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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超级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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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人去调查一下这个人。”
  “是。”管家应了一声,悄悄退下。
  回程的路上雪愈下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冰冰凉凉的砸在脸上,刺骨的冷意蔓延全身。
  冬季天黑得早,四周光线昏暗,秦毅不敢赶得太快,雪天路滑很容易出意外。
  马车里没有放炭盆,除了屁股底下硬邦邦的座子和对面放的一把竹伞之外什么都没有,妤娘冻得牙齿打颤,身子忍不住蜷缩在一起。
  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秦毅雪花满头的样子,看了看对面的那一把竹伞,妤娘伸出冻僵了的手握住,一把掀开厚重的棉布帘钻了出去。
  人家冒雪赶来接她,她总不能再让人继续淋雪回去吧。
  刚一出来妤娘便被一团雪花糊了满脸,有的顺着衣领钻进脖子里冰得她一激灵,下意识地将脖子缩起来。
  秦毅见状眉头皱起,呵斥道:“出来做什么?进去。”
  “给…给你…撑伞。”
  妤娘哆哆嗦嗦地说完,撑开竹伞罩在两人头顶上,握着伞柄的两只小手冻得指尖发白。
  “不用,进去。”
  下午他在村中的一个木匠家订制了马车后就赶来接人,竹伞是他娘递给他的,路上他嫌一手驾车一手撑伞不方便,所以就给扔车厢里了。
  妤娘没吭声,仍旧举着伞。
  秦毅见身旁的人一动不动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转过头正想训斥时又给忍了下来。
  旁边一张精致的小脸被冻得惨白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双大大的杏眼被风雪吹得泛着泪花,水汪汪的像是要滴出来。
  蜷缩起来的身子单薄又瘦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看起来柔弱又可怜。
  一双纤细白皙的小手固执地举着,不肯挪动一分。
  秦毅紧皱的眉头下意识松动,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竹伞。
  肌肤相触的刹那,柔软冰凉的触感迅速传遍他整只手臂,健壮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一瞬,随后才放松下来。
  秦毅恶声恶气道:“再不进去我就把你扔下去。”
  好心撑伞却挨了骂,妤娘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生气,狠狠地瞪了旁边男人一眼,随后气鼓鼓地挑起帘子进了车厢。
  好心没好报,就该让他在外面吃雪吃个饱才好。
  被瞪了一眼秦毅也没恼,就这样一手驾车一手撑伞往慢慢往回赶。
  脑海里莫名地闪过方才那一双水汪汪的还含着一丝怒火的明亮杏眼,抿直的嘴角下意识地往上扬。
  马车速度快,即使秦毅路上放慢了速度等到家时也比平日快了半个时辰。
  谨郎在屋里听见动静不顾大雪就要往外跑,被秦氏一把捞住。
  “没看见外面还在飘着雪?摔倒了怎么办?”秦氏点了点小家伙挺翘的鼻尖没好气地道。
  谨郎可是妤娘的命根子,哪里蹭破点皮都能心疼死。
  谨郎倒是乖乖的没有再要往外跑,只是眼巴巴的盯着外面。
  直到院子的木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个纤细熟悉的身影,谨郎眼睛一亮,像是待在窝里的雏鸟见到了觅食归来的雌鸟一般,迈着小短腿跑到门边。
  “娘~”
  妤娘应了一声,叮嘱他乖乖待在屋子里别出来,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屋里。
  洗了手后进厨房帮秦氏端了晚饭,秦毅停好了马车进来饭菜刚好摆上桌面。
  秦氏晚上烙了饼,又用平日里晒干的野蘑菇做了蘑菇汤。简简单单的晚饭却透着别样的温馨。
  妤娘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冻僵了的身子这才开始回暖,蘑菇鲜美的滋味让她满足的杏眼微眯,在心里舒服的喟叹一声。
  秦毅瞥了她一眼,感觉她这个样子像极了冬日里在大暖阳下晒暖的小猫崽。
  秦氏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雪势变小了许多,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停了,但仍免不了担忧地对妤娘道:“明天不去了吧?和林老爷说了吗?”
  年关将至,天气也越来越冷。整天风里来雪里去的让人遭罪。
  妤娘连忙咽下口中的汤道:“不去了,银钱都结好了。”
  秦氏这才放心下来。
  用罢晚饭后,妤娘去厨房里端热水洗漱,出了门眼神随意一瞥正好看到秦毅正站在棚下喂马。
  高大的身子挺拔如松,双腿随意地站着,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随性感觉。
  廊下的灯笼透出暖黄色的微光,洒在那张轮廓硬朗的脸上,一双黑眸深邃深沉,正紧盯着她。
  妤娘移开目光,轻哼了一声,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回了屋子。
  秦毅见状剑眉微挑。
  小寡妇脾气倒挺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秦毅:“不用撑伞。”
  妤娘:“为,为啥?”
  秦毅:“和你一起白头。”
  妤娘:“……”


第10章 受欺负
  翌日,天气放晴。
  暖洋洋的日光洒在屋顶上的积雪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屋檐下倒挂着一根根粗细不一、晶莹剔透的冰柱,谨郎拿着长竹竿捣得正开心。
  用罢了早饭后妤娘端了一盆脏衣物出门往屋子东头的一条小溪走去。
  村子里有一条桃花溪,水流大且溪水清澈,所以村中人浣衣都爱去桃花溪。而秦家东头的这条小溪没有名字,是桃花溪的支流,平日里来洗衣的人很少。
  妤娘到的时候正巧见到蹲在溪边正在洗衣的桃花。
  小姑娘听见动静转头,见是她兴奋的招了招手,“妤姐姐。”
  妤娘笑着应了一声,上前蹲在她旁边问道:“今天怎么是你在洗衣服?”
  村子里的小丫头们大都七八九岁就开始学着做家务,但王大娘心疼桃花这个幺女,很少让她做家务活,更何况是在这大冬天里用溪水洗衣。
  桃花人虽小,动作却麻利,一边揉搓手里的衣裳一边回道:“我娘腰又疼了,喝了药之后躺在屋里休息。”
  原来如此,妤娘曾听秦氏提过一次,王大娘的腰疼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一旦发作起来便只能在床上躺着,不能下地干活。
  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手端木盆的妇人。
  今日阳光好,温暖的光芒照在溪面上像是撒了一层碎金子般,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冰冷的溪水也像是有了温度,手放在里面丝毫不觉得冰冷。
  妤娘一边和桃花聊天一边洗衣,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过去,最后一件衣服过完水后站起身时眼前一黑,大脑一阵晕眩。
  桃花见状连忙扶了一把,担心地问:“妤娘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站会儿就好。”
  刚才蹲得太久,又一下子起来得太急,难免会有些头晕。
  桃花闻言刚准备放下心就见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皮肤发黄的大手迅速地拿走了妤娘身旁放在木盆的一件衣物。
  那人见她看到了不但不心虚反而冲着她得意一笑,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周围几个洗衣的妇人也都看见了,竟没有一人出声。
  桃花来不及细想,松开妤娘便冲上前去将那人拦住,“不准走,把你偷的衣服交出来。”
  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破旧的袄子,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绿豆般大小的眼睛里闪烁着邪肆的光芒,再加上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给人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
  男人叫石头,三十多岁的一条老光棍,平日里在村子中见到了稍微有点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走不动道,不是上前调戏两句就是动手动脚,恨不得一双眼珠子粘在人家身上。
  被揍了几顿之后依然死性不改,整天游手好闲的在村子里乱晃,姑娘们见了都绕道走。
  妤娘听了桃花的话后下意识地往木盆里看了一眼,冬日里需要勤换洗的衣物也就贴身的那几件,妤娘一眼就发现少了的衣服是她贴身的那件湖蓝色绣着几朵兰花的肚兜。
  那边石头双手环胸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小丫头话可不要乱说,说我偷衣服你有证据吗?”边说边斜着眼睛往妤娘那里看。
  妤娘心一沉,走到桃花旁边将一脸气愤的小丫头拉自己身后,冷着声音道:“你不交出衣服就别想走。”
  美人即使是生起气来那也是美的,一双水润的杏眼因为愤怒而更加明亮灼人,一张粉嫩的樱唇抿成一条直线,裹在青袄里的身子玲珑有致,小巧的胸。脯因为气愤而急剧起伏。
  对面的男人一下子看红了眼,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妤娘被男人下流轻浮的目光打量着,一张瓷白细腻的小脸因为气愤瞬间涨得通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种下流无耻的人缠上,从小良好的教养让她骂不出一句脏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石头见妤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以为她是害怕了,于是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你们既然说我偷了衣服,不知道我偷什么衣服了?”
  桃花人小性子也单纯,听了之后下意识地就要说出来,妤娘转身连忙捂住小丫头的嘴。
  桃花眨了眨眼,脑子一转这才反应过来。
  周围还有人正在看着,若是她说出来只怕妤娘姐姐的名声就要被败坏了。
  石头见对面的两人果然不敢说出口,心里不免更加得意。
  桃花一把拉开妤娘的手气呼呼道:“我刚才看见你把衣服藏在怀里了。”
  石头闻言挑了挑粗短的眉毛,语气下流地对妤娘道:“那这位小娘子不如来我怀里摸一摸,看能不能找到你的衣服。”
  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这么一句露骨的话,周围看热闹的妇人们听了都忍不住红了脸,更何况是被调戏了的妤娘。
  妤娘是拼命的咬住了下唇才没让自己当众哭出来,周围看戏的人没有一个肯站出来帮她出声,而对面调戏她的男人正洋洋得意目光猥琐的盯着她。
  她不免感到一阵无助绝望,想要转身离开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拿走了她的肚兜不定会在村子里怎么大肆宣扬,到时候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桃花转了转小脑筋,悄悄地捏了捏妤娘的手后转身就往秦家跑去。
  小丫头跑得快,人未到声先到:“秦阿嬷不好啦,妤娘姐姐出事了。”
  说完一头扎进秦家的院子,却不料狠狠地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她没稳住身子一屁股摔坐在地上,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她连忙抬起头,这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身子高大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她怎么了?”秦毅问。
  桃花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陌生人是谁?她从来没在村子里见过。
  秦毅见地上坐着的小丫头一脸呆愣,也不再问,转身便往东头的小溪走去。
  洗个衣服能出什么事,难不成是掉小溪里了?
  桃花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后小跑着追上前面的男人道:“妤娘姐姐被村子里的坏人欺负了。”
  秦毅步伐一顿,随后几乎是跑着来到小溪边。
  远远的就看见几个妇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正一脸邪笑,伸出手想去摸那个小寡妇的脸。
  小寡妇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死死地咬住下唇,一双清澈的杏眼红通通的,里面交织着愤怒与难堪,晶莹的泪水滴溜溜的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秦毅脸一黑,猛地蹿上前一拳狠狠地打在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上。
  石头色壮人胆,本来打算摸一摸那张貌美的脸蛋过过手瘾,却没想到突然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上。
  下颌骨像是被打断了一样疼得他说不出话,嘴唇蠕动了几下,吐出的一口鲜血里还混着两颗牙齿。
  “哪个不长眼的连老子都敢打?”
  石头叫嚣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眼便看到对面的小寡妇面前挡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冷冽刺骨的眼神扫过来让他顿时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双腿没骨气的发软。
  这个男人一看就知惹不得,他正打算偷偷溜走时迎面突然踹来一脚,身子一下子飞出几米远重重的落在地上。
  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冷硬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身上各处。
  四周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只听见男人不断发出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别打了别打了,衣服还给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整个身子因为疼痛蜷缩在一起,有鲜红的血顺着鼻子流出糊了满脸,看起来有些可怖。
  秦毅出拳的动作一顿,眼角余光瞥过去,发现男人胸前衣领处露出一截湖蓝色的布料。
  衣服?
  秦毅有些疑惑,下意识地伸手捏住那截露出来的布料一把拽出来。
  等看清手里的布料的样式时,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
  围观的一个妇人突然惊呼出声:“那不是肚兜吗?”
  秦毅莫名的觉得手里的东西有些烫手,一时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大冬天的手心里竟然出了一层汗。
  躺在地上的男人见他出了神,连忙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的往一条小路跑去,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周围却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几个妇人指指点点的,眼神来回地在秦毅和妤娘身上打转。
  方才说话的妇人斜了一眼妤娘后又道:“贴身的衣物连续被两个男人握在手里,这要是我呀从今往后都没脸出门。”
  妤娘抹了一把眼睛,只当作没有听见刚才的话,上前几步从秦毅手中抢回自己的肚兜,走到溪边端起木盆后转身便往回走。
  等把人群抛在身后,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泪水朦胧间秦家小院就在眼前。
  突然想到家里还有秦氏和谨郎,不想让两人担心,她脚下转了个方向躲在了屋角旁的一棵光秃秃的槐树后面。
  方才的妇人见妤娘无视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口中不屑道:“表面装得清高谁知道背地里什么样子,若不然石头能无缘无故的缠上她?”
  妇人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冷不丁地对上一双寒意沉沉的双眸,她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害怕的移开目光不敢再说话。
  秦毅见威慑起到了作用,迈开脚步往家走去。
  桃花生气地冲那个妇人做了个鬼脸,然后端起木盆头连忙跟在秦毅身后。
  走到秦家旁桃花粗心的没注意到槐树后面的动静,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家走去。
  秦毅却停下了脚步。
  他耳力一向很好,虽然树后面的人压抑着声音,但仍有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传入他的耳朵里。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树后面的人正死死的捂住嘴巴,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滚出眼眶打湿了脸颊。
  秦毅眉头一拧,心头莫名的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还没来得及细究紧接着就消失了。
  树后面的妤娘越哭越止不住泪水,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都给哭出来。
  人在受到委屈的时候总是会想到给予自己温暖的港湾,妤娘亦是如此。
  她前所未有的想念家里温柔美丽的娘亲,想念在外面一脸严肃却独独宠爱她的爹爹。
  她突然产生一股想要什么都不管直接回家的冲动,可是一想到谨郎,那股冲动又生生的被压制住。
  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却不能带上谨郎,她不知道追杀她们的人有没有放弃,但是她不能冒这个险回去。
  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妤娘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爹爹会找到她们的。


第11章 打猎
  临近晌午。
  屋顶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融化,雪水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往下落,浸湿了一片土壤。
  秦氏带着谨郎去村中串门子回来发现院中比平日里安静不少。
  秦毅听见动静从屋中推开门出来,“娘你回来了。”
  秦氏疑惑道:“妤娘呢?”
  瞥了一眼对面门窗紧闭的屋子,秦毅回答:“在屋里。”
  却没有提起早上在溪边发生的事。
  冬日里农闲下来,村中的妇人们最爱聚在一处闲磕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村中传个遍,更何况是早上发生在溪边的事。
  秦氏想到了回来的路上听到的关于妤娘的流言。
  弯下腰拍了拍谨郎的小脑袋道:“谨郎去喊你娘来帮阿嬷做午饭。”
  小家伙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跑到门边伸出小胖手拍门:“娘,谨郎回来啦!”
  半天也没有动静,谨郎有些不解,随后扯开嗓子大声喊:“娘,娘开门。娘…呜呜。”
  喊到最后嗓子里带着呜咽。
  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的谨郎有些害怕,以为自己是被娘亲抛弃了,嘴巴一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正在这时,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娘~”
  谨郎哽咽一声,抱住妤娘的腿不肯撒手。
  妤娘掏出帕子弯腰给委屈的小家伙擦眼睛泪,软声安慰:“娘刚才在屋里睡着了没听见,谨郎别哭了好不好。”
  小家伙抽抽搭搭的,点了点头。
  外面的秦氏瞥了一眼妤娘些微红肿的杏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厨房。
  冬日天干,哭多了皮肤难免会发绷皲裂,妤娘抱起谨郎回屋,拿了自己平时用的香膏给他抹了脸蛋儿。
  “走吧,和娘一起去帮阿嬷做饭。”
  谨郎软软的应了一声,拉住娘亲柔软温暖的手往外走。
  妤娘出了院子便感觉到一道压迫人的视线追随在她身上。
  想到早上那难堪的一幕,妤娘低下头努力忽视,拉着谨郎进了厨房。
  秦氏正在切菜,菜板上的萝卜丝被切得粗细均匀,可见刀工。
  秦氏头也不抬道:“你帮我烧火吧。”
  妤娘应了一声,搬了两个小杌子放在灶台下和谨郎坐着,往灶火洞里填柴生火。
  以往这些灶台火洞她是见都没见过的,第一次帮秦氏生火的时候差点没把厨房给点着,如今却做得有模有样了。
  干燥的柴火被点燃,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橘黄色的火光烘烤着妤娘瓷白的小脸。
  她看着面前的火焰,不自觉的出了神。
  直到耳边突然传来谨郎的声音。
  “娘,火要烧出来了。”
  小家伙说着就要上手,被妤娘手疾眼快的给拉回来。
  伸手将柴往里送了送,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堆碎布扔进了火焰里,火舌一卷什么都看不见了。
  谨郎见状好奇的问:“娘,你扔的什么东西?”
  妤娘道:“没什么,一堆破布罢了。”
  秦氏闻言,一边手下的动作不停一边道:“人在这世上难免会遇到糟心事,没得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妤娘不知道秦氏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转瞬一想也猜到定是早上的事在村子里传开了。
  想必秦氏是怕她想不开,所以变着法的安慰她。
  “大娘说的对,妤娘心里明白。”
  秦氏接着道:“以后洗衣服就在院子里洗吧,让阿毅多挑两桶水便是,免得你跑来跑去的麻烦。”
  妤娘想也没想便拒绝道:“不用了,若是如此只怕村中流言更甚,必定以为我是心虚了。”
  秦氏心道也是,只要妤娘自己能想的开就好。
  遂也不再继续安慰,只专心的张罗午饭。
  年关将至,天气却出奇的好。
  自下了两场大雪后,便日日都是大晴天。
  这日,用罢了早饭后,妤娘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给谨郎缝衣裳。
  谨郎性子活泼,经常跟在桃花身后上窜下跳的,衣裳三五日的便会刮破一道口子。
  妤娘以前在家中是学过刺绣的,手艺虽不算顶好,但任何形状的口子到她手里总是能缝补得看不出一丝痕迹,连缝惯了衣裳的秦氏见到都是赞不绝口的。
  秦毅翻出了他父亲曾经打猎用过的大弓,打湿了抹布坐在院中擦拭。
  昨晚隔壁王大娘家的来生和村中以前玩得好的几个青年来找他进山打猎,他一时手痒便同意了。
  秦氏将干粮和水壶打包在一个小包袱里,放到秦毅身边后忍不住出声埋怨:“还没在家里待几天,又跑出去瞎折腾什么,万一遇到了熊瞎子可怎么办。”
  桃花村后面连绵着几座大山,山里古木参天遮云蔽日,一般人都不敢往深山里进,怕遇到危险。
  秦毅他们要去的,便是其中一座。
  秦毅安慰:“放心吧,我有分寸。”
  话音刚落,院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四个背着自制弓箭,手提包袱的年轻后生。
  这几个后生都是与秦毅从小玩到大的,见到秦氏后都极有礼貌的打了招呼。
  秦氏笑着应了。
  “秦大哥,这把弓是秦叔以前的吧?”
  说话的人叫来生,二十二岁的小伙子全身都充满了朝气,长得浓眉大眼,很是耐看。
  来生是王大娘的儿子,桃花的哥哥。
  秦毅回道:“是呀,好多年没用了。”说完用手指勾住弓弦试了试力道,发现依然强劲有力。
  秦毅的爹生前是个猎户,手艺高强箭术精准,这十里八乡的没一人能及得上,只可惜年纪轻轻的就得急病去了。
  秦毅如今能练得这一身功夫,大多数依赖于当初跟着他爹打好了基础。
  来生闻言也没有再多问,怕一旁的秦氏听了忆起往事心里难受。
  目光扫了一圈,在看到棚下拴着的一匹马时定住了,昨晚他来秦家时就看到了这匹马,那时心里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个想法。
  “秦大哥,你这匹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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