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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宫女上位手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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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希望我的皇后也是那种黑心肠,所以这一次咱们要为皇后洗白白。
  谁说皇后失宠就是怨妇?谁说大老婆一定会恶毒地把小老婆往死里整?
  封建社会虽然女性是男人的附庸品,但仍然不乏独立自主的女性,哪怕身为形役,心也可以自由。
  所以我们致力于创造出一个并不把皇上当回事的皇后,她可以不把自己看做是皇上的妻子,但一定是母仪天下的宣朝皇后。【瞬间觉得此文升华了!有木有!此处应有奖状小红花!】
  霸王粗来粗来粗来粗来粗来,我都双更这么多天了,快来夸奖我啊啊啊!
  被霸王和双更蹂躏得媚眼如丝气喘吁吁的作者躺倒求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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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怜惜四

  第四十八章
  顾渊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说了一个字,“宣。”
  在容真踏进大殿的同时,他也好似不经意地放下了正回握着他的那只手;只是两只手原本交叠在一起;此刻就算是分开了,也被容真看了个正着。
  一瞬间;殿内的两个女人面色各异。
  如贵嫔的脸色迅速僵硬了,默不作声地收回手来;垂眸看着地面,眼里闪过一丝忿恨。
  而容真的视线停留在顾渊收回去随意放在膝间的手,有那么一刹那的晃神,导致俯身行礼都滞了一刻。
  “不必多礼。”顾渊没有忽略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黯然,却只是关切地问道,“你才刚回宫,身子还乏着,怎的不好好休息,反倒来这儿了?”
  容真迟疑了片刻,想到门外的闲云手里还拎着的食盒,轻声道,“嫔妾后院结的白果晒干了,方才闲云煮了碗白果腐竹煲香粥,嫔妾原本是没什么胃口的,吃了以后觉得食欲大增。想着皇上刚回宫,可能也没什么胃口,就又熬了些,想着端来让皇上也尝尝。”
  如贵嫔笑道,“容嫔妹妹真是有心了。说来也巧,皇上去了皇陵,而妹妹去了净云寺,竟然赶上同一天回来了。”
  容真看了她一眼,含笑点点头,“嫔妾也觉得巧。”
  她轻飘飘地和顾渊对视片刻,个中玄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但祈福之行那么多宫人随行,大家迟早也会知道他和容真同行之事。
  于是顾渊笑着摇摇头,“不巧,朕原本就是同容嫔一起去的净云寺。”
  这下子轮到如贵嫔震惊了,她哑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话头,“皇上……皇上与容嫔同去祈福了?”
  “朕行至半路,得知皇陵坍圮不过是地方官员夸大了事实,实则并不严重,也无需朕亲自前去。不过既然出宫了,索性就在外面多留了几日,于是就去了净云寺,与容嫔一同虔心祈福。”
  这下子如贵嫔可是肠子都悔青了。
  众人皆道皇上是去了皇陵,而祈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更是没人愿意去做,因此当沐贵妃把这事儿推给容真时,她第一个出来拍手叫绝,百般赞同。怎料到容真因此占了大便宜,竟然与皇上一同在外待了半个多月!
  心里明明又是气又是悔,却只能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来,“有容嫔妹妹陪着皇上,难怪皇上的伤好得这样快,臣妾也很是欣慰。”
  说归说,她欣慰个屁!简直是一肚子气憋得快要炸掉了。
  从前没有这个容嫔的时候,皇上宠爱的人只有沐贵妃,修仪和她。而她又因为最年轻,最娇艳,所以沾沾自喜,如今却平白无故多了个容嫔,非但年龄比她小,从御前宫女爬上了她昔日坐过的位子,如今还与皇上朝夕相伴了整整半月!
  她直直地看着容真,却忽地发现哪里不对。
  出宫之前,虽说容真也清瘦窈窕,但面颊总归是饱满如花,红润光泽的,怎的如今不过半个月功夫,竟然瘦了这么多,面颊都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虽说祈福是苦了点,也吃不好,但总归不至于这样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啊……更何况有皇上同行,吃穿住行再简单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才对。
  “容嫔妹妹看着瘦了不少啊,可是祈福之行太累了?”她状似关切地问道。
  却见容真身子一僵,转而看着顾渊,迟疑着没有答话。
  顾渊眼眸沉了沉,却也只是说,“是苦了些,如今回宫了,还须为她好生补补才是。”
  说完,他也不再多言,就这么站起身来,“好了,六王爷还在华严殿等着朕,你们俩也先回去休息吧。容嫔的粥先给郑安,朕一会儿回来尝尝。”
  两个女人于是行礼退下。
  他站在原地,从窗户里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抿着唇没有说话。
  寒风凛冽里,穿着水红色长裙的女子披上了宫女递来的披风,踏着太监的背坐上了车辇,因此有遮风挡雨的车厢帮忙抵御寒意。
  而另一个女子身着素色长裙,因为闲云手里还拎着空空的食盒,无法搀扶她,于是她也没有要人扶着,就这么踏上了步辇。没有什么抵御寒风的东西,她皱眉拢了拢身上的袄子,嘴唇似乎都冻得有些发白。
  顾渊没说话,从容地踏出大殿,沿着长廊往华严殿走。
  “皇上,还是做车辇去吧,外边儿天寒地冻的,冻着凉了就不好了。”郑安一脸担忧地跟在后面劝慰着。
  当主子的没说话,好半天才缓缓吁出口气,“无妨,也并非朕一人受冻。”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摇头轻笑几声,也不是什么愣头青了,怎的还会忽生念头,想要试试挨冻的滋味?看她顶着那样瘦弱的身子眼巴巴地跑来送粥,他竟也想跟着一起冻一冻。
  说不上是什么患难与共,也不过是为她那份心意而有些动容罢了。
  只是……想到她清减不少的身子,顾渊的眸色愈加沉郁。
  寒食散那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在他的宫里勾心斗角就算了,如今竟然出了这种意欲加害妃嫔的事,他又岂会姑息养奸?
  后宫的事情,做皇帝的不便插手,但如今雁楚已死,哪怕各种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了修仪,却也没有哪一个真真切切地指明她是凶手。此事若然交给皇后,恐怕也无法定修仪的罪。
  罢了,此事还需他亲自处理。
  他自诩公正严明,只是为了揪出修仪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不让她继续为非作歹。可是旁观者清,哪怕顾渊素来冷静清醒,却也没有发现,此刻的他心生怒气不过是因为那个一心一袭爱慕他的女子受到了伤害。
  若是换个人,他还会这么亲力亲为么?
  也不知是当局者迷还是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个问题,总之皇上的心里已然把自己当成了此案的主审官。
  再说另一边,如贵嫔的车辇与容真的步辇一同行在宫道上,一前一后,等级之分不言而喻。
  车内,如贵嫔淡淡地撩起车帘问一旁跟着的红映,“她还在后面?”
  红映点头,“娘娘没走,她不敢越过咱们。”
  车上的人浅浅的笑了笑,感受到车帘掀起时外面吹进来的寒风,缩了缩手,于是车帘又飘飘荡荡地落了下去。只是在落下之前,车内飘出一句若有似无的话音,“停车,本宫胃不大舒服,颠簸着难受。”
  后面的长顺见如贵嫔的车辇听了,也便叫人停下了步辇。容真抬头看去,华贵的车辇端端正正停在路中央,一动不动,凛冽寒风也奈何不得。
  她面无表情地吩咐闲云,“去问问怎么回事。”
  于是闲云点点头,往红映那儿走,没说上几句又回来了。
  “主子,红映说是如贵嫔忽然胃疼,所以停了车,以免颠簸着更难受。”
  容真没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步辇上,没有遮挡物的步辇自然不如对方的车辇,稍微起阵风,寒意都直钻衣领。
  胃疼?颠簸?
  她轻飘飘的看了眼这平坦宽阔的露面,恐怕对方所谓的颠簸指的并非这宫道,而是……她傅容真的后宫之路。
  闲云担忧地看了眼容真发白的嘴唇,“主子,您身子还虚着,恐怕受不了这寒气……”
  “无妨,候着便是。”她淡淡地答道,目不斜视,“宫有宫规,她是贵嫔我是嫔,虽是一字之差,但我始终要低人一等,不可逾越。”
  “可是这样耗着也不是法子啊,奴婢只怕主子还会病倒。”素来稳重的闲云都急了,“不然奴婢去跟如贵嫔说说,求她通融通融,毕竟主子身子不好——”
  “不用。”容真转过头来看了闲云一眼,眼里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为不为难我是她的事,但守不守规矩是我的事。眼下我倒是恪守宫规,半点不逾越尊卑之分,可她……”唇角轻扬,哪怕眼中并无笑意,她的声音也是愉悦的,“我倒是巴不得生场大病。”
  闲云一怔,随即会意,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逝去,一直到容真手里原本滚烫的暖婆子都被捂凉了,面上不见丝毫血色,如贵嫔的车辇才终于缓缓动了起来。
  红映远远地回头瞧了一眼,隔着车帘对车上的人道,“娘娘,容嫔看来冷得很哪,奴婢瞧着那模样一点儿血色都没了,真真是可怜。”
  车上的人轻笑了几声,懒洋洋地说,“可不是么,不过这又怨得了谁呢?本宫是贵嫔,她不过是个嫔,差了整整六个品级呢。”
  宫里的女人不会怜香惜玉,对方越是楚楚可怜,她们就越是心痒痒,恨不能将对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给毁得一干二净。
  说到底,如贵嫔恨得不过是容真出现得太及时,生生阻挠了她与皇上一叙深情。再者,凭什么容真就有这样好的运气,明明是苦不堪言的祈福之行,竟然还能与皇上同行?
  她不服气,自然要挫挫对方的锐气。
  容真在寒风里立了这么久,只觉得刮在面上的刀子都已经把她折腾麻木了,浑身血液凝固,当真是半点热气都没了。
  闲云心里憋得慌,看着主子这幅摇摇欲坠的样子,真恨不能把如贵嫔给推下地狱,可是最终也只能含着眼泪吩咐长顺,“咱们走。”
  听出她话音里的哽咽,容真哑着嗓音笑了笑,“瞧你这点出息,这就要哭了?不过是挨点冻罢了,比起寒食散的滋味可真是要凉快许多。”
  她说着冷笑话劝慰闲云,可闲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于她而言,容真是她三生有幸才遇上的主子,她这辈子都要死心塌地跟着。
  容真无可奈何地瞧着她的泪珠子,只轻轻摇了摇头,“逞威风的人向来都风光得不长久,须知今日她能这样对我,他日难保我不会反过来这样对她。”
  受到的挫折磨难越多,前进的步伐才会越坚定,只有在这样艰难的路上体会到人生的艰辛,奋斗起来才会更加不顾一切。
  今日她受到的所有痛苦,他日必定一报还一报,对此,容真深信不疑。
  毕竟有句名言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每天晚上码字到凌晨,这真的是作死的节奏!
  大家:不作死就不会死!
  么么:那么……干脆我不作死了,恢复日更吧!?
  大家:你还是去死吧。
  么么:……
  以上对话是否代表你们的心声= =?
  凌晨一点,终于写完,放进存稿箱。
  如果都这样作死地双更了,还被霸王,你们就是惨无人道惨绝人寰天理不容无情无情无理取闹的超级渣读者!【不要打我!我穿了防弹衣的!~0~】





☆、第49章。叵测一

  第四十九章
  回到惜华宫后;容真的头开始昏昏沉沉的;到了傍晚时分;果不其然就发起烧来。
  闲云忙里忙外地端茶送水,又是让长顺去请太医;又是亲自动手为主子冷敷额头;擦拭身子。
  从容真回来之后,就没有好好地跟珠玉说上话,如今又病倒了,就更是说不出话了。
  珠玉瞧见她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模样,又急又忧,可是怔怔的立在门边;却什么事也做不了——请太医的有长顺,伺候人的有闲云;底下的宫女打水端盆,都有自己的事做,唯有她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她想到了同在长春苑住的时候,她与容真一间屋子,那时候不论谁生病,另一方都会彻夜不眠地守着看着。
  毕竟宫女不同于主子,并非病了就能就医的,顶多得了姑姑准许,拿着姑姑的手谕去太医院取些药回来。若是病得稍微严重了些,就会被送进专门幽禁重病宫人的地方,而一旦进去,很少有人能再出来。
  那个时候她们很怕生病,一旦病了,想方设法都会瞒过去,最好一夜之间就能好起来,免得被送进那种暗不见天的地方。
  于是一旦生病,两个人都会相互扶持,端盆倒水的彻夜守护,也就是在这种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姐妹感情得以日益增进。
  珠玉就这样痴痴地站在那里,看着闲云焦急的神情,看着容真烧红的面颊,看着宫女们来来回回地端茶送水,看着长顺终于请来太医,隔着薄薄的床帘,太医为容真请脉。
  她听不太清楚太医说了什么,又或许根本无心听进去,
  她站在门边,容真躺在床上,不过十步之遥,可是她却觉得这辈子从未离容真这么远过,远到面对面也再感受不到从前的亲密无间,远到她再也看不懂容真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后来太医开了药,又叮嘱了闲云一些注意事项,是夜,闲云替代了昔日珠玉的位置,不眠不休地守在容真身旁。
  她的眼里似乎有泪,看着主子在床上难受得呓语,原本因寒食散事件虚弱下来的体质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了又一次的风寒,而珠玉就这样静立了很久很久,终于转身离去。
  她记得容真被封为嫔的时候曾经说过,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她们过去是姐妹,将来也会是。
  可是原来这话只有她一个人放在心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冬日的风呼呼地刮在脸上,可是凛冽的刀子却不是朝着面上来的,而是朝着心窝子里。
  终究是她太天真,原来再深厚的感情也是建立在彼此同等的身份之上,若然一方富贵,另一方却依然贫贱卑微,那么这份感情也会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横亘在她们之间的,是命运的捉弄。
  另一边的顾渊从华严殿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歇下之前,忽闻郑安提到容真病了的消息。
  他顿了顿,原本往寝宫迈去的步子又停了下来,“怎么回事?”
  郑安是宫里的老人了,知道哪些话该直说,哪些话该点到即止,便委婉道,“听说是昨日从宣明殿回去时,如贵嫔有些不舒服,行至半路车辇停了一会儿。这冬日里风挺大的,多待片刻是容易着凉。”
  顾渊一下子明白了。
  一个坐的是车辇,一个坐的步辇,地位高的停下来,地位低的哪里敢走?
  他就这么神情莫测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郑安试探性地问了句,“皇上可要摆驾惜华宫?”
  一句话换来顾渊白眼一个,然后是听不出语气的一句,“你倒是了解朕啊。”
  心里猛地一哆嗦,郑安苦笑道,“万岁爷可别折煞奴才了,奴才该死,竟然妄自揣测圣意,真是该打。”
  说着,他朝自己面上打了两下。
  堂堂皇帝,眼看着都要歇下了,哪里会因为一个妃嫔染了风寒而冒着凛冽寒风前去探视?
  顾渊继续朝屋里走,暖婆子捂好的被窝温暖宜人,赶走了冬夜的寒气。
  他躺在床上,侧过头去吩咐宫女吹熄了灯烛,于是一切归于岑寂。
  舟车劳顿本应带来无限困意,可是他就这样闭着眼睛,却久久没有入睡。脑子里又浮现出白日来宣明殿见他时,那个女子瘦弱苍白的模样。
  好端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却被折磨得可怜巴巴的,在宫外尚且如此,回了宫呢?不过半日功夫,又被折腾得病倒了。
  眉心紧蹙,那道深刻的纹路在漆黑的夜里无人察觉,他又想起她偎在他怀里甜甜蜜蜜的模样,说话的声音松软如糕,笑起来的模样狡黠美好,若是情难自已时,还会露出娇怯媚人的神情……
  画面转换,他又好似看到她病弱之时那副苍白无力的样子,素来嫣红的唇瓣都少了点色彩,当真是可怜至极。
  可他不能去见她。
  他是皇帝,哪里能因为这点小事情就乱了心绪?
  躺了好久,顾渊忽地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守在一边的司寝察觉了,忙来到床边问他,“皇上,怎么了?”
  “把郑安叫来。”
  “是。”
  没过多久,郑安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顾渊紧闭双眸倚在床头,见他来了也不睁眼,只淡淡地说了句,“传朕旨意,容嫔祈福有功,温顺贤德,晋为正五品婉仪。祈福之行舟车劳顿,她身子不好,今后出行可乘车辇。”
  郑安恭恭敬敬地领旨,“皇上,可要奴才这会儿就去通报?”
  顾渊点头,“把前些日子进贡来的雪莲和灵芝送去容婉仪那儿,顺便……看看她怎样了,她既有病在身,无须亲自接旨,让她好好休息。”
  这大半夜的,就算去了,容婉仪也肯定歇下了,哪里有功夫领旨呢?郑安一边往惜华宫去了,一边摇摇头,皇上对她是真上心,叫他这会儿去传旨,不过也是担忧容主子的身体,想要知道她现下的状况罢了。
  次日清晨,因为皇后那边并不知道容真病了的消息,是大清早的起来才听身边的人说的,这会儿让人去通知容真无须来请安也晚了。
  于是顶着虚弱的身子,容真仍是咬牙爬起来,端端正正地梳妆打扮好,准点儿往景尚宫去了。
  门口候着的不再是无法御寒的步辇,而是一辆崭新的华美车辇,容真扶着闲云的手坐了上去,苍白的面庞上却露出一抹笑容来。
  “也不枉我受点苦了,至少如贵嫔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明明是想借着步辇来令我吃点苦头,却反而弄巧成拙,叫我也坐上了车辇。”
  闲云照顾她一夜,眼下有些淤青,却也欣慰地笑了,“主子洪福齐天,又有皇上关心爱护,坏心眼的人自然无法小人得志。”
  容真侧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昨晚累了你了,一夜没睡,今儿就不用陪我去给皇后请安了,回去歇着吧。”
  “奴婢生来就是丫鬟命,哪里那么金贵?”闲云笑着摇摇头,“主子放心,一夜不睡不打紧,一会儿回来之后,只要主子不计较奴婢偷懒打个盹儿就好。”
  说来也巧,容真的车辇停在景尚宫时,恰好另一辆车辇也停了下来,两个人各自下了车,却又在台阶之下碰了个正着。
  如贵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点温度也没有,那视线又在容真的车辇上打了个转,随即带着点嘲弄地收了回去,“听闻容嫔……不,是容婉仪昨日病了,本宫还有些愧疚,想着定是因为本宫昨日半路胃不舒服停了下来,才叫你受了凉。不过也好在这么一出,不然你今日又怎会有车辇坐呢?容婉仪,你说是不是?”
  今儿一大早的,皇上连夜将容嫔晋为容婉仪的事情就已经传遍宫内。如贵嫔脸色一直难看到来给皇后请安,才终于收敛了些。
  她万万没有料到皇上会借着这个事端给容真晋位,这说明了什么呢?皇上也知晓她昨日刻意为难容真的事了?这是在打她的脸么?
  “姐姐说的是,若非姐姐停下车来,恐怕妹妹也不会着凉,自然也做不了婉仪,乘不了车辇。”容真温婉一笑,如沐春风地说,“如此说来,妹妹可真是要多谢贵嫔姐姐了,这一切都是托了姐姐的福。”
  她面色苍白,带着病态,却一点气势也不落下,不卑不亢,温柔的神色里又有种神圣不可侵的意味。
  如贵嫔脸色一沉,冷笑了声就往台阶上走,却听后面传来刚下车的沐贵妃的声音,“有的人就是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她牙关一紧,默不作声地朝殿里走去。
  还在台阶之下的容真没有走,等着沐贵妃先上去,也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嫔妾参见沐贵妃。”
  沐贵妃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容婉仪虽是病了,但自有病弱西施之美啊,难怪皇上会连夜晋封你为婉仪。”
  容真只是淡淡的笑着,也不说话,也不反驳,只等她也进了大殿之后,才扶着闲云动身,跟着往里走。

☆、第50章。叵测二

  第五十章
  皇后见容真果然来请安了;笑着摇了摇头;“容婉仪昨儿受了寒;本该免了请安的,在宫里好生休息就好;岂料本宫今儿早上才得知这消息;也来不及差人知会你一声,是本宫疏忽了,你可莫要怨本宫啊。”
  容真忙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哪里的话;一点小小的风寒并不打紧;来给娘娘请安也是嫔妾分内之事,娘娘体恤咱们是咱们的福气,嫔妾岂会有怨?”
  “是个懂事的人。”皇后笑着朝若芳招了招手,于是若芳捧着木托上前来,“听说你在净云寺的时候就大病了一场,眼□子骨也虚着,这燕窝是前些日子皇上赐的珍品,你拿回惜华宫去,每日都熬些来喝,别落下了什么病根才是。”
  所有人都没说话,看着眼前这么一出,如贵嫔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给容真难堪的是她,如今人人都反过来对容真好,皇上是,皇后也是,不用说,她面上已经被无形地打了好几个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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