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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超级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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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白雪塔
  文案:
  秦毅在边关征战七年,回到家后发现家里多了一个清纯貌美的小寡妇,小寡妇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
  一开始小拖油瓶叫秦毅“叔叔”,后来秦毅想做他爹。
  之后,秦毅上卫家提亲。
  卫父冷哼一声:“听说你以前想让我儿子管你叫爹?”
  秦毅:“……”
  小拖油瓶:“我一直拿你当爹没想到你却想当我姐夫。”
  秦毅:“……”
  外冷内热闷骚糙汉子X又软又甜温婉萌妹纸
  主角:卫承妤、秦毅
  内容标签:甜文、宫廷侯爵、种田
  风格:正剧 视角:女主
  本文架空,架得很空。谢绝扒榜。
  更新说明:日更,更新时间为每晚十点左右,喜欢的小可爱们这个时候来就行。
  不更会在文案请假,并附上请假原因。
  ps:喜欢的小可爱动动你们的小手手点个收藏吧!比心心!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卫承妤、秦毅 ┃ 配角:谨郎 ┃ 其它:

第1章 妤娘
  自入了冬后,青州的气温一日比一日低。将近酉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寒风凛冽如刀,割得人皮肤生疼。
  天际昏昏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雪。
  路上行人稀疏,街道两旁的铺子里有的掌柜已经开始使唤伙计收拾东西准备关门了。
  妤娘出了林府后,转脚往街道东头那家有名的周记糕点铺走去。
  想起中午临走时谨郎扯着她的衣袖眼巴巴的要杏仁糕时嘴馋的样子,妤娘不禁加快了步伐。
  周记糕点铺的伙计正准备关门时,耳边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女音:“请问今日的糕点还有剩下的吗?”
  伙计闻言停了关门的动作,打眼一看,门口不知何时俏生生的立着一位气质婉约、容貌惊人的小娘子。
  “有的有的,不知这位小娘子想要哪种糕点?”伙计说完又忍不住多朝对面看了几眼。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如此貌美的小娘子,他多次去青州知府大人的府上送过糕点,曾有幸一睹号称青州第一美人的知府千金的芳容,当时便觉惊为天人,如今一看,怕是连这位小娘子的一半都不及。
  妤娘解下腰间挂着的一只绣着百蝶穿花图案的荷包,掏出数枚铜板数了数后递给伙计,“劳烦给我一包杏仁糕。”
  “小娘子稍等。”伙计接过铜板转身进了铺子。
  妤娘站在原地等待,拢了拢衣襟后将冻僵了的一双手放在嘴边呵气,两只手这才一点点地恢复了知觉。
  就在这时伙计拿了一包糕点出来,“小娘子拿好,还热乎着呐。”
  伙计将一包杏仁糕递给妤娘后,正巧看见一个老汉推着一车香梨从门前经过。
  他们铺子做糕点有时需要香梨都是从老汉这买的,所以伙计上前打了声招呼:“李大爷,今天梨卖得怎么样啊?”
  老汉闻言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后道:“别提了,一个都没卖出去,生意不好做啊!”
  冬天水果的价格要比平日里高一点,再加上天冷大多数人不爱吃生冷的食物,所以生意自然就冷清了下来。
  妤娘想起这两天时不时地听到秦氏的咳嗽声,遂几步上前从板车上的竹筐里挑了四个香梨递给老汉,“麻烦大爷给称一下。”
  老汉多看了妤娘几眼,然后摆摆手道:“算啦算啦,看在小娘子是我今日第一个客人的份上老汉就收你四文钱吧!”
  说完将香梨包好重递给妤娘。
  妤娘付了钱之后又道了一声谢,然后将两样东西抱在怀里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青州城距桃花村有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妤娘走到村东头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
  村子里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烟囱里升起一缕缕青烟。孩童的玩乐声和狗吠声此起彼伏,偶尔还夹杂着大人们呼唤自家孩子吃饭的声音。
  这样的一幕几乎每天都在寻常百姓家中上演,明明平淡而又普通,却令妤娘在这寒冷的冬天感受到了温暖。
  “下雪了怎的还不知回来,在这傻站着做什么?”
  说话的妇人是秦氏,约莫五十多岁,绾成圆髻的黑发中掺杂着缕缕银丝,身上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冬袄,面目慈祥。
  一般在这个时候妤娘早就回来了,秦氏在家做好饭后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想到妤娘貌美又柔弱,秦氏担心她遇到了麻烦,再加上谨郎哭着喊着要找娘,所以她赶忙打伞顺着去城里的路寻人,却没想到这姑娘傻不愣登的站在这,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大娘?”妤娘连忙上前要接过秦氏手中的伞。
  秦氏见她怀里抱的有东西不好拿伞,便将手中的竹伞往妤娘的头顶移了移,然后两人往秦家小院走去。
  “我久等你不回怕你遇到了麻烦,所以将谨郎送给来生他娘照看着后便来寻你了。”
  来生他娘夫家姓王,就住在秦家隔壁。
  闻言妤娘心中一暖,随后语带歉意道:“让大娘担心了。”
  秦氏摇头。她和妤娘本不相识,当初她们母子俩走投无路再加上谨郎发了高热,妤娘上门讨水时她一时心软便收留了这母子二人。
  萍水相逢自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如今她担忧妤娘出事也不过是怕妤娘出事后留下谨郎一人给自己。
  俩人回到家后,妤娘将东西放回屋子,然后从买回的杏仁糕里拿出几块用油纸包好后便去了隔壁的王大娘家。
  妤娘一跨进院子便听到谨郎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含糊不清的“娘”,明明一个才四岁大的小人,哭起来嗓门倒不小,怕是要将这屋顶给震塌。
  王大娘最先看到妤娘,连忙出来将她迎到屋子里,“你可算是回来了,不然我这都要水漫金山了。”
  王氏调侃了一句然后一把将妤娘推到闭着眼睛号啕大哭的谨郎面前。
  “谨郎你看这是谁回来了。”
  小小的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白白嫩嫩的包子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泪珠不断的从紧闭的双眼中滚出,看得妤娘心疼不已。
  将小家伙捞到怀里,妤娘软声细语的安慰道:“谨郎别哭,娘回来了。”边说边掏出手帕轻柔的拭掉谨郎脸上的泪珠。
  谨郎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睁开水汽朦胧的大眼睛,待看清楚面前的人后,猛地扑进妤娘怀里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娘~”
  软糯糯的嗓音还带着大哭过后的沙哑,拖着长长的尾音奶声奶气叫得妤娘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小哭包。”妤娘好笑的伸出纤细白皙的食指点了点小家伙哭红了的鼻尖。
  谨郎眨巴眨巴大眼睛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一扭胖乎乎的小身子躲在妤娘身后不出来。
  妤娘有些哭笑不得,方才哭得房子都快塌了,现在倒知道害羞了。
  “谨郎爱闹腾,适才有劳大娘看顾了。”妤娘感激的向王氏道过谢后掏出用油纸包好的糕点递给王氏身旁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
  “这是我从城里买的杏仁糕,桃花来尝尝好不好吃。”
  王氏有双女一子,小丫头桃花是小女儿,今年不过十岁,平时甚是喜爱与谨郎玩到一处。
  桃花眨着清澈的双眸,闻到面前油纸包散发出的甜腻香味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先看了看自己的娘亲。
  王氏连忙摆手推拒道:“谨郎可爱招人疼我喜欢都来不及,让我一直照看都是愿意的。桃花大了不贪这些零嘴,还是留给谨郎吧。”
  妤娘将糕点往前送了送道:“糕点买得多,谨郎吃不了多少,放久了就不新鲜了。”
  王氏无奈,然后示意桃花收下。心里对妤娘却是极满意的,倒不是被这几块糕点收买了,而是觉得妤娘行为举止落落大方不说,且会做人,一点也不像村中那几个爱嚼舌根的长舌妇人说的那样容貌妖妖艳艳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妇人。
  桃花双手接过妤娘手中的糕点后弯了弯眼睛,有礼貌的道谢:“谢谢妤娘姐姐。”
  妤娘有些无奈,小丫头喊谨郎弟弟,又跟她叫姐姐,倒是乱了辈分。
  王氏闻言忍不住道:“跟你说多少遍了要叫婶婶总是记不住。”
  桃花俏皮地吐了吐小粉舌,理直气壮的反驳道:“妤娘姐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仙女姐姐,叫婶婶会叫老的。”
  小丫头嘴甜,妤娘听了忍不住唇角微扬露出一丝浅笑,娇俏的小脸瞬间宛若芙蓉花开,一时间看呆了对面的母女两人。
  王氏先回神后,不禁在心中暗自叹息。如此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不知道便宜了哪户人家。
  也不知道谨郎的父亲是个多狠心的人竟舍得让这对母子流落在外吃苦受罪。
  妤娘从身后捞出谨郎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后道:“跟王阿嬷和桃花姐姐说声谢谢。”
  谨郎人虽小却被妤娘教导的极有礼貌,听了娘亲的吩咐后立刻奶声奶气的向王氏母女道谢。
  “谢谢王阿嬷~谢谢桃花姐姐~”
  说完还拱着两只白嫩嫩的小胖手作揖,可爱得让人直想抱在怀里揉一揉。
  王氏忍不住夸道:“谨郎真是个有礼貌的乖孩子。”
  桃花心有余悸地接了一句:“要是哭起来声音不那么大就好了。”刚才谨郎弟弟一直哭,吓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她还是更喜欢和现在这个乖乖的谨郎弟弟一起玩。
  王氏闻言没好气地戳了戳女儿光洁的额头道:“你小时候可比谨郎还能闹腾呢!哭起来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能听见。”
  桃花被娘亲说得有点害羞,吐了吐舌头后不再吭声了。
  妤娘见状抱起谨郎,和王氏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回到秦家后秦氏刚摆好饭菜,招呼一声让两人洗手吃饭。
  妤娘带着谨郎洗过手后在四方桌旁坐了下来,动手给谨郎盛了小半碗米饭后又夹了一些他爱吃的菜。
  谨郎胖乎乎的右手握着木勺挖了饭菜就往嘴里送,啊呜一口吃得两颊鼓鼓像一只可爱的花栗鼠。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清澈纯稚,周围一圈还是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刚才哭过,被泪水濡湿的睫毛浓密又卷翘,这样精致可爱的样子怕是谁看到了都忍不住心生喜爱。
  “小哭包,方才可劲儿哭,现在知道饿了。”秦氏没好气地道。
  妤娘没回来之前小家伙哭着喊着要娘,吵得她耳朵现在还是嗡嗡的。
  谨郎被说得有点害羞,但还是绷着一张包子脸认真道:“谨郎不是小哭包。”
  “哦~那方才在王阿嬷家哭的是谁?”
  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谨郎道:“以后娘早点回家谨郎就不哭。”
  妤娘闻言有些无奈,合着到最后是怪她回来晚了,还不是给这小家伙买糕点耽误了。
  三人用完晚饭后,妤娘主动收拾了碗筷去了厨房洗刷。
  秦氏不动声色的看着,随后掏出帕子给谨郎擦了擦红润润的小嘴。
  妤娘是个极有眼色的,在当初收留了她们母子二人后她就发现了,若不然她也不会让这对母子在秦家一住就是三个多月。
  当初一眼见到妤娘她便觉得此女来历不凡,不说那天仙似的容貌,便是那极有分寸的言谈举止和举手投足间的气度都不是她们这种小门小户能够教养出来的。
  母子二人在秦家住下后,她便发现妤娘与这里格格不入。不分五谷,不会烧火做饭等等,但好在她勤奋肯学再加上聪慧领悟力强,一个月便学的七七八八。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她不肯在秦家吃白食,竟然去了城中给一家富户府里的小姐们授课,教她们弹琴,每天不辞劳累往返于村子和城里。
  如此一个进退有度有眼色又不肯不劳而获的女子,即使是一个寡妇,她也是不在意村中的那些流言蜚语而选择了收留。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新文
  《窈窈得我心》
  上辈子,宋云昭眼盲心也盲,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了别有用心的魏王,落了个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
  重活一世,她拒绝了魏王的糖衣炮弹,转身便嫁给了传闻中杀人如麻,性情冷厉的平西将军傅寒关。
  日日在脑海里幻想着傅寒关吓人面容的宋云昭恢复视力后,对上一张面如冠玉的俊颜,有些懵——
  面前这个抵着她额头温柔地唤她“窈窈”的男人,怎么跟想象中生得不大一样啊?


第2章 风雪夜归人
  大雪下得愈发大了,房顶上和院子里的地面早已覆上一层白雪,凛冽的寒风吹得窗户哐当作响。
  妤娘刷过碗后拿出一个之前买的香梨熬了一碗梨汤端去了上房。
  “大娘,这是刚熬出来的梨汤,您喝点吧!”妤娘说着将瓷碗放在秦氏手边。
  秦氏有些惊讶,随后心中一暖,“你有心了。”
  她没想到前两天只是咳嗽了几声便被妤娘放在了心上,这种被人全心全意对待的感觉自打丈夫过世独子从了军后她就再也没体会到了。
  妤娘浅笑,没再多说什么。
  她这个人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性子,秦氏当初在谨郎高热她没钱就医的情况下收留了她们,这个大恩她一直铭记于心。
  如今她为秦氏做的与秦氏为她做的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待看着秦氏喝完梨汤,妤娘便打了热水和谨郎一起简单的洗漱了下,然后早早的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怀里抱着谨郎温暖的小身子,妤娘揉了揉他暖茸茸的小脑袋后道:“明天娘去了一次城里后就再不去了,以后一直陪着谨郎,谨郎明天乖乖的在家里等娘回来好吗?”
  年关将至,林大户家的两位小姐自是要停课过年的,所以明天便是最后一天了。
  谨郎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道:“谨郎会乖乖的等娘。”
  “拉勾。”
  妤娘伸出纤细的小拇指勾了勾谨郎白嫩胖乎的小指头。
  正待收回手哄谨郎睡觉时,突然被他两只白嫩的小胖手握住。
  谨郎瞪圆了眼睛,肉鼓鼓的包子脸上满是心疼,“娘手裂开,疼~”
  妤娘目光下移,看见她那一只自出生起就没干过一点活被娇养得柔软白皙没有一丝痕迹的手上印着一道口子,那是冻伤,冷的时候发疼,热的时候又痒又疼。
  以前她在家中时,冬天屋子里都会点上银丝炭,烧起来整个室内温暖如春。出门做客向来都是暖轿抬着,熏香手炉暖着,一双纤纤玉手从来没有冻伤过。
  如今倒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又痒又疼还不能挠的难受滋味。
  “谨郎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谨郎说完撅着红润润的小嘴凑到妤娘手边轻轻的呼气,大眼睛里充满了心疼。
  妤娘眼睛发酸,心里更是被谨郎暖得一塌糊涂。伸手将谨郎揽进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角。
  “娘不疼了,谨郎睡吧。”
  妤娘替谨郎掖好被角,轻轻的拍着他柔软的小身子,一下一下,直到她困意来袭也睡了过去。
  秦家的小院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中,夜空中片片雪花越飘越大,整个村庄银装素裹,宁静得只能听见雪花落在屋檐上的声音和北风呼啸声。
  妤娘又做噩梦了。
  之所以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梦是因为三个多月前她刚亲身经历过。
  三个多月前她带着谨郎前往陵州探望外祖父外祖母,返程途中经过平州,没想到刚出了平州城就遭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的刺杀。
  随行的侍卫一个接着一个惨死于黑衣人的刀下,耳边充斥着丫鬟婆子们凄厉的尖叫声和谨郎撕心裂肺的哭声。
  刀剑相击发出的铿锵声再加上四周弥漫的血腥味压得妤娘喘不过来气。
  她想叫却发现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想上前去把谨郎护在怀里却感觉双脚像是被侍卫们流出的血粘在了地上一般迈不出一步。
  倒下的侍卫越来越多,妤娘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急得想哭,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惊呼:“小公子!”
  妤娘心一沉,猛然看向对面号啕大哭的谨郎,他小小的身影后面一个黑衣人高举大刀正要砍下……
  “不要——”
  妤娘目眦欲裂,发出一声尖叫,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漆黑安静的屋子里响起妤娘一道道粗重的喘息声,她猛地转过头,看见梦境中差点出事的小家伙正睡得沉。
  肉肉的小脸红扑扑的,红润润的小嘴吧唧了几下,像是在梦中吃到了什么好吃的。
  妤娘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脖子都被冷汗浸湿了。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提醒着她梦中那一幕的惨烈。
  从小陪着她的丫鬟和看着她长大的嬷嬷还有一路护着她和谨郎的侍卫都在那一场刺杀中死去了,她此生都无法忘记她们临死之前的惨状。
  她和谨郎在侍卫的掩护下仓皇逃走,她不敢往京城的方向去,害怕被那群刺客查到踪迹,于是只好往相反的方向逃跑。
  她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外祖父母所在的陵州,她不知道该带着谨郎去哪。
  一路上她当掉了身上没有标志着身份的首饰做盘缠,换掉了锦衣华服穿上粗布衣衫,还用泥土遮住了引人注意的脸,和谨郎东躲西藏来到了青州。
  她平时就不爱往头上戴太多的首饰,偶尔的一两件皆是价值连城出自内务府,她不敢拿去当铺怕被刺客发现踪迹,所以得来的盘缠早就用完,偏巧谨郎又发起了高热。
  她走投无路来到桃花村扣响了秦家的院门,幸得秦氏心善不仅出钱为谨郎请了大夫还收留了她们。
  秦氏收留她们是好心,她不想白吃白喝赖在这里所以就进城去了一家大户人家教导小姐习琴。
  如此平安的过了三个多月,她没有信得过的人往京城送信不敢联系母亲,只能寄希望于母亲能够联络上远在边关的父亲。
  只要父亲知道她和谨郎失踪一定会派人来寻,以父亲的手段必定很快就能找到她们。
  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妤娘动手替谨郎掖了掖被角后正准备睡下,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笃!笃!笃!”
  沉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冬夜尤显突兀,像是敲在了妤娘的心尖尖上。
  不知怎的她脑海里突然闪过方才梦中那一帧帧鲜血淋漓的画面,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正当妤娘犹豫不决时,敲门声蓦地停了下来。
  还没等她松一口气,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
  “娘,我是秦毅。”
  娘?
  秦毅?
  妤娘记得秦氏曾说过她丈夫早逝,只剩下独子秦毅七年前就被抓壮丁的给抓走了,如今竟是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么?
  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这次比刚才大了许多,秦氏想必是睡得沉了没有听见。
  妤娘掀了被子下床,拿了火折子点亮了煤油灯后就推开了房门。
  从晚间开始下的雪到现在依然没有停的迹象,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到了妤娘的脚踝上面,一脚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
  妤娘来到门口,一手举着煤油灯,另一只手将门栓拨开,“吱呀”一声木门从里面拉开。
  凛冽的寒风挟裹着雪花扑面而来,妤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煤油灯被风雪吹灭了,借着白雪的反光依稀能看清门口立着的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身影。
  男人一愣,门里站着的女子穿着单薄的白衣,外面披着一件青袄。
  浓密乌黑的长发散在肩后,被风雪吹得飘扬。
  巴掌大的小脸被冻得惨白,细弯的黛眉下一双杏眼清澈灵透,像是山涧里流出的一汪清泉。
  琼鼻秀挺,鼻尖通红,一张樱唇冻得失去了血色,透着淡淡的白。
  精致小巧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流露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惊艳。
  托举着煤油灯的小手细腻白皙,像是透着莹莹的光,衣袖微微滑下一寸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手腕,看得人莫名心生怜惜。
  白、好看。
  这是男人对妤娘的第一印象。
  “请问你是秦大娘的儿子吗?”妤娘见门外的男人久不出声,只好忍着牙齿打颤的谷欠望出声询问。
  细弱的声音,又软又糯,宛若雏莺轻啼。男人听惯了军营里一群大老爷们的粗嗓子,如今猛然一听耳朵竟然有点瘙痒。
  在妤娘有生以来的记忆中,她一直觉得父亲是高大伟岸的,可面前的男人比父亲还要高出半头,高大的身躯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且修长,简简单单的黑衣穿在他身上都衬出不一样的感觉。透过衣衫还依稀可见四肢健壮,肌肉紧绷。
  妤娘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脸庞轮廓硬朗,线条冷厉。浓黑的剑眉下一双眼睛漆黑深邃,像是浸在湖底的寒石,鼻骨挺立,浓密的黑胡子遮住了整张嘴唇,一看就知是疲于奔波没有时间打理。
  男人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谁?”
  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丝丝磁性,倒是不像出自于他之口。
  妤娘很难将他粗犷冷硬的外表和这低沉悦耳的声音联系在一块。
  妤娘抿了抿冰凉的嘴唇后道:“我叫妤娘,借助在大娘家。”说完侧了身子让外面的男人进来。
  恰在这时,秦氏的卧房里突然亮了灯,“妤娘,是谁呀?”
  她一觉睡醒突然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这个时间点又是大冬天的正常人谁会在外面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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