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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爱情格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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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还催促他道:“你快答应吧!就那么点小事,你就不能痛快点么?你的命还是队长救的呢?”
  蔚子祥受着良心的遣责,又受着大家的打劝和责备,于是他流着泪就点头答应了。
  范冬贵看蔚子祥点头答应下来,他握着蔚子祥的手就放心地松开了,手一松,范队长的目光就开始涣散着,象生命的弦在慢慢地磨损与折断,最后头一歪,就在蔚子祥的怀里闭了眼。
  救护担架来的时候,大家都痛哭起来,他们依依不舍地把队长放到了担架上。静静的场地上,只听到一片呜咽声。
  范队长救了蔚子祥,而自己却身遭罹难,蔚子祥心里矛盾重重。
  看着昔日的同伴,他为不能兑现自己的诺言而内疚,想想那为他丢失生命的队长他更内疚,面对这些都使他无地自容。
  割留难舍,他来来回回地往老家跑了几趟,每次他看着昔日的恋人要唉声叹气,心事重重着,依依不舍着,有几次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怀里,久久地不作声,鼻子发酸着想哭,但他终没有流出泪来。她见他这样,就说:“哥,你为难什么?怎么感觉你总是有心思的样儿,是不是我哪里出错了,让你苦恼。”他摇了一下头,低声说:“是我自个儿找的苦恼事……”他吞吞吐吐地难以出口地低声说。
  她见他这样又依恋又苦恼的样儿,就给他讲一些村里的有趣事开心解闷,然而,心事重重的蔚子祥还是高兴不起来。
  她认为是她的古板让他苦恼,她要让他快乐起来,开朗起来,活泼起来,她能给予他的是一个姑娘的所有珍藏——那也是蔚子祥多年和她相恋后,朝思暮想过的东西,而且,他们说不定哪天结婚就结婚了,那是一线红姻的最后关口——他们现在正牵着手走向那个幸福的点。
  “哥,怎么了?”她忍不住心里的疑问。
  他没有做声,叹口气又摇摇头,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香皂味,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欲望。
  叶子姑娘的身材还算纤巧,轻轻柔柔一盈握,那淡淡的女人香,那肥厚的臀部都使他心里产生着占有的欲望,禁不住闭上眼,把心里的欲望使劲地压缩到最小,最小。
  而她这时所有的细枝末节的相思和等待使她顾不上什么叫羞涩。
  她把手伸了过来,一霎时他心里克制的欲望便崩溃。
  他想起他们恋爱的日日夜夜,想起解决渴望时的难言之隐,想起种种迷幻……
  她的神情却很卖力很讨好,象讨他的欢心。
  她轻轻地解着他的纽扣,她劲地吻他,衣服被解得差不多时,而她又转身开始剥脱着自己的衣服,他看她那样,霎时,不能自抑地疯狂了,他在她背后疯狂地揉她、亲她,要把她揉成一团面似的。她在他疯狂的眼神中低声而又轻柔地说:“哥,我们是一家子,我们都不分开……”
  她神情迷幻地说着,而他看着她那清秀的面庞,高挑俊俏的身子,丰腴上翘的翘翘乳,羞羞答答藏在乳晕里,脑子里微微发着热。
  他感觉应该拥有她。但她纤细的手解开那最后的一颗纽扣时,当他的手带着狂燥和身体的欲望在她身上游动乱走时,队长的脸和嘱托霎然划过他的脑际。
  那是道义!范队长的临终嘱托,还有许多矿友在看着他,等待他兑现诺言,他七尺男儿总不能为了自己而遭受大家的谴责吧?!
  如果他背信弃义,那么他哪里有颜面在大家面前共事,大家会唾死他,孤立他,把他推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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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道义!范队长的临终嘱托,还有许多矿友在看着他,等待他兑现诺言,他七尺男儿总不能为了自己而遭受大家的谴责吧?!
  如果他背信弃义,那么他哪里有颜面在大家面前共事,大家会唾死他,孤立他,把他推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
  范队长可是大家心目中的兄长和楷模!
  “不!我不能这样……我不能忘了……别这样……”
  他边说边按住了她那双热切行动着的小手,把自个儿的衣扣收拢了,又走到一边把她的衣服抱了起来,慎重地一件一件地给她穿上。
  他颤抖的声音这样说着时他自己也感到了自己的虚伪,但是一边是道义,一边是良心,他处在一个交叉的路口,鱼与熊掌只能取其一,在她的唇上地吻了一下,象积聚了他所有的爱和热情,在而哪里却没有了混度。
  然后,他轻声说:“叶子,再见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保重自己啊!”他这样说着快快地走开。
  那姑娘看他要走,又迷茫又着急:“哥——!”她这样叫他,而他迟疑地转过身看了她一眼,狠狠心又掉转身走了。
  姑娘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的背后传来了她的哭声,那哭声象针扎在他的心里,刺得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发痛发颤。
  他走在无人的大街上,任清风徐徐地吹着自己的身体,分明感觉到脸上显漉漉的,一抹,竟是一脸的泪水。
  向来不流泪的他,竟然会流泪?!
  后来,蔚子祥就咬咬牙狠着心和那位恋人分了手,闪电般地和范冬花结婚了,只为了报那范队长的救命之恩,不想换来的却是这样一桩苦恼的婚姻。
  沉在迷雾中的恋人——叶子,几个月不见他的的踪迹,心里还是实在舍不下那牵挂,也感觉到了他的行为蹊跷和异常,她一路颠簸,转了几趟车才来到那个白沙坪的煤矿找他,给她开门的却是范冬花。那个刁泼而苛刻的女人,一听说她找蔚子祥,那张脸霎然变了颜色,拉成了一个冬瓜。
  “你说你是蔚子祥的未婚妻?”范冬花带着一脸惊异和冷漠问。
  “是的。”
  “你有什么证据?”
  “我……”叶子姑娘不知吞吞吐吐从何说起。
  范冬花长得还算漂亮,但她生性最不爱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何况那姑娘是找蔚子祥,所以,她看到那姑娘身材窈窕眉宇清秀就不由心中犯醋,心中犯了醋意语气中就不由得带上了冷言冷语。
  “你找人么,倒是有一个叫蔚子祥的,可惜他结婚了。你要找寻欢么,可惜又找借门了。”
  叶子姑娘到底不傻,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味儿,问她:“这位大嫂,你骂谁?!”
  “骂那个该骂的人!”
  “你怎么不讲理,难道这不是蔚子祥的家么?”
  范冬花听她反驳,看着她清秀的模样,就把她一顿臭骂,什么不要脸,什么狐狸精,什么乱找男人。接着就说:“我和蔚子祥是名媒正娶的夫妻,你倒要破坏我们的感情,你安什么心啊!”
  说着说着,蔚子祥回来了,她急切而可怜巴巴地迎了上去。蔚子祥却脸色灰黯而又无奈地告诉她,支支吾吾地说:“我……结婚了,因为队长的事——我曾和你提过的那个人,他救了我的命,要我娶他妹子——大家都做正,我又不能违背誓言,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请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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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蔚子祥回来了,她急切而可怜巴巴地迎了上去。蔚子祥却脸色灰黯而又无奈地告诉她,支支吾吾地说:“我……结婚了,因为队长的事——我曾和你提过的那个人,他救了我的命,要我娶他妹子——大家都做正,我又不能违背誓言,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请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几句话,他艰难费力地说了好久。
  他正这么说着,她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就心酸地掏手帕给她,而他,这时也禁不住泪流满面。
  范冬花在旁边看见他们这样,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呵气地骂着他们,什么吊死鬼,什么扫帚星,什么讨债鬼,最后,她看着蔚子祥没有走开的样子,就气势汹汹地喊着蔚子祥,说:
  “蔚子祥,你差不多了吧?你是不是就要站在哪儿,要那样丢人现眼折辱我?还是要演一出第三者插足的铡美案,要我颜面无存啊?!”
  蔚母范冬花是一个身材墩实皮肤白白的四川女人,整个一个辣妹子的形象,能说敢干,因没有念过什么书,没有合适的工作,结婚后只得呆在家里。后来,因为户口不能进城,所以她又回到乡下。
  蔚子祥的父亲在世时,因一些家务杂事常与蔚母范冬花发生龃龉,蔚母发挥了她惯常泼辣的口齿优势,把蔚子祥的老父骂得一败涂地,一塌糊涂。
  蔚槐从小就是个小淘气儿,不是这般花样就是那般花样,只要他瞧看上眼的,就是天塌下来的事他也敢做。他看到爷爷拄着的拐杖象极了西游记中孙猴子手中的金箍棒,听说那能定湖海泛滥,他就撺掇着伙伴们,用小刀削尖了两头,抛到河里做了定海神针。
  他又做得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儿就是玩打仗时,为做司令,他把爷爷用得薄得不能再薄的铝锅当作头盔,当伙伴们过完司令的瘾时,那面锅也成了一个咧嘴儿的漏锅。
  为这,爷爷老是唠叨来唠叨去,惹着范冬花不高兴,三言两语不对时,这嘴仗就打上了。
  通常情况,蔚母的那张嘴是不让人,也不吃亏的,她通常会操着一口四川话说:“辉子再淘气也用不着你那样么,淘小子出好的,他可是你蔚家的人,替你蔚家顶门煊户啊!你的脑子怎么不开窍,三天两头黑着脸,火冒三丈骂孙子,你……你这样子怎么象一个当爷爷的啊?整天和孙子一般见识……”
  老头也是一个倔老头,范冬花的话没说上两句,老头子就沉不住气了:“辉子是我孙子,我亲他,但他淘气淘得没个样儿,尽出一些出格的事儿,你不管能行吗?你这当妈的就看不见你儿子的缺点吗?你这样会害了我孙子……”
  “我会害你的孙子,那你养他好了,吃喝洗涮你全包吧……”
  “我养?我年轻十岁怎么也不会用你!我这么大年龄了,还得整日看你的脸色行事,我活着也是残喘着为吃一口饭……”
  “那你不能够年轻,乘早啊,干脆……别吭声……”
  “什么话嘛,整个一个不讲理……”
  “就这话,爱听不听……”范冬花毫不示弱地说着,在隔壁把衣盆脸盆弄得乒乓响。后来又拉开门说:“你觉着你活得窝囊,你找你儿子。”
  每次嘴仗的结果都以老头子在气势上少说两句而告终,也就是说老头子甘愿服输才能平息每次的战争。
  蔚父蔚子祥在外工作,因有可观的收入,蔚母范冬花可以整年不下地,呆在家里缝洗拆补,抚养着四个孩子。
  蔚槐是唯一的一个男孩,也是家里最大的孩子。蔚槐下面有三个妹妹,分别是蔚彩,蔚霞,蔚环。蔚彩在上中学,蔚霞上小学,而年龄最小的蔚环在小学里上幼儿园。
  对这桩婚事怨声载道的是蔚母范冬花。
  她向来不喜欢江惠如,认为她红颜祸水,象江母林叶儿一样是淫狐转世,美得不吉祥,男人跟她结婚就象林叶儿一样没有好下场子,这不,还没嫁出去童轩就去世了,他不想让蔚槐做第二个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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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来不喜欢江惠如,认为她红颜祸水,象江母林叶儿一样是淫狐转世,美得不吉祥,男人跟她结婚就象林叶儿一样没有好下场子,这不,还没嫁出去童轩就去世了,他不想让蔚槐做第二个童轩。
  蔚槐却偏偏憋着劲儿倔着脾气和她对抗着,儿大不由娘,经蔚槐死缠懒打软泡硬磨,她只好妥协让步把洁净宽绰的三间正房让出做了蔚槐的新房,剩下的四间正房蔚母和三个女儿住了,五间西房做厨房,堆放东西。
  蔚母的另一个怨气满腹的事是蔚槐的婚事竟如此简陋,人活一世,就这么轰轰烈烈的一次盛大迎娶婚嫁还被江母林叶儿否决,心里实不是滋味,总觉着他们之间更有什么丑陋的秘密,遮遮掩掩瞒着她。
  她心里的怨气由一怨变成二怨。
  新婚那天,大门口的“喜”字,新房的“喜”字,墙上的“喜”字,到处都贴着大红“喜”字,似乎哪里都流泻着喜盈盈的喜色。但惠如阴郁的心始终高兴不起来。相反,是一阵如坐针毡般的惶乱与恐惧、不安,她不知自己将面对的又是怎样的一个境地。
  拜完天地,敬完喜酒,惠如就被一整天冷落着,她只有在忐忑不安中静坐到天黑。外面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几位老者正天南地北的聊着一些奇闻怪画。
  天擦黑,蔚父进来小坐片刻,寒暄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后来,蔚环——蔚槐最小的妹妹也随即进来了,她怯怯地站在惠如的身边,用一双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很久她才小心地说:“嫂子,你真漂亮啊!象画儿上的人,我能摸摸你吗?”
  惠如好笑地说:“行啊!你想摸就摸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能亲你一下吗?来呀!”
  江惠如叫着她,蔚环嘻嘻地笑了,上去摸着江惠如的脸说:“嫂子,你的皮肤真好啊,那么白那么细。你长得那么漂亮,我感觉我在作梦。”说着说着她又好奇地转过身问江惠如:“嫂子,你的头发为什么弯曲着打着卷儿,是不是漂亮姑娘的头发就打卷儿,我看了一本什么童话小人书,封皮上的小姑娘就是卷着头发,好漂亮啊!”
  她这样说着时,把小脸朝江惠如凑过来,惠如亲了她一下说:“你几岁啦?好可爱啊!”蔚环却害羞起来,用小手蒙上双眼说:“我六岁了,妈妈经常骂我累熬,骂我讨厌鬼,还骂我小东西,只吃闲饭的呢!我肯定哪里不可爱了,要不,妈妈会骂我吗?爸爸——我知道我爸爸不可爱的,他经常不回家,妈妈骂他呢!”她还想说什么,就被蔚彩,蔚霞唤走了,蔚彩进来时粗声呵气地骂:“你这个小赤佬,不知道还能躲在这里,好寻你呢!唤了几声都不应,死啦!”
  蔚环懦懦地看了姐姐一眼,又看看惠如,象是有点不舍的样子。蔚彩就摆正了她的头说:“看什么看!没有见过个人啊?啥事都不懂!”
  江惠如不由皱起了眉头。天完全黑了下来,蔚槐喝得醉醺醺的,一脸灰败地摇晃着、跌跌撞撞地走进来。他的眼睛红红的,用一种温柔的眼睛看着惠如口齿不清地,含含糊糊地说:“惠子,可能有麻烦了,说什么……你也得忍耐十天,委风点儿,我……我会想办法……带你走!”他把五个手指头立在她的面前,齐刷刷地晃了晃,“就十……天啊!”说完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睡了。
  惠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不敢想,往日蔚母那张挖掘机似的眼睛令她想想就生畏、或者说心有余悸。她想扶他上床去,无奈怎么抬也使不上劲,又怕动了胎气,只好带着一天的疲乏自己和衣睡了。
  一宿无话。但敏感的她总觉得蔚家哪里有说不出的不对劲儿,但她想也想不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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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宿无话。但敏感的她总觉得蔚家哪里有说不出的不对劲儿,但她想也想不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想到蔚母那张并不友善的脸,惠如默默地谨小慎微地呆了二天,忐忑不安中迎来了第三天。清晨,惠如才洗涮完毕,蔚母蔚父就相继起床了。
  蔚母走出来,看着准备做早点的惠如,用她那惯常挖东西似的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冷冷地打量着惠如,然后又不屑地剜了她一眼,不徐不急,阴阴阳阳话中含话地说了话:
  “惠如,你用不着那么勤快嘛!那个新媳妇才过门就干活啊?你自个儿心里坦然就行。咱们家也没有瞒人骗人的传统,要不,也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你闲着吧,好好养好身体,明年给蔚槐生个儿子就是大功一件,何必急于动手呢!让左邻右舍看见了,知情的嘛,知晓我们家的为人说我们家是好人家,不知晓我们家底细的人呢,还以为我们家虐待新媳妇呢!”
  说完用眼睛的余光斜斜地瞟着她的肚子,似在怀疑和揣测。那眼光带着更深的隐秘象窥探到她灵魂深处的什么似的充满了鄙夷。
  惠如悚然而惊,煞白着脸不知该怎么说,正在她愣怔的当儿,蔚母又缓缓地穷追试探下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是我们中国的老话。我们家的家教都是规规矩矩做事,做人是不会担惊受怕的,哪些骗人害人的狐狸精可是想着法儿勾人呢!你说呢?”如果前面的一句是旁敲侧鼓窥探着奚落她,后面这句话就含有挑衅、嘲讽甚至诋毁的意味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惠如尴尬无地自容之时,蔚槐出来了,他伸伸懒腰向蔚母扯着闲话说:“妈啊,想不到你今日也起得这么早。有什么家务事,让惠如和你一起做,该向你学习学习了,你也该带个徒弟了!”
  “学习?徒弟?我有什么好学的?”她倔倔地说着,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儿子。然后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埋怨,“我可不象你们年青人,整个一个葫芦谜,今天才要看电影,明日就亲嘴儿,后天就上床,不到一个月就结婚,比闪电还快!说怎样就怎样;若不,要死要活抹脖子,刚结婚不到两天就生娃娃,什么样的糟事都做出来,就差挖祖坟了……”
  蔚槐听母亲这样旁敲侧鼓说他,嘿嘿地笑了,他说:“妈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干么提着我的小辫子不放?现在结婚,是我结婚,也不是你结婚,你操的那门心思干啥?再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给我找个不如意的老婆,我会整天和她闹架,一天最少两次呢,直到把她撵走……”
  蔚母范冬花却看着江惠如又说:“我现在不是不管你的事了吗?你们现在结婚了,明日生孩子也行。家里,有一个要死要活抹脖子的人,我已经够受,再要一个抹脖子的,不是要我的命么?”
  惠如的神情难堪、沮丧、羞辱到了极点。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眼泪要流出来似的难受,她背转了身。她感觉有一场风暴正在蔚家上空酝酿着,而且不可抑制地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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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妈!你这是说哪里了?”蔚槐看着母亲说着说着又扯上江惠如,急得直叫,恐怕大字不识几个的母亲又说出令江惠如尴尬的事儿来,或者其它别人不知晓,隐藏很久,但一说出又令人们感觉惊天动地令人恐惧的事儿来。
  “怎么啦?我说啥啦?看到你的那个样儿我就想生气!你娶了媳妇忘了妈啦?你不记得你是吃着谁的奶水长大的啦?现在你翅膀硬了,能飞了,用不着你妈了,就忘恩了?忘本了?良心都背在背上,不说人话了?”象七八十岁的老得稀里糊涂的老太太,她尖刻又良苦用心地说,“蔚槐啊,妈是个活了五六十岁的人,大字不识一笸箩,也不知什么大道理,但是妈就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有什么难开口的事儿可以直说,说错话别人会计较,儿子计较似乎权利不够!你看你,才结婚两天,就胳膊往外拐,护着别人,和你那不死的老子一个样。我现在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你们势众,我拗不过你们父子,反正自古红颜祸水这句话不假,英雄爱美才送命……”蔚母虽然没啥文化,但她那张嘴不张口则已,一张口就象滔滔不绝。“言多必失。”蔚母那张嘴你不打岔,她能坐在哪儿说上好半天,说到兴头上收拢都困难。
  “妈!妈!你那么大年龄了,能不能少说两句?我也是……我跟你实在没有办法,好好的事,到了你嘴上,经你一说,都变味了。”蔚槐无奈地对着母亲说了两声,就拉着惠子向新房走去。
  “别看你妈老了,可你妈心不糊涂,吃得小米比你们喝得凉水都多,谁想蒙我骗我,还嫩得呢!你们撺掇起来糊弄我,欺负我,咱们谁怕谁呀?那个老混蛋,那个老不死的……你们怎么就信他的鬼话……”她埋怨着唠叨着。
  蔚槐听母亲又这样把父亲今日一个“老不死的”,明日一个“老不正经的”,后日一个“不要脸的”,就不满地说:“妈,你能不能不骂骂咧咧啊!多少年了,就我爸爸养活着我们全家,可你整日骂得就是我爸。我爸现在就住几天,你能不能让他高高兴兴住上几天,让他心里好受点,舒服点?”蔚槐说着和江惠如进新房了。
  进房后,蔚槐就站在窗前的日光里,用一双灰色的眼睛看着外面,而江惠如却一下坐在沙发里,叹口气。蔚槐见她肚子里有气,没做声。
  这时,在外面玩耍的蔚环看到他俩进屋了,就磨磨蹭蹭溜了进来。
  “嫂子,嫂子,我给你几粒糖吃吧!”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几粒糖,看江惠如没有要的意思,却硬把糖塞到她的手里。
  “嫂子,你好漂亮,我再摸摸你,行吗?”她一脸童心地说。
  “你摸我,行啊,小淘气!但我能不能亲你一口呢?”江惠如既可笑又可爱地看着这个孩子,学着她歪个小脑袋,还一脸好奇的样儿。
  蔚槐在一边看着她俩这样,嘿嘿地笑了:“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好玩艺儿,怪有趣的。惠如,你什么时候学会这小娃娃们玩的一手了?”
  蔚环看看大哥,却是一脸的神秘,悄声对着江惠如说:“嫂子,这是咱们俩的秘密,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哟!”
  蔚槐却说:“这么个丫丫故意捣蛋,去去去,到外面玩去吧!”说着,他把蔚环硬往外面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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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槐却说:“这么个丫丫故意捣蛋,去去去,到外面玩去吧!”说着,他把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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