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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家的小叛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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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者寻得殷切,后者寻得决绝。 
  “小姐,需要奴婢找人将她捉住吗?”沐儿义愤填膺,她当然对于那个人也全无好感,恨不得即刻抓住她还小姐清白。
  玉琉璃摇摇头:“捉不住的。”
  在她看来,莫雨芫在青林观所谓的忍气吞声那么多年,结果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今以石千机义女的身份坐上千机堂堂主的位置,想来也斡旋一年,准备万全了。
  再者像千机堂这种无关姻亲宗族的江湖门派,血缘或是身份是不好使的,那只有武能服人。
  眼下莫雨芫能够毫无顾忌地继位,不仅有后盾支持,也得有令人刮目相看的武学成就。
  想到此处,倒是让玉琉璃好奇,多年没有基础功的莫雨芫是怎样用两年时间和石千机并肩,甚至超越。
  “沐儿给我换身衣服,我们出门。”
  半个时辰后,玉琉璃梳洗完毕。
  今日难得露出春光明媚,就不需要繁重的斗篷加身了。玉琉璃换上一身鹅黄色长裙,朵朵梨花不均匀地晕衬在裙摆外头的一层纱;
  为不显单薄,特意加了件半袖的对襟小短衣,襟口袖头依旧绣着白里带花芯的梨花。
  难得的是,玉琉璃在梳好的发髻边戴上一根簪子。沐儿还发呆了一会儿,心里头想着平日里她给小姐戴些凸显身份的珠钗,都是极不情愿。
  不过细看这支簪子,的确与府里这些不同。看上去簪子是白玉做的,顶上还有一颗乳白的琉璃珠,倒是比小姐原来玉佩上的晶莹的琉璃珠更加纯厚。
  依照侯门森严的条条框框,闺中小姐要出门得和家中长辈请示。
  既然要继续扮演国公府大小姐,自然做戏要做全套。
  走到乾园书房的时候,刚好出来一个人。此人乃府里新任的柳管家,其实也不算新,毕竟两年前他便接过突然暴毙的周管家的摊子,做的已然得心应手。
  柳管家见到玉琉璃,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小姐,世子正在里头和国公爷叙话。”
  意思就是他们爷俩的话,她不便听。
  “那劳烦柳管家在此陪我一起等候了。”
  玉琉璃也从善如流,说着便走到拐弯口,话中有话,她明白不能听,那就一旁静候,大不了你柳管家监督着我。
  柳管家便跟上,也拐到一边。
  玉琉璃给沐儿使了个眼色,沐儿立即领会,提步走到柳管家前面,玉琉璃的左手后侧。
  经过沐儿这么一遮挡,玉琉璃放下手,不动声色地用左手指尖在墙上轻轻敲击。
  “父亲你我心知肚明,言瑶是在装疯卖傻,您为何还!!”里头的言珏明显已经讲到了动气之处,话到当口,意识到自己失态,及时收住。
  言国公没有任何回答,只是语气平淡地问他不相干的。
  “你和云家姑娘如何了?”
  言珏收了气,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劳父亲挂心,挺好的。”
  过了许久里面都没有回音,玉琉璃看眼时间差不多了,便朝柳管家致意。
  “看来父亲和兄长一时说不完话,可否麻烦柳管家待会替我和父亲通报一声,我带丫鬟去长安城里买些胭脂水粉。”
  “小姐放心,话一定带到。”
  说罢,玉琉璃也不多做停留,跨出乾园。
  书房里头,寂静很久之后,言国公拍了拍言珏的肩头:“挺好就罢,切不可过好。”
  。
  接近午时,轿子到了长安城。
  其实若没有多余的轿子,就关中城和长安城这点关系距离,她早就走到了。
  柳管家安排了轿子,同时还有不少侍卫跟随,美名其曰保护她的安全。
  走进常去的那家脂粉铺,铺子不大不小,但门庭若市。正在算账的掌柜一眼便发现了人群里灿若星辰般耀眼夺目的玉琉璃,还有她身后除了常见的那位丫鬟外,一堆的侍卫仆从。
  掌柜连忙拥上来,谄媚地冲她笑着:“言大小姐,您快来瞧瞧,上回您预定的我们店里所有的头牌脂粉都为您备着了。”
  “娄掌柜的生意回回都是如此兴盛。”玉琉璃轻佻眉梢,气息若有若无地讲出看似客套话。
  娄掌柜幡然醒悟,然后鄙夷地瞧了眼周遭人挤人的场面。
  “怎么能让言大小姐站在这乱哄哄的地方,快准备好茶,”娄掌柜恶狠狠地训斥了身旁的伙计,然后转过头迅速换了副面孔,“大小姐,里面请。”
  娄掌柜狗腿得跟随着玉琉璃,确认躲开仆从的视线后,在她身后低语。
  “玉姑娘,贵客们已在里头。”
  玉琉璃眼底含笑,微微点了点头。
  脂粉铺的里头实际上是账簿和存货存放的两个相连单间。通过摆满账册的房间,里面就是相约的地点。
  满是货架货箱的房间中央,腾出一处空旷的地方安放着一张红木方桌。桌子两边坐着两人,其中一人白衣飘飘,也是奇怪,看云子襄次次着白衣,从来没有厌倦过,还是当年的模样,不染尘埃;
  同样是坐着,另一人的身板看着就小多了,黑衣劲装,腰间佩剑,看起来,体格完全不似两年前那般精瘦了。独孤真的变了不少,除了那张依旧柔善可欺的小白脸。
  慕陶站在货架边,正好奇地打开一个白瓷瓶盖,凑着窄小的瓶口,睁大眼睛往里瞧看,接着又用鼻尖朝里头嗅了嗅。
  仿佛让玉琉璃看到了以前的慕陶,还是没变嘛~
  玉琉璃扬起嘴角,看到故人,心底倒是比外头的春日还暖。
  “玉姐姐!”
  独孤灵光地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玉琉璃,激动地站起身来。
  当初说好的让他回岚川叔叔那报信后就可以汇合,结果他们一困遥山便是半月。好不容易戒备解除,他迫不及待地要出门去到遥山,却在岚川叔叔的宅子里等来了霖淡寺的罗竹大师,送来的一封玉姐姐的信。
  他至今都记得信上一笔一划的字迹潦草,看得叫人发慌。
  玉琉璃顺势抓了抓独孤的筋骨,想不到跟了归玉门后,原来和竹竿般瘦的猴精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造诣。
  昨夜从慕陶口中大致了解了往事故人的现状,对照上之前自己通过鸾音坊各地消息眼线探来的,几座大山瞬间在心里落下。
  故人,一切安好。
  “云公子。”
  玉琉璃朝云子襄鞠了一礼。
  云子襄的这一眼看了很久,从门口出现了一抹素雅却夺目的身影开始。时隔两年,他永远无法忘记在大漠上最后一眼的期望。
  带着她的希望,他才强撑着赶回无头崖,只是他也带着懊恼和后悔过了这两年。
  “璃儿安然无恙,再好不过了。”对于内心的狂喜他只能淡淡地一言带过。
  慕陶环视库房一圈,其中的香料浓郁似曾相识,轻勾嘴角。
  昨夜,玉琉璃告诉他在此会面时,他就几乎能料到,如今眼线遍布的鸾音坊应该不缺这一处。
  慕陶回过神,捕捉到玉琉璃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看来,轻微垂头,才发现自己的朝服还未换下。
  这下他想起来一件重大是事情。
  慕陶径直走到玉琉璃面前,毫不顾忌地牵起她缩在袖中的手,眼中流转着为难之色。
  “今日朝堂上,你父亲与皇帝商议将婚期提前了。”
  

    
第39章 千机魅
  婚期提前?
  这与昨夜两人推测出的事情发展大相径庭。
  照理来说; 言家父兄不信玉琉璃丢了青林的那段记忆,那么必然不会同意她与明面上青林大师兄结成连理。
  难道他们不该担心玉琉璃会和齐耳串通一气对付他们吗,毕竟什么血缘亲情早已经名存实亡。
  这场联姻对他们有好处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可以利用此次成婚做文章。
  思前想后; 慕陶觉得不安,至少他信不过言家父子。倘若他们尽力促成; 只能说明大婚前后必有陷阱。
  如果要拿她的婚姻冒险,即使对方是他自己; 他也不愿许她的十里红妆作为他人棋盘下的棋子; 更不愿拿她的命做赌注。
  “璃儿你放心; 我会让此事作罢。”
  “不用了。”玉琉璃眼底又生出狡黠的笑意。
  “首先你要知道这是皇帝赐婚;再来父亲没有作出任何反对,相反倒是表现出希望水到渠成;所以如若有后招,我们不妨顺水推舟见招拆招; 甚至借力打力。”
  慕陶清楚玉琉璃的意思,但也有他的顾虑所在,缓缓蹙起眉梢。
  坐在他们身后的两人,独孤虽然武学长进; 但面对眼前明显脑子没有跟上,只能愣怔地看着。
  云子襄此时端了一杯茶水,茶叶的清香飘出; 盖过浓烈异常的脂粉香。作为自诩的局外人,他看得分外清晰。
  璃儿之于慕陶,他生怕她不曾顾及到若是利用这场赐婚反将一军的代价。不仅仅是婚礼对女儿家的意义,更重要的是一旦打击言家事成; 有言大小姐身份的玉琉璃如何不被牵连。
  慕陶之于璃儿,她对朝中局势有所把握,明白水火不容的两大势力迟早有一天会你死我亡。那么不如将计就计,起码这回有机会掌握主动权,替慕陶永绝后患。
  云子襄彻底悟了,从进门起玉琉璃回到往昔的一声云公子便悟了。
  他或许从那时霖淡寺始就不该心存幻想了。
  相顾许久,慕陶释然,他心中已经有了万全对策。
  “听你的。”
  “对了,今日还有人想与你当面道歉。”
  慕陶往旁边退了半步,脂粉铺的后门里走来一人,穿着一袭明晃晃的红衣。
  披落的墨发在红衣上肆意飞扬,虽然他知道他再也回溯不去金陵南宫家那个无忧无虑的日子。
  南宫韦干干净净的俊模样还真让玉琉璃不适应,那个尖齿獠牙的他可经常在她的噩梦里浮现。
  当他出现的时候,一直默默站在玉琉璃身后的沐儿,缓缓抬起泪光闪闪的眸子。几尺外站着的就是那个朝思暮想惦念着的人。
  南宫韦被转运去庐山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婢女的她根本无能为力,然后,再也没有了消息。
  褪去脏乱的衣衫褴褛,眼前出现的是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年。上挑的眉梢和明亮的眸子依稀可见骨子里便是一个骄傲自信的人,原来他是长的竟是这般俊朗夺眼。
  沐儿慢慢垂下头,心头有失而复得的雀跃,更多的是低微到自惭形秽。
  南宫韦走上前来,先朝玉琉璃拱手作揖,随后脸色变得有些难为情,吞吞吐吐不知从何说来。
  “玉姑娘,我。。。。。。”
  发觉自己还没有做足准备,于是偏了偏身向角落里的沐儿致意。
  “秦姑娘,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感谢你。”
  沐儿一阵受宠若惊有些接不住话,只能将头又低了低。
  玉琉璃见南宫韦临时避开了和她的对话,也不恼。要让一个曾经傲骨翩然的公子哥和她说声抱歉的确是难得了,更何况当时他已经没了意识。
  不过有一点让玉琉璃窃喜的是,他下意识地问候了沐儿,他这样一个人难道道谢要比道歉简单不成。
  “之前在国公府我对南宫公子说的话太重了,之后的事便当作一笔勾销了。”玉琉璃跨上前一步,用江湖礼节大手大脚地抱拳。不管怎么说,南宫韦在蜀中袭击了慕陶和她,都不是出于本心。
  慕陶明白玉琉璃的心思,对着南宫韦拍拍他的胸脯。
  “璃儿接受你满脸的愧疚了,从前的事就不要再多想了。”
  明明是这家伙心里过意不去这桩旧事,主动要求向玉琉璃当面道歉的,到了面前反倒别扭起来,让人哭笑不得。
  “慕陶,出事了。”
  云子襄不知何时出去的,眼下正脚步匆匆地跨进后门门槛。
  “朝仙殿炸了。”
  云子襄口中的朝仙殿,是两年前慕祁晋升司天监时,皇帝下旨扩建司天台建造的炼丹房,用来专门精制皇帝一心向往的仙丹。
  这还远不到干燥闷热的日子,无缘无故守备谨慎的炼丹房怎么会爆炸?
  慕陶看了一眼玉琉璃,两人眼中的含意不谋而同。
  莫不是有人开始下手了。
  “快去吧。”
  慕陶点点头,连带云子襄独孤和南宫韦从后门悄然离去。
  原本热闹的库房里只剩下玉琉璃和沐儿两人,玉琉璃走至后门,隔着一条街正好就是司天台所在之处,果真有一柱浓烟徐徐而起。
  后头的娄掌柜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停在玉琉璃身后,喘了口气。
  “姑娘,司天台府门边上的眼线来报司天台着……”火了。
  顺着玉琉璃的视线看去,娄掌柜看出来貌似姑娘已经知晓了,他知道姑娘不喜欢听到多余的消息,于是立即变了话。
  “姑娘,送消息的说起火后司天台旁的街道里闪过一瞬红光。”
  “红光?”玉琉璃身旁的沐儿不禁追问。
  娄掌柜点点头,补充道:“说是像见鬼了一样。”
  玉琉璃意味深长地望着缥缈的黑烟,侧了脸对沐儿说了声:“去看看。”
  。
  相比往司天台所在街道去看热闹的人流,玉琉璃和沐儿两人可谓从容。
  让沐儿不解的是,自家小姐在司天台近在眼前时,往岔道口走向另一条路,随后七拐八拐地进入一个偏僻陋巷。
  她能感受到离乱哄哄的主街越来越远,更诡异的是,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她虽然没有铭烟那样信鬼神,但就凭每天受到铭烟的耳濡目染,不由得后背发凉。
  好在小姐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沐儿也心安了些,道是自己过于神叨叨。
  俗话说想什么来什么,恰恰会在这类诡事上应验。一个红影瞬息间从自己眼前掠过,事发突然差点让她丢了魂。
  “小姐!”
  眼见玉琉璃被红影鬼魅逼到墙根,沐儿哑着声大叫。
  “沐儿你别管,在原地等我。”
  话音未落,视野里就不见了玉琉璃和鬼魅般的红影。沐儿听见了玉琉璃的吩咐,如同黏住了脚底,不敢挪动一步。
  眨眼间被带到另一个巷尾,玉琉璃当作无事发生,顺带理了理衣裳,随口一问:“这把火是你放的?”
  “你的兄长打算让朝仙殿的所有人换成他能掌控的。”
  果然开始动手了。朝仙殿是御赐殿宇,无缘无故走水又炸毁,皇帝必然追究。慕陶可以躲过,但守备朝天殿的众人不会好受,趁此机会调换为自己的人,言珏就更方便日后作为了。
  “你好像并不惊讶我告诉你真相。”
  玉琉璃一点也不意外,面对浣棋,她一言难尽对她的复杂情绪。
  “不仅如此,武林大会的九色寒蝎毒以及上元节夜的刺杀,都是你的杰作不是吗?”
  “庐山那会,我没有下毒。”
  “所以你只是帮忙销毁证据?”
  红衣浓妆的浣棋此时觉得,她似乎掉入玉琉璃的圈套了,明明是她把玉琉璃扣下,这会儿怎么反过来她被问责。
  浣棋一时失言,玉琉璃又问。
  “那么蜀中你将我从兽人血口下救下、又助我肃清千机毒门的守卫、后来告知云公子前来相帮,都是你对吗。”
  浣棋瞥开暗红的眼瞳,淡淡地说道:“不过是想留你一命,回答我想知道的罢了。”
  玉琉璃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抿嘴笑了笑。
  “琉璃珠,是我母亲的遗物;而问我如果看穿你的身份,不过是因为你的一个眼神。”
  “什么?”
  玉琉璃不知道浣棋疑惑的是琉璃珠还是识破的招数,但她有自己的认为,故而顺着疑问解释下去。
  “千机魅主狠辣决绝不留情面,而在上元夜里魅主对云公子下手的那刻犹豫,以及蜀中的寒烟亭里你逼问我琉璃珠时,那一刻你的眼神不再是千机魅主。”
  玉琉璃顿了顿,将话说完:“而是眼中神情的浣棋姑娘。”
  “实际上,千机魅主的性格绝非不辨是非辣手无情。你所做的有的遵从本心,有的无可奈何,我说的都对了吗。”
  红衣浣棋的眼神凝滞在空气中,她自问没有任何破绽,千机魅主和浣棋之间天地殊途,竟然让玉琉璃抓住一个所谓的眼神就看破,再不相信也信了。
  “我将魅主想知道的答案都道明了,魅主还能留我一命吗?”巧笑倩兮,玉琉璃狡猾地等着浣棋的决定。
  “不愧是。。。。。。”浣棋噎了一下,“不愧是青林鬼灵才。”
  看向来行事果断的千机魅主的作风,玉琉璃的小命意料之中地算是保住了。
  “既然这样,轮到我问了。”
  玉琉璃心底明白,云子襄是浣棋的一个敏感的心弦,足够使她从千机魅主中跳脱出来,那么,琉璃珠呢?琉璃珠又是为何让她流露出同样的流盼。
  “浣棋姑娘如今是时候向我讲明琉璃珠对于你,有何意义了吗?”
  是啊是时候了。
  今日之后,她已打定主意不再听从言珏的威逼,那么也是时候回归初衷。
  “此颗琉璃珠本应该在一枚完整的玉佩中央。”
  “玉佩?”
  “那枚玉佩为世上最纯净的琉璃玉乃南迦玉门的密令。”
  南迦?玉琉璃在脑中细细找寻,想起这不就是岭南所在之地——原先的边陲小国,南迦国。
  而玉门?
  看得出玉琉璃苦思冥想还不得果,浣棋边追思边冷言相告:“玉门是权倾南迦的将门,百年镇守护国,使得南迦在方寸之地高枕无忧了数十载。十年前你还是堂堂国公府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之时,长安城的皇帝联合最南边的菏诏国,双面夹击将玉门大军打击得措手不及,玉门覆,南迦国灭。”
  时隔多年,玉琉璃并没有对这种国家间的历史故旧多上心,故而貌似是第一次听闻。
  然而这些和琉璃珠有何关联?
  

    
第40章 玉门
  红衣浣棋望向玉琉璃; 火红的朱唇再启:“自古玉门人才辈出,由今看来的确不假。你是一个,与你母亲玉箩一样。”
  玉琉璃猛地偏头直直撞上浣棋炽热的眼神。脑中轰鸣; 唯有浣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回荡在耳边。
  “玉箩的原名是玉临寒; 她是玉门既定的继任家住,手持琉璃密令; 从小在南迦外拜入青林宗师门下。”
  玉箩。。。。。。
  正是。。。。。。
  记忆中,母亲性子不喜与人来往; 多是平平淡淡; 唯独对她是温婉柔和。对于母亲的生平; 只知她幼年被青林宗师带进青林观,修习毒学。在此之前,在江湖漂泊无依; 玉琉璃也对此深信不疑。
  而浣棋口中的母亲却是另一种人生。
  如她所述,玉门是赫赫威名的南迦贵门,而母亲是手握琉璃密令的嫡系继位者?
  “琉璃密令为何物?”玉琉璃拉回思绪,追问。
  “琉璃密令状貌普通; 玉质看似平平无奇,却为天石炼制的玉佩。玉门世世代代培养死士,有的战场厮伐; 有的留守玉门,无一不听从琉璃密令而出。”
  玉琉璃万万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关节,她玉佩下的琉璃珠竟是琉璃密令的一部分,而母亲竟是手握能号召千百死士的将门之后。
  “既是如此; 密令对你难道?” 千机魅主关注琉璃珠的原因,以及她之后对玉琉璃的关照,皆出于密令?
  浣棋沉默了会儿,和盘托出:“我们江家世代为玉门,十年前国破时叔父受玉门家主最后所托,带着我们离开南迦,为了瞒住身份投入刚刚兴起不久的千机堂。”
  “但你们有坚守的底线,非密令而不动,是吗?”
  玉琉璃贯通了前后联系,这就是千机毒门的千机魅空有骇人名声而从未在江湖露面的始末吗。
  “是,叔父为此与石千机势如水火,而且为保下我们众人,他暗自处理了明地暗地挑事的门门派派,随后千机魅威严有存,他悄悄自尽了。”
  红衣浣棋黯然垂眸,黑红的长睫泻下暗影。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心坎,犹记当年叔父弥留在世时找她训话。
  那时她的亲妹妹偷跑去山庄玩耍后,莫名失踪,她只能焦头烂额地在高强度的训练后苦苦寻找。
  而恰是当日,她的叔父将玉门死士的机密包括密令通通告诉了她,告诫她切不可因私枉了规矩。因为妹妹的事,她竟然没有察觉到怪异。
  隔天,叔父躺在房中血泊里,血从他的喉颈凝结,一直流到她站在门口的脚边。
  也是自那日启,年仅十岁的她接起了千机魅主的大任。
  “你的叔父因为过意不去触犯底线,虽是为公为你们而妄动,却没有选择活下去。”
  即使不了解其中细枝末节,玉琉璃也为此而动容,也许还因为还沉浸在母亲的身世当中,语气变得轻柔。
  记忆光影重重叠叠地涌入脑海,浣棋的身形微微一动,靠在墙边。红袖下,烈焰般的尖甲嵌入手掌心。
  忽然,浣棋自嘲一笑:“然而我辜负了叔父众望,辜负了玉门死士的世代衷心不违。”
  因为言珏拿她亲妹妹要挟,她答应为他完成五件事,今日后承诺达成,她也好见到妹妹。
  未来的事,浣棋也想透彻了。她想要陪伴妹妹几日,之后将妹妹托付给千机魅中,她便可以安心离去向叔父告罪了。
  当然,这一点她不会全盘告知玉琉璃,即便她是玉门之后,是她应该毫不保留忠于的对象,但既然诸多大错已然铸成无法挽回,不如允许她最后任性一回,保持住她所谓的冷傲。
  眼下的浣棋玄红衣衫在身,但恍惚间有重叠的白纱浣棋走入这具身躯,彻底重合一起。 
  不像在此之前,红衣魅影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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