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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弑君未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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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连忙掌自己的嘴,恨自己多舌。来之前太医就千叮咛万嘱咐,说太子妃是典型的孕期焦躁,发起飙来六亲都不认,能躲就躲,切不可刺激她,要是不小心刺激到,就只能默默接受蹂丨躏了。
“你挠痒痒呐?啐响一点!”晋珩几乎是吼的,完全没了以往那股仙气,竟成了个凶悍的泼妇。
一为人母,跌落神坛。
小太监眼里含着泪水,委屈巴巴地用力打脸。
晋珩被下了降头似的,上去就是一踹,戴月拦都拦不住。随之一些液体淌出来,打湿他的裙摆。
小太监瞪大惊恐的眼睛,晋珩同样是惊愕的表情,顿时寂寂无声。
这下可糗大了,太子妃气得尿裤子了。
晋珩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默默踩着裙摆去擦那些液体,但很糟糕,感觉一直在流。
戴月尖叫:“娘娘快躺下,那是羊水!”
真一失足成千古恨。
十来名太医速速赶到了东宫,还在宫门便听到太子妃的“悲鸣”,如猪临死前的嚎叫,划破宁静长空。不,猪都不带这么惨的。
“啊!要命——”
树上的鸟雀起起落落,刚刚歇稳了脚,又被惊魂的叫声吓得飞起来。
“别过来!”晋珩蜷缩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已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产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有点束手无策。“娘娘放松,先躺正,这样蜷着孩子怎么生?”
晋珩本能地捂住了耳朵,不愿听。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第一次怯场了。
这种时候人命关天,大伙也管不得主子的命令,强行把晋珩扮正了,摆好生产的姿势。
“疼!——”
产婆轻车熟路,一把毛巾塞进晋珩嘴里,不容他矫情。“娘娘咬住,听奴婢的话做,就能少些痛苦。”
他摔过马,脱过臼,挨过捶,生过大病……从来没有这么难熬!这种痛就像身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再慢慢地撕开它,并往里头浇油撒盐,像一场磨磨蹭蹭的噩梦,想求个痛快都不能。
生孩子简直是天降狂灾,折腾了晋珩一个时辰。
“受不了了…快让它出来!”他身子下的被单都湿了个透,有一瞬间他真切地感觉到,搞不好真的会死了。
产婆也满头是汗:“娘娘舒一口气,放松,放松……好,现在集中精神,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咬紧牙关,全身紧绷,青筋凸起,镇痛感愈来愈强,像受到了千刀万剐,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眼泪直涌了出来。他发誓再也不踹人,不,再也不碰向尹舟了。
产婆鼓励道:“快了,娘娘再坚持一下!”
他越来越疲,开始冒冷汗,都感觉得到自己要不行了,马上抓住床头上的梁,拼尽最后一口气……
“啊!!”
他竭嘶底里地哭喊,那种滋味深入骨髓,他恐怕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阴影了。
一时,听到小孩在哭。
晋珩彻底没了力气,模模糊糊中好像看到产婆将一团红扑扑、皱巴巴的球捧到他眼前,欢喜地告诉他是个皇孙女。
他憨憨地笑了笑,晕倒过去。
半夜,晋珩醒过来,身子还有阵阵余痛,不过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他恢复了点精神,又急又喜道:“快把孩子抱过来让我看看。”
“是。”戴月应了一声,去传奶娘。
片刻,奶娘抱着一只小小的襁褓进来,红色的绸缎绣着麒麟,裹着他刚降生的孩子。
晋珩小心翼翼地接过“向日葵”,双手发颤,怕自己失了手,又把孩子放在床上。
初生的孩子说实话不大好看,但晋珩还是看得入痴。
孩子吧嗒的小嘴,像是梦到了口粮。晋珩自言自语:“恐怕你像你娘一样贪吃。”又问道,“陛下、娘娘可来见过了?”
奶娘笑道:“来过了,开心得不得了呢。”
晋珩:“那陛下可有说给小郡主起什么名?”
奶娘愣了愣,明白过来:“娘娘还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晕过去了,可不是小郡主,是皇太孙呢!娘娘你多有福气!”
晋珩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解开襁褓一看,真真是个男孩。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击脑门。
奶娘那边自顾自道:“陛下喜不自胜,说名字还是由殿下取,只送了个小名,叫‘青鸾’。”
晋珩一阵晕眩,努力寻想昏厥前的情景。产婆说是个女儿,难道他听错了,是幻觉?令奶娘带孩子出去,传戴月进来,吩咐道:“今天给我接生的人,明早统统叫来。”
戴月:“是。”
晋珩:“一个一个私下叫来,也别说为什么。”
戴月不解:“娘娘是有什么疑惑?”
晋珩问道:“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
戴月:“我就在一旁伺候着,帮忙递东西。”
晋珩:“孩子出来那一刻!”
戴月:“我去端热水了,进来便听到说生了个皇太孙呢,我一激动失手把盆都摔了呢。”
晋珩紧抓着被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第39章 手起刀落
他辗转反侧时,在枕头底下摸到了封信。这信来得蹊跷,上有一个猪爪印,是何记酱肘铺的暗号。他连忙拆开,上面实诚地告诉他,他产下的是个女孩,已经送到宫外一个安全的地方,而那个皇太孙是假的。
信上的语言一半诚恳一半威胁,要他莫要追究,并协助小青鸾登基称帝,以便他日后能以太后之名垂帘听政,掌控实权,这样皇孙女才得以周全。
晋珩木讷了许久,仰瘫在床上苦笑起来。
这封信藏在他枕头底下,说明何记的人已潜伏在他身边,而能成功调包皇孙并送出宫外,说明何记已经深入了朝廷中枢。
“哈哈……来人!”晋珩捂着额。
外边走进来一个医女,是一个月前太医院特地派来照看他生育的,名叫“梨雪儿”。“娘娘有何吩咐?”
晋珩见是她,问道:“戴月呢。”
梨雪儿:“戴月到小厨房给娘娘做早膳去了。”
“早膳自有御膳房送来,与她何干。”晋珩又冷笑一声,双手覆在脸上搓揉,自言自语,“是,东宫哪还有不莫名其妙的人。”
梨雪儿:“娘娘?”
晋珩:“我要喝酒。”他很累,这种累比他分娩还要难受十倍。向尹舟快到家了,他该如何解释他弄丢了他们的亲生女儿……
梨雪儿:“这如何使得?这时候娘娘养身子还来不及,怎么还害身子呢。”
“不喝酒何以消愁?”晋珩暗里把信收了,将信封递给梨雪儿,“或许有人高估了我的意志,我并不是那么坚强的人。你把这封信交给大理寺,叫他们救救我。”他声音很大,故意说给暗处的人听,告诉他们要是想以他女儿作要挟、对他肆无忌惮地发号施令,那就打错了主意,他从来不怕鱼死网破,只不过是对不起某个人。
梨雪儿接过信迟迟不见离开,一双灵动的眼睛转了转,转去给晋珩倒了杯温水,劝道:“娘娘这是何必?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呀。”
晋珩推开送过来的水,冷言冷语道:“噢?你知道信里的内容。”
梨雪儿:“喝水对身体有助益,娘娘记得多喝。”而后将水放在床边的矮桌上,“奴婢不想瞒下去,信是奴婢放进来的。”
晋珩细细打量这个女人,恐怕只有二十出头,却有超乎同龄人的沉稳,她自信的语气,似乎在得意自己做了一件足以让她功成名就的大事业,这样“勇气可嘉”的女人晋珩都不屑搭理。“叫你上面的人来亲自跟我谈。”
梨雪儿摇摇头:“这个主人特别有交代,不能与娘娘说。娘娘有什么话交给我传达也是一样的。”
晋珩坐起身,梨雪儿捧了被子垫在他身后。
“解释吧。要是不想大理寺亲自来告诉我,你就巨细无遗的说。”
何记的棋走到这步,历经了数十载,可谓下了血本,向尹舟更是他们精心锻造出来的利器,要是在这一步崩坏该多不值。大理寺出动,即便不能水落石出也会惊动朝野,晋珩谅他们有再大能耐也不敢招惹大理寺。他站在太子的立场,也不愿水落石出,那样等于公昭向皇遗子的存在,对他是巨大的威胁。但站在向女的立场,就大大不同了,那几乎是理想的优势。所以,何记必然忌惮向女全部抖出去。
梨雪儿:“娘娘不是想有个傍么,小郡主能给您多大的助力?娘娘要是生个男孩,主人也不必大费心思冒这个险。”
晋珩:“你们怎知道我想有个傍?”
梨雪儿:“娘娘的处境,想想也就知道了。”
晋珩:“我的处境是一回事,我的心意是一回事。你们好像把我了解得透透的,而我对你们一无所知,这不大公平吧。”莫恬恬是眼线跑不掉了,原认为她隶属于韩绍,现在看来她直接听令于何老板。
梨雪儿:“娘娘只需知道主人是为您的好就行了。”
女人说话秘而不露,却显得十分刻意,这种刻意是其本人察觉不到的。
晋珩:“那你们可知太子怎么想?我与太子不合想必你们也知道,我生个女孩倒好保命,你们却换一个男孩来,太子后顾无忧,保不定去母留子,哪还有我母凭子贵?”
梨雪儿从容镇定:“太子战场上挨了一刀,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问题。”
女人的言外之意,是何记已经对太子动手了。
晋珩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捂着肚子喘息,后脑勺发麻,背脊直冒冷汗,他不敢多想。什么十年修得同船渡,一朝为了夫妻,向尹舟简直是登上了他这艘破船。
梨雪儿忙给他按揉,他才缓了些。
晋珩无声哽咽了一下,咬牙道:“既然如此,就别让她回来了。”
梨雪儿:“主人自会帮娘娘筹谋。”
晋珩:“你们是如何带小郡主出去的,有多少人知道,别走漏了风声。”
梨雪儿:“这个我不知。不过局外人知道的都活不久了,比如替娘娘接生的产婆。”
那个产婆是何后派来的,是何后的娘家人。
晋珩冷笑:“她?可能回头就告诉皇后我生了女儿吧。”
梨雪儿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她的命在娘娘生下小郡主那一刻就没了。主人早有准备的。她还未踏出这扇门,我就将她儿子的断指拿给了她看。”
晋珩:“你们绑架了她的家人?”
梨雪儿:“有我们为娘娘鞍前马后,娘娘就不必担心了,好好养身吧。”
何后三个月前生下了个小公主,多亏是个女孩,无关继承问题,要是男孩恐怕又难逃一难。
晋珩指着远处的书架,道:“那有个盒子,你拿过来,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你的主人。”
梨雪儿去拿了过来。晋珩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支精美而锋利的珠钗,拿起来道:“这是一个线索,你可看得出来?”
梨雪儿将脸凑近,左看看右看看,不解道:“是什么?”
“她刚击退厘驹,保全了大周,也是保全了你我,而你们就马上对她下手,可见你们是心冷意冷的人。卸磨杀驴、恩将仇报不过如此。”
晋珩这话前言不搭后语。梨雪儿只道:“做大事不拘小……啊!”话未说话。
晋珩将珠钗一斜,用力往上一捅,直直捅破女人的喉咙。冷漠道:“当你的主人派你来监视我的时候,你也死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说教!”他眼泪终于流下来,他盼了十多年竟是这样的结果,教他如何不疯魔。他红着眼眶,拔出珠钗又狠狠往女人身上捅。
人他杀了,何记能不能将尸体抬出去并掩饰得毫无其事,就全凭本事了。
天微微亮。戴月从小厨房炖了一碗浓浓的鸡汤,兴奋地端来,在门外道:“娘娘可起来了?我熬了汤。”
晋珩:“不吃了,记得我昨晚交代你的事,先去做了。”
戴月失落地放下手中的汤,憋嘴道:“是。”
过了许久,已到正常出寝的时间。莫恬恬见太子妃寝中迟迟没有动静,便过来问守在门外的侍女,小声道:“里头可有人服侍娘娘?”
侍女:“有梨雪儿伺候着。也不知怎的,娘娘今天偏不让见人。戴月来过,也被打发走了。”
莫恬恬想了想,道:“娘娘可能是情绪不稳,生完小孩这样是正常的,我进去陪娘娘说说话。”
侍女让了门。莫恬恬轻轻推门进去,片刻后出来,若无其事道:“娘娘说还累,不想见人,你们别去打扰她了。”
侍女:“是。”
晋珩在床上装睡,地上躺了那么个死人,莫恬恬不惊也不叫,很说明问题了。
半个时辰后,两名太医携数个女医进来请脉。娘娘的纤纤玉手除了太子,其他男人一概碰不得,一张丝帕原本是要盖在他的手腕处,却盖到了他脸上。他随之闻到一股奇香,就说不出话来,也不能动弹。
太医把完了脉,嘱咐一些产后需要注意的事,便走了。
晋珩能起身时,屋内空无一人。梨雪儿没了,珠钗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内,地上、床上、他的手上已没有任何血迹。一旁窗户打开,又熏起了香,空中的腥味已荡然无存,干净得像刚扫过一样。
“真是麻利。”晋珩自言自语。晃眼看见屏风后笔直地站有一个人,手中托着盘。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莫恬恬。
莫恬恬:“娘娘可要起身洗漱?”
何记晾出了梨雪儿,死了,这会子又把莫恬恬晾出来。晋珩:“我杀了她,你作何感想,你不怕?”
莫恬恬淡淡地道:“娘娘不怕,我就不怕。”
晋珩叹一口气:“棋子就是用来牺牲的,下一个死的人可能就是你了。你要是男人,我还信你有利可图,但你是个女人,那得到的好处就非常有限。是什么撑着你走到现在。”
莫恬恬:“爱。”
晋珩捧腹笑起来:“哈哈,你这个理由比梨雪儿还要可笑,我怎么对待她你也看到了。”
莫恬恬:“娘娘不会杀我,我知道的比她多。”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放假,今天还有补更。
第40章 莫恬恬
晋珩:“自然有比你知道得更多的人等着我审,你也不是那么必要。”
莫恬恬:“被逼招供跟主动招供是两回事。我终此一生只是颗棋,与谁摆布不是一样?”
“你这样算是跟我投诚了?”晋珩走到镜前张开双臂。莫恬恬进来给他穿衣,一边伺候一边道:“他们送我进宫来便不管我生死,我又何必给他们卖命。”
晋珩:“那你的觉悟真有点迟,进宫这么久了才肯说。”莫恬恬眼下是倒戈还是设陷尚未可知,留下来当反间还是可行的。
莫恬恬从未以主子的身份自居,在晋珩面前一如女婢,说话时头也不抬。这样的毕恭毕敬显得委屈巴巴的。“梨雪儿的死让我醒悟,他们的狗不好当。”
晋珩轻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才知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孩说起狠话来也是带俗的,还以为只有他媳妇会口吐脏话,想罢,又不免伤神。
他洗漱完毕,教人将早膳布在园子里。早上太阳不猛烈,坐在树下赏赏花看看鱼,也可缓缓他沉重的心情。他是个极擅长自愈的人,人前永远是不悲不哀的模样。想当年他爷爷过世,他跪在灵前心无旁骛地看他的书,不管晋商与何后如何责骂,任凭爷爷生前多么疼爱他,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所以何后常说他冷血无情。
他依靠在摇椅上,斯斯文文地吃完了粥。侍女又伺候他漱口、洗手,整理清楚过后,他才不急不慢地道:“我的狗也不吃香。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吧,韩绍不就很关心你么?当初为了救你,他可是一声不吭地跳下池子去。我怎么看都像是你自己跳进水里,故意引他去死的。”
莫恬恬咬了咬唇,怨愤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痛快:“他活该。”
他当时就怀疑莫恬恬别有心机了,果不其然。“这么说来,你是报复他了?”
莫恬恬双眼蒙上一层泪光,娓娓道来:“我家在巫州阴河县的渡口边上,打渔而生,兼做茶水生意,虽不是钟鸣鼎食之家,也过得绰有馀裕,阿爹阿娘待我极好,从来不打不骂,是人生一大幸事。我与住在街头的余大哥两情相悦,那日他鼓足了勇气登门提亲,阿爹阿娘也都同意,我跟他将成眷属,又是一大幸事。岂知好端端的,韩绍就来了,他非要我进京嫁与太子做妾,我不从,他就要打杀余大哥。我的一生本可以安静顺遂,却被他毁了。”
晋珩:“你可以报官。”
莫恬恬:“何尝没有想过。但韩绍称自己在朝廷当了数十年的官,没有他不熟的人,我反抗只会是自掘坟墓,不得不跟他来。”
晋珩:“我说你怎么整天板着张死脸,总像有人欠钱似的,原来如此。不过韩绍为你而死也是真的,这是为什么?”
莫恬恬撇开脸去看风景,心有所思,胸口一起一伏。“他说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还完整的时候跟一个女人生的,后来那女人死了,他就把我送到了莫家。阿爹阿娘视我为己出,从没想过他会把我讨回去。”
晋珩细看莫恬恬的长相,倒不怎么像韩绍。“即使他拆散你的姻缘,你也不必置他于死地吧。毕竟他是你的父亲。”
莫恬恬:“父亲?在他把我送出去那一刻就不再是我的父亲。他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妻弃子,现在为了前程又把我要回来,我于他而言是用物还是女儿?他把我当什么,我便把他当什么。我假装顺从,从他那探得一些秘密,哼!我要他眼睁睁看自己辛辛苦苦垒起的长城崩溃一口,才痛快。”
莫恬恬的话很有价值。晋珩满意道:“你知道韩绍的大计,所以你入宫前乔装成男人,把‘遗爱’的药方卖给偃月阁,后来你频频暗示太子前朝的宫人有猫腻,故意引太子去偃月阁查药,让韩绍被擒。”
莫恬恬震惊:“娘娘如何知道是我把药方卖给了偃月阁?”
晋珩:“刚刚猜的。知道‘遗爱’的人不多,你跟韩绍沾亲带故,又有那些表现,而且偃月阁说卖药的是个女人,会腹语的女人。”
莫恬恬大方承认:“没错,是我。”她病丧地笑了笑,“可惜他死都不知道我出卖了他。”
不是冤家不聚头。
晋珩感慨道:“他死之前却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韩绍那个复杂的眼神一直刻在他心里面挥之不去,这年头教他动容的人与事不多,韩绍是极少数的一个。
莫恬恬本能地厉声反驳道:“我原本就活得好好的,如今这步没人疼没人爱的田地还不是拜他所赐!太子从没正目看过我一眼,我还不如小绒团天天有人逗有人抱。”
晋珩抹了抹喷到他脸上的唾沫:“咳咳……”
莫恬恬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止住嘴低下头去。
晋珩:“他还算信任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将他那么大的阴谋告诉你。”他不知韩绍是出于什么原因,让涉世不深的莫恬恬知道这么多。
莫恬恬:“这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跟踪他,隔墙听到的,不过遗爱的药方确实是他亲自告诉我,教我用于太子的。我还要告诉娘娘一个秘密。”
晋珩点头。
莫恬恬:“娘娘还记得一个叫‘殷崇’的女人?”
晋珩:“知道,我父皇的嫔妃。”
莫恬恬:“她没有死。”
晋珩:“知道。”
何记成员之间的行动果然是互不知晓的,这是一种保障但也是弊端。
莫恬恬“哦”了一声,“娘娘怎么知道的?”
晋珩:“何记跟我谈判,告诉我的。你是如何成为何记成员的?应该不是韩绍带的吧。”
莫恬恬又愤愤道:“我进京不到三日便被何记绑了去,他们以我的家人威胁我替他们办事。”
晋珩:“原来我们都一样身不由己。”
莫恬恬:“那我更该与娘娘达成共识了。娘娘可知道,韩绍跟殷崇是情人关系?”
晋珩当即坐直,这个他不曾知道。
莫恬恬见晋珩茫然,解释道:“有一次我跟踪韩绍,窥见他跟殷崇偷情。殷崇如今有了个新的身份——李家寡妇,就住在十里街。”
晋珩再三审度莫恬恬,惊觉她长得就像殷崇!
如果韩绍与殷崇是夫妻关系……
晋珩顺着这条线想下去,震惊不已。韩绍是个阉人,能有女人属意已是万幸,而殷崇年老色衰,韩绍也没有嫌弃,俩人还在他面前互保,可见情义不薄。
如果莫恬恬是他们的女儿,则说明他俩至少相爱了十九年,韩绍便可以说是殷元汝的父亲,而莫恬恬则是向尹舟的妹妹,他的妹妹!
一切疑惑忽然都得解释,这足以解释韩绍灭口时,为什么不杀殷崇,也足以解释韩绍为什么拼了性命也要保住这个局。因为韩绍——是要捧自己的儿子当皇帝!
晋珩锤了捶自己脑袋,一时豁然开朗,他都不知该先理哪条线索。他缓了缓,问道:“你怎么看殷元汝。”
莫恬恬:“我知道他是殷崇的弟弟,有什么蹊跷吗?”
晋珩相信莫恬恬不知殷元汝的身世,凭她机灵的劲,知道了定不敢跟他透露韩绍与殷崇的秘密。莫恬恬这番话很明显是在“出卖”压榨她的韩绍以及何记,对他来说还算真诚。
晋珩:“你怎么看何记?”
莫恬恬:“说是为娘娘而生的组织,一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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