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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枭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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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那老太医望了一眼玉姨娘高挺的肚子,眉宇间带着一抹异色,随后对着林绥远道,“还请相爷回避了闲杂人等。”
“这里没有什么外人,还请太医直言便是,”林绥远并没有想到太医要说的话,只是因为气急了,所以才挥挥手,让太医直说便是。
那太医叹了口气,也不好违拗林绥远什么,只好隐晦的说道,“恐怕相爷您是服用了一种汤药,这种汤药能让人断子绝孙,恐怕…”
“什么!”林绥远听到这话,顿时愣在那里,随即刀锋一样的眼眸望向了玉姨娘那高高挺起的肚子,带着浓重的恨意,“贱人!”
“老爷,老爷,这个孩子真的是您的!真的,求求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玉姨娘没有想到此时的林绥远竟然已经没有了生育的功能,那么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她的保命丹,而成了催命符了。
“你这贱人!”林绥远厌弃地望了一眼跪在眼前苦苦哀求的玉姨娘,恨得不是一星半点,扬起手便将她搧倒在地上,随即冷声吩咐道,“把孽种和她一块儿除了。”
“柳姨娘,求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啊!”见着自己就要被拖下去了,玉姨娘趁乱一把拽住了柳姨娘的衣袖,大声哭嚎着,柳姨娘面如土色,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玉姨娘竟然会将自己供出来,连忙拍掉了玉姨娘的手,退了几步。
林绥远见事情似乎并不简单,瞪着眼睛厉声训道,“这是怎么回事?”
“玉妹妹,虽然我平日里同你交情不错,可是如今你犯下了这样的大错,我又如何有脸去向老爷说情?”柳姨娘急中生智,连忙开口想要撇清了关系,弃车保帅。
“姓柳的贱人!你竟然这样待我!算我白瞎了,竟然还会相信你的鬼话!”玉姨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挣开了拖着她的两个下人的手,对着林绥远叫道,“老爷,今个儿这一切都是她柳氏怂恿的,我玉枝对不起您,这就去了!”
说完这话,只听见“咚”的一声,雪白的墙上溅开一朵妖冶的红梅,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睛。
“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柳姨娘见玉姨娘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自己一起,顿时慌了神,跪倒在地上求着林绥远信她。
然而今天的事情已经让林绥远万念俱灰,心神俱灭,那里还有心思顾着柳姨娘是不是被冤枉的,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吩咐道,“柳氏身子骨向来不好,就让她去别院好好静养静养。”
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一静养,便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很可能是一辈子。
柳氏颓然的坐倒在地上,痴痴地望着林绥远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泪水,没有悔恨,有的只是痛心和怨愤。
抬眼望见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林紫曦,柳氏声嘶力竭的嘶嚎着,“林紫曦,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姨娘还是好生养病吧,免得又让爹爹操心了,”林紫曦睇了一眼面目狰狞,已然没有分毫往日的温婉柔情,转身走出了偏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紫竹忽然追了上来,叫住了林紫曦,“二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让赏个脸,让我去琉璃院坐坐,已然好久没有同二小姐闲聊了。”
紫竹之前帮过林紫曦多次,这些林紫曦自然是不会忘记,“紫竹姐姐能来,自然是最好。”
小暑已经到了,闷热的院子里头,夏蝉在树上聒噪着,几个小丫头正踮着脚在树下粘蝉,屋子里头的林紫曦也懒懒地躺在榻上,不舒服的模样。
“小姐,您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奴婢做了酸梅汤,您多少喝一点儿,”绯妍端了酸梅汤送到林紫曦的唇边,然而林紫曦只是摆摆手。
“小姐这样子也不是办法,这该死的日头,已经十日没有下雨了!”夏眠伸长了脖子,望着窗外万里无云的蓝天,不由得抱怨起来。
“雨要来总会来的,”林紫曦翻了个身,瞅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冰块知道是玄梓君怕她热,特意吩咐下来的,随即问道,“可打听过了,静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回小姐的话,静王这一回恐怕不好,”冬雪刚刚收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担忧之色露于言表,“前些日子,最后一战皇上责问静王爷为何退兵三十里,还要换了主帅。”
“可是静王爷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把皇上的圣旨给驳回了,这一回虽然静王爷胜了,可是皇上要静王爷停兵城外二十里,不让他入京。”冬雪一想到云衣从宫中传出的消息,便记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紫曦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么大的事情,前些日子怎么不说?”
“前些日子皇贵太妃一直不好,云衣被派去贴身伺候着,根本就走不开,想着静王爷必然有自己的主张,也就没有回禀了,”冬雪看着如今依旧被暑热折磨的林紫曦,心中愈发的担心起来。
“我要进宫,见见皇贵太妃,快去安排,”一口饮尽了绯妍手中的酸梅汤,林紫曦顿时觉得好多了,立即从软榻上起身,吩咐道。
皇宫之中,依旧是原本的严肃端庄,自从惠妃自焚、云贵妃被贬冷宫之后,皇后便成了这宫中无人能够对抗的女人,自然将这后宫管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之北溟绝极少踏入后宫,便也随着她为所欲为了。
揽月宫中,皇贵太妃的屋子里头闷热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刚走进来,林紫曦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云衣看着无奈的望了一眼林紫曦,随即叹道,“皇后娘娘如今独掌后宫大权,而皇贵太妃又是惠妃娘娘的姑奶奶,以至于…”
“这皇后如今当真是连皇上也不放在眼中了?”林紫曦睇了一眼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看样子是时日不多了的皇贵太妃,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衣咬着唇一语不发,她不过是林紫曦派来宫中传递消息的人罢了,这些宫中的事情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插手。
林紫曦命人去御厨房要些冰块来,让人扇着那些冰块,给皇贵太妃祛暑。
紫宸殿外,曹淮安将林紫曦拦在了外头,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紫阳郡主,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皇上正在召见各位大臣,没空见您啊。”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皇上忙完了为止,”林紫曦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她很清楚这个时候若是连皇贵太妃都见不到北溟绝,自己见到人的可能性便愈发的小了,可是不管怎样也要试一试。
北溟绝此时恐怕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玄梓君处之而后快了,此时玄梓君怕是危险了。
“那您现在廊下等一会儿,奴才这就去禀告,”曹淮安抬头望了一眼刺的他睁不开眼的太阳,心想着若是真的让林紫曦中暑了,恐怕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只好让林紫曦在廊下歇着,自己进去禀告。
此时的紫宸殿之中,只有北溟绝和北溟晏、北溟昊三人,原本还有北溟晟,只可惜自从云贵妃被贬入冷宫之后,他日日流连于花街柳巷,如今已经困顿不堪,北溟绝也渐渐地对他失望了。
“太子、老六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北溟绝望着自己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想到了同样也已经成人的玄梓君,心头再一次涌上一股危机感。
毕竟当年西平王得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不相信这样的恨在玄梓君的心中不会生根发芽。
“回禀父皇,此次静王虽然大获全胜,可是期间竟然对父皇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着实是忤逆犯上,”北溟晏一听到玄梓君的名字,就想到了林紫曦,对他又怎能不恨。
“回禀父皇,这一次虽然静王剑走偏锋,但是毕竟还是大获全胜而来,若是父皇不对他多加照拂想来天下百姓面前也无法交代,更何况,西平王爷只有静王这样一个独子,想当年西平王爷和西平王妃…”北溟昊说的极为虔诚,然而也只有他最明白北溟绝的痛处在哪里,并且能够完完全全的拿捏得准。
如今北溟昊和北溟晏显然是走在了一个阵地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父皇,这一次若是不严加惩戒,万一到时候他居功自傲,独自做大那可如何是好!还请父皇,用除后患!”
看着北溟晏跪了下来,北溟昊也随即跪了下来,对着北溟绝劝道,“还父皇请三思,此时静王手上有铁骑数万,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精锐,若是贸然出手,万一静王…那可是…”
“够了,老六这件事情你和太子一同去办,务必要将那个孽障独自进宫,一举抓获!”若是北溟绝方才还是举棋不定,听到两人这样说,心中已经做下了决定。
“是!”两人对视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随即转身离开了紫宸殿。
刚刚走出紫宸殿,便看见林紫曦站在廊下,北溟晏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曹淮安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对着林紫曦道,“紫阳郡主,皇上要见您。”
“皇兄,您可看见了?只有有玄梓君在,您的心意林紫曦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望着林紫曦消失在朱紫大门之后,北溟昊冷声道。
“出城!”林紫曦的到来,打破了北溟晏对于玄梓君的最后一点怜悯,毅然决然的开口吩咐道。
北溟绝知道林紫曦今日是来做些什么的,可是,虽然不想见但是听到曹淮安说林紫曦一直在烈日下暴晒,愈发的于心不忍,随即将她召了进来。
“可有什么话要说的?”北溟绝望了依旧一身月光白的林紫曦,总是能从她的身上找到当初澜儿的影子,一时间生出一股愧怍来。
林紫曦方才看到了北溟昊和北溟晏从紫宸殿出来,便知道北溟绝已经下了杀令了,“参见皇上。”
“有什么话起来说,”北溟绝拿过一旁御案上的茶杯,望着林紫曦吩咐道。
“皇上真的要杀静王?”林紫曦抬起头,一双古井一样的双眸之中带着冷意。
北溟绝不喜欢林紫曦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更不喜欢她这样对自己说话,这让他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澜儿,为了保住西平王而不惜和他反目成仇的澜儿,“你这是在质问朕?”
“紫曦不敢,只是静王爷功在社稷,又于宗庙无害,难道皇上真的忍心就这样要了他的性命?”林紫曦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越是护着玄梓君,反倒是越激起了北溟绝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背叛朕,都要去帮着他!为什么!”北溟绝的脑海中满是二十年前,他的澜儿在满朝文武的面前,选择了那个男人的画面!
忽然之间不能自己的狂乱起来,一把扫下了御案上所有的东西,随即掀翻了御案,大步走到了林紫曦的面前,压住了她的肩膀,对着林紫曦一字一句的问道,“为什么,你和你娘一样,要帮着那个孽种!”
“皇上,您在说些什么?”林紫曦听着北溟绝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模样,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难道北溟绝疯了?
然而北溟绝却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是仅仅的捏住了林紫曦的肩膀,似乎能将她捏碎一般,“朕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和玄梓君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你是朕的亲生女儿!是真的掌上明珠,幽篁最最尊贵的公主!”
忽然之间,外头骤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雷声大作,原本耀眼的阳光转瞬之间就被遮住了,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只能听见耳边呼呼地骤风。
一场雷雨,即将来临,而屋子里因为,弥漫的水汽而变得愈发的沉闷,令人窒息。
“皇上,我是丞相林绥远和韩将军之女韩素心所生,”林紫曦忽然之间明白了些,为何这些日子北溟绝会忽然之间对自己这样好,原来是都是因为他误认为自己是当年他和西平王妃所生的孩子。
北溟绝听到了这话,忽然之间更加狂怒,将林紫曦压制在墙上,一拳打在了林紫曦耳边的墙上,血肉模糊了雪白的墙面,林紫曦甚至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难道你连父皇都不想认了吗?这张脸明明和朕的澜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皇上,我今年只有十四岁,我的娘亲是韩素心,至于为何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巧合吧!”林紫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必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北溟绝痛下决心要杀了玄梓君,毕竟兄妹之间这样的事情是世所不能容忍的。
然而此时北溟绝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一直重复着那一句话,“你们都想着背叛朕,你们都想要背叛朕!朕要杀了玄梓君,杀了他,这样你们就不会再背叛了!”
只见北溟绝说着说着,忽然一把将林紫曦掀翻在地上,林紫曦一阵吃痛,闷哼了一声,头上那一支玄梓君送的玉簪子也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几节。
林紫曦见事情不好,忽然想到了那是皇贵太妃给自己的那个锦囊,自从那日之后她一直就戴在身上,从腰间一扯将锦囊塞到了北溟绝的手中,林紫曦用尽全力大声叫到,“这是皇贵太妃给你的东西,说您看了之后就全明白了!”
林紫曦见北溟绝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打开了锦囊从里头拿出了一张宣纸。
林紫曦是何等的聪明,此时也已经猜到了那一张纸上写着的是什么,静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等待着北溟绝将信看完。
北溟绝打开了信纸,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字是澜儿的亲笔书信,心中一阵激动,然而越是看下去,他的双手便愈发的颤抖,甚至于连整个身子都才不断地颤抖着。
忽然之间,北溟绝大声喊道,“曹淮安!曹淮安!派人去通知六王和太子,要他们留下玄梓君的命,等到朕来决断。”
说完这话,北溟绝便不顾外头隆隆的雷声和绵延不绝的闪电,朝着揽月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林紫曦眼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曹淮安,一把拉住了他,吩咐道,“先派人去传旨,皇上这里我跟着,不会有事的!”
“那多谢郡主了,”曹淮安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即被这冷雨一浇,也冷静了下来,立即前去安排。
此时看见林紫曦从紫宸殿之中走了出来,夏眠脸上上前来打伞,“小姐,怎么样了?”
“人可已经派出去了,恐怕圣旨已经拦不住那两个人了,”林紫曦深知道北溟昊的个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到时候只要他撺掇着北溟晏先斩后奏,到时候便能一下子除去北溟晏和玄梓君两人,甚至是北溟绝也能轻松除掉。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要去揽月宫?”夏眠望了一眼北溟绝疯狂的奔跑的方向,不由得问道。
林紫曦摇了摇头,“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帝都。”
这个时候,北溟绝要的只是和皇贵太妃好好地谈谈,谁在都不好,而且此时揽月宫有云衣带人保护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只是,这个时候玄梓君那里恐怕是要出事了!
揽月宫中,云衣正在扶着皇贵太妃喝药,忽然看见浑身湿透,双眼血红,似乎已经走火入魔一般的北溟绝眼角踢碎了大门,惊得霍得站了起来。
“皇…皇上,您怎么…您怎么来了?”云衣正要给北溟绝那一块干净的白巾,却被北溟绝一把推开了。
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好像是盛怒的野兽一般叫嚣着,“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这里!”
云衣想到了林紫曦离开之前的吩咐,随即老实地退下,只是让一队影卫暗中埋伏着,保护皇贵太妃的安全。
北溟绝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皇贵太妃的脖子,猩红的眼中带着茹毛饮血的怒意,“若是没有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让朕知道?”
“是澜儿不想让你知道,”皇贵太妃紧紧地攀住北溟绝的手臂,大声的抽着气,望着北溟绝恶魔一样的面容,艰难的说道。
一听到“澜儿”这两个字北溟绝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恍然若失的放开了皇贵太妃,眼中充溢着无以复加的伤痛,“真的是澜儿的意思?原来她竟然这样恨我!”
一见到北溟绝这样子,皇贵太妃的以及似乎也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时候澜儿恳求着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将他送出宫去,并且用一个女孩子代替,心中对于北溟绝那无以复加的恨意便不断地涌上来,就好像是喷发了的火山一般。
“她恨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得到幸福,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完完整整的嫁人,都是你毁了她!都是你的错!北溟绝难道你还想要奢望得到原谅吗!”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最最疼爱的女儿,却没想道最终还是毁在了北溟绝的手中。
北溟绝听到这话,颓然的坐倒在了地上,双眼没有焦距的望向了眼前这个苍白而又枯槁的女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朕要去救他!他是朕的皇儿!”
乌云翻滚,雷电交加,一道紫电青霜打下,打断了一颗百年的榆树,横亘在了街道上,阻拦了北溟绝的马。然而北溟绝的依旧策马扬鞭,鞭子带着雨水狠狠的挥下,马儿嘶鸣一声,飞越过了横亘在街道上的榆树,却将随性的护卫挡在了另一端。
而此时,北溟晏和北溟昊已经到了离着帝都五里之外的点将台,布下了重重机关和三千士兵,等待着玄“梓君的自投罗网。
”太子殿下,酒已经准备好了,是千日醉,那药量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十头牛半刻钟之内也七窍流血而亡。“带来的毒师将配好的毒酒放在了北溟晏的面前,紫檀的托盘上放着一把阴阳壶和三只酒杯。
北溟晏望了一眼身边的北溟昊,随即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转而又吩咐身边的擎天,”传令下去,一会儿以掷杯为信,必定要将玄梓君一举拿下!“
擎天听命退下,然而不出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来报,”回禀太子殿下,回禀六王殿下,静王带着十骑已经到了。“
”让他们过来,“北溟晏和北溟昊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随即十指兴奋的颤抖,脑海之中似乎已经临摹出了,林紫曦被自己纳入怀中的景象。
而一旁的北溟昊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连忙看不出一丝表情,只要这两人都不在了,到时候解决了北溟晟,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到时候若是北溟绝知道了自己杀了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玄梓君的身影已在眼前,只见玄梓君带着十骑风尘仆仆而来,却在二十丈之外被拦了下来,”静王爷请下马,太子殿下面前不能带兵器。“
”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打了胜仗,皇上不亲自来,只是派了太子和六王过来,还要我们缴兵器!“跟在玄梓君身后的一个将士忍不住开口怒道,似乎对于这一次北溟绝没有亲自出现而很是愤怒。
”闭嘴,给他们!“玄梓君经过几月的战争之血的洗礼,变得愈发的英挺,一双眼睛犹若海底深藏的寒冰一般,令人胆颤。
那随行的护卫,随即闭上了嘴,乖乖地交出了手中的武器。
天空之中大雨滂沱,玄梓君一声朱砂色的锦袍,犹若浸透了鲜血一般,变得暗红而妖冶,此时林紫曦的信鸽因这雷雨的天气缓了一步,并没有在玄梓君离开之前将信送到。
”静王别来无恙?“北溟晏望着浸透鲜血之后显得愈发妖冶的玄梓君,心头的妒恨无以复加的澎湃起来,随即冷笑着望向了玄梓君,似乎在讥笑着他的未来。
然而玄梓君对于这样久别重逢的招呼并不在意,”这么久不见太子河六王一点儿都没有变。“
这话中带着一丝轻蔑之意,就算是没有林紫曦的信鸽送信,看来了这样的阵仗,玄梓君难道还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
”静王倒是变了许多,“北溟晏话中有话,随即拿过一旁托盘上的酒,送到了玄梓君的手中笑道,”莫要多言了,只因父皇此间身体欠安,才要本宫和六王两人来迎接静王,一会儿还有接风宴。“
”多谢太子殿下了,“玄梓君望了一眼手中的酒,并没有喝下而是冷声笑道,”只是太子殿下未免也太过优待本王了,能药死十头牛的千日醉都于本王一人饮了,岂不是浪费?“
”来人,上!“北溟晏听到这话,登时面色大变,随即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直往两边退去。
霎时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的士兵,将连上玄梓君十一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生怕玄梓君逃脱了一般。而北溟晏和北溟昊却退到了一旁,坐观困兽之斗。
玄梓君看着这上千人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本王就说太子殿下太过优待本王了,竟然连士兵都准备了这么多。“
”玄梓君,父皇对你宠眷优渥,然而你竟然想要自立为王,意图谋反,本宫今日必然要将你这逆贼手刃!“虽然北溟晏这样说着,然而依旧只是在保护圈之中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来人,上!“
北溟晏和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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