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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惑-西风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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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阳转头看她,不语。

    “你喜欢她,为什么不敢去追求?胆小鬼。”对上罗阳的眼眸,雪瑶直言道。

    第一次有人这样直接地说他,罗阳笑了,“也许吧,我曾经倾慕公主,但有人比我更适合守护她。况且公主如仙,罗阳不想染了她的衣角。”

    雪瑶看着他,不明白了,喜欢不就是要争取吗?难道,退而让之,也是用情的一种境界?

    还是,他根本就没那么喜欢若兮公主?

    那适合守护若兮公主的人是谁?十九哥吗?

    可十九哥说了会娶她,会永远陪伴她的。十九哥一向言而有信,不会轻易喜欢别人的。

    十九哥,就是她一个人的十九哥,永远。

    “其实,我想说的是,查玉佩的事,不一定非要留在镇北王府。”罗阳的言语清淡儒雅,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这是我的选择,你不用担心。”雪瑶清淡说来,坚定非常。

    “皇室无情,人心叵测。”罗阳意味深长道。

    雪瑶有些明白,又不愿清明,于是反问“什么意思?”

    “我为皇室行医,两年有余,其间看多了尔虞我诈,皇室之中,且不说妃妾争斗,就连夫妻之间,也多是算计利用,毫无真情可言。今夕锦绣鸳衾,明朝就可以她人在怀。”他停顿了一下,“而且慕容谦在北翎,是出了名的风流。我怕你会出事。”

    “你还不如直说,怕我爱上他。”雪瑶一语道破,两眼直勾勾看他,“呵,放心吧,不会的。我就算是不堪寂寞,也会喜欢罗太医这样的温润公子,才不会是他那样风流浪荡的人呢。”雪瑶明丽地一笑,“好了,洗干净了,我要走了。”说罢,转身而去。

    罗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灵巧俏丽中透着坚决果敢,久久无法收回目光。

    雪瑶一路快行,没过些时候,就已经到王府的墙角下了。正待飞身翻墙,却感觉肩上被拍了一下,“什么人,干嘛呢?这可是王府。”

    是谁?

    声音很耳熟,不像是侍卫。

    雪瑶回头,那人脸上依旧带着少年的纯真。

    是慕容诠。

    他上下打量了雪瑶一番,好一会儿,不禁吃惊,“九嫂!”

    雪瑶赶忙捂住他的嘴,拉他走出好远,“小声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慕容诠难掩惊讶,“九嫂,这是怎么回事?”没等雪瑶回答,便转为一笑,恍然大悟一般,“哦,我知道了,和九哥吵架了。不过说实话,九嫂你穿男装真是很俊俏呢,走在街上一定迷倒一片少女佳人。”

    雪瑶懒得和他解释,直接绕过前面的问话,一笑道,“那是当然,深闺怨妇我也照样拿下。还有啊,别总九嫂九嫂的了,听着好别扭,都叫老了。还是叫姐姐好了。”

    “好啊,那姐姐也别客气,直接叫我诠就好。”慕容诠眉开眼笑。

    “诠,”雪瑶试着小声叫了一语,觉得不习惯,赶紧带过,“今天什么日子,兴致这么好,来找你九哥吗?”

    “当然不是了,我特意来找你的。快都这么久了,你不来找我玩,我就跑出来找你啦。”慕容诠言语很真诚。

    雪瑶心下一暖,“那就请客呗。想好请我去哪儿了吗?我可要最好的。”

    他开怀一笑,“自然是梦仙楼,洛阳第一楼最好的东厢房,我已经订下了,走着。”

    “你这是早有预谋呀。”雪瑶调笑道。

    慕容诠假意拱手,笑言,“不敢当。”

    两人一路说笑,不一会儿就到了梦仙楼。

    上到东厢房坐定,慕容诠介绍道,“卤水猪蹄,再来一壶佳酿,洛阳绝配了。雪姐姐你可要豪饮几杯。”

    “好,那小生今日就和慕容公子一醉方休。”雪瑶起身,似欠身行礼,随后轻松一笑,“呵呵呵。”

    正在开心时,却有一店小二敲门进来。

    “什么事?”慕容诠一问。

    “两位公子,真是对不住,楼下有位王爷,点名要东厢房。您二位要不,移驾别处,今日的饭食就当是店里赔罪了。”那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

    王爷?雪瑶一惊,难道是慕容谦?

    要是被他看见了,说不清为什么和慕容诠在一起倒不要紧,关键是暴露了自己的本来身份,可就大大不妙了。


第三十四章 东厢

    雪瑶四下一望,屋里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不过,倒是有一扇窗户。大不了就跳窗。起身来到窗前,往下一看,不高,没问题。雪瑶已经要抬腿迈过窗沿了,却被慕容诠拉住了,“干什么?这可是二层。咱们先来的,他们抢座位,凭什么咱们还得从这里下去。”慕容诠满脸疑惑。

    “要是慕容谦来了,咱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别说二层了,二十层,”雪瑶停了一下,觉得自己太激动了,接着冷静几分道,“也得想办法出去啊。”

    “就这个,”慕容诠笑了,恍然大悟,“放心吧,肯定不是九哥。九哥为人谦和有礼,才不会无端和人抢厢房呢。”

    “你确定吗?”雪瑶心有余悸道。

    “我以人格担保还不行?走吧,咱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出去,定要问问他们,凭什么这么霸道。”慕容诠拍着胸脯说道。

    雪瑶跟着慕容诠出了厢房,见楼梯口处,几个粗壮大汉,三四十岁,华衣美服,络腮胡子,正大步向上走来。

    是端和王,敬茶当日就给她下马威的人。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雪瑶悄声询问慕容诠。

    慕容诠眉间微蹙,“他们自恃草原正统出身,经常欺霸街巷。恐怕难对付了。”

    两人正小声说着,端和王一行人已经走上前来,看见他们,一脸的轻蔑,“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老十呀。怎么,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也来这梦仙楼?哈哈。行了,今日这东厢房,就让给大哥罢了。”

    “哈,”慕容诠回以一笑,与那些人相比显得孱弱,“大哥言笑了,小弟忙于功课,的确不如大哥笙箫满座,来梦仙楼勤奋。不过,这梦仙楼也不是大哥一人的,东厢房要先后凭序,何来一让。”

    “哼,难道你不想让!”端和王身边的那个汉子疾言厉声道。说着,按着刀的手已经握拳。

    “兄友方能弟恭,二哥如此势态,小弟不敢恭维。”慕容诠这样说着,语气却不觉弱了下来。皇室中,他排在末尾,又无权无势,一向只有逆来顺受的份。只是今日,他不能低头,不能在雪瑶面前失了气魄,那样,岂不更输给九哥了。

    “好啊,臭小子,几月不见,怎么,还长脾气了!”为首的端和王上前一步,声音小了许多,却阴森森道,“别以为皇家的野种也能封王,只要本王一句话,把你贬为庶人轻而易举。”

    听到这儿,一旁的雪瑶不能再沉默了。再这样下去,非闹僵了不可。虽然慕容诠是皇子,但毕竟身家单薄,没有后台,如果端和王要整他,毫无还手之力。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和草原亲贵不愉快,以致影响仕途,实在不值。何况今日的事,说到底,是因她而起。她不能任由发展。

    雪瑶一拦慕容诠,赔上笑,“王爷说笑了,一间厢房而已,既然王爷喜欢,拱让是应该的。”慕容诠在一旁对她使眼色,雪瑶回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你这小子倒是识相。”那端和王上下打量了雪瑶一番,有面熟之感,一时又想不起,只轻蔑而过。

    “王爷慢走,虽然我也从来没有让人的习惯。”雪瑶有意加重了“人”字。就算是让,也不能这么吃亏。

    听了这句话,慕容诠会意,和雪瑶一起站在一旁,静等端和王他们走入东厢房。

    那端和王却没听出什么,带着一群人走了进去,不再理会雪瑶和慕容诠。

    “走吧,我们换一家,其实梦仙楼也没什么好的。”雪瑶拉着慕容诠走下楼去。

    “都是我没用。说好要在最好的酒家请你尝洛阳三绝的。”慕容诠的言语中充满失落与阴霾,真像个没做到承诺的孩子。

    没人喜欢低头的姿态,因为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不可辱没的。只是人在屋檐下,昂得太高,注定摧折。

    “哎呀,没事啦,咱们只和人计较,他们算什么,不理他们。你看,前面那个酒家就不错啊。我千杯不醉,敢不敢和我比比?”雪瑶表现出一脸欢快的样子。

    “好啊。我还是万年不倒呢。”慕容诠果然也来了兴致。

    迈步进入酒家,店面虽小,装饰布置却极为精致。两人来到一酒桌旁坐了,相视一笑,便举杯酌饮起来。

    雪瑶本不常饮,酒过三杯,已略感上头了。再喝下去,只怕就要头晕目眩,连自己真实身份都说出去了。可刚才还和人家吹什么千杯不醉,才这几杯就要推辞,总觉得不合适。

    正犹豫着该怎么好,雪瑶脑筋一闪,对了,还有谢秋颜的事没问他呢。

    于是,在慕容诠再次倒酒给她的时候,雪瑶一挡,紧接着说道,“对了,在宫里这么多年,除了董皇后,你还有其他母亲吗?”

    慕容诠似乎也是喝得有些眩晕了,对雪瑶这样奇怪的问题毫不在意,放下酒壶,说道,“母亲,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名词,有秀姨在呢,秀姨就好像是我的母亲吧。”

    “可是,万一你不是董皇后的儿子呢?”雪瑶追问。

    “哈,不会吧,自我记事起,就在母后的凤鸾宫里了,”他无奈地一笑,“母后不很宠溺我,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有两个皇兄,一个皇姐,母后无暇分身。再怎样,我也不能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吧。”

    “那如果是你的生母是被董皇后囚禁了呢?”雪瑶又试探了一句。

    慕容诠看着她,眉头渐渐拧成一结,真的有些疑惑了,“难道,你知道什么?”

    糟了,这可叫她怎么说呢?董皇后对他本来就不是很好,要是他再知道了自己的生母被囚,真不知会对那位已故皇后生出怎样的怨恨。董皇后已故,再有怨怼也倒无妨。只是,一旦恨火被点燃,怨念燎原,会不会牵涉到慕容谦兄妹,就不好说了。

    她唐雪瑶不过世俗中人,为了她在意的人,牺牲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宫女又算什么?

    雪瑶拍拍他的肩,温婉亲和道,“别想了,我不过是戏言而已。董皇后为人如何?”

    “宫里宫外的人,都称赞母后贤良忠贞。父皇在世时,母后宠冠六宫,待人却温和大度,不争不夺;父皇殡天,母后三尺白绫,永随君心。可是她待我,只是依礼,不冷不热。”说到最后,慕容诠有些苦涩。

    没想到,董皇后,也就是谢秋颜口中囚禁她的那个毒妇,也是个性情中的聪慧女子。她不争不夺,却稳握君心;她不显不露,也暗自筹谋;难得的是,她和太祖皇帝,应该算感情和睦。不然,三尺白绫了余生,并非所有女子都有这个勇气。

    而且雪瑶觉得,这个董皇后也算大度了,丈夫和别人生下孩子,虽然对谢秋颜残忍,不过到底没薄待那孩子,还礼数周全,算不容易吧。要是换做她,还不知会怎样呢。

    但若想想谢秋颜,残灯冷壁后半生,亲生儿子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也真是惹人怜叹。

    唉,皇门薄幸,女子无奈,谁又说得清。

    雪瑶看着慕容诠,几分劝慰,几多自叹,“这也不好怪她,毕竟她是一国之母,有整个后宫要管理,还要照顾你们四个,很不容易的。而且你和慕容谦他们也很和睦啊。”

    “九哥是镇北王,莲姐姐是长公主,可是我——我却连参政都不想。”慕容诠的脸上露出无奈的悲凉与怯弱,说到一半,已经快说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不想参政又怎么了,你就是你,不必要在意别人怎么想。你是阳光真诚的少年,别人都没有。”虽然在雪瑶的观念里,好男儿就应当建功立业,青衣麻布离家去,宝裘香车乘撵归,可是眼下,他情绪这么低落,雪瑶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说来。

    “真的吗?”慕容诠仿佛不确定一般。

    “闲云野鹤,饮酒赋诗,你觉得对就好。”雪瑶轻柔地说道。

    也只能给他模糊一点的答案,毕竟,自己不是这样想的。

    慕容诠认真地看着雪瑶,她的眼神,幽深迷离中饱含温婉柔顺,这样的女子,如迷似雾,看的见,摸不着,心驰兮也,神往。“谢谢你。”他轻轻道。

    有些不想未必是无欲,可能因条件所限,自我安慰;也可能未激发出雄心壮志的一刻。

    “呵呵,那就干了这杯,”雪瑶一笑,拍着他的肩,自己未饮,只灌了慕容诠一杯。“哎,你说,他们这些王爷,平日里也不接见那些低级官员,底下的人怎么认识他们呀?”

    想起端和王盛气凌人抢东厢房的情景,虽然是强盗的无礼行为,不过的确气派非常。

    “所有皇子封王后都有一块金玉腰牌,上面刻着封号,官员一律见佩行礼。”慕容诠笑笑,随意说来。

    有玉佩就是王。如果这样的话,把慕容谦的玉佩拿来,所有人,不也就都要尊她一声王爷了吗?

    这样的想法划过脑海,雪瑶情不自禁地笑了。

    如此一来,不仅威风凛凛,更重要的,那个不定期来寻仇的卫公子,也就可以一并解决了。

    察觉到雪瑶神情变化,慕容诠问道,“怎么了雪姐姐,笑什么呢?”

    雪瑶笑笑,顽皮道,“没有啊,我看见一只大笨鹅。”

    “哪儿呢?”可能是喝多了的缘故,慕容诠竟然回身去找。

    “呵呵呵,”雪瑶却笑得不行了,“不就在这儿呢吗?”说着,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条手帕,直甩到慕容诠脸上。

    淡淡的胭脂气扑面迎鼻,慕容诠好像迷醉了一般,拿下手帕后,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道,“好姐姐,竟敢耍我呀。不行,你得罚酒。”

    “我哪耍你了,是你自己没看见。”雪瑶强辩道。

    “那不管,你喝不喝?”说着,一脸坏笑,慕容诠已经端着酒杯到她的唇边了。

    雪瑶微微垂目,少年的手指白皙而修长,干净无暇,不染尘埃。

    他是当朝的皇子,此刻,就在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酒家里,等着她轻启芳唇,饮下那一杯佳酿。

    而她,纵使不胜酒力,又怎能拒绝这样纯净的少年呢?

    她一低头,靠近酒杯,轻轻一泯,一杯已尽。

    酒力上头的感觉更明显了,她手扶着太阳穴,半仰着头,靠近慕容诠,“这是我喝过最醇的酒。呵呵——”她笑得几分迷醉。

    他看着她,也痴痴地笑了。

    一杯芳醇酒,三寸茅家店。得卿笑颜绽,君生无憾言。

    雪瑶回府时已经是傍晚了,星辰照着归路,院阁近在前方。虽然喝了酒,头有些微晕,不过雪瑶武功基地还不错,顺利翻墙过院,一路上总算没再遇到什么人。

    回到牡丹阁内,离就寝时候还早,雪瑶换上了平日穿的女装。可能喝了酒的缘故,雪瑶觉得屋里闷热,便出院来乘凉,晕眩着额头,未披外衣,不知不觉竟直奔明景轩而去。

    “砰”地一声,雪瑶一把推开门,进入明景轩。


第三十五章 一吻而深

    慕容谦正在书房桌案前阅公文,听到动静,侧头一看,便望见了雪瑶的纤影,寒风之中,分外单薄羸弱。她可真是,不小的人了,这么冷的天,不披上外衣还这样乱跑。

    几分关怀,更多的还是那种淡然邪笑,“怎么,多日不见,想本王了。”待雪瑶走近几步,慕容谦悠悠开口道。

    酒力上头,雪瑶扶着秀额,步履有些摇晃,虽是如此,嘴上却半点不饶人,含嗔半笑道,“想你的姑娘都在花街柳巷里唱曲呢。”

    感觉到雪瑶步态的异样,慕容谦猜到雪瑶多半是喝了酒,便笑言道,“那想来王妃是刚从那边回来了。不知是和哪位青年才俊豪饮?”

    “不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呵呵——”雪瑶半眯着眼,自然流露出一种顽皮又娇憨的醉态。

    “那我猜猜,不会是十弟吧。”慕容谦放轻声音,似笑非笑地看她,“引诱纯良少年,可不是一国公主该做的。”

    被轻而易举看穿行踪,雪瑶有些不爽,借着酒力,走近桌案,一拳敲在桌案上,“慕容谦,你什么意思,想打架是不是!”

    慕容谦一边摆手,一边轻浮地道,“不敢不敢,我可不敢。我和我的实木桌案都还不想成尸骨呢。”接着,颇为怜惜地拂过桌案,“桌兄啊,千万不要遭了那魔女的毒手。”

    雪瑶一跨步,直接坐上桌案,身体前倾,一手支桌,另一手推着慕容谦的肩膀,“慕容谦,你觉得我是魔女是吧?”她脸上扬着笑,声音清脆动人。

    “天气不错啊,风和日丽,你看。”慕容谦笑着打岔道。

    “少废话,现在是晚上,乾坤颠倒了不成。”雪瑶的身体又前倾了一分,离坐在木椅上的慕容谦不到一尺。

    一个居高临下,哆哆逼人;一个端坐危椅,淡然不羁。

    “那月朗星稀,良辰美景,不知王妃有何贵干?”他的瞳眸漆黑幽深,他的声音又轻又柔,诱惑着醉意朦胧的她。

    雪瑶看着他,不清醒地笑了,目光在他的腰上转了一圈,似乎暧昧不清。

    半是迷蒙,雪瑶轻轻说道,“把你的腰牌给我。”她还是酒力太浅,感觉头晕晕的,直接就问慕容谦要起了腰牌。

    “为什么?”慕容谦与她对视,依旧随意说道。

    雪瑶一脸霸道,“有人欺负我呀,你管不管?”

    “谁呀,敢欺负你?”慕容谦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之后又故作叹息道,“真是太不开眼了,他还活着吧?”

    雪瑶假笑道,“多谢关心,他死不了。”随后便恶狠狠道,“不过,你就不好说了!”说着,她已经握紧了秀拳。

    “哎,这可是谋杀亲夫,”慕容谦轻淡一笑,仿佛要挟,“腰牌你还要不要了?”

    这招的确管用。

    雪瑶赶忙张开拳头,向慕容谦伸手道,醉眼朦胧,无赖道,“要,给我。”

    腰牌就系在他腰间的白华带上,慕容谦却没有要解下来给她的意思,“看你怎么拿了。”

    雪瑶抬眼看着他,他的面容英俊清朗,宛如刀削斧刻,本是公子贵气,却染带浓墨重彩的邪逸之色。

    “好啊,你说的,拿到就给我。”酒力眩晕,君心一惑,双眸迷离,暗香情乱。雪瑶倚在桌案上,魅人心神。一点点,一寸寸,她靠近慕容谦。

    烛光下,金色的腰牌闪着光亮,就要到手了,腰牌近在咫尺,已经能看到腰牌上分明刻着的“镇北王”三个字。

    陡然,慕容谦身子向后一闪,雪瑶拿空了。

    没关系,雪瑶不灰心,醉意迷蒙中继续向前探。

    慕容谦就这么看着她。

    她刁蛮泼辣,难掩可爱出尘。

    她俏丽无双,唯有一见惊心。

    此刻,她又醉意迷离,双眸含笑,摄人心魄中又不失娇憨美态。

    咫尺相隔,佳人如斯,麻木了许久的心田,被激活了一般,燃出一种强烈的感觉。

    他要抓住她,永远。

    没有再管她拿腰牌的动作,慕容谦一手环住她的腰,倾身向前,他吻上了她。

    雪瑶微惊,一种触电般的心动流过全身。

    酒力眩晕,雪瑶闭了眼睛,唇瓣相交,薄凉中涌动着柔情……

    从未有人吻过她,可惜那天醉得头痛,初吻的感觉并不真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绵长的一吻,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暗流的两情,惟愿执手长欢,此生不渝。

    许久,他放开她,不到方寸的距离,四目相视,两人都尽是幽深迷蒙。

    “呵,拿到了。”雪瑶仍是不清不楚,一伸手,从慕容谦的腰间扯下腰牌来,紧紧握在手里,“呵呵”,带着醉中的笑,雪瑶拿着腰牌在慕容谦面前晃了晃,一副得意的样子,接着,又要醉意朦胧地起身。

    没有多想,慕容谦拉住她的手,纤细骨干,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有她在的时候,不能说总是开心快乐,却有一种激情满怀的活力。

    “困了,干嘛呀?”雪瑶下意识地挣脱他。

    慕容谦没有过多挽留,顺势放开她的同时,取出一件加棉的披风,披在她身上,轻轻系好。“这么冷的天,就是太想本王,也要多加件衣裳再过来。”他的声音邪邪的,祸乱人心,却又很暖,使人心甘情愿地沉迷。

    “谁想你了。呵呵——”雪瑶看着他傻笑,很不清醒。转身,离开。

    屋外,不知何时,已飘起了雪花,星星点点,漫天盈舞。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她离开的背影,渐渐融在唯美凌寒的白卷中,鲜明夺目。

    她一个人朦朦胧胧地回去,不会出事吧,慕容谦很想把她留下,或者亲眼看她回到牡丹阁。

    可是,他没有。

    她们都是女人,不值得。

    他不应该对她动心,也绝不可能。

    她是他的名义王妃,一个安邦固位的工具,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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