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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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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韩先生!”白亮大声回道。
    白明一怔,赶紧七手八脚地往身上套衣服,套了一半,突然又想起韩彦这会儿人已经走了,不禁拍着窗棂抱怨白亮:“韩先生来了也不知道叫你爹起床待客!多失礼啊!你这臭小子……”
    ……
    韩彦一路到得张家,早饭已经摆上了桌。
    “回来了!”张李氏起身招呼道,“还以为你得好一会儿呢!你的那份在锅里温着呢,我这就去给你端过来。”
    “婶子你且坐着,我自己来就行了!”韩彦赶紧笑着辞让道。
    “跟婶子还客气什么!”张李氏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催促道,“赶紧去洗洗手,饭菜一会儿就端上来了!”
    正在摩拳擦掌准备做人女婿的韩彦,当然不敢就此安然坐下来,等着未来的岳母大人给他端饭端菜的,赶紧跟去灶房,忙前忙后。
    山里人的早饭简单,一盘馍馍、一锅粥、两碟咸菜、一碟蒸腊肉,外加人手一颗水煮蛋——小望之的蒸蛋羹,荤素齐全,营养均衡。
    吃过早饭,张李氏去灶房里洗刷锅碟碗筷。
    韩彦则要回自家铲除院子里的积雪。
    张猎户闲来无事,便扛起铁锨去帮忙。
    舒予就留在家里照看小望之。
    一家人各忙各的,匆忙而有序。
    等到张猎户和韩彦清扫积雪回来,就看到院子里多了许多雪雕,有憨态可掬的雪人、机灵精怪的猴子、温柔驯服的兔子、挺拔卓然的雪松……
    甚至还有绵延的山岭!
    舒予简直带着小望之将自家院子变成一座小小的山岭。
    小望之开心地在其间跑来跑去,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的,不停地帮舒予将远处角落里堆着的积雪用小盆子端过来。
    韩彦悄悄地进了院子,站在一旁含笑看着。
    舒予毫无察觉,正专心致志地做着雪獐子,身体轮廓已经初具模型,就只差捏耳朵、做鼻子、安眼睛之类的琐碎活了。
    “嗨,你这姑娘!你爹好不容易清扫了一早上的院子,又被你洒的到处是雪!”张猎户一进院子,立刻嚷嚷开了,“要玩不能去院子外头玩啊!”
    快得韩彦想开口阻止都来不及。
    舒予一惊,手下一个力道不稳,刚刚做好的雪獐子的耳朵便掉了下来。
    回头瞪了自家老爹一眼,舒予指着院外日光下耀目刺眼的厚厚皑皑的积雪道:“爹你觉得小望之能在那么危险的雪坡上玩耍吗?”
    一不小心,都能顺着雪坡滚到哪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去,寻都没处寻去!
    张猎户语塞,哼哼一声,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便又去揪自家闺女其他的错处,以期多少挽回一点颜面。
    “瞧瞧你做的这些东西,粗制滥造的,徒有其表,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张猎户说着,招呼小望之道,“来来来,小望之,爷爷给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雪雕!”
    小望之看看舒予,又看看张猎户,一脸的为难。
    好想去看看爷爷做的雪雕好不好看,但是抛弃姑姑好像也不对……
    舒予见小望之皱着一张小脸儿,跟个小大人似的立在那里左右为难,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想看就去看吧,爷爷的雪雕手艺可是全寨第一呢!”舒予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姑姑小时候,还以为爷爷做的冰雕鲤鱼是真的,扑上去就是一口,结果差点把牙齿都给蹦掉了!”
    得了自家闺女毫不吝啬的夸赞的张猎户,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骄傲与尴尬。
    这孩子真是的,往常一开口十有八九就是怼他,这么冷不丁地突然夸赞起他来,倒是让人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嗯,他刚才的话好像有点过分,其实那些雪雕做得也还可以。
    毕竟是他的闺女嘛,手艺传承自他,能差到哪里去!
    张猎户沾沾自得。
    而得了舒予的首肯,小望之立刻欢呼着跑了过去,拿着小盆子屁颠屁颠地给张猎户送积雪,急得围着渐渐成型的雪雕团团转,恨不能马上就能看到传闻中能让人以假当真的雪鲤鱼。
    舒予摇头笑笑,小心翼翼地抱着刚刚做好的残次品雪獐子,将它放在西南角的冰雪山岭中。
    

第173章 双喜

  韩彦目光一凝,认真地端详起院子里的雪岭来。
    这一打量才发现,舒予竟然不是在胡乱堆砌,而是以獾子山为中心,大略将四周的山形地貌给堆叠了出来——獾子寨西南,可不正是獐子坳嘛!
    韩彦大为惊喜,上前低声赞道:“舒予妹妹真是好巧思!如此一来,獾子寨方圆数百里,都尽收眼底!”
    这可比舆图形象多了,用来教导小望之这样的孩子最是合适不过了。
    “这有什么好惊叹的。”舒予浑不在意地笑道,“古有马援聚米成山指点破敌,我这不过是学得皮毛,帮着小望之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罢了。”
    寓教于乐嘛,小孩子学得开心,也记得牢固。
    趁着这会儿身边没人,舒予低声问道:“书信送出去了吗?……安全吗?”
    自打两人敞开心扉确定关系之后,但凡遇到这样的大事,韩彦从不瞒她,她当然知道韩彦给家人的回信里提了小望之的事情。
    这事攸关生死,半点泄露不得。
    韩彦笑着点点头,道:“我相信白起兄弟。”
    顿了顿,又低声叹道:“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法。得尽快想个法子,建立咱们自己的通信队伍才是……”
    毕竟今后的信件往来会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机密,半点泄露耽搁不得。
    “你有主意了吗?”舒予瞅了不远处正玩得不亦乐乎的爷俩儿,低声问道。
    韩彦遂把早上自己和白起商量未果的事情说了,末了笑叹道:“毕竟这不是一桩小事,不能一蹴而就,慢慢来吧……”
    舒予却不怎么赞同,低声劝道:“白起的东家既然能利用军中的关系,走私贩卖军马牟取暴利,你觉得,这样的人可信吗?倒不如另起炉灶,以图安全。”
    韩彦朗然笑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这样的利大于天的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使然,肯定会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地完成的!”
    这样重大的事情,他决定着手之前怎么可能会不进行调查。辽东军参将王继高那里他暂时虽然查不到什么隐秘的东西,但是白起的东家王耀祖他却是早就打听得清清楚楚了。
    怕舒予跟着瞎操心,韩彦遂低声笑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已然有了周全的打算。或许在下一封回信送来的时候,解决的法子就出来了呢。”
    舒予听韩彦这么说,知道他是准备双管齐下,同时从京城着手解决这件事情,遂也不再多问。
    再不济,韩家家大业大的,总能单独派人来往京城和来动之间递消息——虽然那样有些招人眼目,但是也总比忐忑地寄望于他人好。
    ……
    这时节北地经常风雪交迫,路上厚厚的积雪或是泥泞的道路极碍行走,而且商队车马辎重,行进更是缓慢。
    韩彦的回信寄至余记余记茶楼的时候,已是隆冬腊月。
    余掌柜一看漆封和信封,就知道来信是送给恩公庄贤的,赶紧派人送去了翰林院。
    庄贤正在值房里埋首整理文献,接到信件,心中不由地一紧,赶紧借着出恭的由头,出了值房,避开同僚。
    信件有两封,信封一模一样,均是空白无一字,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漆封的位置左右有稍许差别。
    庄贤定睛一看,就知道其中一封是韩彦写给其父韩迁的。
    赶紧追上前来送信的余记茶楼的小伙计,庄贤将韩彦的家信交给他,一再叮嘱道:“立刻送去桂花巷韩府,一定要亲手将信件送到太常寺卿韩大人的手中。”
    小伙计恭敬地应了,立刻送信去了。
    庄贤看着小伙计一路出来翰林院衙署,这才迈步回转。
    人才刚走一步,就听得有人朗声笑着招呼道:“庄师弟!”
    庄贤脚下一顿,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信件藏到袖间,回头讶然挑眉笑应道:“谢师兄,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户部侍郎谢之仪,身材颀长、面净无须、儒雅风流,如一支秀竹挺立廊下,温润笑道:“有点公事。”
    并没有就此多谈,转而笑问道:“眼下衙门也快要封印了,我正说得空了去看望老师呢,庄师弟若是有空,不妨一起去?”
    谢之仪和庄贤曾先后拜在国子监祭酒章庭之门下,算得上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
    “行啊!”庄贤爽快应道,笑着上前应酬去了。
    ……
    韩府外书房里,韩迁死死地盯着手里的论茶心得,激动得浑身直颤抖。
    原来幼子不是贪玩不知归家,而是带着长女的血脉,从皇宫一路奔逃去了辽东!
    原来他的琬儿在这世上还留存有一线血脉,他有外孙了!
    不知道那孩子长得像不像琬儿,性情像不像琬儿,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这真是太好了!
    如果知道自己舍命护着的孩子,如今正在其舅父的庇护之下,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地活着,琬儿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吧。
    韩迁紧紧地攥住书信,激动得涕泗横流。
    许久,好不容易勉强平复了心绪,韩迁展开被攥得皱巴巴的书信,继续往下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才发现那臭小子竟然自作主张地要成亲了!
    韩迁赶紧将信上的内容来来回回地仔细又看了一遍,确信自己没有眼花——那个混世魔王是真的要成亲了!
    “这臭小子,该不会是为了保护外甥,就搭上自己的亲事吧!”韩迁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毕竟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子流落异乡,生活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而且他们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最好也是最为便捷的方法,就是幼子找个当地的姑娘成亲,好趁机融入边地的乡民之中,以求稳妥。
    “只是委屈了人家姑娘了……”韩迁叹息一声。
    不明真相的韩迁,从韩彦来信的只字片语之中,自以为窥得了全部实情,对于那个无意间帮助他儿孙的陌生姑娘,充满了感激与愧疚。
    “双喜”临门,原本暮气沉沉的韩迁一下子又活了过来,如枯木经冬逢春,愈发地坚韧苍劲起来。
    孟氏不知道韩彦来信之事,还以为丈夫是见长孙的课业越来越精进,人生又有了新的希望,这才又重新打起精神来的,高兴地落了一场泪,照顾丈夫衣食起居愈发地认真细致起来。
    

第174章 成亲

  进入腊月,家家开始备年,沉寂了一个多月的獾子寨,又渐渐地热闹起来。
    秀水河子镇上往来的商旅逐渐增多,南边新鲜的料子、脂粉等物也都渐渐地运贩过来,集日也从一旬两日变作三日一集市。
    即便是不逢集的时候,店铺也照旧开门做生意,小摊贩依旧沿街兜售,不时仍有行人逛街采购。
    譬如韩家。
    韩霞的婚期定在腊月初十,一应事物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但是姑娘家一生一次的大事,总少不得郑重再郑重一些,尤其是韩霞还是家中备受宠爱的女儿,而且韩家也有这份能力让她随意讲究。
    大约是因为分享了心事的缘故,韩霞待舒予又重新热络起来,上街买个脂粉头油什么的,不再像以前似的总缠着嫂子白英,而是次次都来找舒予参详。
    白英为此和韩路生怅然感叹道:“姑娘家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就不再像是小姑娘的时候一样,凡事都喜欢缠着我,嫂子长嫂子短的了……”
    韩路生不以为然地劝慰道:“霞妹本就和舒予玩得好,如今要成亲了,舍不得往日的小姐妹,亲近一些也是正常的。你放心,心里总还是跟你这个嫂子最亲!”
    白英瞪了韩路生一眼,觉得和男人说女儿家的心事就是白搭,转而捧着日渐鼓起来的肚子,逗弄起女儿去了。
    韩路生敏锐地察觉到了妻子的不悦,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想着家里还有一堆的琐事要处理,便转身出去忙碌去了。
    白英余光瞥了瞥晃动的帘子,叹息一声,双手抚上了鼓胀胀的小腹。
    这一胎,可一定要是个小子啊!
    ……
    腊月初十眨眼即至。
    黎明尚未到来,韩家就渐渐地热闹起来了。
    忐忑紧张了半宿没睡的韩霞,才刚迷迷糊糊的有点睡意,就被院子里来回的脚步声和人声给惊醒了,坐起身来打个呵欠,接下来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韩母进来看见迷迷糊糊呆坐在床上的女儿,心里一软,感慨又酸涩。
    那么大一点的粉团子,转眼间竟然就要嫁人了。
    等女儿出嫁了,娘俩儿再相见的机会就少了,也不知道王家人会不会疼爱她,夫婿会不会体贴她……
    韩母禁不住眼眶一红,连忙撇过身去,深吸两口气,勉强平复了心绪,先出门招来白英,将家中的一应琐事暂且都交给她,然后才转身回屋,对韩霞进行临嫁前的谆谆叮咛嘱托。
    从孝顺公婆、夫妇和顺,一直说到洞房花烛、夫妻敦伦。
    韩霞本来还有些伤感不舍,想窝在韩母怀里撒娇哭一场呢,后来听着听着便只剩下羞涩难当,一双耳朵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韩母看着韩霞这个样子,越发地爱怜不舍了。
    抬手摸了摸韩霞的鬓发,替她将散落在脸庞上的发丝抿到耳后,韩母温声不舍地叮嘱道:“往后到了婆家,不比在娘家时,万事都不可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不必因此就逆来顺受,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他们王家虽然厉害,可咱们家也不是那怕事的人,不会由着他们磋磨自家女儿的!亲家或是王行那小子要是敢无故欺负你,你只管回来告诉娘,娘让你爹和你哥去给你撑腰!”
    临嫁前的姑娘最是最是惶惑不安,生怕自己嫁入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会被人欺负,无依无靠的。
    如今听韩母这么说,韩霞心中极为感动,一颗忐忑的心也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娘您尽管放心,王家人要是敢欺负我,我就直接拉弓射箭,也不用等回来再跟您诉委屈了。”韩霞反过来安慰韩母道。
    韩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瞪了韩霞一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嗔笑道:“又犯傻不是!
    “且不说这样做对与不对,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又势单力薄的,能是人家的对手吗?你以为你是舒予吗?”
    赤手空拳能打死老虎,百步开外能一箭射杀野猪。
    韩霞听韩母这么说,顿时十分后悔,皱眉懊恼道:“早知道当初我应该跟舒予一起练习拳脚骑射的!百步穿杨的先不说,至少能让他王家人不敢欺负了我!”
    韩母哑然失笑,抬手摸摸韩霞的头,笑着劝导道:“娘的傻女儿啊……夫妻成亲过日子,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哪里是靠打打杀杀来解决问题的?
    “你也不用担心,这门亲事当初是王家主动相看的,而且三书六礼的又一直都十分重视,只要你到了王家不跟在家里似的任性闹脾气,肯定会夫妻美满、上下和顺的!”
    这也是她这个当娘的发自内心的祝祷祈愿。
    母女两个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天光大盛,来道贺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韩母担心白英挺着个大肚子照顾不过来,这才又仔细叮嘱交代女儿几句,出门忙碌去了。
    不多时,催妆的喜娘便来了,给韩霞开脸梳妆打扮,忙得不可开交。
    舒予一家偕同韩彦甥舅俩前来道贺时,韩霞已经严妆盛服地端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王行前来迎亲了。
    一见舒予进来,韩霞立即要起身拉着她说话,却被喜娘给拦住了。
    “新娘子可千万要端坐好了,别弄坏了妆容,压皱了衣服,踩脏了鞋子……”喜娘啰里啰嗦地叮嘱道。
    韩霞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长吐一口气,招呼舒予道:“我这会儿动弹不得,你搬张小凳子坐过来些,咱们俩说会儿话。”
    等一会儿她坐上了去王家的轿子,两个人再想说说知心话儿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喜娘是个伶俐人,见状叮嘱韩霞几句小心妆容,便起身到了外间,不妨碍她们小姐妹们谈心。
    舒予搬了凳子在床边坐下,从怀间摸出一只小布包,打开来,将里头的那支通体溜滑、顶端雕花的木簪子拿出来,递给韩霞,笑道:“你成亲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就自己削了支木簪子,聊表心意,还望你不要嫌弃。”
    

第175章 说亲(打赏计万加更)

  韩侠收下木簪,仔细地把玩了一番,抬起头,红着眼睛,认真地道谢:“多谢了,这支木簪,我很喜欢!”
    舒予见状有些吃惊无措,连忙笑劝道:“你喜欢就好!……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开开心心的!”
    原本以她和韩霞的交情,是没有必要送这份礼的。
    不过,这丫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待她日见亲热起来,既然如此,对方成亲她就不好意思空着手来了。
    可是没有想到,一根木簪子而已,竟然让韩霞如此感动挂怀,以至于泫然欲泣。
    韩霞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又徐徐松开,抬头勉强笑道:“让你看笑话了……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心里觉得特别委屈……一见你们对我好,就更觉得委屈想哭了……”
    这是待嫁姑娘常有的心态。
    说白了,不过是现有的生活状态即将被打破,内心对于未来惶惶不安,所以才会对现在的一切更加眷恋不舍。
    舒予便笑着劝韩霞:“这都是正常的。等你成了亲,习惯了婆家的生活,一切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韩霞点点头,点头沉默许久,突然紧紧地握住舒予的手,抬头认真地恳求道:“等我成了亲,将来你再去去秀水河子镇上时,可一定要去找我。不能因为我成了亲,你从此就不和我往来玩耍了!”
    舒予笑着点点头,任由韩霞如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然而心里却在感叹,成了亲,哪里还有在娘家做姑娘时的自由自在。到时候即便是她去找韩霞,只怕早已从“韩家女”变作“王家妇”的韩霞,也未必有工夫像现在似的,坐下来跟她闲嗑牙。
    ——王行年后就要跟随叔父王耀祖离家行商了,家中的一切可不不都得韩霞学着慢慢地操持。
    这么一想,舒予顿时觉得自己与韩彦这门亲事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十分可取。
    两家本就离得很近,而且日常打猎吃饭什么的也都在一处,成亲于她而言,不过是晚上换个地方住罢了。
    只是等到将来,此间事了,小望之名正言顺地回到京城,韩彦只怕也得恢复身份回归韩家。到时候如无意外,他肯定是要跟随前往京城。
    韩家累世官宦,规矩极多,即便到时候父母跟她一起去了京城,想要再见一面,只怕比韩霞回娘家要难多了……
    这么一想,心里便不由地酸酸的,怅然长叹一声。
    ……
    等到外头吹锣打鼓,王行骑着高头大马来韩家迎亲时,舒予便收住话头,和进来的喜娘一起簇拥着韩霞,准备送嫁。
    故意拦门为难新女婿自然是少不了的。
    王行少时便跟随叔父走南闯北的,见过很多世面,临行之前又被家人一再叮嘱过,对此早有预料,因此见獾子寨的人故意拦嫁非但不恼,反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好话说尽,好礼陪尽,红包散尽。
    獾子寨在离着秀水河子镇不近,骑马快行也要走上约莫一个时辰,若是抬轿步行,自然更慢。
    韩家人怕耽误了吉时,并不过多为难王行,意思意思一番,让王行和王家人明白韩家对于韩霞这个女儿的重视,看到獾子寨众人一心,便爽快地放行了。
    于是在吹锣打鼓的喧嚷声中,王行骑着高头大马,接上新娘子韩霞,一路吹吹打打,不紧不慢地往秀水河子镇赶去。
    待迎亲的队伍一出门,韩母立刻转过身,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张李氏在一旁劝她:“这是一场大喜事,嫂子应该高兴才对!
    “我看那王家小子有礼有度的,又重视这门亲事,肯耐心对待霞丫头,将来他们夫妻肯定会和和美美的!嫂子不用担心。”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韩母抹了一把眼泪,低声叹道,“可是明白归明白,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眨眼间就要嫁到别人家去了,从此不得不收起性子,笑脸应酬……
    “光是想一想那情景,我这心里就难受的紧……”
    韩母无声地流了会儿眼了,低声和张李氏感叹道:“你是没经过这事儿不明白……等将来舒予要嫁人了,你就明白我心里的苦楚担忧了……”
    张李氏闻言,忍不住叹息一声。
    她家闺女出嫁,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呢。
    以前她是担心没人肯上门求娶,自家闺女会留成一个老姑娘;现在她却担心那么多上门求亲的人,自家闺女都没一个看上的,将来依旧要留成一个老姑娘……
    儿大不由娘啊,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闺女的心思了。
    韩母说到这里,突然一脑袋,猛地正色道:“不说这茬儿我都差点忘了!我这儿有一门上好的亲事,正要说给舒予呢!”
    张李氏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跟着韩母进屋商议去了。
    ……
    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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