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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爱情格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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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娶了媳妇的蔚槐就想说说母亲,让母亲说话嘴下留情。毕竟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媳妇身份的人容纳进来,为了家庭和睦,还是好自为之好。
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坏气氛和坏习惯必须改。
蔚槐深知这一点,就笑着说:“妈,你怎么老是那样屎啊屁啊乱说啊!那样说话以后可要小心了,和你儿子说个长啊短啊的没关系,可别跟惠如也那样说,她那人,我特了解,从来不说一句脏话,粗鲁话。”
他循循开导着母亲,“别人说了她也不自在。”
范冬花一边做着针线活儿,一边不屑地反驳说:“这个家我做主,我说了算。媳妇嘛,是一个外人,该随地入俗才对。再说,她是一个小字辈的人,哪里还有说脏话,粗话的份儿!那样,会降低她的身份。”
母亲这样的话,讲出这样的理还振振有词,蔚槐不满意起来:“妈,你这是什么话?什么理儿?我跟你没办法,好好的事儿让你一说,就要变味儿。”
范冬花倔强起来,她最厌恶别人挑剔她,责备她,听儿子这样说,她那一根筋似的固执劲儿又犯了,说:“我就讲的这个话,说的这个理儿,怎么了?在这个家里啊,是我伺候着你们吃吃喝喝洗洗涮涮,你们不听我的话,还要挑剔我什么变味儿,我不会听的!如果你们变着性儿和我较劲,我只得对不起你们了,催你们趁早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蔚槐才说了几句话,遭来范冬花的这翻言词,心里不是味儿,但又不能发作,他无奈地说:“妈,你又来了!我才进门,你就这样,我真的没法跟你说。惠如现在是你儿媳妇,你能不能象闺女似的关心她一点,最好不要跟她别着劲儿,挑剔她。”
范冬花的脸上显出不高兴的样儿,说:“你让我怎么对她?你们兄妹几个不是我这样一手拉扯大的?我说啥就是啥,没错儿,不听话,我就要骂。这样,不对吗?”
蔚槐哭笑不得的样子,说:“妈,真服你了!我也不知该和你说什么话了!你把我也教育糊涂了!妈啊,咱们不说哪些事了,我现在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范冬花听儿子饿了,毕竟心疼儿子,她立马放下手中的鞋垫起身,说:“那你等着,我给你炒饭去。”
蔚槐却摇着手阻止她,说:“妈,不用了,你忙你的,有惠如呢!我让她做好了。”
范冬花看儿子执意要媳妇炒饭,也没有再坚持。
但她却跟着儿子走到门口,对他说:“你让她多炒几个鸡蛋,我又买了五斤鸡蛋,你的身体也该补一补了。”
蔚槐嘴里说着“不用”,返身进了自己的新房。
江惠如看蔚槐进来,又在屋里听到范冬花这样说,就放下手中的活计,说:“我给你炒面去。”
蔚槐把油污的衣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说:“行啊!快去!我饿得厉害,前心都贴着后背了。”
说着拿了毛巾与洗脸盆跟在江惠如的后面,去厨房洗脸。
江惠如打开煤炉,蜂窝煤球很快地燃了起来,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
打蛋、切葱、放料、搅绊,只听哧啦一声……
江惠如轻快地忙碌着,蔚槐边洗涮边说:“这几天出车,浑身汗腻歪歪的,真想洗个痛快澡。人家城里就是好,有煤气灶,有蜂窝火,还有澡塘,咱村里什么也没有。”
“城里毕竟是城里,要方便多点。”江惠如听着蔚槐在洗手间里哗哗啦啦洗手,边忙边说。
“我们城里的那套旧楼房,等付完最后一批钱,我们就搬过去。”蔚槐声势浩大地洗着脸,清着啜门说,“人家那老干部一家都迁到外省去了,那楼房款要便宜很多,要不,就是这样的楼房,咱也买不起。”
江惠如回头看看他,应了一声。
199
不一会儿,蔚槐就端着碗在他们那新屋了。边看电视边吃饭,这是蔚槐的习惯。
江惠如才坐在沙发上,蔚槐却把一碗炒鸡蛋扒成两半,拿了另一半给她:“你吃!”
江惠如知道他出车回来,又饿又累,顾忌他的身体,用手把盛另一半鸡蛋的碗推开了,说:“我不饿。”
蔚槐看看她的肚子,呶呶嘴,说:“你不吃,那个小东西还得吃。”说着,把勺子递给她,自己拿炒面与另半碗炒鸡蛋搅成一块,拿起筷子兀自狼吞虎咽吃起来。
“你吃,我不饿。”江惠如把鸡蛋推过去,但被他立马又推过来。。
“快吃!我让你吃,你就吃吧!现在可是特殊时期。”他抬起头催她。
她迟疑地,不知所措地呆在哪儿。
他看她那样迟缓,索性把自己的碗也放下了,端起她的碗,说:“是不是要我来喂你?”
说着,硬生生舀了一勺子放在她嘴边,说:“快吃!不吃不行呢!”
江惠如知道他心疼自己,再推辞就违逆他的心意,只好端了那碗,说:“我自个来。你吃你的。”
蔚槐看她端起饭,心里似乎宽慰了一些,边吃边说:“环境不好,你首先要想着自己的身体。”
江惠如没吭声。
三下二下,他很快扒完了两碗饭,她的半碗鸡蛋却还没有吃完。
“我看你吃饭,真不畅快。”他放下碗,伸手口袋里掏烟,却发现没烟了。
他的手伸到沙发上的那个毛衣,惊奇地问:“咦?惠子,你给谁打毛衣?”
江惠如回头看看他,说:“你的,你看尺寸合适不合适?”
蔚槐拿着比画了几下,说:“差不多吧!”
蔚槐笑笑,低俯着头在她耳边说:“有个老婆就是好,好老婆就是不一样呢!”
他这样说着,眼里有明兮兮的光在闪,象火光,在江惠如身上闪来闪去。
江惠如吃完了炒蛋,要收拾碗筷,蔚槐却一把拉住她,说:“你赔我坐回儿嘛!我就想和你这样。”
江惠如看他那样,又重新坐到他的身边。
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黑白电视里的电视剧。
电视里演着一个什么片子:夜幕掩饰下的村庄,一个很帅气很男人味的男人和一个很漂亮很浪漫的女人正牵着手来到河边,河水沙沙地流着。
女人含情脉脉地说:“哥,我想洗澡,你背过去。”
那个叫黑子的男人便背过身去,说:“你去洗,我给你看风。”
说着,背过身去看天听风观月。
天上,一个明晃晃的月亮美极了,也皓洁极了。水中,也有一个明晃晃的月亮,在不停地泛着涟漪的湖水中轻轻荡着,圆了又碎了,碎了又圆了。
女人那皎洁的胴体,那优美的身段出现在观众面前,她嘴里轻轻地哼着一首歌儿,洗着、擦着、撩着,很痛快地洗濯着,那男人躲在远处看了一眼,深深地吸口气,再吸口气,女人那神秘的一切撩拨得他想入非非,心猿意马。
而叫做黑子的男人必须一支烟头一支烟头地吸着,强顶着那份非份之想。
忽然,女人发出一声恐慌的尖叫,她没命地逃上岸,边跑边叫:“哥,有蛇,蛇追来了,蛇……”
200
那在河水中赤裸着洗澡的女人没命地奔向想入非非的黑子,可是未到岸边,却一下倒在水中。
她呛了一口河水,爬起来,惊慌而失控地喊:“黑哥!蛇……哥!有蛇!蛇!”
那个叫黑子的男人听女人没命叫嚷嚷,象触电似地愣了一下,然后便不顾一切地跳下河水,趟着齐腰深的河水里,很快游走到她身边,把慌作一团的她抱住了。
“在哪?”男人问女人。
两人气喘着一团,女人象恐惧到了极点,快闭了气的话也说不囫囵了。
“在哪!那儿!”她的话里带进了哭腔,把身子缩成一团。
他拖了她慌里慌张奔上岸来。他气喘吁吁着,看着月光下同样惊恐万状而又气喘吁吁的她。
现在,女人的一切都呈现在他的眼前,那泛着幽光的裸#体,那起伏着的曲线,那体香,那娇喘,那胸前的两颗与神秘的……
“神!天呐!”男人喊了一声,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涨裂了,身体燥热着,而且起了变化,感觉自己被一股热烘烘的东西涌着向一个无名的地方游走。
但男人还是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所以他尽力地克制了自己,没抱上岸后的女人,却妄想清醒自己,只听他扑咚一声转身跳到河里,一个猛扎后返身去对面去拿她的衣服。在不远处的地方,露出一个黑黑的脑袋,那是黑子。他钻出水面四下看盾,又游过她洗澡的地方来回逡巡着,发现那个地方有个什么在他身上荡来荡去,他惊了一下,退后几步,又说:“不可能,这儿不可能有蛇。”于是他大胆地在水中摸啊索啊,终于他从水中拨出一根又粗又长的竹根,又气又好笑地说,“什么蛇,还水鬼呢!”
“那是什么呢?”瑟缩的女人蹲在哪儿自己抱着一团问。
“能有什么?还不是苇根吗?”他挥着手把那截苇根狠狠地拨起来,又用劲一扬,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又落到不远处的水面上,“叭”的一声水花响。
“那你小心了。”女人说。
男人嘴里嗯了一声,象征性地答应着游到那面取她的衣服去了。
一会儿,男人把女人的衣服放到她跟前,满不在乎又大气地说:“给,什么嘛……”
女人拿了衣服,惊魂未定地看着她,说:“哥,你不怕吗?”
“我是男人,男人的胆儿总比女人大点。”那黑子说。
女人双手抱在前胸缩紧两腿,哆哆嗦嗦穿着衣服,那男人看着看着,竟又发愣。到底身子下面管不了自己的,于是他不避讳什么了,也不再做有帅气而有男人味的男人,他拉住她的手,不容女人反抗地把她搂在怀里。
女人娇呼一声,毫不做作地放下所有的伪饰与反抗,她才穿好的胸罩与短裤被重新剥落到地面上。
头顶的上空,是一个气喘吁吁而又温柔的皎洁天幕。那缠缠绵绵的声音如动物般残喘着,把一个安静的夜晚揉成丝丝缕缕的几瓣。
……
蔚槐看到这儿没做声,只是把手伸过来拉着她的手,他把她的手压在他两手中间,低声说:“累不累?”
她没做声,只是笑笑摇头,说:“只是睡不着。”
“为什么呢?”他看着她认真地说。
“因为你一走,我就做恶梦,总是梦到你出车祸了,那个惨啊……所以……”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
她看着他没反映,呆了一会儿又说:“槐子,等咱们有钱了,你就不用开车了,咱们看看做个什么。我想将来到了县城,咱开个裁缝店吧!现在,有很多人买下的衣服不合身,我想一条锁链经营,那样,你就不用再开车风里雨里跑了。”
蔚槐听完她的宏伟蓝图,也不禁为她的担忧所感动。
他爱恋地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头,知道她心里有他了,笑笑,说:“你还梦到什么?”
她摇摇头,说:“没了。”
“没了?”他低声笑笑,自言自语问着,又凑过身子,定定地看着她。他出其不意地俯下身来,用异常温柔的眼睛看着她,看着看着,他情不由已地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她楞了楞,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但他闭上了眼,象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打了一个呵欠,却说:“累死了,三天三夜我没睡一个好觉。现在,我要美美睡上一觉再说。”
说着,推开她倒在沙发上要睡。
江惠如看他这样自制,就推他到床上睡,小声地俯在他耳边说:“槐哥,你这个傻瓜!那么大的床,你干嘛要睡沙发,那样,很不舒服。”
蔚槐迷糊打蛋摇晃着走到床上,又小声喃喃地说:“惠子,我怕睡到一块儿,我会干傻事,真的,你以为我就那么纯洁么?不想一些那样你的事……”他没有再说下去。
她没吭声,但是她理解他,就象她自己理解她自己一样。蔚槐被江惠如架到那张宽大的床上。
蔚槐任由江惠如摆布着,睡到大床上,他困倦而疼爱地摸摸她的头,捋着她的一辔头发,那目光缠绵又悱恻,带着迷恋与神往,而后,他又对着她傻傻地笑了。但江惠如却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蔚槐一脸爱恋和难意,低低地说:“惠子,今夜只能委屈你睡沙发了。”
江惠如还是没做声,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口气淡淡地说:“别多嘴,你睡你的”。
……
201
二爷dui乐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乐悠悠地唱着一首小曲儿,是县城里的一个名婉孙转转唱得那京剧《珍珠塔》。
二爷这样兴致勃勃唱着时,街上寂寂无人,当然没听众。没听众倒也罢了,却有两只公鸡在打架,这个,多少影响着二爷那独乐乐的兴趣儿——这不是扫二爷的兴么?它们当着他的面,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互不相让着,这般眼中无人的,于是他大吼一声:“去!”。
两只公鸡却不懂人语,就象二爷不懂鸟语一样,所以两只公鸡楞了一下,回头看看他,又斗。
二爷一看就知道,两只公鸡犯了通病:不是你抢了我的食,就是我惹了你的新欢,所以,它们两只斗起来,不打个昏天黑地,不足为奇。
那公鸡们整日大街上野惯了的,哪里怕他?这使他非常恼怒。
他生气了。既然大吼一声不顶事,他就跺脚,“去去去”撵了半天,那鸡们似乎反醒过来,呆头呆脑看看他,又斗,一点也不回避他。他只好拿起一个土坎坷狠狠地扔了过去,骂:“天杀的,去去!”
两只公鸡悚然而惊地回望他,嘴里咕咕咯咯的叫着,一只跑了,另一只追过去继续斗,在不远处,两只鸡又是斗得难解难分。
它们象失去心智似的,扑着翅膀,炸开胸脯抖着翎毛还是不依不挠缠着对方,肥厚的鸡冠摇拽着,殷红的血迹从头上沁出来,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之时它们也要这样死缠烂打下去。
二爷dui看了实在生气,但他生气也是没办法:那鸡儿也不是人儿,训两句就立竿见影。但是,他还是要管他们的。
“真是天生的贼性,整天斗斗斗!”二爷这样说着,对着那斗得昏天黑地的公鸡大嚷:“去去去……”
他训了那鸡,鸡们不生气,二爷却气急起来。气急嗓门就大,那个气儿就转换不过来了,象憋着什么似的在嗓眼里和鼻孔里,而且二爷又要撵那鸡:“死鸡,不开眼的,找死!”两只鸡却是看也不看,雷也打不动的又斗了。
二爷骂完鸡,才要走,一股憋憋闷闷的感觉再也控制不住了,冲上喉咙,猛一吸气,一股带着刺鼻的气味儿直冲他的嗓眼儿,一个劲儿又冲着他的鼻孔去了,于是他大大地打了几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二爷dui那喷嚏是气惯长虹惯了的,整条街都听得到,要不,这个驴响鼻可不是白赚的。虽然这名声不如那银子顶事儿,但它也有名人效应——至少人们知道那是二爷来了。
不想他的一个喷嚏却收到良好的效果——两只公鸡竟然不斗了!?
鸡们转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愣愣的,看他就象看着一个怪物。
两只公鸡愣头愣脑半天,一只低下头刨食,一只用尖喙啄开了自己的羽毛,还抬起头来朝二爷咯咯咕咕叫二声。
远处一只母鸡跑过来,那只抱食的鸡立马不抱食了,抬起腿朝它跑过去,但是还没等它爬在那母鸡的身上,那咕咕咯咯叫着的另一个公鸡就冲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开它,一个劲地爬上了那母鸡的背,用尖喙啄住了母鸡的头。
那只被挤下来的公鸡就象斗败的战将只有站在那儿不动了,啄着自己的羽毛,还抬头看了看二爷,若无其事的。
鸡们能若无其事,二爷看了却不能若无其事,他站在那儿边气吼吼地挥着手,边气吼吼地乱骂道:
“混蛋的,乱配,那么要紧?”
二爷dui扔过一个土坷垃,那鸡们却是不理不看他,还那么要紧。
“阿——嚏!阿——嚏!”二爷dui又打出几个喷嚏,这回也是气急了的,也许那鸡们知道了二爷dui的本事也是那黔之驴的本事,所以那鸡们这回却是雷打不动了。
“驴日的!”二爷粗野地骂。
二爷管不了鸡的那事儿,就象他自个儿管不了他的驴响鼻,于是二爷也不干那脸长屁股长的事了,很有自知之明地往回返。
“乱了,乱了,这世界乱了,真个瞎配乱R,他妈的,也不管白天和黑夜,满世界乱套,跟前挤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二爷边走边说。
202
二爷正这么嘟嘟囔囔地说着,那江惠如从娘家走过来了,在岔道口和他打了一个照面,她问他:“二爷,你和谁说话呢?”
“还能和谁说?牲口罢!鸡也乱配,马也乱配,骡也乱配,驴也乱配,猪也乱配,狗也是乱配……”他没说下去,抬了眼看她。
那江惠如听他说出那么多乱配来,本来心事重重的一张脸一下松驰下来,竟然哈地一声被逗笑了:“二爷,看你说的。”。
二爷也哈地回应一声地笑了,笑眯眯说:“还好,那乱配是观看,不用花钱。”
他这么说着,把那江惠如逗得啼笑皆非,竟然又哈地一声笑了,说:“二爷,你慢走啊!”她说着,就大步往前面去了。
二爷嘴里哼了一声,又自言自语道:“花钱谁看?”他这样说着时,跟前没有观众,当然也没有听众,但二爷心里也不会计较。
二爷慢慢地悠然自得地走着,悠闲自在地唱着,不觉来到大槐树下,那赖皮稀正胡子拉茬着蹲在哪儿吞云吐雾,嘴里还不时和那高梁奶唠叨着什么。
“二爷,回来了?”赖皮稀扭过乱蓬蓬的头问。
二爷嘴里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也难怪,自从他赖皮稀干了一回那偷鸡摸狗的勾当,他的一切言行和形象在二爷的心里大大地打了折扣。
赖皮稀是蔚家第四门的后嗣,按氏评门论辈他比二爷小一辈儿,比西苫奶小二辈,在他蔚家氏姓的爷儿们眼里他是不显眼的,卑微的很,甚至永远翻不起生活的大浪的那种没出息的爷儿们。
从人的身份、地位和占有的财富来说,赖皮稀属于五个手指中末端的小小指的那个,所以他在许多地方和场合都显得人微言轻,在蔚家家族的大气爷儿们中,他是不能大气的,而且还很猥琐,按二爷和石头大爷给他的评判裁定,他不仅是一个没规没矩的人,没有骨气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混帐的东西,
赖皮稀的没规没矩和好叫驴绝不相同。好叫驴蔚大通祖孙三代都是桀骜不驯的人,但没有偷盗与损人的毛病,除了说脏话,粗话,在人性上基本能和人和睦相处。
赖皮稀就不同了,他病蔫蔫的身体,白着蜡黄的脸进进出出,常年离不了药罐子,而且逼得急了他会想歪门邪道的办法。老婆跟他离婚,不仅因为他跟老婆做不了那事,而且还因为他经常懒懒散散,有时拿拿捏捏别人的东西。大东西他也是不敢动的,但小东西可就无一能幸免,东家地里拿两棵菜,西家地里捏两颗葱,遇到普通庄户人或许不算偷窃,但他的地邻偏偏是林三三。
林三三是不肯吃亏的一个人,不拿捏别人的东西,也不允许别人拿自己的,别说丢失一棵菜就是丢失一棵葱,他也会嚷得沸反盈天,他向别人比划着那些菜的那个头,那粗壮,总之,他地里的大家伙又被缺德的家伙偷窃了,而且是他蔬菜中的极品。
谁让他林三三种得菜都是顶呱呱的呢?!赖皮稀无疑是羡慕煞了人家,无论是从体力、健康还是经验积累,但自己不及人家的二分之一,这点,赖皮稀还是有自知的,但是缺乏聪明。他也是不走运的一个人,身体坏了,老婆走了,多少不幸与灾难驾凌于头上,于是在他较为阴暗的心里,那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也是在暗夜思忖的静寂中,他滋生了顺手牵羊的不光明之举。自此,谁挨着他做地邻谁家就倒霉遭殃,这是否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总之,林林总总,赖皮稀葳葳蕤蕤一大摊劣迹,说起来能数一箩筐。
但二爷dui站在哪里,和他们说说话还是可以的,而且哪里站着的不只是他赖皮稀一个人。。
那赖皮稀偏是一副无心无肝无肺的样子,他又说:“二爷,外面有什么小道消息没有?”
二爷摇摇头,爱搭不理的样子:“这个……”
那赖皮稀却不知究里,也不看二爷的脸色,更不揣摸二爷的心思,自个儿挑起的话题自个儿来了兴味,他说:“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刚才还说的,那村委会的王顶事不是人,说顶事不顶事,整天一个混帐东西。昨晚,有几个小偷溜进村委会大院,人家诓称电工,要进库房,他不认识人家还给人家开门了,结果,一圈电缆线被人家硬生生骗走了,第二天到下面的工厂里一打听,假的。那个条子也是假的,村委会领导的签字也是假的。”
二爷其实知道这件事,他刚才从大队门口的合作社回来,听大家议论纷纷,哪些情况经过的枝枝叶叶,他了如指掌,只是他不愿说出来罢了,所以,他淡淡地说:“唉!有什么办法呢?都怪那诈骗犯太狡猾,可能是一个惯窃犯。”
高梁奶想起那几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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