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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女医[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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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道:“啊,啊,这个恰逢我朝盛世,安亲王叔祖才这个,化险为夷。我爱新觉罗自然是有上天保佑的……”
  玄烨诧异的回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心想这都是说的什么玩意儿啊。胤礽昨天没睡好么?
  他哪里知道,对于他,这是随口一句的父子闲聊,对于胤礽,这一瞬间转过的心眼,已经多的可以直接用作蜂窝来使唤了。
  这也难怪。一把手和二把手,从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天地。你看着莺歌燕舞春日祥和呢,他看着早已是暗潮汹涌一不当心就尸骨无存了。若无外力干扰,这矛盾,终将有一日,积累到难以被人忽视的地步。
  当然,反过来说,这当一把手的,被下面人这样防备奉承。父子之间尚且如此。更遑论其他人。就算是君临天下威风凛凛,也不见得有什么趣味。
  这时一条南北方向的大道已经走了近半。
  玄烨转了马头。又行了几步。两人就在一座古怪院落前停下。胤礽心中恍然。原来今天汗阿玛出宫,是来这南堂啊。另一个问题同时上心来:到这里做什么呢?
  南堂在有清一代大名鼎鼎。最初是利马窦建造的。是京城里第一个天主教堂。因为地理位置,当地人也称之为“宣武门堂”。后来这里住了汤若望。顺治皇帝曾经二十多次来这里与汤若望谈心。所以虽说是外国建筑,可是俨然有了半官方的气势。
  汤若望下大狱死了,如今这里的主事是南怀仁。玄烨今日出宫,就是来找他的。
  胤礽嘴里含着问题,犹豫几次,都没问出来。呆呆跟在玄烨后面,看着那朱漆大门打开,南怀仁匆匆跑出来,双膝跪下行礼。
  …………
  玄烨道一句:“免。”就翻身下马。
  胤礽跟在后面。打眼看到三五个洋人正匆匆跑出来。其中恍惚夹杂着一个看上去有点熟悉的人影。定睛一看,这不是沈如是么?他怎么会在这里。心下又有些惴惴。
  就听得他汗阿玛大步向前走,口中对南怀仁问道:“俄罗斯国,素日与你们来往如何?”
  南怀仁把人让进西院,亲手捧了一盏茶上来。大约是跑得急了,衣服下摆还卷着一块。躬身答道:“来往不算太多。有少许贸易的。不过北方苦寒。行走交通实在不算迅速。”
  玄烨沉吟一下。放下茶杯。转头定定看着对方:“俄罗斯的火器,与英吉利法兰西葡萄牙西班牙诸国相比,是强是弱?”
  南怀仁撇嘴笑道:“俄罗斯算什么……”他半句话说出口,才感觉不对,连忙又改口道:“……下官多年在大清,最近的情况也不算了解。只知道曾经的俄罗斯国,大抵不算是最强大的。别说是和葡萄牙西班牙这等一流强国相比,就是在几十个国家之中,也只能算作二流。”
  他这话说完,就紧紧的闭了口。心中暗自懊悔,言多语失,今天说的有些过了。
  玄烨几个月前才找南怀仁牵线买了一批火器。买方说买最先进的。卖方说这就是最先进的。可是实情如何,大家心中都有数。就是山西卖面的小铺子,还晓得自家秘密配方留一手儿呢。大国之间的军工生意,卖给你最犀利的武器?怎么可能!
  这情况玄烨之前并非不知道。可是西欧太远,鞭长莫及。想来对方对大清的威胁,也因为这远距离,被化解了大半。所以他并未曾把这些放在心上。可是最近持续关注的俄罗斯国,传回的最新消息。让他警惕了。今日匆匆出宫,其实与他平日的稳妥行事风格已经大不相同。问的问题,也并非他真不知道。这实在是内心有点焦躁。
  胤礽心中一跳。猛然想到了月前看到的某封奏折。俄罗斯国君主计划游学西欧,难道……
  他忍不住抬起头来,观察着双方的表情。
  玄烨也发觉自己状态不对。他深呼吸两次。勉强平定了心情。扭头看向屋子里的摆设,语气已经看不出什么不同之处了:“这个架子……是何用处?”
  南怀仁虽然当了官,可是还没有官场动物们的功力。他心中还在琢磨上一句话呢,难道是大清与俄罗斯的战争有了什么新的进展?这个消息是否传回去呢?心不在焉之下,回答的就有点随意了:
  “那是听诊器。白教士与沈如是沈大夫共同研究出来的,据说可以听心脏的跳动进行诊断……”
  玄烨眉毛一扬:“共同研究?”不知道为什么,他语气竟轻松起来。低头想了一会儿,嘴角竟带出一抹笑意来。他又想起了什么,重复了一遍那名字:“沈如是?”回头看胤礽:“可是你带回京的那位?”
  胤礽心中诧异!汗阿玛的情绪转变的这么快,究竟发生了什么?口上却不敢怠慢,回答道:“正是。儿子在江南遇到他,他年龄虽小,医术却还不错。曾经治好了四弟的面瘫,据说最近在做美容方子。儿子好像看见他就在这教堂里。只是,他是怎么和洋人认识,儿子就不太清楚了……”
  玄烨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胤礽说的什么。他眉梢眼角都展开了:“沈如是!”他又重复了一遍那名字。心中却在想毫不相干的事情。不错,西人洋枪火炮在我大清之上,那又如何?我大清未必不能在西人基础上,吸收精华,进一步研究,师夷长技,化为己用。我大清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如若朝廷致力于此,怎么可能比不得番邦小国?是我把洋人看得太重了!果然有了那一日。我大清以仁义之师,教化四海,未必不可啊!
  胤礽心中大惊。汗阿玛这是认识沈如是不成?为何重复了两遍他的名字。心中立刻开始回忆沈如是进入京城之后的经历,不对,看不出什么相似之处啊!决定回去就立刻去盘问索额图。
  玄烨计议已定。哈哈一笑,起身离开。胤礽一头雾水的跟在后面。二人沉默了大半路程。将近宫城的时候,玄烨突然开口道:
  “那俄罗斯国君主已经出发了。据说在法国某工厂做技术工人。国内连个傀儡都没留。”他转过头来,目光迥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亲手培养的继承人:
  “胤礽,你可有这等魄力,隐姓埋名,带一只队伍,去将他西人的才艺,都学会我大清来?”                    
  作者有话要说:  
  8月5日入V


☆、登天一步太多

  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九日,沈如是自角门处进了宫城。
  引路的小太监略弯着胸背,脸上却带了几分傲然。在外面名声再大如何?你进过宫么!
  沈如是左右看着巍峨肃穆的宫墙,见到有人经过,就略垂目,扭转视线。短短一段路,只觉得走得整个人都压抑沉凝了几分。
  那太监终于停下。低声道:“你就在这里等着,咱家去回娘娘。”
  沈如是道:“有劳。”心中却想,亏得这段路短,不然一块水灵灵的豆腐,经了这一遭,也被压成张老豆腐皮了。
  她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望来路,远远看见几个侍卫的身影。连忙正色恭立了。眼角却好奇的扫向了屋檐下半黄不绿的一段琉璃瓦。
  这就是宫城啊!
  “不睹城都壮,安知天子尊”的高墙。“六宫粉黛,三千娇娥”的居所。“美人相并立”的婀娜,“深宫二十年”的心事。多少尊贵,多少情怀。多少雄心,多少幽怨,便被这三尺红墙,围住了几千年。
  沈如是缓缓吐出一口气。儿时便听说,皇宫是真龙的住所。不意几番阴差阳错,今天竟然站在了这里。
  …………
  南城。
  共义堂。
  两人坐在柜台处聊天。
  一个年纪轻些的一脸义愤:“天下大夫多的是。第一等大夫起死回生。第二等大夫速起沉疴。第三等大夫能治得病。第四等大夫开点日常方剂吃不死人。那什么凭借美容方子成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排得上第五等——居然还好意思把自己叫做神医!”
  另一人看着老成持重些。脸上阴晴不定,一双眼角却在向上翘:“贤弟偏激了……美容方子也得调和气血。我看那流传出的十八方剂,其中几个,并非没有可取之处。增减之后,甚至可以用来治疗其它疾病。我只是可惜,这沈大夫年级太小,不知轻重。竟然就这样随意把药方给人。哪里知道‘医不轻传,术不叩门’,那是怕传错了人,不但不能治好病,甚至可能弄出坏事来!”
  开始说话的那人一脸信服:“老哥果然涵养深厚。让我说,那沈如是,不过一个拿着长辈成果,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他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医,这才学了几年?居然被人吹捧,游走于权贵之间,啧啧!”这人语调是批驳,语气却既羡且妒,最后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那老成持重的人“呵呵”两声。突然问道:“你或者还没听说,那安亲王府,最近把那沈如是……沈大夫,吹捧的好像医圣再世一样。据说,还推荐他到宫里给娘娘们看病呢!”
  那年轻的果然大惊:“有这等事!”又跺脚:“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也不知道那个沽名钓誉的货色,究竟是哪里投了贵人们的胃口。竟然有这么多人,受他蒙骗!”
  他忽然想到一事,迟疑问道:“那沈如是来京城不久,似乎一直在郊区给人看病。也就是说,没有考过太医院的招收医官考试……”
  那老成持重的,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拈须道:“不错。这沈如是的御医能否做的稳妥,如今,还说不定呢!”或者这话题太过兴奋,他面上虽然不显露,手中一重,竟然狠狠捋下两根胡须来。
  …………
  沈如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有两个宫女匆匆跑出来迎接:“让沈大夫久等了,娘娘有请。快随我来。”
  那宫女穿着并不艳丽,头上只有两束绒花。可是进退有度,趋止谨慎,别有一番大气。
  沈如是心想,难怪自古御医不好当。你看就这么一段进宫的路,几个带路的人。就让人感觉到了皇家的无限威严——当然,皇家自然是威严的。可是对于大夫来说,这还是几个病人。本来心平气和才是最好的。
  现在呢?只怕经了这么一遭,那大夫不被吓傻,也被震撼的有些胡思乱想了。等到给人开始看病。只怕提针就开始想:“哦呵呵我如果扎好了这一针,升官发财不在话下!”等到拔针的时候又想:“喔呀呀我如果这一针不见效果,会不会被推出门外砍掉脑袋?”这种心境,如果能发挥出平日的五成水平,只怕都是鸿运当头了。
  沈如是自认也见了不少市面。事实上,孩提时遭遇水灾,被拐骗到青楼,借助医术逃出。此后独自谋生,辨百草,给人看病——这样的经历,的确没有多少人曾经有过。于是比起那从少时就一帆风顺的医家弟子,显得相当不娇贵。
  更有一层:那些心绪恍惚的,多半是对于未来患得患失的。沈如是连名字到性别统统都是假的。其人还是个女人,她根本不渴望做什么大官。就是治不好被惩罚,只怕出动了国家机器,也不见得能找全她家的九族——水灾就够兵荒马乱的了,之后又失散了若干年。
  这样的情形,沈如是就是第一次到宫中,看见人家十分华丽百分庄重千分富贵万年江山,也不过啧啧惊讶一番就过去了。与我何干!这等举重若轻的态势,真是连多少老御医也比不得!
  那宫女带着沈如是进了院落。来到一处正殿前。门下的小太监微一欠身掀起帘子。那分寸,正好是领头的那位宫女走到近前!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手忙脚乱,也没有太过殷勤的感觉。
  沈如是头都没抬,就跟着进去了。心中开始回想,一家人的体质多少有相似之处。那日去安亲王府拜访时,给那个据说是这位娘娘的亲侄女儿的小格格看诊时,那脉似乎……
  前面传来轻轻的声响。就听见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主子,沈大夫来了。”
  …………
  京城西边十里送别亭。多少人在这里与朋友洒泪相别。从此海内天涯,只有那短短的尺素来寄一番深情。
  有个骑着毛驴的身影,从远至近,晃悠着,缓缓行来。
  毛驴上那人,一身青布棉袍,半脏不脏。一头道士髻儿,似方非方。手里拿着本书,倒也好似风流。那书却是一本春宫,翻开的书面上一行话:“逗得个日下胭脂雨上鲜……”就可见这货便真是个道人,也是个不正经的野道人。
  这货正是罗德。
  他搭了李家的船过江。后来几拨人马分开。他转路青徐向齐鲁,去参加昆崙山修道者代表大会。
  这昆崙不是昆仑。后者在大西北,是传说中的天柱。神话里共工撞倒的不周山,从此“地陷东南,天倾西北”。是大大有名的仙山。前者却在山东境内,不过是一座有水有树的风景名胜而已。
  自从始皇想修仙,山东境内,就蹲守了大量神仙弟子。又因为这地方近海,偶尔能看见海市蜃楼,群众基础也好。时而有人抛家别业去学道。这风气过了两千年,还有点神神道道的。
  所以修道人们的聚会,就比较喜欢在山东举行。
  本届大会大家交换若干法器,一起讨论了一下推背图之后。就进入了长时间的自由八卦。
  这个说:我在西南遇到一座西周大墓,嘿!都是青铜器你知道不!
  那个说:我在东北老林子里采参……那个吸收天地精华,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五彩凤凰啊!我如果当时没愣神,捉下来送给官府,你说说,说不定现在就能混个“国师”当了。
  罗德也在其中。给大家贡献了两条“上船之后看见风浪大作,结果后面遇到了大贵人压住了风浪”之类的信息。大家纷纷摇头。都说他吹牛。那太仓路段的江面,下面是有条黑龙的。黑龙如果不乐意了想折腾一下,没个三五天好不了。还贵人!什么层次的贵人能立刻压得黑龙不敢动弹啊!
  就这么一大摊子的龙门阵,摆了十来天。若真有个樵夫之类的路过,只怕把这帮人集体当作神经病了。说了这么久,白天黑夜不睡觉的聊天,居然就没人说一句靠谱的话。
  这天,有个住在北山脚下的道友,正说道“那独眼蛇一出,身长二十丈……”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大家抬头看,接着,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天上:荧惑(火星)明黄隐隐光闪烁,上面生出了一对芒角。太微桓帝星之侧,幸臣星大亮,太子星却黯淡了几分。这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大家居然都没发现!
  荧惑与兵戈争斗有关。太微之内更是象征着朝堂势力纷争。这样的天象,可是暗示九州将有大变?
  又有人急忙爬到高处,定位置,测距离。只看出荧惑位在奎宿。奎木狼是西方白虎七星之首,大约可以推断是祸自西方来。再想深看,只觉得满天星斗都在转,转得头晕脑胀。
  这会议便匆匆停止。半数以上的人都连夜跑回老窝去,找个妥当地方,静修去了。修道者和“济世救民”从来不是一个路数的。大家顺天地,调阴阳,“得缩头时且缩头”。登高一呼救百姓于水火?还是去找儒家弟子好了,这帮人业务对口。
  罗德却是麻衣一脉,向来讲究入世修行。类似这样的大变革时刻,于他们,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因此历代活跃在朝堂之上的术士,有一大半,都是给人相面过活的。比如那长阳老道给自己找的祖师爷袁柳庄,就是其中的一位。
  因为有了这个缘故,所以罗德虽然也觉得心中忐忑,却也强逼着自己向京城而来。一路上紧张,忍不住扔铜钱想卜一课。那铜钱咕噜咕噜落在地上,却正卡在个石头缝中竖立起来——这就没法子看了。罗德揣回了铜钱。为了不让自己不太过紧张,就搞了若干春宫图,边走边看。
  过了送别亭,几乎就是进了京城了。罗德长吸一口气。掐指一算,京城里他也有几个熟人。若非现在不是相见的时机,其实真想去看看那“国母面相”怎么样了。
  可是如今天象有了变化,类似自己这样懂点道法的,最好乖乖的藏起来。就是麻衣一派,最好也别招摇了。罗德想一想,先拟了个假名号。又四处找,想找个人多地地方,把天机蒙蔽或者说遮掩一下。中隐隐于市么。
  他骑着毛驴一路走,走过天桥,乐了。不错,这个地方很好!就在附近找了个破院子租下。第二日出门,支起了一个算卦摊子。上面歪歪斜斜几个字:
  “大师张培德!”
  …………
  宜妃屋子里东西很多。架子格子上摆满了装饰物。多少有些纷乱。宜妃坐在窗前的榻上,正翻弄着两盒玫瑰膏子。清香的味道使得屋子里都好像甜美起来了。
  这位娘娘身材有些娇小,脸形骨肉匀当,嘴角眼角微有些尖,却反而增添了一种异样的美感。
  沈如是微一打量就低了头。她年纪小,这么做来,倒也不显得莽撞失礼。这一点又是多少御医做不到了。你说是望诊,想看皇上的女人?没可能!连问和闻都没可能。你就好好诊脉去,能诊多少是多少。考验你功力的时候到了。
  皇家人抱怨御医不得用,谁知道御医还有意见呢。你们自己是个好患者么?这就说不清了。
  宜妃对沈如是很和气,先笑了两声:“早就听说沈大夫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啊!”
  沈如是脸上发热。这是笑话咱面嫩啊!不过人家说的也是实话,不好发作。板着脸严肃道:“请娘娘伸出手来。”
  宜妃调戏了这小孩儿两句,心情很爽快。也不过分,就使个眼色让人放上脉枕,又盖上一小块布料。
  沈如是面色平静的调整呼吸。感受了一会儿,换手,重复。又想了想。略有些惊奇:“宜妃娘娘,可是最近用了甘麦的方子在调整气血?”
  宜妃身边的大宫女惊讶道:“沈大夫说的不错!正是你传出来的那个处方,很多夫人都在用,据说除燥养阴温补热宫的。我们娘娘也让人开过一剂。”
  沈如是摇摇头道:“还是停了好。宜妃娘娘的体质偏热。恕我直言——只怕娘娘这个月的月信,会来得早几天了。”
  那大宫女“呀”了半声回头看向宜妃。连忙用手捂住了嘴。脸上有些飞红。月信什么的,被一个“男大夫”当面说出来,总有些不好意思。
  宜妃倒更镇定些。皱眉跺了跺脚:“居然又是我不能用的!也没人提醒我,庸医!”
  沈如是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此时宜妃笑着抬了头:“依沈大夫看,我当如何调养?”                    
  作者有话要说:  



☆、44一将成万骨枯

  沈如是反应过来;心中暗暗叫苦。这个事情;难办了!
  
  中医理论中;有两个关键概念:阴阳。简单说来;阴是物质。阳是功能。什么意思呢?借用孔先生一句话“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前者“学而不思”,是物质有余,功能运用不足,可以看作阴盛阳衰。类似的;后者“思而不学”;也可以比拟为阳盛阴不足。
  
  向来女子体质属阴。各种妇科杂症,多是因为饮食或保养不当,使得身体过于阴寒了。举个例子,就如每天一顿吃了六个馒头下去,可是体内不运化,依然觉得身体手脚寒冷。身体好像一大锅冷水。那么治疗的时候,就应该从下面点个炉子加大火,让冷水暖起来。
  
  世上传着的养颜圣药,比如什么乌鸡白凤丸之类,就都是走的这点火的一条路。作用可以称之为“温宫活血”。
  
  不过天生万物,有多就可能有少。有阴盛也就有阳盛。像宜妃这样,身体偏枯瘦,无端脸色微红,时常觉得口内发渴的。算是比较典型的阴虚阳盛体质。还举个例子,这就好像每天只吃两个馒头就饱了,可是身体的运动量却比六个馒头还多。这就是在耗损元气。耗损的多了,体内脏气虚弱,是会出大问题的。
  
  阴虚者,不能辖制阳火。阳火多出来了,就好像一口大锅里面没有多少水,下面却有个大炉子不断的烧呀烧。这也是病态。却不是阴寒一路的病态了。治疗的时候,就应该向锅里填水,同时把下面的火弄得更小些。这样的情况,如果用药,那跟阳虚阴盛的,是相当不一样的治疗思路。阳盛于阴,就应该滋阴抑阳。
  
  如果此时用了其他人补阴寒的药物,不仅不能调和气血,反而,有些火上浇油的感觉了。
  
  宜妃这情况,就是吃错药了。
  
  …………
  
  这症状诊断的清楚,沈如是却有点狼狈了。
  
  为什么?她嘴快把实话说出来了。
  
  从前沈如是在太仓看病,大半是看的附近的乡民。大家抓住个大夫就赶紧用,也没有谁专门去找别的大夫打擂台。
  
  后来进了京城,虽然给不少权贵看过美容问题。可是大部分是对方专程上门来问的。沈如是就是不注意撬了别的大夫的场子,也全当自己没发现。
  
  可是宜妃这里,这一诊脉,没注意,就说出口了。听到宜妃骂“庸医”,沈如是心中一想,顿时知道不好。这一位吃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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