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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家的小叛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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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姐姐,您若是方便就帮我把这个香囊中的书信带到关中城,交给国公府的大小姐。
  ——倘若姐姐不嫌弃,香囊中的玉佩就给玉姐姐留作纪念吧。
  ——玉姐姐,你走吧,我要留在这陪着干爹。
  手中握着一根琉璃簪,白玉簪上的琉璃已经被她搓出夜明珠的既视感了。
  冷风砭骨,玉琉璃不由得瑟缩,几朵飘零的梨花落在手掌心。
  随之,温暖的毛绒斗篷及时地被盖在肩上。玉琉璃拉紧了斗篷,许是多亏斗篷的绒毛,或是身后的人挡住了寒风,瞬时没有了寒意。
  “别站在风口了。”玉琉璃没有回头,冲‘沐儿’说道。
  身后的‘沐儿’不见反应,玉琉璃也就没管她,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
  “你说某一日我终会遇到他,而他变了样,我还能认出来吗?”
  玉琉璃突如其来的感慨让她的心变得有些不安,甚至怀疑两年里会不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遇见过慕陶,却没有认出。
  不会的,耳聪目明的鬼灵才哪有认不出的人来;就算真的没有认出,她不曾变化,他也能认出她来。
  自我宽慰奏效了,玉琉璃拉回深思,猛然变得警惕。
  沐儿非习武之人,不可能做到举手投足间不声不响。
  玉琉璃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中小心挪动,银针越过袖口的海棠花纹。
  后头浅浅的呼吸气息还在,算好时机瞬间站起转身,银针从斗篷中飞出,直直陷入身后的梨树树干。
  月色无光,尽管漆黑一片,玉琉璃也能分辨出身后并无一人。玉琉璃第一时间还看向院门,除了门口站守的侍卫,没有其他任何身影。
  玉琉璃莫名地看了眼披在身上的红色斗篷,即使是黑暗中,颜色也着实分明,确认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怀着满腹疑问,望向墙头和屋檐。
  此人的轻功得是怎样的境界?
  

    
第36章 归玉门
  昨夜的不速之客没有留下半分踪迹; 不过眼下玉琉璃没有功夫追究。
  第二日消息中的指婚诏书就到了国公府,言国公领着言珏和玉琉璃在外府嵘殷堂接旨谢恩。而后朝堂赐婚的风声在关中的大街小巷里传开了。
  有人道:皇帝看不下去朝堂上两股势力争斗,特意赐婚联姻化为一团和气;
  有人觉得说:指不定会弄出其它风波;
  更有些人的关注点在于; 能嫁给这位名动长安既有权又有势的天降通灵谪仙; 国公府大小姐卧病的几年也算值了。
  市井流言纷纷,玉琉璃依旧没空理会。接过诏书在手; 言国公又找她去乾园叙话。
  具体内容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言国公还是那副孱弱慈悲的样子; 装模作样地询问她的意愿; 然后旁敲侧击地同她讲了些他的担忧和预见; 大概就是让她知难而退。
  说来好笑,以他如今的地位分量和心计,这件事他完全有能力直接在皇上提出时巧妙回绝; 何必要让诏书入府,要在她面前走个过场,徒增麻烦。
  既是如此,那她就不能辜负父亲的能力; 必须要矫揉造作顺杆爬。
  “父亲,瑶儿虽不舍家。但一来皇命难为,二来对父兄仕途有益; 瑶儿断不会枉顾全局。”
  言国公没有再说话,习惯性地摸了摸棕须,便让她回去。
  回到静园,玉琉璃处理了些沐儿带回来的; 鸾音坊今日汇总的消息。
  自从两年前,鸾音坊就不是单纯听曲听话本的场所了。作为一个人群往来密集,口舌纷杂的地方,容鸳自然要利用起它的优势。
  于是有了消息买卖的规定,如同典当行一般。提供消息者经过鸾音坊的衡量斟酌,会决定他报酬多少;
  在这当中有不少想混些把银子的人,有的是百无聊赖无所事事,有的则是迫于生计无计可施,玉琉璃也就都睁只眼闭只眼。就算是提供自家隔壁有个汉子背着夫人养着外室这种消息的,也依例给他个最低一两银子。
  反正鸾音坊不缺钱,毕竟涉及到皇室朝堂江湖的消息都可是要卖出大价钱的。
  但是说到底她们有自己的规矩和底线,她们买进的消息需要出售者的生死契承诺终身保守此消息;而卖出则是通过审查买主,消息本身又大多是能致恶人恶报的。
  也因为如此,鸾音坊就有了某些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地找麻烦的源源不断,加上容鸳夫人今年对香料的反噬愈加显著,身体也不比从前。
  如果说刚开始容鸳夫人还能凭诰命和气场震慑他们一二,如今情况玉琉璃是怎么都不肯让她出面了。
  虽然大大小小的麻烦躲过去不少,买卖往来生意还日渐兴旺,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玉琉璃才会想到同归玉门合作,只需要它为后盾,那么后顾之忧就不存在了。
  将近申时,玉琉璃将消息定价交给沐儿,也圈点好了几单卖出价格。其中竟然有占尽半数的消息是关于国公府大小姐生平的。
  如白水一样平淡无奇的言瑶,也有人想知道吗?那也不能白白辱没了这个身份,玉琉璃毫不犹豫地提笔将价格翻了一番。
  处理好后,玉琉璃与铭烟交换了眼色。铭烟只好怯生生地钻进玉琉璃的床褥中,充当起人形替身。
  夜已深,玉琉璃换了身轻便的衣裙,月白衣衫外披了一件漆黑的披风,冷是冷了些,但不至于冻死就是了。
  暗道缓缓开启,玉琉璃弯腰走了进去。这条连通鸾音坊和内府静园的暗道是她早就遣人打通好的,为的就是夜里掩人耳目地自由出行。
  。
  亥时的时候,玉琉璃刚好到了陇山脚下。隔着那条熟悉的小溪流,对面就是陇山,那座相伴十年的山头。
  往事纵横而来,玉琉璃还记得两年前从言珏口中得知青林观被毁,师父师姐和慕祁遇害时心如死灰的感觉。
  从西域跟着阿西公主和亲的队伍回到关中时,玉琉璃便先来到了陇山。一步一步再往上走,山路上的机关殆尽,而青林观更是面目全非。
  一片焦黑,根本分辨不出是从前的青林观。屹立在唯一一块被收拾过的空地上,有三块简易的木板牌位。
  一块写着莫清风,一块写着莫绮涟,还有一块是空白的。
  记不清她当时是怎么下山的,好像靠着师姐的牌位整整坐了一天一夜后,进入城中,就传出了长安城里的消息。
  ——青林观通灵之人,司天台司天监齐耳被擢升至一品官位。
  这就是玉琉璃至今不曾想清楚的,慕祁是怎么活下来的?牌位是他所立?而一品衔又是如何唾手得来?
  近在眼前的陇山轻易地勾起玉琉璃想要埋在心底的往事。此刻,她的目的是为令一事。
  归玉门。
  她想从云子襄那知道,她深陷西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慕陶究竟如何了。
  当年离开关中后,玉琉璃立即去往庐山。等她赶到庐山下无头崖的唯一入口时,发现瀑布后的那个洞口被严严实实地封上了。
  她记得那天她在瀑布下拼命捶打被堵上的山洞,结果呢,连一块碎石都没有落下。只有瀑布溅出的水冲刷下石块上她的血。
  那时,玉琉璃有种错觉,慕陶连带上云子襄仿佛彻底消失了。之后她去了扬州临安甚至蜀中,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直到,归玉门从武林中生根发芽。
  最开始玉琉璃听到这个新生的江湖组织时,是在她兜了一圈心累神死地回到关中,投奔容鸳夫人的鸾音坊。
  从容鸳夫人买下的消息中得知西域中刚刚继位哈二王的阿巴王子被离奇暗|杀,死状恐怖。而凶手竟然大张旗鼓地留下四个血字——归玉夺命。
  而时间点正是玉琉璃从西域回到关中不久,更准确的对照点是慕祁被提拔为一品后两天。
  归玉门真正名声鹊起的时候乃一年前荒唐的武林大会:
  与庐山那场武林大会时隔一年,千机堂再次广邀各路门派豪杰,在地势平坦广袤的千机山庄弥补武林大会。
  作为东道主,石千机为表诚意亲自上场作首场出战。他名不虚传的暗器和轻功的融会贯通,让不少门派开了饕餮般的眼界。也让大伙暂时一扫去年的阴影,放开了比试。
  第二日,在石千机对战名帖上的空山一门时,武场上仅仅站上了他一人。谁也没料到,昨日还胆战心惊观战的空山新门的人都凭空失踪了。
  正当各门各派讶异的时候,千机山庄的晨雾中出现一道缥缈的曲子,箫声入耳,醉入梦幻。内力深绝的几个掌门和家主看见一袭白衣从水雾里穿梭而来。
  云子襄一如既往,清风霁月少年郎,绝美的容貌配上玉箫里的曲音,极易轻易倾了城倾了心。
  而就当中人视线被云子襄给吸引去的时候,武场上的石千机脑后发凉,转过身印证了自己难以置信的想法。武场上,自己的对面负手侧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男子头戴怒目獠牙面具,容貌遮挡地不辨分毫;一股头发被玉冠束在头顶;
  一身月白便衣,腰带下的衣袂随风翻飞,缠着湛蓝色玉带的箭袖利落干脆,没有任何刀剑佩器。
  还没待石千机端详完毕,石千机就倒在武场上,如同死物般瞪大眼睛。男子出手几乎没人捕捉到,身形如魅,转眼间连带云子襄就不见了踪影,独独在武场上留下归玉门三个血字。
  事后,就有江湖传言起,但并非描述他们的手段,而是看脸。
  ——归玉两谪仙,温润子襄君,虚有公子遥。
  云子襄也就罢了,终究是绝色,但公子遥不是带着面具吗?
  所以玉琉璃从鸾音坊的话本中再度听到归玉门,心里存了半分怀疑,话本的添油加醋她也是见识过的。
  再之后,草率的武林大会后又有消息传来,空山满门安然地回到了门派里,有多事人问起,满门的人除了直言:“惹不起惹不起。”就再没有多余的话。
  从那时起,出于鸾音坊需要人合作的目的,玉琉璃就想法设法地联系云子襄,可苦于不能再用‘玉琉璃’这个在江湖已是众矢之的的名字,放出的多半石沉大海。
  好在终不负有心人。
  玉琉璃踏过小溪里刻意铺就的石块,许久没有人经过,石块被流水打磨地更加光滑,也差点让她打滑。
  望了望月亮恰好停留下山顶丛云间,敛了光芒,陇山四围死寂寒冷,渺无人烟。玉琉璃裹紧了披风,湮没在昏暗中。
  时辰已到,说好的陇山脚下还不见人影出现,这可不像是云子襄的作风。
  冬春交界,陇山的落叶铺了满地。还仅仅抽出新芽未生新叶的枝丫间可以把陇山脚下的一片地一眼掠尽。
  层层叠叠的树杈里,出现了一团浅色影子,在荒野夜幕中格外显眼。
  来者身长挺俊,月白长袍,天蓝色玉带系出腰身。迈步走来的脚步竟然丝毫没有踩踏落叶地时应有的声响。
  缓缓走近,来人的面上为面具所遮住,叫玉琉璃这个看脸出奇的人无从琢磨。
  等等!玉琉璃想起来了,面具。
  公子遥?
  

    
第37章 重逢
  对方渐渐靠近; 话本里说的狰狞面具果然是夸大其词。明明是一副再寻常不过的银制面具,没了月华流照依然濯濯生辉。
  只不过面具无法遮盖的眼睛,虽然没有全貌; 仅是瞳目。仅仅是眼瞳如同黑夜里的空洞; 见者沉沦。
  他的脚步在离玉琉璃几步外就停下了,落地的瞬间不知是气息不稳; 踩出声响。
  玉琉璃忍不住地要看向那双眼里,同时她感受到他的眼珠正在上下打量着她。
  “你是; 归玉门的公子遥吗?”初次见面的客套总是要有的; 即使在玉琉璃心里已经确信。
  公子遥迟迟不做声; 算是默认?
  心底揣测莫不是对方在怀疑她的身份,玉琉璃只好解释道:“容鸳夫人抱恙在身,鸾音坊的事务我能做主; 还请您放心。”
  “你不怕我?”
  公子遥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她为何不怕他,还是用一种询问稚儿的语气。
  而且,公子遥的声音好像没有想象中如杀手头目般阴冷。于是,再度鼓足勇气看向公子遥的眼睛; 怎么看都不像是暗杀组织的幕后之人。
  的确那句江湖传言让各方看客对归玉门两位主子的容貌想入非非,但也断不想真正地碰上。再怎么说,归玉门已被看作一个杀手组织的存在; 是万万不希望被找上门。
  所以他才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吗。
  “既然是要成为合作的,我敢招惹上你们,又为何要怕。”玉琉璃巧妙地避开公子遥迷惑的眼睛,装作散漫地望向对面月头。
  不出所料; 对方又没了回声。
  “之前只是口信,今日来我是想同贵派商讨细节。总之承诺在先,每年鸾音坊会给你们十万黄金作为报酬。”
  玉琉璃本来到此要事是和云子襄叙话,既然面对的是公子遥,就直奔主题了。
  她的算盘很明确,寻求可以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归玉门的荫庇,就算放出消息后还唬不住那些妄动的人马,那就由归玉门出手杀鸡儆猴;
  当然还有一点在于提供消息者,她疲于管理签了生死契的人多嘴多舌不是一两日了,如果归玉门能通力合作,她也得了这处的闲。
  好半天,公子遥终于点点头:“一切照玉姑娘说的。”
  如同方才的一句话,公子遥的声音很闷,像是压抑住喉咙发出的。
  公子遥轻轻巧巧地应下来,倒让玉琉璃猝不及防,差点忘了自己并没有做自我介绍!对啊!
  他知道她姓玉?!
  公子遥~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同有陶之音。可惜慕陶的经脉俱损,雪蟾能治好的也只是食人毒。
  看来眼前是公子遥同样意识到自己失言,侧目间点足而去,片刻在树丛间消失了身影。
  很明显,连玉琉璃都听见公子遥气息略有急促,收敛了轻功。那他真实水平岂不是上上乘。
  玉琉璃有些不甘心,今夜除了敲定一桩她本就有胸有成竹的合作外,没有任何收获,着实不甘心啊。
  回身走到小溪边,将要踏上石块穿越小溪流。玉琉璃抿抿唇,狠狠心,披风的掩盖下袖出银针,直中自己脚踝。
  然后便是顺理成章地脚一软,绣花鞋浸入冰雪初融的小溪。
  嘶——
  这真的是玉琉璃发自内心的冰寒刺骨,不由叫出了声。随后,整个身体承受不住,将要倾倒下去。
  树间魅影飞出,风驰电掣的行动速度扑面而来。没来得及玉琉璃反应过来,就被托住腰肢,一把捞起。
  乘其不备,玉琉璃迅速身手抓下公子遥脸上的面具。
  面具落下,公子遥下意识别过脸。只是转瞬间,即使在黑暗中,玉琉璃也能确认她看到的那双如明月皎洁无霜的桃花目。
  安稳落地,玉琉璃却浑然不知。丝毫不肯松放掉环住‘公子遥’脖子的双手,紧紧咬着颤动的嘴唇。
  “璃儿,看清楚我是谁。”
  公子遥转过头,看着玉琉璃。咫尺之距,将他的五官看得分分明明。
  入鬓的剑眉凌冽,醉入月华的桃花目眼角微微上挑,鼻若悬梁,朱唇轻合。他的声音不再是方才那般沉闷别扭,而是平淡无波,像是遁入空门羽化登仙。
  尤其他一发问,教玉琉璃渐渐心虚下来。迟疑着松开手,低头垂眸。
  “祁哥哥。。。。。。”
  “真没想到祁哥哥还有这样的身份。”玉琉璃埋着头不敢再看他的眼。
  忽然,玉琉璃的视线中出现一颗明晃晃的光珠。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
  玉琉璃的嘴角从何时起不经意间微微抬起,抬起头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硬生生退却。
  “涟姐姐的事,你怪我吗?”
  ‘慕祁’没有回答,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又避开玉琉璃的目光如炬。
  没有多言,公子遥蓦然转身踩着满地落叶离去。
  “慕陶,你忍心吗?”
  五步外,公子遥的脚步停顿下来,身后哽咽的声音渐渐靠近。
  “你不用否认。”玉琉璃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得格外沉重。
  “如果你是慕祁,为何你没有皮面;”
  “如果是慕祁,他不会对涟姐姐的事没有任何反应;”
  “还有你胸口衣层里露出的琉璃珠,是我的玉佩对吧;”
  “慕陶,”玉琉璃走到他的身后停下来,气出无力,“区区十几年,我三度落崖,反复受伤,百毒入体;被至亲利用,遭同门诬陷;欺了师父,负了师姐,被武林唾弃。这两年,我想了,江湖宦海的恩怨因果,无法改变,我自问为何还活着,不过是因为一个你。”
  话音刚落,身前人猛然转回身,将玉琉璃揽入怀中。
  玉琉璃趴在慕陶的肩头,闭上眼,卸下浑身的力气。   
  慕陶的手紧紧圈住她,从来没有一刻想这时候一样患得患失,恨不得将玉琉璃依旧娇小的身子嵌入怀中。
  两年积攒下的情绪再也没有办法绷住。从他被治愈苏醒时得知玉琉璃掉下西域寒谷时的恨生开始,两年了,正是那时起,他活过来了,心却死了,不知不觉竟是过了两年蹉跎。
  当他在朝堂上意外地听见国公府大小姐‘言瑶’这个名字时,丢失很久的一颗心似乎唤醒了。
  所以才会有夜探国公府的一游,他需要马上确认是不是她回来了,刻不容缓。
  那夜国公府,他看见梨花雨下的玉琉璃,侧颜如花灼灼其华,她没有变;
  但他变了,正如她对‘侍女’吐出的心头担心一样。
  在他内心还是会惧怕,怕她失望这样的他,倒不如不给她希望。
  他终究成为朝堂上论谋夺|权的人,向言家父亲‘宣战’,成立归玉门替玉琉璃报仇雪恨,暗|杀了西域的阿巴王子,将石千机弄得半身不遂。
  归玉归玉,便是盼玉归来。 
  因他至始至终不信,那个鬼灵的少女会轻易故去。
  庆幸的是,他没有错信。
  月光终于努力地从迷雾中穿透出来,撒在陇山山腰的废墟狼藉中。
  玉琉璃和慕陶在空坟牌位前磕了头,静静跪着。
  原来唯一一个空白的牌位是慕祁的。
  慕陶说当年他听云子襄说了青林变故后,便找机会上了山。一切都化成灰烬,他寻了很久,从废墟里挖出一把蒙了灰尘的青林剑,其余的没有一丝一毫。
  那把擦净后仍旧熠熠生辉的青林剑被慕陶埋在了空坟下,陪着故旧之人。
  两人携手下山,玉琉璃忽然停住了脚步。站在慕陶的上一级台阶上,还是比他低了一截。
  “怎么了?”
  玉琉璃一脸为难,却还是咬咬牙决定说出来:“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
  “三年前使四家覆灭的那场武林大会背后,真正的操控者也也也许是,是我父亲。”
  慕陶愣了一下,化为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抹冷笑。
  “原来如此。”
  两年前,慕陶继续扮作兄长的齐耳出现在朝堂上,言珏便总是三番两次要套他的话,也许当时他没留心眼真的照实回答,才打消了他们的猜忌。
  回到齐府,他发现兄长的书房起居室乱糟糟一片,完全不是他平日作风;
  后来与沈楠沈伯伯的密信中得知兄长之前似乎在司天台查到了与当年慕家有关的线索。
  这两年,慕陶也没有放弃追查,但当年的线索断了,残余的把柄又被人消得一干二净。只靠归玉门威逼几个人得知兄长当年是被人引上陇山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触及到言家父兄的脊梁骨了。
  慕陶顺势拉过玉琉璃的手,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身上,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瓜。
  “就算你的父兄恶事做尽,也和你没有关系。”
  

    
第38章 故人
  晨光熹微; 玉琉璃推开檀木门,展开双臂伸了个舒服的懒腰,鼻头浮动着春初青草的芬芳。
  院门口; 杏色抹胸侍女裙的姑娘正推开红门。见到眼前景象; 呆滞了片刻,而后满心惊喜; 逐笑颜开。
  素来觉得自家小姐不仅容貌可人,更有一对巧笑玲珑的梨涡; 每每嘴角轻抬; 就可见到惊鸿笑靥。 
  两年未见了; 这两日倒是频频,这是好兆头啊。
  “小姐是得了什么喜事吗?”沐儿笑盈盈地走到玉琉璃跟前,并交给她早上从鸾音坊拿来的加急信笺。
  玉琉璃边拆边笑着回答:“合作谈妥; 日后就可高枕无忧咯。”
  信纸展开,玉琉璃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抬起目光望向远方。
  正当沐儿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自家小姐略微低沉的声音响起。
  “千机堂新任堂主昨夜在庐山受命。”
  沐儿在脑海里浮现出千机堂; 一年前千机堂再度举办了武林大会,又生事端,就连他们的堂主也栽进去了。
  “莫雨芫; 原来这两年一直躲在千机堂,怪不得四处没有她的下落。”说话间,玉琉璃手中的信纸被捏成一团。
  这点沐儿是知道内情的,就是她不知道也难。陇山青林观的传言在关中地带已经是人尽皆知; 说玉琉璃欺师灭祖的,恩将仇报的,残害同门的比比皆是。
  而玉琉璃随容鸳夫人坐镇鸾音坊的一年多,唯一坚持的两件事就是寻人。一人是慕陶,一人便是莫雨芫。
  前者寻得殷切,后者寻得决绝。 
  “小姐,需要奴婢找人将她捉住吗?”沐儿义愤填膺,她当然对于那个人也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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