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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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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下官私下里调查发现,那灵微道长即便不是从辽东军中逃走的瓦剌奸细,只怕也居心叵测。”刘县令沉声道,“娘娘庙的道姑们自来就有个别不干不净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这是没有放到台面上说罢了。
    “可是自打那灵微道长挂单娘娘庙之后,事情就愈演愈烈,不少本来贞洁自守的道姑,也都加入暗娼的行当中来,甚至于她们的目标也开始重点转向城中的权要。”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道姑们做暗娼,多是图钱为利,那自然要挑选有权有财的恩客。
    灵微道长要鼓动她们专盯着城中的权要下手,是极为容易的,甚至根本就不需要挑唆,只要把合适的人引到她们面前就行。
    刘县令说罢,极为沉痛地哀叹道:“是下官的失职,竟然让她将手伸到了县衙中来……”
    这简直就是打他这个长官的脸!
    他们要宣泄,找什么人不好,偏偏去碰那些道姑!这还真是为了寻欢作乐找刺激,把脑袋都别到裤腰带上了!
    “好在下官经过严格的盘查,发现他们只是为了寻一时之欢、银货两讫而已,并没有透露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刘县令承认了错误,又连忙解释道,希望上头能够从轻发落。
    幸好这回有韩彦的鼎力相助,及时发现问题补救,否则真的等将来酿成大错,他就是再求爹告娘地辩解求助可就为时已晚了!
    这么一想,刘县令不由地朝韩彦望去,目含感激。
    韩彦谦逊地颔首,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方才他进门时,看见屋里少了好几个人,看问向谭教谕时,对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是这个意思啊!
    确实有人和灵微道长有关联,但是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更没有和对方有勾结,将他们那日对灵微道长的起疑的事情告诉对方。
    然而,事情只怕不如刘县令想得那么乐观。
    韩彦眉头微蹙。
    果然,还没等韩彦开口,上首坐着的黑甲卫队头领,就先冷笑了一声,讥讽道:“都爬到女人的肚皮上,销魂极乐了,你还能指望他们什么事情都守口如瓶?真是笑话!”
    如果果真如此的话,那瓦剌细作这大半年来,怎么获取消息并且暗地里传递到瓦剌的?
    刘县令闻言顿时浑身一凛,冷汗都差点冒了出来。
    “大人不必担心,下官查明情况之后,就一直以公务繁忙为由,将他们拘在县衙里。大人若是不放心,随时可以审问……”刘县令连忙说道。
    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抬手打断了。
    “本官没有闲工夫和你们磨磨唧唧的!”说着,人就站了起来,目光凝肃,带着迫人的威压,道,“立刻带人去‘请’灵微道长过县衙来一叙!”
    刘县令一着急,起身脱口道:“灵微道长只在娘娘庙占卜,从来不上门问吉凶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招来了对方冷冷的一瞥,剩下的话全都被冻在了嗓子眼里。
    刘县令心里打了突,陡然间清明过来。
    现在已经确定那灵微道长必然有妖邪了,他还犯蠢说什么上门不上门占卜吉凶的傻话!
    真是心急生乱!
    刘县令顾不得摸那一脑门子的冷汗,就连忙补救道:“大人,下官的意思是,抓捕一个道姑这并没有什么难的,关键那人是灵微道长。
    “灵微道长自打到了娘娘庙之后,就凭借占卜的‘高妙幽微’获得香客们的追捧。此番如果强行逮捕的话,只怕灵微道长会利用民心来反抗,到时候就反倒是不妙。
    “这也是下官犹豫再三,都没有直接动手的原因所在。”
    虽然对方刚才说的是“请”,但灵微道长眼看着事情败露,又如何肯甘心坐以待毙?
    到时候万一真的动起手来,起了冲突,灵微道长凭借素日的声望,定能召集所有的香客来为她制造骚乱,好趁机脱身。
    黑甲卫队头领闻言轻蔑地瞥了刘县令一眼,冷笑道:“不过是一介欺世盗名的道姑而已,就算是再能耐又如何?
    “本官还就不信了,到时候当众揭穿她瓦剌细作的身份,还有哪个边地的百姓会护着她?”
    

第214章 情由

  边地的百姓常年深受瓦剌侵扰之苦,若是得知灵微道长的真实身份,只怕恨不能扑上去饮其血、啖其肉,又如何为了那些子虚乌有、神神叨叨的占卜,就舍命保护他们的敌人!
    说罢,黑甲卫队头领竟然直接迈步向堂外走去,竟是要直接召集人手,过去捉拿灵微道长。
    他奉命追捕那狡猾又可恨的瓦剌细作大半年,好不容易才在清水巷将人堵了个正着,眼下又突然爆出他被对方愚弄的事情来,要不立刻捉拿了人来盘问清楚,他只怕一刻都不得安宁。
    握紧腰间的佩刀,黑甲卫队头领昂然迈步向外走去。
    刘县令急忙追上去要拦,可是又不敢拦,一时急得浑身冷汗涔涔,如热过上的蚂蚁一般焦灼不安。
    谭教谕等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做官久了,对于上位者总有一股深入骨髓的敬畏,让他们不敢轻易反驳对方的意见。
    更何况如今面对的又是黑甲卫队头领这样上过战场、见过血、一身煞气的上官,他们更是只能干着急。
    “大人请留步。”坐在末位的韩彦,眼见着黑甲卫队头领直直地向门口而众人焦急又无可奈何,连忙站起身来,向堂中迈几步,拱手请留道。
    黑甲卫队头领应声停下,看向韩彦的目光虽然依旧冷冽,却没有面对刘县令诸人时的轻蔑和不耐。
    “韩先生有何事?”声音依旧清冷,脚步却已经停了下来。
    韩彦拱手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解惑。”
    黑甲卫队头领打量了韩彦一番,道:“说来。”
    说起来,此番能够得知被狡诈的贼人愚弄的真相,他还要承韩彦的情才对。
    刘县令等人见状齐齐地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幸好把韩彦给请来了,否则这会儿只怕没一个人能够,或者敢像韩彦这样直接上前去拦住这位煞神。
    韩彦拱手问道:“上次抓捕的瓦剌奸细,是个男人,而且是瓦剌人。可是灵微道长却是女人,看面相还是彻底的大周人……
    “如果大人也认定灵微道长是从辽东军中逃走的瓦剌奸细的话,那当初为何会将男女、种族都弄错了而不自知?”
    这也是他这些天以来,想不通的地方。
    黑甲卫队头领闻言目光顿时一寒,却不是针对韩彦,而是恼恨瓦剌细作的狡诈和自己当初的不察。
    “因为那瓦剌细作被发现时,是男人妆扮,又蒙着面,看不甚清。所以当初抓到那个替罪羊后,全军上下都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黑甲卫队头领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大人又为何肯定那灵微道长必然与瓦剌细作有关,或者就是瓦剌细作呢?”韩彦追问道。
    他刚才可是看得清楚,对方提起灵微道长时,恨不能立刻将她捉拿到案以洗刷抓错了人的耻辱。
    黑甲卫队头领闻言深深地看了韩彦一眼。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句句都问到了点子上。
    “因为获悉灵微道长的可疑之后,我仔细梳理了那瓦剌细作逃走前后军中的情形,然后发现有一件事情非常凑巧。”黑甲卫队头领冷笑一声,道,
    “就在瓦剌细作被人发觉逃走前不久,军中有几个营妓因病身亡,其中有一个还是较为出色、颇得将士们喜爱的。更为关键的是,此人还略通占卜之道。”
    如果不是事有凑巧,众人察觉到了灵微道长的可疑之处,区区一个营妓染病身亡,又有谁会在意?
    真是好一招偷天换日、金蝉脱壳啊!
    韩彦等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韩彦点点头,总算明白对方为何笃定并且急于捉拿灵微道长到案了。
    “在下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韩彦拱手道。
    “但说无妨!”黑甲卫队头领很是爽快地说道。
    韩彦颔首拱手作谢,道:“县尊大人刚才所说不错,灵微道长挂单娘娘庙一年余,早就香火甚众、信徒甚多,说整个康平县城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尊卑贵贱都将她奉若神明,有大小事都会想法子请她占卜决断亦不为过。
    “如果大人就这样贸然直接去抓人的话,灵微道长为了自保,定然会煽动民众制造混乱。
    “虽然正如大人所说,民众不会保护一个害他们甚深的瓦剌细作,但是等大人解释清楚,驱散民众,只怕灵微道长早就利用这个机会逃走了。
    “此人狡诈多谋,不可不防啊。”
    刘县令这会儿简直想抱着韩彦哭了!
    有了韩彦这番话,上官就不会一意孤行,也不会怪罪他刚才的失言了吧!
    在场的诸人闻言俱是长松一口气。
    虽然承认在黑甲卫队头领眼里,他们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韩彦这一点很让郁郁,不过现在,他们忍不住为此而庆幸。
    若非如此,在座的诸位谁又能够劝得住这位煞神呢!
    果然,黑甲卫队头领闻言,皱皱眉头,却并没有甩手离开,而是诚恳地向韩彦请教道:“那以韩先生之意,此事该当如何?”
    韩彦拱手道:“承蒙大人看得起,在下虽然粗鄙,却也愿意竭尽所能。”
    客套过后,又不疾不徐地说道:“既然民众信服灵微道长,又痛恨瓦剌贼人,那不如请县尊大人当众去请灵微道长到县衙来观看风水布局,占卜测定吉凶,好做改动,以保一县百姓平安无虞。”
    众人一愣,俱是点头称赞。
    “若是她不同意呢?”黑甲卫队头领问道。
    “那就将她去年秋帮忙占卜抓捕瓦剌奸细的事情公之于众,再说县衙最近不太平,需要她再次出手相助……
    “总是,民意是她的依仗,恰恰也是羁绊。”韩彦成竹于胸。
    “那如果她起了疑心,找借口拒不来县衙呢?”黑甲卫队头领又追问道。
    韩彦笑道:“大人,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想的,具体如何肯定不完全如是。所以,与其在这里想可能遇到的困境,倒不如派个能言善辩的人随同县尊大人一同前往,随机应变。
    “县尊大人一向耿直端方,不屑与人争口舌之利,只身前去,只恐会被敌人的巧言令色陷于窘迫之地,到时候反倒会被敌人利用。”
    刘县令听前半段的时候,心中略微不悦,觉得韩彦看不上他这个正经经过殿试的同进士;然而听到后半段,顿时心情舒泰起来。
    做官为人,耿直端方可是了不得品德!
    但愿这位煞神长官会把韩彦的话听进去,在功劳簿上也记他一笔。
    可对方眼下才没有和他计较这些得失的细枝末节呢。
    “那以韩先生之见,此行应该带谁前往?”黑甲卫队头领问道,然而心里却已然有了主意。
    

第215章 难说

  在黑甲卫头领看来,能够胜任此职的,非韩彦莫属。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就见一人主动上前请缨道:“大人,下官虽然不才,但是愿意走这一遭,竭尽所能辅助县尊大人。”
    黑甲卫队头领打量了说话的人一番,认出对方是康平县县儒学的教谕,姓谭。
    读书人嘛,巧言善辩也是正常,然而从方才的表现看,此人可不及韩彦之万一。
    黑甲卫队头领冷然看着谈教育,一时没有应答。
    谭教谕见状不免忐忑。
    刚才他收到韩彦的暗示,虽然有些不自信,却还是一咬牙站出来毛遂自荐。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抓住了,便可以更进一步。
    对于自己的辩才,谭教谕还是很有信心的。方才他一直不开口,不过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畏忌于对方的官威罢了。
    “教谕大人能够亲自前往,自然可保此事无虞。”韩彦开口笑道,又转头跟黑甲卫队头领解释道,“正月十六,谭大人曾经带在下和未婚妻去娘娘庙请灵微道长合八字、请婚期,与灵微道长也算是打过交道,由谭大人去,想来对方也不会一下子就起疑。”
    事实上,是谭馨经常去娘娘庙里参道,和灵微道长算得上是熟识。
    只不过,这件事情就不好在此时宣之于众了。
    而且如果单以治理能力而论,谭教谕要远胜刘县令许多,他所不如对方的地方,不过在于他仅仅是个举人而已——在大周,举人有了做官的资格,但是想要做一县主宰,还是差了一些劲。
    如果经此一事能够让谭教谕攒些资历,那么将来待刘县令任期满了之后,谭教谕再想要被顺利提拔为康平县令,机会便大了一些。
    而谭教谕若是能做这康平县令,那么将来他行事也会方便很多。
    利人利己利百姓。
    黑甲卫队头领本来还在犹豫,听韩彦这么一说,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下来。
    他相信韩彦不会向他举荐一个不堪此任的人。
    “既然如此,请两位这就去娘娘庙将灵微道长‘请’到这县衙中来,待本官来辨认审问。”黑甲卫头领冷然吩咐道,半刻也等不得。
    刘县令等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躬身应下。
    “不知韩先生这会儿是否得空?”黑甲卫头领安排完正事,又转头跟韩彦说道。
    不管韩彦的法子是否奏效,也不论其文武出众、此番功绩斐然,单是其这份见上官而不谄媚,不卑不亢的仪度,就让他生出欣赏之意来。
    韩彦拱手笑道:“但凭大人吩咐。”
    黑甲卫队头领看了刘县令一眼。
    刘县令这会儿极有眼色,连忙吩咐人将花厅拾掇好,又上了上好的茶点,方便甲卫队头领和韩彦说话。
    至于他自己,则立刻按照对方的吩咐,和谭教谕去娘娘庙“请”灵微道长来县衙“占卜、测定吉凶”去了。
    ……
    两人进了花厅,未等坐下,黑甲卫对头领便先一步抱拳自报家门:“我乃镇国公帐下黑甲精骑统领,卫锋。”
    自报名姓,这是要以平等身份论交的意思。
    韩彦拱手,朗然道:“在下韩彦,獾子寨三味书屋一夫子。
    “爽快!”卫锋哈哈大笑,伸手做请道,“请坐。”
    韩彦也不客套,拱手道:“请。”
    花厅内两人说笑对答畅快,娘娘庙里却剑拔弩张,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里波涛暗涌,对峙激烈。
    灵微道长看着面前的刘县令和谭教谕,出于直觉,总觉得这番邀请其实是场鸿门宴。
    可是,她一直以来都掩藏得很好,谭教谕的千金甚至还经常在闲暇时来与她论道——虽然一个几乎算是娇宠着长大的小姑娘,对于道法的理解经常浅白得让人想发笑。
    灵微道长实在是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内心风起云涌,面上却不动声色,声音也一如既往地清冷:“两位大人应该知道贫道的规矩吧。”
    刘县令一脸为难。
    谭教谕见状只得上前道:“求神问卦,只能亲到庙中,以示虔诚。灵微道长的规矩本官懂,要不也不会和县尊大人亲自上门商请了。
    “可是,人能来,县衙却不能,还请灵微道长体谅则个。”
    谭教谕的姿态摆得很低,却也不算失常。
    人一旦生活不顺或是心有所求,难免会求神问卜,再加上灵微道长盛名在外,即便是身居官位或是富甲一方,到了这娘娘庙中也大多也对她怀有恭敬。
    灵微道长微微蹙眉,一切好像都很正常,但是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是惊跳难安。
    默了默,灵微道长开口问道:“容贫道多嘴问一句,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为何现在两位大人却想要给县衙看风水占卜吉凶了?”
    刘县令和谭教谕对视一眼,心中一凛,果然来了!
    幸好之前就套好了话,这会儿倒也不至于慌乱。
    “哪里是一直都好好的……”刘县令叹息一声,道,“不瞒道长,自打到了这康平县,本官是哪儿哪儿都不顺利……”
    刘县令按照提前套好的说辞,半真半假地感叹起来。
    就是谭教谕这个知情者,都差点信了他的。
    可见刘县令对于被发派到这这偏远荒僻的边陲小县任职,是有多么地心不甘、情不愿。
    ……
    县衙后院的花厅里,韩彦和卫锋茶过几巡,已经将对方的情况初步掌握,互相越发觉得对方对自己的脾性,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味道。
    言归正传,卫锋不无担心地问道:“韩先生觉得,他们此行有几分把握?”
    韩彦笑着将球踢了回去:“这或许应该问卫大人才对。”
    毕竟灵微道长极有可能是从辽东军中逃出的瓦剌奸细,又是卫锋一直带人追踪的,其人如何,卫锋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卫锋冷面未改,眼底却闪过一抹窘然,连忙解释道:“我平日甚少找营妓!”
    即便是找,那也不过是憋得久了,图个发泄而已。谁还会在意并且去了解对方?
    哪怕当初染病故去的那个营妓颇有美名,自己也确实曾召她去帐中伺候过。
    

第216章 可疑

  韩彦见状一愣,便知道对方误会了,连忙笑道:“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卫锋一愣,咂摸了半天韩彦的话,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面露窘迫。
    但是他很快便又镇定下来,清咳两声,正色道:“如果灵微道长真的是从辽东军中逃走的瓦剌奸细的话,那么刘县令他们此行的结果还真是难说……
    “此人城府深沉、心思狡诈,既然能够凭借男女易容之术在一向以治军严明的辽东军中潜藏那么久,最后还能顺利脱身,可见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而且其占卜之术,也确实不是浪得虚名。她在军中时还曾凭借此等手段使得一些士卒对她尊敬有加呢!”
    当然,将官们对此或许会感叹其幽妙,却并不会真的相信。
    毕竟,将自己的命运系在一个营妓的身上,光是听着就很可笑。
    而且镇国公治军严明、以身作则,绝不允许手底下的将官被一个营妓迷了心智。
    “如果她真的提前占卜窥得窥得危险,而有所防备,甚至是早就逃走的话……”卫锋这是心急则生乱。
    韩彦闻言不以为然地笑道:“有道是‘医者不自医’,卜卦者同样难以窥视天道,推测自身的命运。”
    当然,这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韩彦遂又凝眉道:“不过依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不管灵微道长是否为从辽东军中逃出的瓦剌奸细,此人都不容易对付……”
    卫锋点点头,剑眉聚拢。
    花厅里一时沉默起来。
    半晌,韩彦开口问道:“不知军中那位恰巧病故的营妓,缘何充入军中?”
    美貌、才情、心计一样不缺,这样的女人却入了军营做营妓,便是韩彦这样局外人,都忍不住叹一声“可惜”。
    “是位犯官的女儿,因父亲犯了大不敬的罪过,阖家男丁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女眷则都充入军中,做了营妓。”卫锋答道。
    时下充作营妓的要么是些为了谋生而自愿入军的寡妇等,要么是犯官的女眷,韩彦对此并不意外。
    “这么说来,或许她通敌叛国、甘愿做瓦剌人的奸细,是因为愤恨。”韩彦揣测道,又问,“不知其父因何犯了大不敬的罪过。”
    卫锋顿了顿,才情感莫名地叹息声,道:“得罪了赵贵妃。”
    元嘉帝宠爱赵贵妃入骨,得罪了赵贵妃,可比得罪他还要严重许多,可不是“大不敬”嘛!
    韩彦闻言双拳一紧,垂眸遮掩神色,就听得卫锋冷笑一声,道:“不过,也不亏了他!
    “谄媚逢迎,攀上了赵贵妃这株大树,却又贪心不足,妄想趁机将女儿送入宫中分得圣上的恩宠,碍了赵贵妃的眼……”
    以赵贵妃善妒心狠的个性,没有直接灭他满门就算是格外开恩了。
    至于犯官的漂亮出色的女儿,只有扔到军中做营妓才能一泄赵贵妃心中的怨恨。
    一军有多少将士,可营妓就那么些个,命运可想而知。
    卫锋对这种人毫不同情,毕竟依靠赵贵妃而得官的人,有几个手脚是干净的。
    韩彦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笑叹一句:“于赵贵妃说,他是忘恩负义;于国家社稷而言,他是妄图以美色迷惑君王而误国……”
    虽然并没有成功,而且就算是那位犯官成功将女儿送入了宫中,元嘉帝肯定也不会分她一点宠爱——对于赵贵妃,元嘉帝真是宠爱纵容到了让人发指齿冷的地步。
    “这样的人,确实并不值得同情。”韩彦叹息一句,不再提此事。
    两人又说了会儿的话,一个小吏进来禀报道:“大人,县尊大人和教谕大人将灵微道长给‘请’回来了。”
    两人顿时神情一凛,齐齐起身。
    “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卫锋转瞬又恢成原先的冷漠镇定的摸样,手下意识地按在佩剑上。
    “回大人的话,县尊大人和教谕大人如今正领着灵微道长在公廨察看风水布局。”小吏回道。
    公廨门窗一关,就是个密闭的空间,想要捉拿极为便利。
    “我们这就过去!”卫锋语气略微轻松了些,隐隐还有些激动,招呼韩彦道。
    韩彦笑着做请,道:“卫大人,请。”
    卫锋倒也不客套,当即迈步出了花厅,召集黑甲卫去了。
    韩彦随后出了花厅,眼神随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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