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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待圆时-怀愫-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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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叶自知没有石桂能干,理家事她是一把好手,可做生意她是真不成,原来在叶家至多也就管管帐,还是每月里定时就能拿到钱的,她要干的不过是把这一笔钱花销出去,如今可不一样,怎么赚钱她还真没干过。
绿萼笑盈盈听着,她跟秋娘摆过摊子,一文一文赚过馄饨钱,知道钱是怎么来的,也知道钱要怎么花出去,伸手取了个石桂剥好的榛子,嚼得满口生香:“不算私房就是补贴家用,也是好的。”
程先生的小院子是租的,可不是买来的,年年还得付租金出去,开了私塾也是年年刚够养活他自个儿,若不是有一笔润笔的银子在,早就租不了房子了。
这回结亲把家底掏了个精光,就是叶文心再陪送嫁妆银子,他也不肯用这些钱,瑞叶被绿萼这么一说,反而动起念头来。
她原来没过过穷日子,遭难也不必去费心思想一日三餐,如今可不一样,原来跟在叶文心身边,也一道学了些管家课,这会儿才又翻出来,当家主母可不就是买田买地买铺子,自家收收租。
既跟石桂一道,却不能光看着她出力气,两个人说定了便一处寻访地方,石桂有意带着她同绿萼两个,找中人定地方,谈租约签租契,再到雇工人粉墙,急赶慢赶的,二十天里竟也落定了。
经得这一回,瑞叶才知道是当真不容易,她拿银子出来说要跟石桂一人一半出本金,铺子就算是两个人开的。
年十五里不开工,石记竹筒饭到二月头上才开张,瑞叶先在学里问一回,小儿的饭食便宜卖,十五文一个人,瑞叶自己还烧个汤水,冬日是红豆汤,夏日是绿豆汤,让几个孩子当水喝。
又分派他们轮流收拾桌子椅子,定了几条规矩,换汤不换药,把这二十来个孩子当作小丫头似的管教,扫院子端茶倒水,原来几个捣蛋的,也都收敛了。
有人扫院有人倒水,二十来个人正好轮上一个月,当日干事的就管一顿饭,石桂跟着人送饭去,看见那几个孩子一口一个师娘,掩口笑起来:“合该你嫁姐夫呢,小猴子都拿你当猴王了。”
城里这间铺子卖的自然不如码头上好,小推车又加了一辆,海运没有淡季旺季,日日进来的船只送的货物都不一样,小推车的生意越来越多,码头上推车卖东西的店家也越来越多。
一天八百份怎么也少不了,倒是城里,店才开张,一日能卖出去二三百份,就已经算是好的,这一家店就交给瑞叶绿萼两个来打理。
石桂一面等着明月来信,一面忙着城里码头的店铺,回家还没歇口气儿,秋娘就拿了帖子来,是吴家送来的帖子,请了石桂去给吴姑娘当女宾。
出了热孝,可带着孝上门去看人家办喜事总归不好,石桂写了一封信去,吴夫人竟了身边的嬷嬷来请,既是诚心相邀,她便去了,还给吴家姑娘预备了贺礼。
吴家这回是嫁女不是入赘,急巴巴的置下了小院子,又调派了人手,吴夫人倒也不怕丫头婆子们不服管教,自家这个姑娘,嘴巴懒得动,拳头却爱动,又有个打跑了匪人的名声在,哪个还敢再作耗。
这个女婿不如意也如意了,甩了手只知道读书,旁的万事不管,见着女儿就脸红,能嫁这么样的,就比外头那些只有虚模样,摸不着底细的强得多。
吴姑娘吹吹打打出了门,坐在床上等着上轿的时候还不老实,把吴夫人气的要掐她的胳膊,临到要出门了,还没捞着空说夫妻之事,嬷嬷说一句,她能问出一百句来,干脆给她塞了一本小册子,说要夫妻两个一道打开。
女婿是个呆的,女儿又是个傻大姐,吴夫人到送女出门还在叹,石桂吃了喜酒回去,倒有些想明月了,吴姑娘拿话问她,甚个叫看长看短量力而行,嬷嬷说的倒跟使刀用枪差不多,可她问了,嬷嬷又只摇头答不上来。
石桂自然也不能说知道,看着她满面迷迷蒙蒙想说又说不出来,吴夫人到底派了个老嬷嬷跟着,这颗心提着就放不下来,两个都是呆的,也不知道回门那天到底成没成事儿。
反是吴姑娘上门一回,回门那天急急叫了人来请石桂,石桂去得晚了,她还着急,拉了她进屋子去:“你娘是不是也不肯告诉你?”
石桂面上微红,哪里还要秋娘告诉她,明月就不知道说了多少,能把她说得抬不起头来直往怀里钻,怎么也没料着他肚里还有这许多墨水,掐着他腿上的嫩肉问他打哪儿听来的。
明月自然不能说是跟着人逛窑子听来的,只搂着她叫她掐,汗珠儿顺着脊背滑下去,浸得石桂身上的衣裳氤氲着,隐隐露出小衣的一点红色来。
吴姑娘拿她当作要好的女友,心里想着天下当娘的都一样,这事儿头一回可不吓死人了,可要她细说,她却难得不好意思张口了。
她是见过明月的,她还算练过刀剑,姚书生一个书生她都受不住,换作石桂可怎么了得,想了半天没办法,只好告诉她:“成亲那天夜里你受不住了就哭。”
石桂心里好笑,嘴上去应了,看她脸上红晕更盛,眼睛亮闪闪的,难得说起话来竟有些温柔,再看吴夫人满面是喜色,恨不得念佛,越发觉着好笑,拿了喜饼喜糖告辞出去,往叶文心那儿去了一趟。
人人亲事都有定,反是叶文心跟宋荫堂两个的事儿难办,宋荫堂写了信回去,宋老太爷却迟迟没有回信来。
好容易信来了,却绝口不提叶文心,只问他在穗州过得惯不惯,又说要派了高升到穗州来侍候他,先时一封一封信过来说要买房子置产业,此时也不再提了,反说些书院学院的话,都离得穗州很远,得往徽州湖州去。
宋荫堂一句也没答应,既知道了家中老人不肯认,也就不再提了,还跟着人学医,不独是中医,连西人堂看病都去了,倒觉着颇有可学之处,一样样对比写出来,跟叶文心两个讨论。
这两人本也没想着老太爷老太太能欣然答允,纵是宋嫔生了儿子,叶文心也是罪官之女,宋老太爷想着孙子守孝过后,就在本地大族说一门亲事,就是往后再不能入仕途了,此时他也才二十,还有四五十年的光阴要过,谁能料得着最后呢。
宋荫堂已经跟叶文心对屋而居,两个当中就隔一间堂屋,亲事是怎么也得作定的,宋荫堂自家写了八字,跟叶文心的配作一对儿,家里不肯,就等到他们肯。
石桂把这番热闹告诉她,叶文心却只笑一笑,拿了一张纸笺出来:“我跟荫堂说定了,往后第一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都叫颂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这八个月的陪伴,这本完结了,怀总的第一个五年圆满过去,开始第二个五年了,打算尝试些不一样的,一直是闷头写自己的,很少有跟人交流过,作者大会挺好的,认识了挺多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比如怀总想练练字的时候能得到很实用的建议啦,比如原来写长篇古言大家都特别累想换换脑子啦,比如见到了喜欢的作者,听她夸奖我其实心里特别爽之类的。
如果有人夸我说每本都有点不一样的东西,每本都有可值得看的地方,我就会心里特别高兴,觉得没有浪费这些光阴,写完了长篇也想去试试看短篇,写完了宅斗市井也想试试宫斗武侠,最想写傻白甜,我各人觉得这个最难写了。
这文应该到八月三十一号,九月五号我就开新文了,挑战自己双开,想想也很感动,我竟然有这么努力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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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宋
宋嫔本就已经是嫔位,这回生下太子的头一个儿子,太子倒是大喜,不住口的说要赏她,他都这个年纪,方才得了第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的出身母族不算错,得了这么个儿子,底下人也再不能把眼睛盯在他子嗣上头,母亲也不必再谈过继的话了,总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太子妃自然是头一个到的,叫奶嬷嬷把孩子包裹好了抱到左近的暖房里,太子欢喜,太子妃则是落泪,不等丈夫开口,便先道:“真是……立了一大功劳了。”说着接过孩子自己抱在怀里,几个女儿她都抱过,不独自己亲生的,另两个女儿也是一样得空就抱,手上熟练的很。
一抱过来,太子就伸手要摸,太子妃让一让避开去:“你手凉不凉,别冰着他。”目光说不出的慈爱,太子便握住她的手,有了这么个孩子,夫妻两个一样高兴。
手上抱着孩子,嘴里发着赏,把宋嫔的功劳提了又提,可她的份位也已经不能提了,太子妃早早把明面上能给的全给了她,宋太傅又已经告老还乡,宋嫔除了得到赞赏,嘉许她为皇室开枝散叶之后,也就得了一柄乌木玉如意,二十锭金子,和三十匹彩缎绢子。
比着太子生女儿的时候翻了一翻,太子妃早就在肚里拟好了单子,底下人也及时,宫人笑眯眯的弯了眼睛:“娘娘都念叨这些天了,早就寻摸出来了,还有您自家给的一匣子红宝一匣子烧蓝宝。”
太子手上搂着妻子,眼睛盯着儿子,听见这一句才抬一抬头,摸摸妻子的鬓发:“可是我上回给的那两匣子,全给了她,你用什么。”
太子妃知道丈夫就是这么个毛病,成大事的人,眼睛看的全是小节,一点点细微事记在心里不知多少年,是以从来不在这些小处出差错,一饮一啄一赏一罚,俱都管束着宫人,不能在一点点细碎事上出差错。
“这有什么,我哪里是心疼她,我是心疼殿下。”太子因着没有儿子,提着心多少年,若是闲散王爷无子也还罢了,宗族里不拘是谁的挑一个过来便是,太子无子,而他眼下能挑的,却只有老二的儿子。
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偷偷求医问药,太子妃全都知道,只不过装作不知,大家脸上好看罢了,就是皇后圣人,这二年也打起主意来,说先让睿王送一个孩子过来,不说过继,只说教养,就养在圣人宫中,亲近太子亲近太子妃,等真的无子了,再谈过继之事。
这话是皇后对儿子说的,却是圣人提起,皇后点头首肯的,太子怎么能肯,作出一付灰心丧气的模样来,反劝了皇后,说他身体诸多病痛,都不必把孩子接来,说不准就直接召了弟弟回来。
皇后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哭得满面是泪,从此不敢再提,怕提了就成了儿子的催命符,反是太子时常开口,真的接了孩子过来,他也就安心了。
太子妃的东西立时就送去了,宋嫔还得撑着未睡的身子谢恩,如此行事,就是太子都挑不出她的错处来,更不必说是皇后圣人了,至于宋嫔才刚生产就要起来行礼,疼的是她自个儿,太子便是宠她,也还没到疼她所疼的地步。
她进宫的时候就有些不清不楚,若不是靠着肚皮里这颗宝贝龙蛋,便是她姓宋,也不能这么稳稳当当进东宫。
太子妃大度,私下补贴又合了太子的心意,若是郑重其事的大赏特赏,倒显得他心急,求子之心譬如乡野妇人,只说太子妃办事妥帖,从自己的私库里寻出一盒子红宝一盒子蓝宝,还又多加一匣子南洋金珠,并各色缎子,还有老大一块金刚钻赏给了她。
皇后急急来看新生的孙子,怀的时候太子妃天天盯着,羊奶一日都不许断,便喝不下去,也得喝,吐了再喝,全是为着肚里的孩子着想,还说吃了这个腿肚子不抽筋。
宋嫔便是再嫌有腥味儿,也一样喝了,太子妃怀孩子的时候一样是喝了吐,吐了又再喝的,办着也哪里许她娇贵,再娇贵,也不比肚里的孩子贵重。
是以生下来孩子白白胖胖,足有八斤多重,皇后看儿媳妇抱着孩子不撒手,眼眶都红起来了,也不知道念了几声佛,拉了她的手:“我知道你辛苦了,如今咱们的心都定了,这个孩子你可得好好教养。”
宋嫔的规矩教养,皇后是不信的,一个在别苑里养病都能勾搭上太子的女人,她怎么能信,可太子妃嫁进门来几年,从来没有出过茬子,满心满眼都是丈夫,为着太子的病症使出全付心力,把孩子交给她来养,一是还报她这些年的辛苦,二是稳住了她身后家族,三便是不信宋嫔了。
太子妃不费吹灰得了儿子,这话还是皇后当着太子的面说的,太子妃一时恍然,太子也跟着笑起来:“说得是,你屋里那些东西也都是现成的,嬷嬷也摆在眼前看过几年了,交给你,我才放心。”
这个孩子放在妻子身边,得到的才最大,宋嫔只有一个七品官的哥哥,讨的妻子还不上台面,捧也难捧,倒不如把眼前现有的捞住了。
宋嫔就在里头躺着,隔着一道屏风,听见外头两个决定她儿子的去留,一口气儿差点没吊上来,硬生生撑住了没有咽下这口气,她早就想过了,太子妃能忍,难道她便不能忍不成。
自有宫人进来禀报,宋嫔当即哭了起来,皇后才要皱眉头,就听见她哭音里也是欣喜,说是当不起太子妃这样的大恩大德。
太子眼看着母亲皱眉,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若是惹了母亲不喜,便是她再能生孩子,也难容她,没成想母亲的神色倒松快起来,一家子合乐融融。
这个孩子的满月宴,却不曾大办,太子妃亲自去求,说怕鼓乐惊着了孩子,如今这个孩子就是她的眼睛珠子,样样都替他着想,还叹一口气道:“我听说乡下的土方子,小儿家不能作寿数,折
了他的福分。”
她也是拿这话来说动太子的,都养在她跟前了,抱着孩子出去接受命妇大臣的恭贺也是她的事儿,宋嫔生孩子的时候亏了气血,要好好将养,怎么也轮不着她出来。
皇后便赞她仔细,这么大的福气,是怕他人小盛不住,只请了家人相聚,连睿王夫妻也送了几样精巧细致的玩意来,小郡主还画了一付画送给这个弟弟。
睿王夫妻精心办了礼,各人都有份,若不是这个孩子出世,就得把自己的儿子送到金陵来,隔得父母千万里,当母亲的怎么能忍得住,太子妃念佛求这一胎是个儿子,睿王妃也一样在求,如今各人都得偿所愿了,这个孩子的小名儿就叫如意。
太子妃把这个儿子看得牢牢的,怕他长不成,越加精细,太子的女儿们都健康,偏偏是这么个眼睛珠子似的男孩儿落地有些睡不足,夜里时常啼哭,才生下来的时候倒胖,越是养越是瘦下来。
这些奶嬷嬷们也一样喝羊奶,日日吃什么喝什么,全都有人看着,太子妃只看着孩子瘦下来,为着这事儿睡都睡不安稳,把这个孩子挪到自己的寝宫里,摆在眼前看着。
如意渐渐胖起来,天气暖和了,摆手动脚,很是利索,抱到皇后宫中,捏他的小拳头小胳膊,皇后抱了就不肯松手了,有了这么个孩子,儿子才算是定下心来了,连圣人都赞他,说他近日去了焦躁之气,越发沉稳下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太子妃一半的心力都放在儿子身上,宋嫔竟也知情识趣,便是身子养好了,也没到她跟前来要孩子,只按着点儿每日来看一回,抱着他亲近亲近。
如今还小,且不记得她,太子妃也不怵,只等着他颇有些认人的时候,才打发太医院替她停了药,拉了她的手:“咱们光只开花,你却不同,再跟太子亲近亲近,如意有个兄弟,才算是牢靠。”
那药是太子妃特意吩咐了太医院,让院正给开的,调养身子,一吃就吃了三四个月,用药的时候是不能亲近太子的,太子自己忌讳这个,隔几日在宋嫔那儿坐一坐,知道她吃药,就不肯碰她。
这些日子里,东宫又添了几个小婕妤,都是年轻鲜嫩的时候,太子得了儿子一时松快,也爱听她们吱吱喳喳,看她们一个个脸盘能掐得出水来的嫩模样。
等停了药,太子还又慢上一个月,怕她身上还留着药性,他自个儿问医寻药多了,这上头的忌讳最明白,再急着多添一个儿子,也得等她身子里的药性都去干净。
到四月里这才往她屋子里去,如意那会儿已经能认人了,最喜欢的就是太子妃,三个姐姐他也很爱,拿着彩布老虎逗弄他,他张着嘴巴就咯咯笑个不住。
太子妃越发宝爱他,进进出出一刻都不能离了他,女儿和儿子一齐带出带进,反是东宫里的事儿,交给了两个嫔去看管,恩威并施,还把整个东宫牢牢握在手里。
宋嫔知道是她乖巧了,太子妃才给她停的药,她还只当是绝育的药,先时胆颤心惊,后来一想却明白过来,太子妃绝不会在这当口给她下药,安安心心的喝了,一时远着太子,也不能让太子远着她一辈子,毕竟还有个儿子在。
可她没想到,这竟真是调养身子适宜怀孕的药,宋之湄本就易孕,吃了三个多月的药,太子才来她屋里几回,到了五月,她竟又被诊出怀了身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可能是没有写甜傻白的命的
或者我大概有毛病,昨天整个晚上我在做现言年代对照表,以及女主角奶奶的人物细纲(然而她其实并不出场),越是写越是觉得女主不可能是这个性格,自己把自己推翻了,于是现在一脸懵逼……
大吉大利求包养
☆、第378章 认亲
明月按说该是四月里就回来的,可到了五月初却依旧没有他的消息,信儿倒是早早就得了,还不是听纪夫人说的,是听吴姑娘说的。@樂@文@小@说|
吴姑娘嫁了人,越发不受拘束了,新婚夫妻再是如胶似漆,她丈夫总有些文友要会,她身边自有人料理这些,自个儿不耐烦听这些酸文,得闲便跑到石桂这儿来,同她有一茬没一茬的闲扯,看她开店眼热的很,兴兴头头的也说要开个店。
她要往寻常人家跑,吴夫人且不安心,是往石桂这儿,她是再放心不过的,既有了亲戚的情份,也时常送些吃的喝的来,日子一长,旁个就都知道石家的女婿跟吴家有亲,连闲言碎语都少了许多。
吴姑娘隔上五日七日总要叙上一回,进门张口就叫嫂子,半点也没拿石桂当外人,秋娘先时还怕她官家姑娘脾气大,后来看她弯腰就把狗崽子把在怀里撸毛,一点儿当官人家千金的模样都没有,反倒放心了。
明月是在离开金陵前,认了吴千户作义父的,明月没能当成女婿,吴千户很是丧气了一回,如今这个好是好的,可翁婿之间要耍个刀比个箭,那是再不能够了,想了好些日子,趁着明月往金陵去之前,便摆了宴认了他当义子。
他于明月本就有恩情在,明月不肯被人说是攀附,吴千户提了两回都推去了,真要认他当儿子,也得他考了武举再说,等他大小算是个有功名的人,认这门亲才不算是折了腰。
吴千户倒喜欢他有志气,要真是个脖子也软腿也软的,一听见认爹先磕头的,他反而不敢认了,自家劝不动,还是吴夫人开了口:“你要定亲,也得有人出面,认了儿子,就当是咱们的儿子,三书六礼还更好看些。”
她一向怕女儿没个娘家人能靠,看了明月几年,性子火炭似的,失了沉稳,出身又不如意,当女婿差着些,当义子却是再好不过,何况定下亲事的是石桂。
女儿这许多年没个说得着话的人,石桂看着文静静的姑娘,脾气倒对了女儿性子,吴夫人也打听过,不是个能干的办不起两间饭馆,两个人都不是靠人的脾气,越是这样越能久处。
认了儿子,就是有了根基,多了一家亲戚,年里节里能走动一回,不算是没根的人,办什么事儿两边都好看。
三书六礼已经走了大半了,明月急巴巴办的,石桂不计较,他却觉着差了些,吴夫人这话说到他心坎上,这才点头应了。
正正经经磕过头,拜见过父亲母亲,一时改不过口来,嘴里还叫大人,这事儿算是办得仓促,可却妥妥当当,各处送了红帖子,按着礼数来。
石桂一看,便知道是吴夫人的手笔,跟着便送了十抬喜饼来,让石家分送邻居待,吴夫人既然认了儿子,就真当作正经亲事在办。
唤了那个媒人来,一看礼单子就摇头说太简薄了:“到底还年轻呢,怎么能把事儿办圆了。”让那媒人再跑一回,补上聘礼去,吴夫人拿捏得一条,她越是给石桂作脸,明月就越是亲近吴家。
儿子还小,总还有十七八年才能算是长成了人,可不得有人帮衬着才好,开了库捡出几样细葛布,知道石桂喜欢素色的,可结亲也不能全是素的,挑出些鹅黄柳绿杏子红,再压上两匹妆花缎子,包了金银闪缎边的,话也说得漂亮:“此时不穿,也有穿的时候。”
这妆花缎子是民人不可穿的,吴夫人这么说就是讨个好口彩,哪有这么容易就成了命妇,石桂自然谢过,秋娘还办了酒礼去谢。
明月要成亲,也得有屋子,百来两对吴夫人不过是小数,小院子立时办起来,石桂却觉着别扭,好好的又是聘礼又是房子,聘礼且还罢了,房子住着别个的心里总是不踏实,想跟明月商量,明月又远在金陵城。
可吴夫人一片好意,拂了她的意又怕明月回来了难办,只得先应承着,却不去看房子,也不量房,小院是备下了,女家不量房就能打家具,说等明月回来了再挑样子。
可明月一直不回来,初到金陵的时候还写了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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