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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家的小叛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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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身,剑上已经沾了一排人的血。
第一排执剑人倒下,紧接着一排拉弓的黑衣人。莫绮涟目似冷箭般扫过一众人,了然对方带着杀意而来,那就更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清风前辈,久仰大名!”
双方拉锯僵持之时,一道声音响起。从黑衣人中,走出一个锦衣男子,面容算是俊气,但那双细长透着奸险的眼睛让人不由心生厌恶。
“你是什么人!”
“哦!想必这位是青林剑莫姑娘吧,刀光剑影里是冷霜花,果然不虚传言,厉害厉害!”男子带了一眼满地倒下的人,也不在意,嬉皮笑脸地不忘恭维,才自我介绍道,“在下言国公世子、朝廷左相,言珏。”
“朝廷的人?”不是莫绮涟被身份如此贵重的人威慑到,而是想到如今慕祁也身在朝堂,以为发生了什么。
“喂!璃儿呢?!”
慕陶毫不客气地冲着言珏质问,言珏也不恼,还欣慰地点点头:“看来还是有人头脑清醒的。把人带上来!”
第15章 利用
两个体型彪悍的黑衣人架着气虚的玉琉璃走来。被点了哑穴,双手双脚都被捆住的玉琉璃勉强睁开了眼,看到眼前场景,虽然刚刚昏沉沉中已经料到,还是难以接受。
“璃儿!”莫绮涟看到自家师妹的手被勒得渗出血来,口不能言而痛苦的表情,鼻子一酸。
清风暗暗握紧了拳头,面色凝重:“言相爷,想要如何直说吧。”
“是,前辈问了,那晚辈就说了,”言珏脸上一抹讥笑,拿出一把刀在玉琉璃的脖子上晃了晃,“以人换人吧。”
“你!!”
“我来吧。”清风不顾莫绮涟的拉扯,已经走到言珏面前,即刻几把锋利的剑身横在她脖子上。言珏手一挥,两人把玉琉璃松开,一把推到慕陶那边。
慕陶顺势接住被扔出来,险些摔倒的玉琉璃,揽在怀里,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
紧接着言珏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落下。
“我的好妹妹,你看看,你我联手,就如此轻松地拿下了清风,哪需要十年犹犹豫豫啊!”
玉琉璃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你骗人!”
“骗人?谁啊?”言珏放肆地挑了挑眉,一脸无辜样,“还是我的哪句话骗人了?难道你不是我的妹妹、不是言国公府的大小姐?难道你不是处心积虑十年在清风的身边,寻找机会下手?啊?”
面如死灰的玉琉璃已经无力争辩,这些话很难听,但无从申辩。
“璃儿,他在说什么?”
沉默了很久,久到四周的空气凝固住,玉琉璃松了口:“涟姐姐,我母亲‘玄风’想必师父应该应该很熟悉吧……”玉琉璃直起身,强迫自己想起那夜腥风血雨,“十年前的雨夜,千机堂火光冲天,我亲眼看着我的母亲被她同门师妹杀害,推入山崖。”
慕陶满目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整日嬉闹、没心没肺的鬼丫头会是这样的出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怀中的玉琉璃一脸倦色,缓缓脱离他,一步一步走向始终未发一言的清风。
“起初,我目的不纯地接近您,入您门下;十年师徒,我对您也一直有芥蒂,我早已辱没了为人弟子的心怀。”
说到这时,玉琉璃剩下了呢喃:“而您,而您究竟为何,对我那么好,以至于多年养育之恩我已无以为报。”
当年就是在这样一个林子中,玉琉璃装成一个小乞丐等来了清风,清风二话没说便牵着带她回青林观,之后拜入门下。这么多年,正是清风对她亦师亦母,逐渐瓦解了最初的恨意。想到这些,玉琉璃重重跪在清风面前,有些哽咽。
“兄长,我不想再报仇了,即使有违誓言,你放了她吧。”
“瑶妹,你要想清楚!”
全然不顾言珏近乎威胁的语气,玉琉璃坚定了语气:“是!如今,我只想知道当年为何。。。为何要。。。。。。其他的就当两清了吧。”
莫绮涟在后面听着,心中已然通透。
走到玉琉璃身旁蹲下,叹了口气:“璃儿,你听我说。那年千机堂,我就在师父身边,是玄风前辈邀来师父化解嫌隙,你知道的那天山腰大火通天,大雨滂沱,前路模糊,玄风前辈被火石砸中了脚,山路湿滑才摔入断崖。师父不是推,是想要拉回来。”
众人静默,只有言珏冷笑一声:“真能掰扯。”
落入山崖后的第二天,父亲派出的人找到了母亲的遗骸,衣衫凌乱、血肉模糊,只能依靠脖子上坠的琉璃珠判别身份。玉琉璃咬了咬牙质问道:“那、母亲的一副残躯上,为何有一把匕首。”
“匕首?!”莫绮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玉琉璃说,“璃儿,你相信涟姐姐吗?你信我,就要信师父绝对没有做过。难道你是亲眼看见师父将匕首插入玄风前辈身体上吗?”
“当时我的视角,看见母亲一脸惊恐地掉下去……”
莫绮涟像是吃了定心丸,平息下来,细细推敲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眼神凌厉地扫向微微变了脸色的言珏:“那就要问问这位貌似的知情人了,那把匕首是被有心人插上去的吗!”
“莫姑娘,话不能乱说。”
“兄长!匕首哪来的!”
言珏强作镇定,笑容有些僵硬。即使他被事先告知清风的性格会闭口不言,也没想到莫绮涟也是当年一个在场的人。眼下为了防住他们更糟糕的想法,只能吐出他所知道的真相。
“是!匕首是我们插的!因为当时父亲寻遍崖底,你母亲尸骨无存。”
“所以你们就拿了副假的来糊弄我,让我心生怨恨。”
“什么叫糊弄你!当时清风将其推入山崖,就是不争的事实!结果都是一样的,是清风害死了你母亲。”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言珏眼球一转,露出杀意,“莫绮涟,本来此事与你无关,你多事了!”
手令一挥,几排黑衣人又起了精神,气势如虹地向前走,包围圈越来越小。一排人拉弓准备,瞬间放弦,箭头如密雨落下。
无奈今日慕陶没带佩剑,翻身躲避箭头,眼见一支箭疾驰而来,就近拉过一人挡了一箭,夺下那人手中的剑,抵挡箭头;
莫绮涟剑法讲究的本就是速度,随手挥几下,箭头根本伤不到她丝毫。
瘫坐在地的玉琉璃从未觉得这么累,坚持了十年所谓的仇恨,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你被耍了,这个人还是自己至亲。突然一支箭离弦冲来,慕陶连忙抽身拦截,箭头落在离玉琉璃一寸远。
被箭头的余力划破手臂的慕陶平举剑,指着一旁看戏的言珏:“言珏!这是你妹妹!”
言珏冷眼看着,阴阳怪气地敷衍:“对啊,妹妹,刀剑无眼,到哥哥这来。”
那头,不间断地箭根本奈何不了莫绮涟,直接借力飞身到拉弓者,执一青林剑,扫倒一大片。
“莫绮涟!”言珏大吼一声,“你不要忘了,你的师父还在刀下架着!”
手上动作戛然而止,莫绮涟收了剑,瞬间被一圈的黑衣人用箭头对着。
“等一等。”
林子里忽然刮起一阵疾风,让玉琉璃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开。她站起身,散乱的及腰黑发随风凌乱,碎发在憔悴的脸庞前纷飞,黄纱裙翩跹而舞,那双本该灵动的杏目变得空洞朦胧,恍惚间,让人害怕那个笑靥明媚的女孩再也回不来了。
“你们近日在找一块碎玉。”
此言一出,言珏脸色大变让玉琉璃更加坚定自己的推测,随即,从腰间掏出那枚不完整的琉璃玉。
“连千机毒门都出动,想来皇命紧迫,”玉琉璃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这样吧,放他们走。不然,这块玉脆得很。”
说话间,玉琉璃用力握紧了玉佩。
言珏眉目间难掩惊愕和痛恨,不由转头看向侧后方的林子,点了点头,命人放下武器。
“涟姐姐,你带他们走吧,我还有话要问问。”
莫绮涟无法放心得下这样状态下的玉琉璃,独自面对这些连自己至亲都能利用的凶神恶煞,眼眶湿润,想要走到她身边去陪着她。
慕陶上前来一把拉住她,传音道:“莫姐姐,放心。”
提剑离开包围圈后,林木完全挡住了三人的身影,玉琉璃放下心来。
“我知道,父亲也来了。”
话音刚落,正对着不远处的树林里,言国公款款走来,每踏一步都像是在昭示他的权威,还是印象中那样慈眉善目,现在看来让玉琉璃觉得无比讽刺。
“我早就该想到,从前父亲和母亲那般疏离,怎么会紧抓着旧事不放。父亲今日所举,莫不是与清风师父有私下过节?”
“言瑶!你真是越来越狂妄了!”
“我自认没有说错。千机堂主办下的武林大会变故,以及追杀云家公子夺取玉佩,我都可以理解为是君心致使,可以将诸事与父亲划清界限;但清风师父呢!她遁世多年,也要说是圣命难背吗!”
短短时间里,即使脑子混沌,她也可以判断出,当年他们用母亲的意外大做文章,利用自己记恨上清风。十年不果,便再次利用自己在今日来个了断,即便央求他们放了清风,也不予理会。若不是莫绮涟口述事实,他们就可以推脱到为自己报母仇上了吧。
“换句话说,若是当年母亲真的是为他人所害,父亲您真的会用心竭力让那人用命偿还吗。我想,不会的。”
强拉嘴角苦笑一下,玉琉璃瞅见两人都有些分神,把握时机,衣袖间鼓动,将手中的玉佩狠狠地抛向他们的方向。
言珏反应过来,伸手去抓玉佩的同时,一人冲进包围圈内,将玉琉璃一只手架在自己肩上,接力腾空,踏着枝丫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抓住冰冷的玉佩,言珏心中一块大石落下,摊开手掌,笑容顿时凝固,将玉佩狠狠地摔在泥土里。
“父亲!上当了!”然后向身后的黑衣人怒吼道,“愣着干嘛!趁他们没上山快追啊!”
“算了,回去吧。”
言国公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说话的语气倒是显得对言珏很是不满,弯腰拾起跌在地上的玉佩。轻轻擦拭,玉佩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和田玉,佩面是亲自画的凤凰纹。玉佩下挂着的琉璃珠也很熟悉,原先一直挂在那个女子的脖子上,那一日漫天大火,还把它狠狠扯下,第二日随意找个副尸体挂上去。
。
从错愕中缓过神的玉琉璃看清来人,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一会儿了,她真的太倦了。静静地闭上眼,靠在慕陶的胸前,任由他揽着自己穿梭在树枝间。
“你为什么回来?”
“回来看看鬼灵才会怎么应对,怎么脱身。”明明心知肚明是刻意,越是要嘴硬,这种时候还要打趣她。
不过对于玉琉璃而言,这番捉弄语气却是干涸心头的及时雨,相比起安慰,她更缺信任。
“谢谢你啊,木头。”
依偎怀中的玉琉璃安顺地像只刚刚受了惊吓的小奶猫,倒还是有些怀念平日里那个张牙舞爪的野猫般的她。
不知从何时起,似乎多了一个能让他心悸的人,能够让他眷顾。
好一会,走到了陇山山腰,玉琉璃不自主地停下来,为难地抿抿嘴,对慕陶说:“你帮我上去看看她们吧,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
体会到这样一个惊天误会才化解,慕陶点了点头,顺便不忘嘱咐:“你待在这,别乱跑。”
看着慕陶跑上山后,玉琉璃回身,一步一步走下去。当年,就是这样被清风一步一步牵上来。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青林观的人。
——你不愿意改名,也无妨。
——小小年纪,你的心脉就有这样的能力,我传授一门青林观独门绝学给你。
——璃儿,你武学不精,又爱瞎闹,这是给你的烟|雾|弹,青色的留在最危险的时候用,师父会马上赶到你身边。
往事在耳畔环绕,记不清有多少次要下定决心动手,可一到清风面前就忘却。从小到大,她不肯好好练功、爱闹爱惹事、天不怕地不怕,都想叫清风凶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只有谆谆不悔的教导和细雨和风的袒护。
“师父,我实在无颜面对你。”
浑浑噩噩地走到山下,又看到小溪中顽强打转的海棠叶,咬咬牙,强打精神,向城内走去。
第16章 兽人
夜里,凭借一块仿造的腰牌以及从容鸳夫人那借来的皮面,玉琉璃很轻易地进到国公府内。绕开言珏居住的敖园,走进那片传言里有鬼怪的林子,之后便是紫荆园。
玉琉璃知道紫荆园是国公府的花圃,这片土壤独特,相比起关中一带更为肥沃,最能孕育出良品,所以不乏为御前所培植的花木。尤其花季,百花绽放,绚丽多姿,以前经常拉上铭烟和沐儿在白天壮着胆到这儿来。
黑漆的夜色中,前路难辨,更无法知道脚下踏足的紫荆园沃土下是血水还是白骨铮铮。
一路上沿着沐儿做好的记号前行,绕了园子外围半圈,停在一座假山前,看这假山的大小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走进一个人。
夜色过于浓重,玉琉璃不敢贸然上前。便靠在假山的边缘,指尖轻扣。闭眼细辨里头的动静,可以听见流水的哗哗声,还有,脚步声。
不过一会儿,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女孩探头探脑地从假山后出来。
看到假山边上站着一个陌生人,吓得一哆嗦,下意识低下头。片刻才悻悻抬头,试探地问道:“小姐?”
玉琉璃摘下皮面,沐儿放心下来,走上前去。
“小姐我带您进去。”
跟随沐儿从一个隐匿在黑夜的口深入假山内,有一条见不着底的台阶通向下方。
“只有你一人吗?”
“是,幸好今日国公爷和世子出门赴宴,其他人都容易支开些。其实这件事府中也没什么知晓,而且这个地方隐秘又不易逃脱,本来就没安排什么人把守。”
府中不缺暗道、密门,但每一处几乎都被小时候的玉琉璃掀翻过,假山下的这个密室都是真的不曾碰上过,看这斑驳,也不像是新造的。
流水的声音愈渐清晰,光线也随着密室的烛光变得亮了。直到视线里出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栏杆,沐儿停住了脚步,目中含着泪花,指给玉琉璃看。
铁栏杆下方深陷一个四四方方的坑,里面匍匐着一个毛发披散、衣不蔽体的半兽半人状的怪人。卷曲的头发上爬着虫蚁,全身肌肤和泥土浑然一体,如若不是那双在污浊不堪的脸上还在散着光的眼睛,根本无法分辨出是个活生生的人。
听到声响,怪人趴着的四肢动了动,玉琉璃注意到他四肢都被铁链锁住,裸|露的皮肤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处处流着脓血,指甲足有一寸长,里头渗着血。
“怎么回事?”
“小姐,我是听周管家和人说的,这是前两日随西域的贡品一起到的。其他的珠宝玉器送入宫中,而他被搁置府内,听他们言语中,也留不久。”沐儿放低了音量,仔细回忆。
“留不久?”
“嗯,说是要转到其他地方。”
沐儿不忍心地看了眼栏杆下的人,那一日她为了报答一直照顾她的在紫荆园当差的小姐姐,替了生病的她来此做事。战战兢兢地进入这个充斥着血腥气的地方,看到一个桀骜凶残的野兽在吞生肉,吓得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次进入,才发现是个人。才咬紧牙关递给他拌了药剂在里面的吃食,药剂作用见效,使他很快地安静下来。那时,沐儿才发现这个令人胆颤的怪兽长着一张还算好看的脸,尽管血土混合搞得脏兮兮的骇人;
也就是每次来送吃食,沐儿发现,镇静下来的‘怪人’会有意识,会低声说些她听不懂也很难听清楚的话;
直到昨日,她看到一颗血红的泪水从他眼眶边滚落,他对她说,他叫南宫韦。
在两人一问一答间,怪人挣扎着坐起,背对着她们。
思绪飘回的沐儿走到栏杆边,小声呼唤:“南宫公子,我请来我家小姐为您看这怪病。”
见他没有反应,玉琉璃也摸不透什么情况,只好先确认身份:“沐儿说,你姓南宫,你是金陵南宫家的人吗?”
南宫韦一动不动地坐在角落里,半晌,发出沉闷的声音:“不需要你的怜悯,不过是朝廷的走狗罢了。”
“南宫公子!你不能这么说小姐的。”沐儿焦急地做着弱弱的抗议。
“我说错了吗。”
南宫韦猛然转头,一道锋利如刃的视线割向玉琉璃。但当看到所谓的‘侯门小姐’,面容不过十五,一身简单的桃色纱裙,不见半点金贵饰物,尤其是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杏眼,他犹豫了。
闭上眼,当初风华无限的自己还站在眼前,是金陵城中人人称羡的南宫家独子,下一刻,就被人丢进一个鬼蜮,每日承受着百只蛊虫的侵蚀,无力地触碰到自己的锋爪獠牙,每天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我没说错,早晚我都会把你们这些人杀尽。”再睁眼时,南宫韦浑身发散着戾气。
虽然他没有回答玉琉璃的发问,也足够使人了然,她敷衍着点点头:“好样的!那我等着!我等着你毒性越来越深、意识越来越浅时还能记得自己的决心,我等着你完全变成一个为他人控制、玩弄的走兽时还能手刃仇人。”
说完,她甩袖回身往外走去。
“小姐!小姐您别走!”
玉琉璃停下脚步,深呼吸一口,迅速转身走回去。一个不怎么利落的翻身,越过铁栏杆,直截了当地摸准颈脉探查。
南宫韦实在是被怔住了,不仅是对眼前这个胆肥的女孩,更是震惊自己竟然没有反抗。
“你听着,我!青林观!玉琉璃。”
“……”南宫韦再次被震惊了,他知道青林观的玉姑娘,多年前还帮某人打探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什么‘鬼才’?最近一次还是庐山之行前一晚听慕伯伯说过,也就此和某人开了玩笑。
“我今日际遇不能和你相比,但也足够让人奔溃。我耐着性子来看你,就是怜悯。你也不用因此抛下那男子气概,反正你不配合,也不妨碍我诊断。”
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蛮不讲理解释地那么理直无畏,竟然还蛮有道理,让南宫韦一时无言抗衡。
足足快有半柱香的时间,玉琉璃诊脉、探伤,渐渐皱起了眉。从第一眼看到他的状况就可以判断出是蛊毒,经过仔细查看,联系西域贡品,大概可以断定是古书上记载的西域食人蛊。
不敢想南宫韦究竟经受了什么,被种下这许久不见天日的西域首毒。此毒排位首位,并非因为毒性之最,而是使用蛊虫的手法惨绝人寰,以及其最终效果是让活人成为布控的人偶。
本以为在这个世上这种蛊毒已经消失了。
“沐儿,”玉琉璃下了吩咐,“以后你送吃食时,里面的药剂少拌一些。”
“啊?”
“听我的就好,找到解毒办法我需要一些时日。”玉琉璃不愿告诉她,药剂里虽有镇静成分,但主要应该是令人成瘾的蛊水,使得身中食人蛊的人毒性加深,一步一步达成最后的用意。
南宫韦一直没有动静,玉琉璃也顾不了多,脑子里一团乱麻,领着沐儿往外走。
“玉姑娘。”
玉琉璃偏过头,等待着他发问。
“我家、还有其余三家,如何?”
玉琉璃也不想多做隐瞒:“四家都背负了庐山变故后的污名,辱骂声讨的比比皆是。南宫和霍家都没了当家人,门下产业也被权贵给挤兑不剩;云家有云夫人,但也日薄西山;慕家,庐山变故后早有后手,污蔑慕氏官船烂造,被抄了家。”
“料到了,父亲都料到了。”朱红的泪从南宫韦眼中直直摔下。
玉琉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平白无故怎么会让他那么恨朝廷,想来也是知道了些内情,就是不曾想到南宫前辈早有远见,也不愧是‘武林诸葛’了。
玉琉璃知道这一层关联,是很想询问许多细节。南宫韦如何逃过一劫?是被谁送去西域种蛊?又为何出现在国公府?去往何处?
想想还是咽下满腹疑问,对一旁的沐儿低语:“照顾好南宫公子吧。”
走出假山暗口,玉琉璃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沐儿小心地唤了声:“小姐?”
“你在内府难道没有听说四家是贼子吗?你还不计后果地施以援手。”
沐儿听出自家小姐此时的语气,照实回答:“沐儿听过,但南宫公子他不是坏人,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一个好人沉入沼泽。小姐是怪我把自己也陷在沼泽中吗?”
玉琉璃面对着她,时隔多年,沐儿已经出落得不错了:“沐儿,铭烟心性过于纯良,你比她机灵,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彼此多照应些。凡事都要保护好自己。”
“小姐?您不是大仇报完便回来了吗?”为什么会有一番离别的意思?
“没有大仇。也不会回来。”
留在原地的沐儿回味了这句话很久,都不曾察觉玉琉璃已经走远。
时辰很晚了,玉琉璃停在偏门不远处有些苦恼。这个点,哪有府中的奴仆可以出去的道理。
如果是硬闯……太高估自己了……
想想还是回头,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去。
刚想好,身后就响起一声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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