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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超级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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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将两人都给夸了一遍,来生奶奶笑着回道:“你这一张小嘴净会哄我这个老婆子,要说漂亮谁能比得过你云珠。”
云珠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她还能笑着受了,可现在她身边站着妤娘,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是不如妤娘的。
脸上重新挤出一丝笑容,云珠将手里端着的面条放到新娘身旁的小桌上。
“婶子怕你饿着,让我送一碗面来,遇上一个这么关心儿媳妇的婆婆你可有福了。”
新娘子被调侃得脸红,害羞地低下头道了一声谢,然后用筷子挑着面条小口小口的吃,动作秀气文雅。
来生奶奶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胳膊却突然被身旁的人碰了碰。
疑惑地看了旁边人一眼,发现她的目光正落在对面,顺着视线看去,待看清站在门口那人的面容后,来生奶奶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屋内陡然发出一声厉喝:“谁准你进新房的?”
妤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朝对面看去,发现方才还欢声笑语的几个老太太此时正脸色难看的看着她,来生奶奶尤甚。
之前提醒来生奶奶的那个老妇人出声道:“寡妇不能进新房给新娘子传染晦气,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规矩,偏你还明知故犯,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语气尖酸刻薄,一双混浊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厌弃。
妤娘一下子白了脸,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从未听说过这个规矩,不然怎么也不会和云珠一起的。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都怪我早上忘了提醒妤娘了,婶子别生气,我这就带她走。”
秦氏急匆匆的赶来对着新房里的来生奶奶歉意道。
方才她忙完没见到妤娘,就听有人说见到她和云珠一起去新房给新娘子送吃食去了。
一想到新房里坐着的那几个重规矩的老太太,她怕妤娘受责难,连忙匆匆赶来,没想到却还是迟了一步。
“都嫁过一次人了,能不知道这个规矩?谁信啊”老妇人翻了一个白眼,显然是不信的。
秦氏笑着应了一句:“妤娘年纪轻轻的,没有听过也正常。”
老妇人闻言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妤娘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走,一脸歉意地对着屋里的新娘和来生奶奶道:“是妤娘不懂事坏了规矩,还请王奶奶见谅。”
来生奶奶见状脸色好看许多,也没再多说什么。
妤娘见状这才跟着秦氏出了屋子。
“你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方才怎么去新房了?”秦氏边走边疑惑地问。
她早上本想叮嘱妤娘一声,但又怕她多想不肯再去王家,想到妤娘向来性子安静且和新娘不熟,应当不会去新房,所以就没吭声。
哪曾想到还是她疏忽了。
妤娘咬了咬下唇,有些迟疑道:“是云珠拉着我一起的。”
她和云珠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便自来熟的拉着自己去新房,紧跟着就出了方才的事。
如此一来,她很难不多想,可她却想不通云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氏闻言整张脸迅速寒了下来,冷哼一声道:“云珠她堂嫂就是个寡妇,要说她不知道这个规矩我才不信,心里清楚却偏要拉上你果然是没安好心,我当初真是看走了眼。”
说到最后秦氏心里动怒之余又生了一丝庆幸。
亏得当初秦毅没和她做成夫妻,不然她秦家只怕是永无宁日了。
妤娘好奇地问:“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氏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云珠与妤娘素不相识,没理由第一次见面就害妤娘被责怪。
难不成是她想岔了错怪了云珠?
但无论如何,妤娘如今是她看中的儿媳妇,不管云珠是有心还是无意,经这一遭已惹得她不喜。
“想不通就算了,以后远着她点就是。”
妤娘点点头回道:“我省得的。”
就算秦氏不叮嘱,她以后也会尽量避着的。
两人说完便一起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屋角后露出一截蓝色的衣角。
见两人走远了云珠这才走出来,思及秦氏方才的话,忍不住心中发寒。
自从她和秦毅订了亲之后,秦氏一直很照看她,她知道以后秦氏便是她的婆婆,一直对她也很孝顺。
却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听到秦氏让人远离她,仿佛她是瘟疫一般,沾了便会被传染。
眼眶里不自觉地含了泪,视线朦胧间依稀看到桃花扯着秦毅的衣袖急匆匆的出了院子。
拿了帕子擦掉泪水,云珠连忙跟了上去。
院中人声鼎沸,丝毫没人发现方才的动静。
第17章 以后我当你爹
王家门口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下围着五六个孩子,每人对着中间指指点点的讨论个不停。
被围在中间的谨郎小脸涨得通红,垂在身侧的小胖手紧紧握成拳,睁大了一双眼睛瞪着对面。
小小的身子绷紧,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小兽,随时都有可能扑向敌人。
站在谨郎对面的男孩约莫八九岁,双手叉腰,挺着圆润的小肚子,口中嚷嚷道:“我娘说你没有爹就是野种,我们不和野种一起玩。”
八九岁大的孩子只知道跟父母学舌,哪里知道说出的话有多伤人。
谨郎虽然只有四岁,却极聪敏早慧,即便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但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也知道是骂人的话,遂大声反驳道:“你胡说,我才不是野种,我有爹爹的。”
周围的几个孩子听了哄堂大笑。
“你爹都死了哪里还有?”
“没错,你爹爹早就死了,你娘才会成寡妇。”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
接连不断刺耳难听的话语朝着中间的谨郎砸去。
通红的眼眶里渐渐地含了晶莹的泪珠,嘴唇紧抿,透着一股子倔强。
秦毅跟着桃花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小家伙小小的身子被围在中间,背影透出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伤心。
桃花冲上前狠狠地推了一把叫嚷得最大声的小胖子,生气道:“不准你骂谨郎,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你们羞不羞?”
她和谨郎看完新娘子后便跑来门口这棵大树下玩耍,谁知道这个小胖子竟然带着几个与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来占地盘。
她一个人吵不过这么多人,便跑回去搬救兵,找了一圈不见妤姐姐,心里又担心谨郎受欺负,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刚巧看见了秦叔叔。
小胖子被推得踉跄了一下,随后稳住身子,仍梗着脖子道:“我又没说错,他本来就没有爹。”
秦毅闻言眸光一沉,几步上前挡在谨郎面前,原本叽叽喳喳的几个孩子瞬间噤了声。
几天前秦毅打死了一头野猪他们都去秦家看过,此刻见他沉着脸几人心里都不禁感到害怕。
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秦毅沉声道:“小小年纪是谁教你们骂人的?”
周围噤若寒蝉,没一人敢吭声,甚至有胆子小的孩子双腿开始发抖,吓得快要哭出来。
见威慑起了作用,秦毅接着道:“还不快道歉!”
几人见状纷纷道了歉,眼见秦毅不再计较连忙作鸟兽散开。
桃花见了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这么多人欺负谨郎一个,就应该把他们每个人捉来打一顿才对。
秦毅转过身蹲下,就见小家伙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机灵劲儿,“秦叔叔,为…为什么我没有…爹爹?”
小家伙抽抽噎噎,豆大的泪珠不断地从眼睛里滚落打湿了脸颊,这次显然是伤心极了,哭声微弱,像极了失去母兽庇护的幼崽。
“谁说你没有爹的!”秦毅伸出大掌替他擦眼泪。
手下的脸颊滑嫩柔软,秦毅不自觉地放轻了力度。
谨郎如今不过四岁,对自己的父亲一点记忆也没有,想必是那个男人死的早。
鬼使神差地,秦毅又加了一句:“以后我当你爹。”
一旁的桃花瞬间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
秦毅叔叔要是当了谨郎的爹爹,那不就是要娶妤姐姐?
小丫头偷偷瞥了几眼秦毅宽阔的肩背,满意地点了点头,要是秦毅叔叔娶了妤姐姐,那以后村子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和谨郎了。
谨郎闻言下意识地止住了哭声,一双乌黑的眼眸被泪水洗得发亮,白嫩的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小嘴因为惊讶微张,愣愣的看着秦毅不眨眼。
被这双清澈透亮尚带着纯稚的大眼睛注视着,秦毅生平第一次感到老脸一臊,有种心中隐秘的心思被勘破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自然的脱口而出。
“怎么?你不愿意?”久久没等到回答,秦毅故作不耐烦地问。
下一刻就见小家伙猛地扑进他怀里,力度大得他差点没接住。
谨郎伸出双手环住秦毅的脖颈,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愿意我愿意,爹爹,爹爹。”
奶声奶气的童音充满了欢欣,一双大眼睛流光溢彩,像是有星子落入其中,溢满了崇拜和喜悦,看得秦毅也忍不住扬起唇角。
交代了桃花几句,秦毅抱起谨郎直接往秦家走去。
回去的路上谨郎开心地在秦毅怀里蹭来蹭去。
抱着他的手臂强劲有力,脸颊下的胸膛坚硬宽阔,充满了阳刚之气,没有娘亲的怀抱软,也没有娘亲身上好闻的香气,但是却莫名的有安全感。
瞥了一眼小家伙看向他的亮晶晶的眼眸,秦毅移开视线口中嫌弃道:“不准把眼泪蹭到我衣服上。”
谨郎闻言偷偷地瞄了一眼眼前衣领处一块颜色明显暗沉的地方,眨了眨眼眸后悄悄地伸出两只白嫩的小胖手给捂住。
将这一连串的举动看在眼里,秦毅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当我瞎啊!”
谨郎仰起小脸,冲他讨好的笑了笑,嗓音糯糯的撒娇:“爹爹~”
秦毅正准备再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细软的女音:“秦毅哥。”
秦毅步伐一顿,抱着谨郎转过身。
身后站着的女子穿着一身蓝色掐腰小袄,乌黑的长发被绾成妇人头,圆脸蛋,弯月眉,正笑语盈盈地看着他。
秦毅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云珠脸上的笑容在对面男人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下渐渐僵住,“秦毅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云珠。”
秦毅点头,语气平淡:“有事?”
云珠踌躇了几番,最终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仅思考了一瞬,秦毅便回道:“挺好的。”
除了战争残酷之外,每天白天操练,比武切磋,晚上一起坐在篝火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日复一日重复这样的日子。
比起那些已经葬身黄土的同伴,他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没什么不好的。
云珠闻言脸上重新露了笑容,只是语气里带着愧疚道:“那便好,当初你被抓走后我爹便逼着我改嫁,我也是没办法才……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时隔多年,秦毅从未将这事放在心上,遂不甚在意道:“我从未放在心上,你也无需再介怀。”
云珠咬了咬下唇,神情有些怔然。
当初是她对不起秦毅,她以为秦毅回来知道后会心生愤怒对她恶语相向,亦或者将怨气埋在心底,从此当她是陌路人。
却没想到秦毅根本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更别提介怀。
从始至终,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臆想罢了。
四周一时沉默下来,突然传出一阵“咕咕”声,显得异常清晰。
秦毅挑眉,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家伙。
谨郎脸红的捂住小肚子,有些害羞道:“爹爹,我饿了。”
云珠离得近,将那一声“爹爹”听得一清二楚,瞬间诧异的瞪大双眼。
“他叫你爹?”云珠喃喃,脑海中突然快速地闪过妤娘那张姿色过人的脸,顿时恍然:“原来你和妤娘……”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妤娘虽然是个寡妇,容貌却是拔尖的,秦毅自回来后便和她共处一个屋檐下,对着那娇花般的容貌怎么能不动心呢?
如此一来倒显得她这般可笑,她心中的愧疚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过,转瞬间便又喜欢上了别的女子。
“你还有别的事吗?”秦毅转移话题,一来没有向她解释的必要,二来若是这对话被别人听了去,村子里又免不了传出闲言碎语对妤娘的名声有碍。
云珠抬眸,眼前的男人宽肩窄腰,身姿颀长,光是随意一站便让人觉得气势不凡,轮廓硬朗,五官英俊,一双眼眸漆黑如墨,深邃似海。
这样英俊威武的男人,若是她当初没有改嫁,如今便该是她的丈夫了吧?又哪会便宜了那个寡妇呢!
云珠心中苦涩,强颜欢笑道:“妤娘是个…很好的女子,若是你俩能结成夫妻倒不失为一桩良缘。”
秦毅颌首,没再多说什么,抱着怀里的谨郎转身离去。
云珠驻足在原地,凝视着那道宽阔的背影,见到那个原本对她一脸淡漠的男人正低着头听怀里的男孩在耳边说着什么。
随后就见他举臂将怀中的男孩抛向半空,男孩发出一阵欢乐的尖叫后被他稳稳的接住。
男孩抱着他的脖颈嚷着还要,他竟也依了他,连续抛了两三次后抱着怀里笑
个不停的男孩进了院子。
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攥住,尖锐的指甲深陷在掌心内,传来轻微的刺痛,云珠
却恍然不觉。
她竟从不知他居然也会有如此耐心的一面,当初两人定亲后,她每每与他多说两句话他便开始不耐烦,最后找了借口躲开。
她便一直以为是他因着男女大防才会如此,却原来那时候他对她就是无意的。
如今如此耐心地对待那个孩子,原来是爱屋及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晋王掏出小本本开始记仇:某年某月某日,我的未来女婿唆使我的儿子跟他叫爹。
为啥最近没有小可爱留言了啊,哭唧唧。
第18章 妤娘烫伤
酒席所需的热菜冷菜都已上桌,妤娘擦了擦手准备去寻谨郎过来用饭,刚转过身便见桃花急忙忙地进了厨房,身后却不见谨郎。
“谨郎呢?”
“谨郎刚刚被欺负了,妤姐姐你快回去看看吧!”
桃花说完还促狭地对着妤娘挤了挤眼,妤娘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来不及探究桃花眼神背后的意思,只对秦氏交代了一下后便匆忙往秦家赶。
两家离得近,没几步路妤娘便到了秦家的院门外。
正待推门而入时,里面传来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听出是谨郎的声音,妤娘稍稍放下心,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内,秦毅站姿挺拔,双臂托着谨郎正往半空中抛,小家伙的身子被抛过秦毅头顶,然后再重重落下被那双强劲的手臂接住。
谨郎兴奋得小脸通红,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小胖手扯着秦毅的衣襟不断地嚷嚷着再来一遍。
妤娘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深怕秦毅一个没接住让谨郎掉在地上。
“秦毅!”
娇软的声音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且夹杂着惊和怒,秦毅动作一顿,抱着谨郎转过身。
身后站着的女子如花朵般娇艳的面容微微发白,一双水润清透的杏眼瞪得圆溜溜的,里面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知道她是担心,秦毅弯下腰松开双臂,将怀里的小家伙放在地上。
谨郎却没玩过瘾,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稚嫩的嗓音软软糯糯地撒娇:“爹爹,我还要玩,再玩最后一次好不好?”
爹爹?
妤娘闻言瞬间抬头看向秦毅,白皙的脸颊渐渐地染上一层绯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秦毅表情平静,看不出丝毫破绽,只
是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沉声解释了之前发生在王家门口的事。
末了又添了一句,“若是你不介意,我以后便做他义父。”
听了前因后果,妤娘心中的羞怒去了大半,上前几步将谨郎拉进怀里,抬头对着秦毅道:“多谢你的好意,只是认义父就算了吧。”
若是谨郎认了秦毅当义父,那以后岂不是也高她一个辈分?
秦毅脸色微沉,没想到她会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拒绝。
“娘,为什么秦叔叔不能做我的爹爹?”谨郎抬头疑惑地问道。
一双大眼睛里带着懵懂和疑惑,直直地看向妤娘,白嫩的包子脸上露出浓浓的失落和伤心。
妤娘看得心尖发酸,脑海里联想到他之前的遭遇,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的谨郎自出生起便万众瞩目,被亲人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如今却被人骂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
若是被爹娘和祖母知道了只怕是心都要碎了。
摸了摸小家伙的后脑勺,妤娘颤着嗓音道:“谨郎有爹爹的,只是你不记得了,谨郎的爹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正在很远的地方打坏人呢,等把坏人赶走了就能回来接谨郎回家了。”
谨郎出生的那一年,正赶上北漠来势汹汹,父亲身为边关主帅亲自率军迎敌,直到谨郎满月时才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暇千里迢迢赶回家中。
谨郎长这么大,也就在满月时和每年年关见过几次父亲,满打满算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哪里能记得清父亲的样子呢?
谨郎仍是一副懵懂的样子,秦毅的脸色却彻底地沉了下来。
对面的女子眼眶微红,杏眼里含着一层朦胧水光,颤着的嗓音里带着想念,显然是一副对前头的男人旧情未了的样子。
不然怎么会连让他做她儿子的义父都不肯?
“他一次都不来见我,我不想让他做我的爹爹了。”谨郎失望的垂下脑袋,双手无意识地捏着衣角。
妤娘忍不住为父亲开脱:“他来见过谨郎的,只是你当时太小了都不记得了,娘亲可以作证。”
小家伙嘟了嘟嘴唇,这才勉强相信,“那我可不可以要两个爹爹?他是我的爹爹,秦叔叔也当我的爹爹。”
妤娘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秦毅若是做了谨郎的义父,她以后倒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了。
见娘亲有些犹豫,谨郎转了转灵动的眼珠,上前抱着妤娘的腿便开始撒娇:“娘亲,好不好嘛!娘亲。”
奶声奶气的童音一声接着一声,乌黑的眼眸满含希冀的看着她,妤娘很快便缴械投降。
“好了好了,我答应便是了。”
秦家于他们有大恩,谨郎若是认了秦毅做义父,以后便更能名正言顺地孝敬秦氏,也算是偿还了秦氏的恩情。
至于以后秦毅高她一个辈分,若是秦毅不介意,她也泰然处之便是。
“娘亲最好啦,以后我也有爹爹啦!”
谨郎瞬间发出一声欢呼,随后松开妤娘
跑到秦毅面前仰起头,声音响亮地叫了一声“爹爹”。
秦毅看了对面一眼,脸色稍霁,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方才还拒绝了人家,现在又出尔反尔,妤娘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三人到现在都还没用午饭,便径直去了厨房。
这几个月来对于做饭妤娘已练得娴熟,虽然味道平平淡淡,但是速度却快了不少。
动作利落地淘了米蒸上,妤娘舀了清水洗过菜后放在案板上开始切,刀下的青菜绿汪汪的,衬得那一双纤细的手指愈发白皙,煞是好看。
忽觉门口光线一暗,妤娘手中动作一顿,转头看去,发现是秦毅站在门口。
见她看来,秦毅抬脚进了厨房走到风箱旁坐下后道:“我帮你生火。”
妤娘想说不用,可对方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早已掏出了火折子点燃。
视线一转,见谨郎和前不久得的那一只兔子在院子里玩得开心,妤娘放心地收回目光专心切菜。
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厨房里一时沉默下来,只听得刀和案板相击发出的声音和火烧枯枝的噼里啪啦声。
菜切好后,妤娘拿油烫了锅,随后将手中的菜全倒入锅内,不经意地抬眸,冷不防地对上一双深邃眼眸。
也不知看了她多久,见她看过去竟没有丝毫要避开的意思,仍旧直直地紧盯着她不放。
没来由地,妤娘心中一慌,急急忙忙移开目光,右手却不小心碰上了锅沿。
铁锅早已被烧得火热,冷不丁碰上,妤娘下意识痛呼了一声,等拿开时已经迟了。
秦毅见状心一沉,几步上前抓住那只受伤的手,定睛一看,只见柔软的手背上多了一道红痕,映衬着雪白的皮肤显得异常刺目。
握着她手腕的手掌宽大火热,掌心粗糙带着厚茧,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手心摩擦着她细嫩皮肤带来的颤栗感。
男人离她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发出的男性独有的火热气息,他低着头目光不善地盯着她手背上的那道红痕,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鼻翼间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手背上,带起一阵阵轻微的颤栗。
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妤娘正待抽回手时,男人却拉着她走到水缸旁舀起清水开始冲洗。
“多冲几遍,然后再敷药。”
冰冷的清水冲刷着手背,妤娘被激得瑟缩了一下,手腕却被他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冲洗过后,秦毅不容拒绝地拉着妤娘出了厨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院子里早已不见谨郎的身影,妤娘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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