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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惑-西风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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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麻烦了。”慕容诠一看这场面,面色一变,一脸尴尬。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冒失了。一拱手,登车离去。
慕容诠一走,雪瑶一把推开慕容谦,“干什么呀!”同时又抬脚去踩他。
慕容谦一躲,几分审视,几分邪色,“我干什么。王妃你又在干什么呢?”
“我还不是帮着你劝他参与朝事吗,早知道我就应该跟他说,不要管什么九哥,任情山水好了。”雪瑶满是强辩,含嗔带笑。
慕容谦的语气只是平静,“那信鸽呢?怎么回事?”
“煮了来吃的,还不行?”同时,雪瑶小声道,“你收过多少美人名媛的信物啊,我可什么都没说。一只鸽子,你就这么猜忌,至于吗?”她半翘着唇,转过身去。
慕容谦看着她有些赌气的模样,心里不禁一动,两人距离不远,他揽过她的肩,臂上微一用力,她的身子便只能转过来对着他。他偏头侧目看她,深邃的瞳眸微波暗含,嘴角勾上邪魅的笑容,“王妃很不平衡吗?想在这件事上和本王男女平等?”
“那得看你的魅力够不够了。”雪瑶勇敢地对上他的眼,只是下一秒,她就紧张地转过目光。
“你不会有机会的。”慕容谦的声音如魅在耳,气息邪逸逼人。
他偏着的上身缓缓向她靠近,两人之间的暧昧距离再现。
雪瑶已经嗅到了危险气息,心跳飞快,紧张不安中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激动。
皇室本无情,如斯更奈何。
一句话,十个字,忽然清晰印在脑海中。
“别闹了,我有正事。”雪瑶还是推开了慕容谦,在他就快吻上她的那一刻。
她是唐雪瑶,理智的鸣钟终于还是在意乱情迷的头脑中敲响。
她不能接受他,不能对他有感情。
他是风流王爷,根本不在乎女人,是不会对她有真心的。
他娶她,只是为了要她南楚公主的身份,握紧权力,安邦固位。
就算这样的身份,她也是借来的。
连高贵身份的资本都没有,又怎么敢和他发生什么呢?
况且,十九哥还在等她,十年的情分,此生难舍。
慕容谦被推开,一时有些惘然,转瞬即逝,马上又恢复到玩世不恭的随意,一笑了之。
雪瑶退出一步,定了定神,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勉强绽出还算温柔的笑容,想要打破刚才的尴尬,“对了,你和十弟,真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吗?”
虽然这个时候,说慕容诠的事不太好,但也比相对无言强。而且,她确实需要进一步确定慕容诠到底是不是谢秋颜的儿子。
直接问慕容谦,一举两得。
慕容谦漫不经心道,“你这么关心十弟,都关心到母后那去了。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和他不是一母所出?”他一抬眼,又仿佛审视一般。
不仅什么都没说,还想从自己这里套话。门都没有。
雪瑶也搬上一副无畏的笑脸,“因为十皇弟真诚坦率,和你一点都不像。”
“这么快就替他说话啦,看来你是觉得本王虚伪狡诈喽。”他微一低头,又瞬间抬眼对上她的眼眸,永远是那样的布满魅惑。
雪瑶带着挑衅的意味,“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要是你觉得自己也为人真诚,就告诉我他生母的事啊。”
“那就不用说了,本王从来没就觉得自己童叟无欺,也不需要什么真诚。”慕容谦的言语还是如此的随意。
原来,皇室的人,大多连真诚都没有,又谈什么真情。
看来想靠慕容谦主动自觉地告诉她是不太可能了。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十弟是被董皇后的养子,他的生母被人关起来了,生不如死,度日如年。”雪瑶开始小心地提示慕容谦。
“你都知道些什么?”慕容谦嬉笑的言语中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一些。”雪瑶迎上他的话锋,故作神秘。
第二十八章 泼墨
慕容谦笑了,恢复到之前的漫不经心,“看来王妃为了十弟,还真是费尽心思。”
“那就没有可能他的生母还活着吗?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对她的儿子朝思暮想。一个曾受太祖皇帝爱恋的女人,后半生只能青灯残壁,连儿子都见不到,这样公平吗?最可悲的是,她的儿子还不知道真相。”明知道他慕容谦不会轻易告诉她什么,雪瑶仍企图动之以情。
慕容谦饶有兴趣地审视了她一番,随后说道,“十弟是父皇的第十子,母后的第三子,所有人都知道的,这就是真相。其他的,不重要。”他似冷漠般的理智,继续道,“就算他真的有生母,他的生母也是为了攀权附势,蓄意博取父皇宠幸,今天的结果,罪有应得。”
他说得可真轻松,仿佛别人的事,从不放在心上。
原来,他真是这样,无心无情。
雪瑶的心里泛起淡淡的失落与沉重。
“这么说也太武断了吧。后宫里的女人为了生存,讨好皇上是人之常情,怎么就攀权附势,蓄意博宠了。你怎么不说那么多大臣也在想方设法讨皇上欢心呢?只因为是女人,因为想要博君一笑,就应该孤苦凄凉后半生吗?”雪瑶的语态也算平静,却是和他据理力争。
慕容谦一怔,目视远方,悠远而深长的说了句,“有些女人,明明可以不入后宫,却偏要争着踏入那是非之地。”
这句话,好像不是对她说的。雪瑶有些琢磨不透。
她从侧面看他,他此刻,一改常见的轻浮,面容似是凝重,又似是云淡风轻,深浅难测。
片刻之后,慕容谦又转向她,“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人了?”
雪瑶几分故意,几分调皮道,“每天都看见很多啊。”
“哈,”慕容谦一笑,未作计较,转身而去。走出几步,没有回头,只听邪魅不羁的声音传来,“王妃寂寞难耐,从明天开始,白天就到明景轩来吧。免得十弟功课繁重,还要为王妃分身。”
明明不在乎的人,看她和别人言笑,不知不觉总有种淡淡怅然……
“凭什么呀!”雪瑶当即喊了出来,随后又觉得太直接了,不妥,压低几个音调,正式一点,“你不也是政务繁忙吗?打扰了国家正事,我可担待不起。”
慕容谦当然没有再理会她,反而加快步子,大步离开。
只留下雪瑶一个人在原地,仿佛自言自语,“你都没问我同不同意,怎么这样啊!”
为什么,自己如此紧张害怕,想要躲开的人,却躲不掉。
为什么,他明明美人环侧,无心无情,却偏偏处处撩拨她。
又为什么,她此刻,也没有应该的那般气愤不愿,甚至,还有那么一丝莫名的期待。
她这是怎么了?
不,她不可以。
感觉不到安全的人总是怀着怯意,以后退的姿态来保护自己。
晚上,雪瑶照例用晚膳,伴着皎洁的月华安然入梦,一夜无事。
次日一早,薄施粉黛后,雪瑶还是向明景轩而去。
人家是王爷,在人家的地盘上,不管愿意不愿意,还是不要明显得罪他的好。怀揣着这样一种心情,雪瑶跨进了明景轩的大门。
比起大婚那日红云锦簇,龙凤和鸣的各色喜庆装饰,今日的明景轩倒是清雅肃静了许多。四壁的纯白配上檀木家具的墨棕,整个屋内好像被一种萧瑟寂寥之感包围,与它的主人全然不相称。
雪瑶站在书房门口,偷偷一望。慕容谦在批阅公文,他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一改平日所见的散淡不羁。置身于偌大的房间,静默的背景之中,有些形单影只,仿佛在外的风流浪荡一扫而净。远远望去,应该是一位勤政爱民的顶梁柱。
看到这样的慕容谦,雪瑶反而不好意思进去打扰了。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便去正房坐了。
可雪瑶毕竟是个闲不住的人。只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实在无趣,还是起身走进书房。
慕容谦埋身公文,也不知是真的心无旁骛,还是故意不想理她。她进到书房,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看这情况,雪瑶有点不乐意了。
自己可是他硬叫来的,就算再忙,也不能如此视而不见吧。
不过人家这么专心公务,雪瑶还是不好去打扰。
就这样等他发现自己进来也不是办法,雪瑶呢,就开始围着慕容谦的文案转圈,重重地踏着脚步,一圈又一圈······
终于第三圈的时候,慕容谦的忍耐似乎终于到达极限了。“王妃你很闲吗?”他的语气仍旧邪惑。
“王爷公务繁忙,我还是不打扰了。”雪瑶得意一笑,抬脚就要走。
“是啊,本王当然忙了。不过王妃也不能太清闲吧,”他笑着,随手一指桌上的磨砚,“嗯,这个就交给王妃吧。”
雪瑶眼睛一瞪,“你!”
就知道今天来明景轩没好事!
就连师父都从没让她磨墨,他竟然想把她当书童使,想得美。
本想立刻拒绝,不过雪瑶眼睛一转,也陪笑道,“好啊,王爷放心。”说着,便站到慕容谦身边去了。
慕容谦看她这一笑,警戒心立即提升,表面上也送她一个假惺惺的笑容。
雪瑶开始磨墨,取出一块魔石,砚台里加满水。最初几下还是细撵慢磨,待一部分魔石化入水中,清洁的水染成漆黑的墨色,雪瑶可就没那么老实了。“当当当”的刺耳声音此起彼伏,这哪是磨墨,分明是凿砚台。
慕容谦无心公文,只能抬起头来看她。不想抬头之际,几滴墨点飞速向他袭来。慕容谦身形一闪,离开座椅,勉强躲过。那几滴墨正正地打在慕容谦的椅子上,要不是他躲得快,只怕那漆黑的墨印就不是染在座椅上那么简单了,遭殃的多半会是他那精致邪雅的面庞。
虽然没染到他,雪瑶还是很解气。一边偷笑,一边不坏好意道,“王爷可真是勤于武艺啊,连批阅公文都不忘练上几下。”说完,又故意底下头“凿砚台”。
慕容谦一手叉腰,看了她一会儿,不知不觉间,一笑。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能调侃说道,“韩雪瑶,本王的砚台和你有仇啊。你不用磨了,还不行?让你磨墨,真是有砚毁人亡的危险。”
雪瑶慢悠悠地说道,“王爷,这怎么行?您是千金之躯,一言九鼎,您让雪瑶磨墨。雪瑶还没磨好,怎么可以随便停下来呢?”说着,手上倒是更用力了。
“当当当”,响声刺耳,墨花飞溅。
慕容谦简直觉得自己那可怜的砚台已经在痛苦哀号了。
自己昨天怎么就这么糊涂,头脑一热居然就把她找过来了。
现在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不搞定她,自己的公文恐怕也不用看了。
“王妃啊,本王这可是端砚,千里迢迢,价值不菲,好几两银子呢——”慕容谦一副惜财如命的表情,左躲右闪,冒着被墨汁砸中的危险,靠近雪瑶。“所以啊,你还是停下吧。”趁雪瑶不注意,慕容谦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墨锭,知道她肯定不会罢休,继续说道,“这样,让翠儿给你找点女红来做。”
已经破坏的差不多了,雪瑶也没去计较手里没了墨锭。毕竟,折腾了这么半天,还是希望慕容谦能给她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但是女红,她哪儿会嘛。
雪瑶坚决否定,“我才不要呢。那些都是小鸟依人的闺中小姐做的。有没有什么别的有意思的事啊?”
“原来王妃还是心怀天下呢。”他的声音邪魅而不见喜怒,深意难测,继续道,“你在南楚,都做些什么?”
本来,雪瑶揣摩不透慕容谦的意思,害怕自己露出破绽,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心怀天下,这四个字倒是提醒了她。
“那是自然,我是南楚唯一的公主。平时嘛,通读文史喽。”雪瑶强打底气,摆出理所应当的样子。
“这个容易,跟我来。”慕容谦淡淡一笑,转身走出书房。
雪瑶跟着慕容谦,不解道,“哎,去哪儿呀?”
“去了就知道了。”慕容谦对她随意一言,转向明景轩门口的侍女,“让翠儿去书房收拾一下。”
又是“翠儿”,这刺耳的两个字立刻被雪瑶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
收拾书房,为什么一定要找翠儿?
雪瑶心里狐疑,同时,脑海里浮现出翠儿尚好的面容和她那有些轻视自己这个王妃的姿态。
翠儿和慕容谦很熟吗?
难道······
雪瑶胡思乱想之际,慕容谦已经在一座二层书楼前停住了。心不在焉的雪瑶当然没看到,继续往前,直向慕容谦撞去。
“啊”,雪瑶撞上慕容谦,身体向后倾倒。还好雪瑶自幼习武,后退一步,立即稳住身形,在离慕容谦两尺处站定。
慕容谦感觉到身后的情形,当即转过身来,本想伸手去扶她,却正好目睹了她自定身形的一幕。他魅然一笑,“王妃身手不错啊,习武出身?”
第二十九章 藏书阁
雪瑶一怔,随即双手交叉在胸前,似有几分得意,又似在向他挑战,“没摔在地上而已,就一定是习武出身吗?雕虫小技罢了。”
“哦?是吗,本王怎么觉得王妃是深藏不露呢?”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然而独特的邪魅之笑,高深莫测,看不出真意。
雪瑶索性也对他一笑,向前跨出一步,微微扬头,“王爷三千佳丽环绕,镇北王府的正妃,要是不多会几招,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招声东击西果然管用,慕容谦不再追问武功的事,随即一笑,“王妃足智多谋,看来以后,本王的红颜知己们都要小心谨慎了。”
本是随口一说,毫不在意的,可再次被提醒他有那么多女人,她只觉心上一沉。
他的邪魅,他的温柔,还有他高贵的身份,这些,并不是给她一个人的。
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不是的,这只因为她是他的名义王妃。
带着一抹假笑,雪瑶嘴角上扬,“王爷放心,雪瑶一定好好照顾她们。”转瞬间,雪瑶的笑陡然消失,瞪着慕容谦,“只要你敢娶,我一定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让镇北王府永无宁日。”雪瑶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坚决。
就算是名义王妃,她唐雪瑶在一日,也绝容不下他有第二个女人。
“是吗?”慕容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逸,几分不信,也似乎故意在挑衅她。
“不信你可以试试!”雪瑶玉臂前屈,握紧了拳头。
“哈,谋杀亲夫也不用这样明目张胆吧。”慕容谦邪魅阴柔下来,他宽大的手掌包住雪瑶的秀拳,“好了,我们已经到了。”说罢,很自然地拉着雪瑶向前方的书楼走去。
刚才只顾着和慕容谦吵嘴,没注意他们已经到了。雪瑶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座宏大气派的二层书楼,正中的匾额上飞扬飘洒着‘藏书阁’三个大字。
企足步入藏书阁,迎面扑来书香墨气,一色的古铜书架,第一层就有三十多个,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书籍卷轴,琳琅满目。乍一看去,眼花缭乱,不知所措。
看雪瑶一副忙着左顾右看,显然已经挑花了眼的表情,慕容谦善解人意地主动介绍起来,“这一排是史书,上至远古蛮荒,下至本朝当代,宫廷秘史,民间传说,应有尽有。”他一边指着书架,一边介绍,耐心详尽。“这一排是兵书,······”
雪瑶在一旁听着,又看到这浩如烟海的书籍古册,顿时觉得自己才疏学浅,之前和十九哥一起读过的那几本,恐怕连大海里的一滴水都算不上。
从一层到二层,他们缓缓走过。一个侃侃而谈,一个轻然静听,两人之间是那样安馨祥和,那样默契有致。
“这么多书,你都读过啊?”慕容谦介绍的差不多了,雪瑶终于轻轻说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没有啊,可能也就一半吧。”他悠悠说着,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情,“像我这么无书自通,还用得着读这么多吗。”
“咳咳,”雪瑶故意笑着咳起来,“哎,有些人啊,小心一会儿楼塌了。”
他随意不羁地说道,“放心,上好的青木,有安全保障。”
“切,那也禁不住这么大的风啊。”雪瑶俏皮地回了过去。
“你说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非要我承认是父皇母后仙逝,没人管了,又有这么多的政事,所以后来就不怎么再看了。”慕容谦表面说得很轻松自在,脑海里却泛起一个娇柔的身影。
当年,不管有多忙的政事,他都还是会来这里的,因为来这里找书看,是她来找他的最好理由。
花前月下,捧书抚琴,曾经有过太多的回忆。
以至于到后来,她不会再来了,他也就很少再来这里了。也许是因为政事,又或许是当年的少年情肠不堪回首。
今天呢,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自己这个王妃太难缠了吧,就这么不知不觉,鬼使神差地把她带过来了。
不过似乎,再次踏入藏书阁的感觉,也没那么糟糕。
“要配合,可以呀。咳,”雪瑶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王爷秀外慧中,妩媚动人,这么多书,不用看,就全知道里面写了字。我真的是太佩服了。呵呵。”说完,她便掩嘴笑了起来。
“韩雪瑶,你这是在夸本王吗?”慕容谦侧身看着雪瑶,幽黑的明眸闪着波光。
“哦?王爷知道书里有字,难道不是吗?那王爷不知道书里是写了字的,好了吧。不就是喜欢看画书吗。”雪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让王妃大失所望了,本王的书阁里没有春宫。”慕容谦扬着笑,一副胜利者的表情。
雪瑶没想到他会提这个,随机应变道,“也对,王爷看的都是真人版,当然用不着看书了。”想起当日李嬷嬷给她看的那本书,雪瑶心有余悸,不在这上面和他纠缠,继续道,“哎,北翎不是出身草原游牧吗?怎么会有这么多汉家的书籍,还鼓励皇子读汉家经史呢?”
慕容谦随意一笑,“怎么,觉得我们北翎都应该是荒野蛮人?”
回想起来的路上,夏儿对她说的北翎蛮人,还有弱国公主的悲惨遭遇之类,雪瑶想,大概在南楚,人们应该就是这样认为的。况且,就算她这个生长在北翎都城——洛阳的市井小女贼,也觉得北翎皇室应该是很粗犷豪放的。而且看他几个敬茶就百般刁难的哥哥来说,难道不是吗?
不过,眼前的慕容谦倒是充满着一种浓厚的文人公子气质,很难想象和粗狂豪放这样的词语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说上什么联系的话,那也就是他的身材比较高大一些。
对于如此情况,雪瑶确有疑惑。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上,雪瑶也还是委婉了些,“倒也不至于,不过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慕容谦似笑非笑,“那你本来觉得是什么样的?”
本来还想继续婉转的,不过看着慕容谦的神情,雪瑶改变主意道,“嗯,怎么着也该是虎背熊腰,光着上半身,下面围草裙——”
“我看,好像还不如原始人呢,怎么被你说的这么惨啊。”慕容谦调笑着,没有责怪之意。
“我还没说完呢,还有欺男霸女,夺屋占田。”雪瑶忍笑道。
“没这么夸张吧,原来我们北翎在南边的形象就是这样的。”慕容谦顿了顿,无奈一般,“怪不得南楚嫁过来这么刁蛮的公主。”
“慕容谦!”雪瑶一脚要去踩他。
“停,我们北翎是野蛮人,别忘了,你代表的可是南楚。”慕容谦脚上一闪,顺利躲过,还不忘继续调侃。
雪瑶没占到便宜,只得说,“哼,不和你计较。你还没说,你们为什么一点都不像草原人的作风呢?”
“其实,听说之前当初刚来中原的时候,确有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发生。不过三十年前,父皇迁都,推行汉化,渐渐就演变成今天的情况了。况且,母后是南方汉家人,自然教导我们熟读汉家经典。”
“那你父皇是为了你的母亲才退行汉化的吗?”雪瑶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小女孩的思想总是近乎天真,以为一个情字,就解释了一切。
“不能这么说吧,政治不是儿戏,”慕容谦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母后的确支持汉化。”
呵,雪瑶在心里轻笑一声,她刚才怎么会误以为堂堂草原的王,会为了一个女人推行新政。
“看来,又是一场政治婚姻。太祖恐怕是为了汉化才娶汉女皇后的吧。”她的语气突然平叙淡然。
“我不知道。”慕容谦的声音却是温柔的,“我只知道,他们感情笃定,琴瑟和鸣。至于其他的,有那么重要吗?”
雪瑶对上他的眼眸,那是深邃的**,荡漾着柔和的情波,他仿佛是在诉说着遥远的爱恋,又好像近在咫尺。面对这样谜一般的男子,卿本单纯,又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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