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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网恢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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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不想把事情变得麻烦,尤其我不希望你有事,我心中自有一个尺度,相信我。”阿宝低沉地说着。
方文意点点头,证遵聆训。
她是百分之百信任孙天宝,虽然随便相信一个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阿宝是一个值得她信任一辈子的人。
阿宝轻拍文意的肩,摸摸她的头发,再向阿威做一个“交给你”的手势,即转身离开休息室。
阿威默默地接手过文意的轮椅,再推至休息室内的桌子旁,注视确定阿宝已远离现线后,即转身对着文意,深深地吸一口气,回到座位上,摊开纸笔,未有做笔录的现象,两眼湛堪逼视方文意。
方文意心跳不禁漏跳一拍,阿威不是孙天宝所形容的正直刚毅,她有点羊入虎口的感觉。
阿威依他多年的经验,揣度他的注视大概已攻破方文意的心防,以笔敲敲桌面,引回方文意的注意阴阴地说:“方小姐,阿宝说你有看到开车撞你的人的长相,可不可以描述一下。”
文意陡然警觉,阿宝刚才特意交代自己,对于见到开车之人的长相,不可明言乱话,他当然不可能再跟卓子威提起此事。
莫非,卓子威他……方文意多希望阿宝现在陪在身旁。但她不可不答:“阿威,当时我吓昏了,根本不知谁是谁,只知道是一个男的,还蛮强壮,其他没印象。”
方文意的答案,阿威不甚满意,一张脸全拉了下来,让人有寒寒的感觉,“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清?”
这简直是严刑逼供,方文意在经历下午林立原之试探后,早已对董玉芬之事,持着最高警觉性,除了阿宝她谁都不会说,以免惹祸上身。
“阿威,我干吗骗你,我一辈子从没看过枪战,当时没晕过去,就已属万幸,我知道你破案心切,但我真的没看清楚。”
卓子威略略地安心,又想起董玉芬的账册,“你是标大营造的会计师,标大是否有任何违法之处?”
方文意此时确有四面楚歌之危,他问话的方式和林立原一样,要的答案也和林立原一样,他们是什么关系?这样的事件太巧合,她要当成不知,生命诚可贵。
“阿威,我刚接手标大的账务,根本还没进入状况,我们公司另一个李光生会计师比较清楚,你去问他比较恰当。”
方文意以四两拨千金方式,将问题撇清,心中暗自祷告,此事件过后。她要做小公司的账,顶多逃逃税,生命绝对安全无虞!
卓子威确认方文意对董玉芬的事知道不多后,神情一松,回复他的原状,又是阿宝的好学弟、好朋友。
方文意看着卓子威这辗转的变化,她替阿宝忧心,万一不是她错想,那阿宝岂非危机四伏,何时会被阿威出卖都不知?
但孙天宝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卓子威认为孙天宝不知道。
不知道他是黑道分子之一,不知他为林立原做事,不知林立原就是他干爹,不知道他所有一切违法情事,包括他杀了易清荣与董玉芬。
反正阿宝已是检察官,本案破不了并不影响他的职务与业务压力。
可是卓子威总是怕靠近孙天宝,他那种天生具有破案能力的敏锐,卓子威看了两年,他真的很怕孙天宝。
当年孙天宝尚是局里的刑警时,假若局里有十个案子,五件是他自己亲手破的,四件是由他指导而侦破,另一件则是当事人前来自首。
这种破案的辉煌纪录,使卓子威害怕阿宝的直觉,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所以孙天宝周遭的人,他都要问得一清二楚,他要随时知道孙天宝有否怀疑过他。
整天随时要防着别人的日子,难熬!
但卓子威不得不熬。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方小姐,那你对撞你的肇事者,要不要提起告诉?”卓子威在不怀疑方文意后,显得自在与轻松。
“卓子威,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不告了。”
方文意此时仅想,快点离开卓子威的视线。
但卓子威尚未要放过她的态样,又问:“你在会计师事务所几年了?”
糟糕!他怎么又对账务的事情盘问查察起来,方文意有在劫难逃之感:“我只待了将近一年。”
“那你对标大营造及其子公司的账务清楚多少?”
天哪!他竞连标大的子公司都问,完蛋了!照着卓子威这种问法,方文意很怕错答一句,她是一个会计师,不可能对自己正在进行处理的客户,有多少于公司完全不知,可是她是尚未厘清哪些是合法,哪些是违法?答得不好,不只卓子威要找麻烦,那个大号麻烦人物林立原更不会放过自己。
那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她现在完全能够体会,正想随便一答时,救星出现。
叶咏曼像龙卷风般怒扫而进,此时的叶咏曼已换上华丽服饰,令人有惊艳之感。
“方文意,别以为躲起来,我就无法找你算账,你妹妹没躺在医院里,我就让你躺在医院里。”
语毕,叶咏曼竟拿起椅子要摔向方文意,卓子威一怒,伸手去挡,不是为方文意,是为刚才的羞辱。
椅子掉落在地,震得满地大响。
震得叶咏曼大惊未平,再加上卓子威冷冷地扫了一眼,她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有寒栗之惧,这不是她认识的卓子威。
再也不得任意欺凌。但她不信邪,她看扁卓子威。她要在此等他回来道歉。
卓子威将方文意推出休息室,交给护士以后,又返转进入休息室。
叶咏曼还在,坐在刚刚卓子威坐过的位置上,两脚左右晃动摇摆,一副“再不道歉,这辈子休想我再理你”的表情。
卓子威走近,把两手放在椅子的边沿,欲与叶咏曼好好地谈一谈,目光尽量放柔,毕竟他是真心喜欢叶咏曼的。
但是……卓子威尚未开口,叶咏曼即左右开弓赏了卓子威两个耳刮子。
红红的五道指印马上陈列在阿威的脸颊上,红白相间,眼神闪烁不定。
叶咏曼见阿威仍旧不言不语,竟轻哼一声。
轻轻一声如同引信,将卓子威最不愿拿出的狠,全部激出爆裂。
阿威狠狠地拉起叶咏曼,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其拉进怀里,叶咏曼欲行挣脱阿威强而有力的臂膀,使尽力气都无法挣脱。
动弹不得,只能任凭摆布。
阿威强占叶咏曼的唇,吻得叶咏曼天旋地转,毫无面子,是残留着被摆布的无力力感,让叶咏曼不知所措。不想挣扎,突然泪流满面。
卓子威被叶咏曼的泪水惊醒而冷静下来。
他放开叶咏曼,心中一丝愧疚盈然而生,正想安抚叶咏曼时,叶咏曼竟是从钱包拿起三千元丢在卓子威的脸上,而后冷冷地说:“谢谢你的服务,接吻技巧尚算可以,值得三千元。”
卓子威眼见三千元落了地,耳听叶咏曼当他是妓男。他怎么忍?怎能忍?
纵使他是真心喜欢叶咏曼,这种侮辱是男人不能视而不见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卓子威轻轻地拾起三千元,很慎重地收进口袋里,缓缓地说:“叶小姐,三千元的服务不止这样,现在我收了钱,一定会完成我的服务。”
这席话听得叶咏曼毛骨悚然,但刚被强吻的噩梦,令叶咏曼气焰又生,“你别乱来,凭你刚才对我的猥亵,我就可以告你。”
“你要告我什么?告我你用椅子丢我?告我你用右手赏我两个耳光?还是要告我你用三千元买去我的初吻?”卓子威拉着叶咏曼的手,转过身面对着他,然后阴阴地说:“叶小姐,我已经很忍了,别跟我斗,你要记住,不然别怪我狠。”
叶咏曼眼睁睁瞧着卓子威开门离去,心中之气无处得以宣泄,拿起高跟鞋即丢向休息室之玻璃门。
而且正中卓子威的背部,卓子威没有回头,医院大厅的人全聚集围观。
叶咏曼的脸不知往哪摆,愤而离去,暗自决定:卓子威!我一定要你丢官,让你一辈子痛苦。
但世事难预料,究竟谁会让谁一辈子难过,是不能以财富多寡来论断的?
孙天宝与方文意不知道休息室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卓子威一脸阴沉地走出来,谁也不理。
叶咏曼则是一张冒火的脸,好像被倒了好几亿,忿忿地离开。
围观的群众因男女主角双双离去,而各自散开。
孙天宝好奇地问:“刚刚怎么了?”
方文意略述之后,即向阿宝说:“为什么卓子威要问我标大营造账务的问题?”
孙天宝闻言,脸色有一层淡淡的哀愁,对方文意说:“那你说了什么?”
“我不知该说什么,为难之际,正好叶咏曼进来,我被推出来,就解决我的困扰了。为什么大家对账都那么有兴趣?”文意终于问出她的疑惑。
“文意,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但知道的愈少愈安全,我答应你等事情比较明朗时,我会告诉你。”
孙天宝的语重心长,文意自是懂得,经历这漫漫的一天,方文意确有虚脱之感。
“文意,现在肚子饿不饿?”
经阿宝的提醒,方文意的肚子突然就咕咕叫,确实好饿。
“阿宝,你带我去吃饭吧!我饿得走不动。”
“好啊,我背你去,绕着整个城市跑,看你要吃什么?”
一副真要把文意背出去的样子,吓得方文意赶紧制止,大喊:“我不要你背,好糗喔!你送我回去就好了。”
“你家有人煮给你吃吗?”
“没有,我暂时在外面租房子,父母亲都在南部。”
“那到我家去,我老爸煮东西可是一流的,别人是不谷易吃到的。”
就有这样灵透的人,想说跟自己很贴己的话,还要拐弯抹角说别人吃不到,她不是别人,所以才有他老爸煮的东西吃。
“这么晚叫你老爸煮东西,太过分吧!”
方文意着实担心,会给孙天宝的老爸不好的印象。
“我们一家两口,自从我做了检察官之后,工作太多经常无法回家吃饭,我老爸一有机会就东问一句你饿不饿?西问一句,你吃饱了吗?有时为哄他开心,就拜托他煮个皮蛋瘦肉粥,再一口气吃光光,他可以高兴好几天,所以今天回去说为特别品尝老爸手艺,不惜牺牲这么晚才吃饭。”
听孙天宝这么一说,方文意的肚子已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马上催促成行,否则有半路饿昏的可能。
一到孙天宝家门口,那扇门突然自动打开,两方人马双双照面,皆惊呼一声:“那么巧!”
只有阿宝心知肚明,他老爸每天都在等门,他只要走到巷口,财叔马上就知道,然后从二楼向下望望,确定是否他回来了。
今天被老爸看见带一名女子回家,岂有不惊之理?当然在第一时间开门,想要亲眼在近距离之内再确认一次,是事实绝非眼花。
财叔一看见方文意清丽可人的模样,就非常非常赞同阿宝的眼光,笑呵呵地马上请方文意人内。
其实严格说起来,无论阿宝带回来的女人有多丑,财叔都会赞同阿宝的眼光。
孙天宝可不希望三个人就此对望,饿昏了方文意,即在坐定后,大声向财叔报告:“老爸,我和文意还没吃晚饭……”
话还没说完,财叔马上回答:“我赶快去煮,臭小子也不早打电话回来,现在不就有饭吃。”
财叔很快地就走进厨房,心里非常高兴,阿宝这小子终于开窍了,会交女朋友,一交就交个那么漂亮的,快有孙子可以抱了。
这财叔可能想得太快了,他们可认识不满一周。
阿宝见财叔走进厨房后,马上对文意说:“待会儿我老爸第一句话一定问小姐贵姓,第二句就问方小姐在哪儿上班,第三句就会说我们家阿宝品行兼优,没有不良习惯,嫁给他是很好的。第四句就会说方小姐,我说的都是事实,还有证据。”
方文意不相信,哪有可能算得那么准,赌性一起即说:“我们就打赌。若有一句不对就算你输。”
“那就赌,输的人罚帮人家擦一个月的地板。”
“没问题,一句不对就算你输。”
方文意暗想简直只有赢,哪有输的可能,光想到一个月有人帮忙擦地板,笑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不一会儿,财叔端了两碗海鲜面出来,确实香味四溢,一入口简直可以把舌头也吞进去,孙天宝没有吹牛,财叔的手艺的确一流,当警察太可惜。
正当方文意吃到忘我的境界时,财叔突然问:“小姐贵姓?”
方文意把一口面吞下去后,马上回答:“我姓方,方方正正的方。”
隔了五秒钟,在文意又吃完一口面时,财叔又问:“方小姐,在哪儿上班?”
“在连城会计师事务所当会计师。”
方文意一答完,心中即浮起不妙的感觉,还未想清,财叔竟自顾说来:“我们家阿宝品行兼优,没什么不良习惯,嫁给他是很好的。”
听完三句话方文意有吃不下的感觉,想要扭转乾坤,先提问题,财叔不得不答,就不会输了,于是张嘴正想发问时,财叔误以为方文意不相信他的话,就比方文意更快地说出:“我说的都是事实,还有证据。”
财叔为证实并非虚假,跑进房间把孙天宝的奖杯奖状一一拿出当成证据。
方文意一看,脸色大变。怎么会输?
孙天宝见着方文意不可置信的样子,又想到一个月不用擦地板,笑得下巴及胃部下垂。
财叔实在不懂阿宝在笑什么,亦想凑热闹便问:“阿宝,可有什么好笑的事,说来听听。”
不问还好,一问阿宝已笑到眉目不分,“老爸,文意说要帮我擦一个月的地板。”
财叔一听,这是好事,但也不用笑成这个样,方小姐会害羞,又赶忙回答:“擦地板是好事,但你不可以乱笑。”
“文意,我老爸说不可以笑你,从明天开始,我七点接你来我家擦地板。”
方文意一句话也说不上口,因她不明白怎么可能会输?
又思及擦一个月的地板,天哪!何其艰巨的任务!
卓子威离开医院后,即直冲标大营造的总部,到了第十五楼的总办公室,一打开门就见林立原在等他,阿威马上自行报告:“董玉芬解决了,没问题,但死二个人,再查下去,我怕会有闪失。”
林立原即替卓子威接下去:“找两个人去顶,安家费多给点。”
“干爹,我也是这么想,不然那个孙天宝检察官很难应付。”卓子威每次一想到孙天宝,就有心虚之感,但这个案子又轮到他办,卓子威实不想再节外生枝。
“那个检察官不收钱吗?”
“不收,我百分之百肯定。还有据闻对我们的账册很了解的还有一个人,是连城的会计师李光生。”
“那么,子威就依照惯例。”林立原面色慈祥,神色果断要卓子威依惯例处理,是不带感情的。
“干爹,我想我今天得罪了叶氏企业的重要人物,叶咏曼。”
卓子威的心是矛盾的,他对叶咏曼又爱又恨,让他不知该以何种方法对待她,他方能得到想象中的爱情。
“阿威,女人可以玩玩不要当真,反正最近我有一笔生意要和叶氏企业谈谈,帮你探探路。”
林立原自从出狱后,回家不见女友孙美兰,心中对女人就产生怀疑,尔后日子浮浮沉沉,没时间也没意愿再探听孙美兰的消息,反正可以用钱买的女人比比皆是。
“干爹,我对叶咏曼是认真的。还有,派人至中美洲购毒的事,我也联络好了。”
卓子威是一种生活在夹缝中的人,不甘于平淡,又想一夕至富,那种原属本性中的良善已在现实中,一点一滴被腐蚀殆尽。
“子威好好干,我退休之后,这个天下就是你的,但这是一条永不回头的不归路。还有,你说孙天宝检察官很难应付,我太久没遇过厉害的人物,安排我会会他。”
林立原向来对那种不会转弯、自以为不收钱头上就带着圣光的人并不感兴趣。但无来由的他竟有想会会孙天宝的欲望。
卓子威一听林立原要会孙天宝,心中又是矛盾,虽然他不想孙天宝坏了他平步青云的机会,但他们终究是好朋友。
算了,不要想,让事情自然地发展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
卓子威心想,他会让他们相见,而且是一试就可知谁比较难应付的场合。
“好,我会尽快安排,没事我先走。”
卓子威离开标大后,马上就联络了二名弟兄,且连夜赶至他们住处,告诉他们出来顶罪,安家费一人三百万元。
获得他们同意后,这一晚卓子威就告诉他们命案的经过,且一再模拟演练,教唆口供,一晚就这样悄悄过了。
第二天,警局就开始接获线报,有人看见一辆白色未挂牌的汽车弃置,经警员由引擎编号查证为属张育任所有,再循线追出,原来该车曾交由李国昌使用,且已报失窃。
警员至李国昌家中时,李国昌正提着行李有远行之状,将之带回警局做警讯笔录,李国昌原先一再地否认有所涉案,待警方人员至其家中密窝搜获与杀死董玉芬同型之枪弹,又在其家中垃圾堆发现董玉芬之红色领巾时,李国昌自白认罪,并说出共犯陈文。
警方循线欲拘回陈文时,其已潜逃,经过漏夜侦讯,检方对陈文发通缉令,将李国昌收押禁监。
一切顺利得让孙天宝不相信本案已破。
第四章
一号侦查庭,向来都是重大刑案侦办处。
孙天宝在此侦办易清荣与董玉芬命案。
问明李国昌年籍资料后,孙天宝问:“你为什么要杀害易清荣与董玉芬?”
李国昌答:“我和陈文与易清荣合伙走私,易清荣竞吞了我们这一份,后来被我和陈文发现,我们就去找他理论,他竟然还不认账,我们拿出证据后,他不能耍赖,便要逃跑,我跟陈文气不过,两个人就围着他打,易清荣看打不过我们,就拿起西瓜刀向我们直杀过来,我们为了保命,匆促间就捡起一条绳子,陈文用力抓着易清荣,没抓稳反被刺了一刀,易清荣又要杀我,我一急就握住他的手,反把他刺了一刀,易清荣拔出刀后又朝我们猛砍,我们真的很怕,我跟陈文又把他抓住,我趁机拿起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一用力,他就死了。我跟陈文很害怕。我们就商量把尸体丢到河里灭迹。”
孙天宝暗见李国昌说得精彩,每一个细节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像在背课文、讲故事,没有一点事实感,显经高人调教,不易识破,不如没事就多叫他说几遍。
“那你们为何又要杀董玉芬?”
李国昌显然早知徐天宝下一个问题是什么,连想也不想就马上回答:“董玉芬在我们杀了易清荣的第二天,打电话恐吓我们,说她有看到我们杀死易清荣,拿二百万元就闭口,我们被易清荣吞了那么多钱,早就没钱了,怎么可能有二百万元?所以过几天我们就假装约她到我们家拿钱,她依约前来,叫我们快一点,说有条子跟着她,我们一听有条子不敢马上动手,就叫她开车随我们去拿钱,我就开着张育任的白色车子,陈文拿枪,由前往后射杀董玉芬,总共开三枪。”
徐天宝听到想打瞌睡,这些自白一定会有瑕疵,他会利用这只小鱼把真正的大鱼钓出来。
“陈文是用哪一手开枪?”
李国昌依然是毫不犹豫马上回答:“左手。”
孙天宝见状就想消遣他一下:“你负责开车,还知道陈文用哪一手开枪?”
“我当然知道,他平常就用左手。”
被李国昌一阵抢白,孙天宝自知,这群人早已套好,且模拟过无数次,不能随便问问,会让自己下不了台。
“你们的枪向谁买的?”
“是向一个绰号阿虎买的,不知其实姓名,都是他主动联络我们的,我们找不到他。”
孙天宝对李国昌实在甘拜下风,连他要问的下一句话,李国昌都回答了,更证明本案尚有很多可疑之处,李国昌未必是凶手,但一定认识真正的凶手。
犯罪集团常用的伎俩,在检察署遭起诉后,到法院就开始找律师炮轰检察官未调查清楚就起诉,孙天宝不想当炮灰。
“你用来勒死易清荣的绳子是什么颜色?材质?”
李国昌简直对孙天宝要问什么都了若指掌,若这是口试,李国昌绝对满分,他又马上回答:“是红色的尼龙绳。”
“李国昌,你刚刚不是说情急之下,随手拾起的,怎么还会注意绳子是什么颜色?什么材质?”
这下可稍微修理了李国昌,显然高人没料到有此一问,因为该杀人凶器皆未查拾,检察官当不会有此一问。
但李国昌亦非泛泛之辈,踌躇一会儿,即回答:“那是要丢到河里去时,把绳子解开看到的。”
孙天宝一听李国昌如此说,心情大为高兴,哈!这下换我来主导案情发展了。
“你们丢尸体的时间是几点?”
“晚上十二点多。”
“地点是哪里?”
“三号码头公园。”
“当时可有照明设备?”
“……”
“公园可尚有灯光?”
“有。”
“确定吗?”
“……”
“再来,法医验尸时,发现易清荣脖子上尚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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