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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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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唔——”小家伙见有的吃自己只能干瞪眼,那不得闹腾,张嘴咬往容恩的裤腿,口水将棉布的裤子晕成一个小圈,“嗷唔,嗷唔——”

她被缠的没办法,便蹲下身本,好嘛,夜夜这下眼睛放得贼亮,扑地跳起来将她手里的鸡翅抢过去,然后,稳了稳胖乎乎的身体,撒腿向远处跑去。

只是小家伙方向感不好,要么就是运气太差,撞到南夜爵腿上时,嘴里叼着的鸡翅都撞没了。

男人拎起她的项圈,夜夜四条腿便不动了,可怜巴巴地眨着双眼睛,他将小狗在容恩面前扬了扬,“你真没用,边条狗都欺负你。”

“唔唔——”

容恩将夜夜接过去,“你也不怕她难受,这么拎着。”

“听说过一句老话没,慈母严父。”

容恩给了夜夜一块鸡翅,让她自己到边上玩,“你是小狗的父亲,那你是什么?”

“你们女人不都喜欢抱着条狗让她喊你们妈咪吗?”

南夜爵挽起袖口,走到烧烤架的边上,在鸡翅上涂着蜂蜜,容恩便不由扬笑,“那你喊夜夜过来,看她肯不肯叫你。”

“你能给她换个名字吗?”男人十分郁闷。

“夜夜都习惯这个名字了,”容恩戴上手套,将南夜爵串好的鸡翅放上架子,她抬丐头,朝吃的正欢的小狗道,“夜夜,是不是?”

小家伙很配合,摇头尾巴直答应。

她勾下嘴角,一副你自己看的神色,南夜爵垂下头,想将话题扯开,“今儿,怎么想烧烤了?”

“反正在家闲着没事,王玲说这天气适合烧烤,我就一时兴起,让她出去买材料了。”

南夜爵见她情好,自然是很开心的,秋高气爽,那些银杏树长的很好,生机勃勃的样子,虽然移植过来的时候有些担心,但现在早过了适应期。



容恩忙碌地准备这准备那,她弄了水果沙拉,在桌止铺好台布,是横竖的条形,很有感觉,南夜爵也帮了不少忙,他喜欢这样的时候,因为容恩对他没有戒备,望着她在那布置碗筷的背景,男人的型的嘴角不由轻挽,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一个对他来说很敏感的词。

老婆。

而这个词,他向来是不屑的,认为那些甘愿被女人管着的男人都是犯贱,谁不喜欢自由自在?

他也没有试过,和谁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共同完成一桌晚餐,而且,他真是甘愿被使唤来使唤去的。

“王玲,你坐下来一起吃,”容恩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树底下,“今天的功劳有你一半。”

“容小姐,不了,厨房里有中午剩下的菜,我进去吃就成。”

“让你坐下就坐下吧。”南夜爵从屋内拿出一瓶珍藏的红酒,不远处的烧烤架上还放着海鲜,就等那贝壳张开的时候,桌上摆着满满的食物,就算再来三个人估计都吃不完。

容恩尝下味道,香甜入口,夜夜挨在腿边,嘴上吃成油油的,脚底下,叶子在沙沙作响,从光影树影间望出去,天上的月亮仿佛更加澄亮。

喝了几口红酒,容恩微醺,眼底藏着淡淡的水雾,南夜爵在她边上坐着,狭长有神的眸子透过水晶杯氤氲的淡红色,瞅向对面这张脸。容恩肤色白净,由于喝了酒,两颊呈现出微红,就连小巧的耳垂都泛出可爱的色泽,她将酒杯转向南夜爵,用他以同样的方式望出去,隔着几层荡漾,他们能清晰看见彼此的眼底,深邃去又明亮,能照出对方的影子。

容恩笑了,南夜爵也扬起菱角有致的唇瓣,缓缓勾勒出弧度,令人心旷神怡。

王玲见到这一幕,脸上也跟着笑起来,她忙低下头去解决盘子里的食物。

南夜爵很享受这样的时刻,但还是不想让她多喝,他修长的手指在杯沿点了下,“我让王玲给你拿杯果汁。”

容恩推开他的手,她喝的并不多,每次都浅尝辄止,王玲起身去烧烤架边上看看海鲜好了没,容恩咽下嘴中的酒,视线有些朦胧,“南夜爵,我想妈妈了。”

这是容恩第一次在他面前敞露心扉,说她想妈妈了,男人不由喜上眉梢,赶忙接口道,“恩恩,我明天就过去将你妈妈接过来。”

“不可能的。。。。。。”容恩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看来是真有些醉了,她将脸枕着自己的手臂,目光空灵无神,“妈妈看到我这幅样子,心里肯定会不好受,她若看不见还好,能装作没有这回事,她不会希望我这么活着,不会的。。。。。。”

容妈妈虽然没有点破,但容恩知道,她心如明镜,只是怕她更难受,更无力,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南夜爵抿起薄唇,手指轻轻晃动酒杯中的液体,他避开视线,深思片刻,“明天,你可以去看看你妈妈,但是,恩恩,傍晚之前你要回来。”

容恩抬起头,“你肯让我一个出去?”

“你可以让她住在这附近,房子我有,只要你晚上回来就成。”

自从司芹奶奶过世后,容恩就愈发想念妈妈,有时候想的睡不着觉,她电话都拨了,可不等那边接通,她还是挂了。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就像奶奶是司芹唯一的亲人一样,可是奶奶走了,她不知道司芹知道后要如何接受。

“好,我会回来的。”

王玲端着盛有海鲜的盘子过来,容恩侧过身,用手背拭去眼眶处滋润的湿意,“先生,容小姐,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弄些。。。。。。”

御景苑外,几盏车灯打过来,在外道绕个圈后,几个就将车直接开了进来。

率先下来的是肖裴,带着名穿着性感妖娆的女伴,后面几人也都是南夜爵平日里的玩伴,这地方他们来聚过餐,故而十分熟悉,“呦,今儿怎么有这人闲情逸致呢?爵少,你这可就不对了,有好事也不叫我我们哥几个。”

“去,”南夜爵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到来,“哪凉快哪呆着去。”

“啧啧,”肖裴揽着女伴的肩,手掌在那香润的肌肤上反复摩挲,他走到桌前,目光扫过一遍,“呦呦呦,真看不出来啊——”

南夜爵放下酒杯,双手摆在桌面上,“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玩女人玩到我这来了。”“别介啊,”肖裴满面无辜的神色,视线颇有深意地扫过容恩,“是小嫂子约了我们玩,这不,在外头也没见到你,就想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想不到,是美人在怀,早就将我们抛之脑后了。”

几个相继上前,肖裴更是毫不客气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容恩抬起头,就看见跟在后面的夏飞雨。南夜爵神色紧接着黯下去,眉角处聚起大团的阴鸷。

“小嫂子,来啊,坐这。”肖裴起身住夏飞雨的手,将她推上前,并按坐在容恩对面,他们是成心想看好戏的,这种二女争夫的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爵,容恩。”女子淡然打着招呼。

容恩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起来,她的表情,竟能冷淡成那样,撞死了人,晚上还有心情出去玩,容恩两眼直视,眸中晶亮淬满阴寒,视线盯得夏飞雨不由打起冷战,想别开脸,可想想还是硬着头皮正视,不想被容恩的殷殷压下去。

“夏主管,”容恩放在膝盖的双手在抖,她怕自己会抑制不住站起来抽她,“一条人命只值32万,真是便宜啊。”

夏飞雨服色瞬时煞白,嘴唇哆嗦,那件事情后,她每晚都做噩梦,家里面的人千方百计让她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她也确实没有先前那般害怕,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不会在她面前提到车祸二字,她红着眼睛,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夏飞雨望向容恩边上的南夜爵,却见他只是低头喝着酒,并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意思。“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接受了惩罚,还想怎样?”

“那也算是惩罚吗?”容恩差点就咬碎了银牙,“赔那么点钱,就算是惩罚吗?而且,我从未听你说过一句对不起,夏飞雨,你还有良心吗?”

“容恩,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周边的人都看着二人,容恩倒没有什么,可夏飞雨当时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你凭什么说我,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奶奶!”容恩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夏飞雨听闻,眼里暗藏吃惊,紧接着,目光便转为沉痛,怪不得南夜爵后来再不插手这件事,原来又是为了容恩!

他为了她,竟然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入警察局而袖手旁观,这种袖手旁观,比那天天缠着她的噩梦还要可怕。

夏飞雨不再说话了,她低着头,肖辈几人眼见这事情弄僵了,忙出来打圆场,“喂,那啥,小保姆,没见我们几个大活人坐这吗?拿些吃的过来。”

王玲端着新鲜的果汁送过来,每人一杯。

夏飞雨眸中含泪,刚要端起果汁,容恩却是先一步起身,夺过她面前的杯子,将那橙色液体从头浇在夏飞雨的身上,“就你也配?”

“啊——”狼狈加上冰冷的不适,夏飞雨尖叫出声,哭喊着望向南夜爵,“爵——”

容恩想起医生说的那些话,老太太被送过去时,全身没有几根骨头是连着的,她真的不懂,奶奶死了,为什么夏飞雨却还能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有钱就真的能将人命玩弄在鼓掌间吗?容恩悲痛欲绝,好不容易平复的伤心又被激发出来,她倾出身,双手抓住夏飞雨的头发将她按倒在桌子上,拉起后,砸下去,“让你给奶奶磕头都是脏了她轮回的路,夏飞雨,你会不得好死!”

容恩这幅样子,比泼妇还要泼妇,肖裴看的嘴巴张成O型,就听得咚咚地碰撞声。他的女伴撇下嘴,也觉不忍睹,仿佛打得是自己的似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恩恩——”出来制止的,还是南夜爵,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他拉开容恩的双手,“好了,好了。”

夏飞雨光洁的前额上有血渍渗透出来,淤青大片。

南夜爵从背后抱住容恩,她使劲挣扎,像个疯子,桌上精心准备的烧烤及饮料被她路踢翻转在地,夏飞雨双手掩面,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她委屈地坐在那,肩膀耸动,楚楚可怜,放下手后,双眼通红地望向男人,“爵。。。。。。对不起,我本来没来的。。。。。。”

南夜爵利眸深壑,潭底激起几层狂狷,夏飞雨哭得很小声,好的教养约束着她,即使再气再委屈,也不会同容恩那般撒泼,男人 望向这张曾经令他有过迷惑的脸忽然觉得,有些累,是过头去,一抹很淡的厌恶从眸底升腾起来。

这样的场面,夏飞雨本来便可避免的。

他不喜欢太有心机的女人,况且,这心机还表现的这么明显,夏飞雨这次是个很大的失误。

南夜爵的冷落令她不甘心,本想借着那些玩伴的手,试试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这一试,才让她后悔不已,简直是自取屈辱,还将脸送给别人打。

她在容恩身上吃过的亏不少,而每次,她居然还不能还手。

南夜爵抱着容恩离开,肖裴等人目睹这场闹剧,也都是面面相觑,有人不怕死道,“爵少,你太不够哥们了,抱着女人就走了。。。。。。”

“滚,都他妈给我滚,”男人怒吼,头也不回,“该滚哪滚哪薄酒去,我来买单,全部滚!”

厄。

肖裴目瞪口呆,这边的夏飞雨还在哭,他摸摸鼻子,这可不好收场,“小嫂子,我们还是走吧,爵这边是不让呆了。”

南夜爵将容恩抱上楼,她已经不哭不闹了,他将她放上床,男人 脸色很差,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全让他们给破坏了,早不来晚不来,妈的。

容恩坐在床沿,双手垂在两边,头也埋得低低的。

南夜爵起身,刚要抬腿去洗手间,腰际却被一双手给搂住,他转过身去,容恩顺势便将脸埋在他胸前。

单薄的衬衣在她靠上来时就混成大片,胸口滚烫无比,泪水很快被布料吸附进去,容恩张开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但是不重,只是有浅浅的齿痕留下来。

抱着他腰的小手紧紧用力,容恩抬起头,两个眼睛红红的。

脸上还有哭的痕迹,她肩膀耸着,鼻子也是通红。

南夜爵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再顺着两边将泪水抹去,掌心在她脸上擦着,弄到鼻子的地方,依旧是动作轻柔,容恩忙要将脸别开,却被南夜爵扳了回去,一手握住她的下巴,另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将混合着泪水的液体擦去。

容恩脸忽然就红了,全身不自在起来,想要推开,南夜爵即不让,她屏住鼻息,“松开,我自己会弄。”

多脏。

“你看你,脏的比外面那条狗还脏。”

“我每天都给夜夜洗澡的。”

南夜爵将她脸上擦干净后这才松开手,容恩去洗手间洗了脸,男人也随后跟进去,楼下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肖裴他们走了。

容恩冼着手,这会安静下来后,脸色又恢复成之前的白皙红润,呼吸间,透出股馥郁的酒香味,她将头发拨至脑后,倾下身,劲间露出大片细嫩的肌肤,南夜爵侧靠在洗手台上,两眼随着她的劲间优美的线条而幽暗,他慢慢俯下身,感觉到忽然接近的热源,容恩侧过头去,丝毫不将这张完美的脸放在眼中,转身走了出去。

南夜爵瞅向她的背影,抿了抿薄唇,弯腰洗净双手。

出去时,容恩并不在卧室内,只听到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

“容小姐,我给你准备些吃的吧。”

容恩走进厨房,找开冰箱,将中午吃剩下的菜端出来,“这些热下就行了,外面烧烤架上还有东西吗?”

“有啊,我放了些鸡翅和鱿鱼。”

“好,够子。”她抬头,就见南夜爵站在楼梯口,王玲接过她手里的菜去加热,容恩走向园子,准备将还能吃的东西拿进屋内。

先前的狼藉,王玲还来不及收拾,水果、饮料、盘子、叉子,吃的用的,撒了满满一地,容恩拿起边上那个竹藤编织的小篮子开始收拾,南夜爵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进去吧,明天我让人过来清扫。”

“不用了。”她将玻璃碎渣小心翼翼放入篮中,南夜爵无奈也只好蹲下身来,容恩见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拣着地上的残物,心中便有些说不出的堵闷,“你进去吧。”

南夜爵捡起碎玻璃杯,放进她手里的篮子内。

容恩蹭在那,却不动了,半晌后方抬起头,目光澄亮干净,“南夜爵,这样的你,让我不习惯了。”

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男人眼眸黑幽,透出夜间独有的寂静,“我怎么了?”

“说不上来,”容恩摇摇头,“反正让我不习惯。”

南夜爵勾起抹笑,“恩恩,我早便说过,你安心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

第九十二章 斗舞的疯狂

“南夜爵,你有爱过别人吗?”

“恩恩,你试着接受我,说不定,我们能爱上对方。”

容恩手指不小心被碎玻璃划了下,她回过神,将食指握在掌心内,没有被南夜爵发现,她将篮子放在边上, “一时半会也弄不干净,明天再说吧。” 说完,便起身走到烧烤架前,将上面的东西装入盘内,自顾走进屋去。

南夜爵目光深沉地睨向容恩的背影,他说的是真的,可容恩却不敢尝试,只能收起狼狈,避开他的视线逃过去。

第二天,容恩起了个大早,她给裴琅打了个电话,在知道容妈妈的具体地址后,这才打车赶过去。

这个小区离市中心不远,很安详的样子,才大早,就能看见很多老年人三五结伴出来锻炼身体,容恩刚下车,就见到了正在广场上做早间运动的妈妈。

她站在不远处,容妈妈恢复的很好,已经用不着轮椅了,边上扶着她的是新请的保姆,两人正挨着头说话,容妈妈视线不经意那么瞥过去,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女儿。

她穿着素净的衣服,头发长长了,眼睛轻眯着,却看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哭。

容妈妈扭过头去和保姆说了几句话,对方便点下头,目光探向容恩,拿起边上的购物袋朝超市走去。

“妈。” 隔了很远,容恩听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暗哑。

容妈妈笑着,眼睛里面有温润的液体流出来,容恩走上前,同她站在那些绿色的环保器械边上,她想哭,便只能怪这天气不好,令她双眼干涩。

“恩恩。”

“妈,您还好吗?”

“好。” 容妈妈拉过女儿的手,白皙的手背摸上去骨感均匀, “恩恩那,你这是去哪了啊?”

“对不起,妈。”

“好了,快扶妈妈上楼去。” 容妈妈见她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自然不舍,容恩将妈妈搀扶下来,边上那些邻居便打起招呼来, “这是你家闺女吧?”

“是啊,我闺女今天来看我了。”

“真好,你闺女长的像你,漂亮着呢。”

容妈妈脸上扬起笑,谁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女儿的, “昨天晚上来的是你家女婿吧?容家妈妈真幸福,她家女婿那是一表人才,开着好车,人长的那叫帅啊!”

容妈妈才洋溢起来的笑,在众人的赞美羡慕中慢慢收回去,容恩知道她们说的定是裴琅,容妈妈向来要面子,便只能维持着嘴边的微笑,直到进入电梯,她的脸色这才变得凝重起来。

一百平米的大房子,就容妈妈和保姆两个人住,真是冷清。

里面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可就是没有家的感觉,容妈妈没有在这房内摆出一张照片,在她眼里,这儿就是个暂时居住的地方,容恩随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恩恩,妈妈想回家。”

她说出这句话时,容恩心里开始泛酸,妈妈年纪大了,自然想留在家里面,不想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容恩也想过,现在她们躲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能住在家里肯定是最好的,她握住容妈妈的手,将脸枕在妈妈的颈间, “妈,那我们收拾下,今天我就带你回去。”

“是吗?” 容妈妈语气难掩雀跃, “我还是喜欢住在自己家里,不过这些日子来,小裴帮了我们不少忙,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嗯,我知道。”

保姆在超市买了菜回来,妈妈没有多少东西收拾,加上容恩先前留下的,一共也就两个大箱子,裴琅是在差不多吃饭的时间赶过来的,进屋时,就看见打包后的行李, “怎么了,要走吗?”

容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容恩正将几个房间打扫干净, “嗯,我妈想搬回家住,裴琅,真的要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既然这样也好,” 男子进屋,俨然像是男主人的姿态,在玄关处换了拖鞋, “让小景一起过去吧,她可以照顾伯母。”

容妈妈和保姆在厨房摘菜,容恩给裴琅泡了茶,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从你的脸色来看,最近过的应该还行。”

“对,只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容恩,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裴琅望向她清瘦的侧脸, “我答应你的事,是我没有办好,我没有想到南夜爵会明目张胆地进来抢人。”

“裴琅,你帮助过我的,已经不知道让我怎么偿还了。”

男人紧睨着她眸中的清冽, “他对你好吗?”

容恩双手握住陶瓷茶杯,才泡的茶水很烫,刚好能温暖她冰冷的手掌, “他对我挺好的。”

她对上男人违莫若深的双眼,裴琅的眸底似乎还藏着某种更深意的东西没有表达出来,他笑了下,身体窝向椅背,翘起右腿, “没想到,南夜爵还有这个心,俗语说的没错,红颜祸水。”

容恩秀眉微磩,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而男人更是巧妙的将话题转移, “我和伯母挺投缘的,今后,我希望能经常过去看望她。”

“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你照顾了她。”

虽然裴琅帮了她们很多忙,但容恩始终没有很亲近的感觉,这个男人,也许能信任,却绝对不能靠的太过,他和南夜觉有种特质很像,那便是危 fsktxt。cōm险。

但具体哪里危 fsktxt。cōm险,又说不上来。

吃过饭,容恩收拾干净后便给妈妈张罗着搬回家的事,裴琅自然是甘愿充当司机,保姆也跟了过去,到那边更好,离家反而近了。几个月没有回去,容恩到家就忙着开窗拖地,再将棉被枕头什么的那出去晒,容妈妈脸上挂着笑容,走路还不是很方便,却坚持要帮忙。

洗洗弄弄地折腾,抬头时,又是晚上了,容恩完全忘了时间,也忘记答应了南夜爵,要在傍晚时赶回去的。

吃过饭后,送走了裴琅,容恩将自己的房间整理出来给保姆睡,家里虽然小,却温馨舒适。

“妈,” 容恩将被子盖住容妈妈的腿, “还冷吗,这会天气转凉,明天我给你买个空调送过来。”

“都要冬天了哪要什么空调啊,电费这么贵,我捂个热水袋就成了。” 老人家便是这样,能省一分就一分。

“妈,你还不舍得这钱,” 容恩将拖到床沿的被子塞到容妈妈身底下, “那保姆人看上去不错,手脚也利落,有她在我也放心。”

“恩恩,” 容妈妈靠着床头, “你今晚睡这吗?”

“不了,” 容恩始终垂着脑袋,如果可以的话,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让妈妈跟她过那样躲来躲去东躲西藏的生活, “我改天再过来看您。”

“恩恩那,” 容妈妈从见了她的面到现在,便什么都没有问, “妈妈就只要你一句话,你过得好吗?”

她坐在床头,壁灯的光辉环绕着瘦削的肩头,乌亮的发丝洋出一层细小的圈环,容恩握着双手,食指相互摩挲, “妈,我过的很好。”

容妈妈点点头,脸上有了欣慰, “回去吧,我住在自己的家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容恩走出小区的时候已经要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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