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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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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汤药晾到可以入口了,舒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端着药碗,大声招呼着掀帐入内。
    谁知一进去,竟然见镇国公和韩彦正“师兄”“师弟”地热情攀叙,不由地十分惊讶。
    

第244章 请教

  韩彦见状,少不得与她解释一番。
    舒予听完连连惊叹道:“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镇国公笑道:“可不是嘛!”
    又一本正经地对舒予说道:“所以往后你也不必喊什么‘国公爷’了,同他一般,称呼我一句‘师兄’即可!”
    舒予看着跟自家老爹差不多大的镇国公,抿唇笑称一句:“师兄!”
    “哎!”镇国公哈哈笑应道,见舒予端着药碗,遂又笑着告辞道,“那且去安排了,师弟好好吃药将养!”
    韩彦哭笑不得,只得笑应了。
    舒予则连忙将药碗放在桌上,掀帐送镇国公出去。
    “自家人,不必客套。”镇国公呵呵笑道,背手阔步离开了。
    舒予放下帐门,回头和韩彦笑道:“没成想私下里国公爷竟然如此随和。”
    “要叫‘师兄’。”韩彦哈哈笑道。
    舒予瞋了他一眼,回身端起药丸,笑着催促道:“有时间和我耍贫嘴,倒不如赶紧把这碗汤药喝下去!你快点好起来,咱们也好早日回家。”
    离家多日,又遭逢这番差点丧命的祸事,舒予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家,想爹娘和小望之了。
    韩彦笑叹一句,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他也想早日康复,早日回家呢!
    ……
    主帐内,镇国公收起与韩彦和舒予说笑时的轻松,端肃着一张脸脸,坐在主位上。
    王继高领命而来,进得帐内,飞快地扫了一眼一脸凝肃的镇国公,又立即垂下头去,躬身恭敬道:“末将见过国公爷,敢问国公爷有和吩咐?”
    自打爆出了他贩卖军马的消息之后,镇国公就一直晾着他,不说撸了他的官职惩处,也不说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害得他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他有时候甚至想,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他主动去找镇国公讨个明白话儿,也省得老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
    可是他转念想到那一族老小,到底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也就只能日日煎熬着。
    现在镇国公突然想起他来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哦,自己现在是待罪之身,“福”估计是不可能了,只能想着“祸轻”还是“祸重”。
    王继高犹自忐忑煎熬之时,就听得坐在上首的镇国公突然开口道:“本帅叫你前来,是因为有件要紧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王继高闻言顿时大喜,连忙抱拳躬身应道:“国公爷只管吩咐,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要镇国公肯给他机会改过就好,怕就怕人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不要你赴汤蹈火,只要你让在瓦剌的内应透个消息给脱欢。”镇国公沉声道。
    王继高一愣,蓦地抬头向上看去,见镇国公不似说笑,连忙抱拳躬身应道:“末将领命!”
    脱欢为人狡诈多思,防备心很重,而且瓦剌王帐又会随时随处迁徙,一个不相干的人想要透消息给脱欢知道可没有那么容易,也极容易引起他的怀疑,到时候再得不偿失……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并不比让他赴汤蹈火更加容易。
    而且很显然,镇国公交给他这个任务,就不存在接受他或许可能失败的结果。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果然,就听得上首的镇国公不紧不慢地说道:“只要这桩事情你办成了,那么之前的事情咱们都好说。”
    可要是办不成的话,那可就要一切都按照律法说话了。或许还会罪加一等。
    王继高听懂了镇国公的潜台词,立即浑身一凛,连忙抱拳应道:“末将万死不辞,不成功,便成仁!”
    军令状都立下了,镇国公自然不再多费唇舌,招手让王继高近前,低声吩咐道:“你就这般说……”
    王继高连连点头。
    “记住,此事万万不可引起脱欢的怀疑!”镇国公叮嘱一句。
    “末将遵命!”王继高连忙领命。
    “你这就去办吧。”镇国公挥手道。
    早一点解决这个心腹大患,他也能早一些安心。
    “是!”王继高抱拳领命,躬身退下。
    镇国公招了卫锋近前,沉声吩咐道:“你盯着点,只要他一有可疑,立即逮捕,万万不可坏了计划!”
    “是!”卫锋抱拳领命,随即跟出主帐。
    让卫锋没有想到的是,王继高出了主帐之后,没有直接回自己帐中筹谋,反而一路直奔韩彦的营帐而去。
    卫锋站在韩彦的营帐外,一时踌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他这里还没想明白呢,就听得帐中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卫锋连忙一闪,避开了去。
    就见刚刚进去不久的王继高,垂头丧气地从营帐中出来,没精打采地回自己营帐去了。
    卫锋想了想,走到帐前,装作特地前来拜访,朗声笑道:“韩先生可在帐中?”
    紧接着就听得里头韩彦笑应道:“卫大人请进。”
    然后帐帘就被掀开,舒予从帐内探头笑道:“卫大人请进。”
    卫锋笑着进得帐内,在床榻前坐下,嘘寒问暖地关心韩彦的伤势。
    韩彦一一笑应,只说是自己不碍事,是国公爷抬爱关切不放心,这才让他继续卧床静养而已。
    舒予则默默地收起桌子上先前王继高的茶盏,另外拿了新杯子给卫锋倒茶。
    卫锋明知故问,笑道:“韩先生有客人?”
    韩彦笑得坦荡,回道:“是王参将。”
    说罢,不待卫锋追问,就主动解释道:“说是国公爷交给了他一项军务,他这会儿正一筹莫展,所以才特地来找我讨个主意。”
    因为灵微道长之事,还有这次的事情,韩彦已经成了辽东军大营里人人敬佩的“智多星”了,王继高来找韩彦讨主意,倒也可以理解。
    “那韩先生给他出了什么解困之策?”卫锋端起茶盏,向舒予笑着点头致谢,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问罢,便低头啜茶遮掩歉然的神色。
    韩彦和他赤诚相交,他却为了军务不得不与韩彦虚与委蛇,想想自己就怪臊得慌的。
    “不知国公爷计划如何,在下怎么敢胡乱出主意?卫大人尽管放心。”韩彦意味深长地笑道。
    

第245章 故人

  卫锋闻言闹了个大红脸,知道自己遮遮掩掩的行为和心思已经被韩彦窥破了,倒也不再藏着掖着,尴尬笑道:“国公爷交代的任务,我也不好不认真完成……还请韩先生多担待些。”
    韩彦摆手笑道:“无妨。在下能够理解。”
    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可他越是如此,卫锋就愈发觉得难为情,遂起身告辞道:“眼下我还有军务在身,等办完了再来探望韩先生。”
    “卫大人尽管去忙,一点小伤,并无大碍。”韩彦笑道。
    卫锋匆忙点点头,逃也似的出了营帐。
    舒予送完人回来,抿唇和韩彦笑道:“这下卫大人只怕得好几天都不好意思见你了。”
    又笑道:“你也是的,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干嘛要挑破呢?看破不说破,才好做朋友嘛!”
    “那样的朋友又真的算是朋友吗?”韩彦笑着摇摇头,安慰舒予道,“你且放心好了,卫大人不是那等小气的人,不会因此就恼了我的。”
    要不然,刚才卫锋就不会羞臊地急着逃开了。
    “反正你总有道理,我说不过你!”舒予笑叹道,“你自己开心就好。”
    说罢,又敛眉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帮王继高一把吗?”
    她倒不是要替王继高说情,她只是不想镇国公的计划失败,留下那么一颗毒瘤,时刻威胁着边境的安宁。
    那人能够在镇国公的眼皮子底下帮助脱欢一行人悄悄潜入大周,还能在雀子山从容布下火药阵,引他们上当,可见其人在辽东地区能量之大。
    留下这么个人在身边,说不准哪天一个懈怠,就被人钻了空子,瓦剌的铁蹄就会踏过边境,一路直指京师。
    到时候,再想要亡羊补牢,可就没有机会了。
    韩彦知道舒予的担忧,笑叹一声,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与镇国公既然认了师门,很多事情比先前容易开口多了。如果真的需要从旁相助的话,我定然万死不辞。”
    想来,镇国公也不会怪他“多管闲事”的。
    “只是,王继高眼下主导这件事情,我一来不了解他在瓦剌内应的脾性,二来不知道他计划如何,怎好贸贸然出主意。”韩彦道,“可别到时候帮了倒忙,才真是坏了镇国公的计谋。”
    舒予知道韩彦心里自有打算,便放了心,长叹一句,道:“只希望这边地岁岁安宁才好……”
    这是每一个边地百姓发自内心的祈愿。
    韩彦握住舒予的手,点点头,满怀信心地安慰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既然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救出了小望之这个大周唯一的皇嗣,可见上天护佑大周,那么他定然不会辜负这重来一次的机会!
    舒予点点头,笑叹道:“虽然这么说有些大逆不道,但是眼下这种情形,我还真心盼望着小望之快点长大,继承大宝,励精图治,玉宇清明。”
    元嘉帝虽然不是暴君,甚至某种程度还算得上“仁厚”,但是江山社稷在他的心里,比不过赵贵妃嫣然一笑。再加上对瓦剌畏惧有加,平日里只敢被动防御,从不敢主动出兵靖边。
    所以才纵容得瓦剌气焰越来越嚣张,有了积蓄实力与大周一战的机会。
    韩彦轻轻地拍拍舒予的手,淡然而自信地应道:“你放心,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
    虽然韩彦谨守军规,从不主动插手军务,但是架不住他有个极为热心的师兄,借着探望他的机会,将王继高如今的行事一一都告诉他,请他参详。
    譬如,王继高今日出营,已经联系上他在瓦剌的内应啦;他派人悄悄地跟踪王继高,发现这人还真有点奇谋啦;瓦剌内应给王继高回话,说是暂时不好动手啦……
    等等,诸如此类。
    韩彦哭笑不得,也顺势说了王继高向他请教的事情。
    果然,镇国公非但没有怪他“多管闲事”,反而顺势将他也扯了进来:“师弟足智多谋,有了你的帮助,定然是如虎添翼,此事一定能够顺利圆满解决的!”
    而且有了事情做,韩彦也就会不会再着急回獾子寨了,也能安心留在军营静养了。
    既然镇国公发话了,韩彦自然是尽心尽力,努力把这件事情办好。这本就是他的目的,也是包括舒予在内的所有边地军民的祈愿。
    舒予担心她不在的话,韩彦一个人难免会忙不起来就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遂也只能一同留下来照顾他。
    ……
    等韩彦在军营静养了大半个月,能打赢一场擂台赛还脸不红、气不喘时,瓦剌那边也有了动静。
    脱欢为人猜忌多疑,得知上次的失败是因为自己在大周的内应临时叛变的缘故,气得火冒三丈,来不及细想,就当即派人悄悄潜入大周境内,寻到那人,刺探真假。
    王继高从自己埋伏在瓦剌军中的内应那里及时得到消息,立刻先一步禀报给镇国公,及时设伏,当场将正在对质的双方抓获。
    等消息传回瓦剌,脱欢得知自己被镇国公算计,继灵微道长之后,又一个深深楔入大周的暗桩被拔除,并且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人能够替代他们时,气得直跳脚,当即着手反攻,在瓦剌境内清查大周的间谍。
    他这下总算是头脑清醒了,灵微道长也就罢了,毕竟是韩彦横插一脚才意外发现端倪的。
    但是这一回,若是没有埋伏在瓦剌的内应递消息,甚至是主导这件事情的话,镇国公怎么会那么恰恰好就来了个“人赃并获”!
    脱欢不笨,当即从源头追查起,看当初传到他耳朵里的谗言,最初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流传的。
    可是这一次镇国公并没有动用自己的人,而王继高的内应也在传布假消息之后,立即带领全家,在辽东军的护送接应之下,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地——辽东府。
    所以注定脱欢这回要白忙活一场了。
    镇国公在主帐中亲自接见了那位由瓦剌返回北地的故人,并且妥善安置了他们一家。
    明月高悬,清辉遍布。
    韩彦正和舒予在帐外草地上闲坐说话、对月怀人,听见有脚步声渐近,一扭头,便看见心绪不佳的镇国公提着两坛子酒正走过来。
    见韩彦看过来,镇国公举了举手里的两坛子酒,呵呵笑道:“师弟,有功夫陪师兄喝一杯吗?”
    虽然在笑着,但是整个人却都笼罩在落寞和哀伤之中。
    这样强颜欢笑、颓丧不已的镇国公,韩彦和舒予还是第一次见到,与往常他们所熟知的是那个不论何时都沉稳若定、挥斥方遒的辽东军主帅全然不同。
    

第246章 留宿

  舒予见状,笑道:“我去炒俩小菜。”
    说着便转身去忙碌了,将空间留给这师兄弟俩。
    镇国公赞赏地看着舒予离去的背影,拿胳膊肘撞了下韩彦,笑呵呵地说道:“你小子,好福气!”
    此生能有这么一朵文武双全、志趣相投的解语花相伴。
    韩彦笑笑,接过镇国公手里的酒坛子,将镇国公让入帐内。
    两人在桌前坐定,韩彦拍开坛口的泥封,给镇国公和自己分别斟了一大碗酒。
    清冽甘醇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
    “有些年头了吧。”韩彦一闻就知道,“少说也得有十年往上了吧。”
    镇国公捧起酒碗,深吸一口,怅然答道:“快三十年了……”
    这么久了!
    韩彦眉梢微挑,略略一算,便知道镇国公这般销魂失意是为哪般了。
    三十年前,先帝御驾亲征,不幸被俘……
    想来是今日归国的王继高在瓦剌军中的那位内应,触到了镇国公的伤心事。
    先前镇国公能为了脱欢的句诱骗就不惜以身犯险,前往雀子山营救被俘瓦剌的故旧,现在见了当时的“故人”,想起以往种种,难免感怀不已。
    韩彦端起酒碗,笑道:“我敬师兄一个。”
    镇国公此番深夜前来找他喝酒,显然是借酒浇愁来的。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地陪他醉一场,酒醒过后,就该干什么干什么,重新担负起保护边境安宁的重任了。
    镇国公也不说话,端起面前的酒碗和韩彦碰了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一下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你知道吗,那人说,当日被俘的文武众臣,除了那些奴颜婢膝、谄媚侍奉新主的人还苟且活着,其他宁死不屈、坚贞报国的有志之士,早就在脱欢上位之后,全数被屠杀殆尽了……”
    镇国公双眼迷蒙,声音哽咽。
    所以,脱欢上次说什么只要他敢去雀子山赴约,赢了之后就可以将故旧迎回大周的话,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而已。
    他所在意的那些人,只怕这会儿早就成了一把枯骨,不知道被扔在草原的哪一个犄角旮旯了,膏润着瓦剌的水草,至死也不能魂归故里……
    韩彦讶然挑眉,旋即又了然怅叹。
    他就说嘛,此次对战脱欢,己方大获全胜,镇国公即便是见到“故人”有所感怀,也不至于借酒浇愁。以镇国公的性子,应该是想方设法地迎回那些忠臣良将才对。
    却原来……
    心底的坚持轰然间崩塌,没有了着力之处。
    韩彦怅然长叹,起身给镇国公斟满酒,就见还未等他给自己斟酒,镇国公就已经再次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喝得太猛,有酒水溅出,落在镇国公饱经风霜、刚毅坚勇的脸上,像是泪珠一般,让他整个人较之平日显得软弱茫然起来。
    韩彦长叹一声,将自己的酒碗斟满,又陪他走了一个。
    舒予端着小菜进来时,正看见镇国公和韩彦二人你一个我一个地空腹喝酒,想到韩彦才刚刚痊愈的身体,不免有些担忧。
    “空腹喝酒伤身,你们俩好歹先吃两口菜垫垫。”舒予一面将托盘上的小菜放在桌上,一面笑着劝说道。
    镇国公此番前来找寻韩彦喝酒,显然以私交论,所以也不必拘泥那些主帅臣属的理解。
    趁镇国公不备,舒予飞快地瞪了韩彦一眼,责备心疼之意明显。
    韩彦微微一笑,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冲对面抬了抬下巴。
    舒予见镇国公一副失意落寞的样子,早就没了平日的威严和爽朗,单是一看,就让人心里酸酸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趁着离开时,又悄悄地拧了韩彦胳膊一把,警告关切之意尽在不言中。
    韩彦笑着点点头,示意舒予不必担心,他自有分寸。
    他还有许多未了的心愿,极为顾惜自己的身体。
    镇国公犹自沉浸在得闻噩耗的巨大悲伤当中,并没有看到韩彦和舒予的这番小动作。
    他很想大醉一场,醉后就不必再想着那些渐渐模糊的面孔,不必再震惊忧愤又无可奈何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想醉,就越是清醒,两坛子酒喝了大半,脑子里绕来绕去的依旧是那些旧日的容颜,和从瓦剌逃回的旧年兵卒的那句话:
    “那些大人们坚决不肯折节侍奉二主,所以脱欢继位之后,就立刻将他们全部杀害,抛尸荒野……”
    韩彦见状无奈,只得趁着倒酒的工夫,悄悄在酒中加了些料,免得镇国公一直这么喝下去,真的伤了身体。
    ……
    守在帐外的舒予,听到韩彦的招呼掀帐进去之后,就见刚才还大声说着“干了这一杯”的镇国公,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舒予心里一惊,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小跑过去,担忧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先前还好好的……”
    “嘘——”韩彦食指点唇,打断舒予,无奈笑道,“我估摸着他把这两坛酒喝完,都不一定能停下来呢。所以就在酒里悄悄加了点东西,让他能够好好地睡一觉。”
    舒予讶然抬头,又蹙眉担忧地问道:“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韩彦笑道,“这药是我师父特地研制的,只要适量,于人体无碍。”
    师父柳真人醉心于丹药一途,于岐黄之术也颇为精通,不过是些许蒙汗药而已,并不在话下。
    “喝成这个样子,怎么回主帐那边?”舒予愁得直皱眉,“要不找卫大人……”
    韩彦摆手否决了她的提议,低声道:“镇国公乃是一军主帅,喝成这个样子,威严何在?今日就让他暂且歇在帐中吧。你与我搭把手,把人送到床上去。”
    要是平日,他一个人就能搞定了,但是今晚他也喝了不少酒,虽然不至于醉倒,却也早已微醺。
    舒予了然点头,和韩彦一起将镇国公搀扶到床上躺下,又给他盖上薄被。
    “那你睡哪里?”舒予问道。
    帐中拢共就两张床,中间拿帐幔隔开,平日里她睡一张,韩彦睡一张。现在镇国公把韩彦的床铺占了,韩彦可就没床睡了。
    

第247章 浓情

  “我打地铺吧。”韩彦笑道,“反正他喝成这个样子,半夜估计不是要水就是得吐一场,我在旁边也好照应着点。”
    “那怎么能行?”舒予想也不想地就拒绝道,“你身体才刚痊愈,怎么能经得住地上的寒凉。”
    虽然当初为了照顾韩彦这个病号,镇国公特地命人铺了一张毡毯在地上,但是夜晚的山里,后半夜地上还会冒着凉意。
    “要不,你睡我床上……”舒予建议道。
    “你就这么放心我啊!”韩彦低声笑道,凑上前去和舒予咬耳朵。
    血气方刚,酒意微醺,身边睡着的还是喜欢的姑娘……
    呼吸的灼热混着酒意喷薄在耳后颈间,舒予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想哪儿去了!”舒予撤开一步,瞪了韩彦一眼,道,“我打地铺,你睡床!”
    那么小的一张床,睡一个人恰恰好,要真是两个人都挤上去,还不得“贴煎饼”或是“叠罗汉”啊?
    “哈哈哈……”韩彦低声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有着别样的穿透力,像是一下又一下地在舒予心上敲起。
    夜色,总是那么容易让人迷醉。
    “我已经大好了。”韩彦笑道,“倒是你,这几日受不得凉,要不到时候又该腹痛难忍了。听话,你去床上睡。”
    舒予面色一红,小声嘀咕一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竟然连她的小日子都记得,还记得她这之前一受凉就容易腹痛……
    她以为韩彦没听到,殊不知韩彦五官敏于常人,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啦,只不过是怕她羞涩难当,这才佯装没有听见,拿话岔开了去的。
    “你放心,我也不打地铺,桌椅板凳的也能勉强凑合一夜。”韩彦笑道。
    舒予看看那张宽大的桌子和四条宽而长的条凳,知晓韩彦是绝不肯让她打地铺的,只得点头同意了。
    只是在替韩彦收拾“床铺”的时候,坚决要将自己的褥子给韩彦铺上,她自己则拿被子一卷,铺的盖的都有了。
    韩彦拗不过舒予,只得笑叹一声作罢,心里却暖暖的。
    两人就这么凑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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