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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贤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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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年纪小,哪里受得起姐姐大礼。”
  此时莲花凋了一半,已不够鲜艳,池中放养着红白二色锦鲤,锦鲤在碧绿莲叶间沉浮嬉戏,穿梭摇曳,煞是好看。我微微一笑,在杨夫人身侧坐下,道:“姐姐大喜,妹妹今日才来看姐姐,实在是妹妹不懂礼数,也请姐姐看在妹妹年纪小的份上,绕过妹妹才是。”
  万里晴空一碧如洗,日光从朗朗无云的天际毫无拘束地洒落,金黄中带着赤明使整个宫殿沐浴在一片华彩流丽中,杨夫人笑着拉了拉我的手,亲切道:“臣妾孕中,虽然显少出宫,却也听闻了不少关于娘娘的事。娘娘初初进宫就有人刻意传出谣言,诋毁娘娘,娘娘自己本已经千头万绪了,还如此顾及臣妾,亲自来看望,臣妾若是还敢说什么,那就是臣妾的不是了。”
  我略一点头,含笑扶着杨夫人继续斜靠着,道:“姐姐是有身子的人了,还是躺着罢。”她点头,唤了身旁的得力宫女道:“品晴,去把本宫收着的那些‘信阳毛尖’拿来,贤妃妹妹和丽妃妹妹想必喜欢。”
  魏婕妤睨了我一眼,向杨夫人笑道:“夫人好偏心,有好茶只想着两位娘娘。”
  杨夫人巧笑嫣然,道:“你日日在本宫这儿喝得还少?祁门红茶也不算亏待了你,这时候反来凑趣儿。再有,贤妃和丽妃宫里所用的,想必都是最好的,怎能到了本宫这里就用些不入流的呢?”
  我听着这话,心里有些微的不舒服,却也不显露出来,只抿着嘴不说话,亦瑶笑道:“瞧姐姐这话说得,姐姐孕中,自然用得都是上好的,妹妹宫里可不敢比,再有,姐姐已经是大皇子的母亲,现下肚子里还有龙种,除去皇后娘娘,姐姐可就是这宫里最尊贵的人儿了,怎么能说些妄自菲薄的话呢,让妹妹听了好生心寒。”说完,抚着心口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杨夫人被逗乐了,一手撑着肚子,一手指着亦瑶笑道:“你看看她这张嘴,怨不得皇上宠她。”
  杨夫人一头乌黑如云的青丝并未绾成发髻,闲散散垂在肩头,因是斜靠着,只披了一件月白蝶纹束衣结了一枚蓝色如意结,唯有胸前一抹锦茜红明花抹胸透出无限喜气,显得肤白如雪,眸似星辰,朱唇润红中隐约一点紫意,美人榻前两个打扇的小宫女,手中握着一把尺长的滚绸素纱扇,一边一个轻轻扇着,也不敢太过用力,生怕风大凉着了她,
  我笑着说道:“虽然眼下还算不上清凉,姐姐也不该太早出来,横竖在床上多躺一会儿,等外面再暖一些再出来也无妨,身子要紧。”杨夫人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哪里有那么娇贵,就受凉了,太医说臣妾孕中该多晒晒太阳,多走动走动,对腹中胎儿才好。”她说话间,手不经意的抚上小腹,含了一丝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暖笑意,母性的光辉笼罩全身。
  魏婕妤坐在一边,笑吟吟道:“到底是夫人好福气,已有了大皇子,肚子里还有一位。不似嫔妾似的,每日每日的不想见太阳,你说,女子的皮肤被晒黑了,那得花多少功夫才能白回来。还是夫人您好,不用担心被晒黑了。”
  杨夫人听后脸色有些不好看,又不好发作,亦瑶讪讪笑了一声道:“宫里那么多御医,什么事儿能难得住他们,横竖皇嗣将来夫人生产的时候顺顺利利才是最重要的。”
  我接过品晴递过来的“信阳毛尖”,轻啜一口,不禁赞叹,“好香的茶,我宫里的竟比不上这个一半。”
  杨夫人笑了笑道:“贤妃不嫌弃也就罢了,臣妾宫里的东西哪里能和碧霄宫比。”
  我轻笑,指着杨夫人宫里银红纱幕道:“姐姐还说呢,我可记得那纱叫‘阮烟罗’。软烟罗只有四样颜色:一样雨过天晴,一样秋香色,一样松绿的,一样就是银红的,若是做了帐子,糊了窗屉,远远的看着,就似烟雾一样,所以叫作‘软烟罗.那银红的又叫作‘霞影纱.如今上供的纱也不曾听说有这个了,早不知道哪年就纺不出来了。现今,一匹之价不啻百金,姐姐还和妹妹说什么。”
  亦瑶笑,道:“妹妹们还没踏进内殿呢,光看这一个就够我们艳羡的了,可见皇上看重姐姐。”
  杨夫人指着那纱幕笑道:“那原是皇上年下时候赏的,宫里还有一两匹,妹妹若是喜欢,姐姐便让人给妹妹送了去。”
  我笑得亲切,道:“我们本是来给姐姐道贺,哪里有拿姐姐东西的道理。”
  亦瑶笑语盈盈,唤道:“把咱们送给姐姐的东西呈上来。”
  两个小宫女捧了锦盒上来,在美人榻前跪了,将盒子打开,捧到杨夫人面前,道:“夫人。”
  我含笑道:“这两颗石榴,是祝愿姐姐多子多福之意,翡翠也好,水晶也罢,都是吉物,姐姐闲来无事之时,打发打发时间罢。”
  杨夫人撑着身子看了看,面露喜色,道:“有劳二位妹妹。”说着,伸手拿出那碎玉石榴,左右转动着看,只听见“啪”一声,石榴皮打开,露出里面红灿灿的石榴果实,杨夫人面上更是喜欢,笑道:“这礼物有意思。”说着,又拿起那水晶石榴,只见那石榴子殷红如血,外边水晶晶莹透亮,熠熠发光,杨夫人笑道:“这个也很是精致。”
  她含笑道:“这样精致贵重的礼物,姐姐怎好收下?”
  亦瑶伸手抚了抚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姐姐是大皇子生母,位居夫人,肚子里还怀有龙种,何其尊贵,不是这样的东西,哪里配得上姐姐,姐姐收下就是。”说着,向四周看了看,迟疑道:“为姐姐安胎的御医可在?”
  却是一名身量纤长的女子引了一位半老太医过来,道:“回禀丽妃娘娘,孙太医在。”
  亦瑶向杨夫人道:“姐姐有了身孕,万事都该小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让人有机可乘,还是让太医看看,确保对胎儿无害才好。”
  杨夫人睫毛一闪,面上有几分不悦,道:“妹妹这么说,岂不是见外了……”亦瑶急忙捂住她的嘴,笑道:“妹妹是为姐姐好,也为咱们大家好,这样做,才是为了我们的情分,不让有心人做手脚。”
  杨夫人低头略想了想,手再次抚上小腹,道:“如此也好,我也能安心。”我适时的唤过张太医道:“这是太医院的院正张太医,让他和孙太医一起。”杨夫人点了点头,张太医上前福了一福,和孙太医各拿起一颗石榴,看看,闻闻,然后交换,再看看,闻闻。最后,放下石榴,恭声道:“回几位娘娘,这两颗石榴并没有半点对人有害的东西。”
  亦瑶颔首,笑道:“这样,姐姐和我们都可安心了。”
  杨夫人点了点头,拿过石榴在手里把玩,与我们说着闲话,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就到了正午,日头大,杨夫人便起身回寝殿内休息,我与亦瑶也就告辞出来。
  
  

☆、24   十月花落,再见思彤

  十月花落,再见思彤
  转眼间就到了十月初一,这日晚,我正与碧云说着话,手里端着茶杯,正要往嘴里送,就听见陈怀德进来躬身行礼道:“娘娘,出……出事儿了。”我尤未觉得有何不妥,只将茶杯又往嘴边送了送,轻轻吹了吹,才漫不经心问道:“大惊小怪的咋呼什么,能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好好说话。”
  陈怀德着急的看了我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急忙跪下,颤着声儿道:“娘娘,这事儿慢不得,真出大事儿了,雪阳宫杨夫人的孩子没了。”我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晃将出来,溅在手背上,我尚未觉得疼痛,只呐呐的缓不过劲来。碧云看我一眼,急忙用娟子替我把手上茶水擦干,才冷静问道:“陈公公,你好好说说怎么回事,莫吓到娘娘。”陈怀德这才咽了一口口水,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才缓缓说道:“回娘娘的话,杨夫人孕中本不爱出去走动,今日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出宫,听说是要到柳妃的绯烟宫,却在去的路上脚下打滑,差点摔了下去,幸好品晴姑姑及时扶住,才没摔实在了,只是,孩子却没了。”
  我这时才感到手背上火烧一般的灼痛,微微低头,手背果然红了一片,用袖子轻轻盖住,冷静下来,才沉声说道:“前些日子,我到夫人宫里的时候,太医说夫人胎气稳固,怎么会轻轻摔了一下孩子就保不住了呢,太医怎么说?”
  陈怀德冷汗涔涔,焦急的绞着衣袖,道:“太医怎么说奴才并没有打听到,只知道太医说这胎落得奇怪,皇上让各宫娘娘现下都到夫人的雪阳宫,皇上有话要说,娘娘……?”陈怀德抬起头来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样子,我摆摆手,沉缓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就是。”
  陈怀德这才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道:“刘公公让奴才告诉娘娘一声,皇上脸色很不好,只怕……只怕,这件事会牵扯到娘娘,让娘娘小心应付。”
  我面上肌肉悚然一跳,我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就算是那日送去的石榴也是让太医查看过的,还有什么时候和杨夫人接触过,又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手上慢慢的又没有任何感觉了,只觉得满心的焦急与惶恐,我虽不知道会怎么牵扯到自己,却也暗暗感觉到不妙。抬手看了看手链,此时,果然微微的发出淡淡的光华。
  我面色不变,暗里,却也攥紧了拳头,放下茶杯挣扎着站了起来,碧云急忙上前扶住我,微微捏了捏我的手心,我的心慢慢安宁下来,冲着她轻轻点了点头,这才看着陈怀德道:“陈公公,你前面带路,我这就去雪阳宫。”陈怀德急忙起身,退了两步才在前面带路,我交代素云道:“让白姑姑和我一同前去,你在宫里看着,别再出什么事儿。”素云点头,白晴这才与碧云一同扶着我出了宫门,坐上撵轿向着雪阳宫走去。
  到了雪阳宫,杨夫人寝殿中已是一团乱糟。我踏入内殿,纵使心中已有准备,不免也大惊失色。殿中满是血腥之气,品晴在一边哭得不止,一壁哭一边唤着“娘娘”,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拭着脸上泛起的冷汗,杨夫人蜷卧在九尺阔的沉香木雕花大床上,身下的素云缎褥子尽数被鲜血洇透,连床上所悬的天青色暗织榴花带子纱帐上亦是斑斑血迹。她整个人卧在血泊之中,神色很是痛苦,尚未失去知觉,只幽幽的瞪着我,直瞪得我头皮发麻。
  内殿充斥着血气和药草混合的浓郁气味。宫人们面色惊惧往来匆匆,此情此景,竟然让我想到实习那一年的妇产科,每逢有女子难产之际,门外家属们焦急得来来回回徘徊的模样,此时,却与那年不同,那时,虽是焦急,却也是含了几分期待与欣喜,而此刻的焦急,却是一个小生命的陨落,如此讽刺。
  我一把抓住孙太医的衣袖,问道:“夫人怎么样了?”孙太医满手鲜红血腥,犹有血珠从指尖滴答坠落,他满头大汗,语气里已带了哭音,“夫人出血不止,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我放开他,紧了紧握着碧云的手,扶着二人慢慢从寝殿走了出来,到了雪影殿,李澈,皇后,惜霜,亦瑶,子瑶,柳涵雁,安绮罗,魏黎,袁贵嫔,都已经在座,还有坐在柳涵雁身边的一个故人,正含了几分焦急的向我看了过来。我定了定身形,这才走上前去给李澈和皇后请安,与惜霜二人见了平礼,这才冲其余给我行礼的人微微点了点头。李澈这才看着我,面无表情道:“贤妃去看过夫人了?”我不解其意,点头。
  他面色不改,沉声说道:“先坐吧,等等看太医怎么说。”我依言在惜霜身侧坐下,她侧过头来冲我点了点头,轻声道:“妹妹自求多福。”一句话听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扭头去看她,她却早已收敛神色,一脸凝重的凝视着手中的茶杯,仿佛并未和我说过话一般。
  “可问过太医了,太医怎么说?”皇后抬眸看着我,问得一脸云淡风轻。我急忙起身看向皇后,沉声道:“问过孙太医了,太医说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只听见“嗤”的一声,我皱眉看了去,只看见一个柳眉杏眼的女子含了几分不屑,向李澈道:“保不保得住,还不是贤妃娘娘您一句话的事儿,您若是大慈大悲,那夫人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儿!”
  我柳眉倒竖,冷哼道:“袁贵嫔这句话说得,紫苏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叫我若是大慈大悲,夫人就不会有今天这事儿?”坐在柳涵雁身侧的从刚才起就担忧的看着我的女子急忙起身,冲着李澈道:“皇上恕罪,臣妾宫里的人不懂规矩,臣妾下来会好好调教的。”说完,冲着袁贵嫔冷声道:“贵嫔是怎么学的规矩,贤妃娘娘也是你能顶撞的,还不快给娘娘赔罪!”说着,不待袁贵嫔说话,含笑看向我道:“姐姐宫里的人不懂规矩,贤妃妹妹不要见怪才好。”然后扭头瞪袁贵嫔,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娘娘赔罪?”
  袁贵嫔被她这么一喝,脸上有些挂不住,扭头冲着李澈娇滴滴的叫了一声“皇上……”三分娇三分俏,直听得我头皮发麻,李澈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冷声道:“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袁贵嫔这才扭着身子站起身来,不情不愿的冲我福了一福道:“嫔妾失言,望贤妃娘娘您大人大量,莫要和嫔妾一般见识。”说完,也不待我反应,又扭着屁股坐下了,我也不再计较,只含了些许无奈笑对站出来的女子道:“思彤姐姐,有些日子没见了。”思彤面上也慢慢挂上几分久别重逢的笑意,道:“妹妹进宫有些日子了,姐姐也一直没和你见上一面,实在是姐姐的不是,谁知,再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我点头,道:“这些日子,怎么总是不曾见到姐姐?”她面上笑意慢慢凝结,闷声说道:“这不是见面了吗,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所以,我知道了,她在宫里过得并不好。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等太医说完才说。”李澈冷声打断我和思彤,对刘江轻声说了什么,刘江躬身答是,往外走去,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满是担忧,我心下又是一惊,只端坐在座,看着刘江下去,然后带了孙太医进来。
  刘江站回李澈身侧,轻声道:“皇上,孙太医来了。”李澈嗯了一声,挑眉看孙太医,声音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你给朕说说,好端端的夫人的胎怎么就没了?”孙太医面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滴,他也没敢擦一擦,颤着声儿道:“回皇上的话,妇人身子本来健朗,胎气一向也是很稳固的,按理,只是轻微的摔了一下,是不会导致孩子小产的……”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抬头看了一眼李澈,又急忙低下头道:“恐怕……”
  李澈一拍桌子,声音犹如地狱里的恶魔,没有半分感情“恐怕什么!”
  孙太医急忙跪下磕了个响头,颤颤巍巍道:“臣也只是揣测,恐怕是有人蓄意为之,恐怕夫人平日里的饮食用度被人动过手脚。”
  皇后听闻,正色道:“孙太医,此话不可胡说,这关系到皇嗣和各宫娘娘的清白。”孙太医再磕了一个响头,道:“皇后娘娘明鉴,臣不敢胡说。”李澈挑眉看他,道:“证据。”孙太医向外看了看,李澈会意,点了点头,刘江急忙道:“呈上来。”然后就看见一个小宫女托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跪在了孙太医身边,道:“皇上,皇后,证物在此。”
  我循着看了过去,在看清托盘中所呈之物后,心中倏然一跳,像被雷电狠狠一击,此刻已然明白过来,握着茶杯的手一点点发涩,麻木,我怎么会认不得碧云的手艺,那托盘中所放之物,可不就是碧云所缝制的香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明白过来,为何刘江会让我小心,为何沈惜霜会让我自求多福,为何思彤会满是担忧的看着我,又为何,杨夫人看我的眼神如此幽怨。
  我扭头去看碧云,却见她也变了脸色,微微发白,握着我的手开始慢慢渗出汗来,微微湿润。
  “小姐……”碧云在我耳边轻声道,此刻,我已经镇定下来,冲她微微摇了摇头,她会意,不再说话。
  
  

☆、25   又见麝香

  又见麝香
  我心下冷笑,这是有人在算计我啊。
  我攥紧了拳头,静等事态发展,就听见李澈依旧冰冷的声音问道:“这是什么?”孙太医颤颤巍巍的从托盘上拿起那香囊,道:“这是香囊。”
  “朕知道,朕是问你,这东西有何用。”李澈一拍桌子,厉声说道,就看见安绮罗身子一怔,急忙起身跪了下去,声音且惊且惧,道:“回皇上的话,这是臣妾的香囊。”李澈瞪她一眼,并不叫她起来,只是指着孙太医道:“你来说说,这里面都有些什么!”孙太医点头答是,将香囊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道:“回皇上的话,这里面都是一些寻常的香料,只是多了一样东西。”
  “多了什么?”
  “麝香!”
  顿时,四周像是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我心里已经和明镜儿似的了,此刻却也冷静下来,冷眼看着几人在一干人面前演戏,等众人议论声小了之后,才冷眼去看李澈,他只冷着一张脸瞪着孙太医,孙太医并不敢抬头去看他,四下里慢慢安静下来,甚至听得到孙太医的呼吸声。
  良久,李澈冷眼看向安绮罗,冷声道:“你说这是你的香囊,怎么会出现在夫人的雪阳宫?”安绮罗急忙磕头,带了几分哭腔道:“这个香囊本是臣妾的,不过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弄丢了,臣妾让人在宫里找过,没找着也就罢了,谁知,今日在这里看见了,臣妾认出来是臣妾丢的,这才说了出来。”
  李澈“哦”了一声,对刘江道:“去把雪阳宫管事的给朕叫来,朕要好好审审。”刘江答应一声又去了,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品晴和一个太监,品晴已经哭红了眼睛,肿着个核桃眼跪在李澈面前,哭哭咽咽道:“皇上,皇上为夫人做主啊……”李澈摆了摆手,指着托盘道:“你说说,那香囊是谁的东西?”
  品晴闻言看了过去,只看了一眼急忙磕头道:“回皇上的话,那是奴婢的香囊。”李澈挑眉,“你说是你的?刚才安昭容也说是她的,到底是谁在说谎?”“奴婢不敢说谎,这香囊是奴婢在池边捡到的,以为是宫里哪位姐妹丢了,问了好些人都不是,奴婢看这香囊做工精细,香味也独特,就带在了身上……”品晴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李澈给打断了,“你说,你一直带着这东西随身伺候夫人?”品晴点头,李澈看向孙太医,孙太医随即答道:“若是长时间接触这里面的麝香香味,女子滑胎的风险会很大程度增加。”
  品晴大惊,急忙磕头,辩解道:“皇上,皇上饶命,奴婢并不知道里面有麝香,皇上,奴婢就是看它好看,皇上饶命……”李澈尤不管,只看向安绮罗,安绮罗早吓得瘫坐在地,喃喃道:“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哦?”李澈不知是气急还是怒急,竟然含了几分笑意问道:“安昭容刚才不是说是你的东西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是了?”“皇上……”
  “皇上!”安绮罗刚要说话,我起身打断她的话,施施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道:“这东西,是碧云亲手缝制,出自碧霄宫,安昭容说不是她的东西也对。”李澈收敛笑意,面无表情的看向我,道:“贤妃,你可知道这个时候站出来,你要担着的是什么罪名吗?”
  我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道:“紫苏知道。”
  “那你还站出来承认?”
  “哼”我鼻子冷哼一声,含了几分不屑道:“就算紫苏这会儿不站出来,待会儿也会被别人指着鼻子喊出来,那紫苏自然要知趣儿一点,自觉站出来。”顿了顿,看向安绮罗道:“安昭容只去过碧霄宫两次,一次是碧霄宫开出桃花安昭容提议前去观赏,一次是你和柳妃置气,便与丽妃一起到了碧霄宫。仅此两次,那么,碧云的香囊,是那个时候与你在外殿讨论刺绣的时候送与安昭容的吧?”
  安绮罗面上一愣,随即点头,怨愤的看着我说道:“这是碧云姑娘送给嫔妾的,没错。只是嫔妾竟然不知,娘娘如此深的心计,嫔妾并没有要和娘娘争什么的意思,而且嫔妾并不像夫人一样有福,能怀有皇嗣,娘娘为何要害嫔妾?”安绮罗说话间幽幽的流下泪来,向着李澈爬了过去,抱着李澈的腿哭诉道:“皇上,皇上您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也是遭人陷害的,臣妾并没有要害夫人的意思。这是有人要借臣妾之手害夫人啊……”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呵。
  李澈冷冷的看着他,道:“撒开。”“皇上?”安绮罗疑惑的抬起头看向李澈,声音柔媚,李澈只冷冷瞪着她,再次冷声开口道:“朕让你撒开手!”安绮罗面上一惊,急忙放开抱着李澈腿的手,跪在李澈面前,不敢再多说话。
  李澈这才看向我,眼里多了几分我不太看得懂的希冀,道:“贤妃,你怎么说?”
  “怎么说?”我斜着眼睛看他,含了一缕微笑,道:“紫苏并没有让人往里面加麝香,碧云也不会!这香囊从碧云手里到安昭容手里,再被夫人身边的品晴捡到,中间经过多少人的手,过了多长时间谁都不知道,若是有人想要用这种方法害紫苏,紫苏只能说她打错算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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