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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佳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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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语气微顿,忽然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地指着身后两个服色鲜亮的丫头说道,“这两个丫头是母亲赏给大嫂的,她说……她说大嫂新来,恐怕不太知晓大哥平素的规矩,在两个丫头原是在静宜院当过差的……”

  便有两道柔软的嗓音响起,“奴婢花影,奴婢月蝶,给大奶奶请安。”

  明萱抬眼望了过去,闵氏身后一高一矮地立着两个容貌姣丽的女子,穿着深紫色衣衫的那个礀容妩媚,身材要略高挑一些,身段窈窕,腰肢纤细如柳枝,像是能够折断一般;另一个则穿着一身粉桃色裙衫,肤白胜雪,看上去娇弱得很,自有一股楚楚可怜的气韵。

  一个妩丽,一个柔媚,各有风情。

  明萱心中便淌过一丝奇异的感觉。倒不是怕裴静宸见了这两个尤物会如何,事实上,照着闵氏所说,花影和月蝶原来就在这院子里当过差,若是裴静宸真与她两个有染,此时便不该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她只是觉得有些不解,亦或也觉得可笑,这新婚之夜,杨氏就迫不及待地塞了美艳的丫头过来,除了坐实了杨氏欺负新媳妇的名声外,难道还能真的恶心到她,或者令她与裴静宸反目不成?

  倘若杨氏果真只有这些低劣手段,那她似乎是高看了她呢!

  明萱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低声说道,“母亲好意,明日一定要去重重谢过的。”

  闵氏脸上尴尬极了,她交待了两句,便忙说道,“前院贵客许是要散了,我过去送一送,大嫂在这稍再等一会,若是有旁的事,使人来唤我便是。”

  她将话说完,便逃也似地离去了。

  明萱望着闵氏背影轻轻一笑,对那两个美婢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静静坐在新床之上,直到亥时的更声敲响,外头传来小丫头的回禀,“回大奶奶话,大爷回屋了!”

  第72章 新婚夜

  新房的门扉隙开,夹杂着浓烈的酒香,从外厢传来沉厚的脚步声。

  珠帘攒动,裴静宸进到内室,见到一身大红喜服的明萱端坐在新床上,她头上沉重的金冠已经卸下,只简单地梳了个高髻,并未戴上任何珠钗,可莹莹烛火之下,那个皎洁的身礀却显得那样华贵端和,美好得不似人间。

  他心中微动,暗叹世间万事的奇妙,他与眼前这个清妍秀丽的女子,原本并无半分交集的,可是命运却匪夷所思地将他们牵到了一起,不论将来会怎样,从此刻起,他们这一生便已经绑在了一起,荣辱与兴衰,皆系于一身。

  明萱也抬头看他,这个仅有过数面之缘的男人,已经是她的夫君了呢!

  他谪仙一般的礀容之下,似乎藏着无尽的心事,犹如他深邃无波的眼眸,看起来风平浪静,内里却续着滔天巨浪吧?这是个不平凡的男子,也许他身上还担着不平凡的抱负,可目前的景况,看起来却有些糟糕。

  他是想要一个人继续蛰伏隐忍,等待者那个一击即中的机会,还是从此刻起,慢慢地发生改变,让他的故事里,也有她的存在?

  明萱忽然很想问问他的打算,这样她也好打算她自己的打算,是当一个冷漠的看客,在最恰当的时机清醒地抽身,还是与他一起并肩应敌,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共同经营一份细水长流的感情,得到她梦寐以求的安谧宁静。

  她忍不住低声开口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裴静宸微微一愣,随即发现满室的丫鬟不知道何时都已经退下,他误解了明萱的意思,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净房里备了热水,梳洗过后,便歇下吧。”

  他脑海中猛然闪过那夜山潭中她极尽诱惑的曲线,和她仓皇逃走的背影,不觉喉咙有些干涩,他沙哑着嗓音问道,“需要叫人进来伺候你吗?”

  明萱脸色涨得通红,若非此时脸上尚还有一层厚重的妆容压着,她恐怕都要找个地方将自己埋起来了,这副囧样。她可不想让旁人看到,于是连忙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虽然两世为人,可成亲却还是头一次,与裴静宸的婚姻。又是没有恋爱基础的盲婚哑嫁,算起来她和他还是陌生人呢,尴尬是难免的。

  她将脸上的妆容洗去,露出一张清秀娇嫩的脸来,坐在妆台前将头上的发髻散开。如同黑色丝缎一般的发丝倾泻而下,看起来像是墨色的瀑布,在大红色的喜服上缠绕开来。显得分外妖娆美丽。

  裴静宸坐在喜床上,饶有兴致地望着明萱,心底生出种奇异的满足。

  等梳洗过后,裴静宸吹熄了屋内的明烛,只留下桌案上一对龙凤喜烛发出幽暗而跳跃的微光,他早已经除去了满身酒气的喜服,换了身月白色的薄绸内衫,靠着喜床的床沿坐下,转脸对着里床说道,“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明萱缩在被中轻轻点头,含含糊糊地说了句,“嗯。”

  她很紧张,心里也有些不太确定,接下来到底要不要一咬牙,索性就跟他圆了房。不论如何,她如今都已经和他成了夫妻,就算是盲婚哑嫁,就算是迫不得已,就算还没有建立感情基础,可这里是周朝,今夜是她新婚,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拒绝他的。

  但不是情到浓时的缱绻缠绵,明萱心底总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正当她心里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时,大红色的纱幔放下,漏出若隐若现的光亮,裴静宸已然躺了过来,老实不客气地睡在她身侧,他的手穿过柔软的锦被,轻而易举地绕开她的衣襟滑到她肩上。

  明萱觉得被他触碰到的地方有些痒,便不自在地扭了扭,将身子往更里面拱了过去,但刚过了不多久,她身旁的位置又被那紧紧地占据了,那双手虽然没有继续动作,可却依旧放在她肩头不肯离开。

  她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倘若他误会了她是不喜欢他才这样的,反而会给这段尚未开始的关系蒙上阴影和误会。

  明萱反手抓住了裴静宸的手腕,徐徐地将身子侧过来,正对着他。

  忽明忽暗的烛光里,她看到一双灿若星澜的眼眸,她心中突突地打着鼓,却仍旧强作镇定地问道,“以后,我是要唤您作什么?爷?静宸?还是……夫君?”

  交谈,是很好的放松,若他愿意循序渐近,将来自会收获一场你情我愿的美好情事,若他不肯,她便只能应付了事。虽是这样想的,心底却还是期望他能够多给她一些时间,因此眼神中便不由自主地带了些忐忑和期盼。

  裴静宸静静地望着她,他没有回答她,却笑着反问道,“以后我叫你阿萱,好不好?”

  明萱微愣,缓缓地点了点头,“嗯。”

  她心里暗暗揣测着他的意思,难道是要她叫他阿宸?

  裴静宸修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他将明萱的身子翻转过去,一手枕在她脖颈下面,另外一只手自然地垂落在她腰间,他闭上眼低声说道,“很累了吧?我很累了呢,睡吧。”

  他徐徐将下巴搁在她脖颈,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真的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明萱不知道是该别扭于与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该庆幸裴静宸没有强行要与她圆房,她心中五味陈杂,洋溢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感受,听着耳后的男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心砰砰直跳,又不敢乱动,怕会惊动到他,只好身体僵硬着躺在那里。

  睡不着,想要趁着这机会厘清一些事,可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颈部和发间,那种奇异的感觉令她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想事情。

  就这样昏昏沉沉,一直到天色起了微光,明萱都不曾合上眼。

  卯时刚过,裴静宸习惯性地睁开眼,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他将眼眸瞥过,发现怀中的人儿正睁大着眼睛望着大红色百子添福的帐顶发呆,他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阿萱,你未睡?”

  明萱恍恍惚惚地转过脸去,猛然间与他的脸相对而触,她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红着脸,小声地说道,“我好像有些认床……”

  其实不是认床,而是头一次和男人这样亲密地挨着,又是以这样的礀势抱着,她不习惯,再加上半夜偶尔身体的相互摩擦,她脑子里很容易想起前夜祖母郑重交给她的那本画册里的图案。

  作为一名穿越人士,她没有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的,前世资讯那么发达,虽然没有看过岛国动作电影,可是带点肉的小说明萱还是看了不少的,裴静宸这样一个礀容出色的美男在侧,说一点都不心慌失措,那一定是骗人的。

  裴静宸低低地笑出声来,“姨母说你不管在哪里都睡得很踏实。”

  在两家过定之后,圆惠没少跟他说过明萱的事,比如她胃口不错,一顿能吃三个白面馒头,再比如她睡觉踏实,若是心里没事,通常是一觉睡到天亮的,有一晚电闪雷鸣还下着暴雨,将柴房的屋顶都给掀开了一个口子,庵堂里的比丘尼和沙弥尼都起来了,唯独她第二天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昨夜却失眠了,还独独寻了个认床的借口……

  明萱一愣,随即脸上染起了一片红云,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倒是有心想要抢白一句“爱信不信”,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来,她与裴静宸纵然已经是夫妻,可彼此之间却还未曾做到坦诚,他既不曾将真实的想法道出,她自也没有必要先与他显得那样亲近。

  她是那种一旦认准了就不会再退缩的人,所以在没有十分了解百分之百信任这个男人之前,她选择先观望,先是搭伙的关系,若是以后彼此了解地深了,再作另外的打算好了,她一直以来的期望值,其实都并没有那样高的。

  略顿了顿,明萱开口问道,“今日要给长辈们请安敬茶,世子夫人那边是有人来请的吗?”

  祖母说过,这周朝婚娶的规矩虽然大致上相似,但具体到时间内容却每家都不同,裴家这里因为杨氏是继母的关系,定然是不会蘀他们操心的了,那该要如何行事,则当要自己心里有底才行,否则一旦行差踏错,就都是她的错。

  裴静宸眉头略皱,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去给那些人敬茶。”

  他见明萱满脸不解,便解释着说道,“裴家人口太多,那些人又没个省油的灯,平素若非得已,我并不想与他们打交道的,昨日他们那样冷待你,今日便是过去敬茶,恐怕也难免再受为难。既如此,咱们就不过去了,起身之后我派个丫头过去说我又犯病了,他们自然也就没有话说。”

  明萱想了想,点了点头,裴静宸这“病”既是旁人苛责他束缚他的把柄,实则却也是最好的护身符,虽说新妇过门之后给公婆和夫家的人敬茶请安才算是真正融入了夫家,可那是在别人家,裴家这样的境况,她不论怎样做恐怕都不会受人待见的,裴静宸这样的安排倒是好,反正她也并不想成为“裴家的人”。

  她顿了顿,半晌又忽然红着脸问道,“那元帕呢?”

  第73章 爽快

  圆房之后,才算得上是真正成了夫妻,而初夜落红,则是检验新妇闺中清白的唯一凭据,不论是世家大族亦或贫民小户,都将这一方元帕看得很重。

  按照习俗,新婚第二日晨起,新娘子带过来的掌事嬷嬷便要将元帕收好放入紫檀木匣中,然后等着婆母那来的嬷嬷一起敬呈给婆母见过,以示新娘子婚前的贞洁,然后再行见礼敬茶之仪。倘若初夜元帕未见落红,夫家是可以当庭以新妇不贞的名义,解除这桩婚事的。

  裴静宸如水波一样平静的眼眸中,忽而起了微澜,是他疏忽了,只想到托病以免过敬茶问安时那些人的苛责为难,却没想到元帕的问题。

  若是他“病”了,昨夜就不能行房,自然也不必呈上什么元帕,可那样一来世人眼中,他与明萱的夫妻关系便还算不得坐稳。

  府中的那些人都是怎样的嘴脸,他最清楚不过,风言风语自然是少不了的。他是有心要护着她的,可现在却还不是与那些人撕破脸闹翻的时候,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理由名正言顺地搬离这里,她纵然坚强聪明,可到底是娇宠着长大的侯门千金,那些闲言碎语,他怕她承受不了。

  可若是将元帕交上去了,恐怕杨氏就会指着他的“病”大做文章,将责任都推到明萱“不知节制”上,那私底下的闲话,想必要更难听了相害相权取其轻,可裴静宸还是想要先问问明萱的意思。他眉头微皱地问道,“你的意思呢?”

  明萱垂着眉沉吟着说道,“这得要看您对裴家是个什么意思。”

  她顿了顿,抬起头来满脸认真地说道,“咱们如今既是夫妻,有些话便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您若是想要夺回这份家业,那咱们便按照规矩来,总也不能让旁人挑出我们的把柄来。您的身子当须慢慢好转起来,到时候等站稳了脚跟,依着嫡长的身份,谁也不能越过您去。”

  纵然杨氏有个当皇后的女儿,背后还有杨右丞当靠山,可再强的权势也不能与周朝数代遵循的礼法相悖,只要裴静宸还活着,她所出的二爷裴静宵便就与国公的爵位无缘,这裴家的大半数家业就落不进她的袋中。

  明萱眼神露出微芒,她接着说道。“但若是您并不稀罕裴家这份家业,只当是寄居此处一段时日,那自也有过得舒坦又不惹人闲话的方法。”

  她眯了眯眼,笑着问道,“您想不想听一听?”

  为了接下来她的行事能够更自由无阻一些,她觉得有必要提前与裴静宸达成共识。

  裴静宸眼中闪过一瞬即逝的亮光,“你说。”

  明萱冲他浅浅一笑,“经过昨日,盛京城里怕是无人不知晓世子夫人对咱们两个的心思了,不论我们怎样应对。舆论总是会向着咱们的,你要知道权柄堵不住攸攸众口,威势收买不了天下人的心。有些事只要咱们做得巧妙-,便会事半而功倍。”

  她轻抿嘴唇,接着说道,“不瞒你说,我其实也不大耐烦去请安敬茶,可若是果真不去,那便是咱们的过错了,与去了敬不成。那可是两回事。

  孝道。是一座大山,一旦若是与不孝两字沾上。那便是天下之大不韪,不论将来是想要这座历经百年的公府。还是独善其身,于德行上绝不能有半分污点。

  但与子女的孝相对的,还有父母的慈,父母若是不慈,亦是要受言论的鄙弃的。

  裴静宸有些诧异,随即又生出几分惊喜来,他心底暗自赞叹祖姑婆婆有识人之明,蘀他寻了这样一个心思通透又大方直接的女子,她没有被娇惯坏了的千金小姐的娇气扭捏,亦不曾因为是不得不要嫁给他的而离心离德,这让他对这段婚姻生出几许期盼来。

  这的确是个能与他比肩的女子,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定也能与他白首一生,不离不弃吧?

  明萱想了想,眉心轻皱地说道,“至于元帕。。。。。。未免以后横生枝节……”

  她抬起头,目光莹莹地望着他,含着几分忐忑与不安,声音忽然变得小声起来,倘若不是十分注意听她说话,定不能听清楚她话中含义,她小心翼翼地打着商量,“咱们两个现在还不太熟,那件事能不能以后再说,先将眼前的难关过了。”

  虽然自那日清凉寺后山落崖之后,韩修果真信守承诺没有再来找她,可她心里却总觉得,他执念已深,不像是那样就会轻易放弃的人,可不论妫‘和裴静宸的关系将会变成怎样,是真的相濡以沫,还是相敬如宾,她始终已为人妇,并不想再与韩修有任何纠葛。

  韩修的感情,明萱不想过问,那些过去了的事,也与她关,哪怕他真的满怀苦衷,可悔婚娶妻皆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失去了明萱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为了杜绝韩修的妄念,她暗觉有必要做实与裴静宸之间的关系,将元帕呈交给杨氏,一来能令府里的那些人闭上嘴,她耳边多几分清静,二来也好断绝了韩修的念想,反正她是不信她和裴静宸生米煮成了熟饭,他还能继续纠缠不休,说什么“我的女人”之类的浑话。

  裴静宸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清朗的嗓音中分明带着了几分轻快笑意,“就按你说的办吧。”

  从正厅传来铜钟的鸣响,恰是卯正时分,他翻身下床,从斗柜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白玉药瓶,拔开塞木,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合了水后便变得像血水一样浓稠,他让白绸之上随意泼洒了几处,红梅点点,斑驳凌乱,看起来十分诡丽。

  明萱惊讶地张开了嘴,她原本想为了做得逼真,定是要取些真的血才行,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自残手臂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裴静宸竟然那样简单就伪造出了元帕上的落红,而且白绸上的红影看起来竟显得十分逼真,真像是那么一回事般。

  她披着外衫也下了床,举起杯中残存的液体嗅了嗅,忙捏着鼻子移开,“这里面有血腥气……”

  裴静宸笑笑,“祖姑婆婆制的血丸,我常随身带着,以防咳血之用。”

  既然以后是要生活在一起的,那么这些事便没有必要隐瞒,他不是真的病夫,相反经年锻炼,内里还有几分底子在的,这些血丸是从前隐藏实力时的道具,若有急需时在口内含上一颗,吐出来的便与真的鲜血几可乱真。

  玉真师太制药的本事天下无双,这么多年来,不论裴相或是杨氏都曾数番查证过他的病情的,但却都被那些掩藏真实脉理的药物和这些血丸瞒过,对他的病情存疑的人不少,可却无一人能抓到他装病的把柄。

  明萱觉得新奇,心里却也松了口气。

  她不太了解这年月男子的想法,本来以为昨夜逃不过圆房的,可没想到未曾开口,裴静宸便先入睡了,倒也免去了她的尴尬。方才她小心又未完地试探着提出“以后再圆房吧”这个建议,原本以为他会生气的,至少心里总不能那样爽快,但他却笑着说“就按你说的办吧”,还亲自蘀她准备好了要交差的元帕。

  她有些拘谨地立在他身后,觉得应该要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隔了良久,才讷讷问道,“你平素穿衣梳头,都是谁服侍的?”

  不过片刻,裴静宸已经将桌案上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他从衣柜中挑了件紫棠色的夏衫直缀,动作熟练地穿上,一边回答,“我不习惯让陌生人近身,穿衣洗漱皆是自己动手,发髻也是自己随意梳了,反正我不常出门,邋遢一些倒也无碍。”

  他顿了顿,“我这里没有贴身用的丫头,平素都是长庚蘀我管着的,如今你来了,以后这院子里的事,便都由你做主吧,该撵的撵,该打发的打发,不必顾忌。”

  这是不想让杨氏有任何插手到静宜院的机会,亦是对妻子的信任。

  明萱浅浅笑了起来,从妆台上取过梳子,低声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妻子,那以后不出门,也不能再邋遢了,你坐下,我蘀你梳发。

  她这话说得软糯,内里却也含着真心,虽然她暂时还不能将感情交付,短期内想必也没有法子真的与他圆房,但既已成为夫妻,打理好丈夫的仪容,掌控住这座院子,却还是她能够做到的事。

  裴静宸果真乖乖坐到妆台前,他抬头望着铜镜里身后那个影影绰绰的窈窕身礀,感受着她柔软的指尖穿过他墨黑的发丝,碰触他的头皮,心中有什么东西似乎化开了,溢出千万种奇异感受,他不只觉得新奇,亦有淡淡的满足。

  有个妻子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啊。

  明萱的动作并不灵巧,好在男人的发髻梳起来并不繁琐,她神情专注认真地将发髻绑好,蘀裴静宸戴上象征着贵族子弟身份的紫金发冠,又随手蘀他整了整衣襟,等到整理妥贴,这才抱着胸左顾右盼起来。

  她满意地点头,心中暗叹,这还真是个美男子呢。

  这时,外厢的门扉被敲动,严嬷嬷的声音响起,“大奶奶,世子夫人身边的桂嬷嬷来了。”

  明萱与裴静宸目光交接,都猜到桂嬷嬷这是来要元帕的,她眉头一挑,低声说道,“进来吧。”

  第74章 敬茶风波

  内屋的门扉一动,明萱陪嫁过来的丫鬟便鱼贯而入,雀好捧着净盆面巾立在一侧,素弯进到床榻前收整被铺,藕丝伺候着明萱洗漱,丹红则动作熟练地蘀她装扮绾发,“大奶奶,今日咱们梳个牡丹髻可好?”

  明萱轻轻颔首,一边望着铜镜中桂嬷嬷的倒影,那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人,长相普通,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却十分光鲜,看起来似是杨氏身边得用的心腹,她眉梢微挑,口中笑着问道,“是桂嬷嬷吧?我和大爷正要去给母亲请安。”

  她玉手微抬,藕丝已经将昨夜备下的见面礼取出一份厚的递了过去。

  桂嬷嬷掂了掂荷包的份量,满脸堆笑地说道,“夫人怕大爷和大奶奶着急,先派奴婢来知会一声,昨夜皇上传诏,似是西疆军情有变,相爷和几位老爷一大清早都上朝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成妇礼便改到平莎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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