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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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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剌一行人也听到了不时响起的鸟哨声,一时如黄鹂婉转,一时如山雀清脆的,不过雀子山本就山鸟极多,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再加上有了王喜的鸟哨示警,大家一路往南面山坳集合时,又刻意掩藏行迹、敛气屏声,并没有引起数里外的瓦剌一行人的怀疑。
饶是如此,瓦剌一行领队模样的人,还是一路不时地叽里咕噜地叮嘱一句,让大家务必小心戒备。
雀子山虽然离着最近的大周城镇还有一段距离,平时也荒僻少有人来,但是也决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
他们此行可是背负着任务的,自然得万分谨慎。
……
远远地,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韩彦等人立刻警惕起来,伏击者拉紧绳索,弓箭手拉满大弓,全神贯注,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前方的豁口。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终于,乔装打扮成大周人的瓦剌一行人出现在前方的豁口处。
众人心里一紧,只觉得心跳得快得都要蹦出嗓子眼了,然而手下的动作却更加地稳健了。
伏击瓦剌的兵士啊,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然而,瓦剌一行领头模样的人却在此时勒停马儿,一举手,喝停身后诸人。
几乎是在他下令的那一瞬间,原本跟在他身后散乱嬉笑的那些瓦剌人,立刻排成队列跟在后面,更有人上前,警惕地巡视打头阵。
如果说先前还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韩彦敢百分之百地肯定,对方一定出自军中!
看他带领的这些獾子寨的乡民就知道,普通的猎户哪里会如此训练有素、应对迅速?
韩彦握紧拳头,镇定沉着地盯着前方。
没有韩彦的命令,众人也都敛气屏声、岿然不动,耐心等待着一击制敌的最好时机。
不久,便见前头探路的瓦剌人收住脚步,回身对驻马立在豁口处的头领挥手说了句瓦剌语。
獾子寨地处边疆,日常与瓦剌人接触的机会不少,所以寨中诸人多少都会一点瓦剌话。
而韩彦则是前世落拓浪迹江湖,北地也没少来,甚至还投效军中一段时日,对于瓦剌话更是知之不少。
所以大家都听明白了,那探路的瓦剌人大意是说一切安全,请头领放心率众前行。
——此处地势较为低洼又狭窄,很容易埋伏,也怨不得瓦剌头领如此谨慎小心。
真正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众人紧张不安的同时,也兴奋激动、热血澎湃不已,绷紧身子、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只见那头领闻言警惕地扫视一周,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瓦剌语,意思是让大家小心戒备,然而才驱马上前,入了豁口。
近了,更近了……
眼见着那头领率众进入豁口,进入山坳中段。
就是现在!
一声尖利的鸟哨响起,负责前后拦截的人立刻用力拉紧绳索。
只见原本绿意葱茏的山间瞬间腾起几股绊马索,将瓦剌一行人的前路和退路一齐截断,几只硕大的网子张开,从天而降……
途生的变故让瓦剌一行人的队伍出现片刻的混乱,很快便又在头领的大声高喝指挥之下,勉强镇定下来,维持住队形。
然而仅仅是这一刻的混乱,也足够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了。
第207章 分头
当绊马索拉起、捕兽网卜落下的那一瞬间,哪怕瓦剌一行人马出自军中,一向训练有素,还是引起了短暂的骚乱,甚至有军马一时收势不住,跪跌在地,将骑在马背上的人甩下。
然而就这短暂的间隙,却已经足够韩彦等人搭箭瞄准,开弓射杀敌人。
此番随同前来的大都是獾子寨的骑射高手,不说个个百发百中,但至少十箭之中有八九箭绝不会落空。
有韩彦的提前授意,大家都刻意避开瓦剌头领,对其他人却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在大周,没有谁比边地的百姓更能体会到瓦剌侵扰带来的苦痛。
往上数三代,试问谁家没有被瓦剌贼人残忍杀害的亲人?
血债,学偿!
双方原本势均力敌,但是獾子寨诸人以有心埋伏无意,所以这场战斗毫无悬念。
眼看着身边的扈从一个个地被射杀在地,死不瞑目,只余他一个被同伴的血溅得满身满脸,苦苦支撑。瓦剌头领顿感回天乏术,绝望地仰天咒骂一句,下一刻,不要命地挥剑,杀向一旁的巨石。
巨石后,是韩彦的藏身之地。
方才他看得清楚,大周小儿都听从此人指挥,中原人有句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哪怕明知此行任务已然失败,然而临时也要拉大个的垫背!
可惜,他运气不好,遇上的对手是韩彦,一个打小起就跟随世外高人柳真人研习内外家功夫的武林高手。
在瓦剌头领赶过来之前,韩彦已经率先一跃离开巨石,主动迎了上去。
他必须牢牢地掌控这张战斗的主动权,直到最终获胜。
瓦剌头领见状却是不由地心中一喜,只以为韩彦是年轻气盛,自以为胜券在握便骄傲轻敌,立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空门大露,立刻举剑直刺过去。
这样的有勇有谋的年轻人绝对不能留存下来,否则一旦成长起来,绝对是瓦剌的心头大患。
他此行任务虽然失败了,但是临死之前能为瓦剌除去此隐患,也算是有了交代。
正在心喜,却突然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再定睛再看时,眼前只有草木莽莽,而后心却突然被一把冰冷的尖刀抵住……
……
一刻钟之后,众人对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和被捆成粽子的瓦剌头领,压抑着内心的澎湃热血、万丈豪情,问韩彦:“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韩彦凝眉,默然思索片刻,道:“他既然极有可能出自瓦剌军中,那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够私下里解决的了。”
说罢,抬头看看天色尚早,韩彦沉吟道:“这样吧,咱们分头行事,一拨人留下来处理这些尸首,一拨人随我去将人押送去县城。这样两不耽搁。”
雀子山在獾子寨以北,康平县城在獾子寨以南,这样算下来,即便是骑马快行,也得三四个时辰,应该赶得及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到。
众人听韩彦这么说,当即点头附和,分派了韩勇和王喜跟随韩彦和舒予一同将人犯押送去康平县城,其他人则留下来就地掩埋尸首。
当然,这些人明显出自瓦剌军中且居心叵测,就是让他们曝尸荒野也是应该的。
不过,雀子山是大周的地盘,附近的山民也偶尔经过或是前来打猎,见到这满地的尸首,还不得给吓坏了啊。
而且这群人久出不归,瓦剌那边难免起疑,说不得还要另外派人来打探,留下这些尸首徒惹麻烦,倒不如现在寻个隐蔽的地方掩埋了。
掩埋之前,大家也没有忘记先把搜检一番,一来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重要的讯息,二来缴获战利品。
至于韩彦等人,则早就在拟定方案之后,押着瓦剌头领,一路往南纵马疾奔。
对于舒予身为此行唯一的姑娘,却也要随同韩彦等人一同赶赴康平县城这件事情,有人表示不解:“一个姑娘家,就算是再能干,可是这么重大的事情,她能帮得上什么忙?”
语气里有些委屈,或者说是身为男人却被一个姑娘“比”下去的不满和难堪。
韩彦也真是的,就算是宠爱未婚妻,也不能不分场合情况吧!
王平一向尊重舒予,闻言立刻反驳道:“最早发现瓦剌一行人的可是舒予姐呢!而且在刚才的战斗中,舒予姐射杀的敌人也不比咱们任何一个人少!
“如此‘功勋卓著’,她怎么就不能跟随韩先生他们一起入城了?”
先前不解质疑的那人被王平这一番话怼得当即又羞又恼地红了脸,有心借着长对方几岁的“年龄优势”,开口教训他一番,却又被王平抢了先。
“更何况,舒予姐和谭小姐交好,谭小姐又是谭大人的掌上明珠。万一舒予姐找到谭小姐有所请求,教谕大人能够不施以援手吗?”王平继续怼道。
如果说侦查敌情、射杀敌人,他们可以和舒予一较高下,但是要论与康平县权贵的关系,这可就不是他们这些寻常猎户能够比肩的了。
那人顿时没了话说,直愣愣地瞪了王平片刻,紧抿着唇,只顾这勾着头忙碌去了。
……
这番小插曲舒予自然是不得而知,她与韩彦等人一路紧赶慢赶,好歹赶在城门关闭之前,顺利入了城。
进城之后,韩彦等人直奔县衙而去,舒予则调转马头,直奔谭府而去。
到了县衙,当值的门子认识韩彦,听闻他有要事要拜访刘县令,而且还带着两个同伴押解着一个瓦剌人,当即也不敢推脱,立刻一路小跑着通禀去了。
不多时,门子又满脸堆笑地回来,请韩彦等人进去。
韩彦拱手谢过了,将马儿都交给门子看管,亲自押着那瓦剌头领,进了县衙。
韩勇和王喜相视一眼,当即满心忐忑地跟了上去。
拜见县尊大人啊,这还是头一次呢……
……
舒予一路纵马疾奔到得谭府,守门的门子立刻笑迎了出来,一边帮她牵马,一边满脸堆笑地招呼道:“张姑娘来啦!小人这就去通禀!”
说着话,就将舒予先迎进了院子里,请她到花厅先稍坐片刻。
第208章 愤怒
舒予笑着谢过了门子,内心实在是焦灼到无法安坐,便让门子只管去通禀,不必管她,她在院子里等着就行了。
在前院徘徊片刻,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从内院传来,哒哒哒的,显然来人是一路小跑了过来的。
舒予迈步上前,果然还未到得垂花门处,就见跑得两颊绯红的谭馨,一脸惊喜地朝她招手,笑道:“舒予,你来啦!”
舒予笑着上前,招呼一句:“馨娘!”
谭馨已经冲出垂花门,挽着舒予的胳膊将她往后院让,笑盈盈地说道:“你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眼下太阳都下了山,铺子也大多都关门,她就是想要准备都来不及了。
好在她也知道,舒予不是那等计较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不告而上门拜访了。
“走,咱们先去我院子里说话去……”谭馨挽着舒予的胳膊,欢快地邀请道。
可是话未说完,就被舒予笑着打断了。
“先不忙,馨娘。我这回来,是有要事要禀报谭大人的。”舒予站定,笑着说道。
谭馨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舒予上门竟然不是要找她玩耍,而是要拜访谭教谕。
顿了顿,谭馨眼中立刻浮现一抹忧色,担忧地问道:“是不是韩彦对你不好?这门亲事你觉得……”
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舒予避着韩彦,特地上门来拜访自家父亲的理由了。
谁让,父亲是韩彦和舒予的媒人呢!
“不不不,你误会了!”舒予哑然失笑,连忙摆手打断谭馨的猜测与忧思。
这脑回路有些清奇,可是谭馨的这份关怀而却让她觉得极为暖心。
“是我们抓到了一个偷偷潜入雀子山的瓦剌人……”舒予连忙将事情大略地和谭馨提了提。
谭馨自幼得谭教谕的教导和看重,对于政事也颇为敏感,闻言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也麻烦着人去通禀了,直接挽着舒予的胳膊,爽快地说道:“走,咱们去上房!父亲这会儿应该在那儿和母亲、轩弟说话,等着吃晚饭呢!”
事情有急,当从权宜,舒予也就顾不得失礼不失礼的了,当即加快脚步跟上谭馨,直奔上房而去。
上房里,谭教谕果然在与妻儿说话,见到舒予突然上门造访,很是惊讶。
待听舒予说了此番上门的缘由之后,谭教谕立刻眉头紧锁。
谭夫人见状,立刻起身将谭教谕的外袍取了过来,默默地替谭教谕披上,又体贴地系好襟带。
“去吧。”谭夫人笑得温柔,“我这就去吩咐厨房给老爷留饭。”
谭教谕冲妻子点点头,神情温和,又转头叮嘱舒予和谭馨:“你们两个姑娘家,在这件事情上不适合抛头露面,就先在家里等着吧。
“你们放心,一有消息,我会立刻派人回来通知你们的。”
“老爷尽管放心去吧。”谭夫人含笑道,“我会看顾她们两个的。”
有了妻子这句话,谭教谕瞬间像是吃了定心丸,点点头,提灯出了门去。
“正好,轩哥儿早就闹着没人陪他玩耍呢,你们两个和轩哥儿作个伴,也省得他总是闹腾我!”谭夫人笑道,温柔和蔼,丝毫都没有将舒予当成是外人。
舒予看了看一旁虎头虎脑、聪慧可爱的轩哥儿,哪里有一点闹腾的意思。谭夫人这分明是怕她觉得拘束,又不放心她和谭馨两个人自己回才故意这么说的呢!
舒予感念谭夫人的和善体贴,当即笑着点头应了,和轩哥儿玩耍去了。
作为一名金牌育儿师,跟一个才刚五岁的孩子打交道还是很容易的。
……
谭教谕出了门,却没有直接往县衙去,而是吩咐何从到附近的酒馆里打了一壶好酒,又整了几个小菜,这才慢悠悠地往县衙行去。
韩彦捉到人之后,当机立断,直接将人押送到县衙的刘县令面前,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毕竟,刘县令是一县之长,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当然要第一个知情。
可是韩彦自己押送瓦剌贼人去了县衙,却让舒予以谭馨好友的身份上门,将这件事情告知于他……
显然,在韩彦的心里,刘县令是不得不敬,然而真正信任的人,却是他!
这样的认知,让谭教谕感慨又欣慰,不枉费他待韩彦的一怀真诚。
所以,他也不能就这样贸贸然地上门去问瓦剌贼人事情,免得陷韩彦于不义。
谭教谕一路不紧不慢,绕过县衙正门,直接到了县衙后院,晃着手里的酒坛子,对迎上来的刘家长随刘力笑道:“刚得了一坛好酒,你家大人在不在?如此风清月白之夜,正好饮酒赋诗!我小菜都准备好了!”
刘县令科举出身,最爱饮酒赋诗这等风雅之事。
刘力连忙躬身应道:“回谭大人话,县尊大人这会儿正有事要忙呢!”
“哦?什么事情?”谭教谕讶然问道,“都这么晚了……”
刘力倒也不隐瞒,将韩彦和獾子寨的人打猎时捉到瓦剌贼人的事情说了。
毕竟,谭教谕也是康平县衙的官吏,而且还是除刘县令之外声望最隆的一个,就算是他不说,刘县令最迟明天上衙时,也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商量决断的。
谭教谕闻言立刻竖眉握拳大怒道:“还有这等事情?瓦剌小儿欺人太甚!竟敢一路潜行到雀子山!”
雀子山离着大周和瓦剌的边界可还有好几个山头呢!
瓦剌贼人这是打算深入大周腹地吗?!
“谁说不是呢!”刘力叹息一声,苦着脸道,“为了此事,县尊大人气得把茶碗都给砸了呢!”
何止是砸茶碗,只怕刘县令连直接砸死那瓦剌贼人的心都有了呢!
前脚刚捉住一个瓦剌细作,后脚就来一队瓦剌贼人侵入雀子山,落在上头的人眼里,这不是刘县令这个父母官无能,还是什么呢!
“县尊大人现在在哪里?”谭教谕也不提吃酒赋诗的事情了,直接将酒坛子扔给何从,凝眉问道。
“谭大人请随小人来。”刘力当即躬身引路。
何从则见机地将酒菜都送去县衙后院的大厨房里头,这才折足追了上去。
审问犯人,带着酒菜算是什么意思呢!
而且这些酒菜可都是打着与刘县令共享的名义呢,自然得交到人家手里。
第209章 霹雳
舒予在谭府一直等到深夜,万籁阒寂,只有外头梆子声声,韩彦和谭教谕都还没有回来。
正在焦急之际,有婢女进来传信说,何从刚刚从县衙里传来消息,说是刘县令连夜召集众人突审瓦剌贼人,因此谭教谕和韩彦今夜就不能回来了。
谭夫人挥退了传话的婢女,转身安慰舒予道:“估计是事情紧急,所以才要连夜突审。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担心了。今晚就先和馨娘凑合一宿吧。”
舒予连忙点头笑应道:“多谢伯母,劳烦伯母跟我一起等这么久……”
她是客人,哪怕她一再言明自己等着就行,谭夫人还是将轩哥儿哄睡着之后,就一直和谭馨留在正房里陪她等着。
谭夫人笑道:“你和馨娘是好友,又称呼我一句‘伯母’,就是自家晚辈,这么客气做什么?”
舒予能够特地掉头来谭府报信,说明在她和韩彦的心里,自家老爷可比刘县令亲近可信多了。
既然如此,他们也该待之以诚才对。
呵欠连天的谭馨闻言立刻精神气来,攀住舒予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我早就吩咐下去,重新整理了床铺呢!”
就算是韩彦和父亲赶了回来,夜色已深,家里又不缺住处,父母也绝不会让人再出去寻客栈的。所以往上房来时,她就吩咐下去了。
舒予见眼下她确实也不好再出府寻住处,而且谭夫人母女挽留殷切,遂也不再客套,施礼辞别谭夫人,与一脸兴奋的谭鑫挽臂一起回了梧桐院。
婢女们早就已经将床铺重新铺好,换上崭新的床单被褥,都能闻得到淡淡的皂角的清香。
待两人进了屋子,立刻有婢女提水捧衣,伺候两人梳洗。
谭馨指着婢女捧过来的崭新整洁的衣物,笑道:“正好前两日刚做了夏衣,还没有上身呢!咱们俩身形差不多,我虽然比你矮了一些,但估摸和差不多能穿。
“等明日铺子里开了门,咱们再去比量着买合适的!”
舒予笑道:“不用那么费事。我一会儿将衣服换下洗了,夏衣单薄,天气又热,一夜就差不多能晾干了。”
谭馨颇不赞同,笑道:“青春少艾的,就该穿戴得美美的,这么会替韩彦节省做什么?”
舒予哭笑不得,她不过是觉得没必要浪费而已,哪里就和给韩彦省钱扯上关系了。
谭馨却还不放过她,拉着她苦口婆心、谆谆教诲、啰啰嗦嗦,大意是不能为了韩彦而太过委屈自己之类的。
若不是知道谭馨尚未定亲,她都要误以为这些是对方的经验之谈了,要不怎么说得这样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呢!
见舒予面露无奈,谭馨收住话头,瞋怪地瞪了她一眼,叮嘱道:“我说的你可别都不当回事,这世上成亲前千好万好地捧着,成亲后就变得面目可憎的人多了去了,你自己得多留个心眼。”
虽然韩彦看起来不像是那样朝三暮四、忘恩薄情的人……
不过,哪一个负心汉是一开始就能看出来的?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女子飞蛾扑火了!
“好好好!我都记着呢!”舒予无奈笑道。
有人这样关心自己,真好。
有婢女过来说水放好了,谭馨遂也不再多言,和舒予挽臂进了浴室。
等梳洗过后,换上干净整洁的中衣,又绞干了头发,两人这才爬上床,一里一外地躺好。
康平县城建在山脚处,周围呈小小的盆地状貌,所以眼下虽然才四月中旬,然而天气已经有了些微热意,哪怕婢女们已经换上了薄被,还是被舒予和谭馨给蹬到了床尾。
“山上肯定比这儿凉快吧?”谭馨一面拿着扇子摇得习习生风,一面侧身问舒予。
不待舒予回答,又将扇子摇得更猛了些,皱眉抱怨道:“这两日可能落雨,天气闷热得很……”
舒予笑道:“是凉快一些。这时节,晚上还要盖着盖被子呢!”
海拔越高,温度越低嘛!
谭馨闻言很是艳羡:“那多好啊……每年夏季,我都觉得觉得自己能热化了。”
舒予哑然失笑:“这还是在北地呢!若是在南边,你可怎么受得了哟。”
“可见老天爷待我不薄,知道我天生怕热,特地让我投生在北地呢!”谭馨挑眉嬉笑道。
舒予低声直笑,难为谭馨能想到这上头来,这话题跳转得实在有些快。
两人熬了大半夜,又一直悬着心,早就都心神疲惫了,说着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婢女进来吹熄了灯,放下珠帘,守在外头。
夏季天亮得早,舒予又一向早起,哪怕是昨夜睡得晚了些,到了平日的点儿,生物钟却依旧自动叫醒了她。
窗外蒙蒙的亮光透进帐子来,昏昏浮动。
舒予睁开眼睛时,有一刹那的迷糊,揉了揉眼睛,待看清头顶花纹繁复的帐子时,蓦地想起来,自己昨夜是借宿在谭府。
侧头看一旁仍旧酣睡的谭馨,舒予想了想,又躺好闭上了眼睛。
谭馨是个懂规矩知礼仪的人,肯定不会睡过头错过给谭夫人请安的时辰的,既然如此,她还是接着躺一会儿,免得打扰对方安眠。
然而眼睛是合上了,睡意却再无丁点儿,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昨夜刘县令等人连夜突审瓦剌贼人,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
县衙公廨里,突审了一夜瓦剌贼人的刘县令等人个个形容疲惫,然而却都了无睡意,个个愁眉紧锁。
小吏奉了茶点,悄悄地退了出去,不耽误大人们谈正事。
审问了一夜、愤怒了一夜、焦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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