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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弑君未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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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崇一言不发。
  晋珩闭眼揉着脖子:“不说话?难办了,本想给你们一条活路,你又不肯招,偏教我寝食难安、百思不解。得,我还是杀了你们省事。”
  殷崇:“殿……”
  晋珩不容她说话,直唤殷元汝进来。惨无人道地对殷崇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选:一、从实招供,身家性命可保;二、你亲手杀了元汝,给他个痛快,否则我出手,他会惨十倍。”
  殷元汝当即失色:“殿下!”现在的太子跟军营时的太子判若两人,若说会吃他,他都信了。
  晋珩:“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在庇护幕后主使,面对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这样做没错。元汝我信你的人品,但容你活着,就是对我自己不仁。”
  殷元汝跪下恳求:“殿下要杀我,我不敢有怨言,但求殿下亲自出手,不要再折磨阿娘了。”
  晋珩:“你心里头有娘,但你娘心里头,你还不如一个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男人。你要弄清楚一点,不是我要杀你,是你娘要杀你。我有没有说给你们一条活路。”
  殷元汝看了伏跪在地上、死封口的母亲,失望至极:“有。”
  晋珩质问:“那我该怎么办?要我亲自把你捧上皇位,然后对你们家三拜九叩、俯首称臣?”
  “不……”殷元汝无助地哭起来,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罪人,又恨自己的母亲盲目懦弱。“我明白怎么做。”
  晋珩对殷崇道:“你身后的书架上有刀,动手吧。”
  殷崇向殷元汝爬过去,伸手想抱住儿子。殷元汝退后几步,不想她碰。她痛不欲生地苦笑,最后眼里的光收聚,立刻去拿刀。
  晋珩随即起身,收在身后的手蓄起力量,以防殷崇朝他杀过来。
  殷元汝看殷崇拿起了刀,便看到了结局,轻轻吐了口气,二话不说地冲向冰冷而结实的墙,“咚”的一声闷响,少年倒下,徒留墙面一抹刺眼的血花。
  晋珩心颤了颤。
  殷崇眼睛快瞪出眼眶,失声尖叫,扔掉横在项上的刀,去抱住殷元汝大哭。
  密室回荡凄惨的悲鸣,舒涣涣与莫恬恬听见,不堪沉重,远远的走了。许应宗和柳偃月也心中发寒,不自觉的相互挨近了些。
  而晋珩,心里头四个字——大快人心。他乐意看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咎由自取。
  “你想自杀保住他们?可惜你晚了一步。惨呐,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惨,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活着也可怜。”走过去将手放在殷元汝鼻子前感触了一下,“唷,还有口气在。你要是愿意求我,我还能帮你传个大夫,要是不愿意,或者以为这又是演戏,就算了。”说罢往外边走去,让女人自己凉快凉快。
  他不是开玩笑,殷崇再不开悟,母子双双死在里头他也不在乎。没有铁石心肠,不配活在皇家。
  许应宗见他出来,迎上去道:“殿下如何了?”
  “坚贞不渝、宁死不屈。”两个褒义词在晋珩讽刺的语气下变成了贬义词,他吩咐道,“备上两副棺材,等他俩死了,砍下他们的头颅,把身体送去陆渊府上。悄悄的,别让人发现。”
  许应宗发怵:“他俩死了,为何让太傅知道,即便是送去,为何还要砍下俩人的头颅?”
  晋珩瞥了许应宗一眼,许应宗立马缩了头。
  何为?一来,是恐吓、诅咒、报复;二来,他要陆渊尝尝前功尽弃的滋味;三来,让陆渊无法证明死者的身份,就无法公诏天下他谋害先帝子嗣。
  晋珩笑了笑,拍拍许应宗肩膀,道:“无他,制造神秘而已。”
  神秘感许应宗是没体会到,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殿下!我招我招!求你传太医!”
  昏暗的密室、琳琅满目的刑具、隐藏不住的阴谋、石沉大海的爱慕、侵入骨髓的怨恨、无辜的孩子、渐渐走弱的气息、粘手的血液……足以叫一个懊悔不已的母亲发疯。
  许应宗:“是否传大夫?”
  晋珩:“先用膳,我饿了。”
  许应宗:“她声音很惨,生死攸关……”
  晋珩:“于我无干,多酿酿她,她才清醒。”说时,头也不回地回了寝。
  许应宗不放心地去密室打探,还未近门,便看到铁门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伴随女人竭嘶底里的呼喊。
  ——“太子求求你,快救救元汝,他快没气了!太子!……”
  许应宗于心不忍,急得跺脚,忙去找晋珩,而晋珩却在气定神闲地用膳。他夺过晋珩手里的茶杯,不由自主道:“先传大夫!吃吃吃,就知道吃!”
  晋珩:“你干什么。”
  许应宗回神过来,立即怂了,讨好地笑道:“我的意思是…殿下……”灵机一动,“太子妃娘娘何其无辜,刚生完孩子还没来得及保养就被关进冷宫。这如何使得,身子不养好,以后再想有就难了。殿下还不快快料理完这件事回去解救娘娘,且勿伤了根本。”
  这倒是戳中了晋珩的要害。
  晋珩再没心情吃东西,允人去传大夫,又问许应宗:“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关心太子妃。”
  许应宗:“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比如在怙京的时候,太子天天给娘娘写家书,不论再忙再累,宁可不睡觉也要写完。如此用情至深,恐怕陛下和皇后娘娘见了都要嫉妒。”
  晋珩愣了一瞬。许应宗接着说道:“殿下别恼我说不中听的话,您都那般了,娘娘偏是一封信也不回,殊不知恃宠生娇,再宠下去越发不把您当回事了。您是一宫之主,不能在娘娘面前没了姿态,再说欲擒故纵,殿下越是喜欢她,越是要制造她高攀不起的差距感,她遭了冷落,才会努力挽回,才会热情似火的投怀送抱不是?”
  晋珩:“你觉得她不回信可恨?”
  可恨至极!
  许应宗不喜欢向尹舟,因为“向尹舟”对他呼来换去、颐指气使,让他没体面。现在借题发挥:“我是替殿下不服。”
  晋珩:“自己掌掴三十。”
  许应宗目瞪口呆:“啊?”
  晋珩:“教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许应宗判定失败,欲哭无泪。
  晋珩回到密室,见殷崇十指流血,更有一两支手指磨出模模糊糊的白骨,而铁门除了多添上那些血手印,毫发无损。
  大夫进来,将殷元汝抱出去诊治。
  晋珩:“早些开悟,何至于此。说吧,我等着吃饭。”


第49章 面善心慈
  他怀疑陆渊,是从盛一期供出张喜文等几个何记嫌疑人开始的。这些人都有两个特点:一、三甲出身;二、是陆渊的学生,有的是表明了的师生关系,有的则暗藏不露。
  要问他如何判断一个人是陆渊私底下的学生?回答是:文章。
  就像一个小孩咿呀学语,经耳濡目染,他的口音必会像他的父母,文章也不例外。
  诗文、说本会因个人经历的不同而千变万化,但策论、奏疏的行文格式基本固定,在这个前提下,词汇、修辞、句式、结构都有所趋同,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成品,则说明这些人可能师出一人,或者有过相互学习模仿。
  晋珩的书是陆渊教的,他对陆渊的文风说不上十分了解,但也有八丨九分掌握,所以他能从那几人的策论中看到陆渊的影子。
  这仅是陆渊一个值得怀疑的原因,他第二个可疑之处是张喜文垂危之时,他提请为张喜文诊治。最后张喜文还是不治身亡。
  在风口浪尖,聪明的人都知道避嫌,而敢站出来的人不是情意深重,就是另有意图。
  他用计离间了张喜文跟何记,张寻思报复,欲供出事实。何记从而对张下毒,不想张留有一口气,还到了皇帝跟前,这让潜伏在暗处的何记如临绝境。
  这时陆渊出来请命,张喜文命丧黄泉。
  张要是多活一个时辰,真相大概也就浮出水面了。
  若陆渊毫不知情,怎会比太医还上心?张死后,也不见陆渊有多大伤怀,说他俩有情有义,恐怕并不存在。
  所以晋珩设想:陆渊就是张喜文的催命符。
  其三,就是莫恬恬和殷崇。莫恬恬实在不像韩绍,顺着她的年龄去推,殷崇怀她的时候,还住在陆府,是生完莫恬恬后才被邀请去晋府的。
  陆氏是书香门第,年轻的女婢跟小姐一样,是不能出二门的。
  韩绍与殷崇如何相遇?既然女人出不去,便是男人来上门。韩绍到陆府做客,陆渊招待,其间韩绍与殷崇一定发生了关系,男方才会以为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所出。之后韩绍犯事受到宫刑,绝了后的他对殷崇母女更加视若珍宝,以命相惜。
  这个逻辑很通顺,事实也证明了,韩绍死前确确实实最牵挂莫恬恬。并不存在之前殷崇说的,韩绍利用她的爱意达成目的,反而是她利用韩绍一片真心为自己的心上人效力。可怜韩绍甘为“妻”与“子”奉尽一生,至死都不知道帮了别人做嫁衣。
  其四、虽然当时向皇最器重晋商和韩绍,但众望所归者却是——没错,面慈心善、从不结怨的陆渊。
  即是说,如果向皇没有遗诏,那陆渊将是不二的继承者。
  这样往下推,也就顺理成章了。晋商将殷崇献与向皇做妃,一旦出事,晋商必遭万人所指。
  晋珩甚至怀疑,韩绍被废也是陆渊的阴谋。
  晋珩有种种理由,怀疑自己的老师没毛病。他已推测了七八分的情节,还有三两分的细节需要殷崇口供。
  殷崇双手捂着脸,伤心欲绝地哭了一小会儿,憔悴地道:“恬恬是我与太傅所生。”
  当时陆渊还未娶妻,学富五车又俊朗温柔,多情的少女哪个招架得住,并且老师的身份圣洁于常人,殷崇作为学生,敬仰之心极容易转化成爱慕之情。不过殷崇到底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陆渊若不是主动承诺过什么,料她也不会以身相许。
  晋珩:“你甘心无名无分而为他生儿育女?”
  “我自愿的。”殷崇眸中再无愿景。那个男人教她琴棋书画、识字识礼,给她写过情诗、将她描画于纸上……那时的她如吃了蜜饯一样,甜到心里,连梦里都在笑,幻想陆渊是天上的神,下凡来与她渡劫。她以为自己拥有了旷世的爱,无须在意世俗的目光,她甘心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没有要任何承诺。
  “勇气可嘉。”晋珩就没那么伟大,他吝啬得他老子跟娘都不爽他,他对这样不求回报的疯子即心存敬意,又不屑一顾。“陆渊就没说过娶你?”
  殷崇摇头:“他说会爱我一生一世。”
  晋珩:“你那么爱他,为何还跟韩绍好?”
  殷崇:“韩绍到府上做客,他喝醉了,我也醉了,就……”
  晋珩:“陆渊也喝醉了?”
  殷崇点了点头,又立马摇头。可见她信过,而后又否定了。
  晋珩:“他让你陪酒了?”
  殷崇:“他们男人的饭席与我不相干,我只在侧抚琴,韩绍敬我,我才坐下喝的。”
  “这不是陪酒是什么?你至始至终都没怀疑过陆渊的用心?”晋珩换位思考了一下,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献媚别人,无论何时何地。
  殷崇抿了抿唇,声音细小:“以前没想过。”
  晋珩:“你失身于韩绍,已然受到伤害。他可有安慰你?”
  殷崇默默流下两行泪:“太傅说不用怕,即便怀了上,他也会当成自己的孩子。”
  又是一个明晃晃的谎言。
  晋珩仰天叹气,对陆渊就两个字——佩服。此一句话反守为攻,不仅甩脱了嫌隙,更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善良宽仁的受害者,大爱无私地包容女人的一切过失。女人一心软,在陷入失洁的痛苦后,还要备受自责。
  “那后来,为什么是韩绍赡养了这个孩子?他不是视为己出吗?”
  殷崇:“韩绍受了刑后想要轻生,有个孩子他才能活下去。所以他让韩绍认了孩子。”
  热恋中的女人果然是瞎子。
  晋珩:“环环相扣的圈套,你没看出来?”
  殷崇:“看清已经太迟。”
  晋珩:“是什么时候看清的。”
  殷崇:“圣上要送我入宫,我去求他,他却塞给我诱引先帝的迷丨药。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晋珩:“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殷崇:“他承诺我,只要我怀上先帝的龙嗣,他会以太傅的身份好好待他,抚养他成才成器。”
  晋珩:“其他两个女人为什么也有此迷丨药?”
  殷崇:“他跟我说,只我一个人用容易招嫌,教我分散给她俩,好掩人耳目。”


第50章 好惨一女
  晋珩:“韩绍已视你为妻,他有没有阻止过?”
  殷崇麻木的泪眼有了丝悔意:“有。韩绍去找了他,求他把我从晋府要回来。他们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总之是没谈成。”
  女人还在隐瞒。
  晋珩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略显得厌烦。这样的女人,足教他束手无策。“别浪费我时间。”
  女人连忙道:“后来韩绍告诉我,圣上不肯放人,太傅也无能为力。”
  晋珩:“这个锅甩得好。让韩绍误以为是我晋氏破坏他的好姻缘,这样利用他对付我晋氏就更加顺理成章、得心应手了。”
  陆渊的计堪称完美。利用殷崇对他的爱,指意她去接近先帝、怀上龙胎,完成他大局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又利用韩绍对殷崇的爱,让他做殷崇的帮衬,即好通风报信,又方便下毒。这两人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遗爱是陆渊交给韩绍的?”
  殷崇:“是。”
  晋珩:“韩绍不知道陆渊的企图?”
  殷崇:“他不知道。陆渊要我跟韩绍表明全是我个人的主意,是我想做太后,是我想要先帝死,是我不甘其他女人得宠。”
  晋珩:“韩绍信了?”
  殷崇:“是的。”
  想想也是,殷崇一旦进了宫,想要后顾无忧,只有为先帝生育子嗣。或许韩绍无心下那样的毒手,却凭一片痴情助纣为虐。
  但有一点说不过去。“先帝生下太子妃后就再无所出,那时负责先帝起居的太监也不是韩绍。”
  殷崇:“正巧是老太监死了,韩绍顶上去的。”
  这么说来韩绍被废的确是陆渊策划的了,目的是教他接替老太监向向皇下毒。
  晋珩:“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韩绍照顾你?”
  殷崇点头。
  晋珩一针见血道:“所以陆渊一直利用你的**拴住韩绍,他如此剥夺你,你都不反抗。”如果尹舟爱他爱成这样,他会感到可悲。
  殷崇哑了一瞬:“殿下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晋珩:“明明你们把事做得那么难看。韩绍是唯一一个在你误入泥潭时,伸手拉你的人,却被你利用得骨头都不剩,你良心不痛吗?”
  “良心,谁又有呢?”殷崇垂着头,嘴角微微扬起,即可怜又可憎。“至少我没在他面前戳破我不爱他的事实,他在骗局里笑过满足过,不也挺好吗?”她似在可笑自己连韩绍还不如。
  生未必乐,死未必苦。她或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对韩绍的死异常冷漠,一来,她不用再装下去;二来,韩绍那个可怜人也得以解脱。
  “不也挺好吗”简简五个字,念在嘴里就像含着黄莲,有诉不尽的无奈。曾经多少美好的愿景破碎于现实,那些撞得头破血流而失掉妄想的人渐渐妥协,最后伪装乐观,坦然地说出这五个字,好像一切都已释怀。
  晋珩痛点便很奇妙,什么大仁大义、大爱无疆……他都不动于心,却拗不过那些不悲不喜、风轻云淡的感慨。
  他长叹息:“纵是如此,你还爱陆渊?”
  殷崇痴道:“爱。”
  晋珩:“不恨他?”
  殷崇:“爱与恨是两回事,不矛盾。”
  晋珩:“我要杀他。”
  女人被酿过之后已经清醒很多,坦然道:“殿下请便。”
  晋珩沉默了片刻:“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如果你当初誓死不入宫,陆渊能拿你怎样?”
  女人脑海里顿时一片混沌,竟答不上来。
  晋珩怒其不争道:“你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你从没拒绝过他。”
  不过,陆渊也正是吃透她这样的性格才会“安排”她,换一个人可能就不好使。
  女人爬到晋珩跟前,抓住晋珩的腿求道:“我能不能见他最后一面?”她眸里也是决绝的眼神,仅仅渴望跟爱人做一个告别。
  “当然。”晋珩握起她的手腕,目视她已不成模样的手指,“前提是你先把伤养好。这样可不行。”
  皇宫里。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戴月激动地叫道。
  向尹舟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忽觉一阵头痛,忙捂住额:“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这?”
  戴月扶向尹舟坐直,喂她水喝,声音沙哑地道:“前天夜里打雷,梁上的木头掉下来砸到了娘娘,幸而只是擦边,不然还不知怎样呢。最可恨那群小人,见娘娘失了势都不大理会了,我叫了半天没人应。昨天晌午才来了太医……”
  向尹舟打断戴月:“你叫我什么,娘娘?”
  戴月脸色变衰:“怎么了娘娘?别是伤了脑子,您别吓我!”
  “你别吓我!”向尹舟手忙脚乱地摸住自己的胸口,已然不是从前那种结实的质感,软绵绵的,甚至有点——膨胀!一使力,便感知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低头一探竟是——母乳!
  她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冷静。“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戴月哭了:“呜…娘娘疯了,我可怎么活呀。这不是梦!”
  向尹舟还不相信,脱开裙子往下看,双眼发花,几欲晕过去。当即给自己一个狠辣的耳光,定眼一看,还是一样的景象。
  完了完了完了!
  何后说过,太子妃一旦生下龙子,晋商就禅位于她。这下可好,她九死一生打完胜仗回来,九五至尊的大位跟她没了关系,佳丽三千的宏图大志沦为泡影,经国大业与她无缘,千秋一帝的美誉变成南柯一梦!
  她气得快要吐血。
  “这是哪,我为什么睡在地上?我不是产妇么!”
  戴月:“大理寺告娘娘谋杀太子,又指使盛一期大人向张喜文大人下毒,皇后把娘娘关进这冷宫待审!”
  又是冷宫,一提这两个字眼她就难受!
  晋珩把牌打得稀烂,要挂了,就换她上场!
  “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比戴月还厉害,上阵杀敌、风餐露宿都没有这般委屈。
  戴月忙给她擦眼泪:“娘娘不要慌,清者自清,我们会出去的。”
  “不是这么个回事!”向尹舟摇头。
  戴月:“那是为何?”
  向尹舟撕心裂肺:“我好惨一女的!”


第51章 婆媳斗争
  “有多惨呐,说给我听听。”
  门外传来的分明是何后的声音。
  向尹舟立马收住,将衣裳穿好。殿门一打开便可听到远处浅浅的哀乐声,随门关上,乐声不见。
  空荡的殿内只剩下何后与向尹舟两人,以及一桌满满当当的美食,足足有上百道菜,每一道都是名品,用小碟盛着,既丰富又精致。像别出心裁的寿宴。
  向尹舟昂首道:“我没有谋杀太子,我冤!”
  何后一身简约的素服在阴暗的空间里尤其显眼,像一尊洁白的玉雕。她泪眼已经红透,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但威严依旧。“你不冤。”她的语气肯定,又有几分诡异的温柔。
  向尹舟寒毛卓竖,像跟个白衣飘飘的女鬼对话。她坦言道:“母后应该还不知道有一个叫‘何记’的组织。”
  何后:“知道了,你告诉我的。”
  看来晋珩跟何后说过,那好解释多了。“所以大理寺中,判定我是幕后主使的人必有猫腻,母后不可不查他。”
  “会的。”何后扶向尹舟起身,又递给她一双筷子,“你吃些东西吧。”
  向尹舟懂了,晋珩将真相告之何后,于是母子俩人设计引鱼上钩。所以何后并不是真的囚禁她,而是做戏!这个她拿手。
  眼下她饿得不行,又很久没有吃到御膳房的口味了,便狼吞虎咽起来。嘴不得闲地道:“这段时间父皇母后衣食住行要格外小心些,我想他们下一步是拥皇太孙登基,就可能打您们的主意。”
  何后点点头,语气有些过意不去:“尹舟,你是个好姑娘。”
  何后这句话来得突然。向尹舟当即放慢了咀嚼的速度,麻凉麻凉的感觉从后脑勺爬满全身,尬笑道:“这不会是我最后一顿吧?”
  何后:“我也希望不是。”
  晴天霹雳!
  向尹舟手中的筷子滑落,过烈的刺激使得她胃里一阵翻腾,欲要呕吐。她忙的喝下一大杯水,给自己顺了顺气,道:“母后不信我?”
  何后:“我信。可你一点都不无辜。”
  “呸!”向尹舟当面啐了何后一下,该翻脸时就翻脸,冷笑道,“如果我跟他没换回来,你现在就是在逼你儿子。你所看到的我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你儿子执行的。”自省这么解释也是好笑,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我不跟你解释了,总之我没有杀害晋珩。你信最好,不信也罢,再不济我还有一干老臣拥戴,何记还能利用我,你要是损我一根寒毛,不怕何记挑拨生事,号令天下百姓斥骂你们坑害向氏?母后,得不偿失啊!”
  何后:“你虽然没有歹意,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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