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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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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来韩宅给韩彦拜年的弟子们扑了空,心中十分懊恼。
    然后就听说,韩彦一家过年和平时一样,照旧每天去张家蹭饭,顿时都惊讶地合不拢嘴吧。
    尤其是白亮一派的,只觉得风中凌乱——夫子教会他们知礼守礼,可是他自己做的,明明就不合常情常理啊!
    岂止是孩子们对比惊诧不解,整个獾子寨的人听说了这件事情,也都表示十分震惊。
    韩彦这宠妻子、尊敬岳父岳母也太过了些吧!
    男人们想:韩先生你这么做,让我们情何以堪,如何面对家里媳妇的埋怨?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听说了这件事,心中却都十分艳羡,羡慕舒予好运,能够遇到这样好的夫婿。
    搅起这番风云的韩彦,对于獾子寨的男男女女们的哀怨和羡慕都一笑置之,在这个新年里,给大家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谭教谕决定效仿镇国公,从三味书屋公开选拔有资质的学生,免费入县儒学进学,以便他们将来能够更好地适应科举考试。
    韩彦对自身认识得很清楚,他这个两榜进士的成功之路,和时下大多数人比起来,都显得过于独特而不具有普适的价值。
    所以对于学堂里诸如白亮这些一心读书、专意科考的学生来说,进县儒学是目前他所能够提供给他们的最好的选择。
    獾子寨因为韩彦宣布的这一大好消息,再一次陷入欢呼期待之中。
    尤其是家中有孩子有资格参选的人家,更是恨不能数着每分每秒地过,期待新年赶紧过去,谭教谕好来学堂亲自选拔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不错,这一次的选拔,谭教谕决定亲自进行,而且一局定输赢。
    前有王平等人如数顺利留在黑甲卫队,担任镇国公的亲卫;后有谭教谕亲自选拔学子,进入县儒学免费学习,好事成双,对于獾子寨的人来说,这可真算得上是百年都难得一遇的丰年!
    要不是想着选拔还未开始,结果尚未可知,不好大肆庆祝,他们都恨不能鸣锣敲鼓、舞龙舞狮地来表达内心的欢悦激动之情。
    而这一切,都是韩彦带给他们的!
    

第275章 赏识

  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过,谭教谕就派人来传信了,将选拔的日子正式定在正月二十。
    白亮等人一得到消息,立刻挑灯夜战、争分夺秒,比之前还要努力勤奋。
    正月二十这天,谭教谕大早地就来了獾子寨,还带了叶泽铭与柳开一起作为副手,对三味书屋的学生进行考核。
    与之前挑选人才充入黑甲卫队不同,这次选拔除了由谭教谕亲自主持而且一局你胜负之外,还有就是不拘大班小班,全部都可以参加。
    读书有天赋的孩子,当然越早接受正规的教育越好。
    谭教谕的选拔规则很简单,做考卷就好。
    题目是他根据童生试的考卷做了略微的调整,难度降低许多。
    毕竟,这些孩子入学不过一年半,而且完全是从零基础开始,也没有一个良好的进学环境。
    答题时间共两个时辰,内容从蒙学到作诗,等等,不一而足。
    谭教谕和韩彦在韩宅里喝茶了解学生,叶泽铭和柳开二人则负责监考。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慢慢地过去了。
    等舒予做好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山间野味时,叶泽铭和柳开也已经将考卷收齐,并且叮嘱孩子们到傍晚来查看结果。
    孩子们施礼应诺,恭敬地目送叶泽铭和柳开抱着考卷离开离开学堂,不管考得好与不好,此时都长松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哎呀,我的诗作得不好……”
    “我也是,都不知道该从哪里破题,唉……”
    ……
    “我觉得我答得还不错。”一片抱怨之中,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响起,一室为之一静。
    大家闻声看过去,就见张诚一脸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大言不惭!”
    “连白亮都没说这话,你一个小娃娃竟然敢把话说得这么满。”
    “哈哈哈……”
    ……
    大家都笑了起来,却并没有轻视张诚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到底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才这么敢放大话。
    张诚委屈地看了一圈,见大家都不相信他,撇撇嘴,拉着小望之走了。
    ——他虽然不是每一道题都会做,但是会做的都认认真真地答了。
    没错,不到三周岁只会画几个字的小望之,也同样参加了这场选拔。
    韩彦的意思是,尽管小望之是他的“儿子”,但是同时也是他的弟子,在学堂里不应该搞特殊。
    ……
    所有的人都没有把张诚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等到傍晚放榜时,大家看到结果都惊讶的掉了下巴——在入选的人名当中,最末尾赫然写着张诚的名字。
    “不会吧,他怎么考得上?”
    “对呀,对呀!就连大班的孩子也落榜了许多,平时也没见他有多出色呀?怎么考卷就比咱们做的还好?”
    “会不会是夫子特地向教谕大人举荐的?……”
    毕竟张诚和小望之关系极好。
    有人闻言沉默。
    有人却愤然驳斥道:“夫子如此光风霁月、磊落洒脱之人,如何会这般行事?你莫要污蔑他!”
    一直皱眉沉默不语的白亮,闻言长舒一口气。
    他刚才倒是想出言维护韩彦的,但是作为此次选拔的榜首,他本来就够扎眼的了,再开口只怕会帮倒忙。
    先前说话的人也不过是落榜之后心中酸溜溜的,随口一说,当然不是真的怀疑韩彦的品性,闻言立刻脸色一红,抿唇不再多言。
    有那怀有同样的心思的,闻言亦是羞愧不已,垂首不再多言。
    夫子对他们、对獾子寨付出的心血,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是一时因为落榜而失落,他们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
    谭教谕见状,亲自站出来给大家解惑:“这次选拔,大家的表现都让本官很惊喜。
    “尤其是白亮等人,完全不似刚入学一年多的蒙童,才学丰富、见识不俗,假以时日,定然会在科考中大放异彩。
    “除此之外,小班的张诚也很让本官吃惊。他虽然因为年幼,学问、见识不及大班学生许多,然而勤勉踏实,但凡夫子所讲都能认真领会其中要旨。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定然会后来居上。”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谭教谕看中的是张诚的品性和潜力。
    想想张诚平日的勤勉向学,除了白亮能够与之比肩之外,其它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这方面和张诚一较高下。
    然而让大家惊讶的是,作为小班唯一一个入选的学生,张诚对于谭教谕主动递出的橄榄枝,选择了委婉拒绝。
    “学生年幼不才,不堪教谕大人如此厚爱。”张诚拱手歉然道。
    众人一时哗然,惊讶不解。
    这么好的机会,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张诚竟然主动放弃了!
    就是韩彦和谭教谕等人闻言也不由地大吃一惊。
    “为什么?”谭教谕表示不解。
    这也是大家都不明白的。
    只见张诚拱手歉然坦诚道:“回教谕大人的话,学生自入学以来,受韩先生教导极少,十分羡慕大班的师兄们。
    “现在学生好不容易有机会入大班,聆听韩先生的教导了,不想就此放弃。
    “况且,学生年幼,比之师兄们有许多的不足,和县儒学的各位前辈更是无法相比。
    “若是勉强入学,力有不逮,则危矣,也辜负了教谕大人今日的赏识之恩。”
    谭教谕听罢,目露惊叹。
    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能够看清自己所处并且能够坚持本心不为外物所诱,简直是许多成人所不及的。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等着你学成自信的那一天,县儒学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谭教谕哈哈大笑。
    众人闻言,都十分艳羡,这个许诺可比现在就进县儒学还要有分量得多了!
    不过,张诚也确实值得。
    “承蒙教谕大人厚爱,学生惶恐,定然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教谕大人的知遇之恩。”张诚拱手郑重应诺。
    谭教谕赞赏地点点头,又当众宣布了上榜的诸人到县儒学报道的时间和注意事项,便赶时间离开了。
    韩彦带着学堂的孩子们将谭教谕一行人一路送出了寨子口。
    

第276章 祸事

  等事情敲定了,各家各户少不得上门来相请宴饮。
    韩彦这么一圈吃下来,一直到了送孩子们去县儒学报道的时候,才算是暂且消歇。
    二月二,龙抬头,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韩彦带着白亮等人,早早地骑马往康平县城赶去。
    谭教谕早就吩咐好了,所以入学手续什么的很顺利地就都给办好了。
    韩彦将学生们交给柳开和叶泽铭,拜托他们二人带着白亮诸人四处走走,熟悉县儒学的环境和日常教学习惯,他自己则去找谭教谕当面致谢。
    韩彦到达县儒学的教职工公廨时,谭教谕正在伏案埋首处理日常事务,见他进来,遂抬头笑道:“来了。你先坐一会儿,我这很快就处理完了。”
    韩彦笑着应了,倒也也不拘束,自去一旁坐下,自己倒了茶水来饮。
    一盏茶过,谭教谕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搁笔起身,转过案头,和韩彦相对而坐。
    韩彦起身,亲自给谭教谕斟了一杯茶,双手奉上,诚恳地道谢:“此番多谢大人了。请容许在下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感谢大人给孩子们这个机会。”
    谭教谕双手接过茶,浑不在意地摆手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顿了顿,又笑道:“而且要真说是‘谢’的话,那我也应给谢谢你才对,感谢你肯割爱,将最优秀的学生都送到县儒学来。”
    作为县儒学的主管官员,这些孩子将来有了出息,那可都是他的政绩。
    当然了,最初他只是想要效法镇国公帮韩彦一把,给那些真正有才学的学生一个机会而已,并没有想得这么多。
    不过,如果能够在帮助他们的同时,也能自己获利得名的话,也算是好事一桩,又何乐而不为呢?
    谭教谕想到白亮等人不俗的表现,脸上的消息越发地浓厚了。
    “不敢不敢,大人您说笑了。”韩彦连忙拱手笑道,“是我要感谢大人肯给他们这个机会才对。”
    他自信自己是个好夫子,将来也有能力替这些孩子铺好路,但是目前,他并不能比谭教谕能为他们提供更好的进学条件。
    谭教谕闻言爽然笑道:“咱们俩就不要再谢来谢去的了,说多了都是客套。喝茶,喝茶。”
    韩彦从善如流,举杯以茶代酒,敬谭教谕。
    两人饮茶闲话,从上次选拔学生入县儒学免费学习的考卷,说到各个孩子的品性个性,又畅想了一会将来,直到柳开和叶泽铭二人联袂而来,说是白亮等人俱已安排妥当时,两人这才停住了话头。
    见诸事都已经安排妥当,韩彦再三谢过谭教谕和柳开、叶泽铭二人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想到韩彦如今身兼两职,学堂、辽东军大营的两边跑,和舒予又正是新婚情浓的时候,繁忙得很,谭教谕倒也没有多加挽留。
    等到了学生宿舍又仔细地叮嘱白亮等人一番之后,韩彦便翻身上马,启程回了獾子寨。
    獾子寨这边好事连连、欢天喜地的,京城里,准确点说是皇宫里,此时却是一片血雨腥风、人人自危,完全不复先前欢欣热闹。
    原因无他,母凭子贵、刚刚晋升为嫔的坤宁宫小宫女,捧着已经显怀的肚子用膳时,被伺候的宫女不小心泼了一身滚烫的开水,惊吓灼痛之下,她立刻尖叫着跳起身来,却不妨双腿一软,人就直接跌倒在地上,两腿之间鲜血殷殷……
    饶是太医院的院判大人亲自看诊用药,又急又忙的紧张得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却还是没能保住他们母子平安。
    小宫女肚子里刚刚成形的婴孩儿,就这么没了。
    元嘉帝得到消息之后十分震怒,当即不问情由,斩杀了失手泼了开水、害死皇嗣的罪魁祸首,并且将阖宫的太监宫女都狠狠地惩处了一遍。
    甚至于到了早朝时,一向脾性温和的元嘉帝破天荒发了一大通脾气,但凡是有事启奏的朝臣,不论所奏之事准与不准,上来就先是一通责备。
    就是无事上奏的朝臣,也无辜被元嘉帝一通臭骂,说是他们尸位素餐,不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朝臣们莫名其妙挨了元嘉帝这一通挑剔和臭骂,心里也不开心。
    有那耿介的朝臣,当即在朝堂上挑明了来说这件事情,只道是妖妃祸国,肆意残害皇嗣,请求元嘉帝彻查此事,绝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装聋作哑。
    元嘉帝痛失爱子,本就气急恨极,这才没能克制得了自己的脾气,发了一通怒火,如今又见有人不问情由地就把罪名往他最为看重和宠爱的赵贵妃身上安,更是气急败坏。
    “妖妃祸国?肆意残害大周皇嗣?你们说的头头是道、气愤填膺的,朕只有一句,你们这么说,可有证据?”元嘉帝如一只浑身尖刺倒竖的刺猬,厉声喝到。
    耿介的臣子一愣,旋即忍不住心头喷血。
    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无事去窥探内宫嫔妃做什么?
    再加上元嘉帝一向宠爱赵贵妃,甚至明知后宫中那些倾轧打压和赵贵妃脱不了干系,却还是一心一意地装聋作哑,替她解决首尾、粉饰太平,他一个普通的外臣而已,到哪里去寻找这些证据?
    站在队伍末尾的谢之仪,看着之前还侃侃而谈、义愤填膺的耿介老臣,这会儿被元嘉帝这句问话气得浑身直哆嗦,连忙低下头去遮掩神情,暗暗叹息一声。
    这人也是的,明明知道赵贵妃就是元嘉帝的逆鳞,这世上绝无其它东西可比,可偏偏还在元嘉帝心情正不好的当口,张口闭口“妖妃祸国”“残害皇嗣”地疾言直谏,这不是自己个儿上赶着往枪上撞吗?
    ……
    等韩彦接到庄贤的来信,得知这件事情,已经是二月下旬的事情了。
    韩彦展信读罢,心中忍不住恼火,元嘉帝这还真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了,竟然如此纵容赵贵妃残害皇嗣,还为了她责罚耿介的老臣!
    想到长姐拼了命送出京城的小望之,韩彦忍不住深深地皱眉叹息。
    

第277章 结交

  余记茶馆里,庄贤和谢之仪推窗看向街道上往来的外地马车,带动得京城近日都浮动着一股香膩的风。
    半合窗户,两人重新落座饮茶。
    谢之仪城府颇深,虽然心中念动,但是并没有开口,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仿佛他此番赴约,纯粹是为了试一试余记茶馆的新茶似的。
    庄贤却没他那么沉得住气,饮罢一口茶,忍不住感叹道:“自打大周开国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选秀呢!”
    大周开国皇帝厉行节俭,女色上同样如此,后代子孙严守祖训,所以大周后宫嫔妃一向不多,且皇帝多是看画选人,从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让各州府推荐至少二十名适龄的姑娘,然后再到京城参加大选。
    大周共有州府十三,这样算下来,此次参选的秀女至少二百六十人,就这还不算京城的适龄姑娘。
    要知道,新帝登基,大选秀女充实后宫,最多时也不过一百余人而已,而且多出自京城高官权贵之家。
    谢之仪闻言,端茶的手一顿,默了默,才笑道:“庄师弟听说了吗,翰林院的高老大人致仕了。圣上体恤他年迈体弱,在他第一次上书请辞时,就‘忍痛’批准了。”
    乍一听,与庄贤所说似乎风马牛不相及。
    庄贤闻言一愣。
    他身为翰林院点检,当然知道自家衙署里的老前辈高老大人致仕的事情了。
    可是谢之仪却特意这么一问,显然不是真的问他是否知晓此事。
    庄贤略一思索,又想了想谢之仪方才说话的神情和语气,顿时明白过来。
    他虽然没有上朝的资格,只能听候元嘉帝的传召,可是作为礼部尚书的嫡长孙,元嘉帝为了维护赵贵妃而当廷呵斥高老大人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
    谢之仪说元嘉帝是因为体恤老臣才一经上奏就准许了高老大人致仕的请求,而没有按照惯例再三驳回以示器重之意的,可是谁不知道,元嘉帝是因为高老大人当廷直斥赵贵妃“妖妃祸国”,心生恼恨,所以才会没有任何挽留就准了高老大人的致仕请求,故意以此来下高老大人的面子的。
    所以,谢之仪刚才不是问他知不知道高老大人致仕的事情,而是在提点他不可妄议元嘉帝后宫之事,小心祸从口出。
    庄贤想通之后,轻声一笑。
    他感激谢之仪的提醒,却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
    他不知道韩彦为什么会在来信中特地请求他和亲朋故旧保持良好的关系,但是也能猜得到肯定事关重大,否则韩彦那样洒脱不羁的人,肯定不愿意费心思来维系这些世俗的人情应酬的。
    他既然已经答应了韩彦,那么自然会尽心尽力地将这件事情做好。
    而眼下谢之仪显然只是出于同门之谊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言行而已,并不打算与他深谈深交。
    庄贤能够理解谢之仪的谨慎小心,毕竟出身贫寒的谢之仪,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全赖他自己的努力和岳家的提携,他根本就不敢行差踏错半步,更别提是像他和韩彦一样随性行事了。
    “高老大人年纪大了,近年来精神越发地不济了,圣上仁厚宽容,这才放了他离去。”庄贤装作没有听懂谢之仪的话,随口应和道。
    至于赵贵妃因为选秀在即心中愤恨,拿那已经凭借肚子晋升为嫔的小宫女撒气,害其流产;赵太后以此为由,逼迫元嘉帝让步,同意大选秀女充实后宫的事情,看来眼下还不适合与谨慎机警的谢之仪提起。
    “一代新人换旧人,眼下朝中,正需要谢师兄这样的年轻高迈、斗志昂扬的中流砥柱。”庄贤钦佩地笑赞道。
    这话一来出自真心,毕竟谢之仪虽然目前仅是吏部侍郎,然而其晋升之速、政理之踏实、风评之美,众人都看在眼里。
    二来也有恭维的意思在。
    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不管信与不信。
    果然,谢之仪闻言面露笑意,连忙谦逊道:“庄师弟谬赞了。愚兄能走到这一步,已是承蒙夸圣上赏识、过蒙拔擢。往后我只想打理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勤心公务,以为圣上分忧,不辜负圣上的栽培。”
    言语赤诚,谦逊退让。
    虽然依旧谨慎小心,然而之前稍显疏离的客套,已经好了许多。
    至少愿意坐下来好好和庄贤说话了。
    庄贤自小打马游街,于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各色人等都曾经打过交道,也练就了一番察言观色的本领。
    见谢之仪戒备之心稍解,庄贤心中一喜,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转而和谢之仪叙起同门之谊来。
    像谢之仪这样城府深沉、谨小慎微的人,虽然也喜欢听好话,但是也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几句好话就放弃自己的原则,轻易就被说服。
    不但不会被说服,只怕还会因此而起疑心,将他纳入“不可结交”的名单之中。
    到时候,再想法子挽回可就难了。
    “谢师兄不必如此谦虚。”庄贤笑道,“想当初在国子监时,哪个夫子不常常拿您的例子来教育后学,期望大家都能向您学习,做一个德才兼备之人,成为大周的国之栋梁,让师长为之骄傲!”
    说着话,起身亲手给谢之仪斟了杯茶,
    这倒不是假话。
    谢之仪被庄贤的一番言行侍奉得心中十分熨帖,又见庄贤明白了他之前的暗示,不再谈国政选秀,专意絮叨起师兄弟的情谊来,便也浑身轻松舒坦地和庄贤说起在国子监时的趣闻来。
    ……
    等庄贤在信中将选秀之事和韩彦说过之后,接到信件的韩彦想了想,将之前收藏起来的韩迁给镇国公的书信翻了出来,揣在怀里,翻身越上追风,一路往秀水河子镇赶去。
    白起正好在店中,见韩彦过来,连忙迎了上去,笑问道:“韩大哥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京城的来信今天刚托人送回了獾子寨转角给韩彦,难不成是信中说了什么急事,韩彦才这般着急回信的?
    

第278章 传音

  像是回应白起的话一般,韩彦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白起,笑道:“这封信送错了,麻烦你让商队再重新送过去。”
    白起一愣,托人送信之前他明明就仔细翻阅清楚了啊,根本就没有送错啊!
    等接过信件一看,他越发肯定自己没有送错了!
    因为这封信的信封款式和之前寄给韩彦的信件完全都不一样!
    白起看了看手里的信件,又看了看韩彦,一脸的惊愕不解。
    他替韩彦送信经年,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封信!
    而且信封上写明了是送给镇国公,凭借韩彦和郑国公的关系,以及韩彦如今正在军中任职的便利,这封信由韩彦去送,再合适不过了。
    那韩彦为什么还要特地跑这一趟,大费周章地把信件交给他,再让他派人送给镇国公呢?
    白起可以肯定这封信不是韩彦的字迹,而且也不是往常给韩彦写信的那两人的字迹,但是他却不明白韩彦这样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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