,谁都不愿意举起刀枪。
海晏河清,太平盛世在望。
康平帝咧嘴一笑,感激道:“这都是舅父和镇国公等人的功劳!”
舒予顿了顿,笑道:“圣上爱惜功臣,做臣子的心中自然是感激不尽的。但是,圣上又何须妄自菲薄?要不是圣上的信任和倚重,便是臣子们再能干,又能做出什么功绩来呢?
“圣上自思大周建国之后历代之事,可是这个道理?”
康平帝想了一想,点头笑道:“君臣相契,方能携手干一番大业绩!舅母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
舒予闻言便也笑了,不再多言此事。
虽然康平帝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品性纯厚坚韧,轻易不会改变,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提前点到,防患于未然。
“这些朝堂君臣之语,圣上还是留着和那些大人们说罢。”舒予笑道,问起此行正事,“不知圣上心中想挑选个什么样的皇后相伴一生?”
“自然是舅母这样的!”康平帝想也不想地答道。
舒予先是一愣,而后拿手扶着腰笑个不停。
康平帝见状以为舒予不相信她的话,不由地急了,连忙举手发誓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想找一个舅母这样性情疏阔、温厚聪明的皇后!”
舒予见康平帝急了,连忙勉强止住笑,道:“我不是不信圣上的话,只是,一时过于惊讶罢了。”
说罢,又笑道:“这世上性情相近的人是有的,但是一个人一个人的秉性,哪里能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再说了,你舅父这样的人配我能和顺安美,但要是换一个人,可就未必能行了。
“夫妻和顺,可不是一个人努力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圣上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康平帝显然没有想这么多,愣了愣,才又点头道:“舅母说得有道理……”
康平帝自忖自己虽然承蒙韩彦教养长大,但是性情却跟舒予更为相近,想来他找妻子自然也不能够完全比照着舒予来找了。
舒予见康平帝皱着眉头、一脸的苦恼,复又笑着劝解他道:“不过呢,我如今也大概知晓圣上喜欢什么样性情的姑娘了。
“这样吧,今年的赏梅宴是赶不上了,京城这么多适龄的姑娘,要一一摸清楚她们的性情可不容易。到时候赏梅宴上圣上只需要先认认人,心中大概有个计较,只着意相看那几家相熟的姑娘即可。
“等到明春花发,圣上再托淮安王妃举办一次赏春宴,到时候按照圣上的标准,咱们将合适的姑娘们再一一引荐给圣上,由着圣上自去挑选吧。
“圣上以为如何?”
康平帝哪里办过这样的事情,听舒予说得有理,便笑道:“那一切就有劳舅母了。”
两人说定,按计划行事。
等到赏梅宴,舒予果然引了相熟的几家适龄的姑娘给康平帝相看。
谁知康平帝看了一圈,竟没有一个稍合眼缘的。
众人虽然心中失望,但也只得作罢。
康平帝私下里不好意思地舒予道歉:“这几家都和韩家相熟,我却一个都没有取中,让舅母为难了……”
谁知舒予闻言,正色告诉他道:“圣上这话说得糊涂!圣上说过婚事要自己做主,不让臣子掣肘的,怎么今日却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韩家难道就不是圣上的臣子了吗?
“臣妇推荐这几人让圣上先相看着,并不是存着私心要推荐韩家故交好友家的姑娘的意思,只是因为和这几家相熟,对于姑娘们的品性摸得清楚一些罢了。
“圣上说这话,才真是让臣妇为难呢!”
康平帝被舒予一番恳切又郑重的劝导给惊得呆了呆,心中却满是感动。
舒予这话乍一听都是在为韩家表忠心,可实际又何尝不是在教导他为人君者当公正自持,不以私情为惑呢?
“多谢舅母教导,孩儿谨记在心!”康平帝拱手,郑重受教。
舒予见状,叹息一声,伸手扶他起来,道:“你要知道,你不仅是韩家的血亲,更是天下人的皇帝。你要对韩家负责,更要对天下所有像韩家这般的臣民负责!
“所以这样的话,圣上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康平帝郑重点头应下。
第546章 巡幸
海晏河清,盛世在望,康平七年的新春比以往更加热闹非凡。
康平帝如今在朝中渐渐有了威严,做事情也不必再像以前似的处处顾忌为难,便在元日朝拜之后,下诏将韩彦等人全部留下,又特地派人去请来了张猎户一家三口进宫来,众人闲话家常。
因为知晓康平帝对韩芸并无男女之情,所以今早进宫朝拜时,孟氏便将韩芸也一起带上了。
韩迁和孟氏、韩端和戚氏、韩彦和舒予,并韩恪、韩忻、韩芸、韩葭、韩恒兄弟姐妹五人,再加上张猎户、张李氏和小平安一家三口,大家分男女两席,摆了家常宴席。
康平帝不肯独设一席,韩迁劝说许久无果,也只得同意他与他们同坐一席,只是坚决请康平帝上座。
康平帝拗不过韩迁,又担心一力坚持按家中辈分分列座次会让韩迁直接将他“赶”到独席上去,也只得作罢了。
与君王同席,众人都难免拘谨放不开。
像韩迁、孟氏这等恪守君臣大义之人,自然是不肯在君主前放肆,随意闲话的;就是张猎户和张李氏,因为自从康平帝坐上皇位就甚少见他,是以此时再聚,也难免拘束不安。
幸得韩彦和舒予从中周旋,说些家常玩笑话,气氛这才渐渐地轻松起来。
推杯换盏之际,大家渐渐地都放开了些,又思忆往事,都不由地心绪万千,话语间也逐渐少了最初的恭谨自持。
说到端妃不幸早亡、康平帝幼时艰难,大家都不由地红了眼圈;忆起獾子寨旧事,张猎户等人则又都十分感慨怀念,康平帝更是唏嘘不已,感叹道:“唉,不知何时,才能去獾子寨再瞧一瞧……”
韩彦见康平帝思念之心甚重,想了想,遂笑道:“圣上若是真心想念,那便等开春之后,将朝中政务交付可信之人,巡幸辽东,也未为不可。
“正好,鹞子岭天降神兵早就已经铸成,圣上还未亲览品定;秀水河子镇作为大周和瓦剌两国互市所在,经过一年的磨合,也已经步上正轨,圣上也是时候亲临视察一番了。”
康平帝一听这话,极合心意,又见韩彦将巡幸的名号和他离京时的朝中诸事都已经考虑妥当了,心中更是高兴不已,连忙笑道:“舅父说得对!就依舅父之言安排吧!”
韩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想要反驳,但是见康平帝难得高兴一回,想起他自出生后的艰难岁月,不免又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便笑道:“天子出京巡幸各地非是小事,怎可如此草率?别的不说,朝中政务和出行的安全两项,是必须要安排妥当,不容一丝一毫差错的。
“只怕此事还得等年后朝会时商议停当了,才能成行。”
康平帝最初听韩迁的话头,还以为他是反对此事的意思,心中不由地失望,待听到最后,见韩迁并未反对他巡幸辽东,只是强调事情应该安排周全,这才又重新高兴起来,连忙点头应道:“外祖父说得极是!等到年后开印,朝中诸事妥当之后,再行商议此事。”
韩迁见康平帝虽然急欲北去,但是还分得清轻重缓急,不由地微微一笑,点头赞许道:“圣上所虑极是。看来,离亲政之期不远矣!”
大家听了,也都极为欣慰。
话到欢时,气氛愈发地热闹了。
众人宴到三更,方才散去。
康平帝见天色不早,极力挽留大家留宿宫中。
韩迁自然是不愿意,以外臣内眷不好留宿宫中为由,极力婉辞。
倒是韩彦见康平帝不忍大家离去,又想着自打回了京城,每一个新年康平帝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度过的,心里不免怜惜他孤单不易,略一思索,便做主同意留了下来。
果然,康平帝见韩彦同意了,极为高兴,连忙吩咐宫人收拾寝宫,从被褥到坐具等,都一一亲自叮嘱仔细了。
韩迁本来还欲推辞,但是见康平帝难得如此高兴,遂也只得无奈叹息一声,默认了。
虽然是不得已留宿宫中,但是第二天一早,韩迁便坚决推辞了康平帝留用早膳的好意,率众离宫归家去了。
康平帝知道韩迁性情执拗,又念着不久后回了獾子寨,一家人多的是一同吃饭的机会,便也只得同意了,亲自将众人送出了宫门。
接下来,众人走亲访友,一直忙碌到元宵节,这才渐渐地消停了。
热闹璀璨的元宵节过后,新年便已走远,朝野上下渐渐步入正轨,各安职事。
因为考虑到近期将有辽东一行,所以康平帝托淮安王妃安排春宴以相看皇后一事,便不得不临时取消了。
淮安王妃得到信儿,思索了半晌,笑道:“唉,看来咱们这个圣上还真是个顾念旧情的仁君。说不得,皇后就要出在辽东之地呢!”
丫鬟听了,抿唇笑道:“娘娘说笑了。圣上怎么会放着京城这么多的权门贵女不选,偏偏去挑那乡野女子为后?”
淮安王妃闻言摇摇头,笑而不语。
心里却想,刘家专出痴情的种子,远的不说,就单说先帝吧,放着一宫出身高贵、各有千秋的美人不理会,却甘愿为了一个奴婢出身的赵贵妃而受人诟病,甚至最后还为她丢了性命……
难保,康平帝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二月底,康平帝在大朝会时提出自己意欲北上巡幸辽东,名号用的也是韩彦当初提及的视察两国互市与陨铁神兵两件事情。
皇帝出巡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康平帝尚未亲政,年纪又小,还是先帝唯一的子嗣,不容有任何的闪失,否则好不容易才创建的太平盛世,只怕又要转瞬间灰飞烟灭了。
又兼康平帝此次所去之地又是潜龙之所,这背后或许有什么更深的意图——譬如提拔亲信之类的也未可知。
所以朝堂上便有不少反对的声音,有那一心为了君王安危、江山社稷着想的,也有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总之,如康平帝之前所预料的一般,并不顺利。
好在这些年在孙长玉的训练之下,康平帝已经养成了应对挫折沉稳冷静的优良品性,遂耐着性子与反对的朝臣讲道理、周旋。
今日不同往日,如今康平帝在朝中已经颇有为人君者的威信,再加上韩彦等人的附和,所以虽然花费了些时日、费了许多周折,但是最终也在三月中旬通过了这一决议。
康平帝龙心大悦,当即定下四月中旬巡幸辽东,并指派韩彦与庄贤同行,命其携带家眷,王平率领御林军护卫,又将朝中诸事俱托给谢之仪总揽,又分派韩迁、庄瀚、狄栗等老臣辅佐,淮安王作为宗亲从旁督查。
消息传出,一时成为京城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
第547章 交心
自打康平帝北上巡幸辽东的相关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前来谢府拜望的车马便络绎不绝。
谢之仪却推脱不在家,悄悄从后门出去,径直往韩府而去。
谢之仪是真的没有想到,韩彦放着韩迁、庄瀚这样素有威望且与韩家关系密切的老臣不用,却独独推举他出来在康平帝离京北上之时总揽朝纲。
对于自己的才能,谢之仪当然是有信心的;但是论资历,却还远远数不上他——上次负责大周和瓦剌两国的议谈之事,已经过蒙拔擢、宠命优渥了。
谢之仪不知道韩彦到底看上了自己哪一点,才这样不计前嫌,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培举荐他的。不弄明白这一点,即便是位极人臣,他也总觉得心中惴惴,无着无落的。
所以,他偷偷出府,意欲拜望韩彦,一问究竟。
也是赶得巧,韩彦这日正好在府中和舒予商议要带韩忻和韩葭两个一同北上的事情,听到门上说谢之仪求见,他微微一顿,冲舒予笑道:“看来,我这个自恃才华、自矜自持的师兄,是真的被这次的任命给吓到了,所以愿意坦诚布公,跟我好好地谈一谈了。”
以前当然也谈过,譬如在辽东时要举荐谢之仪总揽两国议谈之事时,可那时是就事论事,至于一些推心置腹的话,双方却还各自都有保留。
今天,大约能一次说个透彻明白了。
舒予闻言玩笑道:“总算不枉费这些年来你的考察和指点。”
从谢之仪跟随先帝北上秋狩开始,韩彦就注意到了谢之仪,之后更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考察这个人,等到时机成熟了,又一再明里暗里地拉拢帮扶,一直将谢之仪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吏部侍郎,推举到如今在天子离京时总揽朝纲的肱骨之臣。
可以这么说,韩彦花在谢之仪身上的心思,只怕比花在她身上的还要多得多。
韩彦见舒予打趣他,便笑应道:“娘子此言差矣。我虽然在这中间起了些作用,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肯努力、求上进,否则若是遇上阿斗一样的人物,只怕我就算是诸葛孔明在世都无济于事啊!”
一番话,说得舒予忍不住笑了起来。
韩彦也笑了,笑罢长舒一口气,冲扬眉乐道:“等到谢大人能够独当一面了,我便可以卸任归田,摆脱凡尘俗事,从此同你天南海北、纵横四海,做一对自由自在的神仙眷侣了!”
想到那样恣意潇洒的日子,韩彦就忍不住唇角高扬,哈哈大笑。
舒予闻言却是一惊,她没有想到韩彦着意提拔谢之仪,除了是为康平帝将来培养贤臣,原来还是为了自己脱身逍遥,心中不免又感动又期待。
“那可真是太好了!”舒予鼓掌笑道,“我早就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只是看你肩上责任重大,孩子们又都还小,所以这才一直忍着没说的。没有想到,你倒是默默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韩彦扬眉笑道:“那是当然!作为一个好丈夫,就是要想妻子之所想,谋妻子之所愿,让妻子一辈子平安顺遂、开心无限!”
说着话,还拿手轻轻地捏了捏舒予的鼻尖,一脸的调笑之意。
可是舒予明白,韩彦举止“轻浮”的背后,藏着他的真情实意、缱绻深情,因此愈发地感动了,仿佛吃了蜜糖一般,甜丝丝的直到心底。
“好了,有什么话咱们回来再说,你快去吧,别让谢大人等久了,毁了你的‘如意算盘’,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啦!”舒予吸了吸鼻子,连忙起身,满面含笑地推着韩彦往外走。
韩彦笑了笑,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悄悄地捏了捏舒予的手,这才迈步去了前院。
舒予看着韩彦阔步离去的背影,强忍着的眼泪倏然而落,然而嘴角却高高地扬起。
……
前院,外书房里。
正焦躁不安地坐着喝茶的谢之仪,一见韩彦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双方见了礼,谢之仪又问候了韩迁和孟氏两句,两人便分宾主坐下。
喝过一回茶,韩彦故作不知地开口笑问道:“不知谢师兄此来,所为何事?”
谢之仪见韩彦问得直接,想了想,便也将过去的那套婉转含蓄的礼节舍去,直言答道:“正是要请教太傅大人举荐下官在圣上北上离京时总理朝政一事。”
韩彦见谢之仪答得坦率,便也将先前的客套收起,正色道:“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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