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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枭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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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宫人拿着首饰盒子询问道,瞥了一眼林紫曦,眼眸之中流泻出的洋洋得意显示着惠妃此时有多么的受宠。林紫曦淡淡一笑,缓步走上前去从首饰盒之中去过那只八尾金凤吐珠流苏簪戴在惠妃的头上,笑着道。
“娘娘风华万千,自然是更配皇上所赠之物,也显得您宠冠六宫、盛宠优渥。”
惠妃听到这话面色一冷,林紫曦这话无疑是在将她已经结了痂的伤疤一个一个的挑破,她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为了玄梓君她忍辱负重将自己最美好的贞洁献给了这个暴戾阴冷,永远也猜不透的男人!
她总以为想玄梓君这样无情的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而自己也许凭着这一张与那个女人有三分相似的脸能够得到他的一丝关注,哪怕只是为了利用她也甘之如饴。
可谁知道!都是这个女人,都是林紫曦的出现搅乱了她的心,是她夺走了玄梓君全部的关注与爱!
想到这里惠妃扬起手,就要朝着林紫曦的脸上扇去,她疯狂的想要毁了这张脸,毁了这张夺走她爱的人的脸!
“惠妃娘娘,这红玛瑙戒指果真是配您,瞧着多贵气。”
林紫曦一动声色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瞬一枚红玛瑙的戒指戴在了惠妃的手上,林紫曦唇间含笑不住的赞道。
一旁的青莲看得惊心动魄,若是此次惠妃真的打了这林小姐,恐怕主子宁可废了这步棋也要替林小姐讨回公道。她在摘星楼呆了这些年,自然也了解主上的脾气,主上从来没有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了一个女子尽心竭力。
“娘娘,皇上身边的曹公公来催了。”
就在惠妃怒瞪着林紫曦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之时,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宫人着急的对着惠妃道。惠妃皱了皱眉,瞪了林紫曦一眼,虽然心中千不甘万不愿,但还是不得不挣脱了林紫曦的手腕对着那宫人吩咐道。
“让曹公公等会儿,我这就来。”
说完,身边的宫人连忙上前整平了惠妃衣服上的褶皱,替她戴上了护甲。惠妃抬着头倨傲的瞟了一眼林紫曦,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缓缓靠近她在她的耳边说道。
“你以为用些小家子的手段就能得到静王的欢心,有本宫在你想都别想。”
说完便一拂袖,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林小姐恕罪,娘娘在宫中呆的久了,几年来圣眷浓厚脾气养得刁了,您莫怪。”
青莲无奈地望了一眼惠妃离开的方向,对着林紫曦连声请罪。
“你叫什么?”
林紫曦音调依旧淡淡的,面上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反倒让青莲心中一紧,这林小姐怎么让她感觉到是另一个主子一样,一样的那样喜怒不形于色,一样的杀人于无形之中。果真是主子看上的女子,一点都没错。
“奴婢青莲。”
青莲想着这些年,何曾有女子能近的了主子的身侧,更别说是入了主子的眼,上了心的。如今能有这样一个女子站在主子的身边,虽然自己多少有些失落,但是只要主子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记住你了。”
林紫曦的话模棱两可,青莲还没回味过她话中的意思便发现人已经到了殿外,连忙疾步追了上去。
林紫曦与惠妃一道儿进了披香殿,此时庆功宴已经到了一半了。不过林紫曦既然是和惠妃在一块儿,北溟绝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林紫曦偷偷地抬头瞄了一眼陷在龙座之上的北溟绝,他似乎早已经神游在外了,并没有将到来的两人放在眼中。
倒是云贵妃再见到她的一瞬间面色一白,连忙对着身边的青瓷使了个眼色,青瓷趁着人不注意便朝着借机朝着殿外跑去。玄梓君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享受着杯中的美酒。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乎一般,然而嘴角却缓缓地漾开来一抹轻笑。
“林小姐今个儿的这件衣服可真是好看的紧啊,看着样式倒是在哪里看到过,皇上您说是不是?”
与北溟绝坐得最近的自然是皇后,望见了林紫曦身上的衣服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算计,随即笑着倒了一杯酒递到皇帝的手中。皇帝回过神来,望向了站在地上垂首而立的林紫曦瞬间一愣。忽然之间,霍得一下站起身来,惊落了皇后手中的酒杯。
“皇上?”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连忙替北溟绝拭去龙袍上的酒渍。北溟绝这才回过神来,只是林紫曦身上的那件月白色云锦襦裙沉声问道。
“这件衣服你是哪里来的?”
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听不出喜怒,然而了解北溟绝的人都知道,这便是他生气的前兆。惠妃则掩着嘴,将冰冷轻蔑的笑意掩在眼底。
听说这一套月光色蓝翎绿孔雀云锦襦裙是当年皇上送给那个他最爱的女人的,时至今日皇帝依旧不准人动那女子住过的澜贵殿的东西一分一毫。今夜,林紫曦必然会死在这披香殿中,就算是玄梓君也救不了她。
“回皇上的话,臣女曾经见过差不多样式的衣服便让人仿来做的。不过,仿来的衣服终究还是不及原来的那件高贵清雅,是臣女太过愚钝了。”
林紫曦的话中带着谦卑然而脊梁笔挺没有半点卑躬屈膝的谄态,反倒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这件衣服与原本的那件不同,林紫曦临时做了些小小的修改,拆了所有的珍珠又将袖子的样式改了改了,若是不细看倒还真的看不出来。
皇帝的眸光暗了暗,复又坐回了龙座之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殿内的空气似乎凝滞起来一般让人几乎窒息。
皇后走在皇帝的身边笑容之中带着锋利,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林紫曦悲惨的下场。
“皇上息怒,林小姐毕竟还小不懂事…”
皇后轻描淡写的想要点火,却不想皇帝挥了挥手拦住了她要说下去的话,随即朝着林紫曦道。
“衣服穿在你身上正合适,入座吧。惠妃,到朕身边来。”
北溟绝不咸不淡的话一出,便昭示着林紫曦已经平安无事了。登时,殿中所有人的脸上神态各异,有松了一口气的,有可惜的,更有愤恨愠怒的。在坐唯有北溟昊,饮下杯中酒的刹那眼眸之中闪过一起清明的笑意。而玄梓君则是之中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似乎喝醉睡着了一般。
“算你走运!”
走过林紫曦身边的一瞬间惠妃脚下缓了一缓,眼中闪过烈火怒瞪着林紫曦,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自求多福!”
林紫曦仍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微笑的模样,不愠不火地回了四个字,便入席坐到韩氏的身边。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平安无事,韩氏紧紧地捏着林紫曦的柔荑。
林紫曦能够感觉到韩氏的手心溢满了汗水,心中一动,望向嘴唇发白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的韩氏,蹙了蹙眉。
难道娘亲知道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御座之上传来了皇帝的怒吼声,紧接着便是惠妃摔在地上的闷响声与她痛苦地呻吟。
所有的人都讶然的望着北溟绝的举动,刚刚还那般恩宠准许惠妃坐在他的身边去,如今怎的就翻脸无情了呢?
“皇上,臣妾是做错了什么让您这般生气?”
惠妃捂着被北溟绝匡了一掌的俏脸,泪水涟涟的望向了北溟绝。北溟绝的眼中淬着寒霜,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一脸漠然的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望着惠妃。
“做错了什么,她的东西你也敢动?你配吗!”
北溟绝疾步上前,大手一挥,戴在惠妃头上的八尾金凤吐珠流苏簪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流苏之下缀着的那一刻夜明珠则到北溟绝的手中。惠妃鬓发皆乱、口角含血却只能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响起了方才林紫曦的话,惠妃浑身的血液几乎凝结一般,从脊梁骨袭上一阵炙寒。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咬了咬牙,匍匐在北溟绝的脚下,不断地拿着光洁的额头撞击着坚硬的玉石地面,惠妃知道如今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她要忍,绝不能在玄梓君的面前公然指证林紫曦,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因为林紫曦而激怒玄梓君。
否则就算是这次逃过了这一劫,玄梓君必然也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她便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收起了往日的怜惜,北溟昊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的口头请罪的惠妃,似乎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陪伴了自己三年之久,自己宠爱了三年的女人,而是一个罪无可恕的死囚一般。
“来人,将惠妃……”
“皇上,惠妃妹妹毕竟还年轻,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皇上念在她伺候在您身边三年之久的份上,听臣妾一句,从轻发落如何?”
说话的是娴妃,娴妃是最早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出生高贵,为人谦和有礼,只可惜只诞下一女便因为身子极弱就不能在伺候北溟绝了。而北溟绝却没有因此冷落了她,相反很是敬重她。
“那便褫夺封号,贬为贵嫔,迁出飞翔宫至幽兰小筑闭门思过!来人将她带下去!”
北溟绝不再看瘫倒在地上的惠妃,不,如今应该是蓝贵嫔一眼,一连饮下数倍酒,似乎是在压制着体内乱窜的怒火。
“皇上,老臣有些醉了,暂且告退。”
没过多久韩老将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对着北溟绝行礼请退。北溟绝点了点头,命曹淮安将韩老将军扶回去。就在转身的一刹那韩老将军一双烁烁的眼眸对上林紫曦的双眼,让她不由得心中一惊。
韩老将军根本就没有喝醉,而是装醉离开。只是离开时的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林紫曦从中读出了一丝欣赏,只是对于这个自己识人以来从未见过的外祖父,林紫曦不知道为何心中存了异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离开之前的那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听说云贵妃娘娘宫中的琼花树开得极好,父皇带我去看看可好?”
皇帝最小的昭芸公主,迈着两条小短腿一颠一颠地扑到了娴妃的怀中,回过头一张包子脸上带着纯真,满怀希望的望向北溟绝。北溟绝心头不快,自然也不想呆在这气闷的大殿之中,首先站起身来。
“既然想去,就一同去吧。”
“皇上,都已经这么晚了要不明个儿起早再约宫中众姐妹到臣妾宫中赏琼花,也好让臣妾好生准备着。”
一听到北溟绝要去自己的宫中赏琼花,云贵妃便心中一惊。她原本是打算让林紫曦与北溟晏好好逍遥逍遥,到时候在宫宴之中提起自己殿内的琼花,让所有人都去,顺便就来个捉奸捉双,谁曾想到如今林紫曦已经跑了出来。
若是此去众人看到了她的偏殿之中竟然躺着太子殿下,那不是要她百口莫辩吗!
“贵妃姐姐前几日不就说要摆一个琼花宴吗?如今就是个大好的机会,不过都是自己人还要准备什么!”
北溟昊养母叶贵嫔也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看得出云贵妃神色有异,似乎是极力想要阻止人去她的寝宫,想必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头。
既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是要去看看热闹。随即叶贵嫔转头看向林紫曦,虽然面上带着和蔼端庄的笑意,然而眼眸却是冰冷的。
“林小姐,听说贵妃姐姐在夜宴之前宣你进宫了。你可看见了贵妃姐姐宫中的琼花开得如何?”
“回娘娘的话,贵妃娘娘宫中的琼花开得甚好,是个赏花的好去处。”
林紫曦笑得清疏,望见狠狠瞪着她似乎是在给她警告的云贵妃,淡然的挑了挑眉气得云贵妃脸色青紫。却只能在心中暗暗诅咒,明面上做不得什么。
“皇上,看着天闷沉沉地恐是要下雨了,万一下起雨来,淋坏了皇上臣妾惶恐。”
云贵妃委屈地望向北溟绝,眼中带着楚楚可怜的氤氲,似乎真的是舍不得北溟绝的身子一般。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爽朗的大笑声响起打搅了含情脉脉的氛围,让云贵妃不由得脸色一白,拧着唇垂头怒瞪向发出笑声的玄梓君。
“若是下雨便是更好了,微雨踏琼花,说不定皇上还能觅得以为琼花仙子也不定。再者说了,若是真的落雨了,皇上在贵妃娘娘处歇下难道不好?梓君看不出娘娘为何总是推三阻四的,莫不是,殿中真的有位琼花仙子不成?”
云贵妃听了玄梓君这疯疯癫癫的酒话,面色愈发铁青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僵笑着道。
“静王喝醉了,来人来不快扶着静王去偏殿歇息。”
话音刚落,玄梓君身后垂首侍立的太监便上前想要扶起玄梓君,却被玄梓君轻巧地推开。玄梓君站起身来,喝退那宫人,借着酒意对着北溟绝笑道道。
“皇上,臣可也想看看那琼花仙子长得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要贵妃娘娘如此担心。”
北溟绝向来就是个多疑的人,如今玄梓君这样一说,想到云贵妃之前的多次阻拦心中的不满渐渐的聚集。之后不管云贵妃在说什么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了。
“既然你想看,那就都去吧。”
皇帝望了一眼微醉的玄梓君,盯着他看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吩咐道。
韩氏因为身子不舒服已经被送回去了,其余的人也都是宫中内眷,因此并没有什么要避讳的。云贵妃心中忐忐忑忑,只能拼命安慰着自己青瓷此时必已经回到了宫中将一切整理妥当。可是,再一次对上林紫曦静如古井的双眸,她的心总觉得被什么压着一般难以喘息。
今夜漫天乌云,遮蔽住了姣好的月光,只露出几点疏星散散落落的照着。厚厚的墨云重重地压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气闷让人有些莫名的烦躁,天似乎真的就快要下雨了。
宫人们手中都准备好了油纸伞,只等着一下雨便撑在主子的头上,免得主子们受了凉,感染了风寒。
“你的手好冷。”
走在最后,玄梓君悄悄地捏住了林紫曦的手,随后不由得皱了皱眉。林紫曦摇摇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快走几步,跟上了人群。玄梓君也不沮丧,随着她上前几步与她并肩而行,不过这一回倒是老实的很。
倾云殿就在眼前,琼花最好的地方是倾云殿偏殿之前的那一片小花园之中。那是云贵妃得宠之时北溟绝亲自命人种下的琼花树,只说是只有这琼花配得起云贵妃的风华,因此云贵妃也十分珍爱。只是时过境迁,帝王之心早就淡了,只有那琼花还烁烁其华。
“果真是妹妹宫中的琼花是开得最好的,皇上是真心疼妹妹的。”
花园之中灯火通明,为了不让琼花树染上了油灯的烟燎味,保持原本的清幽,每颗琼花树的枝梢上都挂着至少三颗夜明珠用来照明,这同样也昭示着当年云贵妃宠冠后宫。皇后望着那一棵棵的琼花树,觉得分外地刺眼,然而面上却依旧要保持着身为后宫之主的得体大方。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人影从树丛间穿过,皇帝剑眉微皱,厉声喝道。
“谁?谁在那里?”
那茂密的树丛动了动,却始终没有人肯出来,皇帝不耐地吩咐道。
“把人拖出来!”
很快曹淮安就命人从草丛之中拖出来一个宫人,仔细一看竟是云贵妃身边贴身伺候的青瓷。
云贵妃见到青瓷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模样便猜到了她并没有将内殿之中的事情处理完。想着这个时候处理也已经来不及了,只盼着北溟绝看完了琼花之后能尽早的离开倾云殿。
只是北溟绝想来多疑,自己身边贴身伺候的宫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事出有因,自己若是不能找个圆满的借口,到时候必然万劫不复!
“青瓷,本宫要你回宫取件披风你也这样拖拖拉拉的,竟敢在这里躲懒!”
“娘娘恕罪,奴婢突然觉得肚子疼,所以…惊扰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青瓷也是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如今的状况应该怎么应对。她刚刚走出披香殿的时候只觉得脖颈钝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等到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被丢在了倾云殿偏殿的小花园里。
青瓷一想到之前云贵妃的吩咐连忙就急着往内殿之中跑,然而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会遇到了正在花园之中赏花的北溟绝等人。
“肚子疼?肚子疼去茅厕都能让皇上给撞见,贵妃妹妹身边的宫女可真的是厉害!莫不是你就是静王口中的琼花仙子吧?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皇后本就没有那么多心计,想到方才玄梓君口中的琼花仙子,只以为是一个想要凭着往上爬的宫人。冷冷地挑了挑眉倨傲的睨着地上颤巍巍的青瓷。青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露出还算清秀的面孔,却换来皇后无情的冷哼。
“我倒是这琼花仙子长得有多美,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倒不如静王来的俊美了。”
青瓷的长相在就算是在这倾云殿之中也算不上是拔尖的,最多只能用清秀来形容,更何况年纪已经快要到二十五了。地下站着的那些宫妃们每一个都是绝色佳人,若是说她想要借机攀龙附凤没有半点机会。
“你这小丫头竟然期满圣上!肚子疼为何要往内殿里偷跑,那可是主子歇憩的地方,岂是你一个奴才能够污了的!”
刘贵嫔看得可比皇后透彻多了,望了一眼灯火晦暗的内殿,转头看见林紫曦嘴角挂着的一抹淡笑也在看着内殿那里,愈发的确定那内殿之中才是真正有鬼的地方。
“来人,去看看!”
北溟绝此时也看向了内殿,总觉得这内殿似乎有些古怪,随即便吩咐曹淮安派人去看看。曹淮安带着两个小太监匆匆地赶去,云贵妃刚想要开口阻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要知道经过方才的事情,北溟绝早就已经怀疑她了如今若是在开口说些什么,恐怕更遭怀疑。
望了一眼眼神淡漠的林紫曦,云贵妃咬碎银牙。林紫曦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害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寻死路的!
“皇上…启禀皇上…内殿之中…”
曹淮安进去了一会儿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慌乱的模样似乎内殿里头发生了大事,但是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北溟绝脸色一沉。抬步朝着内殿走去,曹淮安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给了云贵妃一个妄自珍重的眼神便快步跟了上去!
“皇后娘娘既然皇上已经进去了,咱们也去看看吧。”
刘贵嫔扶着皇后走在最前头,其余的人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倾云殿偏殿的内殿之中灯光晦暗,淡红色的丝绸架起带着暧昧的气息。地上带着水渍,从屏风之后的木桶里一直蔓延出来,朝着寝殿而去。北溟绝皱了皱眉头,面色愈发的暗沉下来。跟在曹淮安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就守在寝殿门口,看到北溟绝来了连忙下跪请安。
北溟绝并不理会他们,掀了珠帘就朝里头走去,一套男人的衣袍躺在脚边,檀木雕花床中,淡红色的重纱之下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男人睡在那里。北溟绝面色铁青,眼中带着血丝,含着慑人的绝情,然而说出的话却异样的平静。
“将那个贱人带来见朕!”
话音刚落,皇后便掀了帘子走了进来,身后正好就跟着云贵妃。
“皇上…”
云贵妃见到衣衫纷乱的寝殿,忙上去想要解释什么却不想结结实实的挨了北溟绝的一巴掌。云贵妃被打的翻倒在地上,嘴角含血,半张脸肿地老高!
“淫妇!”
北溟绝收回手,拿过曹淮安递上的帕子使劲的擦了擦手掌,随后将帕子往云贵妃脸上一甩,就算是打了她也还嫌脏了自己的。
“把那逆子给朕弄醒。”
北溟绝一双利眸射向红帐之中,虽然隔着重纱,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如今这样的场面下他也认得出来里头的人便是自己的儿子——太子北溟晏。
曹淮安连忙上前掀开了红帐,然而看到里头的男人的样子之时惊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太子殿下?”
如此一喊,让原本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皇后面色一青,不敢相信的疾步上前,推开了曹淮安看到睡在红帐之中的的确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不由得对着皇帝扑倒在皇帝的脚边大哭嚎啕。
“皇上,这一定是弄错了。太子想来温检恭孝怎么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有人陷害,您看太子如今昏迷不醒,想必就是有人蓄意谋害!”
“滚开!这件事朕自有主张!”
皇帝一脚将跪倒在自己脚边的皇后踢开,曹淮安已经将北溟晏弄醒了。刚刚醒来的北溟晏此时依旧剧烈的头疼着,撑着昏沉沉的脑袋望着眼前抬头望见一屋子的人,以及站在那里面露不愉的皇帝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心中一凛。忙下床跪倒在皇帝的面前,请安道。
“儿臣见过父皇。”
“你给朕说说这事怎么回事?”
皇帝还没有气得失去了理智,缓缓地走到北溟晏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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